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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妖守则-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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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抄起妖妖灵一个百米冲刺,就好像捡了支票怕被人抢一样。同时试图摸了摸妖妖灵的身体,有点冰冷。我试图运作他体内的水分,尽可能让他减缓流动血液,防止伤口一直向外流。

    而此时刀疤已经转身继续去对付展大笑。

    他丝毫没有留情的意思,但并不意在逼命。

    只听刀疤念着,“一魄曰,吞贼。”几乎是话说完的同时,他的身形一闪,展大笑的手臂处多了一道口子,血液瞬间向外流淌,格外刺目。

    “大笑!”我说不出的有些急,展大笑并没有回应,只是眼神里流露出一阵决绝的狠意。

    之间大笑身体下蹲,然后用腿扫了刀疤一下,刀疤没来得及避开,身体向前一倒,用手撑住了地面,双腿对着大笑一踢,肉盾级别的展大笑居然被踢飞出去。

    双方都是眉眼都没动过,他看了展大笑一眼,“你想帮兄弟报仇?”

    大笑是个很多话也很温和的人,不过他只是擦了擦唇角的血,狠狠看着刀疤。

    刀疤静默了片刻,点了一支烟叼在嘴边。

    “我很抱歉,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这不是我的本意。”

    大笑皱着眉,“你不像一个坏人,可是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刀疤轻轻叹了口气。

    “一将功成万骨枯。”


………………………………

195 有生之年

    这是充满绝望的一夜。(其实我不知道这是白天还是夜晚,但是祠堂下面的空间太过幽暗,看着更像晚上)

    我、妖妖灵、展家兄弟、连心、慕雨柔六个要身手有身手,要胆识有胆识的人精被刀疤血虐到怀疑人生。

    被捏到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不算,一人被捅了一刀之后,伤口中血液缓缓渗出,渐渐向尸骨成群的地下渗入。

    我和妖妖灵算是很有默契的合作着,他用火焰替我们控制着体温,防止我们血液流失太多体温骤降。我试图用控水的能力让所有人血液减缓流速。

    刀疤提了刀,像是一个走向牲口的屠夫,“我不想用伪善的面孔对着你们,因为我接下来做的事情,是不会得到你们的原谅的。”

    他正要抬手,一阵直升机的轰鸣声经过头顶。

    莲佛初扛着一把散弹对准了刀疤,我发誓,这辈子我承认比我帅的男人,就那么几个。

    掏钱的纯洁,背锅的破瓜,借我抄作业的大智,还有这会儿出现的千钧一发的小霓虹。

    莲佛初用有点生涩的口音说道,“那个女孩是我未来夫人,别人我不管,你不要伤害她!”

    连心脸一红,我们所有人脸一黑。

    刀疤皱了皱眉,退后两步。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莲佛初,若有所思后,用流利的日文开口喊道,“俺がやりたいことは!自分が愛する女を救うだけ!”

    他说,他只是想救自己喜欢的女人?

    我望着他手中的画卷,正在散着薄薄的绿色烟雾,诡谲而神秘。

    那画像里,长相酷似颜逸如的仕女记忆犹新。

    我吐了一口震出的老血,站起了身,“你有喜欢的女人了不起吗?哥,我也有,只不过她死了。”

    刀疤顿了顿,没有看我。

    莲佛初从直升机放了梯子,快接近房顶时跳了下来,身手利落爬到了门边,冲到了连心身边,一副护妻狂魔的架势。

    “她对我有恩,我也喜欢这个女孩,希望你让我带走她。其他人,我不会妨碍你。”

    我们几个还没炸,连心先怒了,“我不会丢了朋友先走的!传出去我爷爷得打断我的腿!”

    这小丫头别的不说,讲义气这点是很讨人喜欢的。

    刀疤还没开口,默默看着两个人。

    莲佛初抱着莲心转了个身,“就不能接受我的心意吗?”不等连心回答,莲佛初忽然转过身,把连心护在身后,对准刀疤开了枪。

    这个小少爷倒是不怕后座力,我只听见一声砰的枪声,感觉耳朵都要被震聋了——展一笑他们也觉得耳朵震得厉害,何况我tmd长了猫狗一样的耳朵。

    刀疤没有躲闪,我不知道他是故意不躲,还是没能读懂霓虹人的心思。

    低沉的笑声回荡在空中,“我只是想再见见她,对你们来说,就那么容不得吗?”他身手到自己胸前挖进肉里,扣出了子弹。“你如果一枪爆头,我可能更难回击。”

    我们都有些紧张看着刀疤,他的身子一倾,向后看了一眼悬在高空中的画像。除了画像泛着幽幽的绿光搞的像是聊斋外景一样,其他一切如常。

    “不应该……为什么会没有反应……”刀疤皱眉。

    沉思了片刻,他似乎是痛定思痛。

    转身向我们走来。

    “我恐怕,得改变主意了。应该是必须要完整的器官,才能重塑她的生命。对不住你们所有人了。”

    慕雨柔站起身,她皱着眉说道,“舒先生,我一直很尊重您,可是这条错误的路,您何必要走到底?”她看了一眼那卷画像,“我要毁了这东西!”

