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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色深红-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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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也就能解释了。不过,这只是我的推测而已,实情如何我们不可能知道。再说,就算想清楚了这一点,对我们也没什么帮助。”

  “说的是喔。”舒琳撅起嘴巴,“搞了半天,不还是无功而返?”

  老板把三份饭食端上来的时候,三人都乖乖闭上了嘴巴。舒琳所点的卤肉饭只不过是在白饭上浇了一勺带汁的卤肉块,再加上一些小菜,但她确实吃得蛮香。夜深则是慢条斯理地用筷子夹起烧鸭肉放进嘴里。路以真的筷子在米饭里搅和着,却没有半分进食的欲望。

  夜深的视线瞄向他。

  “怎么了?”这男人直截了当地问。

  路以真叹了口气,他想夜深问出问题的同时,应该就已经想到了答案,因此他也并不打算隐瞒。

  “没,我只是……觉得自己有些没用。明明说了是要去帮忙的,不光如此,我也想靠自己的努力抓到‘那个人’,我觉得这样我才能对得起简如薇。可是……等到实际有这样的机会了,我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之前你跟那些警察讨论的时候,我就一直在站墙角,根本什么忙都帮不上……”

  “也不能那么说啦……你看夜深不也是白忙活吗?”

  舒琳的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使得她说话的声音活像是猫儿发出的呼噜声。而且,虽然这听来是在安慰他,但路以真反而觉得更悲观了。

  夜深微微一笑。

  “你的意思是缺乏经验吧?”他说,手上的筷子扒拉着鸭肉,“这很正常。我们之前又没做过警察,怎么可能一上手就跟那些天天搞案子的专业人士比呢?就连大哥也是,虽然跟他手下那帮家伙关系都不错,但偶尔也会抱怨,说是他们都太年轻了,一个个光凭着热血可不行。”

  “谁说的?”路以真说,“他队里不是有个四十多岁的女刑警吗?”

  夜深愣了一下,随即“噗嗤”笑出声来:

  “你说的是谢凌依?哈哈,如果被她听到你说她四十多岁,指不定要发多大的火呢。”

  “谢凌依?”

  “就是上回你在蒋成家里见过的那个小女警。”

  他这么一说路以真就想起来了:“哦,她叫谢凌依?啊不过我说的不是她,我说的是另一个,就当时站在书桌旁边的那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那个。”

  夜深手中的筷子不动了。他与路以真相互对视,短短几秒的工夫,两人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

  “我大哥队里只有谢凌依一个女的。”夜深低声说道。

  舒琳又把嘴巴撑得鼓鼓囊囊的,她交替看着这两个男人,好像完全没搞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于是干脆又埋头认真对付起自己的卤肉饭来。

  夜深垂下视线,他盯着贴着白胶皮的餐桌喃喃自语:

  “那些尸气……我本来以为是因为昨天才有人在那里死去,所以尸气还未散干净,但是听你这么一说,难道……”

  夜深说的话并没有进入路以真耳中。一瞬间,刚刚在那间书房里产生的那种奇怪的感觉突然化为了实体。路以真的视线失去了焦点,他终于想起自己当时究竟看到了什么。

  两件事。

  第一,是关于那个“女警”的,那个看起来年龄偏大的女警察并没有穿警服,而且……她就站在书桌和墙壁之间,也就是……那个画出冯玲玲尸体轮廓的白圈之内!

  第二,同样是关于那个“女人”的……

  路以真想到了那张照片,那张照片上,冯玲玲的脸,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不是在别的地方,不是在别的时间。就是在那时,就是在现场!

  那个低着头的“女人”……她拥有着一张和死去的冯玲玲一模一样的脸!


第五十节 遗灵(中篇)

  夜深和路以真在单元楼附近等待,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并时刻注意着路那边的动静。过路人当然不会对这两个普通的男人多看一眼,只有垃圾站对面满脸横肉的小卖部老板十分不高兴地瞪着他们,像是这两个陌生人隔着那么远都影响了他的生意。

  约摸下午四点的时候,一个少女从小院中探出头来,朝他们招了招手。

  夜深和路以真对视一眼,一前一后走了过去。

  “怎么样?”

