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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色深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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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指在门板上游移摩擦着,好像刮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他用烛光照着观察起来,门板上沟壑纵横,不像是制作门时刻上的纹路,倒有点像……怎么说呢,刻得歪歪扭扭,却能够明显辨认出是文字。

  赫贤一推了推眼镜,凑近面前的门,一字一顿地读出了声:

  “……他所遗忘的三件事情……?”

  潦草得如同小学孩子的字迹,但他有点怀疑小学生会不会写“遗”这个字。

  这话写得没头没脑,赫贤一咀嚼了一下,搞不懂它是想表达什么。他移动蜡烛,想看看还有没有更多的文字,但当光芒照亮门板旁的墙壁,他却一下子愣住了。

  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只看到地板上空无一物,倒没有注意墙壁。此刻烛火通明,墙上的巨幅画作便一下子映入眼帘。不知是用铅笔还是炭笔描绘的,从地面直到天花板,满满当当地占据了几面墙壁,把这扇门夹在中间。

  赫贤一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门上的字,不会是这套画作的题目吧?

  这想法确实荒谬,可今晚他经历的荒谬事情已经够多的了,多一件少一件也没什么分别。

  他退后几步,仔细观察起那些巨画。题目写的明明是中文,可画的风格却像是日漫,他从没听说过日漫还有壁画……感觉就像是奥运项目中增加了一项水下击剑。

  离他最近的第一幅画,画中有两个人影,模糊些的那个似乎是一身护士装束,而画得清楚的那个人——他坐在椅子上,面色苍白,左手带血,右臂上却有一道深深的伤口,宛如被利爪所撕裂。

  赫贤一张大了嘴巴,蜡烛险些从他的手中滑落。

  这是什么?

  画中的情景他不会忘记,尽管视角不同,他还是能明白无误地看出,正是在那个夜晚,他从噩梦中惊醒的那一刻!漫画中将值班室的场景原封不动地还原出来,如果不是处在这样的境况下,他都想为画师的精工妙笔赞叹一番了!

  可那天的事怎么会被别人知道?还画成了一幅画?更别说是出现在荒郊野地的一座房子里了!

  恐惧在他的内心中蒸腾起来。

  他的视线转向了第二幅画。

  画面中央的那个男人,尚且穿着本应在手术室中出现的服装。背景是在某条走廊,他茫然地望着地面。如镜般的地板将灯光与天花板甚至病房门牌都清晰地映照出来……可他只是呆呆地看着。那时他在思考,自己究竟把什么东西丢在手术室里了。

  赫贤一倒退两步,紧咬牙关。

  如果上一幅画还可以解释……那么这幅呢?这是……这是他梦境中末尾的内容啊!这个梦他从未告诉过别人,世上有什么人能够把别人梦里的场景画出来啊?!

  除非……他现在也是在做梦?

  这样一来不就解释得通了么?今夜所有诡异离奇的事情,所有荒谬无稽的现象……如果都只是发生在梦里的呢?

  可理智清楚地告诉他——他仍是处在赤裸裸的现实之中。

  他感到一阵眩晕。某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头升起,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再继续看下去了。可他的视线还是不由自主地移到了下一幅画上。

  画中的主角还是他。日漫风格的赫贤一在走廊上疯狂地奔逃着……至少看上去是这样。下一幅画中他也是在手术部的走廊上奔跑,下下幅和下下下幅都是……这一组画的应该是他在梦中逃离心脑血管外科的手术室?可是,可是……

  可是,这有些对不上啊……

  他观察着每一幅画中,那条走廊上的手术室门牌。他对这条走廊再熟悉不过了。的确,他是朝向离开手术部的方向奔跑的,但是……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每过一幅画,他就会倒退一段路?!

  赫贤一举着蜡烛绕着墙壁一幅一幅仔细观看。没错,他确实在倒退,尽管他一直努力想要逃离……再这么退下去,他就要——

  赫贤一的视线驻留在一幅画上。那幅画上的他自己,已经退到了那个手术室门口!退无可退!

