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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之路 (第4卷)-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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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从事的科幻小说创作,并由此奠定了他的地位。
  万斯的第一部书《垂死的地球》(1950)和《天国的眼睛》(1966)都是对遥远未来的魔术的系列幻想作品。50年代初,万斯在为《惊人故事》、《激动人心的奇异故事》以及《太空故事》杂志所写的许多冒险小说中就显示了他对人类学和社会学的强烈兴趣和在这方面的专长。以后他写的小说还有《大行星》(1957)、《树之子》(1964)、《克洛的奴隶》(195 8)和《伊斯兹姆的房子》(1964)。早期他还写过一些关于长生不老的小说,如《永生》(1956),和一本关于语言学的书《鲍族的语言》(1958),但是万斯最大的成就是从1963年凭短篇小说《龙的统治者》获得了雨果奖后建立起来的。1967年他的小说《最后的城堡》同时获得了雨果奖和星云奖。他是一个多产作家,60年代中期以后,他的小说大量出现:《星帝》(1964)为代表的“魔鬼王子”系列,《切斯克城》(1968)为代表的“行星冒险”系列,《厄南姆》(1973)为代表的“德代恩”三部曲,《特拉利恩:复仇神2262》(1973)为代表的“复仇神”系列作品,《萨尔德雷的花园》为代表的“里昂尼斯”幻想小说系列和《阿拉敏塔站》为代表的“卡德瓦尔编年史”系列。
  《月亮飞蛾》最好地显示了万斯在描写异族社会方面的技巧。在这部作品中,万斯凭着丰富的想象力,完整地前后一致地想象出了一个不同的社会,在这个社会中,人(或动物)组织他们的生活方式,然后这些生活方式又如何影响了他们的价值观,读者从中得到无穷的欢乐。在J帝赖恩·W·奥尔迪斯的《黑暗年代》(1964)中,异族人把根除一切及毁坏一切赋予圣餐式的重要性,就像我们认为吃很重要一样。这也是一种对社会的探究。在厄休拉·K·勒吉恩的《恶魔的左手》中描写的一种人类,他们一个月中的大部分日子都无性别,在“凯默”期间,或变成男性或变成女性。而在罗伯特·西尔弗伯格的《转换时期》中,个性(甚至是人称代词)都是不可思议的。
  《月亮飞蛾》首次发表在1961年8月的《银河》——一本主要刊登社会科幻小说的杂志中。它细致地描述了一个未来的社会“塞丽思”,在这个社会中,人们过着轻松安定的生活,因此人们有足够的时间来进行复杂的生活和交际仪式,但是“塞丽思”社会的美中不足之处是那些黑夜人——他们是野蛮人,在夜间冲出山区来掠夺财物,谋杀人类——因此人们被迫经常处于戒备状态。
  这部作品所描写的那种舒适与我们的社会系统大相径庭:在那个社会中,相通的唯一媒介是“斯特拉克”——定义为:声望、面子、权威、名气、荣耀。货物像礼物一样互相交换而这种交换给双方都增加荣耀。这种复杂的社会系统的主要特征是用不同的面具来显示不同的社会地位,以及用乐器来伴奏吟唱的对话,而选择何种乐器是由说话人的地位和说话人与听话人的关系决定的。
  如果这些听起来使你云里雾里的话,这同样也让埃德威尔·西森尔——派到这个世界的代理领事摸不着头脑。在他完成使命之前,他必须去了解这个社会并懂得如何与他人沟通,而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要去抓获一个作恶多端的刺客。因此西森尔如何在一个用面具遮盖真实面孔的社会中去识破他,如何在一个不了解社会习惯以及与他人沟通却使自己卷入更大漩涡的社会中去完成任务呢?
