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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广播-第3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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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老苏啊,你也真是可以的,这是你儿子吧?”

    “你怎么知道的。”

    “你在我这儿做过测试,我这里保存着你的基因样本,虽然你的基因序列已经被改得和普通人截然不同了,但有些最基本的东西是不会发生变化的或者变化很少,这孩子既然要我给他种下毒素,当然得做一个全面检查了。

    嘿嘿,还真让我发现了他和你的序列相似的地方,还真拿自己儿子当药引子啊,你也是够狠的。”

    “试管婴儿而已,你也说过了,他和我只不过是有少量的基因序列相似,其实,和我没有太多其他的关系。”

    “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但这种念头和想法往往是那种最前沿的科学家才会有,他们看东西和理解东西的思维模式和普通人不一样,比如自己妻子花费了很大心血给自己做了一个蛋糕结果他脑子里出现的是组成蛋糕物质的分子式,看着自己的女儿心里则是想着PC仪测出来排列规律。

    这也是当普通人的幸福之处,就像是当帝王一样,‘天家无情’‘可恨生在帝王家’其实并非完全是无病呻、、吟,真正研究到细微领域的科学家往往会具备类似于帝王的心态,但你,老苏,你是真把自己当神了么?”

    “我们的赵大少爷今天为什么会突然兴致来了想和我探讨一下伦理哲学?”

    “还不是因为你把你儿子带来了。”

    “继续吧,只有他是我儿子,那位才会收了他。”

    “那个自信满满地伟岸存在?”

    “是的,自信满满。”

    “还真有意思,这一票干完了我估计就得死了吧?”

    “很大概率,会变成和我一样的人。”

    “不不不,它再自信也不敢收我的,如果把我变成和你一样的人,我会比你苏余杭更优秀,我会有更多的方法反抗它,然后玩死它。”

    “看来,你比它还要自负。”

    “等着瞧吧,你不是跟我说过另类的亚历山大大帝和秦始皇的故事么?

    这说明什么?

    说明人类这个族群里,还是有能够让它忌惮的存在的,所以,出现一个我,我觉得并不奇怪,毕竟两千多年了么。”

    “那你怎么知道是两千多年一个轮回?”

    “老苏,你知道么,抗争有时候是一种乐趣,即使这两千多年里还有其他人出来和我一样做过相似的事情,他们肯定是失败了,最后下场也很凄惨,但生活如果没压力了,就太没意思了不是么?

    我的钱,多得我几辈子都花不完,而且不是股票里和银行里弄来的钱,如果没遇到你老苏,没加入你这件事,我估计活得也没什么意思。

    好了,不闲聊了,毒素初步的注入成功,应该不会对这孩子产生多大的影响。

    因为毒素的层次太高了,高到他根本就感受不到,不过有一个问题我得先提醒你一下。”

    “说。”

    “你是打算把这孩子送上和你走一样的路对吧,如果这孩子以后变得和你一样,类似于神祗一样的存在,那么他可能会自己触发毒素出来,所以你得小心一点。”

    “你怎么能这么确定这孩子以后…………”

    “毕竟是你老苏的种,哪怕不是你通过原始的交配方式也不是由第一母体怀孕十个月生出来的,但本质上,其实没什么区别,他就是你老苏的种,总不会太差的。

    并且,我相信他的母体DNA,也不会是普通的女人吧?

    以你老苏的清高,也不会说随便找个女人就完事儿了。”

    “其实,哪怕他很愚蠢,很不堪,他也很难死,因为那位只要自信满满地将他收下,就肯定会等着毒发的那一刻,可能,那位会害怕,但在真正害怕之前,它是带着一种玩火的心态。”

    “其实,我想说的是,老苏,我不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后悔。真的,他毕竟是你的儿子,父子关系有时候真的很捉摸不定,可能真的有一天,他长大了,你面对他时,你会后悔也说不定呢。“

    “我正常寿命无限,所以不需要像是普通人一样为了传递香火而传递香火,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为了我的计划,什么都可以牺牲。”

    “包括我?”

