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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之剑-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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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布兰多还看到了上百头爬在一边山坡上休息的地狱犬,由几头有三个脑袋的地狱犬首领带领着。另外在传送门边有几名皮肤赤红发紫,除了头上长有长角之外几乎像是个人类的恶魔术士,这些比一般人更加狡诈的高阶恶魔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低阶恶魔互相争斗。

这样的争斗往往会演变成一场血战,甚至一方会残忍地杀死另外一方,但这在恶魔之中并不值得奇怪,反而是司空见惯的景象。

它们本来就是一群混乱扭曲至极的魔物。

布兰多披着公主递过来的斗篷,躲在灌木丛中冷静地观察着这一切。也只有他不需要黄铜望远镜就能很清楚地看到这一切——安培瑟尔港已经变成了一个地狱。

他静静地叹了口气,没太多心思去为那些逝去的亡魂而祈祷,虽然那些死在恶魔手上的人一样有着亲人、朋友甚至爱人,但说实在话,如果不是切身体会,人或多或少对他人的灾难有些淡漠。这并非是人性,而是生物保护自己的本能。说实在话,布兰多自己也没那么同情心泛滥,但他在这里不过是为了尽可能挽回他所在意的东西。

他早就这么告诉自己,历史让他重返此地,他的目标就是拯救这个古老的王国使那个悲剧不再重演。如果放弃这个目标的话,布兰多害怕自己会被这个庞大的世界彻底吞噬。

他的一切信心都来自于正在自己身边用银色的眸子略带忧伤地看着安培瑟尔港口方向的那个半精灵公主。“我们究竟犯了什么错?”格里菲因忍不住喃喃自语。

布兰多无法体会她那种迷茫,因为这个王国对他来说并不具备历史的含义,只具备未来的含义。就像公主可以为了保护安德浮勒大圣殿而宁愿自己身陷险境一样,他也可以为了仅仅是保证她的一线安全就拆掉整座圣殿。

但他完全可以理解吗,对他来说,自己与公主的选择无分对错,仅仅是接受的看法完全不同而已。

“埃鲁因人什么错也没犯,但犯错的是克鲁兹人。小公主,玛莎大人代表的正义不过是你们一厢情愿的想法。”巴巴莎咭咭笑道,“万物的至高者不会因为某人行恶就给予相应的惩罚,只会因为原因,给出结果,这就是公正。”

对于生活在炎之圣殿统治之下的任何人来说,这简直是异端邪说。

但公主殿下嘴唇微微嗫嚅了一下,却难得地没有反驳,她的心柔软似水却又刚硬如铁,对于克鲁兹人的恨意早已让她对炎之圣殿的教义充满了怀疑。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偏信一词。

布兰多其实对巴巴莎的说法很赞同。玛莎代表绝对的秩序,炎之圣殿将之理解为狭义的公平,光明圣堂理解为严肃的自律,风精灵们认为那应当是不作改变、对法则心怀敬畏,艾尔兰塔人认为顺从自然才是万物之道。

但事实上玛莎本身与任何人都有关、亦又无关,这一点上女巫们信奉的最为清楚,她们从不把玛莎作为一个真正的神明来崇拜,只不过心怀敬意而已。

不过巴巴莎在这里借机打击这位公主殿下的自信心让他感到颇为不屑,女巫们自己又何尝不是麻烦重重,这个世界中任何一个人又有谁能真正挣脱自己的命运?巴巴莎不过是倚老卖老罢了,“巴巴莎,放上水晶球。”他淡淡地提醒了一句:“你有什么话,大可以等活下来再说不迟。”

老巫婆讪讪地笑了笑,她自然知道自己的想法被黑暗之龙大人看穿。不过这并不出乎她的预料之外,她从长袍下拿出一枚水晶球——虽然这个动作实在叫布兰多怀疑她之前究竟将这东西方在什么地方——然后她将水晶球放到地上。

水晶球很快就亮了起来。

上面出现了伍德那张令人不快的老脸,对于这个耍了自己一把的大主祭,布兰多实在是好感欠奉。

“布兰多先生,公主殿下,你们进展到那一步了?”这位炎之圣殿的大主祭这会儿看起来也没心情先问个好什么的,直接开门见山道。

这话问得让布兰多感到十分有歧义,尤其是这老家伙当着他和公主殿下的面问是想要怎样?

