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吊子的悠闲生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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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里的那些笨蛋呢，非要说我办案有功，既然不愿意当官，那就给我银子吧，你儿子我怎么会要衙门的银子呢？怎么说他们也是在为人民办事，我出一点力那是应该的……他们看我又要义正言辞地拒绝了，都吓坏了，赶紧跪下了哭着喊着求我收下银两，要不然他们真的不好意思再见到我了，我生怕他们会羞愧的抬不起头来，那样他们以后还怎么做人呢？你儿子我呢，就和老爹你一样善良仁义又厚道高尚，所以，我就马马虎虎地接受了，本来呢，他们要给我一车金银珠宝呢，我说什么也不同意，就从中捡了这一点钱了。”

　　　　李向高好像傻了一般听李凌这话，李凌看他还直愣愣地看着自己，不禁有些底气不足，说道：“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子了，没有了。”

　　　　他不自觉地抬手整了整自己的头发，哦，不，是帽子。

　　　　李向高还是在看着李凌——朦胧的身影。

　　　　李凌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看他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嘿嘿，嘿嘿嘿”地傻笑了。

　　　　“你说，你帮衙门一个忙？”李老头好像在整理思绪一般问道。

　　　　“是啊。”李凌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来他在思考啊！

　　　　“他们要你当官你拒绝了？”

　　　　“是啊，我就想和老爹你在一块了，以后你不能再打我了啊，你看看我为了你做出了多大的牺牲啊。”

　　　　“你拒绝了做官儿？”重复地问。

　　　　“是啊，老爹，我不想背井离乡嘛。”

　　　　“你真的拒绝了当官？”李凌纳闷了，重要的话要讲三遍，难道在很久之前都是这样了么？怎么老爹翻来覆去说的就是这一件事情呢！

　　　　“看我不打死你的半吊子！”李向高又一次疯狂地爆发了，这一次是动真格的了……

　　　　于是，声音响起，有哀嚎的声音，有跑路的声音，有鞭子的声音，有怒斥的声音……鸡飞狗跳，豕突狼奔……

　　　　“蛮子，蛮子你起来了么？”招妹的声音翻山越岭从院子门口穿过来的时候，李凌正在对着灶房里的一缸水在发愁。

　　　　对着一缸水的李凌非常忧伤。

　　　　忧伤自己的外貌。

　　　　在他的想象里，他即使比不了宋玉潘安吧，但是起码总比宝强哥哥要强些吧？可是，从水缸里面照出来的那个人，唉，除了能看出来脸是肿的之外，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并且，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不是老爹打的，而是他自己摔的！

　　　　……

　　　　听到招妹的声音，李凌并不想回答，主要是没有力气回答，当自己是一个帅小伙的时候，他当然愿意出去了，那是为了能让大家饱饱眼福，尤其是那些女同胞们；可是现在这副鬼样子，出去了简直就是污染环境嘛，像多少年之后人们看到雾霾天气不敢出门一样，大家见了他会一哄而散的。

　　　　让人忧伤的现状和处境啊！

　　　　“蛮子，你干嘛啊？”果然不出所料，招妹哪里会和自己客气，搭理不搭理他，对于他来说都是一样的，反正他也门儿清。招妹早已是一蹦一跳地到了李凌的身边儿了，看样子这家伙心情很好，废话，要不是我昨儿个挨了揍，一下子赚了那么多钱，我也心情很好。唉！

　　　　“咱们去钱庄兑换钱吧？这银票也不好放啊，那么多的钱，万一哪天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把银票洗了，那可是得出人命啊！”这家伙倒不傻，也知道银票放在自己身上不安全！

　第十三章

　　　　“我今儿个不出去了。”还沉浸在不出去污染人的眼睛心绪中的李凌并没有因为招妹的到来而开心起来。

　　　　“为啥子啊？”招妹憨憨地问道。

　　　　李凌没有用言语回答，却用实际行动回答他了！

　　　　他转过了身！

　　　　“哎呀，你咋的了？昨儿个开心成这副熊样子了啊？”招妹看到整张脸肿的像猪头一样的蛮子，想笑却又有点不敢笑，憋的整张脸都快成红色的了，最后实在没有忍住，还是“哈哈”“哈哈”地笑出了声音。