    话音未落,却是刀疤瞬间逼近疾跑中的慕雨柔,抬手直接扣住了她的喉咙,只听一声皮肉破开的声音,还来不及反应,慕雨柔被扯着,一块红色的血肉被扯出,她捂着脖子,眼睛瞪得很圆,向后仰去。

    “慕姑娘!”展一笑没料到意外生变,扑了上去。

    慕雨柔张着嘴,精致的面孔上写满了恐惧,竭力吸着气,却都是徒劳。

    两行眼泪从眼角流过,她张着双目倒在了地上。

    她一直受制于工会,终于有了脱离的机会,却只能选择在这个荒村结束生命。

    “我艹!”这声音是连心含泪骂出来的,我第一次听她骂人。

    连心的金针纷纷出手,朝着刀疤所在的方向根根射出。

    刀疤正要动,展一笑却忽然从身后扳住了刀疤,充满坚决吼道,“杀了他!”

    他的表情悲愤交加,看上去有些狰狞。

    刀疤狠狠向身后一记肘击,展一笑却丝毫没有反应,咬着牙关没有撒手。

    展大笑吼了一声,“一起上他!”

    我们所有人很有默契的,没有去纠正一起上多了一个人称代词之后意思有多么差之千里。

    连心抢了莲佛初的枪,对准了刀疤的背后。“我警告你!再动一下,我就杀了你!”

    刀疤被展大笑扳着,而连心丢了很多根金针刺在他穴道上,他居然连眉毛也没有动一下。

    我不敢眨眼,直至汗水流进了眼睛里。

    而变化就在那一秒。

    刀疤忽然间挣脱了展大笑的手臂,从自己身上毫不犹豫拔了几根针,戳向背后。

    大笑吃痛吼了一声,血液溅到了我的脸上,只见大笑捂着眼睛,血液顺着双颊低了下来。

    连心咬着牙,没有犹豫开了枪。

    显然她并不常用这种后座力太强的枪,自己也被震得有些发麻,几乎握不住枪。

    而刀疤——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有人用肉身去扛枪的,他是一种超越我理解的物种。

    刀疤捂着伤口,掏出了体内的子弹,似乎肉体不是自己的一样,丝毫没有痛觉。而他手上此刻多了一把短刀,是刚刚从大笑腰间抽走的。

    “小心!”莲佛初和我同时吼了一声,但是几乎就在我们叫的时候,连心的大腿上被划了一个很长的口子,血液汩汩外流。

    她愣在原地,并没有马上动,金针几乎都用完了,没办法封住穴道止血,她咬着牙扯了段T恤包在了伤口处减缓血液流动。

    她这会儿倒也不害怕了,定定望着刀疤,冷笑了一声,“我虽然不知道你有多大本事,但我爷爷是连十八,今天我出不了这个村子,你以后也别想在华夏过下去。”

    刀疤淡漠的笑了笑,“那又怎样?”说着,他一腿踢过了连心的手臂,夺过了她的枪,连续三枪。

    阵阵回响。

    连心、大笑、莲佛初三个人都被三枪爆头。

    一切发生的迅速而快捷,我甚至来不及悲伤,现实已经演变到了一个我难以理解的局面。

    刀疤的枪口对准了我的额头。

    “我其实不想这样……”刀疤皱了皱眉,重新上好了膛。

    砰!

    大智倒在了我的身前,肚子里的肠子内脏当着我的面掉了一地。

    “平凡……我……”大智看着我,瞳孔很快没了对焦。

    我庆幸这一刻,我知道他的想法。

    他安顿好妻儿,就想来找我。他不想我们牺牲。

    大智一直都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

    他最后的眼神,无声对我说这一句话。

    “活下去。”

    “你想见的人,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要用这么多人的命来填?!”我看着刀疤,他俯视着大智,没有说话。我读不懂他的表情。

    既悲悯,又沉痛。

    幽绿色的烟雾在婴儿的骸骨和我伙伴的尸体间肆意泛起,渐渐升到上空,汇成一个女子姣好的身形。

    女人渐渐形成实体,五官逐渐轮廓清晰。

    她与颜逸如姐妹两个有着相似的面孔,更古典些,神情有一种淡漠而温柔的神秘感。在彻底成形后,环顾四周,定定望向了刀疤。

    “你为什么从来都不听我的……”女人轻轻开了口。

    一阵惊雷隆隆作响,炸的我一愣。

    刀疤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女人轻柔如水地靠近刀疤,“你认为我缠身的罪孽还不够?又或者是……我还不够恶心吗?”