不过水晶球上爆炸的闪光时不时照亮了伍德满是皱纹的脸,尤其是这个时候他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一层。虽然这个法术已经屏蔽了外面的杂音,但布兰多不难想象到那边的战斗一定进行得十分激烈,他不由得担忧起芙蕾雅、卡格里斯他们来,而一想到芙蕾雅,他又想到至今为止还音讯全无的商人小姐,开玩笑的心思也一下淡了下去。

“我们已经到了。”布兰多言简意赅地答道:“从我们的位置看下去,距离传送门不超过两千米。但那边有许多恶魔,下面我会放下锚点,你们想办法将我需要的人传送过来。”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来问道:“我可能需要几个圣殿骑士,那边的情况如何,能抽调出人手么?”

“还好,只要你不把整个第一舰队传送过去。”伍德苦笑道,“大概还能撑一会。”

他这么说,布兰多就知道那边的战斗一定非常吃力。以克鲁兹人的骄傲,绝对不会说出这么依仗埃鲁因人的舰队的话来,可想而知,另一边的战斗也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布兰多知道伍德不想给他再施加压力,但他还是凭空感到了一股沉重的感觉——时间已经不多了。

“那么,你需要那些人,布兰多先生。”伍德严肃起来,问道。

“我需要无惧生死的人,主祭大人——”

……

趋奇者加尔洛克站在胜利号的船舷上,看着地面上交织成一片的战斗一言不发。斜雨之中飞龙骑士、克鲁兹人的飞马骑士与鹰身女妖混战成一团,爆炸的火光几乎映亮了半个天空,而老巫师就在这个战场的最中央,手中每一次法术之光闪现,仿佛是一道无形的波纹扫过大半个战场,就有无数鹰身女妖粉身碎骨。

但很快,背后就有人叫住了他,“加尔洛克先生是么?”

加尔洛克警觉地回过头。作为西法赫大公身边的首席巫师,大公的失踪已经让他嗅到了危险的意味,他主动要求参与战斗,就是为了避免被牵连进那个巨大的漩涡之中。

“正是。”他点了点头。

“你能跟我来一趟么?”问话的是个美丽的女军官,加尔洛克记忆力惊人,他记得自己在雅尼拉苏伯爵身边见到过她一次。而现在舰队的指挥官应当正和克鲁兹人在一起,他们让他去干什么?

他稍一犹豫,就点了点头。

而不同的战舰之上,同样的场景正在反复上演。全身覆甲的骑士出现在了焰发的剑豪尼古拉斯身边,一脸尊敬地问道:“请问是尼古拉斯大师么?”

“燕堡伯爵大人是吗?请随我来。”

“安蒂缇娜小姐,您的领主大人找你过去一趟。”

很快,预订好的七名人选就已经在了胜利号的旗舰指挥室之内。除了安蒂缇娜、夏尔与迪尔菲瑞之外,其他四人皆是要素开化的强者,其中焰发尼古拉斯与趋奇者加尔洛克更是真理之侧的高手。

布兰多尽量选择了埃鲁因人,因为除了伍德这样头脑清醒的神职人员之外,克鲁兹人很难真正设身处地地认识到王国的处境。相比起来焰发尼古拉斯与趋奇者加尔洛克虽然不久之前还是敌人,但反而更加可靠。

何况布兰多知道他们并不是万物归一会的成员,就算是为了自证清白,也能竭尽全力。当然他也难免有比较阴暗的打算,因为如果他失败了,北方的贵族们至少也会失去两名真正的高手,那样芙蕾雅与剩下的南方托尼格尔的势力或许会稍微好过一些。

当然,这不过是聊胜于无的自我安慰罢了。

“布兰多,你要我?”听了布兰多的要求,安蒂缇娜还能保持平静。她其实早知道布兰多可能会借重她在炼金学与魔导学上的知识,但燕堡的伯爵大小姐就忍不住一下怔住了。

你这话说得,什么叫我要你?布兰多忍不住一头大汗,但他却没想到伯爵大小姐看起来好像非常高兴的样子:“不不,我、我不是想要拒绝——但是……但是我是想问,这样的事情我真的能帮上忙吗?”

