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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推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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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方县在全国都是出了名的穷县,金坝村也相当贫穷落后。不过黄友财的家比起村中很多人家的猪圈都还不如。

  “他肯定又在外面犯了什么事?”

  “警察都来了,还来了这么多,这回他死定了!”

  “前两天不是还看到他的,是不是又跑了!”

  黄友财家门前围观的村民七嘴八舌,谈论得眉飞色舞。

  “各位乡亲们,你们谁知道黄友财最近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接触过什么人,知道的要向警察同志提供线索!”说话的是村长。

  村长说完,刚才还叽叽喳喳的人群顿时没了声音。就在大家鸦雀无声的时候,有一个青年男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我晓得!”

  汪峰抬眼看去,说话的是个30来岁,中等身材的邋遢男子。这人走到跟前时,目光中隐隐闪现着不易察觉的贪婪。

  此人姓赖名勇贵金坝村人,平日也是游手好闲惯了,嗜酒如命;除了这个爱好之外,还和黄友财一样——好赌!

  众人把赖勇贵带到村办事处,没想到刚一坐下,他便迫不及待的问道,“我要是讲了,有奖励不?”

  “你个瓜娃子,在省城警官面前还讨价还价起来?”村长一听抬手就打。

  “要是没奖励我就不说!”被村子打了几下的赖勇贵手往袖洞里一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把肩膀一耸。

  看见这样子,一些东西浮现在汪峰的脑海里……

  ……

  太方县地处黔省西部,黔省在是全面有名的穷省,有“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人无三分银!”的美称。而黔西太方县一代,更是整个黔州美称的浓缩精华。

  穷山恶水,刁民悍匪!

  这话一点不错,只要是黔州的人都知道。黔太毕地区的人,所犯的刑事案件是最为凶残,话说冠绝全国也未尝不可,这个‘太’指的就是太方县。

  至于为什么全国十大匪城里没有黔省的城市,汪峰实在很费解。什么湖北荆州、广东东莞的犯罪者,比起黔西的这帮人,完全是幼儿园级别的,偶尔有个把轰动的案子,搞不好还是黔大毕流窜到外面做的。这里说的并不是犯案手段的高超,或是组织的严谨性,而是黔太毕这里的犯案人员让人对盲流这个词汇,产生深深的恐惧。

  为什么这么说?前段时间,轰动全国的石家庄网吧杀人案的主犯,赵继鹏就是这的人。不过赵继鹏的犯案手段的凶残性,也只能拖黔太毕刑事犯罪恶劣平均分的后腿。因为他实施抢劫时,最起码还主动喊对方交出钱财来。

  黔太毕人刑事犯罪主要以抢劫为主!

  凡抢劫,必行凶杀人!

  抢1000块钱要先把人杀翻,抢200块钱还是先要把人杀翻,哪怕抢个5块钱一样先要把人杀翻。就算你没有任何反抗,他还是一样要把你先杀翻。

  因为他一旦决定要对你实施抢劫,他的第一步肯定是先持刀把你杀翻,连杀十数刀以上,直到被害人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才实施抢劫。很多不反抗的受害人,往往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便遇害。

  就拿上个月森城水口寺的案子来说,犯案者是两个来自太方的亲兄弟,他们专门半夜打摩的去水口寺偏远的地方。只要到了那一带,看见附件没人便在摩托司机身后抡起锤子直接把司机一锤子爆头,比起神锤马加爵还要干净利落。待摩托车司机死后,他兄弟二人再把车开走卖掉。

  他们两兄弟一周犯案数起,每次皆杀害摩的司机,得来数辆摩托最终才卖得赃款八百元。

  这就是盲流的可怕性!

  汪峰一看,嘴角微微一扬,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百元钞票放在桌,“只要你讲的对我们破案有用,还有奖励!”

  赖勇贵迅速把那两张百元钞票揣进兜里,然后嘿嘿一笑,开始了他的讲述……

  赖勇贵和黄友财都是土生土长的金坝村人,两人年龄相仿,可以说是从小玩到大的,平日两人经常一起喝酒赌博。

  大约一年前,赖勇贵发现外出打工归来的陈友财突然变得阔绰起来。

  “怎么个阔绰法?”汪峰问?

