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为纯炮灰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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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街面上几乎无人的情况则是因为，皇子宗亲所住的地界儿，虽然没有说封闭不让老百姓走动，但平常老百姓是不敢走动的，毕竟是贵人出没的地方，一个不小心冲撞了，闹不好就是家破人亡的事儿，一般都是宁愿多走几条街绕过去，也是不会踏足的。
　　随着每次出门的期盼，跟最后败兴而归，胤禛都瞧在眼里，时日长了，心里倒是有些心疼了的。
　　琢磨着三哥今早上下朝后约自己去望湖楼吃酒，本是不想去凑这个热闹，罢了，还是走一趟吧。
　　“怎么？每天都盼望着主子爷出门带着你，如今怎瞧着还是不高兴？”
　　沁阳看了一眼小顺子，微微的叹了口气“顺公公，您还不知道奴婢的想法么？奴婢是想去外面好好瞧瞧的，可……”
　　小顺子一乐“这次不一样，这次爷是去赴宴的，三贝勒爷邀请爷去望湖楼吃酒，挨着琉璃厂可是热闹的很。”
　　沁阳眼中一亮“当真？顺公公您没逗奴婢？”
　　“杂家怎么会逗你，赶快收拾收拾吧，把醒酒茶预先准备着，咱们爷酒量浅。”
　　“哎，奴婢这就去弄。”
　　终是有机会了！这次只能赌一把了！
　　沁阳回到自己屋里，解开自己腰上的红腰绳，眯了眯眼睛把小玉牌挂在了钱袋子上，想必如若有机会在街上走一走，那买些东西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只是期盼着，万事俱备后的那一道东风了！
　　琉璃厂那么热闹的地界，扒手应当是少不了的吧。
　　马车上的胤禛，即便是微微闭着目，也是能感受到身边不远处的小人，身上发出的愉快劲儿，就那么高兴？看来还是个孩子。
　　三贝勒胤祉最好汉学，也可谓是众多皇子中文采最好的一位了。
　　胤祉只比胤禛大一岁，两人关系现在来瞧还是不错的。
　　胤禛等才下了马车，得了信的胤祉便亲自出来迎接“四弟快来快来，哥哥我还以为你没工夫来呢。”
　　胤禛拱了拱手“是弟弟晚了，弟弟的不是。”
　　“咱们兄弟之间还用说这客道话么？四弟可别说哥哥有好事儿没想着你，这望湖楼可是来了个咏絮之才的奇女子！这琴棋书画是无不意外的精通，哥哥我是已经佩服的不得了了。”
　　“哦？那弟弟我可是要见识一下的。”
　　走进望湖楼，直接上了三层的雅间，一道珠帘隔着。
　　朦朦胧胧见，丰韵娉婷，经过改良的衣衫，衣领微微偏低，脖颈上一层层白玉珠子环绕，更是容易让男子产生原始的冲动。
　　青楼女子？卖艺不卖身？当真尤物！不过也是，非尤物又怎么能入了皇子阿哥的眼呢？沁阳心中排腹着。
　　女子弹着小调，轻柔如媚丝的声调深情却有着悲伤的语气读着小诗。
　　饮一樽清酒，泪凝眸，醉踏红尘，几时休。。。吟一阙瘦词，月如勾，望断天涯，君知否。。。
　　半纱遮面，纤纤玉手挑开珠帘，微微屈膝“奴家见过四贝勒爷。”
　　胤禛嘴角流露出一丝讽意，面色无半分表情淡淡的道“起吧。”
　　女子却是没有想到，得到的竟是如此冷淡的回应，想必其是被众多男人捧起来的，突然来了个不买账的，心下则不是一般的不服气，自己虽未风尘女子，但自洁身自好，哪怕是当朝的太子爷见了自己也是会客气几分的，哪里如此没脸面过。
　　“泪儿姑娘赶快请起，我这四弟就是个冷清的。”
