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小道士-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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蜈蚣的尸体，还夹杂着一些高明也不认识的药材。

　　这么多的“茶料”能不出怪味么？

　　看着明黄色的液体，婆婆似乎显得很满意，用漏勺将那些“茶碴”捞起，盛了一碗茶，咕咚咕咚地喝起来。

　　“啊！”苏容失声惊呼。

　　老婆婆转过头来，看着高明和苏容道：“你们是不是觉得，老婆子很可怕啊，就像是传说中的巫婆一样……”

　　“不，不是！”高明连忙否认道：“我们，只是有些惊讶……”

　　“呵呵呵！”老婆婆指着自己道：“你们看到这张脸了吗？这张脸，在十八年前就被抓成这样了，此后每到阴雨天气，痒痛难当，所以，我都会熬些中药来镇痛……”

　　高明皱眉问道：“谁这么狠毒啊，将婆婆你伤成这样？”

　　老婆婆说道：“是一个小女孩，一个还不满一个月大的小女孩！

　　高明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心想老婆婆不会是老糊涂了吧，一个才满月的小女孩，就像是一只软扒扒的虫子一样，想要站起来都难，怎么伤人啊！

　　对于高明的表情现，老婆婆似乎早已经司空见惯了，因此也没有介意，呵呵笑道：“不仅是你们不信，这么多年来，就没有人相信我，但是，我说的都是实话！”

　　高明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呢？”

　　似乎是感觉脸上特别的痒，老婆婆神经质一般摇晃着脑袋，又伸手去抓，一直抓得脸都红肿了，她似乎意识到了这样下去可不行，赶紧又盛了一碗“茶”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这才说道：“十八年前，我从山下打柴回来，遇到了一名重伤的女子，她的怀里还抱着一名女婴，那女婴全身都是烂疮，臭不可闻，如果不是还在动，我都要净他当成尸体了……。

　　女子拉住我，说自己被仇人追杀，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想将女婴托放在我这儿，她安全之后，就会来领走……也不白管，一个月给两百块钱……我当时听了很是心动，那时候大家都穷，连饭都吃不饱，一家人一年都未必能够挣到两百块……于是，我就答应了下来！”

　　老婆婆说到这里，神情在灰暗，喃喃自语道：“我不该答应的，不该答应的，不然的话，也不会家破人亡了，橙橙，鱼儿，你们都死得好惨啊……”

　　等到老婆婆的心绪宁静了一些，高明这才问道：“老婆婆，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婆婆哭泣着说道：“出事的那一天是我将女婴抱回来半个月后，那一天，我内弟家盖新房，我和我男人都去帮忙了，我做饭，我男人帮着盖瓦，让橙橙和鱼儿在家带那女婴。

　　等到下午我回家的时候，就见橙橙，就见橙橙……”老婆婆捂嘴哭了起来，她被毁了容，哭起来特别怪异，就像是笑一样。

　　“就见橙橙的一只手扔在门口，而他的头，被扔在地上，腔子里不停地往外涌出血水。他身旁的鱼儿被吓得傻了，嘴巴张得大大的，那女婴，那女婴就在我的面前，整只手都插进了鱼儿的胸口，将心脏掏了出来……”

　　“我扑过去想要赶开她，她就扑到了我的脸上，将我的脸抓得稀巴烂，脚在我的肩膀上一蹬，钻出窗外跑掉了……”

　　老婆婆心痛欲绝，抱着鱼儿连哭都哭不出来了“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呜呜呜……”这时候，鱼儿挣开失神的眼睛，将手里的一只布娃娃塞到她的手里道：“妈妈，你别难过了，我们，我们抢了她的布娃娃，然后，然后就……”

　　话还没有说完，鱼儿也死了。

　　这时候，婆婆的男人也回来了，见此情形怒不可遏，****一把镰刀就向着后山追去了……

　　昏昏沉沉地过了半日，钱婆婆才清醒了一些，她用被子将一对子女的尸身裹起，又炒了两个菜，等她男人回来吃饭。

　　然而这一等，一直等到半夜十二点，也不见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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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0章：妹妹