  “怎么个阔绰法?说出来吓死你们!”赖勇贵眼中放光,“他去场子里玩,最多一次输了十几万?”

  “十几万?他怎么会有这么多钱?”闻言后大家都吃了一惊,十几万对于沿海那些老板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人均年收入不足千元的贫困县来说,何尝不是天文数字!

  看见众人诧异的目光,赖勇贵有些得意,接着又说道,“他有金条!”

  “金条?”

第十章 秘密


  “嘿嘿,还不止一根!”赖勇贵更加得意的笑道。

  “那他的金条都哪来的?”

  “警官,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功夫才弄清楚的。”赖勇贵贪婪的盯着汪峰钱包的位置。

  “接着说!”汪峰又掏了两百元递给赖勇贵。

  赖勇贵连忙把那两百元又揣进兜里,才继续开始交代……

  ……

  大约半年前,赖勇贵去镇上的一个场子玩,刚到门口就看见黄友财骂骂咧咧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赌场老板还跟在后面赔笑脸。

  赖勇贵躲在旁边,细听之下发现,原来黄友财昨天欠了赌场三万块钱高利贷,就差那么一点便要被砍手。后来场子老板看他实在叫不来人送钱,就派人跟着他回家去取。还真没想到,他回家就取来五万把账给还上了。

  看着黄友财大摇大摆的走过来,赖勇贵连忙跑上去和他套近乎,然后两人去了镇上的大排档喝酒。

  赖勇贵左一个黄哥右一个黄哥的向黄友财灌酒。直到把黄友财灌趴在桌上才试探性的问,“黄哥最近在哪发的财,我早就看出黄哥有贵人之相。”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我在修房子的时候……挖到了东西……”

  “黄哥,挖到啥了?”赖勇贵迫切的问。

  “一个盒子……”

  “盒子里装的是啥啊?”

  “盒子里……盒子里……那东西一般人……绝对猜不到……”说完黄友财倒在桌上呼呼大睡。

  ……

  “警官,我猜那盒子里肯定是金条,不然他拿去换钱的金条哪来的?”虽然没有亲耳所听,但是赖勇贵还是下了定论。

  “你怎么能断定就是金条?”汪峰问。

  “他拿出金条来给我看,我当时还咬过,也拿去典当行当过。”赖勇贵没有说谎。

  “那么他的那个盒子现在在哪?”

  “这我就不清楚了,搞不好他输急眼了连盒子也当了,要不你们去县里面那几家典当行问问?”

  “再问你个问题,黄友财是什么时候变得有钱的?一年前回来就阔绰了吗?”

  “那到不是,他刚回来时穷得叮当响,工钱几天就输在省城的场子了。他回来的时候,还骗过我酒喝。”赖勇贵又接着说,“不过他呆了两三个月,后来又出去了趟,回来就变有钱了!”

  “还有没?”

  “我怀疑那时候他才找到那个盒子,或是以前就找到那个盒子,然后去取!”

  “最后一个问题!你最后一次见到黄友财是什么时候?”

  “大约半个月前,那天他从家里拿了些东西就出村了,好多人看见了。我还和他打了个招呼。”

  “之后就再也没回来了?”

  “恩,那是最后一次见到他!”

  听完赖勇贵的讲述,汪峰等人又在村中做了调查,发现赖勇贵说的基本属实。由于天色已晚,汪峰等人只好先去镇上的招待所休息。

  车子开到村尾正要出村时,眼尖的余青青远远的看见在黄友财家后山的土坡上有个人,此刻正蹲在那里鬼鬼祟祟的看黄友财家的房子。当他看见汪峰他们的车后,立马转身撒腿就跑。

  “追!”汪峰下达命令后,他们开的汉兰达越野车一直开上土坡,朝那人追去。

  那人跑得飞快,要是经过正规训练搞不好刘翔都不是他对手。他看见吉普车一路朝自己追来,跑了一阵看甩不掉,往更高的一个山坡跑去。

  这时天已经黑透了,由于坡陡树多,汪峰留下余青青和另一个女警员守车;然后和何康还有另外两个男警员兵分两路,朝山上包抄而去……

  ……

  蓝冉一家搬去外婆陈蓉芳家后,这天晚上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境很真实,就好像她曾经亲生经历了一样……