    她背对着我,轻轻撩起了裙子,正面对着刀疤。

    我看见刀疤眼神微微一滞,神情有些惊呆。

    女人笑了笑,放下裙摆,“你永远都是这样。每一次你想救我,都会将我推入更深的深渊。”

    她幽幽走向已经被我们拆家拆的差不多的祠堂边,仰头看着窗外。

    “舒羽,有生之年,再不相见。别过。”

    一道闪电在窗前降下,光闪过后,女人不见了踪影,只剩下那句“有生之年,再不相见。”

    刀疤愣在原地,并没有讲话,片刻后,倾盆大雨降下。

    雨中,刀疤不断问着为什么,他握紧了拳头,所经之处几乎都是毁灭性的破坏。

    我向着村口逃去。

    空城、暴雨、不断传来的破坏巨响。

    我受的伤也并不轻,惦记着大智用性命换来的,最后的求生机会。

    远处模模糊糊有红蓝色的小点,越来越闪,越来越亮。

    我倒在了烂泥地里,耳边依稀听见雨声里,凌一然那严肃而沉痛的声音,“对不起……”


………………………………

196 雨一直下(本书完)

    “先生,您要的咖啡。”

    侍者很有礼貌地将咖啡放在了我面前,褐色的液体散发着有点苦涩的气味,但喝下去,品到更多的是香甜。

    我笑了笑,“谢谢。”将手里的咖啡端到唇边慢慢喝了两口,很香,很醇厚,隔壁桌的千叶玫瑰花茶传来一阵花草的清香,格外令人心情愉悦。

    “您的法语很好,我以为像您这样的亚洲人一定很难学会法语。”这个侍者很健谈,大概是惊讶于我的法语发音。天知道那些霓虹人能把任何语言变成只有他们能听懂的语言这件事,多么影响全世界人民对于亚洲人民的语言领悟力的信任度。

    我微微一笑,“我学习的时间比较多。”

    事实上确实如此,过去十年了,我却似乎完全没有被影响到,看上去也就只是个20岁出头的年轻人,看来这种维持,也会持续到十年后,二十年后。

    听起来不错,但偶尔也有些麻烦,比如周围人总觉得我是个太过年轻没有人生经验的人,认为我要么是出来体验生活的小少爷。

    包括我的房东太太,也认定了我是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愣头青,唯一的不同就是,十年前我绝对不会被当成艺术系的文青。

    感谢那传说中的忧郁气质。

    结账离开时侍者提醒我要下雨了,我抬头看了看天,笑了笑,“我相信会等我到家再下雨。”

    当我回到了塞纳河边的住处时,进门的一刻瓢泼大雨就下了起来。

    房东太太名叫是本地人,叫做利兹,她长得低眉顺眼,胖胖的脸上洋溢着热情和关切,“宝贝儿,你淋到雨了吗?”似乎本地人都喜欢叫人宝贝儿,与男女情爱无关,只代表着一种关系的亲密。

    她有一种把我当成儿子一般的热络,至少比起我的父母,这个女人给我不少关心,足以让我在濒死状态下也不去喝她的血。

    “我刚进门就下雨了,运气是不是很好?你在做什么?”我笑着看看她,“闻着不像你平时煮的芦笋浓汤,也没有芝士味。”

    这个可爱的女人兴奋而神秘地把我领去厨房,桌上放着两碟蛋炒饭,炉灶上的汤锅里散发着清香的鸡肉和蘑菇香气。

    是鸡汤。

    “上次你的故事给我讲到一半,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个鸡汤。试着做了一下,一起尝尝看吗?”利兹太太脸上挂着非常亲切的笑容,请我入座。

    非常地道的中国菜,不是唐人街那些有时候为了迎合外国人口味加芝士的水饺又或者其他的料理,汤很鲜美,只用了食盐调味,鸡肉炖的酥酥烂烂的,很好入口。一整碗热热地喝下去,从胃里暖到全身。

