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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墙戏病秧-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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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声消失后,宋钊就走到内室的门前,抬手敲了敲:“染染,我们天明就出发。”
  赵暮染‘嗯’一声,当是应下。
  宋钊离开的脚步声便传入她耳中,她在榻上翻了个身,还是不放心的想着宋钊到底是用什么办法拖住她父王。他盯上她也有些莫名奇妙。
  为什么会让皇帝给他们赐婚。
  如若他对安王府真的没有想法,这个赐婚是绝对没有意义的。
  赵暮染想不明白,索性也不想了。
  就算她父王被拌住,但她的亲卫还是能找上来,不管最后她父王怎么决定,她都是要走都城这一趟,争取给到她父王最宽足的时间去想下一步。最好她父王反了,这样她在都城里先摸清楚情况,来个里应外合也不错。
  她是引狼入室了,但不妨碍她也可以当一回狼。
  离开都城十年,回去长长见识也无所谓,若是能用伺疾的借口住在宫中,一包药药翻她那皇伯父也不是不可能的。
  赵暮染打定主意,不再纠结一些小细节,她也承认,宋钊敢于去杨家的做法引得了她的好奇心。
  杨钦已经离开了,她或者在杨家还能看出好戏。
  赵暮染在黑暗中闭上眼,浅浅入眠。睡梦中她仿佛看见了小时候在都城的事情,红墙深宫,她在夹道上小跑,身后是宫人们追赶的声音。
  她甩开了所有人,到了一个极偏僻的院落。她从破损的门洞往里看去,看到院中杂草从生,一片荒芜的光景。
  她觉得无趣,然后准备转身离开,她却听到了有人唱歌。
  ‘风不吹,树不摇,鸟儿也不叫,我的小儿郎要睡觉,眼睛闭闭好…眼晴闭闭好。’
  歌声原本似很远传来,她辨认不出是哪个方向,就当她再度要离开时,歌声确是越来越近了……好像就在她耳边。
  她就回身往刚才看过的门洞望去,就看到一个双眼晴贴在门洞那,从里面在偷窥她,那个歌声就从门的缝隙中透了出来。
  她毛骨悚然,那双眼突然又不见了,她就有些惊慌,旋即她听到门板嘭嘭作响。那个歌声也越来越快,门板仿佛要被里面人拍散一样,她从忽张忽闭的空隙间终于看到里面人的身形。
  像是个女人,头发很长,很长……她看着,吓呆了,忘记了要跑,这时那个女人突然尖叫一声,从门缝中挤了几个指头出来。
  那指头指夹都破了,往外翻,指尖上全是血。
  赵暮染猛然张了开眼,翻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气。突然身边有暗影靠近,她吓得又是一激灵,二话不说就将枕头扫去,然后手化为爪直掐来人的喉咙。
  宋钊忙避开,及时开口道:“是我。”
  抓空了的赵暮染一怔,旋即放松坐在床榻上,伸手去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这时,她才发现一额的冷汗。
  她闭眼,慢慢调整呼吸。
  又做这个恶梦了。
  似乎好些年不曾再做过这个梦,怎么那么突然。
  是因为这几天休息不好,压力过重,然后又想到要回去那个让人窒息的地方?
  宋钊见她脸色发白,额间都是细汗,取了手帕帮她擦拭。
  “我在外边听到你的声音,有些担心,就直接破门进来了。”他看着帕子上的湿意,担心地道,“你是做噩梦了?”
  “算吧。”赵暮染终于好受了些。
  这应该就只是个噩梦,只是因为每回她醒来都记得清楚这中每一个细节,她曾怀疑过不是。但她父王娘亲说,她进宫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他们的视线,哪里能跑到什么偏僻的地方去。
  “什么时辰了。”赵暮染呼出口气,宋钊看了看窗外,“也差不多该出发了。”
  “嗯……”
  赵暮染点点头,旋即又想到什么,“我说了什么,你听清楚了吗?”
  宋钊想了想,“也不是在说话,像是在唱歌……”
  赵暮染瞬间又毛骨悚然,她不会是唱梦里那个女人唱的歌吧。
  她下榻来,宋钊见她不说话了,转身出去让人打水来,然后绞了帕子给她净面。
  赵暮染心中想着那个诡异的梦,接过,胡乱地抹了一把。似乎梦里的她是八岁时候的样子。
  她正胡思乱想着,脸上却是又有温热的帕子贴了过来,宋钊轻轻帮她擦着脸,说:“前些日子并不见你做噩梦的,是偶然吗?”
