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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夫缠身-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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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了主院的门口,赵妈便停下了身子将药汤交到了胡杏儿的手中,并细心叮嘱了一番,才三步两回头的离去。
目送着赵妈的身影远去,胡杏儿垂眸扫了眼手里端着的药汤,面色凝重的吐了一口气,回想着赵妈刚刚的交代,心下暗忖,真是个不易相处的主儿。
抬脚跨过门槛,胡杏儿端着药汤顺着小道往里面探去,在途径半路时,便见一座恢宏的木屋坐落在湖畔旁边,而那走廊里,就有一道白色的身影侧对着她而面向湖面。
因早前曾目睹过邵千莫的庐山真面目,所以胡杏儿还是基本能够从那身上祥和的气息、来判定那人便是邵千莫。
只是让她不解的是,赵妈不是刚送去午膳么,怎么这会儿不在用饭,倒是出来欣赏风景了?
抱着满心的疑虑,胡杏儿抬起脚后跟,离开了小道,穿过草坪,朝着通往走廊的木阶而去。不消一会的,便来到了邵千莫的身旁。
“把药汤端进来。”淡淡的几个字落下,邵千莫收回放在湖畔上的目光,推动着轮椅就往里面而去。在此期间并未抬眸去看胡杏儿一眼。
垂眸睨着那仅有几步之遥的身影,胡杏儿的视线禁不住的停在了那推移着轮子的两手,内心倍感心酸,像他这么行动极其不便的,活着应该很累吧?
眉目低垂,胡杏儿掩去眸底的同情,抬脚便跟着他那滚动的轮子进去。
在轮子停止滚动时,胡杏儿也跟着停下了步伐,抬眸小心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景物。
目光稍作逗留了会,便见在桌旁有一长相平庸的男子摆放着碗盘,胡杏儿心下暗忖,看来这就是那个传说中伺候着邵千莫的人了。
兴许是因为胡杏儿的打量过于火热,刘辰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眸望向了她。
视线偏移,停留在她双手捧着的药汤上,当下刘辰阳便抬脚移动到她的跟前,伸手就欲要接过她手上的端盘。
“辰阳,你先下去。”侧目扫了眼刘辰阳,邵千莫淡声交代,随即推动着轮椅直接来到了桌旁。
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刘辰阳几乎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诧异的回眸看向邵千莫。见他什么都没有表态,犹豫了会后,若有所思的扫了眼胡杏儿,刘辰阳移开步履便下去了。
望着刘辰阳的背影离去,端着端盘的双手微紧,胡杏儿迈开步子走到桌前,把药汤放下后,便手持着端盘退至到一旁。
“去把里面放在桌上的那套衣服换上。”淡声发布指令,邵千莫面向着满桌菜色,两手平放在椅把手上,并没有要去食用的意思。
闻言,胡杏儿微蹙起眉头,红润粉嫩的唇瓣微抿,持着端盘的手稍稍一紧,狐疑的扫着邵千莫,心中不甚明白他到底想要干嘛。
想不明白便不想,她如今是别人的仆,想要握紧这饭碗,一言一行就得完全遵循着别人的话去做。
念此,胡杏儿便抬脚朝着里屋走去,五指垂落在珠帘上,迟疑了会后,眼角朝后瞄了眼,便见邵千莫依然如雕像一般直视着满桌菜色。
眼睑微垂,胡杏儿收回目光,抬手便掀开珠帘,进入了里屋。
待胡杏儿进去时,邵千莫才抬眸看了眼那因外力而碰撞在一起的珠帘。
番外 菜要凉了,坐吧
踱步走到桌前,胡杏儿捡起桌上叠得四方的衣服,平摊开来,垂眸睨着点缀在白色面料上的点点梅花。伸手轻抚了上去,感受着梅花的纹路针绣。
毋庸置疑,这是一件布料上乘,做工上佳的衣裳,照她评估,这件衣裳到布店买,最低也得需要十几两,简单来说,她一个月的工钱都没这么多。
杏眼微敛,胡杏儿侧目瞥向了珠帘后,他送她这么一件上好的衣服,意欲何为?