“当然,传送需要消耗魔力,你看现在像是可以随意浪费魔力的时刻么?”布兰多有点无语地反问道:“让你来,自然是因为你比其他人更加优秀,可以在这种时候发挥其他人所无法发挥的作用。”

布兰多有句话没说出来,因为所有人都明白这次任务的危险性,和他一起前往的人很有可能十不存一,甚至全军覆没。对于能够直面生死的人,他并不吝啬于夸赞之词。

事实上任何夸赞与他们的行为相比,都会黯然失色。

“所以你愿意么?”

“是的,我非常愿意。主祭大人,布兰多先生,非常感谢你们选择了我!”迪尔菲瑞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作伪,事实上布兰多也知道这位大小姐单纯得压根也不会作伪。

不过有那么值得高兴么?布兰多忍不住略微疑惑,心想莫非这位小姐也是和艾柯一样是个被骑士精神洗脑的人?

不过看伯爵大小姐脸色俏红的样子,他也不好意思继续打击她的自信心。他转过目光,看到一旁的趋奇者加尔洛克正在和夏尔交谈:

“你是那个派洛什家族的夏尔?”加尔洛克似乎丝毫不担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是神色淡然地问道。

“正是。”夏尔回答得不卑不亢。

“高地人的天才,我听说过你,可惜你是高地巫师。否则我也会让你作为我的学徒,可惜,埃鲁因人是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命运的。”加尔洛克轻声说道。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也不再是那个夏尔。我已经死了,但又有了新的生命。”夏尔答道,他微微一笑:“何况埃鲁因人未必不能选择自己的命运。”

“是么?听说最后你真的重新回到了阿尔喀什的山区,你在那里看到了什么?元帅大人当年最终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夏尔一笑,却不回答:“那不重要,不是么?”

“是的。”趋奇者加尔洛克似乎想到什么,微微一怔,但又缓缓点了点头。听到他们的对话,伍德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回过头对布兰多说道:“布兰多,你要的人我都找来了,除了奈杰尔先生,很不幸,他已经战死了。”伍德答道。

是么?布兰多微微一怔,他没想到那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不可撼动之剑竟然死在了这里,历史上要到第二次黑玫瑰战争那位老将才会陨落。

这一刻,他才深深感到了历史的改变。他看了看剩下那两个圣殿骑士,正准备点头,但正是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却从水晶那一边传来。

“既然不可撼动之剑已死,那么作为和他同一个的时代的军人,他的任务,就由我来接过吧?”

这是一个响亮的、苍老的声音,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推门而入:“大主祭,你觉得如何?”

伍德抬起头,惊讶看着白狮军团的上一任军团长——但老人已经卸下了白狮的战甲,穿着不过是一身最为普通的军服。

“雷尔德团长?”

“我说过,我已不是军团长,主祭大人。”

……

第三百七十六幕安魂曲(十)

“我们的目标很简单,一共有三座传送门,哪怕只要留下一座,任务就是失败。”

“找到解析传送门的任务交由安蒂缇娜小姐完成,其他人的任务包括我在内都是掩护她靠近传送门,并在她完成之前保护好她。”

“你们还有什么疑问么?”

布兰多看着所有人,等会他们就要面对成千上万的恶魔,除了他以外,没有人奢望成功。在场的大多数人只将此次行动视作一次高尚的行为——一方面是不足四十人,一方面是无法计数的恶魔大军,除了奇迹,他们实在想象不出胜利的可能。

兰托尼兰的骑士们有人神色紧张、有人紧蹙眉头、有人仿佛毫不在意地在开玩笑,平素里沉默寡言的趋奇者加尔洛克在给夏尔演示一个法术模型,西法赫的剑豪尼古拉斯在一遍遍地擦拭自己的长剑,公主殿下独自一人在一遍盯着雨幕中一片漆黑的安培瑟尔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这些动作看似毫无意义,但却或多或少流露出些许不安的意味来。

在真正最终的一刻如此迫近的时候,又有谁能安之若素地区直面死亡呢?