　　　　最后，李凌还是和招妹一起去了钱庄，回来之后，把钱上交到老爹那——不，确切地说，是被老爹以家长的名义抢跑了，唉，就像前世过年的时候小孩子的压岁钱一样，大人总是说我先给你放着，先给你放着。然后小孩子慢慢地慢慢地就把这压岁钱给忘了，然后大人也非常自觉地忘记了，大家都是含蓄的人，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自己还是一个穷人，非常彻底的穷人啊。

　　　　“郑管家，来来来，请屋里坐！”刚刚吃过午饭，正在忙于收拾灶台的李凌就听到了老爹的声音。

　　　　“你忙你忙，我是来找你家小子的！”郑管家客气地说道。

　　　　以前看电视小说中地主和佃农都是对立的，好像一方和另一方是势不两立的一样，怎么在这大靖朝是这样的场景呢？这地主家的人不应该对佃农都是吆三喝四的吗？怎么好像都很客气啊？虽然说什么亲如一家是有些过分了，但是整体感觉，他们的关系还是挺不错的，上一次去地主家的时候已经发现这一点了，今天郑管家来是要干什么呢？下基层送温暖来了么？李凌虽然人在灶房，心早就飞到外面去了。

　　　　“你找蛮子？他咋了？又惹事了？”李向高脸上的笑像冻僵的河水一样，虽然有流动的迹象，却已经早就不会流动了，心里深恨昨儿个揍他揍得太轻了！

　　　　“不是不是，你家小子做了一个什么飞天椅，我家老爷很喜欢，想问问他……”郑管家说明了来意。←→

　　　　“飞天椅？什么是飞天椅啊？”李向高满脸迷茫，不过既然不是那个半吊子又惹事了就好，于是，扯开嗓门：“蛮子，郑管家找你！”李凌本来就是吱楞着耳朵在听，一颗心早就跑出来了，听到老爹这样喊，赶紧放下手中的活，一溜烟地跑出来了。

　　　　“小子你这是咋了啊？”郑管家看到脸肿的比尺把厚的雪还厉害的李凌，诧异地问。

　　　　“没事，没事，不小心碰着了，郑管家你找我？”总不能说我这么英俊潇洒还被老爹满院子追着打吧？那样太没有面子了，万一郑管家这小老头儿嘴巴一漏风，那自己岂不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了吗？

　　　　“是啊，你前几天做的那个飞天椅呢，我家老爷很是喜欢，想问问你能不能再做几个？”郑管家说话倒是很直接，没有那些弯弯绕。

　　　　“当然可以啊，没有问题的。”李凌也是个直性子的人，人家既然这么爽朗，自己当然更得爽快了。

　　　　“那你大概要多久可以做好？”

　　　　“这个，最近可能不行，因为我家没有木头了，得等到明年了……”郑管家无语了，那还答应那么好干什么？今儿个天好像还挺热的，郑管家只觉得身上都是汗了，这可怎么好啊，东家交代的事情啊！

　　　　“我家有啊，多的是。”

　　　　“把木头拿过来，几天就行了。”

　　　　“好嘞好嘞。”郑管家高兴地如同一个孩子一般，还好，终于把事情办妥了！没有白白跑一趟啊！

　　　　然后，屁颠屁颠地跑了，看到李向高、李凌父子一愣一愣滴。←→

　　　　“半吊子，我问你啊，飞天椅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李向高觉得儿子很厉害，连地主家的管家都亲自找上门让帮忙了！

　　　　以前，只有佃农求地主的，哪有地主求佃农的啊？这还是破天荒头一遭啊！自己的这个儿子，看来真是大变样了啊！

　　　　“飞天椅是一种可以躺，也可以做的椅子，等来年开春了，我就给你做一个，可以让你躺在上面晒晒太阳，可得法了！”李凌又恢复了滔滔不绝的样子。

　　　　“那这飞天椅，你给他要钱了吗？”李向高小声地问。

　　　　“没有啊，当时就我为了换面吃啊，家里什么都没有了。”这确实是当时的实际情况。

　　　　“那他会用了吗？会做吗？”

　　　　李凌觉得今儿个老爹问题可真多，简直可以比得上十万个为什么了。

　　　　“他会用啊，应该不会做吧，我只给他说怎么用了，没有告诉他怎么做，其实很简单……”

　　　　“你刚刚怎么不说收钱的事情啊？”李向高这话一出，李凌打了一个激灵，是啊，这是多么好的做生意的机会啊！还是人家顾客找上门的！哎呀，怎么白白错过了这么一个发家致富的大好机会呢！

