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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色深红-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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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他也一样乐得要命。用他自己的话说,之所以和我们玩到一起,纯粹是一种‘妥协’,因为他并不想要失去好朋友,但又担心我们无法理解他内里真实的自我,因此只好表现出一副天真的样子配合我们。只要这样做,至少可以让大家都得到‘表面’的快乐。——当然了,这只是他的说法,在我看来,他其实就是玩得很嗨还不好意思承认,所以故意说得高大上一些,这就是小孩子特有的那种‘傲娇’吧。”

  “我也不是很懂……”谢凌依的筷子在大米粥里搅拌着,她的粥早已经凉了,“那后来呢?他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什么时候变的?”

  苏琴的目光一瞬间黯淡下去,他的手腕颤抖了一下,似是某段痛苦的记忆忽然在脑海中苏醒了。但谢凌依并没有注意到。

  “是在大学的时候。”苏琴飞快地说道,“他从那时开始,变得越来越冷漠,越来越孤僻,很少和人交流,也几乎不参加什么活动,成了很难以接近的类型。对他来说,这就是他‘成长’的方式。他曾经对我说:‘常有人将成长这种事比作石头磨去了尖锐的棱角,变得越来越圆滑,越来越大众化。他们认为这是一种悲哀。但我不这么想。我想,打磨对于石头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即便棱角消失,石头的组成成分——即其本质却并没有改变,况且消失的棱角对于石头来说,也不一定就是最有价值的部分。失去了棱角的石头,便不会再轻易伤害到他人,对于珍视他人的石头而言,这当然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而被打磨掉的部分下面,则更加接近石头的‘核心’,这是了解自我的一个绝好的机会。人类也是如此,过多的棱角会使人变得复杂,不光他人无法接近,就连自己也会在其中逐渐迷失,无法看清真正的本我。’他说他打算就此将自己虚假的外壳隐去,让自己的真实显露在外,如此一来,他也可以更加接近自己的内心。这就是他所说的‘表面化’。”

  谢凌依把筷子横放在上唇,做出夸张的鬼脸,似乎已经完全放弃理解了。

  “完——全——听不懂!”她吐了吐舌头,“所以他到底有什么思想?他的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苏琴把筷子放在指尖旋转着:

  “对于夜深来说,这个世上是不存在‘正确’与‘错误’的。当然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想法,现在有很多人都会这么想。所谓正确与错误,都只是人们自己的主观评判,自己认为‘正确’的即是正确,反之即是错误。其实这一点很多人都深有体会,但一旦参与到讨论中,又会将它完全忘记,只顾着说出自己认同的观点。夜深是不喜欢加入这种讨论的,但也不会去指责。毕竟,‘表达自我’也是人类的正常欲求之一。”

  谢凌依好像有点儿不能接受似的,她绷起了脸。

  “怎么了?”

  “没……”她想了想,然后说道,“但是,‘对’和‘错’也并不是只有主观的吧?客观上也是有的吧?”

  “对于夜深来说是没有的哦。”苏琴说道,“因为那家伙,根本就不认同‘客观’的存在。”

  “哈?”谢凌依张大了嘴,“等下,‘客观’怎么可能会不存在嘛?”

  “要回答这个问题,首先让我来问问你。”苏琴露出玩味的笑容,“你认为‘客观’是什么呢?”

  谢凌依并没有思索很久。

  “客观……就是‘绝对’吧?”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苏琴点点头,“但是对夜深来说,‘绝对’也是不存在的哦,不然的话,你举一个反例试试啊?”

  “很简单嘛……”谢凌依皱着眉头斟酌着词句,然后说道,“现在,苏琴和我隔着桌子对坐着。这就是一句‘绝对正确’的话吧?”

  “不见得。”苏琴说着,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现在’,‘我’和谢凌依就是斜对坐着的了,同时,‘我’一直都和苏琴坐在同一个地方。”

  他刻意在“现在”和“我”上加重了语气。

  谢凌依愣愣地瞅着他,过了一会儿,她似乎理解了。

  “我指的是,我认为的‘现在’和我认为的‘我’!”她强调道。

  “上当了吧?”苏琴指着她,“从你申明这一点开始,‘绝对’就已经消失了哦,‘客观’当然也是!”

