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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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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娃这话让大伙儿炸开了锅,哗啦啦数杆枪同时指上丑娃的脑袋,有人吼道:“别以为没人看见,你早偷了一块最好的肉,现在凭啥教训我们?要教训也是山猫说话,还轮不到你。”
我总算听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冲上前将指着丑娃的枪口对准自己的脑袋喝道:“干啥?还反了你们?老老实实地吃个肉也要内讧,是不是都饿死了才好?”
弟兄们做错了事自知理亏,放下枪垂着头不说话,我拍拍丑娃的肩膀说:“算了,我们再去挖几只地鼠烤了吃吧!”
楞子自告奋勇地站起身要带我们去,我看看他,没有阻止,手下兄弟,只有楞子让我处处堤防。刚才驴子和丑娃都跟我在一起,只有楞子在帐篷里,奇怪的是大家都狼吞虎咽地抢肉吃,他却也没喝上一口汤。但现在的情况剑拔弩张,也不好多问,我点点头,便带着他们三人出发了。
楞子自知理亏,寻找地鼠时很是卖力。驴子和丑娃都有些瞧不起他,故意孤立他。我虽然觉得在这雪山里前途渺茫,但也不想助长楞子的气焰,所以对驴子和丑娃的行为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楞子对西峰苍龙岭的地形比我们都要熟悉,也熟知地鼠的习性,只走了一炷香的功夫他就在山脚下发现一个被雪虚掩着的洞口。
驴子和丑娃很兴奋,操起牛角刀便要开挖。岂料楞子不但不挖,反而往这个洞里填雪,填进去后还用刀柄夯实。
楞子的举动让我们都感到很奇怪,楞子笑着说:“得把这些出口都堵死了,否则,这些狡猾的东西就跑了。”
驴子和丑娃对楞子的话嗤之以鼻,并不买他的帐,我虽然奇怪,但也知道此时楞子不会滋事,便帮他堵出口。
楞子闷着头填雪,说:“山猫,你是好样的,但是这苍龙岭里的很多事情都不是单靠勇气和好心能解决的,就说这地鼠吧,它其实和普通的田鼠也没什么区别,但生活在这华山之上,就沾了几分灵气。都说狡兔三穴,这地鼠也和兔子一样狡猾,它们的洞四通八达,有时候出口不止一两个,我们要是不把这些出口都堵住,别说吃鼠肉了,即便是根鼠毛都捞不着。”
我觉得楞子话里有话,便试探着问:“那把洞口都堵死了,怎么把雪地鼠挖出来?”
楞子笑了笑,说:“山猫,亏你是个聪明人,哪能都堵死,但凡是动物都是畜生,畜生就有畜生的毛病,地鼠也一样,它们虽然掘了这许多洞口,但太多自己也就搞混了,所以就会在自己经常出入的那个洞口留一点痕迹。”
我大眼瞪小眼地看着楞子,他得意地把我拽到另一处洞口,说:“你看这些小黑粒,都是鼠粪。地鼠出入都是凭着它们的气味儿认路,所以我们只要填了别的洞口,把住这一个,用羊皮口袋罩住洞口,朝里灌烟,它们自己就会钻进口袋里。”
驴子和丑娃听得稀罕,便按照楞子的办法将附近的洞口全部堵死,只留下距主洞口不远的一个,驴子找了块干牛粪点燃了丢进去,洞里空气不太通畅,牛粪受潮冒出浓烟,便顺着洞口倒灌进去,我和楞子这边的主洞口隐隐有白烟透出。
楞子忙拎了羊皮口袋罩在洞口,果然不多时,便有东西闷着头往羊皮口袋里钻。
驴子和丑娃接过羊皮口袋数了数,顿时乐开了花,这招真够狠,一口气将这窝鼠子鼠孙都活捉了,袋子里大大小小的居然有十几只地鼠,足够我们四人饱餐一顿了。
驴子和丑娃怕将这些地鼠带回去,兄弟们又会抢食,找了个背风处,三两下将地鼠剥皮去了内脏穿在牛角刀上,就地挖了坑点燃干牛粪烤起来。
我先前见驴子带了一大包干牛粪出来,便想到这小子有花花肠子,现在看他和丑娃的样子,知道是饿极了,也不阻拦。心里却想,早知道用这样的方法就能捕捉到地鼠,先前我们又何必费那么大力气去打猎?不遇上雪狐,也就不会招来洋鬼子夜袭,想到这里我叹口气,说:“楞子你要是早点使出这个办法,那些洋鬼子也不用死了。”
楞子听了我的话稍微一愣,突然他压低声音悄悄对我说:“山猫,你拿了他们什么?”
