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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抢了我的金手指[快穿]-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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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景溪不想让顾槐安失望,内心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对待武学刻苦努力,最后甚至为救流云山庄真正的少庄主而死。
    ……
    熟悉完所有剧情的景曦觉得,这他妈就是一本走虐恋情深路线的耽美武侠小说。虽然有重生者,但重生者却不是唯一的主角,而只是三个主角里的一个,整个剧情洒满了狗血,还利用这些狗血虐的人要死要活。
    流云山庄是江湖中地位超然的第一庄,历任庄主的武功都深不可测,亦正亦邪,不受江湖规矩的束缚,独立于整个武林之外,却又不会被任何势力小觑。
    顾槐安是上任庄主顾飞云的独子,天资出众,堪称武学奇才,不到二十岁就将顾家流传下来的剑法练的炉火纯青,登峰造极。顾飞云觉得儿子可以独当一面后,便将流云山庄丢给了他,自己云游四方去了,三年来杳无音信,不知是死是活,生性清冷的顾槐安完全没有打听他下落的打算,直接当他死了。
    顾景溪被收养的第三年,一个名叫顾重阳的垂髫小孩被人带着找上门来,来人声称顾重阳是顾家的血脉,经证实乃是顾槐安被顾飞云算计之下和女人结合生下的产物。
    顾家向来是一脉单传,顾槐安生性冷情,对练武之外的事情没有半点好奇,顾飞云担心顾家绝后,因此在离家的前一夜特意邀来自己的儿子谈心,他在给顾槐安的酒水中下了催情的药物,又暂时封住了顾槐安的内力,逼得他不得不和一名女子交欢。
    事后顾飞云带走了这名女子,清醒过来后的顾槐安心中怒极,如果不是顾飞云走了,估计他绝对会做出弑父的举动……虽然他打不过顾飞云。
    顾重阳的出现,勾起了顾槐安对这段耻辱的记忆,甚至一看到顾重阳就想起他当年是如何的软弱可欺,被一名女人肆意妄为,一怒之下差点杀了顾重阳,被流云山庄的人拼死才给护住。
    但也因此,顾槐安不允许顾重阳出现在他面前,下人们只好把顾重阳安排在别院,好吃好喝的供着。
    小小的顾重阳心里是崇拜顾槐安这个父亲的,他不明白父亲为何不待见自己,会有那种冰冷厌恶的眼神看自己,而对待另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顾景溪,却耐心至极,亲自教导他,指点他练武,不厌其烦地把他带在身边,让幼小的他渐生嫉妒。
    他慢慢长大,心中的嫉妒也如影随形,终于在十四岁后偷偷遛出了流云山庄,却被时时刻刻关注着流云山庄动静的顾槐安的死对头——沈天阔给抓住了,沈天阔用顾重阳来威胁顾槐安,让他七日后去望日峰赴约,不然就杀掉顾重阳。
    顾槐安当然不可能去,顾景溪为了报答流云山庄对他的养育之恩,瞒着顾槐安去了,最终却力有不敌,为救顾重阳身受重伤而死,到死也没能说出自己一直压抑着的、对顾槐安的感情。
    直到失去顾景溪,顾槐安才意识到他对自己的重要性,气怒攻心之下,他走火入魔,狂性大发地杀了沈天阔,顾重阳想要阻止他却被重伤,眼睁睁地看着顾槐安抱着顾景溪的尸体跳下了万丈深渊。
    顾重阳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一口鲜血喷出,当即也晕死过去。
    再醒过来时,他回到了十一年前,正在被送回流云山庄的路上。
    经历过上辈子,顾重阳不想重蹈覆辙,如果做不了父亲最喜欢的儿子,那他宁愿做一个让顾槐安最恨的儿子,他要让他后悔,让他刮目相看!
