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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春归-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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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合作愉快！”黑衣男子嘴角微微扯动，看着似乎是做出了一个笑的动作，但是在这面无表情的脸上却只觉得更加让人没拧�
申万和现在也只能咬下牙齿往肚里吞，心里不知道骂了陈兰心多少遍，不过没事，既然周二少已经在对她出手了嘛，他等着看好戏就成。
“事成之后，我们二少有一份里礼物要送给贵阁！”黑衣男子收起了脸上那诡异的“友好”的笑意。
“还请告诉周二少，不用那么客气了！”申万和冷哼一声，“我清秋阁承受不起！”
见他们正事谈的差不多了，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男子笑道：“这个可不是你能拒绝的，礼物又不是送给你的，是给贵阁大阁主的，我想到时候他必然是喜欢的。”
“。。。。。”
“告辞！”冷着脸的男子无奈的看了边上的男子一眼，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庞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一个如奔腾的江河，一个却似高山稳健。
出了清秋阁，奇书有些郁闷地看着奇闻：“大哥，你就这么看不起我，我办事你放心就是了，还亲自跑来做什么！”
“反正没事！”奇闻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着，天知道那边的事情一忙完，他就没日没夜的往这里赶了。
申万和不是那些没有手段的小人物，让奇书一个人应对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奇书不满地撇撇嘴：“大哥你多说几句话会死啊！”
对于这点奇书很不满意，他这大哥除了做生意的时候口若悬河，其余时候便是一个半天打不出一个屁来的闷葫芦。
“不会！”
意思是多说话不会死。
“算了算了！”奇书有些挫败的挥挥手，“这边的事情也快完了，到时候就不用我们亲自在这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吗？”
“嗯！”
奇书：“。。。。。。”他大哥就是个冷场王。
陈兰心回到下榻的客栈，进了门便重重地将自己摔在床上，她此时一动都不想动，想到现在自己连秦裕清的面都见不到，银子的事现在一点眉目都没有，她突然感觉深深地挫败。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第一次有这样颓丧的感觉，她现在真的可以说是心力交瘁。
“扣扣扣。。。。。。”外面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陈兰心收拾好心情，起身理了理直缀，确认没有问题了才走到门口开了门。
“老板！”一开门便见到一个风尘仆仆的伙计站在自己的房门口。
陈兰心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着有些眼熟，但是却实在是想不起来是谁了：“你是？”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一步错满盘皆输「二更」
“老板，我是临安瑞祥商铺的伙计！”那伙计挠挠头笑道，“您可能不记得我了！”
陈兰心此时哪里还有心思与他寒暄，直接问道：“你这会儿过来可是临安那边出了什么事？”
那伙计赶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递给陈兰心道：“这是我们掌柜的让我给您的信！”
陈兰心微颔首，随手掏出一贯铜钱给了那伙计：“你自己到下面叫些吃的喝的歇会儿，等会儿再上来找我！”
那伙计忙不迭的接了，躬身道谢，退了下去。
关上门，陈兰心迅速打撕开了信封，取出了里面的信件，将信看完陈兰心只觉得整个人如同虚脱了一般。
她这边的事情一点眉目都没有，如今临安那边又除了这这样的事情，陈兰心感觉自己快扛不住了。
是继续呆着这里想办法见到秦裕清，等着有了银子再回临安，还是现在就回去把事情解决了再说。
这本就是资金短缺带来的麻烦，只要把银子都还上了，那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她没法要到银子，那边却都已经迫在眉睫。
这十七万两到底怎么样处理，陈兰心也拿不定主意，毕竟她人不在临安，这事情也不能妄自就下了结论。
不要说是那几个掌柜的怀疑，就是说陈兰心没有亲身经历，都怀疑这些事情是不是周渊言那边闹出来的，那位买粮的贵公子是不是周渊言派来的。
这些银子就像是一剂催化剂，让陈家商铺的那些掌柜的和供应商都不安分了起来，那些供应商之前还持着观望的态度，但是此时却都知道周渊言是不准备让陈家商铺好了，为了迎合周二少也为了能拿回他们自己的货款，这个时候他们必然会插上一脚。
这个时候正是需要陈家商铺众人齐心协力的时候，几个掌柜的因为这笔银子的事情在这个节骨眼上却先自己闹了起来，这可谓是雪上加霜。
现在她还不能回去，若是现在这个时候回去，不仅这边的事情解决不了，对临安那边的事情也完全没有帮助。
供应商那边现在是不会给她面子的，要想拖延货款自己回去了就更加不可能了，现在她在这边几个掌柜的还能以老板不在为由拖延一阵子，若是自己回去了，那就只能被他们逼着将田地庄子先卖掉一部分了，商铺是陈家的根本，这些是断然不能卖的。
所以最首要的任务便是要弄到银子，只要自己在这边能想报答拿到银子，那什么事情就都迎刃而解了。