我莫名其妙地看看他,又看看忙得正欢的驴子和丑娃,说:“他们不就只有那些枪吗?我们不缴了来,难道等着他们从背后偷袭我们?”
楞子看了我一阵,见我不像撒谎,摇着头说:“这就怪了,我看那些洋鬼子只顾着在雪狐皮骨中翻找,明知道我们的帐篷就在附近,还敢放声大哭,那不是找死吗?想来他们要找的东西非常重要,而且和雪狐有关。”
第6章 藏宝
楞子的话让我不由得一愣……
脑海中如电光火石一般,好像明亮了起来!
我突然想起自己在大坑里捡的那块破布,探手在怀里摸出来,丢给楞子说:“我把雪狐弄上来之后倒是在坑里捡了这块破布,看这脏兮兮的样子,只能留着给驴子擦屁股。”
驴子和丑娃见我从怀里掏出一块破布,也意识到了什么,他们也放下手里烤得半熟的地鼠围了上来。
雪狐肉被手下饿红眼的兄弟们吃得一干二净,我只能带着驴子、丑娃和楞子一起出去挖雪地鼠充饥。楞子突然问我是不是拿了洋鬼子们什么东西,我想来想去,只有雪狐身下那块脏兮兮的破布,便掏出来给他们看。
楞子把破布慢慢展开,四颗脑袋凑在一起看起来。在雪坑里捡这块破布时光线不足,我只当这是受伤的洋鬼子和雪狐搏斗时,雪狐从他身上撕下来的衣物,也没仔细看。
现在借着火光却能看出这块布上画了很多东西,细细一瞧不由心惊,这块破布上绘制的很像是一副地图,这图很奇特,与平时的作战图不尽相同,在主要山脉、平原和湖泊处都留有明显的标识,但有一处半标注得特别复杂,画着很多房屋。之所以说是一处半,是因为有一处的上半部分没有了,而且这图上的文字都像蝌蚪一样,看得人眼花缭乱,不知道绘制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就在我们看着这块破布上的图形膛目结舌时,一旁的驴子突然惊叫一声,说:“啊!我知道了,这是藏宝图!”
他这一声把我们都吓了一跳,我不由地在驴子头上拍了一下,说:“你满脑子都是寻宝,我看也就是一块破布,谁知道是干什么的。”
驴子煞有其事地说:“我虽然不认识这些文字,但以前见过我爷爷手里有类似的东西。他们老一辈的摸金校尉都说关中历来都是埋皇上的地方,这里到处都是大斗,里面肯定埋着大量的财宝,别说是皇陵,只要能咱们能找到一座古坟,几辈子都享用不尽。”
到这时候我才听明白驴子所谓的摸金校尉是干什么的,不由得脱口道:“我还以为你祖上是做大官的,搞了半天是专门掘人坟头,发死人财的,亏得你小子还津津乐道,这么阴损的事情是要遭报应的。”
驴子苦着脸说:“山猫你这话也说得忒难听了,你以为那些死了的王孙贵族都是好人?有多少无辜百姓被他们用来陪葬?咱们掘了他们的坟头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是给他们积阴德的好事。”
我懒得理睬驴子胡说八道,看看楞子,问:“你在关中土生土长,知道这上面画的是什么吗?”
楞子紧着眉,目光紧锁在地图上,半天才哆嗦着嘴唇说:“这是一块羊皮地图,可惜上半部分和下半部分都被撕掉了,只剩中间这一小块,上面的文字刀砍斧凿一般,分明就是篆书,不对,篆书没有这么形象,这应该是更久远的象形文字。”
一旁的丑娃讥讽道:“既然是失传的东西,你怎么知道就是象形文字?”