　　胤祉不忍佳人落面，自然在一旁出言相助，胤禛也犯不着为了个风尘女子与自己哥哥不予脸面自然是自行坐下。
　　秋波微转“奴家哪里敢对四贝勒爷不满，只看今日四贝勒爷有美再侧自是没有奴家表好的地方罢了。”
　　这是躺着便中枪的节奏！
　　这泪儿姑娘也却是太‘自持而高’了，怕是被人捧得忘记自己真实的身份了。
　　话过了！
　　这回胤祉是不再开口了，心下虽然怜惜其才情，可若是个不懂事的，终究是不美的。
　　泪儿像是察觉自己说错了话，抿了抿朱唇，桃花般的魅人的眼眸则是溢出点点星光。
　　“奴家今日贪杯了，倒是不会说话了，请爷们别见怪，饶了奴家这一回。”
　　见胤禛并未言语，胤祉便摆了摆手“去给爷谈个舒心的曲子。”
　　泪儿即便心里再是不乐意，也只好退到珠帘后，认真弹曲了。
　　“这女人娇了些，但才情却是难得的。”
　　胤禛拿起酒杯与胤祉对饮“弟弟我怕是欣赏不了。”
　　胤祉哈哈一笑，放下酒杯看了眼胤禛身后认真伺候的沁阳。
　　“哥哥倒是知道缘由，这小家碧玉也是招人疼爱的。”
　　胤禛没有应话，却抬起手，一饮而尽。
　　“这儿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吧，别走远了。”
　　沁阳赶忙面带喜色的谢过胤禛，才退了下去。
　　耳边好似还远远传来一句胤祉的话“看来，四弟也是会怜香惜玉的。”
　　……
　　这三百年前的琉璃厂自是古韵十足的，哪怕是地摊上的东西也是能寻出好的来，沁阳在现代的时候，沁老爷子还活着的时候，可谓是常常带着小沁阳跑琉璃厂跟潘家园！所以别瞧沁阳不是什么收藏大家，可眼力还是有些的。
　　何况对于沁阳来讲，哪怕是现在做出来的东西，那也是古董啊！
　　虽然沁阳是个丫头，可却是皇子府的丫头，还是胤禛身边伺候的一等丫头，光是月钱，一个月便是有二两银子的！这要是放在普通的老百姓家里，可是够其一家子吃喝半年的了。身上穿的衣服料子也是尚好的锦缎，可是能与平常人家的小姐了的。
　　要不说是，宰相门前七品官！而况是皇子阿哥身边的？
　　所以不管是地摊儿上的小贩还是铺子里的伙计，见了沁阳都是热气招待的。
　　没一会儿的功夫，沁阳就买了一堆小零碎。
　　毕竟是长这么大‘头一次’自己买东西，‘头一次’花钱，自然如此大手大脚很是正常的。
　　这被扒手盯上也是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如愿的丢了钱袋，还有那唯一希望的小玉牌。
　　沁阳苦着个小脸，摸了摸自己原先系着钱袋的位置空空的，歉意的对地摊上的小贩笑了笑，只好无精打采的往望湖楼走。
　　小顺子早就在望湖楼门口等着了，看其大包小包的，满脸无精打采的模样，不应该啊！这买了这么多东西还不高兴？
　　“这是怎么了？”
　　沁阳可怜兮兮的看了小顺子一眼，低着头“奴婢的钱袋丢了……”
　　小顺子一愣随即帮着沁阳把手里的东西先放到马车后面。
　　“得了，破钱免灾吧，除了银钱还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沁阳看了小顺子一眼，微微低下头并未言语。
　　……
　　瞧着沁阳一副丢魂落魄的模样，胤禛便心下有些无奈，又扫了眼其买的东西，没一个值钱的，到底还是有些小家子气，不过倒是真实。
　　两日后，沁阳手里边多了一块十两重的银锭子。
　　自己总共丢了不过四两，加上自己花去的一共才六两银子。
　　磕头谢过胤禛的打赏后，沁阳脸上的笑意却还是没有恢复，这眼中的红血色却是越发的多了起来。