  他长久地注视着这幅画,彷如注视着自己的生命尽头。画上的自己尽管面容被口罩遮住,但眼中的惊惧表露无遗。以旁观者的角度看来,他忽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原来是这样。他想。原来是这样。你跑了那么久,却终究还是回到开始的地方。

  这是最后一幅画,就在他进来的门边。他刚刚看完屋里所有的画作,这就已经绕墙壁一周了,现在他回到了原点,回到了那扇门前。

  但他没再去敲打那扇门,他知道那只是无用功。因为世上有些门确实是没有门把手的,它们可以自动开启关闭。比如医院手术部中的门,如果总是用手触碰会留下不少细菌的……而开启它们的方法,赫贤一最了解不过。

  几乎没有刻意去寻找,他的脚轻而易举地伸进了墙壁上的那个洞,向下一压。

  门在他的眼前缓缓打开。

  他终于又回到了那个噩梦中的手术室,耳边响起“滋……滋……”的动静。他跌跌撞撞地走上前去,直到这时他才终于理解了那个题目的含义。

  “他所遗忘的三件事情”。

  尖锐的利爪戳进了他的手臂,把他拽向手术台的位置。

  第一件……他右臂上的伤痕是在梦中留下的,可却不是那个女人给他留下的。那幅画上他的左手染血……是的,那伤痕是他自己在噩梦中用指甲撕掉了自己的血肉。

  他站在手术台前,女人的另一条手臂也抓住了他。她打开的腹腔中,淋漓的鲜血浇在他的身上。

  第二件……被他丢在手术室里的那件重要的东西。那地板光亮得像是一面镜子,照出了天花板,照出了灯光,也照出了病房的门牌……

  可唯独没有照出他的影子。

  他根本就没有逃出来!

  在那间手术室中,他把自己丢掉了。

  赫贤一感到生命逐渐从自己的身体中流失……他终究还是做了这个女人的替死鬼,所谓一报还一报……

  手中仅剩的蜡烛掉在地上,滚动两圈,熄灭了。就在那一瞬间,赫贤一想到了第三件事。

  原来就是这么简单,这么无聊。几乎都不需要用脑子去思考,答案就在嘴边。

  那些画是以日漫风格绘制的……而日漫的阅读方式与远东的漫画不同,是要从右向左倒着看的。

  是他亲手葬送了自己。


第十一节 黑色长廊的两端(前篇)

  “砰砰砰”。

  在听到敲门声的同时,夜深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了客厅的主门。

  门外没有人影。但他并不感到失望,这个结果在他开门前就预料到了。要说为什么的话,现在是凌晨二时四十二分,距上一次敲门声响起,刚好间隔一小时十三分钟。

  看来医生的推断没错,这个时间精确得让人心里发毛。他一边关上门,将怒吼的风雨声挡在外面,一边如此思考着。

  在他任务范围内的几个房间都已搜索完毕,恰好到了这个时间,他正是为了验证赫贤一的说法才回到客厅的。现在这已经是第四次了。如果不是实在脱不开身,他倒有兴趣对此研究一下。

  秦瑶歌说那个房间有问题,小佟语不见人影,司机到现在都没回来,再加上这个……这样的现象一定是可以解释的,也许是什么障眼法,或者催眠术之类。虽然听上去有些离奇,但夜深暂时想不到其它的可能性,也或许那是他现有的知识尚不能触及的领域。

  夜深又回头看了那扇紧闭的门一眼。要不是不想让冷风往屋里灌,倒也可以一直开着房门观察一下是否会有什么变化……不过现在还是不要在这上面多费神了。不知龙晓涟和赫贤一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他觉得最好不要抱什么希望,毕竟如果他们已经找到了小佟语,一定会立即赶过来通知的。

  总而言之,姑且去龙晓涟那边询问一下吧。她现在在哪儿呢?

  这个疑问在五秒钟后就得到了解答,正当他回到走廊想着要不要呼喊她一下——他有些担心这会吵醒那些好不容易进入熟睡中的人——结果这丫头就冒冒失失地从一扇门里闯出来,差点和他撞个满怀。

  “喂。”夜深后退两步。

  “啊抱歉抱歉。我说你有没有带什么保鲜盒之类的?我刚在这屋里发现吃的了诶!虽然是生的……嗯,这地儿有没有厨房啊?”龙晓涟显然处在某种特别的兴奋状态,“生的肯定不能吃,但只要有个炉子,哪怕生个火也行。我都快饿死了。”

  她的话没头没脑,但也并不很难理解。

  夜深皱皱眉头:“虽然不知道你发现了什么,但我对这个地方的食物能不能吃表示强烈怀疑。另外我希望你没忘记,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找到小佟语。”

  “我没忘!”龙晓涟吐吐舌头,“那孩子也懂事,肯定丢不了的。说起来你有没有看到那个痞子?就那个姓云的……我记得他好像是进了这附近哪个房间休息去了,这半天都没看见他。”

  “怎么,你担心他?”