楞子语塞,瞪着我们脸涨得通红。我再看看上面曲里拐弯的文字,说:“你们别瞎说,我虽然不懂,但你们知不知道,古代关中的方言是正儿八经的官话,流传也最久远,而且这地方古物很多,想必愣在也见的多了,他既然说这是象形文字,那就应该不会错吧。”
我的这一番仗义支持,让楞子有点感激地看看我,说:“山猫,我虽然看不懂这些文字,但是对关中一代的建筑风格很熟悉,这图上标注的两个地方到处都是关中人特有的民居,好像还有马蹄的形状,我看这图不但像藏宝图,更像是那个古建筑的遗址和墓穴。”
驴子得意地看看我和丑娃,我示意楞子继续讲下去,楞子用手指了指图中的一串山脉,说:“这里画的应该就是华山,如果这幅地图是完整的,我们现在所处的西峰苍龙岭应该就在这一带,在上面就是千尺幢。”
我也看出来点门道,指着那片有房屋的建筑群,说:“按照你的说法,这里应该是周幽王墓。”
驴子接过我的话说:“那这撕掉的一半不就是秦始皇陵吗?”
话一说出口,我们四人都愣住了。秦始皇陵,这个神秘庄严的帝王陵在关中的时候他们虽然没有去过,但是也听人说过。
我们在“胡阎王”手下当差时也曾听许多老兵谈论过,但大多都当成故事来听。驴子所说的那半块残留的建筑群在我们的记忆中只是一片荒芜的土地,据说当年项羽一把火烧了那里,到处都是残垣断壁。
我们这些人也有走过那片地区的,就像楞子这个地地道道的关中人,可他描绘自己所见到的地方,基本上都成了老百姓的庄稼地,怎么也不像是这图中所描绘的样子,会如此的繁华。
丑娃激动地说:“奶奶的,难怪连山猫都看不出来这是什么地方,原来这就是秦始皇的陵墓,可照楞子所说的那样,那里不应该是图中的样子?”
我脑子里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又说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倘若这张图上绘制的真的是秦始皇陵的地形,那么这张图对于那些洋鬼子来说的确是无价之宝。
这样一想起来,洋鬼子们的表现就很容易理解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果然不假。凭着洋鬼子们不要命的阵势,不难推断出这张地图里蕴含着巨大的财富。
我们这些人虽说都是一条战壕里枪林弹雨闯过来的,但四处兵荒马乱,互相都不知道底细。这年头关中是天高皇帝远,只要不惹到“胡阎王”,杀人放火无论干什么都不算犯法,所以只要看见白花花的大洋,哪怕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都敢干,更别说听到宝藏了。
我看见驴子、丑娃和楞子眼睛里都流露出贪婪的目光,知道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如果能挖掘出秦始皇陵墓中的宝藏,也能逃回关内去寻找走失的老娘,何苦在这里为“胡阎王”卖命过这种舔刀口的日子?
知道大家都有这种想法,这张藏宝图就显得异常重要,拥有它仿佛拥有了控制整个世界的力量,但随时也可能丧命在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兄弟手下。
都说贪欲是控制人最好的法宝,掌握不好,贪欲可能会让我们反目成仇互相残杀。可如果把握住火候,贪欲便可以让我们这些乌合之众拧成一股绳。
此时我们都被秦始皇陵墓中的财宝烧昏了头脑,哪里还顾得上想其他,但所谓盗亦有道,就算大家都冲着挖宝去,那也得有个规矩。如果这时候知道我们将要走的是一条不归之路,估计我们四人谁也不会为了财宝去冒险。
不过此时此刻我能想到的是要收拢人心,不能让我们四个窝里斗,别看我是大家嘴里的“山猫”,但一到关键时候,这些亡命之徒只怕都会露出本性,所以我必须要确定他们都对我忠心耿耿,才能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于是,我试探地说:“咱们这次受命前来接应物资,不但没接上头,还迷了路。反正现在已经延误了军机,回去也是一死。我看不如大家反了,偷偷潜入秦始皇陵盗宝去。”
这话果然正中驴子和丑娃的下怀,当即点头道:“还是山猫说话最中听,咱出生入死这么多年,‘胡阎王’什么也没给我们还不把我们当人看,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拼他娘的,说不定真能挖出财宝来咱也过过吃香的喝辣的的日子。山猫,你说怎么干,我们都听你的。”
我见他们兴高采烈,就像现在已经挖出了享用不尽的财宝一般,心知驴子和丑娃已经被我彻底收服。但楞子却不表态,只是盯着那张羊皮地图眉头紧锁。我沉住气,用手肘捅了楞子一下,问道:“你是不是有其他想法?”
楞子像是猛地被我惊醒,不知所措地问:“啥想法?”
