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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棺栈道-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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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单身就是好啊。被雪冻了这么久还能继续动。

    我自嘲地笑了一下,继续往前挖。

    这一次前进了可能有半米的距离。这一下我是彻底累得不行了。打算躺下来休息一下,等会再挖。可刚躺下来没一会,我隐隐约约就听到了独眼龙的声音。

    再仔细一听,好像是呻吟声。就在我附近。

    “独眼龙?”我轻声叫了一声,生怕声音大了把老子挖了一小时的战壕给震塌了。

    独眼龙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就跟没睡醒似的。不过我还是听明白了,这就是独眼龙。他也被埋在里面了。而且就在我周围。

    “我是阿诚,你在哪儿?”我问道。

    “啊......诚哥,你来救我了?”独眼龙的声音猛的就提了起来,震得我头上掉下来好大一块雪。吓得我立马缩回了脖子。

    “别叫唤,是我。”我说。

    “诚哥,你来救我了。”独眼龙又问。

    我苦笑了一声:“屁,老子是来跟你一起等着被救的。”说完我又问他:“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伤着?”

    屏住呼吸等了好一会,我这才听到独眼龙那若有若无的声音:“没......没有。就是......就是不得劲儿。”

    我应了一声,就说:“你在哪个方位,我过去找你。”

    “别,”独眼龙说。“诚哥你就别过来了。”

    我一愣,立马就意识到独眼龙那里可能发生了点什么。就急忙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伤哪儿了?”

    顿了可能有三秒钟。我估摸着独眼龙可能是在做深呼吸。因为接下来他说的话我听得特别清楚:“诚哥啊,我这边的地胖也不是很宽阔,你过来了就得跟我挤一块儿了。”

    我趴在地上,想了想,就问他:“你真的没有受伤?”

    “嗯......好像有。”

    “伤哪儿了?严不严重?怎么样了?”

    “就......就是......好像脚崴了诚哥。”独眼龙说。

    我松了一口气:“你能不能有话一口气说完啊?”

    “不好意思啊诚哥,”独眼龙说。“天儿有点儿冷,说话有点儿打......打哆嗦。”

    我闭着眼睛企图判断出独眼龙声音传过来的方向。可停了一会,发现并不能判断出来。雪里的缝隙太大了,声音在里面碰撞反弹,根本就没办法分辨方向。

    “你等会儿啊,”我说。“我现在打盗洞出去。出去了就找人来救你。”

    “这么客气。”独眼龙说:“诚哥,有时间么?咱俩聊聊?”

    我心说我靠,这他娘的是要表白了?老子可是直的。

    “你说。”我说。“不过快点啊,老子难得亲手打一次盗洞,时间很宝贵的。”

    “好嘞。”独眼龙说。过了一会,就听到独眼龙的声音传了过来:“诚哥,你有没有想过在把盗门集结起来?”

    我一愣,右手插在雪里一时间也忘了收回来。“小伙子,你这思想很危险啊,快控制一下。”我说。

    “没开玩笑。诚哥。”独眼龙说。“我知道盗门里面鱼目混珠。可现在不是已经散了吗?”

    “你自己也说了,都散了,那还说个屁啊。”我说。

    独眼龙没有接我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散了也好啊。咱们把以前的好兄弟全都召集起来,成立一个新的盗门。真正的,盗亦有道的盗门。那多好啊!”

    我这时候才感觉到右手上传来的疼痛。把手缩回来之后问他:“你怎么就这么想我重新成立盗门?”

    “不是我想让你成立。”独眼龙说。“是兄弟们。”

    “什么意思?”

    “兄弟们在盗门解散之后就散了。在谋活路的时候就是因为没有靠山,被害死了好多好多的人。”独眼龙说。说着我就发现他的语气沉了下来:“诚哥,盗门不仅是一个人野心的开始,他也是兄弟们的避难处啊。阿龙我没有文化,说话说不好......呼——你也别见外。”

    “没事,老子高中的时候作文还拿过五分呢。”我说。

    “盗门解散的这段时间,其它七门都欺负咱们没有靠山,处处打压着兄弟们。有些兄弟想要洗白,可难啊。一朝进八行,日后都是八行里的人。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把自己洗白重新做人了。”

    我不是没听懂独眼龙的意思。可我实在是不想再这么累了。内蒙死的那些人我到现在都还没想好要怎么跟他们家里的人说。现在又让我重新组建盗门。试问我怎么下得了口,怎么去摇这面大旗?