  但西森尔巧妙地识别了这个刺客的身份,而由于他原先引起的麻烦所激发的事件却意外地拯救了他的生命,最后他机智地获得了自己的社会地位——这些都使读者对社会探究的努力没有白费。这篇小说的成功很大程度上依赖于万斯所构造的社会背景。这些社会背景,在使故事情节复杂的同时,又使故事有真实感和可信度。读者从作者的机智和独具匠心的构思中获得了快乐。万斯让西森尔去掌握二十种乐器的弹奏法,并在注释中说明了大多数乐器和它们的社会作用。而万斯对于面具的描述更为细致,他写出了三十六种面具的名字,并提到了另外四种,以及它们的外观、面具的不同种类和代表的社会地位。同样地,万斯也巧妙地构思了另外的细节,他充满爱意地描写了文章开始就提到的居住船,对它的描述就像是一部经过仔细考证的历史小说中对船只的描述一样。最后读者和西森尔都把这个社会认为是真的。西森尔因为已经习惯了这个社会,反而对不戴面具的“板鱼”似的真实面孔感到震惊,并且当一个“世外r1 ”不正确地称呼他时,他感到很生气。
  当一个“世外人”想到要离开“塞丽思”时颤抖着说:“回到不戴面具的社会,到处都是面孔,那些苍白的、互相猜疑的面孔。肮脏的嘴巴,有瘤的、布满小孔的鼻子,平板松弛的面孔。”
  当有人报告那个众说纷纭的刺客的行为时说,“他无恶不作,杀人叛国、毁坏船只,并且折磨、敲诈、抢劫、贩卖儿童,使他们成为奴隶。”其中一个塞丽思人就打断他说:“你们两人不同的宗教信仰根本无关紧要。”在这种社会情况下,最重要的是一个人的“罪行”,而不是他的宗教信仰。
  阅读《月亮飞蛾》,你会受益非浅,而这些也只能在阅读科幻小说时才能得到。


《月亮飞蛾》'美' 杰克·万斯 著
 
  西森尔的居住船是按照塞丽思工匠最严格的标准建造的。人的肉眼根本看不出它有什么疵点,由黑木做成并上过蜡的船壳外板由打人埋头孔的锡铆钉作扣栓,表面磨得很平整,看不出任何接合处。这条船体积庞大,船身宽且平稳,就像船的撑柱一样不会东倒西歪。船头像天鹅的胸部向外突出,艏柱高高耸起,顶部向前微弯,支撑着一个铁灯笼,门由杂色的黑绿木头的板皮制成,镶嵌着云母的窗子被分成许多格,颜色很丰富:有玫瑰红、蓝色、淡绿色和紫色的。船头处被用作给奴隶使用的卫生间和住舱区。船中腰有两间卧室,一个餐厅和客厅,它们的门都朝着船尾的观察甲板。
  这就是西森尔的居住船,但这条船并没能让它的主人感到快乐和自豪。船已经变得破旧不堪了,地毯失去了绒面,雕刻过的隔板被划破,艏柱上的铁灯笼也已生锈。七十年前,当这条船的第一个主人接受这条船时,曾大大奖励过造船者,并以拥有这条船感到无尚的荣耀。船的交接仪式(这个过程不仅仅是简单的给予和接受)使双方的名誉大增。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条船已经没有任何荣耀可言了。住在塞丽思已有三个月的埃德威尔·西森尔虽然感到一种缺憾,但他也无能为力,因为这已是他能得到的最好的船了。他正坐在后甲板上,练习着一种和他的手差不多大的乐器“甘加”。靠近海岸处,浪花不停拍打着,激起的泡沫形成了一百码宽的白色沙滩;沙滩后面就是森林。天际映出了几座嶙峋的山的黑色轮廓,太阳在头顶照耀着,阳光像是冲破层层蜘蛛网的包围,海面闪耀着真珠母的光辉。这个景象虽然没有像他在练习的“甘加”那样令人厌烦,却也相当熟悉了。他已经弹了两个小时的“甘加”,但只能弹出一些基本的塞丽思音阶,进步很小。放下“甘加”,他开始练习另一种乐器“扎钦克”;“扎钦克”是一个用右手弹奏,有键盘的音盒。一按键盘,气流穿过簧片,产生一种像手风琴奏出的音乐,西森尔弹得很快,基本上没有弹错,在他规定自己学的六种乐器中,“扎钦克”是最容易学的。(当然,另外一种专供奴隶使用的乐器“海默金”除外,这是一种由木头和石头组成,只要敲打、撞击就可以发出声音的乐器)。
  西森尔又练了十分钟,然后放下“扎钦克”,屈了屈胳膊,活动一下微酸的手指。从他来到“塞丽思”以后,每天都在练习这六种乐器:“海默金”、“甘加”、“扎钦克”、“基弗”、“斯特拉潘”、“戈马帕德”。他已练习了十九种主音、四种调式的音阶,没有节奏的和弦以及在原来的行星上从来没有想到过的音阶,包括颤音、琶音、和弦、停顿、鼻音、泛音的升降、振动、狼音和凹凸音。他极不情愿但又坚持不懈地在练习,原先把音乐当作一种乐趣的想法已经丝毫无存了。看着这些乐器,西森尔都想把它们扔进提坦海,但他抑制住了这种想法。