不过即使如此,所有人还是默默点点头。他们并不知道年轻人心中还有一丝侥幸,只以为那是一种骑士般的执著与坚定——明知失败仍要发起挑战,这样的执着在这个时代的大多数贵族眼中还稍显天真——但却同样难能可贵,因为没有任何人能亵渎对于理想与荣誉的追求本身。

正因此众人对布兰多只有钦佩。

布兰多或多或少能感受出这里面的意味,但他并不打算解释这个误会。“好吧,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我们只有五分钟准备的时间。然后立刻出发,请各位抓紧时间,或者留下遗嘱——你我都应该明白,此次一去,十死无生。”

众人默然。

只有夏尔笑道:“实在可惜,本来应该有机会让后人给我们立一座丰碑,记录下今天发生在此地的英勇行径,碑文上写‘伟大的托尼格尔的领主和他的随从云云’,不过现在看来是没这个机会了。将来有没人记得我们,还是个问题呢。”

年轻的巫师绘声绘色地形容道。

“为什么会记不得?”一旁的迪尔菲瑞不禁好奇。

“很简单,因为某个光明正大的圣殿肯定会隐瞒真相的,但我们能站出来反驳它么?”夏尔阴测测地答道,随即也忍不住微微一笑。

这个笑话说得有意思,关键是符合了众人心中此刻对于克鲁兹人不乏恶意的猜测。现下这一切不是克鲁兹人和炎之圣殿的杰作?虽然现在大家团结在一起合作对抗恶魔,但心中未免没有一丝不爽,尤其是兰托尼兰的骑士们,肆无忌惮地哈哈放声大笑起来。

布兰多也忍不住莞尔。看来夏尔这家伙对炎之圣殿的意见也不小,不过不得不说他说的很有可能就是未来必然发生的事情——如果他们真的身死于此的话。

事实上就连众人之中唯一一名炎之圣殿的圣殿骑士听了夏尔的话也是不在意地一笑摇了摇头。身为炎之圣殿内部的高阶成员,他自然不会不清楚圣殿是怎么行事的,不过这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可接受的——他忠诚于信仰,而非圣殿的行事方式。

布兰多从众人中脱出身来,走到林地边看了一眼北边的缓坡带,不禁叹了口气。有些事情说起来简单,但办起来却困难,安培瑟尔北边的丘陵连接海湾的地带是一片缓坡草甸,这样的地形实在不适合突袭,小恶魔的视力有限,但地狱犬却是最优秀的斥候,只怕他们一离开森林就会立刻被发现。

一旦被发现,一想到传送门边那密密麻麻并且无时无刻不在增加的恶魔,他就忍不住有些绝望。

他不禁想到如果是在丘陵之中展开战斗就好了,可惜恶魔们也不傻。更何况他们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这时一阵沙沙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布兰多不用回头也知道那是燕堡的伯爵小姐,这里只有她才会那么笨拙弄出这么大响动。

“布兰多先生。”

“你想问你能做什么?”布兰多头也不回地答道。

“……你、你一定一点也不讨女孩子喜欢,布兰多先生。”迪尔菲瑞梗了一下,才有些无奈地答道:“我是想知道我能做什么,布兰多先生,你是不是看中了我能召唤恶魔的能力。”

“哈。”布兰多干笑一声:“你猜到了?”

“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可能了。”迪尔菲瑞却有些愁眉不展的样子:“可我大约要叫你失望了,虽然我偷偷学习通灵术,但其实我能召唤的恶魔只有非常低阶的那一部分而已。”

布兰多不禁看着她:“是么?不过我也有一个问题,伯爵小姐,你一点也不害怕么?你知道在这里意味着什么的,对么?”

他看了一下表,还有三分钟。时间还有多,于是问出了这个从之前一直以来好奇的问题。白狮军团的军团长雷尔德选择加入的理由他或多或少能猜到,那位大人物在历史上就是一个悲情角色,可以说是悲剧的英雄,他是少数与埃鲁因其他贵族截然不同的存在,但却选择了一条注定错误的道路。

说实在话,布兰多并不认同雷尔德的选择,作为个人来说或许值得敬佩,但从那位老人所处的地位来看却未免太过短视了。因为他一个人的错误判断而断送了王国的前途,这样的错误不是一句因为正直的目的就可以忽视了的。

但如果说雷尔德是想弥补自己的过错的话,布兰多就很奇怪这位燕堡伯爵大小姐的举动了。虽然她是他预定的人选,但她的反应位面太杰出了一些,仿佛骑士精神泛滥了一样。

这和布兰多对她的印象可不太一样。

迪尔菲瑞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认真地点了点头,“我知道我或许会死在这里,布兰多先生。”

布兰多听她继续说下去道:“但燕堡家族不只有我一个继承人,如果我今天死在这里,护剑者家族只会因我而荣耀,并洗去因为剑座碎裂而带来的耻辱。我活着,家族不会因此而重生,我死了,却不可以决定自己与家族的命运。”

“因此我想,或许我至少可以决定自己生命的价值。”迪尔菲瑞认真地看了布兰多一眼:“再说,我宁愿英勇而荣耀的死去,能死在一位真正的骑士身边,能为这个王国流干最后一滴血,不是很浪漫吗?”