　　钱婆婆有些慌了，找来亲戚朋友，去后山寻找，一直找到天明，终于在一株老树上找到了她男人的尸体。

　　她男人就躺在两根树枝的枝丫间，半颗脑袋都被啃没了，惨不忍睹！

　　好好的一家人，只一晚的工夫，就没了……

　　钱婆婆痛悔不已，却已经是无法挽回……

　　这么多年，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四十多岁的年纪，看上去就像是七八十岁的老人一样！

　　钱婆婆说到这里，呜呜地哭起来：“……那女人是巫婆，她将一个小怪物给我，就是想要我一家的性命……”

　　高明和苏容陪着伤感了一阵说道：“婆婆，事已至此，别再难过了，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不再受风湿之痛，你愿意试试没？”

　　钱婆婆抹着眼泪道：“真的吗？”

　　高明点头“嗯！”

　　饱受风湿之苦的钱婆婆脸上难得地露出期望的神色：“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高明说道：“说来也简单，你去备一些甘草，滑石，赤芍药，巴豆，朴硝大黄各一分来！……”

　　钱婆婆久病成医，这些药材却是认得的，拼在一起就是里的去毒丹。

　　钱婆婆应一声，匆匆出门去了。

　　高明身上道气盈然，想要的拔除钱婆婆身上的风湿之症十分简单，但是这么多年来，钱婆婆一直用毒物镇痛，正所谓伤人一千，自损八百，这些毒物虽然能够抑制住身体里的风湿之症，但是时间一长，难免会将身体搞跨……

　　钱婆婆看起来比常人苍老一倍，也与此有关。

　　不到半个钟，钱婆婆抓来了中药，高明让她将药磨研成粉，放在水中煮，钱婆婆依法操作。点燃了柴和，一股浓浓的药味散发了开来。

　　这时候，钱婆婆取过一柄铁剑，去搅药糊。那剑不过三尺，剑尖已断，剑身之上，刻满了符文。

　　高明看得呆了住了，这与如仙庙的如仙娘娘手中铁剑一模一样，要说有不同，就是一柄还是完好地被如仙娘娘握在手里，一柄已经磨损断折，成为了农家的擀面杖。

　　钱婆婆见高明神情有异，问道：“小先生，我哪里做的不对吗？”

　　高明指着残剑道：“婆婆，你这剑是从哪里来的？”

　　钱婆婆提起残剑道：“这剑，便是从那受伤的巫婆那里捡来的……”

　　钱婆婆所指的“巫婆”就是自己的母亲，而那个杀人恶魔，就是自己的妹妹？

　　高明有些不敢相信，但是时间，人物，法器一一都能对比上，不由得她不信，母亲在娘娘庙被奉为救苦救难的仙女，而在钱婆婆这里，就成了“巫婆！”

　　高明不怪钱婆婆这样骂自己的母亲，任谁家破人亡，都不会宽容始作佣者的！

　　高明接过铁剑，一边搅着药糊，一边问道：“你知道将孩子托付给你的女人去了哪里吗？”

　　钱婆婆摇头说道：“不知道！”

　　高明又问道：“那你还记得那女婴长的什么样子吗？”

　　钱婆婆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一副恨不能寝其皮食其肉的表情：“她，她一身的烂疮，臭不可闻，脸都是青紫色的，就像是胎死腹中的婴尸一样，牙齿细密如针，对了，再她后背，有一朵水仙花模样的青色胎记……”

　　听到这里，高明再次怔住，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你确定，你确定她的背后有一躲水仙花模样的青色胎记？”

　　钱婆婆点头说道：“没错……”

　　这时候，苏容推了推高明道“师父，药糊了……”

　　高明这才清醒过来，端起了陶罐，让钱婆婆找来一只面口袋，将药糊糊倒进面口袋里，趁势敷在了钱婆婆的面门之上。

　　与此同时，高明道气外吐，催化着药力，散入了钱婆婆的面门。

　　钱婆婆就感觉脸上被人点了一把火一样，炙热非常，却又感觉十分的舒服，那炙热之感透过自己的脸，散发到了四肢百骸。

　　高明见时间差不多了，用指甲在她手指上划开了一道小口子，伤口中不时有黑水涌透出来，等到黑水滴尽，开始流血时，高明为她包扎起来说道：“婆婆，没事了……”