  她被那个梦闹得心情不太好,也懒得动,承了他此时的献殷勤,闭着眼道:“偶然吧。”
  宋钊没有再问,拉了她的手,放到水中,帮她净手。动作异常轻柔。
  赵暮染闭着眼,思绪杂乱。
  一时是梦里那个女人,一时是想到宋钊说她在做恶梦时唱歌,一时又是他们在渭州的山林中,他将投石机的图纸给她父王的一幕。
  还有在安王府,他问她‘你信我吗’那认真又带着期许的眼神。她当时反问他‘是像在山林里时那种相信吗’,然后丝毫没有犹豫的说‘信’。
  赵幕染胡思到最后,烦燥地皱眉,抽回被宋钊抓着擦干的手。
  宋钊淡淡地看她一眼,将帕子放下,“那我们出发吧,早饭就在车上用。”
  少女没有回答,而去转身去拿过红缨枪,随手又拿了刚才擦手的帕子,坐着慢慢擦枪。宋钊见此便出了屋,吩咐准备出发。
  ***
  安王府。
  安王一大清早起来练拳,院里突然有冷箭穿过,惊得满府侍卫都出动了也没有找到人。
  他就看了附在冷箭上的字条,然后气急败坏跑到王府后门,果然见到门外放了个紫檀木盒子。盒子放了一封信,和一块花纹特殊的玉佩。
  安王在仔细看过玉佩后,心惊不已,忙去拆开信。看完信后,他险些就去摔了那块玉佩,咬牙切齿骂了句:“姓宋的,你个小王八蛋!”
  安王妃也被动静吵醒,等她到后门找到自己家夫君时,只见他气得双目赤,然后往她手里塞了块玉佩。高声吩咐边上的侍卫:“收拾收拾,到边陲的军营去,王妃也要同行。”
  安王妃还拿着那玉佩打量,感觉有些熟悉,听到安王的吩咐却是吃一惊,“不是去北军营的?怎么要到边垂的?”
  “有王八羔子不想要命了!路上再跟你解释。”
  安王说罢,一改往常黏人的模样,神色极严肃的离开去了书房,留下安王妃惊疑不定的想。
  这么严重,是边陲出问题了?!
  正当安王妃也准备回院子收拾的时候,安王又派了人来,那侍卫跑得气喘吁吁,和安王妃禀道:“王妃,殿下说让你找十个八个白面小生来。”
  安王妃:“……”干嘛用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总是手太残,手太残~~码字的速度越来越慢~~嘤嘤,居然过了十点了,哭出声。
  ——————————
  推好基友的书,古言甜宠《怨偶甜成》作者:左耳听禅
  文案:楚魏两国为共同伐燕,欲将曾同在大燕为质的珍月公主楚瑶与世子魏祁凑成一对儿,以示两国交好。
  公主楚瑶:让我嫁给那个混蛋?做梦!
  世子魏祁:让我娶那个泼妇?不干!
  两家长辈:为何?
  楚瑶:他五年前偷看我洗澡!
  魏祁:她五年前污蔑我偷看她洗澡!
  长辈一听:如此甚好!成亲!
  婚礼当晚,被硬凑成一对儿的两人再次发生争执,于卧房画一长线,互放狠话:谁先迈过来谁就是狗!
  一年后,魏祁:汪汪。


第29章 (捉虫)
  安王一声令下要到边陲; 安王府的仆从们都忙碌起来; 帮着打点行装。
  往前安王妃也常跟着父女俩到边陲,除了路途用的东西,其他的在边陲的府邸皆是便宜; 不过小半时辰夫妻俩就登上了马车。
  在登车前,安王收到一封急报,他看过后,吩咐让人再加急送往都城。
  安王妃听着身后王府大门被关上的沉重声音,马车开始奔跑。在微微的颠簸中; 安王妃看了眼脸色铁青的夫君; 眸光流转间去握了他的手:“究竟怎么了。”
  安王紧紧回握她; 语气颇挫败:“我们都叫姓宋那个小子耍了。”
  姓宋的小子?
  安王妃怔了怔,也只能想到近来将他们安王府闹得不安宁的宋钊; 随后就是想到女婿,眼底有了惊意:“是…他吗?怎么可能?他怎么敢那么大胆!”
  安王点点头,然后将带在身上的信递了过去; “他就是那么大胆,厉害的很。但若说他不是杨君毅; 又说不过去; 他身份蹊跷; 我一时也不好下判断。”
  什么意思?