    独眼龙看我这边没了声音,以为我已经不行了。就大叫道:“诚哥,诚哥!你可别睡过去啊!阿龙等着你过来救命呢!”

    “别比比,老子听你说着呢。”我说。

    独眼龙“噢”了一声,继续说道:“这次跟过来的兄弟都是最好的兄弟。这一路上的表现你也看到了,没问题吧?”说着独眼龙久咳了几声,我立马就听到他狠狠地喘了几口气。

    这绝对不只是崴了脚这么简单。我心说。

    再往前挖了一小段距离之后,我开始能够听清独眼龙说话的声音了。而且渐渐地我也能分辨出他的方向了。

    仗着膀胱里还有一泡尿可以给我加个buff,我决定过去看看独眼龙到底怎么了。

    独眼龙在我左边,可能还要往下一点。

    断定了方向之后我就开始朝他那边挖过去。

    独眼龙被卡在一堆乱石里。这是我见到他的第一个反应。我在他上方两米的地方,正好能俯视到他。可等我再仔细看的时候就发现不对了。

    独眼龙的仰面躺在,腰部左右都有两块特别长的石柱子刚好把他恰在中间。两条腿以一种特别触目惊心的扭转姿势歪在一边,一看就是掉下去的时候给砸断了。

    “诚哥,你咋这么不听话呢。”独眼龙看着我,“这地方小,你就别下来了。”

    “你他妈的,伤成这样还跟老子说只是崴了脚?”我咬着牙骂道:“哎我说你们这些人,还能不能行了啊?怎么每个人都喜欢骗老子啊?”
………………………………

第七章 天意无由(二)

    第七章天意无由(二)

    “你等着,我下去救你。”我说。这时候雪里的温度让我的手脚彻底没有了知觉。只能机械般地抬起手臂,剩下的对于肢体的控制已经彻底丧失了。

    我不是没考虑过独眼龙的建议。

    是人都会有这种想法的吧?我现在的行动也十分困难,这种情况下我要是下去救他的话,很大的概率上我也会死在下面。而就像独眼龙现在的这种状态,他也没办法再等到我爬出地面之后再去找人来救他了。

    死在我面前的人多了去了。我以为自己早就对生死这种事情看淡了。可没想到我还是爬了下去。

    不,几乎是摔下去的。幸好在落地的瞬间独眼龙用自己唯一一只可以活动的手接住了我。虽然没有稳稳地接住,可至少也起到了缓冲的作用。

    在下面砸出一个浅浅的坑之后,我就听到独眼龙抽了一口冷气,说:“我靠,诚哥,你这一下可是把我手也给砸断了。”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就去看他的手。发现从手肘的地方开始,他的手掌已经翻向了外面。只不过在这种温度下冻久了,身体上大部分知觉都已经消失了。我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痛苦的表情。

    我从地上撑起身子,右手右脚费力地爬到他的边上,腾出右手就像把他从石缝里拉出来。

    可只拉了一下,独眼龙的表情立马就变了。

    “诚哥!诚哥诚哥!别,别拉了。”独眼龙叫道。

    我停下来,这时候发现手掌上全是血。有可能是他的,也有可能是我自己手掌冻裂之后流出来的。

    “怎么了?”我问。这句话一出口,我就意识到出问题了。

    看来我是没有办法再把独眼龙从这里带出去了。

    独眼龙腰下面是一块凸出来高出地面将近十五公分的石头。这块石头抵着他的腰,使得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负角度的仰面角。

    我抬头看了一下头顶上方的那个洞,又看了看独眼龙。大脑里立马就脑补出了他当时摔下来时候的场景。

    独眼龙在摔下来的时候,腰部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这块石头上。这将近三米的高度,摔下来砸在这块石头上面,很有可能腰就被砸断了。换一句话说,他的脊椎很有可能在摔下来的时候磕在上面,直接砸断了。