“我不喜欢别人碰触过的东西,衣服换好了就出来。”
再次听到前半句话,胡杏儿微敛下双眸。她也是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但程度绝对没有邵千莫这般严重。再说了,就算是他不说,她也不会去乱碰他的东西。
将手上的衣裳放回桌前。胡杏儿抬手解开腰间的系带。褪去了淡黄色的外裳,又开始朝着裹住白色里衣的系带下手。女斤估血。
然而,过分专注的她,压根就没注意到在她的后头有一个大敞的窗台。而窗台所对的位置就是邵千莫所在的位置。
收回滞留在珠帘上头的视线,邵千莫无意间的便瞥到了外敞的窗台,一眼看去,里面上半身的春光一览无余。
半边侧脸精致出尘,抛在身后宛如瀑布一般的秀发随她退衣的动作而轻轻拂动,伴随着白色里衣从她手里滑落,那窈窕凹凸有致的曲线瞬间撞入了他的眼球。艳红色的肚兜与那白皙的肌肤互相辉映,包裹着她前面的凸起,蔓延到那纤纤细腰。耳际垂落的两三撮秀发垂落,贴着胸前蜿蜒的曲线下去,增添了几许致命的诱惑。
目光暗沉,邵千莫偏过头。推动着轮椅朝着门外的方向而去,抬起狭长的双眸眺望着那在春日映衬下,闪耀着点点银光的湖面,试图借此来平复自己内心的燥热。
看着看着,邵千莫的眼前没有了湖面的景色,所接替的便是胡杏儿那姣好的身姿。
平放在椅把上的双手稍稍一紧,邵千莫微闭起暗沉的双眼,剔除着脑海里那不该存在的身影。
换好衣服出来后,胡杏儿所见到的便是邵千莫背对着她,面向着门外,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狐疑的随着他的方向望去,除了那闪烁着点点银光的湖面,并无他物。
柳眉微挑,看来这邵当家的很钟情外面的那面湖啊,否则也不会三番两次的久久凝视。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看光了的胡杏儿这般猜测,抬起脚步便朝着邵千莫走去。
听着后头响起的脚步声,邵千莫半睁开双眼,眸光一闪而过,瞳孔里一片清明,俨然没有了方才的深沉及挣扎。
怀里捧着所换下的那身丫鬟服饰,一手拿着端盘,胡杏儿站身在邵千莫的身后,杏眼小心的扫着他那刚毅的下颚,禁不住内心的踌躇,开口轻声问道:“不知邵当家的唤我前来,所谓何事?”
细细的倾听着胡杏儿的声音,邵千莫微偏过头瞥向后头那席素锦的衣裙,若是没见到人,光听这声音是无法将人同洛灵联想在一起的。
胡杏儿的声音就犹如细水长流,绵绵柔柔,细听之下还能够发觉少许冷傲,而洛灵的声音,则宛如铃铛间碰,清脆悦耳,字里行间不失调皮可爱。
两者相比之下,差距着实甚大。
见邵千莫只是偏头看着她的裙身,并未说话,胡杏儿微蹙起柳眉,要换做是平常人,她早就摔门而去,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这饭碗她还不想丢。
两人皆不开口,一下子屋里就陷入了沉寂,直到邵千莫转动着轮椅,那摩擦地板得声音才打破了那份死寂。
垂眸睨着那木质的轮子,红润粉嫩的唇瓣微抿,胡杏儿早前的不悦顷刻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同情。
“别用那种眼光看着我,我还没残弱到需要别人的同情。”正过身,邵千莫抬眸淡漠的望着她,视线偏转,逗留在那肿得厉害的左脸上,狭长的双眸半眯,眸底的温和不见,冷若冰霜,唯有那声音仍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淡然,“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撞的。”轻声落下二字,胡杏儿绝口不提真正原因,其目的并不是要保护锦绣,而是她不想惹事。
“怎么撞的。”仔细端详着胡杏儿脸上的伤,虽红成一片看不清本来‘面目’,但那其中却是有个别痕迹较为明显,掂量之下,显然是五指的形状。
这才一会的功夫,这脸就被人伤成这样,她是有多得罪她人。
“没留神,撞上了门。”对于邵千莫那审视的目光,胡杏儿保持着不动的姿势,任由着他去打量,涟水的杏眼坦然的望着他,分毫不见心虚意味。
“哪扇门。”打破砂锅问到底,邵千莫目光定定的滞留在那半边脸上,相对于右边完好精致的脸,这边的就显得碍眼无比了。
唇瓣微抿,胡杏儿无声的睨着他,片刻后才道,“距离厨房不远处的小四合院,进去后的第一间房间,左边的那扇门。”
胡杏儿的这番长篇大论,没有什么原因,就是不想让邵千莫继续问下去。
深深的望了她一会,邵千莫才收回目光,放在桌上那几道色香味俱、精心为他烹制的菜肴上,“菜要凉了,坐吧。”
柳眉蹙起,胡杏儿目露疑色的盯着他,他这话的意思是要她坐下去跟他同座用餐?可,这又怎么可能!