    “我拉你进这个计划做这个实验时,其实你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很抱歉,现在的我,还远远没有在它面前可以保下你的能力。”

    “不用抱歉,我喜欢做刺激的事情,我甚至已经在幻想着它会用哪种合乎情理地方式让我‘自然’地死去,我也希望你能成功。对了,既然你知道那个东西会收下他,为什么还要弄两个儿子搞什么交替身体灵魂穿插?我觉得这很没必要,完全是浪费精力。”

    “不,如果前面明摆着一个坑,它不会跳进去的,规则也不会允许它跳进去的,我理解它,我也懂它,它就像是一个有着自我意识的程序,带着点属于自己的喜恶。

    如果前面是一个很清晰的坑,它就算愿意跳进去,规则和程序也不会允许它这么做,因为规则和程序会自主规避风险和紊乱,不会任由自己主动走入风险之中去。”

    “所以你这么做的原因只是为了给它一个面子上过得去?把这个坑假模假样的用树叶遮挡起来,给它一个台阶。”

    “就是这个道理。”

    “哦,很好,真是有意思的游戏,不过我相信,到时候它会害怕的,也会畏惧的。”

    “我对你有信心。”

    “你看吧,我刚刚说过,那个存在不会把我变成你一样的人,它不敢的,你会发现,我可能在几天之后就很自然地以一种意外地方式死了,而不是变成你的同伴同类。

    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得期盼着你死,是么?”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没错,只有我死了,才能证明我的价值,才能证明它忌惮我,我真的像画家一样,作品在死后才能得到升值。”

    “这边,大概多久可以结束?”

    “不需要多久,毒素已经注入了,我需要花费一些时间来做个确认,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你之前带过来的小女孩也没出什么问题,不过有一点点的瑕疵。”

    “什么瑕疵?”

    “你说你要把自己的精神意志注入进他们的记忆之中,好吧,我虽然不懂你的具体方式是什么,但是我能够将抽象的东西转化成数据,那个女孩,和你没有直接关系,而这个男孩,却是你的儿子。

    我觉得,从成功率和排斥率上来说,你的方案,在这个男孩身上实施成功的概率比在女孩身上要高出一些。”

    “你有什么建议么?”

    “建议嘛?加深记忆吧,给这两个孩子尽最大可能地加深你存在的痕迹,在他们生命中,你存在的痕迹越重,他对你的依赖和认同感就会越强。

    这样更方便你反感的实施以及你的把控。

    而这种认同感,我认为不光光是美好的东西,人类总是会选择淡忘习以为常的美好,就像是孩子们总是会忽略父母对自己的爱一样。

    我同意莎士比亚的观点,最能够打动人心的,其实是悲剧。”

    “悲剧?”

    “是的,悲剧,与其说给他们多大的爱,不如刻意去制造一股恨,恨,是很难消磨掉的。”

    “有趣。”

    “是很有趣。”

    “我先离开一下,等这孩子处理好了,我来接他走。”

    “我又不想抢你儿子。”

    ………………

    苏白只感觉耳边的对话声慢慢地模糊了起来,渐行渐远,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

    他忽然觉得在四周浑浊浓稠的液体之外,

    有一张脸,

    正在默默地靠近着自己,似乎对方已经贴在了自己面前,但自己却无法睁开眼去看他,也不能去感知他,而对方的眸子,却仿佛带着一种可以刺透人心的力量。

    “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你赵叔叔我,可是很看好你哟。”

    “嗡……”

    苏白猛地抬起头,刹那间意识恢复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

    而自己面前却没有人影,只有9个一模一样的玻璃器具排列摆放在这里,

    这里,

    是赵氏山庄的地下研究所!


………………………………

第四章 保险柜里的死者(重修,免费!)