  他站起身,穿过餐厅、客厅,沿着长廊,最后来到前甲板,他靠着舷栏,弯腰看没入水中的小栅栏,那儿两个奴隶:托比和雷克斯正努力在套抓板鱼,以便为他们每周一次去范城的旅行作准备。范城在塞丽思以北八公里处。这条最小的鱼,非常难抓,一会儿窜上来,一会儿又潜入水中。当它游上水面之时,西森尔看了看它的脸,感到一阵恶心,这条鱼没戴面具。
  西森尔不自在地笑着,用手指碰了碰自己的面具:月亮飞蛾。不容置疑,他已经习惯了塞丽思。当这条没戴面具的鱼,以真实面孔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居然震惊了,看来他在塞丽思的一个重要阶段已经来到。
  这条鱼最后还是被制服了。托比和雷克斯爬上船,戴上黑色的布面具,他们晒得发红的身体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们没有理睬西森尔,把小栅栏收起放好,然后起锚,板鱼被套紧后,这条家居船就往北航行了。
  西森尔回到后甲板,拿起了另一种乐器“斯特拉潘”——圆形的、直径约为八英寸的音乐盒,四十六根弦从中央的轴心发散,分布于圆周处,跟一个铃或会发出声音的金属条相连。拉一下,铃就会响,金属条也会奏出乐音。随便弹几下,会发出叮当声。但如果熟练地带技巧性地去弹这乐器时,它会发出不和谐音,但相当悦耳,会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不很熟练地去弹,效果不是很好,甚至会产生噪音。对西森尔来讲,最难的就是这种乐器了。因此在整个往北旅行的途中,他都在专心地学。
  居住船准时到达范城,系泊在岸边。根据塞丽思的习俗,码头上,一群游手好闲者很苛刻地称量这条家居船,并打量着那群奴隶和西森尔。西森尔对这种几乎透视一切的检查感到很不舒服,并且感到他那几乎令人窒息的面具时,更加不自在。他无意识地调整了一下面具,然后爬上了岸。
  过了一会儿,一个奴隶从他原先蹲过的那个地方站起来,一边碰了碰前额上与黑色布面具相连的关节,一边抑扬顿挫地问道:“你戴的月亮飞蛾面具是否说明你就是埃德威尔·西森尔先生呢?”
  西森尔敲了敲挂在他腰带上的乐器“海默金”并唱道:“正是。”
  这个奴隶说:“我很荣幸地受他人委托,在这个码头上,从黎明到黄昏,足足等了三天。然后在同一个码头的救生筏下,从黄昏到黎明,听着黑夜人的脚步声,足足蹲伏了三夜。最后,我看到了你的面具,西森尔先生。”
  西森尔敲了下“海默金”,发出了一长串急躁的撞击声,然后问道:“你所受的委托是何事?”
  “西森尔先生,我有一封电报要交给你。”
  西森尔用右手弹奏“海默金”,腾出左手要道:“给我这封电报。”
  “遵命,西森尔先生。”
  信封上赫然写着这几个大字:紧急联络,十万火急!
  西森尔撕开信封,这封电报是由世界之间政治委员会执行首领卡斯泰宁·克罗马廷签署的,在正式的称呼后写着:
  十万火急!迅速执行以下命令:
  臭名昭著的刺客哈克索·安格马克已经登上了驶往范城的克勒纳·克里泽罗号船,到达日期为世界时1月10目。他一登陆,就立即逮捕和监禁,必须成功,不准失败。
  注意:哈克索·安格马克极其危险,他一反抗,就把他当场击毙。
  再一想,西森尔感到惊慌失措。作为塞丽思的代理领事来到范城,他根本没预料到会遇到这种棘手的事情,对付危险的刺客,他既不感兴趣,又没有经验。他满腹心事地摸摸面具的毛绒绒的灰色面颊,情况并不是一团糟。航空港的主管埃斯泰班·罗尔弗会义不容辞地与他合作,并给他一帮奴隶。
  西森尔更加有信心地重读了这封电信,世界时1月10日。他查了查换算日历表,今天是“痛苦的纳克塔”季节的40号。沿着这排,手指往下点,西森尔停住了:世界时1月1O日,就是今天。
  远远的汽笛呜叫声引起了他的警觉。灰茫茫的远处,可以看到一只模糊的船形,与“克勒纳·克里泽罗”取得联络后,驳船驶回来了。
  西森尔再读了一下电报,抬起头,观察着那条缓慢下沉的驳船。船上有可能载着哈尔索·安格马克。五分钟之内,他就会出现在塞丽思的土地上。要花掉二十分钟来进行登陆仪式,场地在一公里半以外,并与一条蜿蜒的小道相连,穿过山丘,通向范城。
  西森尔转向那个送信者,问:“你是何时接受送信的任务的?”