  ……

  天很灰,下着鹅毛大雪。

  蓝冉自己站在一座乡野小院中,身前是一圈浅浅的篱笆。

  小院的前方,是一座座并不高大挺拔的荒山。

  荒山上,没有花,没有草,也没有树木森林,什么都没有,回荡在周围的是无尽的荒凉,一直延伸起伏到地平线的尽头。

  空中有几只大鸟在无规律的盘旋,不时鸣叫。抬眼望去,却不是苍鹰,而是乌鸦。

  透过纷飞的雪花,蓝冉隐约看见小院外有一个背影在大雪中行走。

  蓝冉有种冲动想奔上去把他喊住,没想到刚走了两步,辕门却自己关上了。

  看着远方的那个背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像一滴墨痕般,消失在漫天飞雪的泥泞大地上,此刻有一种酸酸的感觉涌上了蓝冉的心头。

  转眼间大雪停了,还是站在这座小院中。

  头上是漫天繁星,如点点碎银镶在苍穹。

  小院中长满了不知名的野草,草上的露珠在借着天上的星光闪闪发亮。

  不知什么时候,身后房中的灯被挑亮了。隔着窗户,看着那剪不断的烛火不断跳动,两行清泪不知不觉的挂在了蓝冉脸上……

  眼泪顺着脸颊把枕头打湿,慢慢的蓝冉睁开了双眼,夜晚中的卧室中亮得有些不同寻常。

  蓝冉翻身一看原来是床头柜上的手机。把手机拿到枕边,上面又是一条编好却没有发送的短信:

  快把你家厕所的东西挖出来,不然整栋楼的人,都要死,我很累,很累

  一颗尚在滑落的泪珠滴在了手机屏幕上,就在泪水划过屏幕的一瞬间,蓝冉看见了短信最后位置还有两个字,不过仅仅闪现了一下,便转瞬即逝。

  开心?

  是叫我不要难过吗?

  谁发给我的短信?

  是梦里那个背影?

  不知不觉间,蓝冉的眼睛又有些酸……

  蓝冉睡不着,把她妈和外婆都喊到了她住的卧室。

  等她们一到,蓝冉便把短信的事告诉了她们。

  “有这事?”陈蓉芳听完身子一震。

  “不行我得给你舅打个电话!琳慧,拿电话来!”陈蓉芳说完汪琳慧便去客厅拿电话……

  ……

  汪峰和何康穿梭在密林中,手中的警用手电除了照向前方外,还得不停的扫射四周。

  “何康,那边情况如何?”

  “喂!喂!张宇,你们那边找到没?”何康对着对讲机喊道。

  “还在找,没发现!”对讲机传来了张宇的声音。

  何康挂了对讲机和汪峰继续在山上找寻。

  前面有个几座孤坟,看起来相当诡异,何康又想起在状元楼小区1002单位看见的那颗狰狞的人头,不由自主的又跟近了汪峰几步。

  两束手电不断在坟碑上扫射,每一次光束扫过时何康都会十分紧张,因为他这辈子真的不想再看见那个画面了。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

  一声略带悲伤的歌声不知从何处飘来,何康惊慌失措连忙掏枪,慌乱间手中电筒落到了地上。

  发现身后何康的异动,汪峰没好气的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接了手机,“妈,什么事?我现在在执行任务!”

  汪峰本想立马挂了电话,没想到电话那头的陈蓉芳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随着陈蓉芳的讲述,汪峰脸上的神情也愈加凝重。

  卫生间里有东西?

  那几个曾经疑惑不解画面又交替浮现在了眼前。

  刘雅芳家的卫生间……

  座便器在门的左手边……

  姐家卫生间……

  座便器正对着门……

  而刘雅芳家楼下,也就是发现黄友财人头的那间卫生间……

  汪峰又回想了当时的情景……

  他记得刚冲到厕所门口时,只看见何康的一只脚在地上乱蹬,并看不见整个人。

  进去后发现何康是靠着座便器坐在地上的。

  原来如此!