且不说主仆不能同桌,就拿交情来说,那也是一丁点儿都没有,要论也就是有过两面之缘,其一是半个时辰前,其二的便是现在。
两人对话十指都可以数的过来,论及的也是主仆之间的那一套,何来交情之说?
说到底,胡杏儿还是不明白,邵千莫究竟找她过来干什么,若是如他所说,只是让陪吃顿饭,那就太匪夷所思了。
“没听见我说的话么?”候了半天也没见胡杏儿入座,邵千莫抬眸扫向她,便见她一脸沉思,极度不解的直盯着他瞧。
番外 她不想跟他牵扯太多
“你盯着我瞧作甚。”
剑眉蹙起,白净略显病态的俊脸上稍露不悦,这还是第一次,胡杏儿在他的脸上看到不一样的情绪。她还以为这俊朗的脸上只有温和这一表情。
“邵当家的若是有事,直接吩咐就好。”想来想去,胡杏儿还是认为,邵千莫是有事想要让她去做,才来这么客套的一面。要真是这样,她只能说,他邵千莫想要贿赂人之前,最好先了解其的家境条件,一顿饭她胡杏儿还是看得开的。
“我刚已经吩咐了。”扫去脸上的不悦,邵千莫挂起了温和的面具,望着她的目光也多了一分打量。
“邵当家的意思是,此次唤我前来,只是陪吃顿饭?”小心斟酌,胡杏儿自小就饱读诗书。懂得东西是要比寻常人多,这也就意味着她没那么容易就被人下套。
虽然说,现在的她两袖清风,除了一副还算过得去的皮囊。是没什么可以让人觊觎的。
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可不想因此而受制于他人,所以,这饭得问清楚才能吃。
“嗯。”轻声应道。邵千莫收回了常驻在她脸上的视线,狭长的双眸微垂,有那么一瞬间,笑意从他眸底稍纵即逝的掠过。女斤叼号。
在邵千莫的心下,已经开始重新评估对胡杏儿的认知了。这丫头除了表面老实之外,其他的点儿倒是精明得很,但那并不代表他喜欢她把精明用在他身上,那样子的防备着实让他反感。
得到邵千莫的应承,胡杏儿当下也不客气了,把手里头的东西放在一旁的凳子上,一屁股的就坐在了邵千莫的对面。
将胡杏儿的一系列举动纳入眼底,邵千莫轻扬起剑眉。抬手便执起了静置在碗旁边的筷子,悄无声息的夹菜食用。
见邵千莫动筷,胡杏儿才执起了筷子,举止得当的夹起面前的菜来,放置嘴边轻咬了一小口,随即便把余下的放回了碗里,不动声响地咀嚼起来。
把筷子余下的放入碗里,邵千莫抬眸将胡杏儿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温和的双眸微敛,这吃相俨然就不该是寻常人家所有的。
细细的挪动着口腔里的食物,胡杏儿慢下了咀嚼的动作,柳眉微蹙,低眸看着碗里那沾着黄汤,看起来十分可口‘引人入胜’的脆皮。谁能想得到,在这色泽鲜艳的表面下,竟也是由补药调制而成的菜肴。
“菜色不合口么?”察觉到胡杏儿的异样,邵千莫刚放下的目光又抬了起来,淡漠的看着对面静静凝视着他,却不开口说话的胡杏儿。
“没有。”匆忙把视线收回,胡杏儿夹起碗里的脆皮,放入了口中,用行动来表明‘菜’并没有不合她的胃口。
见此,邵千莫也没有多言,只是无声的进食了起来。
将嘴里的脆皮咽下,胡杏儿扫了一眼满桌的菜色,当下便夹起了一块青菜,心想,这个总该不会是用药补炒的吧!