　　胤禛抬了抬手，小顺子赶忙退了下去。
　　夜已深。
　　胤禛走到沁阳的小屋外，隔着门听到里面，不仔细听怕是听不到的哭泣声儿。
　　微微皱了皱眉。
　　次日，胤禛下朝后。
　　看了眼脸色更加不好的沁阳，便看了小顺子一眼，小顺子赶忙识趣的退了下去。
　　“可有人给你气受了？”
　　沁阳一愣，随即张了张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低着头不敢言语。
　　胤禛眯了眯眼睛“爷最恨的便是隐瞒！欺骗！”
　　沁阳‘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这次也顾不得膝盖疼了，只是满脸委屈的掉眼泪。
　　胤禛转了转手上的扳指“说。”
　　沁阳咬了咬下嘴唇。
　　“奴婢把东西丢了。”
　　“什么东西？”
　　“应当是奴婢家里留给奴婢的唯一的物件，上面刻着画儿。本…本来奴婢一直小心翼翼的系在腰上的，呜呜…。本来不会丢的…。主子爷那天问奴婢有没有物件的，是主子问了，奴婢才解开拴在钱带上，可主子爷后来就没在问了，奴婢把最后的念想都弄丢了……奴婢…。”
　　后面的话说不清楚了，人已经泣不成声了。
　　这倒是怪起爷来了。
　　胤禛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看着其哭的喘不上气儿来，又努力的克制自己不出声，瞧着倒是心疼，便弯下身把沁阳抱在怀里，拍了拍她的后背“别哭了。”
　　沁阳傻傻的一动也不敢动的在胤禛怀里，就跟个木头人似的。
　　胤禛感受到自己怀里小人僵硬的身躯，在瞧着其满脸震惊的傻模样。
　　嘴角微微翘起“别哭了，爷寻人给你找。”
　　“奴…奴婢……”
　　瞧着她不会说话的模样，胤禛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梁。

☆、第24章　沁阳的身世

　　看着沁阳如同受惊了的小兔子一般，推开自己跑了出去。
　　嘴角微微上翘，胆子到底是长起来了，定然敢拒了爷。
　　……
　　佟府，
　　“三爷，三夫人又发作了。”
　　夸岱手里攥着刻着满语‘穆珂’二字的小玉牌，双目发红，一下子站了起来，一脚踹翻了书案子！
　　六年了！
　　自己唯一的嫡女已经被拐走六年了！
　　当年自己的阿玛讨伐噶尔丹时中了敌军的埋伏，战死沙场！自己与大哥鄂伦岱虽说是同母的兄弟，可还没有与姨娘所出的二哥法海关心进亲近，大哥袭了阿玛的爵，家里正是乱的时候，可怜自己的穆珂，阿玛最疼爱的孙女竟是被鄂伦岱的小妾算计当做棋子给发卖了！虽最终查出了真相，可自己的小穆珂却是没能找回来！
　　如若自己的阿玛在世，小穆珂怎么能受如此的苦？早就回到自己身边来了！
　　在想想昨晚上大嫂的话！
　　什么叫做就算是找回来怕是也要丢了佟家的脸面！
　　六年了！
　　姐儿大了，被拐走后能成什么！
　　难道就为了佟家的脸面就让自己的小穆珂一个人受罪么！
　　这不是家！
　　不是！
　　“三弟！你这是做什么？你们都下去！”
　　鄂伦岱走了进来，看着夸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三弟，哥哥知道您心里不舒服，这都六年了，六年间什么事儿都能发生了！你不能只凭借一个玉牌子就证明穆珂还活着，何况你大嫂说话不中听，可却是实理！
　　咱们佟家可是当今皇上的母族！这要是真的……不仅仅是佟家丢不起这个人，就是皇上也丢不起这个脸面！你要为了咱们整个佟家着想！大哥也不是拦着不让你寻人，只是找到了，就不要带回来了，好好补偿下孩子就是了。一切要以大局为重！”
