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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完美假面 作者:匡醒-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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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时也会想起他,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伴侣,舒服妥帖,温柔缱绻。可思念的时间不会太长,她有太多的事要做,白天实习,下班回来看考研的教材,晚上基本上阖上眼就能入睡。
  慕宥继续帮时霆作画,因为南樛的事,他接下了更大的工作量。除此之外,他积极在网上寻找着实习机会,因为还只是大一,学得又是建筑,资历尚浅,他在面试上碰了不少灰。
  经过一番周折,他找了家小型建筑公司帮忙画图,并答应只学技术,不拿工钱,老板看他为人诚恳,便应下了。
  时光总是那样匆匆碌碌,生活平淡如水,大四转瞬来了,付艺湘交换生涯结束,从家回到了盛京,给207宿舍分发礼物。
  温雅和雷清朝她笑笑,迎上热情的拥抱。
  上次那件事后,政教处的找上了她们,开导了一番,两人如今面上已经和好了,偶尔也能说上两句话,尽量不牵扯过激的话题。
  付艺湘烫了头发,还化了淡妆,和一年前比整个人显得容光焕发,陪她们事无巨细讲着国外趣事。
  付艺湘在班上不算特别出彩的学生,但积极参加班级活动,性格开朗,人缘很好。
  得知她回来了,其它宿舍的同学也涌入了207宿舍,叽叽喳喳地问她在国外的情况。
  付艺湘说:“我本来是想放假直接回学校的,后来又和同学来了个欧洲行,结果拖拖拉拉到现在过来。”
  温雅笑笑:“那你没修满的学分要接着吧,大四了还是好辛苦,找工作都不方便了。”
  雷清蹙眉,看着付艺湘:“出去学习交流的机会难得,错过了就没了,学习还是可以再补的,找工作也不急,反正我也没找到。”
  付艺湘笑了笑,道:“我不用找工作的,我在国外已经申请了读硕士了,毕业后还会再去。”
  “……有这事?”雷清很开心:“好棒啊。”
  温雅的笑容凝注了,但转瞬又道:“恭喜啊。”
  待到温雅走出宿舍时,付艺湘说:“你和温雅怎么了,怪怪的。”
  雷清憋了一口气,说:“现在是处于敌不动我不动的状态,尽量相安无事吧。”
  付艺湘规劝道:“一个宿舍的,别闹得太僵。”
  雷清叹了口气:“我也不想的,她那人有点看不惯别人过得好,还心高气傲,又爱搞双重标准,我也赖得跟她闹。”
  不道破的和好不容易,完全纯粹的友谊更是难上加难。
  雷清想着,干脆吃个闷亏吧,都大四了,以后她结婚了,再送个份子钱,以后应该就没有接触了。
  九月底,付艺湘过生日,雷清打电话叫南樛晚上也过去聚聚,说是当做宿舍的小聚餐。
  她思索片刻,推脱道:“我还要上班,怕赶不过去。”
  对于她依旧维持着半工半读的状态,雷清一直不解,觉得她现在完全应该以学习为主。
  南樛笑笑,没有解释。公司有给她实习工资,虽然不多,但应付每月生活费已经绰绰有余。时惟以还是会每月给她的银行。卡发助教工资,她不打算动那笔钱。
  雷清对她道:“我早就知道期货公司下班早,况且吃饭七点开始。我和温雅都能坐到一起去了,付艺湘难得过一次生日,一起来玩嘛。”
  她想了想,便承下了下班后立刻赶过去。
  她和付艺湘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大学后,她性子一直比较冷,不会和人主动打交道,大一、大二又因为帮时惟以做事的缘故,和班上同学接触的就更少了。后来她申请了去德国交换,中途退下,被付艺湘占了便宜,班上总免不了说三道四,付艺湘对她也慢慢有所冷淡。
  她下班赶过去,天空阴翳,云层很厚,像是随时要下雨般。
  聚餐定在南门的好望角的包间,除了她们宿舍的人,付艺湘还叫了班上几个男生。梁江林看到她,很是吃惊:“南樛,你也来帮付艺湘庆祝生日。”
  南樛说:“我和她是一个宿舍的。”