    “嘿,都说了你别下来了。”独眼龙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我刚才拉了他一下的缘故,还是体内伤势开始加重的缘故。我就看到他在笑的时候,嘴角开始冒出血沫子了。

    “你他娘的,伤成这样了还逞个几把能。”我骂了一句。说话的同时,我心里也明白了。独眼龙是真的不可能活着出去了。

    独眼龙好像看透了我在想什么,仰面吐了一口血沫子。血沫子喷在空中,却又洒下来附着在他的脸上。不过吐了这么一口血之后,他整个人似乎就又轻松了许多。

    “诚哥,阿龙这次是出不去了。你看看,让你刚才别下来的吧。现在你怎么上去?”

    我咬着牙闷声道:“他娘的,怎么就出不去。老子下来陪陪你就不行了?”

    “行,怎么不行。诚哥说话咱们做小弟的哪敢违抗。”独眼龙苦笑了一下,转而又说道:“诚哥,别耍性子了。赶紧出去吧。这里面应该是个小坑。旁边应该有石头可以踩着爬上去。”

    “不急。”我说。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寒冷,我的舌头已经捋不直了。说句话都哆哆嗦嗦的。

    “诚哥你听我说。胖爷他们还在上面等着你呢,别人他们给等急了。”独眼龙说。说着他就侧过脸看向自己掉在一边的背包,又说道:“诚哥,求你件事。”

    “你。。。。。。你说。”

    “包里还有一包烟。你拿出来。”独眼龙说。

    “你他娘的还真会享受。”我说。说着我就调个身子爬过去把背包拖了过来。僵硬得已经没有知觉了的手指捏着拉链拨拉了好几次,这才把包给打开。

    蓝色的烟壳,是五块钱的真龙。我看着手上的烟,又哆哆嗦嗦撕开包装抽出一根放在独眼龙的嘴边。他就张开嘴咬住。

    “又不是没钱了,怎么抽蓝龙?”我问。

    独眼龙嘴里叼着烟,含糊不清地说道:“哪里还有钱。盗门解散快一年了,兄弟们每天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烟这种东西,有的来抽就行了。”

    我摸出打火机,一连打了几次,大拇指都已经划出血了。这才打着。

    给独眼龙把烟点着,就看到他吸了一口,接着说道:“还没跟诚哥一起抽过烟呢。诚哥,来一口?”

    我颤颤巍巍从他嘴里拿过烟,轻轻吸了一口。生怕这一口吸得太用力了把烟抽完了。

    又把烟放回独眼龙的嘴里,就听到他笑了笑:“呵,能跟诚哥抽一口烟,也算是够本了。”

    “你他娘的少废话,省点力气吧。”我说。

    独眼龙也没接我的话茬,而是自顾自地往下说:“行了,烟也抽了。阿龙这次出门也够本了。诚哥您就请回吧。”

    我愣了一下,旋即就明白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下意识就反问他:“那你怎么办?”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独眼龙笑了笑,说:“别急,诚哥你先出去等着,阿龙自然会跟着你。”

    我鼻子一酸。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东西。就点了点头。从独眼龙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大把冥钞,掰开他的手放上去。

    “我靠,诚哥。这东西是不是太先进了。美元那个地方估计不认啊。”独眼龙说。“我记得包里好像有黄表纸。那玩意儿估计能用的开。”

    我这时候眼里早就起雾了。抬起用肩膀擦了擦,却不想被他看见了。就听他继续说道:“干嘛呢,让你拿几张纸,流什么马尿?”