　　“什么大局我不懂！我只知道我的小穆珂在受苦受罪！”
　　“三弟妹，你冷静冷静，来人啊！好好看着你们家奶奶。”
　　“你放开！当初要不是因为你们大院乌烟瘴气的，又怎么会累了我的小穆珂！”
　　“三弟妹，那王姨娘也被老爷揪出来打死了，事情已经发生了…。”
　　“我就呸！一个小妾姨娘哪里比得上我的小穆珂半个手指头！要不是你们我的小穆珂现如今也该选秀了……现如今你们确是为了脸面，为了所谓的脸面就要放弃我的小穆珂，你们要知道啊！你们要摸一摸自己的良心啊！要不是你们我的小穆珂还好好的！我不管我要我的小穆珂！”
　　鄂伦岱此时脸上已经没了半分的好颜色。
　　瞪了夸岱一眼“你也不管管，这样的疯婆子就该送到家庙里面去！我鄂伦岱怎么有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弟弟！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没得商量！不能为了一点私利就害了整个家族的前程！”
　　夸岱狠狠的攥了攥拳！
　　走到鄂伦岱面前。
　　“我佟佳。夸岱，愿意脱离佟家！”说完便对着身边的小厮道“扶着你们奶奶回院里，剩下的收拾东西！”随即瞧也不瞧鄂伦岱一眼，穿上朝服就离开了佟府。
　　大夫人担忧的看了一眼自家老爷“老爷，这三弟跟三弟妹……”
　　鄂伦岱眼中流露出一丝嫉恨！
　　自己虽然是长子，可自幼阿玛便只喜欢这个没能力的夸岱！
　　当真还是阿玛活着的时候吗？以为穿上朝服要吓唬爷吗？哼！爷不是吓大的！自己就不信了，这夸岱还能因为个女儿，就不顾自己儿子的死活了！
　　“要走就让他们走！”
　　……
　　鄂伦岱万万没有想到夸岱当真因为个女儿就闹到了康老爷子跟前。
　　此时，御书房内。
　　康熙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痛哭的夸岱。
　　微微的叹了口气！
　　亲自弯腰扶起夸岱，这夸岱与自己也是嫡亲的表兄弟的。“你放心，这事儿朕应你了。”
　　“谢谢皇上，奴才谢谢皇上，奴才谢谢皇上。”
　　康熙又一次搀扶起夸岱，对于夸岱自己并没有与鄂伦岱接触的多，只知道他是个干实事的，不爱说话的。现如今又加了一条，是个爱女不惜命的。
　　鄂伦岱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平日里就不爱言语的三弟竟然真敢闹到圣上跟前，自己又被圣上训斥一番不懂兄弟情义。差点保不住自己的顶上花翎，新仇旧恨的倒是真的与夸岱闹翻了，起码面上的和睦是再也不愿意保持了。
　　夸岱虽未脱离宗族，但也搬出了佟府。
　　这边胤禛自然也是得了消息的，眯了眯眼睛，对小顺子摆了摆手。
　　倒是没有想到这丫头的身世竟然如此戏剧性，生性多疑的性子，自然也是怀疑上这丫头是不是没有失忆，半夜让人把巧善带了过来。
　　看着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巧善，眯了眯眼睛。
　　抬了抬下颚，小顺子点头称是便走到巧善面前“今个主子爷问你话，你便老老实实的答了，自然不会有你什么事儿，可要是不有藏着瞒着的，哼，怕是谁都救不了你了。”
　　“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奴婢不敢欺瞒。”
