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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墙戏病秧-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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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认识。”
  宋钊一句话噎了过去,杨侯爷气得不要不要的,冷哼着站在树下。
  屋里却突然响起一声尖叫,父子二人都被惊到,杨侯爷更是拔腿就往屋里去。
  屋里乱成了一团,长公主捂着头,缩在安王妃在发抖,赵暮染站在边上不知所措,安王脸上有着三道指甲挠痕。
  都淌血了。
  杨侯爷怔了怔,忙上前去安抚突然情绪失控的妻子,长公主见到他松开了安王妃,抱住他哭喊着说:“赵舜,阿恒,赵舜,你快找到钊儿!不,先杀了赵舜!杀了赵舜!”
  杨侯爷急得一头是汗,宋钊听出事因是哪起的,先请尴尬又焦急的安王离开了屋子。
  安王妃手紧紧攥着女儿,有些后怕。
  刚才若不是丈夫发现事情不对挡了一下,长公主怕是会先推倒了离开最近的女儿,再扑向丈夫。
  杨侯爷抱着妻子,连声轻哄,才让长公主安静了些。宋钊重新进屋来,担忧地上前,还挂着眼泪的长公主突然不哭了,细细地看宋钊,甚至还伸了手去摸他脸。
  宋钊一愣,心头涌起激动,正想说什么,长公主却是晕了过去。
  屋里又是忙乱一阵,好大会才安静下来。
  听闻长公主晕了过去,安王站在院子里又是焦急又是郁闷。
  他其实长赵舜长得不是太相像,只是一双眉目都随了先皇,但是被自小就疼爱自己的姐姐打了,这事让他有点儿不能接受。
  “——都怪赵舜那王八蛋!”
  安王气得口择不言,将自己也骂了进去。
  安王妃此时前来,他急急地问:“怎么样了。”
  “只是受到惊吓,医工施了针,让吃两贴安神药。”
  “杨恒誉怎么说。”
  安王妃瞥了他一眼,“你将□□子吓成这样,他能怎么说,他也不能怎么说。”
  能说什么,谁都想不到会是这个样子。
  安王内疚,板着脸:“一会我和他道歉,我也没想到阿姐会这样激动,我就该剁了赵舜。”
  “去吧,还躺那呢,你想怎么剁都行。”
  安王妃难得显出厉害的一面,安王点头后才察觉不对,低头一看,妻子眼神冷冰冰的,看得他都打了个激灵。
  果然,女人生起气来比男人更可怕。
  长公主受了惊吓,睡了一觉,到晚间精神就好多了。
  只是她睡醒后就不再说话,杨侯爷放心不下,晚上也没有去花园用饭,只陪着她。赵暮染想了想,在用饭途中拐了宋钊偷偷溜过来,长公主还是安安静静的,宋钊原本心里有的那丝期待也消去,在边上陪着说了会话就被杨侯爷赶走了。
  次日,男人都出发去前线,安王妃领着女儿送他们出门,等到他们都策马离开后,一回头,发现刚才还在身边的女儿不见了。
  安王妃脑子里懵了一下,然后焦急的派人去追出门的众人。
  宋钊等人被追上的时候已是走了三分一的路程,得知赵暮染在府里不见了后,宋钊脸黑得不能再黑,视线看向跟在后面的三辆马车。
  那三辆马车放了衣物什么的,他忙下马,一辆一辆的找,找到最后一辆时,就看到小妻子抱着红缨枪,垫着一堆冬衣睡得正香。
  身边还有着瓜子壳和果皮屑。
  “——赵暮染!!”
  宋钊气得咬牙切齿,安王也跟着过来,见到怀着身孕的女儿居然偷偷跟来了,也是气得青了脸。
  但是岳婿两人再气,某人睡得雷打不动,连郎君那声低咆都没有听见。
  宋钊将车夫赶下来,亲自驾车将人送了回去,留下一封信才再度出发。
  赵暮染中途是有醒来的,但她不敢去看外边,怕被发现,就乖乖在车里闷里,然后在摇摇晃晃中又睡了过去。等到再清醒的时候,她傻眼了……
  怎么又回到住的地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圈拉黑日常:
  染染:不开心。配图:【被关在笼子的猴子。jpg】
  安王回复:给我乖乖呆在家里,别捣乱。
  宋钊回复:再胡来我要生气的。
  安王妃回复:你拿自己比作猴子,一孕傻三年,开始发作了。
  安王、安王妃、宋钊分别收到系统消息,你已被‘帅女儿’/‘乖女儿’/‘染宝贝’拉入黑名单。
  三人:?????