然而,在入口后,胡杏儿便推翻了前一秒的想法,霎时间便知道了自己的有多么愚蠢无知。确实的,这菜不是用药补炒的,而是用药补蒸的……
不着痕迹的将胡杏儿那分外难看的脸色纳入眼帘,邵千莫低头继续吃着自己的,心下却别有一番思虑,他平日里吃惯了这些用药补做成的东西,以至于药这个味道在他的味蕾里,已经逐渐淡化了。
就好比现在他吃着碟子里的肉,除了咸味肉味,药味他是吃不出来了。但胡杏儿就不同了,她是个正常人,一年下来所吃的药也不会有他一天的多,对于药味,应该是极为敏感的。
说实在,是他欠妥考虑,忘了他的生活方式跟她不同,有异于常人。
一一试过其他几样菜后,胡杏儿才知道什么叫做死心,这满桌的菜肴果然往她最坏的方向而去,无一幸免。
药味久久缠绕着味蕾,胡杏儿抬眸忍不住的再次看向邵千莫,心下暗忖,每顿每餐都吃这些,他难道就不腻么?不,是腻了也没办法,毕竟像他这样活着,除了每日食用药补,其他的别无选择。
一直默默注意着胡杏儿的邵千莫哪能不知道她又在看他,似乎的,她那凝望的视线里又夹杂着怜悯这一东西。
似是要验证一般,邵千莫抬起狭长的双眸对视上了那双涟水的杏眼,果不其然的,他又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怜悯。
勾唇一笑,邵千莫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怜悯同情是别人看待他的目光,但次数高达于三次的,胡杏儿还是第一个。
胡杏儿怔怔的望着邵千莫,不知怎地,他嘴角挂起的那抹淡然的笑在她看来,多了几分难掩的自嘲以及悲戚。
心下猛地一个紧缩,那份难以言喻的抽疼从心口蔓延开来,胡杏儿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抬手覆上了胸口,无声质问着自己,这痛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见胡杏儿捂着胸口,面部皱起,邵千莫执着筷子的手稍紧,温和的面具破裂,流露出稍许担心来。
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胡杏儿仍然皱着眉头,却不发一言。
邵千莫一下子就被胡杏儿搞糊涂了,摇头点头的意思究竟是有事还是没事?
“到底有没有事?”急声问道,邵千莫也不知道自己在急什么,但每看胡杏儿这副难言伤痛的样子,他的心里就非常的不好受。
“心悸犯了,缓一会就好。”本能的,胡杏儿开口撒谎,只因她知道只有这样,邵千莫才有可能放她回去,只有这样,她这‘心悸’才不会愈演愈烈。
“我想回去了。”没等邵千莫表态,胡杏儿继声说道。
“好,我叫人送你回去。”轻点颔首,邵千莫爽快的答应了胡杏儿的要求,手中的筷子一放,转动着轮椅就想往门外移动,却被胡杏儿给出声打断。
“不必麻烦了,我可以自己走回去的。”站起身,胡杏儿来到了邵千莫的身旁,拒绝了他的要求,只因为,她不想跟他牵扯太多。
番外 送药
见胡杏儿这么说,邵千莫控制着轮椅的手微微一滞,理智回笼,瞬间不明白自己究竟在紧张些什么了。
她不过是长得跟洛灵有几分相似。他又何以把她当做是她来对待?
这般质问着自己,邵千莫顿时又恢复到了平时的模样,温和的声音也刻意的增添了几分冷硬,“回吧。”
“是。”在这当头,胡杏儿仍不忘却身份,半低颔首,谦卑有礼道。
迈出的步伐收了回来,胡杏儿回头瞥向了凳子上的衣物,转身连着端盘拿上之后,步伐略显轻快的路过了邵千莫。
“这身衣裙并不适合你,以后别穿了。”睨着胡杏儿的背影,邵千莫淡漠出声,似在评估胡杏儿穿起来的效果,却又是在警告自己。别再寄以不切实际的幻想在一个替身身上。
闻声而顿下了脚步,胡杏儿微微侧过身扫了眼邵千莫,抿了抿红唇,不发一言便走出了房间。
一出主屋。胡杏儿紧绷着的精神瞬间就松懈了下来。抬手擦了擦额间那渗出的许些薄汗,步伐一抬,不敢多作逗留的离开了主院。
一晃时间过了大半个月,胡杏儿每天都忙碌在后厨中。再也没有见过邵千莫。
为此,胡杏儿心里是高兴的,毕竟每次一见到邵千莫,她的一言一行就会脱离自我,心也跟着跳得老快。她不喜欢这种难以掌控的感觉,无法明白之下,能做的就只有逃避了。女斤欢才。