    夜里顾重阳趁着护送他的下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逃走了,自愿混进了一个杀手组织玲珑阁,用十六年的时间爬到了第一的位置,并暗中将玲珑阁的势力都收归在自己手中。
    经过顾重阳的暗地里操作,玲珑阁一跃成为和流云山庄势均力敌的组织,处处针对流云山庄,并在一次和顾景溪的交手中,废掉了他的武功,将他圈禁了起来。
    顾重阳恨顾景溪,却又因为上辈子他对自己的救命之恩而下不了杀手,可他曾亲眼目睹的他和那个男人相处的点滴变成蚀骨灼心的嫉妒时时刺激着他,看到他就会控制不住的恨他,看不到他又会情不自禁地想他……这种纠结的情绪,让他对这个名义上的兄长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顾景溪对顾重阳却没那么复杂,他爱慕顾槐安,流云山庄又对他有养育之恩,因此在得知顾重阳的真实身份后,把他当弟弟一样看待,并没有因为武功被废而憎恨对方。
    他越是这样,顾重阳就越是想要报复顾槐安,让顾槐安感到痛苦。
    利用顾景溪作为要挟,顾重阳要顾槐安迎娶自己母亲的灵位入门,顾槐安面上答应,表面上他让属下易容成自己,操持婚礼需要的事情,暗中带领人手去营救顾景溪,没想到却顾重阳被识破,顾重阳当着顾槐安的面强占了顾景溪的身体,生生逼疯了顾景溪,也成功让顾槐安再次走火入魔。
    幸好最后关头顾飞云赶到,阻止了顾槐安的暴走,打晕带走了他。
    ……
    让景曦吐血的是,这本书最后的结局也非常之狗血。
    顾槐安失去了记忆,重新变成冷心冷情的流云山庄的庄主,而顾重阳陪在疯了的顾景溪身边,一辈子没离开。
    当然,因为原著是以顾重阳的视角行文的,所以这个结局属于HE。
    景曦:呵呵,去他妈的HE。
    
    ☆、第80章 第八个金手指
    
    被带回到流云山庄以后,景曦遭到了惨无人道的围观。
    小小的幼童,被打扮的像个冰雪可爱的童子一样单独坐在一张垫了软垫的宽大太师椅里,圆润的小脸白白嫩嫩的却没什么表情,清凌凌的眼睛又大又亮,无论谁逗弄都不曾开口说过半句话。
    他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谁都无法进去。
    远处的院子里,下人们凑在一起,交头接耳的讨论着他。
    “真可怜呢,据说是庄主在死人堆里发现的,亲人应该都死了吧?”
    “这孩子也该不会被吓傻了吧?被庄主带回来后一句话都没说过呢,笑都不曾笑过。”
    “哎,不好说,毕竟那么小就遭逢这么大的变故……”
    “幸好遇到庄主了,总算是天无绝人之路吧。”
    “我比较好奇的是,我们庄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嘘,庄主会听到的……”
    景曦暗暗抽了抽嘴角,心想别说你们庄主,我也全部都听到了好吗?
    不知道是不是精神力变强了的关系,他的耳力和眼力都变得极好,即使隔的老远也能听到山庄里的下人们的窃窃私语,连他们说话时脸上的小表情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他记得自己是石小西的时候,精神力的辐射范围也就百米之内,作用也只是看的到听不清,现在这感觉就像是有了千里眼顺风耳一样,感觉也是颇为神奇。
    流云山庄在江湖中的地位说是不一般,山庄规模却并没有很大,总共就百十来号人,不过下面倒是发展了很多的生意副业,客栈啊,酒楼啊,布庄,赌馆这些地方都有涉猎。
    不管怎么说,顾槐安作为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庄主,也还是要吃饭的。
    能够在山庄里做事的人,基本都是从小看着顾槐安长大的,对他冷淡并不介意也并不惧怕,所以山庄里的氛围还挺和谐,没有景曦想象中的那么规矩森严,冷冷清清。
    被带回来后,他发挥了小孩子特有的权利,像曾经的叶从安对元景曦做的那样,一言不发,却死活缠着顾槐安,一根手指头都不要别人碰,一定要待在看得见顾槐安的视线范围内。
    在其他人为他捏了一把冷汗的时候,顾槐安破天荒的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也没有不顾景曦的意愿假手他人,反而亲手抱着他去洗了个澡,动作生疏地帮他换掉了身上沾血的衣衫,顶着山庄下人满脸“夭寿啊庄主转性了”的震惊目光下,把他带到了大堂。
    被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景曦完全不受影响,心安理得地顶着一个有心理缺陷的四岁小孩的皮。
    “庄主,属下回来了。”一名长相粗犷的黑衣男子走了进来,不拘小节地撩开衣袍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端坐在主位上的顾槐安将落在景曦身上的目光移开,抬眼看向来人:“可有查到什么?”
    “查到了,”他大灌了一口茶水,细细说道,“那些人是一支从南边过来的商队,小鬼的父母是凑巧与他们同行的,欲借此作伴,只是最终目的地不知是哪。我检查过他们的尸体和包袱,银子和值钱的东西以及身份文书全都不见了,应该是劫匪所为……”
    “那地方靠近群峰岭,想来应该是路过的时候被群峰岭的山匪给盯上了……”他说着看了眼顾槐安右边下首位上的小鬼,低声提议,“需要我们出马去灭了他们给小少爷报仇吗?”