  赵暮染赌气再发朋友圈,配图【三只猴子被关小黑屋。jpg】
  宋二郎看一头雾水,拿着手机问宋钊:“兄长,嫂嫂这啥意思。”
  宋钊:………


第78章 
  赵暮染偷溜被逮住丢了回郑州城; 自始受了打击; 每天不是摸着肚子叹气; 就是托着腮叹气……还有坐在长公主面前叹气。
  “娘; 您儿子怎么对我就不好了呢; 以前我说什么都听的,我就是闹上天他都由着我的。”
  坐在一边缝兜兜的安王妃嘴角抽抽,然后继续做活计。
  她已经习惯了,习惯女儿在长公主面前说女婿的坏话。
  长公主表情木木的; 握着水杯; 但许久也不见喝一口。赵暮染抱怨一句; 还是不舒爽:“娘,您儿子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
  安王妃就被自己口水呛着了,咳嗽着瞪她:“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
  “不会。”神色木然的妇人突然说了一句。
  赵暮染杏眸闪过激动; 这可是今儿长公主说的第一句话; 还是跟宋钊有关。正是她激动的时候; 长公主又说:“我的小郎君还小。”
  赵暮染直接就傻了; 安王妃笑出声; 看着一脸吃憋的女儿,嗔道:“别烦你姑母了; 说的什么话; 像样吗?我都为女婿感到委屈。”
  还有女人了; 也得有那个功夫啊,尽瞎想!
  听着两个娘都维护宋钊,赵暮染哼哼两声; 伸了伸腿,没坐相的斜瘫在迎枕上。
  最憋屈的明明是她!
  居然被人送回来都不知道,她怎么能睡那么死的呢,她引以为傲的敏锐呢。
  “不行!”赵暮染突然又唰的站了起。
  安王妃被她吓得手一抖,险些被针戳到。
  “又要生什么疯?”
  “我要练枪!”
  安王妃:“……”
  那头人已经哒哒跑出去了,安王妃忙喊:“絮阮絮阡快拦住殿下。”
  什么时候了,还要去练枪,要吓死她不成。
  两位侍女只得将人挡在院子里,不让跑走,赵暮染气得腮梆子都鼓起来了,安王妃过来一把就将拉着她手往屋里拖。
  “你再敢乱动,老娘我非得饶不了你!”
  惯来温柔体贴的安王妃也是被逼急了,凶起来声调都透股狠,赵暮染打了个激灵,想起小时候父母吵架那回,她娘亲一关门,她父王杀猪一样的惨叫声都要掀了屋顶。
  她父王足足蔫了三天。
  赵暮染回想起娘亲的彪悍,忙装乖,再也不敢吭一声。
  两人重新落坐,长公主突然发出一个短短的音节,母女俩都怔了怔,相视一眼。然后在长公主的脸上看到淡淡的笑意。
  她表情还是有些僵硬,但是唇角扬起来了。
  长公主笑了!
  母女俩都激动起来,而自从长公主露了笑后,她脸上的笑也越来越多了,只是还是记不起以前的事。
  赵暮染与安王妃确都十分欢喜,起码会笑了啊,高高兴兴地给安王和杨侯爷去了一封又一封的信。
  ***
  “殿下,有您的信,郑州城来的。”一位士兵跑得气喘吁吁前来。
  安王正和众人商议完明天进攻事宜,听到来信,严肃的表情瞬间就柔化,接过信就眉开眼笑的。看完还递给杨侯爷,杨侯爷也跟着笑,嘴里直喊太好了,太好了。
  坐在下手的宋钊紧紧抿着唇,凤眸里一片沉色。
  郑州来的信,不是安王妃就是赵暮染,可是这都来了三回信了,没有一回是有他的。
  宋钊正不爽着,安王往他心头里戳一刀:“女婿啊,染染写的,你要不要看看啊。”
  宋钊被戳得简直要吐血,咬牙道:“不了。”
  她是跟他闹上别扭了吧,气自己把她送回郑州城了。
  安王见他不爽,自己却是爽翻了,没忍住哈哈哈地笑。杨侯爷同情的看了儿子一眼,但一想到妻子有好转的情况,唇角也止不住往上扬。
  这样一来,在场的人都为脸色黑成锅底的郎君掬了把同情泪。
  也忒惨了,被岳父打击报复就算了,连亲爹都嘲笑啊,感觉捡的都比这个亲。
  散去的时候,宋钊憋屈的走在最后,宋大郎两兄弟心照不宣放慢脚步,两人一左一右夹住他:“喝点酒暖暖身子?”