  那间房子卫生间的座便器,原来和刘雅芳家的一样在门的左侧,看来真正不对劲的是姐家座便器的位置……

  还有一个问题汪峰也突然间懂了!

  这几天他一直在想,为什么姐家搬去那栋楼一个多月才出事!而且怪事像是如火山爆发般井喷出来的,没有任何征兆,就这样一件件的接踵而来。

  他绞尽脑汁的想,想了很久,却始终想不明白。

  难道是因为那五十多万房贷的事?说不通啊,没有任何必然的因果联系,帮还房贷就要杀人?

  直到刚才听见老妈说的这一切……

  原来是这样,都明白了!

  “喂?小峰,你还有没有在听?”见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回应,陈蓉芳有些着急。

  “妈我再问你一个事,冉冉去还房贷的那天早上,在她卧室对面的那间副卫小解过?”回过神来的汪峰问,他记得当时去姐家准备小解时被汪琳慧喊住了,姐还顺道说了蓝冉。

  “好像是!”过了几秒,确认之后的陈蓉芳说道。

  “妈,你们什么都别做,等我回来。我现在有紧急任务,先不说了!”

  “对了小峰,还有件事,上次忘了告诉你;就是你问状元街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妈问到了。”

  “妈你问到了什么?”汪峰本想挂电话。

  “观音洞的老师傅说,传说状元街,大约几百年前出了一件大事,连当时的皇帝都惊动了,还调动了很多军队。”

  “连皇帝都惊动了,怎么史书上没写?”汪峰本人也读过黔史。

  “老和尚说,那天晚上雷雨交加,状元街一带来了很多正黄旗的官兵。至于那一夜,状元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至今没人知道。”

  “没人知道?”汪峰叹了口气。

  “不过当时雨很大!大雨中,血水就从状元街流向周围的街道。事后传闻很多,但从那时之后,这一带就不干净了,经常发生怪事……”

第十一章 追凶


  汪峰何康等人在山上找寻时,余青青和另一个今年刚分到局里的年轻女警员在车上等候。

  和余青青一起留守的女孩名叫田欣。文文静静的梳着一根长长的辫子。她大学修法学而非刑侦,在南岩分局也是搞一些文档法规之类的工作。

  这次外出办案,本来余青青是唯一女性,局里想到她生活中多有不便,就叫了田欣也参与了这次行动,也让两个女性平日相互有些照应。

  黔省的夜晚和白天一样,太阳和月亮都很难看见。一旦到了荒无人烟的野外,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会勾起每个人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两位女警坐在那辆汉兰达警车里,车头对着山坡的方向,前方的大灯放出炽白的光束射穿了几层树木后,最终被山林的黑暗所吞噬。也许是她们有些怕,车上应急灯开启的同时,连车顶上方的警灯也在不停的闪烁。

  红蓝色的警灯此起彼伏,车身周围几米的空地也像潮汐般时明时暗的被照亮。

  车门早已锁上,余青青和田欣分坐在主副驾座的座位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开始聊了起来。

  “青青姐,你干刑侦这行有几年了?你讨厌这工作吗?”本次行动虽然口头上不说,但是一直有抵触情绪的田欣问向余青青,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共鸣。

  “差不多3年了吧,谈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余青青笑了笑。

  “那你干这行怕吗?”田欣的意思是指刑事侦查,自己先做了回答,“我觉得挺怕的。”

  “也还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是个把案子我被吓到过!”余青青好歹也是警校科班出身,算是见过一些场面。

  “是什么案子嘛?青青姐能说说吗?”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的矛盾体,有时候对很多东西越害怕反而越好奇。就好像很多喜欢看鬼片的人,其实自个儿怕得要死,还很享受那个过程。

  用某些人的话来讲,这种行为是低智商生物没有自知自明,而对自己大脑进行的一次精神污染。

  “你最好还是不要听,免得以后你一个人在家时睡不着觉!”