  龙晓涟立刻“呸”了一声。

  “我担心他个鬼!最好我一推门看见他直挺挺死床上才好呢!啊那也不行……我会摊上麻烦的。不说这个了,你先进来看看,这儿有不少肉呢。蛮新鲜的!”

  “肉?”夜深跟在女孩的身后进了屋,烛火照亮墙边一块巨大的木质案板,确有一堆肉块摆在上面。龙晓涟说得没错,即便是几乎没怎么进过厨房的夜深也能看出,这些肉确实新鲜,还散着淡淡的血气呢。

  “看到吧?虽然没别的料,但只要稍微一煮就够咱们所有人吃一顿的了。嗯……也不一定没别的料,去找找厨房吧。既然有食材就肯定有厨房的!咱们先去医生那边问问好不好?”

  “我们刚才可没发现有像是厨房的地方。”

  “说不定是你们没注意看。”龙晓涟的兴致显然没那么容易浇灭。

  但夜深却没有回答她。他仔细地盯着那些肉块与木质的案板……这案板真够大的,当成单人床都绰绰有余了。还有这些肉块,新鲜倒是新鲜,但是……这座房子像是废弃了许久的样子,是谁在这里留下一堆鲜肉?现在可是盛夏时节,如果不好好保存,只怕过不了半天就坏掉了。

  他盯着那堆肉块又看了几秒,略微退后一步。这时他的脚下似乎硌到了什么,夜深低头,那是一件似曾相识的东西。

  另一边絮絮叨叨的龙晓涟似乎已经打定主意要自己去找厨房了。就在她交代夜深想让他看好这堆肉别让什么苍蝇老鼠啃了的时候,夜深终于开口了:

  “我个人建议我们还是别对它抱什么想法。”

  “为什么?”龙晓涟不耐烦地看着他,“又不用你来做,我自己就能弄好。”

  “这倒无所谓,做饭我也会一点。但目前不是这个问题。”

  “OKOK我知道了!先去找到佟语小妹妹总行了吧!”

  “也不是这个问题。”夜深又一次摇头。

  “啊……你这人真够烦的诶!能不能把话说明白别卖关子了?”龙晓涟翻起了白眼。

  “其实只是一件小事。”夜深指着肉堆中的某一处,“虽然我看不出这到底是什么肉……但我觉得正常买来食用的肉类中,应该不会出现这种东西。”

  龙晓涟顺着夜深的指向看过去。一开始她还没发现那是什么,而当她终于看清之后,恐惧如同注水般充盈了她的双眼。她倒退了三步,扬起一只手臂颤抖着指向同一个地方——

  “眼、眼珠子?!”

  她说的没错,那是一颗眼球。尽管夜深对动物没什么了解,却还是本能地感觉到,那是一颗人类的眼球。

  “那这是什么肉?”她用另一只手捂住嘴巴,“不会是……人肉?!”

  “只能说有这个可能,我不知道人体被切碎后是什么样子,因此没法确定。”夜深冷静地说。

  但他的镇定丝毫没有感染到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的龙晓涟。似乎只要一想起自己刚刚还兴高采烈地夸奖这些肉片新鲜,她就要直接呕吐出来。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眼球上翻,让夜深差点以为她会就这样昏倒。

  “喂,你没……”

  “人肉……啊……啊……杀人了……”

  “先别着急下结论,现在还不能确——”

  “杀人了……杀人了啊啊啊啊啊————!!!”