    我背过身去深吸了一口气,从包里拿出几张黄色的纸片,又转身放到他手里:“拿着。不够用记得跟诚哥说一声。”

    独眼龙点了点头:“好嘞。就怕到时候诚哥你被阿龙吓着。”

    “放屁。老子从来不会被自己人吓着。”我说。

    独眼龙就点点头,看向头顶的那个窟窿:“行了,诚哥你就先出去吧。阿龙等会也该走了。”

    我点点头,转身朝旁边爬去。独眼龙就这么在我身后看着我。

    不知道是因为心里的悲痛,还是因为背后有独眼龙在看着我。我顺利地爬到了窟窿顶上。期间我不敢回头去看他,他也没有说一句话。整个坑里没有一点声音。

    我趴在窟窿顶上,朝下看去。发现独眼龙也在看着我。他的眼睛已经不会动了,就这么定定地盯着窟窿顶上看。就像是他知道我一定能够爬到上面一样,他不用看其他的地方,就看着这里他就一定能看到我。

    “阿龙!一路顺风!”我压低了声音对着他喊了一声。接着眼前突然泛起一点波浪,紧接着就有两滴水一样的东西滴了下去。

    我没有看清阿龙脸上的表情。却依稀看到他的嘴唇动了一下。

    一路顺风。

    从雪地下面爬出来的时候,胖子已经搜救到这一块区域了。再有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他就能发现我。

    我叫了一声,胖子循着声音立马就看了过来。

    我被救起来了。胖子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把我放了下来,打起无烟炉放在我面前给我取暖。阿丽就在旁边给我包扎伤口。

    有多少个地方被冻伤我已经不知道了。又或者说,我只是到除了眼珠子和嘴皮子还能动以外,其他的地方都已经没有感觉了。甚至就算是尿尿,我都已经没有感觉了。

    被救起来的那一天里我都没有恢复过来。甚至我一度认为我全身肌肉已经被冻死了,自己也已经变成一个植物人了。

    这种想法让的我一度陷入绝望。

    不过还好,在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我的手指已经恢复了一点点知觉。虽然还不至于让我能够操控自如,但毕竟是个好消息。好到的程度,甚至是让我快要暂时忘掉阿龙已经长眠在这片雪山里的事实。暂时,只是暂时。

    第四天。陆陆续续地,胖子带回来了一些人。这些人要么是安全逃离了雪崩的范围,然后开始寻找我们的。要么就是胖子在雪地里看到了,然后把他们救起来的。总之我们这一支开往昆仑之巅的队伍,从一开始的二十三号人,因为一个意外而锐减到了八个。

    算上我和胖子还有阿丽在内,还有八个人。

    带回来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点伤。但也不算重。我是最重的。阿丽在忙活了几天之后,我终于能够勉勉强强活动左手左脚了。不过也只是勉强而已。骨折这种事情,没这么容易好。而在这一段时间里,胖子也给我们找到了一个山洞。这对于我们来书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好消息。至少我们不用再挨冻了。

    在山洞里休整了整整一个多星期。期间胖子带着一个人出去了一趟,把一些补给的物资带了回来。

    我是不可能跟着胖子出去的。我现在的伤势,就算出去了,无疑也是给胖子增添负担。现在的我已经不想再让任何一个人在为我牺牲了。

    至于请医疗队进来给我治疗,那就更是扯淡。我们这一次的行动又不是什么能见的了人的。难道我要昭告天下,老子要上到你们的心中至高无上的净地,看看上面的死人?

    瞎几把扯淡。

    一个多星期之后,我已经能勉强走路了。是的,好的就是这么快。这一切都是阿丽的功劳。阿丽作为傀儡术的传人,对人体关节的研究甚至要比市面上那些所谓的骨科医生还要牛逼上许多。而且用阿丽的话来说,这还是因为温度的原因。要是在家里的话,这种程度的骨折最多六天就能达到我现在的这种程度。

    又过了一个星期。我已经能够在不用人搀扶的情况下走路了。这让我喜出望外。这种情况标志着我可以继续往上走了。

    距离雪崩之后的第三个星期,我已经能够下地自由活动了。虽然对于一些高强度的,难度系数比较高的活动还是不能活动自如。可毕竟对于一些强度不是很高的奔跑一类的运动还是能够应付的。

    这三个多星期里,胖子一共出去了四次。为我们补给到了足够的物资。而也就是在这三个多星期的时间里,昆仑山再一次发生了雪崩。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下面地里的那些人在搞什么活动,从而引发出了又一次的雪崩。不过万幸的是没有传来人员伤亡的消息。

    第四个星期。我已经能够做出深度下蹲一类的动作了。虽然还是会很疼,可是比起死来说,这简直就不算什么。

    是的,这四个星期里我用来克服疼痛的唯一的办法,那就是用死亡来做比较。很痛?死了就不痛了。可你愿意死吗?