　　　　“我刚刚没有说要钱的事情吗？”李凌不确定似的问道。

　　　　“没有说。”李向高觉得自己高看了这个臭小子了！简直就是猪脑子嘛，还不是一个半吊子！

　　　　李凌觉得气氛有点不对，一瞅，我天，老爹，又在抚摸那瓦光锃亮的草鞭子了，于是，就大喊着：“郑管家，你等等我啊……”然后，他自己就和声音一道消失在柴扉之外了……

　　　　看着李凌消失的背影，李向高非但没有生气地追着他出去，还边微笑地望着那个半吊子消失的方向傻乐呵，边亲切地摩挲这那草鞭子，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难不成，半吊子也算可以遗传的吗？

　　　　李凌跑出了院子，并没有真的追着郑管家去要钱，既然刚刚答应人家的时候没有要钱，现在自然也不能要钱啊，虽然，喜欢钱是他的第一本性，可是，爱面子也算是一个男人的本性啊，更何况，嘿嘿。

　　　　不能去追郑管家，李凌只能一个人落寞地沿着小路瞎溜达，走着走着就不自觉地走到了沙坑那边的小河那，干什么呢？不干什么，他就是站在那儿，要非得说做了什么，那也行，发呆。是的，你没有看错，这位仁兄，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就是发呆，望着刚刚冰雪消融的河水，一个人在发呆。

　　　　要知道，重生之前的李凌是一个学中文的，脑子里最多的就是那些故事，那些古往今来的好人和坏人，他们天天在脑子里蹦来蹦去的，李凌都替他们觉得累的慌，他觉得自己的头脑是一个大舞台，各色各样的人物趁着不同的时间段粉墨登场，他有时候特别想让他们停下来，停下来，不要争吵，不要打仗，不要抢女人，不要争财产，不要唱戏，不要跳舞，不要饮酒作诗，不要花前月下，他只想静静——也不要问静静是谁，他也不认识。

　　　　需要静静的时候，他就发呆。什么都不想，只是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凌突然间就脑子活了，觉得自己应该仔细考虑考虑干什么了，只是，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自己该干什么呢？又能做什么呢？

　　　　唉，自从上次帮大白馒头抓贼的钱被老爹没收之后，李凌就觉得自己应该好好想想生财之道，钱在老爹那，又不让自己用，有和没有是一样滴，只是，能干什么呢？

　　　　卖文？算了吧，那些东西酸溜溜的，能干什么呢？

　　　　苍天哪，我这么一个一心想着天天向上、勤劳、帅气、勇敢、智慧的标准五好青年，居然找不到一件事情可以做！想想还真是没有天理啊！

　　　　没有事情做这个苦恼，他的老爹李向高马上就替他解决了，事情很突然，就发生在过完年的几天。

　　　　开春了，李凌心情变得奇好无比，春眠不觉晓，正是睡觉的好时光啊！

　　　　李凌最喜欢的便是和周公约会了，虽说两个大男人卿卿我我的好像不太好，但是总好过一个人无聊寂寞空虚冷啊！这一天，李凌正和天天做的事情一样在和周公约会，约至正酣处，突然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被老鼠咬掉了一般疼痛难忍，剧痛，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老爹李向高，只见他一手揪着自己的耳朵，脸上现出极度喜悦的神采，一扫前几日自己没有向郑地主家要钱的阴霾，粗犷的面孔黑得发红，激动地头发都要一根根竖立起来了！

　　　　“咋了啊？咋了啊？难道是家里被偷了？”李凌被老爹这模样吓到了，睡意朦胧的他顿时清醒了，看了看老爹如此不加掩饰的高兴的表情，李凌立马推翻了自己刚才的假设，转而换上了另一个更可能的假设：“你对头家被贼偷了？”

　　　　“放屁！”今天的李向高好像很宽容，竟然没有抽他，反而亲昵般地轻轻地拍了一下李凌的脑袋瓜子。

　　　　“快点收拾收拾，找件顺眼的衣服换上，跟我去义塾。”

　　　　“义塾？读书？”李凌呆愣了半天，定定地盯着李向高的脸，想证明老爹其实是在开玩笑，因为自己没有那么听话，不算是乖孩子。

　　　　半晌，李凌仰头哈哈干笑几声：“爹啊，你别吓我了，这才刚刚过完年，我再睡一会儿，做好了午饭叫我啊……”