  没有给谢凌依留下思考的时间,苏琴继续说道:“人类所创造的‘语言’和‘文字’都是具有描述性的,都只是人类‘主观’的产物。换言之,只要是用‘语言’去说明的东西,都会伴随着说明者自己的想法去对其施加限制,被说明者当然也会如此。所以在使用语言进行的交流中,客观就只是一种只存在于概念而不存在于实际的东西。”

  “等下,我想到了!”谢凌依忽然兴奋地举起手来,“那数学呢?普通的语言会具有描述性,使用数学语言就可以了吧?”

  “你又进到陷阱里咯!”苏琴抱起胳膊,“数学从被创造开始,就已经将‘绝对’抛却了。不信吗?那就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数学中最基础的那些理论,是用什么来称呼的?”

  这个问题倒难不倒谢凌依,她很快说道:“是‘定理’吧……哦不对!是‘公理’!”

  “正解。为什么‘公理’会排在‘定理’的前面呢?最早的数学家们可都是十分睿智的哦。他们很清楚,无法证明他们的理论是‘绝对’的,所以只能把大多数人都认同的理论定为数学的基础,也就是所谓的‘公理’,而由其产生的‘定理’,也就只能是‘大多数人认同的定理’,也不具有绝对性。”

  “好麻烦。”谢凌依嘟哝着,“那干脆不要‘描述’不行吗?”

  “不行哦。”苏琴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以‘视觉’来举例吧,当一个人看到了一幢大楼,理论上来说,大楼就应该是存在的吧?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当‘大楼’这一物象进入大脑,被大脑所分析的时候,其就已经变成了‘主观’的产物。就算只是单纯的‘看到’,你所看到的东西就一定是真实存在的吗?并不一定。也有可能是通过某种方式,直接在你的大脑中映像出了‘大楼’吧?不是有一个很有名的‘缸中大脑’假想吗?将大脑培养起来,使用某些手段给予它视觉、听觉、触觉等等各种刺激,使之认为自己还作为一个人类存活在现实中,在这种情况下,要如何分辨自己究竟是一个活人,还是一个实验品大脑呢?这个问题是没有解的,至少现在还没有。上述所有这些,就是‘绝对’不存在的原因,或者说,是‘绝对’的存在暂时没有被我们所发现的原因。”

  他最后叹了口气:

  “抱歉,我所说的东西终究是有着漏洞的,即便我尽量用夜深的方式去表述也是一样。归根究底还是因为语言,因为是用语言来传达的信息,所以无法避免这种漏洞。夜深那家伙的话,一定会说‘真正的思想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吧……”


第四十七节 无谎之人(后篇)

  “啊啊烦死了……”谢凌依伸开双臂趴在桌上,一副疲累至极的样子,“我超讨厌这种得不出答案的动脑啊……说到底,那夜深认为‘客观’是什么呢?”

  “百科上好像说,‘客观’是与‘主观’相对的。但夜深并不完全同意,他认为‘客观’是‘主观’的集合体,是一种大范围的‘主观’。‘客观’的程度,即取决于‘主观’的数量。”

  “哦!”谢凌依一拍手,“也就是说,多数人的想法聚集起来,就是‘客观’了?不错嘛,好像有点儿道理!”

  “是有道理,但问题是,要如何给出限定的范围。”苏琴无奈地说道,“十个人的想法能算是客观吗?一万个人的想法能算是客观吗?全世界的人的想法能算是客观吗?还要考虑地外生命存在的可能性,以及地球上其它生物的想法吗?究竟到怎样的程度,其思想的集合体才能够称为‘客观’呢?退一万步来讲,假设就取地球上的全人类,那么有什么想法是他们能够共同认可的吗?好像根本找不到诶!就连‘一加一等于二’这种理论都会有人去反对哦!所以说啊,‘客观’这种东西,对于夜深来说是缺乏实际意义的,建立在其上的‘正确’与‘错误’当然也一样。”

  谢凌依翻了个白眼儿。

  “好吧。我大概能明白了。”她说道,“但是,他总该对事情有一个大概的评判标准吧?要不然怎么知道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不该做呢?”