    “呼呼………………呼呼………………呼呼………………”

    四周,很安静,但能够听清楚一阵又一阵地呼吸声以及那时而泛起的“咕嘟”声。

    苏白似乎是第一个苏醒过来的,只是,当他尝试发力挣脱这个培养皿的束缚时,却发现自己的力量根本就释放不出来,仿佛有一层隔膜或者是封印,将他所有的力量都压制了下去。

    这股封印很是霸道,它无孔不入,无处不在,几乎完完全全地堵死你任何使用特殊力量的道路。

    苏白艰难地举起双手在四周摸索着,但培养器内部并没有任何的开关按钮,这也是自然,毕竟这是专门用来设计做人类活体实验的培养器,肯定不可能在里面安置什么按钮以让活体跑出来,这就等于监狱大门的电子开关一般设置在大门外一个道理。

    但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因为在这逼仄狭小的空间里清醒的时间越长,苏白心里所翻腾起来的不安和躁动就越来越浓郁。

    一开始变成普通人,知道这是游戏,所以无所谓,但现在苏白清楚,自己的这具身体其实就是自己本尊,但力量却莫名其妙地被封印住了,因为力量的缺失所带来的不自信感确实能够影响到人的情绪。

    而且,对于苏白来说,他的更大的不安还有一种,那是因为他能感觉到,那股封印自己的力量似乎并不是来自于外界的影响而是来自于自己的内部,哪怕现在力量无法发挥出来,但苏白依旧可以“内视”自己体内的情况。

    此时,一层又一层白色的粘膜物质从自己体内诡异地分泌出来,将自己的身体一层又一层地反复打上了石蜡一样,看似光鲜,但本来你所拥有的东西正在和你越行越远。

    “噗通………………”

    9个培养器在此时忽然全部开启,里面的液体倒流出来,里面的人也全都栽倒在地,所有人都趴在地上,一时间,闷哼声以及惊疑声此起彼伏。

    苏白的瞳孔微微一缩,被封印力量的,不止我一个?

    果然,第一个起身是希尔斯,但他也只是踉踉跄跄地站起身,一边擦拭着自己脸上头发上残余的液体一边胸口不断地起伏做着深呼吸。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第一个场景没玩够么,第二个场景继续让我们当普通人?”

    希尔斯带着些许不满地嚷嚷道。

    他确实有足够的理由不满意。

    因为他是高级听众,而高级听众在这个故事世界里的听众群体之中则占据着极大的优势,但现在,随着力量的继续被封印,这种优势再一次被抹去了。

    如果说第一个场景只是一个热身游戏的话,你广播想怎么玩都可以,封印大家力量甚至给大家像是玩游戏一样捏一个人物出来进入游戏,都没问题,你是广播你最大,但如果每次都这样,强行将大家拉到同一水平线上,为了所谓的公平而破坏了另外一种公平,那实力提升还有什么意义?

    大家不停地提升实力,在故事世界里冒险,在现实世界里找机缘,都像是饿狠了的狼一样为了追求哪怕是一丁点的实力提升眼睛都红了,结果你在故事世界里玩天下大同人人平等,那听众们何必这么拼命?

    在故事世界里惜命在现实世界里安逸享受不就可以了?反正你会强行平等。

    苏白双手撑着地面,慢慢地跪坐了下来,他还没有去询问希尔斯的情况,因为他感觉希尔斯应该不是跟自己一样的情况否则他不会误认为是广播将其封印的。

    如果希尔斯和自己一样感知到是自己体内忽然出现的某种诡异力量将自己的血统和其余力量统统压制住,他应该不会这么傻乎乎地站起来直接质问广播。

    其余人也都纷纷或坐或站了起来,大家都没说话,因为大家都在等,这里是第二个场景了,就和第一个场景里有老管家出来一样,第二个场景里应该也会出现NPC来指引大家玩这个“游戏”,只是因为这次是本尊,那么死亡应该是意味着真的死亡了。

    外加,希尔斯的质问其实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大家的压力,很多时候,不患寡而患不均,高级听众大人现在和自己等人一样了,大家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如果大家都恢复了本来的实力,对于他们来说,才是真正的不安啊。

    但是,等了大概半个小时,等到几乎所有人都从身体力量被封印的骤然虚弱状态中适应过来时,那个第二个场景里应该出现的NPC,居然还没有出现。

    希尔斯在此时坐在了苏白身边,他的脸色有些阴沉,但。了解他的苏白清楚,这货不可能这么毛躁,无论是从一开始的质问到现在他脸上所显露出来的不满和愤愤,更多的,其实还是一种伪装。