  梁江林道:“感觉你们平时不怎么熟。”
  她笑笑,没说什么。
  付艺湘负责点菜,瞄着菜单,兴趣缺缺:“这儿的菜怎么和我走之前一点没变啊,真是恋旧。”
  雷清笑了:“咱们食堂的菜还十年如一日呢。”
  好望角点好菜后,上菜极快,大家嘻嘻哈哈交谈着,大四是即将分道扬镳的一年,同学们搜肠刮肚地讲着各自开心事。
  南樛坐在角落处,食不知味地嚼着菜。
  酒精炉对着她,热气氤氲。
  包间的门突然开了,噔噔的高跟鞋声响起。
  晦暗的灯光下,门口浮现一道身影。
  “文嫣姐,你赶来了。” 付艺湘看着来人,哑然失笑。
  

☆、Chapter 48

  Chapter 48
  门口站着个女人,个头不高,眉目整齐,即便踩着高跟鞋也感觉不出她的气势。
  她鼻梁上有大型的时尚墨镜,可就是觉得和她整个人不太配似的。
  付艺湘站起身,笑著介绍道:“这是文嫣姐,我前段时间去法兰克福认识的,刚好她回国,我就叫她过来玩玩。”
  对于陌生人,大家会有莫名的情绪,抱着好奇、揣测,可又不愿轻易开口,失了风度。
  “文嫣姐是个舞蹈老师,人可好呢。” 付艺湘搀着她,回望着包间里的座位,“要不你坐南樛那儿吧,就是角落里那个,长得最漂亮的。”
  “好啊。”文嫣摘下眼镜,露出秀气雍容的面庞,顺道理了理柔顺的秀发。四肢纤细,显得柔弱。
  “同学,你好。”文嫣坐下,朝南樛笑道。
  南樛轻轻“嗯”了声,没有多说什么。
  中途大家依旧乐呵呵地喝酒碰杯,男生偶尔还会玩猜拳游戏,文嫣坐在她身边,几乎没有动筷子,对她说:“你不和他们一起玩吗?”
  南樛默默摇头。
  其他人聊着聊着又把话题扯到寿星身上,付艺湘随意讲了几个,求饶道:“我实在想不出了,其实出国学习就那样,确实和我们这差别大,但真正的差别,试了才知道。”
  文嫣突然笑了:“我倒是想到一个有意思的事,我一个朋友,在外读书的时候,身边的人老爱向他请教数学问题,可他本人却是学法律的,有一天他去问这个事,他们就说‘你长得就像数学很好的样子’。”
  雷清跟着也笑了:“他们倒是学会看面相了。”
  付艺湘挑挑眉:“在很多老外眼里,中国人的数学都是超好的。”
  雷清恍然:“这样啊。”
  温雅问:“文嫣姐,你那个朋友现在还在国外吗?”
  “他读完书就回国了。”
  雷清八卦道:“他是男是女啊,跟你什么关系。”
  “一开始是校友,再后来是老公……”
  雷清眼睛发亮:“你们结婚了?”
  文嫣喝了口桌上的茶水,慨然道:“现在又成了我前夫了。”
  “……”雷清手一哆嗦,桌上的餐巾纸被她打翻掉到桌底,她稳定心情,尴尬笑笑:“不好意思啊。”
  她又看向南樛,眨眨眼:“帮我捡下纸好么。”
  南樛侧了侧身子,半蹲下,餐巾纸在文嫣的高跟鞋附近,鞋跟又细又长,她刚抓住纸巾,就被她猝然挪动的鞋跟用力刮到了。
  手背起了红痕,她直起身,换了一只手,把纸巾递给雷清。
  文嫣看着她,眼眸却似寒潭般,凛冽笑道:“其实,我们口味还挺像的,都爱吃粉丝。”
  熟悉的笑,还有高跟鞋突然让她想起那个晚上的跟踪,透明的粉丝从筷子里溜了出来,掉到桌面上,她没理会,开始吃青菜。
  聚餐接近尾声的时候,一个男生看着手机,猛地尖叫了起来,他身旁的男生和他头碰着头,看了屏幕后也是满脸异色,小声讨论着什么。梁江林也跟着瞅了眼,脸色阴沉。
  其他同学心照不宣地跟着翻出手机,南樛能感觉到大家的视线陆陆续续落到她身上,有惊异的,有愤懑的,还有慌张的,或明或暗。
  文嫣朝她笑笑:“感觉一下子低气压了。”
  她拿出手机,班群、校官网一个链接快传疯了——名校中的潜规则。
  她点进去,详尽地描述了一个女大学生的传奇经历,高考前在酒店做小姐,几个月后考入民大,拿了三年奖学金,顺利保送本校,同时附上和该校法学院一位男老师亲热的配图,往下滑动,还有她穿着抹胸的红裙,在酒店跳艳舞的画面。
  底下有好多评论,清一色的都是“她不配”“这女的有手段”“取消保送”之类的话。
  身边还在嗡嗡作响。
  她放下手机,站起身,说:“我吃饱了,还有点事,先走了。”
  她步伐稳健,大步走出房门。
  “南樛……”雷清从后头追了上来。
  天完全黑了,夜风清凉。
  出了好望角门口,雷清才截住她,神情变幻莫测,好一会儿才定下来,开口:“你真的已经保研了吗?”