　　钱婆婆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身体比之前轻松了不少，将像是卸下了压在身上的一块石头一样。

　　她感激地说道：“小先生，我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呢……”

　　高明说道：“钱婆婆，你太客气了，这只是举手之劳，太别挂怀哈……不过，这柄残剑，能让给我么？”

　　一块破铁而已，钱婆婆挥手说道：“小先生，你想要就拿去吧，我留着也没有什么用！”

　　高明提出用钱买，钱婆婆死活不让，只好做罢！

　　这时候，雨终于停了，被雨水洗过的天空格外的明净，高明师徒告别了钱婆婆，走上了大路。

　　苏容迫不及待地问道：“师父，这柄铁剑，不会是师奶的法器吧！”

　　高明神情平静地说道：“是……”

　　“那……”

　　“没错……”高明看着看着天空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个害得钱婆婆一家家破人亡的，就是我妹……”

　　“啊……”苏容惊呼道：“不会的，师父你这么善良，不会的……”

　　高明没有接腔，而是说道：“不仅如此，而且我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是谁？”

　　六月是雨季，天才放晴了两个钟，又下起了雨来。因此，高明师徒回龙城市的过程并不顺利，一路上因为洪水堵了一天多。

　　回到龙城市，已经是三天后了。

　　按照程序，他们这时候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去赵凌霄那里销假，如果是别人，还是报告这些天的详细动向。

　　但是高明肯定是不会说。

　　他们没有回龙组，而是去了龙组不远处的一个室内运广场，今天的广场没有活动，观众人席上空空如也，高明师徒在中间一排坐下，掏出手机来拨通了李心香的电话：“心香，你在哪儿呀？”

　　李心香说道：“正上班呢，哥，有事么？”

　　李心香的这一声哥叫得很甜，叫得高明心里五味杂阵，复杂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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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1章：无解的问题

　　高明知道李心香背后有一块水仙花模样的胎记还是一年前的事情，那一次，他们从花山湖下到了阴中境，一路险死还生，终于逃了出来，在逃出了过程中，大家的衣服都被鬼火烧尽了……

　　虽然说男子汉大丈夫，不应该趁人之危，但是，高明终究还是没有抑制住心中好奇，偷偷看了一眼。

　　其时，李心香正好扭过头看向背后，于是，她左肩上的那一朵青色的水仙花便映入了他的眼帘。

　　再加上李心香的经历，她是九孤之命，被慧心发现之时头顶长疮，足下流脓，是慧心求自己的师父为她改命，这才有了今天的李心香……

　　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吻合！

　　高明希望她过来，又有些不希望她过来，有些事情，不验证比验证好，知道了结果比不知道结果好！

　　但是他还是说了：“心香，你有空吗？”

　　李心香笑道：“怎么，哥你约我啊！”

　　“是啊！”

　　“那肯定得有空啊！”李心香自从来到龙组之后，整个人都变得开朗了起来，有时候也会与他开开玩笑。

　　高明说道：“那你过来吧，龙兴体育馆！”

　　“可是，我在上班！”

　　“没事！”高明说道：“你就跟赵组长说我找你！”

　　“哦……”半个小时后，一袭白裙的李心香出现在了高明的视野之中，她站在门口，四处张望了一番，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高明拍了拍身边的座位说道：“心香，坐吧！”

　　李心香坐了下来。

　　高明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李心香几眼，此前没有注意到，这时候再看，李心香与他，从某种程度上说，还真有些相似之处。

　　李心香见高明紧盯着自己看，有些不好意思，这条裙子，是昨天逛街的时候赵子桑她买的，花了一万八，东西贵有贵的理由，穿在身上轻薄得像是没有穿衣服一样。

　　李心香俏脸微红：“哥，你看我这裙子怎么样？”

　　高明点头说道：“嗯，还好的！这么久不见，你还好么？”

　　李心香有些好奇高明会这么问，点头说道：“嗯，还好！”

　　“赵子桑那小子对你怎么样？”

　　“也还好！”李心香说道：“就在三天前，我们订婚了！本来想等高哥你回来的，但是子桑他性子急，所以就……”