  安王妃被绕得有些晕; 接过信打开快速读了起来。
  信上写了太后身体渐差,情况有些并不乐观,又说明他是宋钊的身份; 说隐瞒有苦衷外,一开始也是为了减低安王府对他的抵触。言辞间皆是歉意。
  再道他诚心娶赵暮染为妻,用借口蒙蔽皇帝请求了赐婚,为的是赵暮染回到都城后,能减少皇帝对她下手的机会。不管他是杨君毅的身份,还是宋钊的身份,已经应下入赘安王府,就绝不会反悔。信中再说边陲之事,告诉安王杨家军并未全部战死,有一部份被杨候爷很早就派到夏国,那批人如今还潜在夏国。
  如今他要那批人在夏国与庆州交界处制造混乱,让安王以征讨为名出兵镇压。若是太后真有不测,安王能以边陲战乱的理由避开回都城奔丧,信中末尾用极恳求的语气要安王顾全大局。
  安王妃越看越心惊,翻到最后两页,竟然分别是入赘文书,落款姓名是宋钊与杨君毅各一份。都城衙门和京兆府衙门的大印红彤彤盖在上边。
  “这……”安王妃看到最后,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与此同时,安王妃想起了安王给的那个玉佩,她说眼熟,那就是太后随身佩带的。她记得那是先王给太后的,太后从来都没有摘下过。
  安王沉着脸,再从袖中取了张极小的字条递过去。这是夹在信中一起送来的。
  安王妃就看到歪歪扭扭的两字——勿回。
  字迹潦草,却还是能隐约看出娟秀的笔锋……这是出自太后之手?
  “这字迹、笔锋是母后的,如若她身体无恙,字也不会写成这样。”或者,光写这两个字,就耗费了她极大的精力。安王说着眼角微红,目光极厉。
  “陛下这是想借着母后,让你回都城……”然后是软禁,还是杀无赦?!
  安王妃脸色血色渐褪,她真的想不明白皇帝为何对他们一家如此猜忌,明明两人是亲兄弟。他们安王府究竟有什么值得皇帝这样煞费苦心。
  安王此时伸手去将妻子揽到了怀里,轻轻拍她手背,“你可还记得皇姐丧生火海那晚。”
  “怎么会忘记。”
  那晚火光冲天,将都城的夜晚都映红了,他们赶到的时候火海吞了整条胡同。整个兵马司的人都调了过来,直到第二天天明才将那场火扑灭。
  “那你可还记得皇兄在我们之后赶来,看到我们时的神色?”
  安王妃被猛地问起,倒是有些记不清,她只记得后来安王随着皇帝回宫,当夜也是住在宫里的。
  安王妃就摇摇头,安王道:“那天皇兄对我旁敲侧击许久,先说起皇姐是父皇元后之女的事,接下来问的事情看起来无足轻重,却又都是关系到杨侯爷的。从那个时候起,我就一直疑心当年那场大火,实在蔓延得太快了。”
  当时是雨季。
  “怎么当时你没有说?”安王妃听着心中越发不安。
  “因为皇姐在出事前一天,确实暗中派人送了样东西给我。就是一直挂在都城书房的那幅山水图。”
  他不是不想说,是觉得蹊跷,想查明再说,省得妻子跟着胡思乱想。只是后来他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就把这事给抛到脑后了……
  安王是今早看到信后才把这事想起来,老脸上有丝尴尬:“那幅画如今估计摸着还封在都城王府,我忘记带来了。”
  安王妃一看他神色就知道他是把这事忘记了,有些无语地看着他想,她的夫君真是心宽得不靠谱。
  既然如此,从安王所说的推测,极大可能是杨家有什么东西引得皇帝猜忌了。
  再如此推断,那场火………答案呼之欲出,安王妃勉力稳了稳心神,“那宋钊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知道杨侯爷曾经留下了人,而且还有着联系,这都过了十余年了。染染如今与他一起,能确保安全?”