    顾槐安眼神幽深地看了眼无动于衷的顾景溪,说了声“不用”。
    黑衣人,也就是季鸿志大概猜到他们家庄主是想等小鬼有能力后亲自去报仇,于是也不多言:“那我去找子石汇报一下赌馆的生意情况。”
    顾槐安却问道:“尸体处理了吗?”
    季鸿志才想起这一茬,他一拍额头,忙不迭说道:“瞧我这记性!商队的人我就葬在附近,小少爷的双亲我单独火化了,”他拍了拍随身带着的包袱里,里面似乎放了陶瓷罐子的物件,发出清脆的声响,“骨灰在这里面,庄主你觉得把他们葬在哪里为好?”
    顾槐安思索片刻:“就葬到后山吧。”
    “那行,我马上去办。”
    待顾槐安颔首后,他像一阵风,脚下生风地走进来,又急急忙忙地冲了出去。
    大堂内重新安静了下来。
    景曦伸着两条小短腿,空荡荡地搭在椅子上,连地面都够不到,清澈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望向地面,对两人的话置若未闻。
    “都听到了?”顾槐安将他抱到自己的膝盖上坐好,眼神淡淡地锁住小孩儿并不懵懂的双眸。
    景曦看着他,不语。
    顾槐安的声音有一种冷玉的质地,像山泉一样清冽,他逐字逐句地说道:“你自己躲起来是没有用的,我可以帮你报仇,但我不会这样做,你如果觉得不甘心,就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将一切敌人斩于剑下。”
    景曦长长的睫毛忽而一颤,小小的手掌忽然拽紧了少年手感上佳的前襟,微微颤抖的模样有那么一瞬间让人觉得他不像是个四岁的孩子。
    “……教我。”他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口齿清晰,软软糯糯的嗓音因为强烈的决心而显得极为干脆果断。
    顾槐安双手勒住他腰两侧,将他高举起来,视线与自己持平:“会很辛苦。”
    他回答的毫不犹豫:“我不怕。”
    “很好。”顾槐安满意了,注视着顾景溪的眼神和缓下来。
    景曦试探性地叫了他一声:“……师傅。”
    顾槐安一顿,手掌在他头顶需抚一把,淡声问:“你不愿做我的儿子?”
    景曦:“……”讲真,这次的口味有点重。
    他眼珠轻轻一动,巴巴地望向眼前的少年,心里挣扎良久后,轻轻地叫了一声:“爹爹。”
    喊完后,景曦只觉得自己为数不多的节操彻底的掉了个精光。
    顾槐安却似乎很高兴,眸色都比之前亮了少许:“乖。”
    ·
    学武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每日天不亮就起来蹲马步、打基础。
    顾槐安是个严厉的老师,但同时他也在顾景溪身上付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他会亲自指导顾景溪的动作,手臂垂放的姿势,稍微有哪里做的不够标准他就会第一时间给予纠正。
    景曦的精神力很强大,可他的身体眼下却还只是一个不足五岁的孩童,皮娇肉嫩一看就是被宠着长大的。刚开始练武那阵子,着实非常的辛苦,几乎每日都是被顾槐安抱着离开练武场的,饭也是被人喂着吃下。
    尽管如此,顾景溪也从来没说过累,哪怕是咬牙也会坚持到最后。仅凭这份毅力,便让山庄里的其他人又是欣慰又是心疼的不行。
    这一日照旧是基础训练。
    负手立在他面前的顾槐安抬头望了眼落日,开口说道:“可以了,今日就到这里。”
    他给顾景溪定的时间是逐日增多的,从最开始的两刻钟,到半个时辰,慢慢的变成了一个时辰。
    听到他说可以了,景溪精神一松,两条小短腿立马不稳地打起颤,眼看就要一屁股坐到地上时,眼前忽然一花,下一秒他就已经被少年抱在怀里了。
    “爹爹。”比起第一次的羞耻,披了张幼童皮的某人已经对这个称呼已经得心应手了。
    “嗯,先喝口水,我再带你去沐浴。”顾槐安掏出一块帕子动作细致地给他擦了擦汗,然后接过下人手上的茶杯喂着小家伙喝完,单手抱着他走向另一侧的偏房。
    下人们早就摸清楚了这两人的日常规律,准备好了热水和换洗的衣裳,不用顾槐安开口,主动退到了房门外。
    没错,洗澡这种事,也一直都是由高冷的庄主亲力亲为的。
    顾景溪目前是个小豆丁儿,浴桶这种东西他目前还用不上,下人们只好给他专门备了个澡盆。
    顾槐安解开他领口的盘扣,脱下外面穿的短打,修长温热的手指时不时会触碰到顾景溪的脖子,痒痒的,让他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肩膀。
    顾槐安侧目:“不舒服?”