　　李心香是个谨慎之人，如果不是订了婚，赵子桑送她那么贵的东西，她肯定是不会要的。

　　

　　“嗯，也好！”高明应一声，迟疑了一会儿，才接着往下说道：“对了，心香，认识这么久了，还没有听你说起自己的经历呢！”

　　李心香说道：“高哥，我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啊，我流落街头，多亏了慧心姐，才终于得救，然后逆天改命，终于获得了新生……”

　　高明问道：“一岁之前的事情还记得么？”

　　“一岁之前……”李心香笑了：“高哥，你将我当成神童了啊，一岁之前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记得呢，书上不是说嘛，人有记忆是从三岁到五岁开始的，我也不例外……”

　　“这么说……三岁之前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

　　李心香点头说道：“不记得了！”

　　高明接着问道：“那你还记得你的爸妈兄弟姐妹长什么样吗？”

　　李心香摇头说道：“从我记事起，就在桥洞下，废弃的管道之中讨生活，我没有见过父母，也没有见过除父母之外的任何亲人，我是一个孤儿，谁也不要的孤儿……”

　　听到这里高明的心里一酸，几次开口要说不是这样的，我就是你的亲人啊！不过，她还是忍住了，心香现在过得很幸福，高明不希望有任何的意外去打破现状。

　　此前丢失的，她终将会在前路上找到！

　　至于自己，远远观望着就好！

　　高明找来李心香，本来是想问前婆婆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已经无从问起了，她像自己一样，将之前的事情全都忘记了，钱婆婆一家的事情，也许是她做的，也许不是她做的……

　　也许是厉煞附身，也许是天生兽性！

　　这一切已经无从追寻了！

　　高明知道自己的心底在为她开脱，但是，至少现在李心香很好！不是吗？

　　虽然如此，他的心里始终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芥蒂，他不马上挑明自己与李心香的关系也与此有关。

　　高明回过神来，看着李心香道：“对不起啊，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没什么……”

　　见气氛有些沉闷，苏容说道：“心香，咱们去逛街吧，有什么伤心事，吃吃喝喝就没有啦……”

　　三人逛了大半天，也吃了很多的零食，可谓是兴尽而归，为了补偿苏容这些日子以来对自己的不离不弃，高明给她买了一件衣服做为奖赏，而苏容，当场回报了他一个吻。

　　李心香抓住机会，一个劲地叫嫂子，叫得苏容提前逃回家了。

　　高明坐在窗前，心绪复杂，他摁着眉心责怪自己道：“高明啊高明，费了那么大的心力才找到自己的妹妹，事到临头却不相认，你的脑子这是怎么了，难道进水了吗……”

　　“心香真是害得钱婆婆一家家破人亡的元凶吗？”

　　“她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这么做，还是九孤之命的天生兽性？”

　　“或者是被恶鬼附身了？”

　　谁会记得一个月大的事情呢……

　　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反正都是无解的问题。

　　高明轻轻地抚摸着残剑，仿佛那剑上，还留着母亲的气息也似，母亲身受重伤，不得不将心香寄养在钱婆婆家，尔后她应该去找过心香，但是其中心香已经离开了，可能是对钱婆婆怀有愧疚之情或者是什么其它的原因，母亲并没有去见钱婆婆，而是离开了……

　　然后，她就找到了高明……

　　接下来，母亲带着他，在村居住下，回想两年，对于高明说，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了，母亲会给她做好吃的，会带着他在林中散步，看落日余晖，还会带他逛街给他买好吃的。

　　可是，也仅仅是两年而已，两年之后，母亲就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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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2章：恶梦

　　高明胡思乱想了一阵，在桌前写了一张十万块的汇款单给钱婆婆寄了去，接着去找赵凌霄销假。

　　赵凌霄看到高明，眼睛眯了起来，这才一个月不见，感觉这家伙的精气神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莫非有什么奇遇？

　　赵凌霄板着脸说道：“高明，下次进来记得敲门！”

　　高明将文件往桌子上一放道：“我是来销假的！”

　　赵凌霄点点头说道：“坐吧！”