　　巧善自然把关于沁阳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全说了。
　　胤禛听言摆了摆手，小顺子才把巧善带了下去并嘱咐道“今夜里的事儿，管好自己的嘴巴，否则，不用杂家说，想必你也能想出一二的。”
　　巧善抿了抿下嘴唇，苍白个小脸，赶忙称是。
　　……
　　胤禛坐在书案子前，微闭着双目，手里则转动着玉扳指。
　　此事不仅仅是佟家，怕是皇阿玛也会暗中插手，那自己派人去查的事儿怕是不容易被藏住，琢磨了一番便决定一五一十的禀告给康老爷子。
　　第二天一早，胤禛便让很是乖巧认真伺候自己起居的沁阳，去把自己玉牌子上的花纹画下来。
　　沁阳不敢作假，赶忙认真的画了起来。
　　胤禛拿起宣纸，看着满语‘穆珂’二字，更加证实了沁阳的身份。
　　“爷还没带你去过皇宫吧？”
　　沁阳一愣，随即忙摇头，小脸上也流露出一丝好奇与期盼。
　　胤禛见此，心下不禁叹道，可惜了…本是贵重非凡的身份，倒是没有想到却养成了如此，这一身的奴性，皇阿玛瞧见怕是心里会不喜的吧。
　　“走，爷带你见见世面。”
　　“奴婢谢谢主子爷。”
　　小顺子看着靠着马车哆哆嗦嗦的沁阳，想着她可能的身份，微微叹口气，心下起了怜悯，本该是真凤凰，却落到了野鸡窝。
　　到真真的是命运弄人啊！
　　“水心丫头啊，天寒，恐怕主子爷离出来还有些时候，你去马车里暖和暖和吧。”
　　“不用，奴婢不冷。”
　　“可别撑着了，顺便把暖炉子弄弄。”
　　沁阳也确实觉得很冷，最起码自己的脚尖怕是冻麻了的，抿了抿嘴唇便在小顺子的帮助下爬上了马车。
　　马车里还备着两个手炉子，沁阳弄好一个掀开马车帘子“顺公公，您也暖暖手。”
　　小顺子笑着接过。
　　……
　　这边，御书房内。
　　康熙听了胤禛的话后，微微皱了皱眉。
　　“可是确定？”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本并不十分确信，但询问了与水心一同买进李府的丫头，早上又让水心把玉牌子上的花纹画下来，正是满语‘穆珂’二字，想是因为失忆不认得满语，才认为是花纹。”
　　说完便把宣纸呈了上去。
　　“那丫头现在在何处？”
　　“儿臣让其在宫外侯着。”
　　康熙低头思索了一番随即让李德全下去通知夸岱，并让人传唤沁阳进宫。
　　当沁阳看到李德全亲自来宫门口接自己进宫的时候，心下就一紧，自然明白定然是自己这具身子真实身份的缘故！
　　怯怯的站在小顺子身后，看着小顺子对李德全卑躬屈膝的讨好模样，又见李德全眼神扫了过来，好似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
　　小顺子见此赶忙开口道“李公公，水心姑娘胆子小，您多担待。”
　　李德全看着沁阳叹了口气“也是个可怜的，得了跟杂家走吧，万岁爷还等着呢。”
　　沁阳满脸可怜兮兮的瞧着小顺子，小顺子赶忙道“放心吧，只要你规规矩矩的，定然不会有事的，主子爷也在。”
　　听了小顺子的话，沁阳抿了抿下嘴唇，很是乖巧的对李德全福了福身子。
　　李德全也不敢全接，赶忙躲开半个身子“姑娘，跟紧了杂家，可不要随处乱瞧看。”
　　“奴婢晓得，奴婢不会给公公您惹事的。”
　　沁阳低着头在李德全身后进了御书房，抬起头看了一眼胤禛，好似才踏实一些，很是恭敬规矩的给康老爷子行礼“奴婢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老爷子抬了抬手“起来吧。”
　　“奴婢谢皇上。”沁阳站起身，便往胤禛所站着的方向挪了两步子，也不敢抬头。