    “NPC还没出来。”希尔斯开口道。

    苏白点了点头,在没弄清楚这股封印自己连带着封印周围所有听众的力量到底是怎么回事时,苏白没多少心思去思虑其余的事情,尤其在培养器中醒来之前浑浑噩噩的状态里,他听到的苏余杭和那位科学家少爷的对话。

    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应该是故地重游了,而这个故地,应该是广播按照现实世界里本来就存在的环境给模拟复制出来的场所。

    自己和那位被自己杀死的“兄弟”为什么会出现,苏余杭夫妻把自己弄出来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似乎在刚刚的对话里都得到了一些答案。

    自己,是药引子么?

    有了之前关于自己身世的铺垫,苏白倒不至于再怎么震惊和被打击,外加上随着自己实力的提升,他已经在上次故事世界里将苏余杭留在自己记忆深处的分魂给抹去了,也就是说,他其实正在一步一步地摆脱那对夫妻的控制。

    而如今得知的所谓真相,无非就是让自己这颗本来毫不知情的棋子儿终于知道了自己被安置在这个棋盘点上的真实用意了而已,比起以前,确实是一种进步了。

    “你怎么了?”希尔斯似乎是察觉到了苏白的不对劲,正如苏白很了解他一样,他也一样很了解苏白,两个男人“同居”一地,又是一个单位的,这么长时间里的交流和外界完全孤寂之下的相处,彼此的脾性其实都算是知根知底了。

    “没事。”苏白不打算把这件事跟希尔斯说。

    也就在此时,一阵“咔嚓咔嚓”的脆响传来,自实验室的一侧墙壁上,出现了一道裂缝。

    裂缝开始慢慢地扩散,也分解出了更多的琐碎,慢慢地,整片墙壁在此时都完全成了“碎花”样式,苏白脑海中开始浮现出整个赵氏山庄的布局,而希尔斯则是开口道:

    “那堵墙,应该是我之前被塞进去的墙壁,和客厅里的红色墙是靠在一起的。”

    苏白点了点头,他也想到了这一点。

    “也就是说,这堵墙里应该是有东西的了,那么,第一个场景里的所谓惩罚应该是在为第二个场景的开始做出铺垫了。”苏白分析道。

    “没错,就像是献祭一样,反正第一个场景不管怎么玩,到最后都会有一定数量的人被惩罚,要么是凶手要么是猜错凶手的人,总是那堵墙壁肯定会被塞入新鲜的血肉,这是为了第二个场景做准备,做祭祀。”

    苏白的眼睛盯着那堵墙壁,事实上,现在在场的9个听众全都在关注着那堵似乎随时都会脱落的墙壁,但只有苏白知道里面可能会走出来的是谁。

    “啪啪啪啪………………”

    墙壁不是脱落,而是在碎裂了一大片之后,开始了消融。

    “是液态金属。”蒙塔里开口道,“是液态金属,而且植入过智能记忆,这个实验室的科技水平比现实世界里最尖端的实验室都要高出很多。”

    蒙塔里恢复了本来的样子,但是他的模样其实没有太大的变化,所以能够分得清楚。

    二十年前的实验室么,

    都比二十年后的最尖端实验室水平都要高?

    那个能够在苏余杭面前自称天才苏余杭还默认的家伙,真的那么厉害么……

    “嗡………………”

    一声闷响传出,像是一扇门被打开了,而在墙体内,本来安置着一个人高的保险柜,而在此时,保险柜的门被打开了,一只手从保险柜里伸了出来,这是一只没有皮肉的手,完完全全地是白骨嶙峋,而后,一个骷髅从中探出了身形。

    骷髅的脑袋上架着一副眼镜,这让他的形象显得很是诡异,

    “桀桀……桀桀……饿死我了…………渴死我了…………”

    当骷髅发出声音时,苏白的一只手猛地攥紧,这个声音虽然比较沙哑,但苏白能够确定,这声音和之前自己浑浑噩噩状态下所听到的“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你赵叔叔我,可是很看好你哟”是一个人,

    而这个实验室的主人,居然是被饿死渴死在实验室中的保险柜里的么?