  “他有哦,而且很简单。”苏琴伸出三根手指,“在他的头脑里,会将事情分为三类。一,是他所认同的;二,是他无法认同的;三,是他不能够判别的。他认同的事当然就要去做,不认同的就坚决不做,至于无法判别的事,则会按照常人认为有利于生存或生活的方向去做。”

  他依次放下三根手指。

  “嗯……最后一个我不太明白。”谢凌依老实地说。

  似乎是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苏琴立刻说道:“打个比方吧。某天永咭给他讲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好了你不要那样看着我,我知道这种事情在现实中发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总而言之,在这种情况下,不笑是正常反应,笑是礼貌表现,这两种情况对他来说并不是能用‘认同’与‘不认同’去简单区分的。但为了他自己的人身安全考虑,他多半是会笑的,不然肯定要被永咭暴打一顿,这就是‘常人认为有利于生存的方向’。”

  “竟然把永咭的笑话跟生存扯上关系,我倒觉得你这话被她听到多半会被暴打一顿诶。”谢凌依碎碎念着,“总而言之,就是说夜深的观念里没有‘对错’一说,他只凭自己是否认同去处理问题,对吧?”

  “嗯。虽然他也会说出‘对’、‘错’这样的字眼,但那对他来说,也只不过是‘我认同’和‘我不认同’的简单化表述而已。”苏琴说道,“而且他这种思想有一个很有趣的地方,就是无法被反驳所击溃。因为这种‘无対无错’也适用于他自身,就是说,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所秉持的这种观点,也不一定就是对的。所以你大可以随便反驳他,只要你说的合情合理,他就会赞同‘有道理’。但除非你能彻底论证他‘不对’,否则他是不会改变自身想法的哦。”

  “就算说他‘不对’也没用,因为他本来就没把自己当成是‘对’的。要证明他的‘错误’,唯有一种方法,就是证明他‘根本不是那么想的’。但是我们又不会读心术,怎么可能看穿他的想法?再者,他又不会说谎,他表面上说的一定就是内心所想。也就是说这家伙是没办法被打败的……”谢凌依喃喃着,她好像终于理解了,脸色皱得很难看,“哇……这家伙的观念真够恶心!”

  “你能明白这一点就再好不过了。”苏琴大笑起来,“顺带一提,虽然‘言语’和‘科学’都是具有主观性的,但却也是被他所‘认同’的,至少表面上认同。因为不认同这两者的话,就无法与他人交流,无法正常地生活,而他内心中是存在着‘交流’与‘生活’这两种意愿的。因此他必须妥协,必须去认同这两者的价值。为了方便表述,也只有在遇上与科学相关的问题时,他才会暂时认同其具有‘对’与‘错’的性质,并且遵从着这种标准。就像是玩游戏一样,我们都在打扑克,夜深如果想要加入,就只能和我们一样,遵守打牌的规则。而且夜深一直认为,社会性问题的讨论是毫无价值的,因为在这类问题上,‘对’、‘错’的判别是相当模糊的,那种辩论只不过是‘主观’与‘主观’的无意义碰撞而已,最终也导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结果。他只认同学术性问题的讨论,或者说,是对于‘真理’的讨论,只有这种——”

  苏琴讲到一半,突然毫无征兆地站起身来。

  “我们该走了!”他的声音有些发颤,“你看食堂里已经没人了!我们快走吧!”

  食堂里确实早已没人了,就连负责回收托盘的工作人员也早已等得不耐烦,先行离去了。这两个家伙的托盘只能留到晚上那一拨了。

  但是谢凌依显然还没有听满意:

  “哎呀等下啦!你还没讲完呢!再说一会儿啦!”

  “不行不行不行!”苏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下午还有工作呢,你也赶紧的吧!”

  “少来!反正都没有什么新东西可查,这几天不都跟无头苍蝇一样吗?”谢凌依嘟起嘴巴,“晚去一会儿也没关系的啦,反正——”

  谢凌依的话头也停住了,因为巨大的阴影从她的身后笼罩下来。

  “……反、反正……学长那么好,肯定不会因为我因为吃饭多耽搁一会儿就骂我的啦……”她弱弱地缩起脖子。

  “这就是你们吃个午饭吃了一个半小时的理由?”夜永咲的表情很吓人,“我还以为你们打算在食堂里长住了呢!”