    在一个清晨,我们整理好装备。胖子一脚踩灭最后一颗炭火,看了看我们。

    “憋屈了一个月了,咱们也该有点行动了吧。”胖子说。

    我点点头。站在胖子旁边,接过话茬:“这一次从上面回来时候,盗门重组。”

    这是我想了一个月的结果。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没办法干任何的事情。能做的就是每天不停的思考。

    盗门重组,或许就是想的最多的一个事情了。

    我曾以为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势力,这样就可以保护自己周围的人。可结果在内蒙的那一次活动之中,我亲眼看到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被一个个地夺去生命,变成一具具没有任何生气的尸体躺在地上。再到现在,为了保护身边的人,我再一次组建盗门。

    这一切他。妈。的。就是一个死循环。我就在这死循环里一次一次的被煎熬着,没有办法出去。说起来,奇门遁甲的所用不就是这样么?设计者想要用它困住里面的人,让他们没有办法出来。

    这一切,就是最大的奇门遁甲。而设计这个奇门遁甲的,不就是天意么?
………………………………

第八章 见面

    第八章见面

    我仰面躺着,看着头顶的星空。我不想用干净来形容这片夜空。因为那实在是太俗了。我感觉向我们这种经历了这么多的人,就不该用这么文艺的表达方式来表达。

    所以我决定用清澈来形容这片夜空。

    胖子半靠在我旁边一人多高的石头上,时不时抬头看一会星星。夹在手指上的烟被山风吹得忽明忽暗。阿丽坐在篝火边上,盯着面前的篝火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剩下的人躺在边上,或许早就睡着了,亦或许假寐着在想心事。

    胖子狠狠吸了一大口烟。亮起来的烟头微微照亮了他的脸,我就看到了他紧锁着的眉头。

    咳了好一阵,胖子这才缓过来。

    “年纪大了,就别学小年轻了。”我从地上坐起来看着胖子。

    胖子涨红着脸,又咳了几声。边咳还边摆手。显然是被那一大口烟呛得厉害了。

    “你不懂。”胖子缓过来之后说。“胖爷这年纪,跟那些小年轻没啥区别。真的——爱,你还别不信。信不信回去之后胖爷还能一夜连御数女?”

    “你就不怕阿丽废了你。”我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那包阿龙的烟。

    蓝龙,五块钱一包的那种。、

    分了一根给胖子,我就自顾自地点了起来。

    胖子看着我,凑过来把烟从我嘴上拿下来,用自己的烟去渡。

    “哎,你这段时间烟瘾挺大的。”胖子吐了一口烟。夜空下灰白色的烟慢慢升起来,然后消散在空中。

    头顶的夜空依旧这么清澈。并没有因为这么一点灰白色而改变半分。

    我点了点头,可随即又摇摇头:“这趟回去我就戒烟。”

    “别啊。老爷们,难得有点爱好。戒了干嘛。”胖子说。说完又抽了一口,接着说道:“这烟挺便宜的吧?有点辣嗓子。”

    我又点了点头:“五块钱一包。阿龙留下的。”

    “阿龙?哪个阿龙?”胖子问我。

    “独眼龙。”我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不在叫他独眼龙了。

    我没有告诉胖子和阿丽,以及活下来的这些人阿龙已经死了。原因很简单。我不希望这种伤痛影响到接下来的行动。这股伤痛虽然很短暂,却很致命。

    胖子听了,就“噢”了一声。问我:“哎,那他人呢?”

    “我也不知道。”我说。

    胖子还想再问些什么,我却从地上站起来,抽完最后一口烟。然后把烟屁股扔在地上踩了一脚。说:“明天就能到了。到时候招子放亮点。别再出意外了。”

    胖子看着我,眼睛转了转。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旋即还是说了:“知道了。”

    我知道他想说的不是这句话。可我明白,他知道现在不能再问我一些关于别的什么东西。这会影响到我接下来的判断。

    我们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能再出错了。

    这一晚睡得极不安稳。原因有很多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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