  明天出发,现在不过中午,喝个两口还是允许的。
  宋钊冷着脸,心领了兄弟的好意,推辞后直接回了住处,取来笔墨开始写信。洋洋洒洒就是三页纸,让人加急送到郑州城。
  次日清晨,赵暮染用过早饭后就在自己院子里散步。
  天气渐冷,草木上都结了层霜,白蒙蒙的。絮阮絮阡在边上小心陪着,就怕地滑。
  赵暮染走了几圈,正想回屋去歇歇,有人送信过来。
  她看到信封上那‘卿卿亲启’,手一抖,险些将信掉了。
  啧,那么肉麻。
  赵暮染有些牙酸,脸上却是露了个大大的笑,眼眸璀璨,仿佛将带个院子都带来了暖意。
  两个侍女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写来的。
  赵暮染边走边拆信,一个字一个字细细的看。
  信封面肉麻得可以,里面却是再一本正经不过,都是这些天宋钊生活的流水帐。看完信,赵暮染又啧了一声。
  她还以为他得诉相思苦呢,最起码也要和她说表示下歉意吧。
  赵暮染拿着信纸甩了甩,直接甩在桌案上,摸了摸肚子。
  要不要回信呢?
  算了,不要回了,让他着急去吧。
  想着,她就要将信收起来,只是拿起的时候一瞥,发现别的来。
  她抓起信纸又细细地看每行的首字,掩着嘴就笑了起来。
  别人写藏头诗,他却是写藏头信,什么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简直太肉麻了!!
  “闷骚!”赵暮染抱着信跑到榻上,抱着信就傻笑,“怎么我就那么喜欢呢。”
  原本还有一丝的郁闷都散去了,赵暮染笑够才再爬起来,认认真真的给他回信,又将自己对战场最新想法也写在上面。
  她是不能上战场了,但她父王来信中有细说情况,稍分息就能得出局势,她对战局的敏感度还是很有自信的。
  回信写了足足有六页纸,写到最后她都犯困得笔都握不稳,在落下最后一个字时,那字已歪得不能看了。
  赵暮染打了个哈欠,将信装好蜡封,让人加急给送出去。
  宋钊终于得到小妻子的信,冷了两日的眉眼终于变得柔和,看到跟他说私事却只有一页信纸,还是有那么丝不高兴的。
  不过……他小妻子操心的事倒是和他们都想一起去了。
  怀着身孕也不好好歇着,就是闲不住的性子。
  宋钊拿着后面几张信低去找了安王。安王看到上面女儿写的‘顺其意再攻其不备’笑了笑,再看到女儿后面写的内容,是大笑了起来。
  这招好,也够损的,
  是日,安王又将赵文弘的人逼退了十里,扎营休整。
  阮将军上回跑掉了,但眼下只有更绝望了。赵文弘有令,他再退一些,他的脑袋就该要不保了。
  阮将军捂着脑袋,又怕又无奈。
  正是愁苦之际,有士兵汇报安王众人扎营不说,居然还载歌载舞,士兵人都吃起了锅子。
  阮将军一听,心火刷刷往上窜,要出去一看究竟。
  安王众人正和士兵们都一起架着锅子煮肉片,整个营地都热闹极了。
  宋钊坐在炉子前,夜风将他衣袍吹得簌簌作响。他拢了下衣袖,笑道:“正是东南风。”
  安王哈哈大笑,让士兵们都要吃好。
  众人举筷欢呼,真的吃得热火朝天。
  而对方正好在东南面的营中,那肉香味儿就顺着风一飘许远,实在是人多,肉多,再远都能闻到肉香味儿。
  阮将军只以为对方是在挑衅,是在示威,气得肝都在作疼。
  他从瞭望台走下来的时候,听到几个结伴方便的士兵嘟囔。
  “你们听说了吗,安王那边正吃锅子呢!”