    景曦摇头,小小的说了声“痒”。
    哎,庄主大人这会儿是很纯洁的,顾景溪也是很单纯的,无奈里面装的是他这个不知道刷了多次绿漆的老黄瓜,所以对方一碰他,就控制不住地容易想歪。
    他倒是也很想自己来,无奈手脚酸软,抬都抬不起来,只好垂下眼睛,眼观鼻鼻观心,把自己当成一个木头人。
    被扒光后,顾槐安托住他两只手臂,将他放进了有他半个人高的澡盆里。
    水里面加了药,据说可以缓解他的四肢酸痛。
    顾槐安捞起顾景溪的一条手臂轻轻地揉捏起来,他应该是加上了内力,按完后景曦只觉得很舒服。
    讲道理,庄主大人第一次给他洗澡的时候,完全不敢碰他,就只是用水往他身上浇了几遍,力道跟羽毛刷过一样,拎起来擦干,就把他套进了衣服里。
    经过这几日的多次调教,顾槐安已经变成一个合格的奶爸了。
    可喜可贺。
    用适中的力道给顾景溪洗完澡,也没忘记他两腿间的小鸟儿,认认真真地清洗了一遍,才把他从水里捞起来。
    这时,顾景溪的肚子也适宜地发出了一串咕咕声。
    顾槐安了然的目光扫过他光溜溜的身体,最后停在圆圆的小肚子上:“饿了?”
    景曦小(老)脸一红,抿着嘴点点头。
    将他的窘迫收进眼里,顾槐安无声地勾起了嘴角,不食烟火的脸如同冰雪划开,融化了整个季度的春色。
    可惜,某人没眼福,没看到。
    
    ☆、第81章 第八个防盗章
    
    寒暑交替,时光悠悠,三载远走。
    顾景溪从一个四岁的小豆丁儿变成七岁的小萝卜头。他个子长高了,白白嫩嫩的小脸褪去了婴儿肥,泛着健康的色泽,像一颗茁壮成长的小树苗,树干笔直,叶子嫩绿,生气蓬勃。
    流云山庄里,朝阳已过,日光正浓。
    穿着一身黑色短打服的小少年正在练剑,如墨的长发被高高挽成一束,一套流云剑法被小小的少年耍的极为流畅,招招到位,有模有样,如虹气势已经初见端倪。
    练完最后一招,顾景溪手腕一转,干净利落地把剑收回剑鞘,豆粒大的的汗珠沿着那张俊俏的脸庞滚落。
    一旁伺候的下人机灵地奉上擦汗的帕巾:“小少爷,要去凉亭歇息片刻吗?”
    顾景溪沉默一颔首,他在下人面前还是不太爱说话,清澈剔透的双目因为习武的缘故多了一抹坚毅,倒并不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景曦低头注视着杯茶里浮浮沉沉的茶叶,指腹在杯壁上轻轻摩挲着,片刻后,他低低地开口问道:“爹爹今日有传信回来吗?”
    顾槐安一个月前出庄去巡视流云山庄名下的产业了,他本人是拒绝的,不过因为他已经连续三年都将这件事情丢给了山庄的几名堂主,今年众人强烈恳求他必须亲自出马,他见躲不过去只好冷着一张脸走了,走之前对顾景溪说,会很快回来。
    这是顾景溪来到流云山庄里后,第一次和顾槐安分开这么久。
    三年来的同吃同住、同进同出,顾景溪对顾槐安的依赖绝对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深。
    下人们都知道他每日都会和庄主用飞鸽传书交流,笑着宽慰他说:“眼下还没有,可能晚点就到了,小少爷别着急。”
    顾景溪掐指算了算时辰,好像是比平时早了点,他抿紧嘴,放下茶杯起身。
    下人一愣,忙道:“小少爷,不多歇会儿吗?”