　　办完了公事，赵凌霄问起高明这一个多月的经历，电话里只是三言两语带过，此时说起来，赵凌霄就像是听传奇故事一样，一楞一楞的，说到最紧要处，高明一拍桌子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赵凌霄跳了起来，一把揪住高明的衣领道：“小子，今天你不将话说清楚，就别想离开这里！”

　　高明无语了。叫道：“松手，你将手松开先……”

　　赵凌霄松开了手。

　　高明深深地看了赵凌霄一眼道：“我可以告诉你我妹妹是谁，但是，你发誓要永远保守这个秘密！”

　　“保守秘密？”

　　“没错！”见赵凌霄点头，高明一字一句地说道：“她是李心香！”

　　“心香？”赵凌霄惊呼出声，怎么会是他？

　　高明将证据一一列了出来，从她的九孤之命与妹妹刚出生时的特征十分相像，到背上的水仙花胎记……

　　赵凌霄听完道：“踏破铁鞋无觅处，蓦然回首，那人就在烟火阑栅处，你们兄妹，也算是有缘了！”

　　高明轻叹一声道：“赵组长，实话告诉你，我还没有准备与她相认？”

　　“为什么呢？”

　　高明想了想说道：“我总觉得，我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弄明白，在这些事情弄明白之前，还是保持现状的好！”

　　赵凌霄怔了怔，挥手道：“那是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情，你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关我屁事啊！”

　　高明说道：“那行，我走了啊！”

　　“等等！”赵凌霄说道：“铸剑炉的事情，茅山掌教已经找过我了！”

　　高明撇嘴说道：“不错啊，看来他们也不是饭桶嘛，这么快就找到龙组来了！”

　　赵凌霄气得吹胡子蹬眼道：“咱们与茅山的梁子，本来就结得深，这一下倒好，永远也没有化解的可能了！”

　　赵凌霄说这些当然不仅仅是为了抱怨，他看着高明道：“以后行事小心点，还有，你从铸剑炉里得到的法器能不用就不用，不然的话，会惹来大麻烦的！”

　　高明“哦！”

　　赵凌霄挥手说道：“那么，你滚吧！”

　　看着高明消失的背影，赵凌霄本来想提醒他不要去试图找银戒的主人，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像高明这个年纪，年少气盛，你告诉他哪条路不能走，他反而偏要走那条路。

　　还不如什么都不说的好。

　　回到住处，太阳已经是晚上八点了，高明看了一会儿电视，便在沙发上昏昏沉沉地睡了去。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电话铃声响了起来，高明一看，是陌生号码，因此直接摁掉了。

　　但是打电话的人锲而不舍，一连拨了七八回，高明被打败了，接起来，没好气地问道：“哪位啊？”

　　丝毫不像打电话时那么霸气，电话里的声音怯怯的：“你好，请问你是高明高先生吗？”

　　“我是……”

　　“我姓张，这是我新买的手机……”

　　姓张？高明皱起眉头想：“姓张的人多了去了，姓张就有权力半夜打人电话了？”

　　哥们还姓高呢，高高在上的高呢！

　　高明正在挂断电话，就听电话里的声音道：“高先生，你不记得我啦，我是张帝的父亲啊！”

　　高明回过味来，说道：“原来是张大哥啊，大半夜的，打我电话有什么事吗？”

　　张大哥迟疑了一下说道：“小高先生啊，是这样的，小帝他娘这段日子总是做恶梦，梦见小帝出事了，恰好我又新买了手机，所以，打过来问问！”

　　“哦，是这样啊！”高明这才记起，已经很久没有小张帝的消息了，张组长说将他送去了零组，他当时还在想这小子造化不少啊，零组凌驾于龙组之上，将来这小子说不定还得骑在老子的肩膀上屙屎屙尿呢……

　　高明说道：“张大哥啊，小帝不在我这儿，回头我让他给你打电话啊……”他当时也没有放到心里去，心想母亲思念孩子，难免想七想八的，想着想着就想到了不好的事情上面去了。

　　第二天早上，高明去找张智勇，张智勇说小张帝被送去龙组都半年多了，具体情况他也不知道。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高明问出了零组的地址，直接去了零组的人事处，零组的回答十分简洁：零组所有的人事都是绝对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