  “那我先走了!”苏琴丢给谢凌依一个“你自找的”的眼神,拔腿就想跑。

  “你也给我坐下!”夜永咲按住苏琴的肩膀。凭力气来说苏琴全身的劲儿当然远强于夜永咲的一条手臂,但他根本不敢反抗,只是苦着脸坐到了谢凌依身边。

  而夜永咲则绕到他们对面坐下来。

  “聊得很开心是不是?”他瞪着眼睛,“工作也不要了?以后大家都不要查案子,干脆集体出去旅游就好了吧?要么大裂谷要么峨眉山,比这儿空气还新鲜多了是不是?”

  两人都耷拉着脑袋。

  “现在是什么状况你们不知道吗?还无头苍蝇?当无头苍蝇你还当得挺自豪是不是?正因为查不出什么东西,我们才要更加努力去想办法,更加拼命去查!你们坐在这儿不动,线索是能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两人的头垂得更低了。

  “这是什么案子你们不清楚吗?杀人案件!连环杀人案件!已经死了几个人了?如果我们再不抓紧把凶手查出来,可能还会有更多的人死去!到时候你们敢对着他们的家人朋友说你们已经尽心尽力了吗?啊?就你们这样子,要怎么告诉民众我们是作为一个保护他们不受危险侵害的团队存在着的?啊?!”

  “学长!”谢凌依闭起眼睛,双掌合起高举过头,可怜兮兮地说着,“我知道错了!”

  “啊?”苏琴瞄了谢凌依一眼,接着才慢了半拍地做出同样的动作,“老大我也知错了!”

  夜永咲黑着脸看着这两个家伙。

  “你们俩哟!”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挨个戳戳两个混蛋的脑袋,最后却只能烦闷地叹息一声,抱着胳膊不知还能再说什么好了。

  “那个,呃……”

  苏琴和谢凌依对视一眼,两人都知道已经逃过一劫了,但是……

  “又出事了吗?”谢凌依小心翼翼地问道。

  夜永咲沉默一会儿,沉重地点了点头。

  那两人又对视一眼。

  “哪里?”苏琴问道。

  “幸福小区。”

  苏琴和谢凌依不由自主地坐正了身体,这个地方这些天来他们已经听得很耳熟了,不消细想,他们立刻想到了那个人。

  “是那个女作家……”

  “冯玲玲?”

  两人同时说道。

  夜永咲抬起头来,他的眼球中血丝遍布。

  “今天凌晨三点三十分左右,冯玲玲的尸体被发现于自家书房内。尸体上有明显的破坏痕迹,像是遭到了某种生物的啃噬,详细结果要等进一步鉴定。值得注意的是,凌晨三点后她曾经联系过警方,声称自己被人袭击,躲在书房内部。而我们的人赶到时,书房是从内部上锁的,和蒋成家的卫生间一样,那种门只能从内部上锁。也就是说……”

  “……又是密室案件吗?”苏琴低声自语。

  “啊。”夜永咲答应着,“总而言之,这起案件也被视为连续杀人案的一环,现在转到我们这里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准备走了!”

  苏琴和谢凌依反应迅捷地站起身来。谢凌依有些遗憾地看了看自己托盘中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食物,现在她觉得有些饥饿了,但也不能说“请让我把饭吃完”,否则就算是以学长的好脾气也一定会再臭骂她一顿吧?不管怎么说,这只能算是她咎由自取。

  夜永咲和苏琴都已朝食堂外走去,她慌忙跟上那两人的脚步。


第四十八节 朦胧的不安

  路以真站在幸福小区的主干道上等候着。这座古老的小区面积还不小,每一号楼都附有一个院子,并由三个单元组成。除了一个小市场外,小区内还有东、西、南共三座花园。他此刻站着的位置就是将东西两座花园分隔开来的道路。

  他所等的人并没有让他等很久。很快,他就看到夜深从东花园中间穿行而来,那座花园另一边连接着马路。不过让他稍稍蹙眉的是,夜深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年龄不大的少女,看样子连二十岁都不到。这么小的女孩也是“那个组织”的成员吗?他心中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夜深沿着花园中的小径前进。虽说是“花园”,但小径两旁的草木却都被低矮的竹围栏圈起,从里面竖着的牌子上的告示来看,这些植物似乎都是这里的住户栽种的。也就是说,是将公共资源私人化的行为。但夜深并不打算去管这些闲事,他自己现在还有一堆烦恼要处理呢。

  他不由得又回想起昨天在“永夜泉”的那场谈话——

  ……

  “他真的能看见?”