    蛋炒饭里虽然加了培根,但仍然不妨碍它的口味纯正,不知道这个神通广大的小老太太从哪里搞来了纯正的东北米,炒出来的饭粒又香又弹,有一瞬间我都觉得自己回到了江城。

    “利兹太太,你是个料理的天才。”我大赞了她的手艺,哄得她开心快乐的同时,又吃掉了一只鸡腿。

    利兹太太挂着非常慈祥和蔼的笑容,看着我吃饭,同时和我讲了一些当地的幽默笑话。

    晚饭在一顿非常愉快的氛围中结束,包括她推出来的蛋糕,我几乎一个人吃掉了半个。

    回到房间里的时候,我终于有些挂不住脸上的笑容,换上了一张有些悲伤的脸。

    自从那次陈家村之后,我刻意避开了任何与过去有关的任何人、任何事,像是一个受了伤的人,不敢看自己的伤口。

    但,事实上这个伤口正在化脓、溃烂。

    我生命中曾经出现过,对我而言重要非凡的人,已经一个一个的离去了。

    利兹太太以为我是一个拥有乡愁的小男孩,一番盛情难却的好意,我心怀感激地,不由得又想起了过去的人和过去的时光。

    那一晚的爆炸之后,我再也没有其他人的消息。

    最后只记得听见一声沉闷的巨响,跟着大地似乎颤抖了一下,再然后,就是一片火红色充斥着一切。

    我找到了凌一然,但是却很快的被一群人带走,好像是公会的人,说只剩下我一个,很可惜。

    那之后,我被关在了一个房间里,每天有一堆白大褂对着我抱着个笔记本做各种数据记录。

    大概我真的是天生依水而生的人,也是在一场大雨的夜晚,我一个人从被水淹了的房子里溜走,身后有许多人在追我。

    一直溜到了江边,我跳上了一艘货船上,偷鸡摸狗活了十多天之后,我在卸货的时候不小心掉到了江水里。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水中漂流了不知道多久。

    一艘轮船将我打捞起来,所有人都说我是奇迹,在海里漂了五六天,居然还活着。

    搞了一个假的身份,我过着无业游民的生活,直到有一天遇到了被抢劫的利兹太太,我住在了她家,充当着一个保镖的角色。

    曾经回过一次江城,陈户村被封封锁起来,说是有陨石降落,当然对于这些我是一万个不相信的。

    他们存在过的印记被完全彻底地抹去了。

    伊家酒吧变成了一间私人住宅,西郊墓园被迁入了公墓范围内,连老的住处人去楼空,成了教育基地,慕雨柔和连心都没了踪影。

    我去了伊家,好像我和妖妖灵都变成了从来没有存在过的人一样,伊家本来就只认纯洁,但,妖妖灵的存在感那么强,居然变成了无人记起的的存在。

    当然了,等我回了自己家,就完全没有疑问了——我爸我妈居然一起呆在家里,还有一个长相不错的小女孩是他们的女儿。

    他们开了门,一脸和善地问我是谁,我一边心里充满了卧槽一边回说自己是抄煤气的,然后落荒而逃。

    我的认知已经彻底翻覆了。

    那之后,我装作失忆,没了对过去的回忆,好像这样就远离了过去,远离了那种无能而无奈的感受。

    从此再也没见过慕雨柔那样善于骗人,又能在骗了你之后让你心甘情愿再被骗的女人,也再没见过一个会像连心娇嗔一笑,又明艳动人地叫我臭流氓的女孩。

    沉默寡言的展一笑、尽忠职守的凌一然、还有……邪魅狂狷的妖妖灵。

    我们一起入死,最后却只有我出生。

    像懦夫一样,回避再去想到他们,但我心底很清楚,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屋外的雨声持续不断拍打着窗户,我望着窗外塞纳河边星火点点的夜晚,闭上了眼睛。

    已经很久都没有再做预知梦了,现在想想,大学毕业前的那个夜晚,大概是我唯一一次做了不准确的梦,在我身边,真正活下来的,只有破瓜和纯洁。

    而我懦弱无能到有些可笑,只能选择充满感恩,因为起码留下他们两个人。

    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谦卑了,如果过去有人告诉我,有一天我会如此苟且度日,我一定扇他俩嘴巴子。

    可是,现在,我才是那个被生活狠狠左右开弓的人。

    叹息声被雨打窗户的声音掩盖下去,一阵电闪雷鸣,我忽然在天际的光暗交接时,看见窗边闪过一道影子,急忙起身到窗前推开窗四处去看,却又一无所获。

    “大概是我眼花了。”我关上窗子,自嘲笑笑,在这里隐居的我,还有谁会记得?

    双眼望去,只有茫然。

    雨势渐响,天光渐亮。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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