  “没有。”
  “可是我在我们系的推免单上看到了你的名字。”
  她忍不住道:“我一直不知道你背后有那么多事……”
  “我没有被保送。”她只说了一句,转过背走了。
  她沿着小径,走到了上次的湖畔,今晚没有月亮,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她不知道站了多久,空中慢慢飘起了雨,直到有道黑影从背后蹿进来,脱下外套罩在她头上,用力抱住她,像是要嵌入体内般。
  她的思绪还处在混沌的状态,轻声说了句:“有事么?”
  “回我那儿吧。”慕宥说:“其他的我来解决。”
  光线暗极了,周边静谧,南樛的脸有点看不清。
  好一会儿,慕宥听到她低低说了句:“我错了。”
  ##
  舆论的力量相当可怕。
  近些年高校各种问题频出,民大这事一时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众人纷纷质疑——一个酒店小姐有没有考入名校的可能。
  同一时间,网上又晒出了该学生的高考成绩,随着最严高考的开展,高考弄虚作假这一可能越来越低。而后,网上又公布该同学初中、高中的模考成绩,一路下来,都很出色。至于她为什么又去酒店上班,有人扒出来,那是她第一年高考失利,南下打工的场景。
  还有人反驳,她的成绩姑且不谈,她和某老师的恋情也是不容于世。况且,她进入民大时,该老师还是已婚,该同学的人品有待考量。
  此间种种,不胜嗟吁。
  民大官方迫于压力,取消了该同学的推免资格。
  外界吵得乱哄哄时,当事人南樛正在慕宥的出租房里看英语阅读理解。
  她白天照常去公司上班,里面的人对她不了解,照样该严厉的严厉,和蔼的和蔼,平淡无痕。
  慕宥住在学校宿舍里,隔两天会来看看她,陪她说会儿话,她不再对他像以前那么漠然,就跟普通朋友似的,提出要分摊房租的请求,被他一口拒了。
  他理直气壮道:“这点钱我还是出的起的。”
  南樛笑了:“我发了工资,总要找点地方花啊。”
  他顿了下,道:“那行,我们一人一半。”
  慕宥提起一事:“最近秦璇的事在审着,想替她伸张正义的很多,傅恺的嫌疑已经排除,那个夏荷真自首了……”
  她愣住了:“什么?”
  “舆论把目光锁定在傅恺的时候,她就主动自首了,承认了当年偷了实验室的化学物品,放置在秦璇的食物里,加上她之前的案子,恐怕翻不了身。”
  他补充了句:“案子是时惟以接的。”
  南樛别过头,轻轻咳了声,继续低头看英语单词。
  天渐渐转凉,她在班群里看到听讲座的消息,便挑了个时间,回了趟宿舍。
  她拿钥匙开门,先前的东西还是规规矩矩摆好,没有一丝杂乱,她把衣服收进密码箱里,拉上拉链时,房门咔嚓一声响了。
  “南樛。”是温雅的声音。
  南樛看着她:“我去外面住一段时间。”
  “南樛……对不起。”
  温雅的神情有一丝落寞:“那个保送的资格,是我向魏年要的,我家的生意出了点意外,拿不出那么多钱供我出国。我男朋友又要出国,为这事,我跟他吵架了,那时是晚上,我走了夜路,被街头小混混盯上,还好我及时报警,我一时动了歹念,给魏年送了礼,再拿那事跟他求了保送的……”
  “先拿你的名义占着也是我想出来的。”
  南樛拎好包裹,语气淡淡:“没事,已经不重要了。”
  她推开房门,看到了雷清。
  她眸间有泪水滑过,南樛绕过她,走了出去。
  民大真的很大,她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从宿舍到校门口,她走了好久好久,路上总有几个人朝她指指点点。
  做名人也挺容易的。
  “那个老师在她前面。”有女生惊叫道。
  南樛抬眸,时惟以静静地朝她走来,阳光下的他清俊逼人,浓眉英目,鬓角略带风尘。他上前帮她提了行李,神色自然:“要去哪儿?我送你。”
  南樛想了想,说:“我想去见夏荷真,你能帮我个忙么?”