    天气越来越热,日头底下晒久了下人担心他的小身板会吃不消。
    顾景溪摇头:“去练字。”
    见他们家小少爷如此有分寸,下人微松了口气,“练字好,练字好。”
    顾景溪是在顾槐安的书房里练字,书房重地,顾槐安却并没有避讳景曦,特意让人给他备了张矮桌,以便他的身板可以舒适地活动。
    顾景溪的字也是顾槐安手把手教出来的,景曦至今都还记得庄主大人是如何半抱着他,温暖的手掌握住他的手,拿起毛笔在纸上游走的感觉。
    景曦感觉得出来,顾槐安对他的疼爱有多么的与众不同,甚至来的毫无缘由,但就连他本人都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仿佛他本该如此对他好,不含半点私心。
    景曦一度曾动摇地想过,假如顾槐安对他一直抱着的是父子般的舐犊之情不变质,那他其实也可以一直当一个让他满意的儿子,保持现状不动摇。
    轮回了那么多次,他并不觉得和男人之间剔除了爱情,就不能有别的关系。眼下他也是真的很享受和顾槐安两人之间相处的氛围,有着谁也插不进来的亲厚。
    不过很快他又摇头笑自己太天真了。
    只要顾槐安骨子里还是那个男人,他就一定不会一直满足于这种关系。
    所以还是,一步一步来吧。
    收敛下心神,景曦站在桌前,握着毛笔开始写下自己这一天做过哪些事情,一五一十地写在纸上,等顾槐安传信回来时,再把这封信传过去。
    这是顾槐安第一天飞鸽传书回来时对他的要求,两个人互相报备当天做过的事情。
    一开始听到时,景曦觉得庄主大人很会玩,无师自通的控制欲,远在千里之外,也绝不遗漏分毫与顾景溪相关的点滴。
    ——本性尽显。
    ·
    午睡醒来,景曦躺在顾槐安的床上发了会儿呆。
    顾景溪这具身体还是个孩子,充足的睡眠是必不可少的,就是没有了顾槐安的怀抱,他适应了好几天才勉强在顾槐安的床上独自入眠,而且会醒的很快。
    他忽然想起,算算日子的话,顾重阳该出现了。
    原著里,顾重阳自己逃走以后,护送他的人还是尽责地把消息送到了流云山庄,顺便也给自己的失职负荆请罪。让他意外的是,顾槐安得知顾重阳的存在后,不知想起了什么气势变得极为凌厉,吓的众人心惊胆颤,但是很快他又收敛了那份杀意,面无表情地说了声不用管他,就将这件事情揭过去了。
    几位堂主商量后觉得不能让顾家的血脉就这么流落在外,暗地里发动人去找过,却始终一无所获,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景曦却觉得,恐怕顾重阳的一切举动,都没有瞒过顾云飞的眼目。
    他既然能在最后顾槐安走火入魔的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时机抓的这么好,景曦不相信他不知道发生过的事情。
    那只老狐狸,肯定什么都清楚。
    景曦撇了撇嘴,他对这人没有好感度,原著的结局说不定还是他一手促成的,至少顾槐安最后的失忆,肯定有他的手笔。
    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七岁的小萝卜头从床上爬起来,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裳,他开门出去,在院子里站定。
    顾槐安住的院子里有一颗巨大的老槐树,每年夏季开花时,那种淡淡的夹杂着微苦的淡香几乎飘满了整个山庄,然后万安堂的堂主陆修杰就会发动大家去收集槐花,用来入药。
    眼下这颗老槐树上已经挂满了花蕾,离花期不远。
    景曦皱了皱鼻子,吹开萦绕在鼻间的味道,抬头往上扫了一眼,远远地忽然瞥见一只雪白的信鸽正朝着流云山庄的方向飞来。
    他瞬间精神一振,撒腿跑向山庄的鸽房。
    负责训练信鸽的下人常叔见到他,了然地调侃道:“哟,小少爷这是看到信鸽了?”
    顾景溪绷着一张脸,努力不让对方看出自己的赧然:“是爹爹的信吗?”
    “我料想应该没错,”常叔取下飞鸽脚上的信筒,取出里面的纸条展开,原本带笑的眉眼猛地拧了起来。
    顾景溪眼神一紧,问道:“怎么了?是爹爹出事了吗?”
    “啊?不,不是……”常叔回过神来,支吾着说,“不是庄主的信。”
    景曦失望地“哦”了一声。
    常叔拍拍他的肩膀,本想安慰他几句,可一想到信上说的内容,他的心情忽然变得复杂起来:“小少爷,我要去见林堂主,你在这里等着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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