………………………………

第五章 与这二十年的告别(重修,免费)

    天,很热,但最高温度却倔强地停留在39度上,因为到了40度会有些麻烦。

    走出办公大楼,刚出来就感受到了一股热浪。

    刘梦雨微微皱眉,每到这个时候,她就想念成都的生活,当然,成都作为一个盆地中的平原城市,它这个时候应该也很热,但开车出了城市就进了山区,有很多个景点可以驻足甚至是常驻避暑,然而在东部沿海平原,这算是一种奢望了。

    那辆黑色的车还是准时地停靠在门口等着接她,算是这些年来二人养成的一种默契,只是这一次,当刘梦雨坐上车时,却鲜有地主动开口道:

    “我本来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

    “事实上我整个下午都没去接单,就是在家里画画写字了。”苏余杭身上穿着一件暗黄色长衫,是那种鲁迅先生笔下“孔乙己”的穿着,不过穿在苏余杭身上却丝毫不显得寒酸和窘迫,反而真像是有一股民国时的名士风流,虽然这个名士是个车夫。

    刘梦雨点了点头,她知道,这或许就是苏余杭的性格,哪怕苏余杭将他自己的主体意识沉睡,用另外的几个单独意识出来维系运作,但这每个单纯出来的意识,归根究底,也是苏余杭自己。

    药引子快熟了,时机也差不多,这也就意味着这几个本来在主体意识沉睡时负责活动的意识将会随着主体意识地苏醒而抹去,但他显得很是从容不迫。

    是啊,如果这个时候他会紧张,会不安,会愤怒,会彷徨,会丢了分寸,那也就不配“苏余杭”这个名字了;刘梦雨心里这般想着。

    “今天不吃烧烤了?”苏余杭问道,每晚下班时,刘梦雨都习惯去吃些夜宵,这就像是他喜欢画画写字一样,人啊,总得做些让自己觉得有趣的事才能有种自己还活着的感觉。

    “回家,做饭。”刘梦雨说道。

    “二十年来……哦不,好像是一辈子以来第一次打算要做饭吧?”苏余杭笑着打趣道。

    刘梦雨不再说话,苏余杭将车开到了菜市场门口停下,刘梦雨下了车,苏余杭跟着一起下了车。

    两个人并没有在菜市场里停留多久,因为刘梦雨只买了几斤水面和一些葱姜蒜。

    但苏余杭没有丝毫的不满意,只是微笑着一直跟在她身边,买完后二人上车回家。

    葱花切好,冷水煮沸,滴一些油花,水面下锅,等着面香出来后捞起放入盛着调料的碗中,浇上面汤端上桌。

    坐在桌边的二人面前都放着一碗面,算得上是素面吧,如果连那几滴油没撒的话简直素到极致了,寺庙里卖的斋面还会给你放个素鸡青菜等东西点缀,但这两碗面,却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你是谢我,还是谢他。”苏余杭拿起筷子,没急着吃,先问道。

    “有区别么?”刘梦雨看着坐在自己桌对面的苏余杭,“你不就是他,他不就是你么?”

    “本质上是对的,但在这个时候,我还是希望能够有点区别,我是苏余杭,他也是苏余杭,但他可吃不到你亲手做的面。”苏余杭低下头,闻了一下面香,脸上露出了满足之色。

    刘梦雨默然,她的主体意识没有沉睡,因为那个男人为她将所有的事情都做了,主题意识的沉睡是为了其余分意识能够更不受干扰地工作,他一个人做了几个人的活,监视广播,监视生活,监视药引等等等,而她,只需要每天负责百无聊赖。

    当初,他是这样和她说的:你给我生了俩孩子了已经,这些事儿总得我来做。

    他是一个很虚伪的人,也是一个很恶心的人,这是刘梦雨对苏余杭的评价,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甚至没有丝毫底线可以言的人,一个,和自己同类的人。

    “你不吃,我倒掉。”

    面快凉了,刘梦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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