　　　　一个意犹未尽的呵欠打了一半，李凌只觉得屁股上狠狠地挨了一脚，接着就听到鞭子要破空而出的声音！

　第十四章

　　　　“爹啊，咱能不能不动手啊，有啥事不能好好商量商量啊！”李凌低声下气地苦苦哀求道。

　　　　“蛮子啊，我想好了，反正你在家闲着也是瞎晃荡，在我面前晃得我头晕，还是送你去学堂吧，去读圣人言，以后啊，咱们也去当大官！”李向高竟然会语重心长地和李凌说话了，这让李凌有些不适应。

　　　　李向高看到的是美好光明的未来已经铺展在面前，儿子坐着八抬大轿，耀武扬威地回家来，四邻相亲见了都要下跪行礼！哈哈哈给！真是给老祖宗长脸了啊！

　　　　沉浸在畅想中的李向高，不自觉地把那些事情都当成了真的，不禁哈哈哈大笑起来了！

　　　　听到这消息如同被打焦了的李凌，一时目瞪口呆，老爹这是咋的了啊？

　　　　唉，真是命啊！前世不好好读书，没有考上好大学，结果这一辈子竟然还是要读书！

　　　　“爹，我不去读书。”真的是不想去受那个洋罪啊！

　　　　“你为啥不去读书啊？”李向高尽量压抑着心里熊熊燃烧的大火，也不去管自己的发髻已是被气得翘得老高了！

　　　　“爹，你这是怎么了？”李凌大惊，真是什么情况，难道自己不去读书竟然还能把老爹气的翘辫子吗？不要这么大的气量吧？

　　　　“我没啥。”李向高尽快让发髻恢复了原状，现在不能发火，不能发火，不能发火——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你不读书，是为啥啊？”

　　　　“我读书干嘛啊？”

　　　　“傻儿子啊，你看看啊，咱们现在有钱了，等咱们买了地，有了佃农，咱们就是地主了，那咱们就是有钱人了，就是富人了，不过嘞，就富了还不够啊，咱们还要贵啊！这样才能保住咱们的富啊！半吊子，你到底懂不懂啊？”李向高以前所未有的耐心和自己的傻儿子讲解他自己本来就不怎么明白的道理，一个种地的庄稼汉，除了知道自家那一亩三分地里长的是啥庄稼之外，知道的最多的就是吃饭睡觉了，其实，道理，李向高是不懂滴，但是，看人家郑地主家，不就是这样吗？

　　　　“……”李凌倒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写弯弯绕啊，原来，这是让我做家庭财富的保镖啊要！

　　　　“那等咱家有了更多的钱了，咱们可以雇好多保镖啊，有了他们的保护，谁也不敢动咱们的财富啊！”李凌觉得自己说的保护绝对不是老爹说的那个保护，但是，现在也只能先这样了，万一去了学堂，古代的老师都是喜欢打手心、穿竹心啥的，万一，万一那老师要是喜欢上了自己的绝世俊美、让全天下的女人都自愧不如的容貌了，自己不从，他非要整治自己，那可咋整？唉哟哟，想想就觉得恐怖，好怕怕啊！虽说自己是重生之人，脑子里是什么东西都懂了，可是，可是，毕竟自己在今世才是一个十四岁的、正处于豆蔻年华的少年啊，人家都还是未成年呢，那该怎么保护自己呢？

　　　　唉，想一想都好忧愁啊！

　　　　“唉，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啊！”李凌真是愁肠百结啊，不禁突然就想起来这句话。

　　　　“好诗，好诗！”柴扉之外突然就传来了一阵鼓掌叫好声，虽然那声音是那么的寂寥孤独，但是，李凌依然听到了，并且，心里面很是得意，是啊，这在那个还没有版权的年代里，好像这不算抄袭吧？也不能算是偷吧？毕竟，那个时候，还没有李后主这个人的……

　　　　“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啊？老朽这厢有礼啦！”

　　　　一个身穿蓝色袍服、满脸和善的人慢悠悠地走了进来，眼神却是一直都望着李凌一刻也未敢离开过，好像李凌会跑了一样。

　　　　不知道怎么回事，李凌觉得这个面色祥和的人身上居然有一种……贵气？

　　　　“不敢，不敢！我叫李凌，不知该怎么称呼这位……叔叔？哦，先生？”

　　　　“贾二琏。”