  那个奴隶疑惑地向前靠了靠,西森尔和着“海默金”的撞击声,重复了一下问题:“你是何时受委托把这封信交给我的呢?”
  奴隶文不对题地答道:“我等在码头上已经很多天了,只在黄昏到来之时,才回到救生筏下。现在我的彻夜不眠已得到回报,我看到了您,西森尔先生。”
  西森尔回转身,怒气冲冲地走上码头。这些不起作用的、无能的塞丽思人,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把电报发到居住船上?还剩下二十五分钟、二十二分钟……
  在港口空地上,西森尔停了下来。朝右、朝左看了看,期待着奇迹的出现。希望一种空运车把他迅速带到航空港。那儿,在罗尔弗的帮助下,他仍有时间去拘禁哈克索·安格马克。或者更妙的是:来第二封电报,把第一封取消掉。或者、或者……但空运车没来,第二封电报也没来。
  穿过港口空地,是一排永久建筑物,由石头和铁建造而成,非常牢固,以防止黑夜人的侵袭,一个兽群拥有者占有着其中一幢房子。正在此时,西森尔看到一个戴着华丽的珍珠银面具的人,骑着一匹蜥蜴式的塞丽思坐骑出现了。
  西森尔跳起来。还有时间:幸运的话,他能够拦截住哈克索·安格马克。他急冲冲地穿过空地。
  在一排小摊子面前,那个骑兽者停了下来,焦急不安地检查着他的兽群,不时地擦擦鳞片或掸掉小虫子。那儿有五只上等的野兽,每只野兽都有粗壮的腿、结实的身体和重重的V形头,并且有人的肩膀那么高。它们那被人为拉长和弯成近乎圆形的前爪上套着金环;每个鳞片都用菱形的花纹装饰,并且颜色各异:紫色和绿色、橙色和黑色、红色和蓝色、棕色和粉红色、黄色和银色。
  西森尔在那个骑兽者面前屏气凝息地站着。他伸手去拿“基弗”①,但又疑惑了一下。这能看作一次普通的会见吗?或者用“扎钦克”更合适一点?但他将提出的话题看来并不需要很正规的方式,用“基弗”可能更好一点。他弹了一下,根据乐声,他发觉他在弹“甘加”,罩着面具,西森尔自嘲地笑了笑。他和这个骑兽者关系一点也不亲密,他怎么弹起“甘加”来了呢?他希望这个骑兽者是个乐观派。在匆匆忙忙的情况下,是没有更多的时间来选择一种绝对合适的乐器的。他又弹了一下,显出~副烦躁、紧张和不熟练的样子,弹唱道:“兽群拥有者先生,我急需一头行动迅速的野兽,请允许我挑选一只野兽。”
  因为这个兽群拥有者戴着一副很复杂的面具,西森尔根本不能辨认出他的表情。他的面具由上光的棕色布、打褶的灰皮组成。额上还有两只大大的红色和绿色的球状物,分割成小块,就像昆虫的眼睛。他盯着西森尔好一会儿,然后炫耀似地弹着他的乐器“斯蒂米克”②,发出了一长串西森尔不能领会的气势宏大的颤音,骑兽者唱道:“月亮飞蛾先生,恐怕我的兽群与你这样地位的人不相符合吧!”