  她从喃喃自语逐渐转为惊声尖叫。紧接着,不等夜深阻拦,她再也没了带夜深进来时那股趾高气扬的精气神,转过身跌跌撞撞冲出门去。脚步声渐行渐远,随后一声门响,大概她已经回了先前那个房间。

  唔……夜深从胸腔里呼出一口气。本来用这种拖拖拉拉的说法就是不希望把她吓到,结果还是失败了吗……

  他孤单地站在原地,心想这个刺激对于乐天的小姑娘来说兴许大了些。他的视线又落在脚下那件东西上……这个他还没让龙晓涟看到。

  那是一枚镀金的大鼻环。就在几小时之前,他上一次看到它,还是挂在云陶生的鼻子上。

  看来有可能……不用再去费心找那个家伙了。他默默地想着。

  他继续观察着那些堆在案板上的肉块。不仅眼球,还有内脏和碎掉的残骨……夜深忍着那股让人生厌的血腥味。他不是法医,但这些肉让他总觉得不是正常切碎的,倒更像是……被谁用牙齿直接撕碎的!

  要真是那样,得算是个大工程吧?

  夜深眨眨眼睛。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异常了。一个正常人谁会在极有可能是人肉的一堆残骸前胡思乱想?可他心里确实平静得出奇,只有少许波澜泛起,不等碰到识海尽头就被潮水淹没,余下的只有淡然的思考……

  他想象着这样一种可能:云陶生躺在这块巨大的案板上——正如他之前所想,这块案板大得可以去做单人床,说不定那人就把它当成床铺了呢?接着发生了什么?他或许是被潜藏在暗处的某人行凶杀死,接着用牙齿将尸体咬成碎片,而其中一部分肉片被带走……因为这里余下的显然不够一个人的分量。

  这种猎奇的假设如果被龙氏姐妹知道,他头上一个“变态”的称号估计是摘不掉了。他也知道龙晓涟那样尖叫着逃走才算是正常的反应,可他心里着实没觉得有多害怕。如果那个杀人者就出现在他面前也就罢了,可这里不过是一堆碎肉而已,除了曾带有些许生命的痕迹之外,对人的威胁连块地板砖都不如,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真是理智的判断,而就是这些充足的理智,组成了名为“夜深”的这个人。

  不过假设终究只是假设而已,并没有足够的论据支撑。说到底,这是不是人肉都还是个问题……夜深衷心希望自己的直觉并没有那么敏锐。如果医生在这里,他应该能一眼分辨出那颗究竟是不是人的眼球吧?看来得先去找专业人士来做个结论了。

  专业人士此刻正在走廊那头呢。

  如果医生指明这就是云陶生——或其他某人的尸骸,那可就不好玩了。到那时,必须把房子里所有人集合起来商讨对策。而在此之前,先不忙着引起恐慌。

  不知怎么,大脑中似乎有个声音在尖叫着“这样不对!这不正常!这不像是你会做出的决定!你应该立刻去警告大家才行!”,但夜深的身体并没有听从。那个声音便如同被什么压下去一般,慢慢地变弱消失了。

  夜深记住这个房间,持着蜡烛走向长廊深处。原本的那根蜡烛已经燃了太久,手上这根是他刚刚在客厅新点的。他也不知医生搜索到了哪个房间,于是在越过侧门之后,便用清朗的声音喊道:

  “大夫?赫贤一?在哪个房间?”

  这房子的隔音效果没那么好,只要相隔不远,哪怕在屋里也能听得到……可他却没有收到回应。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进到房间里面去看看的时候,旁边的某一扇门中,传来细微的动静。

  夜深轻轻把门推开,烛火照亮了大半个屋子。

  两个人影,正站在房间正中。


第十二节 黑色长廊的两端(中篇)

  “造孽哟……哎哟……造孽……”

  断断续续的嘶哑声音来自其中一个人影,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外端着蜡烛的观察者。夜深认得出这个声音,整个屋子里应该只有一个人拥有这般苍老的声音。

  “李老奶奶?”他大步朝里走去,“你……怎么在这儿?”

  一个人影瘦小佝偻,正是李奶奶无疑。可另一个……等夜深凑近了才发现,那不过是一具服装模特,像是商店橱窗里常有的那种。唯一的不同或许是,这一具上的衣服,倒有些眼熟……

  暂不理会一旁嘟哝着“造孽”之类意味不明的话的老人家,夜深想要绕到那具模特的正面看看,然而——

  “你喊我吗?”