  “那小子事行诡异,身份点明一半却又有所隐瞒。但就凭他敢写这封信,留下笔迹,说明他还算坦荡。”安王帮她分析着,“王妃可记得护国公被去兵权的事,护国公府如今还能在都城有立足之地,全靠宋钊一人在力揽狂澜。他写了书信,难道就不怕我拿着去挑拨事情。皇兄出了名的疑心重,不管这信真假,他都会二话不说弃了宋钊。”
  “皇兄在这个世上,最相信的只有他自己,对一丁点的异心都容忍不了。所以不管宋钊是护国公府的人,还是杨家人,这封信就是他软肋,他自己送到我手上来的软肋。”
  那小子不是想取信于他,真没必这样做,也没必要生那么多事端。宋钊真要帮皇帝灭了他,只要他自投罗网回都城就够了。
  安王想了想,给安王妃说了个大胆的推断:“如若皇姐给我的山水图有问题,说明皇姐知道她或许要遭不测,搞不好那小子和皇姐和杨侯爷有什么关系。”
  从年岁上来看,是差不多,而且他知道杨侯爷留下的人。这事显然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不然杨家其它分支早利用这点去讨好皇帝了。他出发前收到加急战报,上边所述的内容,与宋钊说的无二。
  只是怎么会扯到护国公府,这点就暂时不得而知。
  有什么关系?!安王妃张了张嘴,却又把猜测的那句长公主嫡子给咽了回去,转而伸手去揉太阳穴。
  这短短几刻,她要接收的信息太多,她头疼,还有不可思议及惊吓。
  “染染跟着他应该不用太担心,而且我们女儿……”安王冷笑一声,“我们女儿真的是那种会受制的人吗?”
  “宋钊那小子以为他事事都算好了,以为我们就真的会被他牵着鼻子走?他做梦!”
  他们赵家人最小气,最讨厌被人算计。
  安王妃看着笑得阴恻恻的夫君,泼冷水:“难道我们现在不就是在被牵着鼻子走?”现在是谁在火急火燎往边锤赶啊。
  安王一噎,幽怨地看向她:“王妃,本王去边陲是有更重要的事。”他受够了,管他阿爹会不会气得从皇陵跳出来,他非得收拾那个脑子有坑的皇兄。
  安王妃叹气,伸手去揽他脖子,把他脑袋按到肩膀上,就那么抱着他说:“赵承,你想干什么就干吧。都城那边,染染会替你尽孝,我和染染也不会拖你后腿。”
  男子回抱她,像个小孩一样窝在她颈脖间,声音沙哑:“我对不起母后。”
  “我会陪你一起向她老人家请罪。”
  “好。”安王闭了闭眼,声音决然、铿锵。
  ***
  “——你说宋家郎君走了?”
  驿站内,一昏就整夜的王公公得到消息,整张面容都扭曲了。
  护卫看着他那张老脸,不忍直视地移开视线:“是,并且已经将事情给陛下汇报了,宋郎君说这事他也作不了主。此事我们也瞒不住。”
  王公公一脸颓败,嘴角抖得抽风似的,脑海里闪过老命休已,双眼翻白又昏了过去。
  而此时的赵暮染一行已进入凤翔地界,即便是马车,速度也极快。她坐在铺了厚厚毯子的马车里,颠簸感还是挺明显。
  宋钊在这颠簸中倒是坐得四平八稳,手里还拿着本书,看得极是入神。
  赵暮染撇了撇唇,伸腿去轻轻踢了他一下,他素色的袍摆上就沾个鞋底印。
  “怎么了?”郎君放下书。
  赵暮染说:“你往一边去,我要躺下。”说着也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径直挤他到一边,几乎打横占了整片空间。
  只是腿还得蜷缩着。
  宋钊见此往窗边挨了挨,然后将她的腿拉过来,抱到膝盖上,“这样舒服一些?”
  少女蹬了蹬,是比缩着舒服,哼哼一声,闭目养神。他倒是不嫌弃她靴子脏。
  她正想着,却是突然感觉靴子被人脱了。她坐起身,宋钊朝她笑:“你这两天走了那么多路,脱了靴子睡脚掌会好受些。”
  话落又去捡起书,将她穿着绫袜的脚直接抱在怀里,继续看书。
  赵暮染无语,重新躺下。他爱抱就抱吧,熏着了不怪她……外边马蹄声阵阵,时不时响起众人甩鞭驱马的动静,听久了就觉得单调。
  赵暮染就有些昏昏欲睡,在睡着前说:“不用特意赶驿站,就这一路走,到了晚上随意住宿,荒郊野岭也无所谓……”
  宋钊就去看了她一眼,见她红唇嗡动,声音渐小,然后就那么睡着了。
  少女呼吸均匀,唇微微嘟着,竟让人看着觉得她那是委屈的样子。
  还是在生气吧。
  郎君眼睫微垂,遮挡了里面的无奈和黯然。即便解释了她也不信,他其实也有些无力……他没和小娘子相处过,她又是那么特别,心性坚韧,如翠竹般不折不饶。有些事情他也还在待查,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清楚。
  他又如何能跟她说得明白。
  究竟要怎么办呢?