  “没人了。”舒琳小声说道,“我盯了很久,现在肯定没人了。你们趁现在上去,我在这儿看着,如果有警察往这边来,我就给你振铃,你要赶紧下来。”

  “了解。”夜深答应着。

  路以真的喉头微动,他沉默着点了下头。他对法律知识了解不多,也不知私自进入被警方封锁的犯罪现场会有什么后果。但事情既然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不去”这种话也没法说出口了。

  两个男人一路走上三楼,冯玲玲的家门口用胶带贴了一道警戒线,看上去十分简陋。正所谓“防君子不防小人”,比起实际作用,它的象征意义应该更大一些,一般人只要看到这种东西就会敬而远之吧?虽然好奇心总是有的,但若是跟杀人案牵扯到一起可就得不偿失了。

  冯玲玲的家门自然是锁上的。两人小心翼翼地四下观望,楼上楼下都没有什么动静,对门的邻居似乎也不在家,没有比现在更为“合适”的了。

  “能行吗?”夜深问。

  “试试先。”

  路以真长出了一口气,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金属制小工具。如果揣着这种工具在街上被警察逮到的话,少不得要花一番唇舌解释。这是他午饭后专门打了出租车回家去取的。

  “在哪里搞的小玩意儿?”夜深饶有兴趣地问道。

  “TB上就有很多,关键要看你会不会找。”路以真一边研究着门锁,一边回答道,“不过我这套是人送的。以前我曾经做过一篇关于入室盗窃团伙的专访,结果反倒跟关在里头的家伙们搞成了不错的关系。后来分别的时候,他们就把这当成纪念给我了。老实说我也没想到有一天这东西和手艺真会派上用场。”

  这句话刚刚说完的同时,门锁响起了“咔哒”一声。路以真向里轻轻推了一下,房间里面的场景渐渐展现在两人眼前。

  “呼……还好她没装防盗门。”

  路以真把工具收起来,他心跳的频率在加快。

  “走吧。”夜深在他身边矮下身体从警戒线下钻了过去。

  路以真看看头顶,直到这时他才想起来确认有没有监控摄像头,不过并没有看到。想想也是,幸福小区跟天颐小区都属于那种落后到一定程度了的地方,就连小偷都少有光顾,何必去安装那么麻烦的东西呢?而且这种事也根本不需他去考虑,想来夜深这种“经验丰富”的老手肯定早已确认过了。

  他最后做了一次深呼吸,心情宛如多年前在高考考场上翻开数学试卷的那一刹那,他闭着眼睛用和夜深一样的动作穿了进去,回手轻轻关上房门。

  “拿着这个。”夜深递给他一副轻便的白手套,“虽说我们之前已经来过,留下指纹也没什么要紧,但还是小心为上。”

  路以真听话地戴上手套,两人一同走进里间的书房。由于没有窗户,只能依靠从客厅那边漏入的些许光线,房间里自然昏暗得很。路以真在进入的第一时间就把目光投向了地毯上的那个白圈。

  “怎么样?”夜深转过头来,他已经将整个房间都扫视过了一遍,“我好像没看见……”

  “我也是。”

  路以真这样说着,上午看到的那个“女人”并不在房间内。虽然稍稍有些失望,但他还是不由得松了口气。

  “这样……”夜深想了一下,“算了,也没办法。那么,麻烦你继续在这里盯一下。尽量站在书房门口,同时注意着客厅和书房两个房间。这样书房门也没法关上,可以尽可能排除掉危险因素。我去那边的卧室、卫生间转转。不管我们之中谁先看到了什么‘东西’,都要立刻通知对方。如果感到不对劲,就喊出声来,不要怕被人发现,安全为上!”