“杏儿啊,过来搭把手。”架着蒸笼的李大娘上不去,眼见厨房里其他人都在忙活,也不好意思叫唤,只能把目标放在一旁拨弄着菜叶的胡杏儿。
李大娘的声音间接的拉回了胡杏儿的思绪,将手里的菜叶放入篮子里。胡杏儿抬脚便快步走到李大娘面前,帮她一起把蒸笼给放了上去。
踱步走回了桌前,胡杏儿捡起了青菜,将一些不好的撕开后,便丢入了另一个篮子里。
夜幕临下,虫儿低叫。
厨房里的活儿已经接近了尾声,胡杏儿将最后的碗盘摆放回原位后,便擦了擦手,转身正想离开已无人烟的厨房,却被那滚滚的叫嚣声给僵硬住了步子。
回头望着药罐子底下烧着的炭火,胡杏儿抿了抿红唇,侧目睨着那陷入黑暗的厨房门口,照这时,厨娘们都去吃饭洗澡了,厨房剩下的活都是由帮厨丫鬟来做。
这煎药汤的活儿一向是由陈婶负责,人不见了,还把药汤落在这里,也不知道是煎好了的,还是没煎好的。
伴随着这一困惑,胡杏儿便转开了步伐,走到了药汤面前,杏眼微垂,睨着那冒起滚滚白烟的壶嘴。抬手拿过一旁的湿布,盖到药盖上,以防持拿的时候被烫伤了。
将药罐子里的药汤注入碗里,在满出一碗后,胡杏儿又倒了回去,继续用炭火熬制。
侯在旁边等了等,胡杏儿也不见陈婶回来过,当下便移开了步伐,朝着门外挪去。
在走到门口时,胡杏儿便碰上了回来的陈婶,只见她半弯着腰走了起来,四十多岁出头的脸上满是虚脱之色。
“怎么了这是,陈婶。”赶忙抬手搀扶住陈婶,胡杏儿带着她坐到了椅子上,声音难掩担忧的问。
“没什么事,就是吃多了。”说起来,陈婶自个儿也不好意思,只得含含糊糊的搪塞着她。
见陈婶不愿多提,胡杏儿也没有强求,抬眸望了眼那还在呼呼作响的药罐子,淡声询问,“陈婶,那是给邵当家煎的药吧?”
“这邵府就只有邵当家的这一个主子,不给他煎给谁煎?”没有直接答应胡杏儿,陈婶拐了个弯子又绕了回来。
“我见这药汤的颜色跟平常里的大有不同。”胡杏儿指出其中的疑点,往日里给邵千莫送去的,药汤都是呈暗黄色的,但今个儿却是浓郁的黑。
“你去看了?”微微讶然,陈婶没有想到胡杏儿竟然会主动帮她看药,她还以为刚才只是正好碰上的。
陈婶的讶然在胡杏儿看来,就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未免陈婶更多误会,胡杏儿便开口解释道:“我见你许久未曾回来,就擅作主张的动了药汤。”
“陈婶并没有要怪你的意思,相反的,我还要感谢你呢!”宠溺的揉了揉胡杏儿的发顶,陈婶心下更是喜欢起胡杏儿来。
“感谢我就不必了,那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没给陈婶添麻烦就好。”
“你这丫头,瞧瞧这说的,多生份。”不满于胡杏儿突发的客套,陈婶略微责怪道。
“陈婶,你还没告诉我,这药汤今天怎么换了。”不仅连颜色不一样,就连那味道也是略有诧异,平时的药味要比现在的淡了许多。
“这个啊……”稍作停顿,陈婶侧目扫了眼门外,确定无人经过后,便再声道:“你注意到今天天气的不同了么?”
“下雨了,起风了。”柳眉微蹙,胡杏儿并不知道陈婶顾左右而言他,其言下真正的意思。
“对,就是下雨了,起风了!”险些拍桌而起,陈婶平复了下内心的激动,暗叹胡杏儿的一点就通,倾身上前,压低着声音对着胡杏儿继而道:“这邵当家的身体是不能染风的,每逢换季之时都得经受蚀骨之痛,而今天既是风又是雨的,想必这顽疾又犯了,否则这刘管家也不会匆匆的赶来吩咐熬药。”
“这么严重?”柳眉紧锁,胡杏儿知道邵千莫身子骨虚,但没想到会是这般的严重。每逢刮风下雨,就得承受蚀骨之痛,那这一年下来得经受多少回……
“可不是嘛!唉,像邵当家那么好的人,却染上了这等顽疾。”摇了摇头,陈婶站了起身,抬脚走到火炉前,动作娴熟的将药罐子里的药汤注入了碗里,不多不少的,刚好就一碗。
端着瓷碗走到桌前,陈婶放下后,从柜子里取来了个端盘,把药汤放了上去,垂眸睨着胡杏儿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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