她微微一笑,笑得有些贵族小姐的温柔。

浪漫你个头。

布兰多有些无法理解她这种莫名的牺牲精神,就像他始终无法贵族为了家族而束缚个人的自由一样,他看着这位伯爵小姐,第一次感到他们之间有一条无形的鸿沟。

“值得么?”

“值得。”迪尔菲瑞肯定点点头。

好吧,布兰多耸耸肩,决定换个轻松点的话题:“不过话说回来,剑座碎裂对你们来说有那么严重么?”

“当然,燕堡曾经立下誓言守护剑座,剑座碎裂,意味着狮心剑要另择新主,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家族不得不面对觊觎者的非难和指责。”

“原来如此。”布兰多这才恍然,其实他早有猜测。如果燕堡没有遇到麻烦,也不会让迪尔菲瑞一个小姑娘出来奔走了。

“但狮心剑不是又回到公主手中了么?”

“布兰多先生,当年我们指誓的是西法赫王室,后来狮心剑失踪,好在剑座还存。因此科尔科瓦的先祖在剑座面前立誓继承王位,燕堡家族今天效忠的其实是科尔科瓦王室,而非公主殿下。”伯爵小姐细细地解释道。

她这么一说,布兰多就完全明白了。不过说实在话,即使明白了原委,但他也不能理解对方这种选择。

他沉默了一下,从次元洞中拿出一个圆环状的东西。“你的家族会因你而荣耀的,不过说实在话,我后悔了。”布兰多静静地答道。

“布兰多先生,你不必,啊——”迪尔菲瑞看到那东西,一下就瞪大了眼睛:“这是……”

“恶魔臂环?”

布兰多缓缓点了点头。

……

五分钟的时间并不漫长,布兰多和迪尔菲瑞从森林外围走回来时,所有人都已经整装待发。

他没有多说什么,事实上也没有心情多说,直接点了点头带领所有人出发。他们穿过森林,很快就沿着山坡进入了北边的缓坡带,在此之前,布兰多不止一次告诉自己这一次冒险一搏的行动与过去他在游戏中类似的经历并没有什么不同——无论是更早一些在蜥蜴人的包围之中杀出重围的经历,还是在第二次黑玫瑰战争之中冒死突袭玛达拉的亡灵,亦或者后来四叶草行动之中从克鲁兹人眼皮子低下传递信息。

每一次都成功了,不是么?

但直到动身前那一刻众人的沉默,才让他感到一丝别样的意味。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紧张不安的气息,让他不止一次回想起了布契的那一夜。

透过树冠枝叶层层叠叠的缝隙,火焰之扉的传送门如同三只巨大的金色圆环矗立在雨幕中,光是这些东西本身就让人感到巨大的压力。所幸为了保证传送门附近的净空,整个安培瑟尔北方天空上都看不到一只飞行的生物。

无论是蛮魔,还是鹰身女妖。

这大约是布兰多唯一感到安慰的地方。

恶魔们大约非常自信传送门附近的兵力,周围丘陵地带也没有布置巡逻队。当然,恶魔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巡逻队——它们的战斗方式向来是平铺直叙的,暴力而且直接,靠命来填就是了。

倒是布兰多本来以为会遇上乔根底冈,但看起来运气还不错。他小心地带领着其他人穿过灌木丛生的地带,一边紧张地注视着地狱犬栖息的那个山头,不过对方似乎一点没意识到竟然会有一支部队出现在安培瑟尔北边,很快他们就顺利地进入了接近缓坡草甸地带稀疏的林地区间。

布兰多率先一个侧滚滚到林地最外侧的一棵树后,向外面看了一眼。最近的那座传送门距他仅有不足一千米的距离,由于传送门是如此巨大,因此几乎显得触手可及一般。

布兰多吸了一口气,马上回头给其他人打了个手势。所有人都伏低身体,匍匐着靠近了林地的边缘。

说实在话,这个动作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斥候们常常会用这样的方式接近敌军,甚至教会他们的马也这么做,不过如果有空中的侦查单位的话,在一望无际的草甸上这么做无异于找死。

不过布兰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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