  问出这话的是乐正唯,她将进行实验时穿的白袍挂在木质三角衣架上,用优雅的步伐走来坐在沙发上舒琳的身旁。此时这间屋子里只有她、舒琳和夜深三人。

  “从反应上来看,是的。”夜深答道。

  “会是什么原因呢,乐正姐姐?”舒琳盘腿坐在沙发上,歪着脑袋问道。

  “我只能想到一种可能。”乐正唯回答,又到了她那百科全书般的大脑发挥作用的时候了,“是泥巴。那个人往他眼睛里抹的不是普通的泥巴,而是尸泥。使用尸泥擦眼睛,就能够看到灵,这是古书中记载过的方法。”

  夜深已经从路以真那里完整地问来了他被“绑架”那夜发生的事情,自然也告诉了面前的两人。

  “我总记得在《见鬼十法》里看过类似的场景。”夜深喃喃说道,“不过这样一来,岂不是谁都可以拥有‘通灵眼’了?这和你们以前的说法相矛盾吧?”

  “怎么啊?”舒琳俯身凑向他,“你担心自己的地位被危及?”

  “傻瓜才会有那种担心。”

  “并不能这么说。”乐正唯抿嘴一笑,“方法虽有,但却并没有成功的案例,失败的倒有不少。古往今来也有不少勇于尝试的人,但根据记载,他们之中比较好的结局就是双目失明,或者精神失常,更多的是直接一命呜呼。尸泥这种东西,其中所蕴含的‘死气’实在太过浓郁,被那种东西侵入体内可不是闹着玩的。”

  夜深想到了秦瑶歌现在的状态,他微微点了点头。

  “但是那个男人却成功了诶!”舒琳左右摇晃着身体,“而且除了眼睛变红之外,也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是他说的那个在他梦里出现的前女友救了他一命吗?”

  “不知道,毕竟与灵相关的事还存在着太多的未知,不过我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小。”乐正唯说道。

  “哇,还蛮浪漫的诶!”舒琳嘻嘻笑了起来。

  夜深瞥了她一眼,心想那个名叫简如薇的可怜女人被分成了不知道多少块儿,而你居然还称之为“浪漫”……

  “原来是这样吗……”乐正唯低声自语,“既然这个方法会被记载下来,就说明过去一定有成功的例子。只是后人并没能完整掌握其方法,才使得那么多人误入歧途。德梅斯教授想必会对这个‘实例’很感兴趣吧……”

  夜深突然感到一阵恶寒,他用有些不快的目光扫了乐正唯一眼,但对方却并未在意。

  “哦!这么一来也许就能量产通灵眼了哎!”舒琳两眼放光,“听上去就好刺激的样子!”

  “也许,但我觉得实际效果恐怕远不如‘正常’的通灵眼。”乐正唯又看向夜深,“第一,这种‘人造’的通灵眼,其外像是十分醒目的红色对吧?而且普通人也能够看到……这样一来,一旦广泛生产,很快就会被人察觉到;第二,夜深,那个路以真的叙述中,他当时所看到的那个死亡的护士,跟你所看到的,应该是有什么不同的吧?”

  “啊,我也注意到了。”夜深点了点头,“像这种刚刚死去的灵,在我的眼中,她的身周会缠绕着一种浓重的黑气。但路以真似乎只能看到‘本身’,而看不到其它的‘痕迹’。”

  “就是这样,和我想的一样。”乐正唯看来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果然,即便是最普通的通灵眼,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代替的。那种人造的产物,仅仅能够‘看到’灵,却无法‘识别’,更别说用来判别灵具了。”

  她的话语让夜深暂时松了一口气,但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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