  宋钊知道自己现在的做法跟把她哄骗在身边没区别,想想他有时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对不起。”郎君伸手,去轻轻碰触她的指尖。声音藏着无措。
  赵暮染此时手动了动,似乎是察觉到了陌生的温度,宋钊心间一惊,怕扰到她睡眠。昨夜她被火势惊醒,又做噩梦,这两日在林间也得时时保持警惕,怕是耗了她许多精力。
  他忙要收回手,下刻却有些错愕。他的一根手指被她抓住,还用指尖摩挲了会,仿佛在确定什么,然后就攥紧不松开了。
  宋钊怔了怔,心尖最柔软的一块像是被什么撞了下,胸膛中的那颗心就剧烈跳动起来。
  情绪一片激荡,内心处堆积的细密情愫仿佛作做藤蔓,将他整个心房都缠紧,他呼吸都因此而滞停。
  郎君脸上渐渐了笑意,有细雨春风那种柔和。
  他感受她手心中暖意,也闭上了眼,靠着迎枕在不知不觉睡去。
  照进车厢的光束柔和,落在手相牵的少女郎君身上,任它时光荏苒,此刻却是岁月静好。
  马车缓速下来的时候日落西山,赵暮染极放松的睡了整日,睁开的杏眸清杳,若是细看还有浅浅笑意藏在内中。
  几日来压在心头的沉闷似乎也随着这一觉消去。
  她翻坐起身,侧头去看了眼投来目光的郎君。夕阳余晖将车厢内染满了橘红的光,也将他清俊的面容映得十分柔和,凤眸中的光芒柔和,满满的溢在他眉角眼梢间。
  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
  赵暮染脑海里就自主蹦出这句,旋即却又撇撇唇,移开目光,不被眼前美色迷惑。
  虽然有种要将人扑倒的冲动。
  马车又走了一会,在天色完全暗下后,邱志才将队列带到路边平缓的空地上。
  他们要赶时间,早就错过了驿站和村落,晚上确实只能在这处扎营了。
  赵暮染在马车停下后跳下车,忘了眼这处僻静的郊野,晚风拂在脸颊上异常舒服,还能听见倦鸟归巢的鸣叫声。
  护国公府的侍卫们已经开始搭营,生火,准备晚饭。
  赵暮染站了会,活动四肢,随后到了放有礼物的马车上,翻出了坛女儿红。
  她拎着酒坛,找了块石头坐下,抬手就拍开酒坛子,仰头先灌了一口。
  香淳的琼液入喉,又置身在这空旷的效野中,让人心境豁达开朗。
  一个水囊递了过来,还有一小盒糕点。
  宋钊不知什么走过来,“空腹少喝酒,先吃些糕点垫垫。”
  “我要吃肉。”赵暮染不看那糕点,喝酒就该吃肉。
  宋钊就笑笑,难得觉得她小孩心性:“那你就晚些再喝,侍卫们都在准备了。”
  赵暮染就往他身后看了看,果然见到已架起烤架,她挑了挑眉,居然是配了鲜肉?一路来用冰镇着的?
  啧,真奢侈。
  这是劫了驿站多少冰啊。
  既然有好吃的,赵暮染也就不再着急喝酒,将酒坛丢到他怀里,跑到前边去看众人准备晚饭。
  不时还帮着添些柴火。
  宋钊闻着酒香,闻出这是女儿红。
  女儿红——女儿初生酒埋桂下,姻缘喜定启清酒。
  这酒应该是安王夫妻为女儿埋下,在她成亲之时作为陪嫁贺礼送到夫家的,她却是先翻出来开了。宋钊想着,无奈地笑笑,被酒香也勾得蠢蠢欲动。
  他凑近嗅了嗅,想着尝一口,少女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你不许偷喝。”
  宋钊脸微热:“……”怎么有种作贼被抓包的错觉。
  他抿了抿唇,抱着酒走到烤架前,看着她熟练的翻动半只羊腿,然后又眯着眼找侍卫要调料。
  倒是恢复了精神。
  月上枝头,赵暮染在酒饭足后心情更加不错了,抱着重回手上的酒坛子不撒手,在喝得酒只剩最后一点点的时候,大发慈悲地丢给身边的郎君:“赏你了。”
  说着还挑了挑眉,一副你快谢恩的样子。
  宋钊被她逗得笑了声,接过仰头抿了口。
  美酒入喉,是甜、酸、苦、辛、鲜、涩六味,宋钊细细品着,仿佛品出了为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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