  “明白。”

  夜深说得很严肃,路以真的回答也带着些许沉重。他目视着夜深朝冯玲玲的卧室那边走去,接着回过头来,目光在客厅与书房之间移动着。比起不见光的书房,他当然更愿意靠客厅这边近一些。他听从了夜深的建议,背靠着书房的木门,防止它像恐怖电影中经常出现的那样,“嘎吱”一声突然关闭。不管他是被关在里面还是外面,都算不上什么令人安心的发展。

  当然,如果非要选一个的话,路以真还是觉得被关在外面比较好些。

  他的脑子里转着这些无聊的念头,眼光不由得又扫到了上午看到的那张照片,也就是摆在书房桌上的那张,冯玲玲在“水月”总部拍摄的照片。不知是不是巧合,照片此时刚好朝向他所在的位置。

  照片上冯玲玲的笑意并不像是挤出来的,她的双眼直视着路以真,让他居然真的有了一种自己正在被盯着的感觉。

  路以真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他脑中不由得闪过了一则和照片有关的恐怖故事,说是如果你一直盯着已亡人的彩色照片看,就会发现照片上那个人物的笑意会越来越浓,然后——

  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爬上了他的后背,他赶紧摇摇头甩开了这个荒唐的念头。

  双眼发生异变不过才短短几天,他却好像已经完全相信了“灵”存在的这个事实。如果在一周之前有人对他这样说,即便那个人是夜深或夜永咲,路以真也只会怀疑他是精神错乱了。可现在,这一切对他来说却如此“正常”,人的接受能力真是强大得不可思议。

  也许,这是由于他内心也存在着这样的“希望”所致?

  当然不是因为那个护士黄若琳,虽然这样说对已故去的她可能有些不尊重,但路以真并不想再次跟一个脑袋有问题的灵共处一室。

  他只是想起了那天夜里,那个温柔地为他擦净双眼的女人。唯有那片刻的对视,他不想当那只是一场梦境。

  “她”一定是真实存在的,一定是真实到他身边来过的。

  所以他必须去接受这种事,也必须……去继续寻找。不管是为了她还是为了自己,他都一定要为这件事画上一个句号!

  路以真再次抬起头来,眼光与那照片上的女人相对。霎时间,那种被人盯着的怪异感又一次传遍全身。但路以真看得很清楚,照片上的女人并没有变化。年近半百的作家冯玲玲带着那种和蔼的笑容,静静地注视着他。

  你也想知道吧?路以真在心里默默地说。你也想找到吧?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吧?你也一定……想要对“那个人”施与报复,对不对?既然如此,就请帮帮我们,帮我们找到“那个人”。相对的,我们也会帮你,一定会让“那个人”得到他应有的制裁!

  这番心语并没有得到回应。照片上的冯玲玲并没有半分动静。

  路以真又看了她两秒,这才移开视线,望向客厅这边。他听到了夜深细微的脚步声,希望他那边能够有所收获。

  但忽然间,路以真觉得自己耳侧有些发麻。

  视线。

  他感受到了。

  明明自己已经移开了视线,但这一次,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并没有消失……

  眼角的余光似乎瞟到了什么。路以真的脖子有些僵硬,他一点一点地转回头来。

  在昏暗的书房之中,那个站在书桌与墙壁之间的人影,是……

  路以真说不出话。

  那个身影,低着头的身影,女人的身影……虽然隐藏在无光之处令他看不真切,但他还是知道那是谁……是的,除了她之外不可能有别人……

  “冯玲玲”垂首站在那里,似乎在看着书桌的某处。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路以真的大脑乱作一团。要向她搭话吗?还是先开口叫夜深?

  但没有等他想到答案,“冯玲玲”便抬起头来。她的面目被凌乱的披散着的发丝所遮挡,路以真看不到她的眼睛,但那一双令人遍体生寒的视线却直勾勾地射在他身上。紧接着,在路以真的视界之中,“她”摇晃着朝向这边走了过来!

  “啊……呃……呃……”

  路以真的嘴巴颤抖着,他的喉头微动,发出嘶哑的声音。

  他想要动弹,可不知是灵对他做了什么,还是他自己被吓到双腿发软,他靠在门边,根本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夜深!”他听到自己嗓子里发出怪异的叫喊,“夜深!夜深!!!”

  “冯玲玲”离他只有几步的距离了!她伸出手来,像是要来触碰他的身体……路以真不知道一旦被她抓住会发生些什么。他想要逃走,可却浑身发麻,偏偏僵硬的双腿支撑着他不允他倒下!