  ##
  时惟以带她去了看守所。
  她和夏荷真隔着一张桌子,沉闷又安静。她穿着特制的衣服,干净简约,表情并不友好,大概没有想到南樛会找她见面。
  她们两个,先前没有任何交集,可却莫名的牵扯在一起。在背后,互相耍着手段,较着高下。
  “秦璇的女儿,不错。”她率先开口,仿若洞悉一切。
  她没有化妆,但多年的保养使她看起来并不老,只是血气不足。
  她语气很傲,十分刺目:“你不要以为是你把我扳倒的吧,傅恺早就像想除掉我,把我关起来,他才方便和我那好女儿一辈子享乐。这事闹得太大,总要有人背负,我不自首,我父母会很难看。”
  “我知道,”南樛表情淡然:“大的我管不了,只能对付你了。”
  夏荷真说:“跟你那个妈一样,自以为是,自诩清高,所以才会处处得罪人。”
  南樛道:“就凭她出钱让你上学,你也不应如此。”
  她呵呵笑了声:“秦璇是爱帮人,可也爱伤人自尊,让其他人在她面前无地自容。她永远看不起底层人群,连南文仕也是,在她眼里,南文仕这种凤凰男只是她用来对抗傅恺的工具。”
  南樛低眸,沉默不语。她先前有调查秦璇的资料,非常出色的学生,眼光极高,而南文仕只是一所普通大学的学生,两人的交集还是因为少年文化馆的服务。
  她慢悠悠道:“你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着我和傅恺好的时候,便假模假样道接近秦璇,还给她灌酒,迷乱间让她了孕。她脑子也疯,想用怀孕的事气傅恺,对于南文仕也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那种,可是她没抓到点子上,傅恺只喜欢小女生,小女生长大了,他就不爱了。”
  她是在发泄情绪,南樛知道,也很懂她的心情。
  情爱纠葛,悲伤哀怨,鼓掌之中,谁也说不清。
  万千沉疴,有理得清清楚楚的,更多的则是囫囵下去。
  这世上,清水、淤泥混杂,想要只生活在清流中,只能是雾里看花。
  夏荷真忽然扯着嗓子道:“你这种人生下来也不会有什么好命。”
  南樛头也没抬,道:“我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我只知道,你会在监狱里度过下半生,有空我会去看晶晶。”
  她转过背,准备走。
  “等等——”
  “下毒的事,你爸也有参与,你是他们的女儿,罪恶的孩子,一生都不会好过。”
  

☆、Chapter 49

  Chapter 49
  天色一点点黑下来,月色凄清。
  出来的时候,时惟以还在外头等她。
  她上了他的车,好长时间没见,她看到他鼻梁上有细小的皱纹,顿时有种无力感,良久,道:“时老师,对不起。”
  认识以来,她实在亏欠他良多。
  “是我的错,” 时惟以说:“文嫣的事是我没处理好,她前段时间找我复合,我拒了。”
  雷清有给她发消息,由于时惟以已经辞职,所以师生恋的名头已经没有了,而且他有作出正式声明,表明是他主动追求南樛,而且是在离婚后,恋爱关系并未持续太久。
  他喉咙发紧,声音有点哑:“南樛,我们真的不行了么?”