  【① 基弗:由五排键弹性金属条组成,每排十四个键,弹奏方法是指触法、捻合法和弹拨法。】
  【② 斯蒂米克:三根带有活塞的,像长笛的管乐器。大拇指和食指用力挤压一个小袋,迫使气流从吹口流出。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弹奏拉管。斯蒂米克这种乐器是与冷淡的表情或甚至是非难的情绪相配的。】
  西森尔坚定地弹着“甘加”:“不管怎样,在我看来,他们都很适合我。我有急事,不管给我哪匹,我都会开心地接受。”
  骑兽者弹了一段急促的高音,唱道:“月亮飞蛾先生,我的野兽都有病,而且很脏。虽然你说它们适合你,我颇为荣幸。但我还是不能答应你的要求。我还想,”——他换了种乐器“克罗达奇”①,并弹了一段清脆的叮当声,问:“我到现在仍然不认识你这个弹奏‘甘加’,像老肌友一样跟我打招呼的同伴。”
  【① 克罗达奇:用合成树脂羊肠线作弦的小而方的音乐盒。弹奏者用手指弹琴弦,或用指尖击琴弦,产生一系列轻微的合于传统习俗的声音。克罗达奇也是一种用于侮辱别人的乐器。】
  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他不愿意把野兽借给西森尔。西森尔转身向登陆仪式场地跑去,身后传来了一长串骑兽者的乐器“海默金”的撞击声——这声音是指向骑兽者的奴隶还是他自己,西森尔没有时间去考虑。
  由原先的行星派到塞丽思的上任代理领事已在“宗达”城被杀。戴着“极好的酒店”面具的代理领事与一个佩有缎带的女孩子搭话,结果由于这种无礼的行为,他很快被红色造物主、太阳鬼怪和魔术大黄蜂杀了。刚从学校毕业的埃德威尔·西森尔被任命为他的继任人,并给予三天时间来准备一切。由于西森尔爱思考和办事谨慎的性格,他视这项任命为对他的一次挑战。他通过大脑下皮层的技巧,学会了塞丽思语,并且认为这并不复杂。他读过普遍人类学周刊关于这个新社会的描述:
  提坦湖地区的人们都相当个性化。这也许与他们所居住的环境有关。这个多元化的环境不鼓励群体活动。他们的语言也反映了这种情况。语言所表达的只是个人的情绪以及个人对一个特定环境的观点。事实并不重要,只是作为一个附属物。语言都是伴随着一个小乐器的弹奏而唱出来的。因此,从一个范城或禁戒城宗达城的本地人那儿来证明一桩事实是相当困难的。到那些城市的访问者都会受到款待,款待的方式是吟唱优雅的咏叹调或者用精湛技艺弹奏乐器。但是,访问者初到这些迷人的地方,必须学会用当地公认的方式表达自己,除非他不介意受到当地人最严厉的嘲弄。
  西森尔在他的备忘录上作注:得到那些乐器和如何使用的说明书。他接着读下去:
  塞丽思的天气很温和,食物很充足,但不是说过量。由于本种族所特有的精力和充分的空余时间,塞丽思人很精致地生活着。精致表现在每样东西上:精细的造艺,比如装饰居住船的那些刻过的窗格;精巧的符号,呈现在每个人所戴的面具上;复杂的半音乐式的语言,表达最微妙的情绪和感情。最主要的是奇妙而复杂的入际关系:声望、面子、权威、名气、荣耀。塞丽思语就是“斯特拉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斯特拉克”,这决定了他是否或者什么时候需要一条居住船,然后他就会充分享用这个浮动的宫殿。宫殿里满是宝石,雪花石膏的灯笼,孔雀彩陶以及精雕细凿的木头,或者很不情愿地接受一间弃之不用的小屋。在塞丽思没有另外的交流媒介,唯一的媒介是“斯特拉克”。
  西森尔摸摸下巴再继续往下读:
  每时每刻都必须戴面具,因为这与一个人不应该受到强加的外界因素的影响去和别人相像的哲学原则相符合。每个人都能自由选择与自己的“斯特拉克”相配的面具。在塞丽思的文明地区——提坦湖区——一个人从不显示他的真实面孔,这是一个基本的秘密。
  塞丽思没有赌博这回事,并且对塞丽思人来讲,不通过“斯特拉克”的方式而采用其他的手段来获得利益,对他们的自尊简直是一种天大的侮辱。在塞丽思语中,找不到“运气”这词的对等词。
  西森尔又记下:弄到面具,从博物馆?还是剧团?
  他读完了这篇文章,赶快去做准备工作。第二天,他乘上“太空卫听罗伯特”船,开始驶往塞丽思的第一段旅程。船在塞丽思太空港靠岸,在黑色、绿色和紫色的群山中,有一只孤零零的黄色圆状物。船搁浅后,埃德威尔·西森尔走上岸,受到当地的太空旅行之路的代理埃斯泰班·罗尔弗的接待。突然,埃斯泰班·罗尔弗举起手,并往后退。他嘶哑地叫道:“你的面具呢?”
  西森尔很自觉地举起面具说:“我不能肯定……”
  “戴上。”罗尔弗说道,并转过身去。他自己戴了一个由暗绿色的鳞片和漆成蓝色的木头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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