  “她”的手带着森寒的气息逐渐靠近,就像是那天夜里简如薇的手。唯一的不同是,路以真心里清楚,眼前这只伤痕累累的手上绝没有半分善意!

  就在他打算闭上眼睛的时候,肩膀上忽然被人拍打了一下!路以真用他生平最快的动作转过头来,险些扭伤了脖颈。

  “怎么了?”夜深面色凝重地望着他。路以真从没有一刻觉得他这张脸是如此可亲!

  “啊?啊……是她……”路以真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变形”,“她在里面……就在……诶?”

  他再次看向书房内部,但这里除了一片黑暗之外,哪里还有半分不祥的气息?

  “她”的身影已然消失了。


第五十一节 遗灵(后篇)

  夜深站到路以真身前,扫视了一遍书房,然后把灯打开。柔和的光芒投射下来的同时,路以真感到浑身的细胞都得到了解放。

  “你刚刚又看到了,是吗?”夜深回头看着路以真,“在什么地方?还是在上午的那个位置?”

  “嗯……”路以真喘息着点点头,他觉得背上的汗水连外衣都浸透了,“她……她朝我走过来,我……”

  “这样……”

  夜深理解地拍拍路以真的肩膀,他的手上带着一股暖意,这让路以真恢复了些许精神。

  “一开始呢?”夜深问,“一开始她是站在那里的吗?有没有什么举动?”

  “一开始?呃……”路以真尽力去回忆着,“一开始的话……她低着头,好像在看着书桌的那个抽屉。不过我也不能肯定,我又没法看到她的视线……”

  “书桌的抽屉……是吗?”

  夜深如此念叨着,自顾自走过去拉开路以真所指的抽屉。他似乎对这里刚刚才发生过的“灵异事件”毫不在意,路以真在佩服他胆大的同时也不由得为自己刚刚的表现感到了些许羞愧。当然他没有注意到,夜深的左手一直放在裤子左边的口袋里,似乎随时准备着掏出某种“武器”。

  他壮了壮胆子,也小心翼翼地靠近过去。

  抽屉并没有上锁,里面大概有七八份土黄色的档案袋。夜深打开一份看了一眼,有些失望地皱皱眉头:

  “是她小说的打印稿,这一份是……‘愤怒’吗?记得是去年的作品……啊不,现在应该说是‘前年’了。”

  “那这些袋子里装的应该都是小说吧?”路以真也翻看起来。两人谨慎地将档案袋中的打印稿件一份份取出,又一份份放回去。难怪警方没有将这些看起来很可疑的文件带走,毕竟谁都不会认为冯玲玲会把“死亡讯息”一类的东西放在装着过去写就的小说的档案袋里。

  “这份是‘嫉妒’……这份是‘色欲’……哼。”夜深有些烦躁地抓抓脑袋,“你那边如何?”

  “嗯,看到了‘傲慢’和‘贪婪’……不过等等,夜深,你看档案袋上用铅笔标的时间。”

  “时间?……哦,你是说这个年份?”

  夜深看了一下档案袋边角上的数字,“愤怒”一作的完成时间是2015年,袋子上标注的数字便是“2015”。只是不知这里指的是稿子的完成时间,还是实体书的出版时间。

  “时间怎么了吗?”夜深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皱着眉头问道。

  “诶,这里有一份……”

  路以真说着,将他手中的档案袋递了过来。夜深接过扫了一眼。

  “……1997年?是二十年前?”

  “嗯。”路以真看着他,“我对冯玲玲没什么了解,只知道她为‘水月’供稿是在四五年前,至于更之前的……”

  “是2012年末,她的出道作《复制品》在《绝对小说》上发表,后来还用这个名字作为她第一部灵异短篇集的书名。《绝对小说》以前并没有灵异恐怖类作品专栏,这类故事一直是放在悬疑推理类里的,在她成为该杂志的专职供稿人后,这个模块才独立出来。”

  信息部门早已将冯玲玲的资料整合出来。作为执行任务时可能会用到的资料,夜深已经记得烂熟于心。

  不过,既然这样……

  两人低头看着那份档案袋。

  “1997年,那个时候她应该还在做工程师。年中时辞了职,在家休息了数月后,于年末盘下了批发市场的一家店面做酒类生意,记得好像是叫‘快活林’?反正不是什么出名的牌子……”夜深喃喃着,“那时距她发表首篇小说有足足十五年,那么这里面装的是……”

  “看看不就知道了?”