  后面传来的那个声音让夜深禁不住身体一直,他回头看去,赫贤一正站在门旁呆望着他。

  “哦……是,我有事要找你。”夜深松了口气。刚才有一瞬间,他觉得背上直冒寒气。

  “什么?”

  医生的声音有些飘忽。不仅如此,他的脸色泛白,简直像是瓷做的一般,眼神也略显呆滞,失去了之前的神气,似乎受了什么刺激。

  “你……没事吧?”

  “没,你有什么事?”

  赫贤一仿佛有意避开他的问题。夜深也没有追问,他打算把在那个房间的发现告知医生,带他一起去辨认一下。尽管李奶奶就在身边,但对于这么一个患有痴呆症的老人,夜深也并不怎么在意。可就在他要张口的当儿——

  “赫医生!”

  一个女声突兀地出现,隔住了他涌到嗓子眼的话语。夜深赶忙闭嘴。另一个人影似是小跑着来到房间门口:“赫医生,我妹妹她……啊,夜先生你也在。诶,李奶奶,你怎么上这儿来了?!怪不得我找你半天没找着!”

  是龙晓薇,她对着夜深微微行礼,真是个有礼貌的女孩。

  “你妹妹怎么了?”夜深先于赫贤一一步问道。他也有些担心龙晓涟的状况。

  “我也不知道……她刚才一跑回房间就净说些奇怪的话,什么人肉什么眼珠子之类的,卷起被子就把自己裹起来了,感觉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还让我把门锁上,谁都不让进来。我怎么问她都问不出个所以然,这才过来找赫医生的……”

  “唔……”夜深的视线微微偏移。看来龙晓薇还不知道妹妹的发现,既然如此,还是暂时不要在她面前把话挑明了。

  不过你妹妹这明显属于心理问题,你找个外科医生有屁用啊?

  虽然这想法很失礼,夜深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一下。

  “这样……那我们去看看好了。”赫贤一用如置云端般空灵的声音回答道。

  还真去啊?你自己也忘了自己是外科的了?!我倒是知道过心理医生一般有相当的基础医学素质,可没听说干外科的也精通心理啊?!

  “夜深,你刚刚说找我有事……”

  “啊……可以之后再说。”夜深摆了摆手,“你先去忙那边吧。”

  赫贤一跟着龙晓涟远去了,夜深注视着他的背影,不知怎的,那种脊背发寒的感觉又一次涌了上来。

  医生……怎么好像有些奇怪?是不是刚才分头搜索的时候出了什么事?

  夜深摇了摇头,把这种无端的揣测放在一边。他转过身对老奶奶说道:“李奶奶,我扶您到客厅那边去歇歇吧?”

  在他们对话的这半天工夫,老人家一直都站在假模特的身边,口中不住地唠叨着:“造孽哟……这孩子……真造孽……”

  夜深暗叹一声。他搀起老奶奶的胳膊,她也并没有抵抗,只是嘴里的嘀咕一直没有停止。听龙晓薇的说法,她似乎是在龙晓涟离开去帮忙寻找小佟语的时候离开房间的。这么说来……夜深心里一揪——她不会听到自己和龙晓涟的对话,知道自己小孙女下落不明的事了吧?

  但直到他让老人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都没有多问一句。途中他们经过龙氏姐妹的房间,龙晓涟的问题显然不轻,不论姐姐和医生怎么劝说,她都不愿意打开房门让他们进去。

  怪事越来越多了。

  ……

  “晓涟,你把门打开,让大夫看一下。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龙晓薇仍在房门口进行着无谓的劝说。而之所以说是“无谓”,正是因为妹妹的态度。

  “不行!姐姐一个人我才给开!外面有个杀人狂!那个混混都死了,还被人给剁成了碎肉!除了姐姐谁都不准进来!”

  这扇是房子里少数能从里面销上的门,除非龙晓涟主动打开,否则龙晓薇和赫贤一都束手无策。龙晓薇有些尴尬地望望医生,从妹妹语无伦次的话语中,她完全没能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身旁的赫贤一面冷如霜。

  “医生,怎么办啊……我妹妹她……”

  “我建议先让她一个人冷静一下,别去打扰她。”赫贤一干巴巴地说,“虽然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但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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