　　“抬起头让朕瞧瞧。”
　　沁阳小心翼翼的抬起头，也不敢直视康熙。
　　看着其一脸奴性的模样，康老爷子心里确实是不舒服，毕竟是自己的母族，这算起来也是自己的外甥女了。这护短的毛病可以说爱新觉罗家的传统。
　　在仔细的瞧瞧，这沁阳的长相，还有几分孝懿仁皇后的身影。
　　心下也有些怜悯，自然心里对那个李文烨是极其不满的了，你一个汉军旗的奴才竟然敢买主子当奴才用！何况就算是老四不说，朕难道查不出来吗？还是当成通房培养的。
　　至于当初买卖这丫头的人，自然是一个都别想逃过了！

☆、第25章　倒霉的李氏

　　沁阳傻傻的瞧着面前老泪纵横的夸岱，这就是自己这具身体的阿玛。
　　夸岱伸出手想拉住沁阳，沁阳‘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缩。夸岱见此只觉得自己的心被刀割着！依稀还记着小穆珂扭着自己软软的小身子在阿玛的怀里揪着阿玛的胡子，在自己的怀里拍手欢笑的模样。
　　可如今，却是被教养成了……成了奴才！
　　自己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的小穆珂，受苦了！
　　夸岱抹了一把老泪。
　　“佟大人，水心……想是一时间无法接受。”看着站在那不知所措的沁阳，胤禛突然间觉得很是心疼，这本该是如珠宝般的姑娘，却被当做石头扔到角落里多年。
　　康老爷子有些诧异的看了胤禛一眼，心下琢磨着，这样也好，不管如何这丫头跟在老四身边伺候不好时日，怕是老四也瞧上的，指给别人家怕是难以不落下口舌，跟了自己的儿子做侧福晋也不辱她的身份。
　　夸岱面带感激的看了胤禛一眼，自己虽然不爱言语，但许多的事情自己心里都知道的，不管是眼前的四阿哥是不是对自己的小穆珂有意思，就凭着小穆珂是其身边伺候的，皇上也定然会把小穆珂指给四阿哥。
　　只盼望着四阿哥能对小穆珂好一些。
　　心里又觉得自家姑娘委屈了，要是没有被拐走，就是皇子的嫡福晋也是做得的！
　　不管如何，为了自家的姑娘也给跟四阿哥交好，赶忙冲着四阿哥拱手一脸感激的神色。
　　……
　　景仁宫内，
　　沁阳一脸紧张的坐在佟佳皇贵妃的面前。
　　佟佳皇贵妃拿起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珠，又拉住沁阳不知道要往哪里放的小手“可怜的孩子，这些年来在外面受苦了，好在是在四阿哥府里，都是自家人。”
　　“奴婢…娘娘…奴…”
　　看着沁阳结结巴巴的模样，佟佳氏脸上流露出一丝厌弃，很快又收敛起来，面露温柔的笑意“好孩子，在姑姑身边不用这么拘谨，这是孙嬷嬷，这几日你安心的跟着孙嬷嬷学规矩就是了，其它琐碎的事儿，你都不用担心，全交给姑姑办就是了。”
　　“奴婢谢谢娘娘体恤。”
　　“好孩子，姑姑也不逼着你了，好好学规矩，万是要用心。”
　　沁阳赶忙又一次乖巧的说是，就跟着孙嬷嬷下去了。
　　“皇上驾到。”
　　佟佳皇贵妃赶忙站起身来，快速的整理了下衣容。
　　“臣妾给皇上请安。”
　　“爱妃赶快请起。”康熙虚扶起佟佳皇贵妃。
　　“那丫头如何了？”
　　佟佳皇贵妃面露怜色“倒是个可怜的，好好的八旗贵女经被生生的教养成满身奴性的下人，好在是个乖巧懂事的，臣妾让孙嬷嬷仔细教着，想必是能扳过来的。”
　　康熙安慰的拍了拍佟佳皇贵妃“此事就交给爱妃了，朕打算到时候就把那丫头指给老四。”
　　佟佳皇贵妃听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