  “还用听啊,你们都没闻到肉香味儿?都香到这儿来了,那得吃多少的肉啊。”一个士兵接话,语气里是藏不住的羡慕。
  另一士兵裹了裹衣服,骂了句:“他奶奶个熊的,我们这几天,连个肉沫都没见着。本来就是有今日没明日的,却连个饭都吃不饱。”
  今日他们的什么啊,清汤寡水的,也叫肉汤?那个馍馍也是硬得牙都要硌掉。
  “就是就是,怎么上回我们没有被安王俘虏了。”
  安王的人穿的都比他们厚实,如今还有肉吃,怎么想都是不服气。
  都是一样卖命的,怎么待遇差了那么多。
  几人边走边抱怨,阮将军听得直瞪眼,想去喊停抓了打一顿,到底忍了忍,没有动。
  现在不能再让将士们有更多的抵触,他这一抓一打,底下的人心就变得更快了。
  该死的安王,吃什么锅子!
  他倒要看看,安王今天能吃,明天还吃不吃得起!
  不就为了气他嘛,安王还能天天气!
  阮将军憋了一肚子气回营帐睡觉。
  第二日,安王士兵在三回冲锋后又是将阮将军逼得撤兵,缩了回去。
  如若不是再退就要老命,阮将军肯得还得再退,只是咬牙死死顶住,他只要在这个地方顶个七八天,再退十里顶个七八天。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到时有援兵,他的命也就保住了。
  安王今日好像也急着再冲锋,傍晚前再进攻一场就击鼓收兵,只是晚上今日吃起了烤肉!
  被火一烤的肉香味比昨天的锅子还更香,直馋得对方值夜的士兵都仰着脖子好多吸几口。
  阮将军听到安王营内今日还是大肆吃肉,脸都气绿了,走了一圈,个各帐内都在议论安王营中又吃肉的事。
  次日,安王的士兵只是冲锋两回,对方的士兵就被打得四处乱窜,阮将军又只得撤了兵担惊受怕的守住。
  当晚,安王众人还是十分欢喜的在吃肉。
  阮将军感觉整个兵营都好像躁动了,但又无可奈何,他给不了安王那种大方,他们不可能这么多人都吃上肉!
  对面军营士兵心生不满,安王众人看着碗里的肉都觉得腻歪,士兵们也觉得,肉这么吃,似乎变得不好吃了。
  又是新的一天,安王改了昨日闲闲的态度,从日出就开始出兵,直打得阮将军叫苦连天,节节退败。
  经过两回交锋,阮将军发现不对了,他的士兵在撤退的时候很多跟不上队,都被安王的人给抓住了。
  不应该是说抓,应该说他的士兵直接乖乖跟着安王的人走了!
  这是什么情况?!
  可是安王又怎么会让他有时间想清楚,直接接二连三出兵,眼看要攻进营,阮将军只能咬牙再退十里。
  而这十里,就是他的底线了。
  宋钊站在瞭望台,看着那些往自己这边主动跑来的士兵,眼里都是笑。
  他的小妻子这招真是损,对面估计要气死。
  他们这边不缺物资,军中伙食都挺不错的,但是他们都没有想到几顿肉就能有此奇效,将原本还得十天半月解决的事,这不出两日,对方就得乖乖投降了。
  赵文弘逼得紧,这招真是在自寻死路。
  也是急得不知如何办了吧。
  阮将军连连失利,他身后就是赵文弘另一个心腹大将,那边已调了都城四万兵力镇守在那。他现在应该不应该去寻支援。
  可是寻支援,他这退到最后了,陛下会不会……
  阮将军想得脖子一冷,亲卫脸色铁青跑来禀报,说是他们退兵的事已经被人先一步报到陛下那里了。
  阮将军神色一变,站了起来。
  怎么会!
  他准备明日全营冲击,看不能夺回一场,然后再向陛下请罪,起码是能让陛下再用些他日子。怎么这就有人在背后捅了他刀子!
  阮将军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身后那个营的同僚,脸色变得极难看。
  这是有人恨不得他早点死,然后吞了他的兵权吧!
  简直王八蛋!
  阮将军气得都要跳来,在帐内团团打转。
  安王那边正在清点俘虏,宋二郎卸甲,接过兄长递来的湿帕子,抹了把脸。
  “大哥,你传的消息有用吗?”
  宋大郎瞅了他一眼,看向面色淡淡的宋钊,说道:“你不信我,也该信你二哥。”
  宋二郎忙嘿嘿地笑,“自然是你们都信,只是在想那姓阮的真能那么蠢?!”
  明显的挑拨离间啊。
  “会信的。”宋大郎微微一笑,人在生死关头,哪里还会想太多。
  要想的,自然是怎么保命。
  当晚,安王营内没有再大肆吃肉,但伙食还是那些让俘虏十分开心。起码他们能看到成块的肉啊!