驴子来气了,一把夺过羊皮地图收起来递给我说:“山猫,看这小子心术不正,估计跟咱不是一条心,你把这藏宝图收好了,别被他偷去。咱们虽说对关中没有他了解的多,但好歹也在道上混了这么久,大不了撇开他咱自己单干。”
第7章 离奇死亡
驴子对楞子一直有成见,便提议撇开楞子我们自己干,目光中已然露出杀气。
楞子被驴子一激紧张起来,谄媚地说:“山猫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刚才我走神儿了,没听见你的话。不过只要是你山猫的一句话,哪怕是下油锅上刀山我也不含糊。”
我把羊皮地图揣回怀里,拍拍楞子的肩膀,笑道:“没那么严重,我就是提议咱反了‘胡阎王’自己去秦始皇陵挖宝去。”
“盗墓?”楞子倒抽一口凉气,说:“你是说准备去秦始皇陵盗墓?”
我见楞子的惊奇不像是装出来的,说:“你们不是都认定秦始皇陵有大量的财宝么?反正咱们现在都是待罪之身,与其窝窝囊囊的死,还不如挖了财宝轰轰烈烈地享福去。”
楞子一激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失态了,咳嗽两声掩饰道:“当然当然,是得去挖,不过这羊皮地图只有中间一块,其他部分不知道在哪儿,咱们怎么去挖?”
驴子讥讽楞子道:“有这一块就够了,只要找到秦始皇陵,咱们把里里外外好好搜一遍,我就不相信找不到值钱的东西。”
我点点头说:“你刚才已经能根据这半块图推测出我们的位置,那我们要找这图中的秦始皇陵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楞子赶紧随声附和表明心迹,但我总觉得他有点言不由衷,对他便有些提防。
我们这些人不是专门盗墓的,没那么多讲究,对盗墓基本上一窍不通,但都是不怕死的纯爷们儿。我也不是做事莽撞的人,现如今我们已经走投无路,被“胡阎王”抓回去怎么都是死,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自己找条生路,置之死地而后生,也许误打误撞真的既发横财又能逃离“胡阎王”的魔掌。
驴子听过不少他祖辈盗墓的经历,当下把盗墓过程中要注意的事项一一细数,我也没记住别的,只知道要胆大心细,不能见钱眼开,心想剩下的走一步算一步,只要有驴子在一边提醒着,应该也出不了大的差错。当下把自己的想法又仔细给驴子三人讲述一遍,这次楞子听得很认真,不时提点建议,理出了一条更清晰的思路。交代完毕,楞子又问:“山猫?咱们这九条性命就全交在你手里了,如果有人在这个过程中死于非命……”
我打断他说:“咱们一共十个人,原则上挖到宝藏大家平分。但如果有人在寻宝路上死亡,那么活着的人得负责将他的骨灰带回家乡安葬,而且还要将他那份交给他的家人,这样大家互相也有个依靠。”
在我看来,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最怕有了钱财没命享受,我的提议打消了他们的顾虑,这样即便客死他乡也能魂归故里,用命换来的钱财也可以留给家人享用,我挠到了痒穴上他们岂有不依之理%3f
不过这也只是我的想法,到底灵不灵试了才知道,现在关键要乘热打铁,把楞子、驴子和丑娃和我绑在同一条船上。
见楞子等人已经动容,当下我便率先报了生辰八字,把家中亲人,不管失散的还是多年无音讯的,只要没亲眼看到死了的都一一细数,并把家乡详细地址告知。驴子三人也相继报出自家底细,四人均牢记在心。这才将烤得半熟的雪地鼠风卷残云,灭了火往营地走。
别看我们四人商量得挺好,但帐篷里的兄弟是不是听我的我心里依然没底,万一他们一哄而上要抢走藏宝图把我分尸,光凭驴子、丑娃和一个身份神秘的楞子恐怕无法抵挡。远远地看见烛光,我的脚步一停,想提醒他们一句。没想到楞子先开口了:“山猫,我左右衡量觉得这事既然就我们四个知道就没必要告诉他们了,先前丑娃给你偷了块肉他们都差点火拼,要是知道去挖宝,会不会自家先内讧啊?”