  “没事的只要不是亲身经历我就没有这么害怕,青青姐你就说给我听嘛!”坐在副驾驶室的田欣来了兴致。

  “其实这次办的这个案子就算一个!”余青青想岔开话题。

  “这次的这个案子也没什么了不起嘛,不就是有个人被杀了我们来这里调查吗?现在在这个鬼地方,倒是有点怕怕的。”田欣说完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对于现在这个案子,田欣知道的相当少,要是案子全景她知道,估计死活都不愿意参与这个案子。

  何康就是个例子,他就真的被这个案子吓到了。他前后几次给汪峰和余青青说,他看见那颗挂在墙上的人头笑得很狰狞,除了加深汪峰和余青青内心的恐惧外,他自己也并未得到解脱。如果不是当今社会工作不好找,而他家的背景也不算深厚,要不然他早就不干或调部门了。

  就连已经被吓成这样的何康,都并不了解案子的全部,很多发生在状元楼小区C座的诡异事件,他压根就不知道。

  “那么我就说上一次的那个案子了!被吓到了可别怪你青青姐哈!”余青青虽然口头声称不愿意,不过心中还是有几分炫耀,“那个案子,发生在两年前的冬天……”

  ……

  两年前,森城!

  发生了件鲜为人知的案子,毕业后刚进警队不久的余青青有幸成了少数知情者之一。

  对于一个现象森城的市民都很清楚,在森城的很多繁华街道,会遇见很多乞讨的小孩。这些小孩绝大多数是受人指使,经常拦住、抱住或一直跟着过往的行人,直到要到钱为止才走。

  除了上述的那种职业小乞丐外,每天晚上到了11点以后,森城的大街小巷总会出现一些特别的职业拾荒者。背着比他们自己都大很多的拾荒袋,如同背着壳的蜗牛一样穿梭在每一条街道。

  这些蜗牛普遍只有5、6岁,大一点的也只有7、8岁。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才从家里出来,在狼籍的街道和垃圾桶里找着人们喝完的可乐瓶和易拉罐。

  这些小孩,和那些职业小乞丐不同。他们中有很多是森城本地人,也并非受人雇佣,而是因家境的原因自己上街拾荒。

  这些小蜗牛和职业小乞丐还有一处显著的不同。

  小乞丐绝大多数还保持着童真烂漫,有时你给她们一两颗糖,她们就会乖乖走开。

  小蜗牛们却不一样。他们虽然和小乞丐们年龄相仿,但他们从不会主动找人要任何东西。他们埋着头走在街上,用手电照亮每一个垃圾桶,然后踮着脚用火钳把他们的寻找的宝贝从垃圾桶里取出来,周而复始。

  你只要愿意去观察一下,就能很容易的发现他们。

  “青青姐,你意思是说,那些小蜗牛表面看着挺可怜的,不过最后还是干了很凶残的事?”田欣这个小丫头,有些耐心不足的把余青青的话给打断了。

  “不!他们是受害者!”余青青回答的时候,表情有些伤感。

  “哦,我还以为……”田欣因为自己猜测有误,言语间有些难为情,不过她的话只说到一半。

  “你还以为什么?”余青青有些苦涩的笑了下。

  不过很快,余青青那张原本有些伤感的脸也立马严肃起来。

  田欣表情呆滞,眼睛一眨不眨,瞳孔急速放大。面对田欣的突然变化余青青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她还没有说到吓人的地方。

  余青青正准备问她怎么了的时候,和她面对面的田欣率先开口!

  “青青姐……刚才你的后面有张脸!”

  余青青听闻骤然一惊,后背有些发麻的她猛的回头,如镜子般的车窗上除了自己的脸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车中开着灯,外面漆黑异常,在这种情况下,车外面是很好观察车内的情况,车内则完全相反。

  “我确定!我刚才真看见了!”田欣眼中尽是惊恐。

  被田欣这么一说,余青青心中虽然有些害怕,但心中也有疑问,会不会是田欣这小丫头无聊,自编自导的恶作剧呢?

  “你看见的,是张什么样的脸?男的女的?”余青青问。

  “男的,他的眼睛直钩钩的,一直盯着我看!”田欣越说越怕,忍不住的吞了一口口水。

  “盯着你看?”本来还以为是田欣搞的恶作剧,但正常逻辑下如果想吓唬对方应该说主要和对方有关,而不会把自己摆在最不利的目标上。

  “你是什么时候看见那张脸的,或者说那张脸是怎么出现的?”余青青问的同时已经把配枪紧紧的握在了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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