  而且安王手下的士兵人都好,居然还给他们分肉吃。
  众士兵:好在来了一群饿鬼,他们实在不想吃肉了。
  就在战场也传来好消息的时候,安静了许多日的长公主终于喊出一个完整的名字——
  杨君毅。
  赵暮染听到这个名字,激动得去握住了她手,高兴地说:“娘,您知道这是谁吗?”
  “我的小郎君……”长公主呜呜哭起来,然后伏案大哭,直到哭晕了过去。
  这可是长公主在母女面前第二回 晕去,母女俩都吓得不轻,一屋子人忙得团团乱。忙了半日,长公主才在医工施针中清醒过来,过来却还是哭,什么都不说。
  赵暮染都快被急死了,她咬了咬牙,和安王妃说:“娘亲,我们带着姑母直接去找父王吧!”
  安王妃指尖一抖,看着哭不个不停的长公主,犹豫了许久。
  此时侍女们又是惊叫,长公主又晕过去了。
  医工还没走远,又被喊了回来,有些生气。倒不是气被喊回来,而是气没有照顾好病人,他怒道:“这位病人神智不清,她的丈夫儿子不在身边陪着,都干什么去了!”
  “没有熟悉的人,这样下去,她情况只会越来越差!”
  医工不太恭敬的一顿吼,安王妃手握成了拳,“我们去找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染染奸笑:这回我看谁敢丢我回去!
  安王妃: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安王、杨侯爷、宋钊:……………这是惊吓!
  ————————
  这两天呆槿在写新书大纲,卡壳卡得厉害,没有时间回留言,但是都看到了!爱你们。这章下红包雨哦~~~【2017。7。25】


第79章 
  “姓阮的那个怂包; 居然敢投敌!”秦锐顶着猎猎寒风; 站在瞭望台上看战况。
  早晨的时候一切都还好好的; 不过一个时辰; 阮信然居然直接带着安王的人冲了过来。他们的人一开始没有防备; 直接被安王的人占了最外围的阵地。
  那处是高地,本就是难攻之地,如今被破了,就跟挡着他们的壁垒被破了。
  “该死的阮信然!他跟着造反; 也不要家人的命了?!”
  秦锐又再骂了句。
  “将军!攻势太猛了; 要怎么办。”有副将急慌慌前来; 大冷的天,却是连内衣都汗湿了。
  秦锐冷着脸,眼中一片赤红:“你是猪脑袋不成?全营出击!他们肯定是要直接攻进来的!”
  这是难得的机会; 安王不会和他们打拉锯战; 肯定是拼着全部兵力。
  他们这是最重的一处; 这里破了; 安王就能挥军直取都城。
  还不到一个月; 都城……都城调的兵,还没有到位!
  都城如今顶多还有两万兵力!
  副将被骂得垂着头; 忙跑下去整军; 要开大门全军出击。
  安王这边领头的是曹俊良、温从言还有安王一名副将; 曹俊良和那名副将都是老将,一眼就知道对方要干嘛。
  副将给安王送了信回去,早已准备好的安王和杨侯爷一声令下; 直接支援了上去,秦锐的人才出营就被按着打。
  “要下雪了。”宋钊被留在高地,望着天空说了句。
  宋大郎也在跟前,他视线凝在战场:“秦锐要开始摆阵了。”
  宋钊闻言视线也落到前方,果然见对方阵形变幻。他斜斜看了眼青年郎君:“你居然还将阵法也教他们了啊。”
  宋大郎抿唇不语。
  他当时帮着赵文弘操练士兵,那么多眼晴看着呢,肯定是瞒不住的。
  此时即便悔,也没有用。
  “我闯的祸事,我……”
  “没有怪你的意思。”宋钊笑着从宽袖里取出一本书,然后塞在他怀里,“师父出行前给我的。”
  宋大郎低头一看,那残破的书刺着他的眼。
  这是他自小就读的,所有的阵法都是从这上学来的。
  他捏着书,抬头看宋钊,此时天空竟真是落下雪粒来了。
  宋钊依旧笑着,让人下去取信号弹,和他说道:“你一直觉得师父是偏心的,国公爷是偏心的,但其实,真的不是。”
  宋大郎听着神色一顿。
  宋钊继续道:“星相之术,是能推测风雨凶吉,可那是看天吃饭,看运气吃饭。而且,还得看老天耍不耍你。”
  “真正能出相入将的,能换来泼天富贵的,能成就传世之名的,还是你手上这个。”
  “师父总说,我适合星相,你适合阵法。要不,你看看,我究竟适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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