我愣了愣,看看驴子和丑娃,丑娃显然为刚才的事憋了一肚子气,说:“我看咱们走出苍龙岭之后就甩掉他们,反正‘胡阎王’迟早都要派人找咱们的,还不如让他们当靶子。”
我不动声色地说:“咱们先不要透底,进去看看情况再说吧。”当即率先向帐篷走去。
快走到帐篷前一股奇怪的香味扑鼻而来,闻着竟有些昏昏欲睡。驴子吸吸鼻子说:“好香的味道,是不是在哪里闻到过?”
经驴子一提醒我也觉得这香味很熟悉,又闻了闻,突然想起来这是雪狐身上的味道。
丑娃显然也闻出了这味道,疑惑地说:“好像跟雪狐一个味儿,怎么剥皮和炖肉的时候都没觉得这么香?”
楞子突然惊叫道:“有毒!”
我心说不好,赶紧让驴子等人用布蒙了口鼻,拉开枪栓将子弹顶上膛,猫着腰向帐篷包抄过去。
帐篷里没有一点声音,诡异的寂静,就好像没有一个活人。我觉得奇怪,难道吃饱喝足他们都睡着了?也不对,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亡命徒睡着后的鼾声可以把天震出个窟窿。最让我奇怪的是帐篷外站岗的人都没有,这是违反常规的,即便再不把性命当回事,谁的脑袋都不是球可以随便拿来踢。当兵的人警惕性是本能,我们在苍龙岭里被困了这么多天,再艰难也不会忘记派人站岗。
那么剩下的只有一种解释,那六个留守的人丢下我们自己逃命去了。这解释虽然可笑,可现在的情况只能这么猜测。
丑娃已经放下枪抱怨道:“狗娘养的,吃饱喝足了就丢下我们跑了,幸亏我们出去的时候还带着枪,不然只有留在这大雪山里当冰雕了。”
我给驴子使了个眼色,驴子心领神会,出手如电,猛地掀开帐帘端着枪冲了进去,我和楞子随后进去。可是看清眼前的清醒时,我们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被人抽了去,只剩下半口气。
被我们忌讳猜测的六个兄弟整齐地躺在地上,看上去就像是商量好了要一起睡觉似的。奇怪的是他们六个人都是脸朝下直挺挺地趴着的,而且他们露在外面的皮肤都腐烂得很厉害,身上的羊皮大衣和腐烂的皮肉粘在一起,血糊糊的。最边上的一个整个后脑都腐烂了,凹陷下去,流出一地白花花的脑浆。
我们四个都看呆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查看。我让楞子他们都用羊毛毡包住双手,小心翼翼地把六个人一一翻转过来。
转过来的六人比趴在那里的更加狰狞可怖,脸上的皮肉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只留下一张张白骨森森的脸。黑洞洞的十二只眼窝瞪着我们,让人不寒而栗。
这种死法闻所未闻,如果说这流人临死前经历过痛苦挣扎不可能平平整整地趴在地上,可要说短短几个小时活生生的人就成了这样不会痛苦,打死我也不相信。
驴子吸吸鼻子,提醒我:“山猫?你发现没有,他们的身上不但没有腐烂的味道,连血腥味都没有,还散发着雪狐身上那种幽香。”
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想起丑娃偷出来给我吃的雪狐肉,我突然问楞子:“他们是不是吃了雪狐肉才变成这样的?那头雪狐身上有毒?”
楞子被我问愣了,驴子已经明白了我的用意,端起枪对准楞子说:“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当时在帐篷里的人除了你都抢着吃肉,那么大一只雪狐,即便是快要饿死的人也不可能一口全部吃完,为什么你不吃?不但没吃肉,连一口汤也没喝,你一定知道这雪狐有毒。”
丑娃吓得面无人色,赶紧把怀里揣着的那块雪狐肉拿出来丢在死人堆里,仿佛一沾上这块肉,自己也要腐烂一般。我身上还藏有一块雪狐的骨头,鬼使神差地,我竟没有丢弃这块骨头,甚至没有告诉任何人我身上还有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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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视若神灵
驴子是个急性子,话音未落,手中的枪就端起来想要毙了楞子。
楞子委屈地解释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小的时候听老人们说过,雪狐是苍龙岭的神灵,山上的猎户遇见它都要顶礼膜拜,但也有不信邪的人捕猎到雪狐会偷食,据说吃完了倍增神力,不过谁也没见过,所以当时你们把雪狐抬回来吓了我一跳。我当时的确在帐篷里,但我是打算等你们进来后一起吃,没想到他们一拥而上就把整只雪狐瓜分了,我想劝也来不及,但这些人到底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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