  “时老师,对不起,”南樛的唇瓣微微颤抖着:“一开始就是我错了。”
  “从小,我就不跟我爸妈住一起,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可内心还是寂寞的,我想要周围的人给我温暖。以前读书时,我总会装成一幅活泼开朗的样子,努力交朋友。大学后,我给自己裹上坚硬的铠甲,可我跟以前一样,还是渴望着有人能对我伸出援助之手,时老师,我很喜欢你给我的温暖,可我并不喜欢你。”
  时惟以静静看着她,低头吻上她的额头,嘴角挂着温润笑意:“我给你一段时间,我会一直等着你。”
  ##
  南樛在期货公司的工作并不顺利,她所学的理论知识在实践中毫无用处,好不容易熬过了艰难的培训期,人力部的前辈又叫她过去,商谈签约的问题。签约只是把工作由劳动协议改成合同化,工资也会上涨。
  她说:“如果我对这工作有不满,离职问题不大吧。” 
  人力部的小哥,姓钟,她一直称呼他钟先生。
  他大概也猜到了她这工作也许做不长久,说:“当然没事,这里去留还是随意的,但要办好离职手续。”
  她勉强弯弯嘴角,同意签约。但人事部说,正式工作的话,以你的资历不能呆在总部,要先委派到基层一段时间。
  南樛问基层有多远。
  钟先生说,有周边的县城,还有附件的一些地级市。
  她看了下具体的分公司,最终道:“我可以去津市吗?”
  钟先生说好,转而又补充了句,公司还是很有发展前景,让她考虑长期就业。
  晚上要开始填报志愿了,她斟酌了下,打开网站,选好了学校。
  恰好袁苒的电话打了过来。两人好久都没有联系了。
  袁苒还在盛京的银行工作,她男朋友回了老家。
  “我们说好了,先尝试下异地恋,如果我们的感情真的无坚不摧,也不会因为距离而有所改变。”
  她笑笑:“希望早日喝你们的喜酒。”
  鼠标在桌面上滑动,她在盛京大学报考下方按了“确定”键。
  “我前几天看到孙雯雯了,”袁苒说:“她在给个小型网络剧做模特,脸画得花花的,我都快认不出来了。不过我记得她是学历史的,跟模特八竿子打不着。”
  南樛说:“人总得往前走,不管是什么样的路。”
  两人又随意聊了两句,涉及到近期的安排、目标规划,言语间透着股老成持重。
  老年人喜欢聊年轻时的事,而年轻人则爱幻想未来,她们都不再年轻,所走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
  房门咯咯作响,她开了门,是隔壁的大婶,儿子已经高三了,不愿住校,大婶便在这租了房子,在一旁陪读。
  大婶手里抱着练习本,呵呵笑道:“听说你是民大的学生,成绩肯定很好吧。”
  “还凑活。”
  她笑眯眯道:“我儿子有几道数学题不会,能帮他看看吗?”
  “你拿给我吧,我尽力试试。”
  “你男朋友这几天没来啊?”
  南樛努了努嘴:“他比较忙。”
  大婶嘿嘿一笑:“我看他对你真上心,小两口甜蜜着,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南樛一顿:“还没想那么远。”
  大婶看她不愿多谈,八卦够了,转回了对面房间。
  南樛拿着练习本,不经意一抬头,看到了楼道口处的阮娜。
  阮娜走来,目光如影盯着她:“你一直住在这里。”
  南樛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说:“是的。”
  她眸光一转:“你们同居了?”
  南樛没说话。
  “你不值得他这样,”阮娜词不达意道:“你会害死他的。”
  南樛神色温和:“我们之间会怎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阮娜斜瞪她一眼,大步迈进房门,掀开了几幅用白布遮住的油画,扬了扬下巴:“你有没有觉得这些画……画得很棒?”
  她瞥了眼,她不懂画画,知之甚少,慕宥也很少在她面前作画,可她能感觉到,面前的画是有生命的。
  阮娜翻出手机里的相册给她看,里面是拍卖会现场的照片,宏伟瑰丽。她咬牙切齿,愤愤道:“我告诉你——他在这作的画,随便一幅都能价值百万,但拿到市面上,全部会冠以别的大师的名字。”
  她还从包里掏出了公安机关的追查档案,里面有详细的伪造真画的记录。
  “这是我爸从公安局搜到的资料。我告诉你,他不仅做过枪手,还模仿名家真迹,协助造假画。这对一个画手而言,是多大的耻辱!这背后的牵线人就是时霆,两人合作好多年了。时霆利用他,还清了自己多年的债务。慕宥想要钱,就卖自己的双手,四年了,他默默做着,全是为了你。”
  南樛一时有些语塞,她能感觉到慕宥不缺钱,有时还很有能耐,可完全不知道背后的故事。
  她很快镇定下来,随即冷冷道:“他想做什么是他的事,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我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凭什么把什么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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