  路以真拆开袋子,从里面取出一沓厚厚的打印稿。和其它档案袋中的东西一样,这袋稿子看上去也是冯玲玲的小说,不同的章节分别用订书钉钉起来,总共钉了十多份。夜深也凑过去,两人一份份翻阅着。

  “是《复制品》实体书里的所有短篇……”夜深一眼就看出来了,“‘单目人’、‘天花板上的脸’、‘荒野七日谈’、‘不要前进’……唔,这是什么?”

  其中一份打印稿虽然也和其它短篇小说混在一起,但排版却明显不同。路以真侧头瞧过来。两人浏览了一下。

  “是卷宗?”

  “刑事案件……时间是1997年!”

  两人对视一眼。

  “就是这个!”

  他们拿起那份案卷,在书桌上摊开来,准备仔细研读一番。但就在这时,一张照片从纸张缝隙中掉落下来,轻飘飘地朝地毯落去。

  “哎?”路以真下意识地想要抓住那张照片,与此同时——

  忽然间降临的黑暗将两人包裹住了。

  一时间,夜深并没能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耳旁传来一声炸裂般的巨响,紧接着灯光熄灭。在没有窗户的这间书房里,失去灯光和双目失明几乎是等同的。夜深条件反射般想要从裤袋里掏出“杀虫剂”,但手臂却遭到了某人的撞击,那罐子从他的手中脱落,伴随着轻微的咣当声掉在了地毯上。

  夜深倒吸一口气:“路以真?!”

  “对不起!”路以真慌乱的道歉声从下方传来,“我叫桌子腿绊了一下……哎,照片到哪去了?”

  “先别管照片了!”夜深咬着牙说道,“‘杀虫剂’被你撞掉了!”

  “杀虫剂?”

  “是对灵用的!”

  路以真顿了一顿,才再次开口:

  “……好像是滚到书架那边去了?”

  “那你在地上摸一下,我去试试能不能把门或者灯打开!”

  “好……”

  夜深在黑暗中试探着抬起腿,从趴在地上的路以真身上跨了过去,这种时候可没法管什么礼貌不礼貌的了。从现在的事态看来,刚才那声巨响必定是书房房门被关闭所产生的动静,同时连灯光也熄灭掉,夜深可不觉得这是守在院门口的舒琳突发奇想要跑上来跟他们玩个恶作剧。

  执行过六个月的任务,夜深对于这种时候可能会遇到“什么”,有着再清楚不过的认知。

  那么,刚才路以真说,冯玲玲的灵在看着书桌抽屉……那难道是诱饵吗?

  ……不,不一定。灵的行事是无法预测的,上一秒想要帮你,下一秒又要将你吞噬——这种情况并不鲜见。

  不管怎么说,眼下形势不利,唯有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别说他,就连路以真应该都察觉到了,他最后回答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就是最好的证明。

  夜深摸索着墙壁走到门边,抓着门把试了一下,门锁好似坏掉了一般,虽然拧得动,却没办法把门打开。门旁的开关也一样,即便按下去也不能让灯光重新亮起来。

  冷静一点。他对自己说。冷静一点,夜深……

  对了,用手机联系舒琳——啊我真够笨的!只要拿出手机不就有亮光了吗?

  夜深忙不迭掏出手机,试着按下解锁键——

  “……诶?”

  没有反应。

  不管怎么按都没有反应!

  该死的。夜深的眉角跳动着。该死的……在吃过午饭之后还曾经确认过电量的来着,不可能会没电关机。

  换言之,这也是灵的影响……

  再想想。他对自己发出无声的命令。再想想,夜深。在这种情况下,已经不用再去考虑“对方”所怀有的是“善意”还是“恶意”了。需要思考的事只有一件。

  还有什么能够突破现状的方法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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