　　　　李凌“噌”地一下赶紧从地上站起来了，瞬间从二位老人面前消失了，觉得他好像学会了凌波微步一般。

　　　　李向高无语地望向李凌消失的方向，又一次……

　　　　贾二琏无语而又惊诧地望向李凌消失的方向，首次……

　　　　然后，俩人骇然相对，目光里都不可避免地装满了想求解的期望。

　　　　李凌回到屋里，慌里慌张地关上了门，贾二琏，这名字还真是好有个性啊！难道《红楼梦》里的人物是真实的存在的么？难道现在的时间都已经到了另一个版本里的清代了么？

　　　　他一个人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忽然脑子里灵光一现，不对啊，那贾二爷活了多大啊？怎么可能成为这么老的人呢？又想了想，也不对，好像贾琏什么时候不在的曹老先生也没有揭秘吧？

　　　　算了，总躲着也不是事啊，还是得出去，嗯，应酬应酬！

　　　　看着终于肯露面的李凌，贾二琏的面上有些讪讪的，就是嘛，想想也能理解，自己不就是多嘴夸了他两句吗？至于见了自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跐溜”一下躲开吗？真是太让自己没有面子了！

　　　　“嗯，那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突然之间有些肚子痛……可能是最近喝冷水太多了，大冬天的，好像喝冷水多了是不好啊？那个，嗯，咱们刚刚聊到哪儿来着了？”

　　　　“小兄弟说话可真有意思，我是大兴郡义塾的教书先生，现在在大安村分塾授课，不知这位小兄弟有没有兴趣去读书识字啊？”不知为啥，李凌总觉得这贾二琏的眼神有一种隐隐的笑意，莫非他知道自己是重生的，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便看不起自己吗？

　　　　哼！你凭什么看不起我？别说你是贾琏，就是你是宝玉，那又咋滴？我是一个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看看你，都老成什么样了，老眼昏花了吧都竟然还好意思传道授业解惑？

　　　　李向高听到这话，竟然跟打了鸡血一样！立马精神抖擞了！本来脸上对于来人是一般人见了陌生人的警戒状态，看来，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的理念还是早就有了滴，只不过，这理念还没有灌输到小朋友那里，毕竟是祖国的花朵，新生的花朵，要想都戕害一遍，应该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在他听到那人说自己是老师之后，李向高看起来都恨不得踢李凌一脚让他直接跪倒在那老头的面前，直接山呼：“老师，万岁万岁万万岁！”看他那架势，若是李凌不从，他立马就要掏出祖传的刑具——三节草鞭对李凌行刑了！李凌若敢狼哭鬼嚎，直接用臭袜子塞到他嘴上！

　　　　李凌一不小心看到了老爹那垂涎三千尺的表情，啧啧啧，可以想象，若是自己一不小心从了他俩，那以后的日子肯定就叫一个煎熬啊！叫天天不灵，喊地地不应啊！家里家外自己都失去了自由啊，简直就是被拴起来了啊！不禁更坚定了自己一条道走到黑的英勇决心，于是心一横，便再也不怕得罪他了，作昂首挺胸英勇就义的英雄模样，大义凛然道：“没兴趣！”

　　　　“你个半吊子，你再说一遍？”李凌听到这话，不禁打了一个寒噤，因为他从老爹的语气里，听到了一股寒气，而这股寒气，代表着老李同志已经是在爆发的临界点了！

　　　　并且，他又偷瞄到，老李已经手执草鞭了，正磨刀霍霍呢！

　　　　这个，怎么办啊？李凌本来觉得自己是一个正义凛然、绝对不会屈服于权贵与威压之人，正可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大丈夫，现在面临着人生的极大考验，于是，他做出了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

　　　　“没兴趣也得去啊！”李凌脸上霎时如同春天来了一般，开满了花，他自己都能感到满院子的春意盎然啊！——满脸皱巴巴的花，心里多苦啊！

　　　　老爹同志脸上的冰霜终于消融了，瞬间变成了慈父模样，唉，这季节变化也太快了点吧？这脸变得也忒迅速了吧？老李同志会不会是四川的变脸戏法的开创者啊？只是，马上又成了阴天了，因为李凌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不过，我有个条件……”

　　　　“条件？让你读书，是为了你好，你竟然还有条件？”李向高忍不住又开始晃动那家传刑具了。

　　　　李凌极其不忍地看了一眼，仅仅一眼，便再也不敢看了。但是，自己的信念还是要坚定的。

　　　　“无妨，且听他说说他的条件吧！”那贾二琏竟是一点都不捉急，非常淡定地劝慰这李向高，好像这李凌是他的儿子一般，关怀爱护备至！切，这么优秀的学生资源，那是未来科举的必中者啊，你会不捉急，哼！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