临安那边现在最主要的是缓住那些客户的情欲，能拖一时是一时。
无论那十七万两的银子和那些粮草到底都有没有问题，这银票都是实打实的，既然如此那便每个商户都先结算一部分货款，到时候和他们定下日子结清剩余的款子，到时候自己再怎么说也应该已经能借到银子了，在不济房叔那边也能带些银子回来了。
陈兰心心下做了决定，提笔便写了起来。
将送信的伙计打发了，陈兰心便匆匆出了客栈，她现在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位了，早年的时候她对这位有过恩情，这个时候用上这份人情最好不过。
这是一处昏暗的小巷，巷子两边坐着的都是衣衫褴褛的乞丐，他们一个个面黄肌瘦，看到衣着光鲜靓丽的陈兰心一个个都如见了骨头的饿狼一般，一个个面色不善的看着她。
似乎就算不能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她着细皮嫩肉的模样，在胳膊上咬上一口也必然是美味的，陈兰心毫不怀疑这些人饿极了的时候，会毫不迟疑得朝着自己扑过来。
紧了紧手中的佩剑，陈兰心强制自己装作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她也就会点三脚猫的功夫，看看他们打打杀杀没什么感觉，但是等到她自己身上了却是不行的。
此时拿了佩剑在身上不过是为了壮壮胆子，也是为了吓退这些虎视眈眈的流民。
这些流民在饥饿的环境中一天天失去了本心，如今留下的只是本性罢了，有些时候他们还不如那些落草为寇的来的正常些。
而作为住在这里的那位，想也知道这脑子和正常人不大一样，但是现在陈兰心能想到的就她了。
“谁！”
“我！”陈兰心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但是直到开口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是有多害怕，此时她的声线微微有些沙哑，话似乎是从咽喉卡出来的一般。
轻咳一声，陈兰心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才道：“不知道姜婆婆还就不记得我？”
“记得，陈家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屋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就像金属摩擦的卡卡声一般，只听得让人觉得牙酸。
半晌屋内都没有任何声音，直到陈兰心以为里面的人不会回答她的时候，里面再次传来那金属摩擦的卡卡声般的声音传来：“进来吧！”
陈兰心长舒了口气，她真担心这么多年了，姜婆婆不承认这件事，拿她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屋子里一片灰暗，即使外面也极为阴暗，但是比起这黑洞洞的屋子便不值一提了，屋子里没有任何光线，不知是本就没有窗户，还是窗户被关了起来，只打开的门口透进一束光将陈兰心的影子拉得老长。
一个瘦弱的老人的身体蜷缩着着在一个看向像蒲团又似乎只是一堆杂草堆的地方，微垂的头看不出那人的面庞，只感觉她的头发乱糟糟的，衣衫褴褛又肮脏。
“来找我有事？”面前这位陈兰心称之为姜婆婆的老人微微抬起头，一双眼睛隐在黑暗中，似乎是一只等待捕猎的猛兽，即使只是这样被淡淡的扫过一眼也感觉格外的害怕。
陈兰心看着姜婆婆枯槁的脸庞，她面容暗黑，一张脸上全是褶皱，眼窝深深的陷了下去，屋内暗沉沉的，看不清眸中情绪。
在这暗黑的小屋内，显得格外的冷清而又诡异，陈兰心一时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半晌才道：“婆婆还记得答应过我的事吗？”
第一百五十四章 年复一年善尽散「三更」
姜婆婆低垂的眸子微微抬起，犀利的眼神扫过陈兰心：“想好了”
陈兰心微微点头道：“我不求婆婆别的，只求波波帮我，带我去见个人！”
当年姜婆婆，孤身一人到了临县，一群纨绔子弟以为她就是个普通的要饭婆子，对他恶语相向，陈兰心看不过去，便上前制止，就此和姜婆婆的认识了。
姜婆婆是苗疆人，他们村子人人都是用毒制毒的高手，甚至还有传说中的蛊毒，她自然不需要陈兰心的帮助，但是又是素来不喜欢欠人情。
当时便说可以帮陈兰心一个小忙算是谢谢她这次的“多管闲事”，陈兰心自是拒绝了，一来是那时陈兰心并无所求，二来她那时候不知道姜婆婆的身份，并不觉得这样一个老婆子能帮到她什么，这人情便这样欠着了。
这毕竟不是什么大事，陈蓝心早些年都快忘了这件事，直到后来再次遇到姜婆婆，并知晓了她这一身本事，才真正重视起来。
姜婆婆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她这一身制毒下毒的本事是其一，她在苗疆的地位才是陈兰心最是看重的，原本她是想借着这份人情，与姜婆婆交好。
但是这么多年每次来见她都是爱理不理的样子，而且行为举止很是怪异，甚至有一次陈兰心亲眼看到一个人在这被姜婆婆下了毒。
那人痛苦的翻滚却无法发出一点声音，那张应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瞪大了双眼眼眶眼球都是骇人的血丝，那一幕对陈兰心的冲击不可谓不大。
自那时候起，陈兰心才知道姜婆婆为什么要在这样混乱的地方居住，她便是看重了此地毫无治安可言，这些流民随便失踪几个都没有人会在意，这里的每一个人在她眼里都是一个完美的载体，她试毒的工具。
陈兰心自此对姜婆婆深深的忌惮了，也更重视这份人情，原本她是打算这样一直欠着，这样也能和姜婆婆攀上交情，比一次性用掉这个人情要好的多。
可惜姜婆婆不是那种好糊弄的人，她几乎是油盐不进，陈兰心明白若不是看在她之前帮过她的份上，她在姜婆婆眼中和外面的流民并无区别。
若不是已经走投无路，陈兰心是不愿意用掉这个人情的，但是如果陈家就这样衰败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空留着这个人情又有何用，她如今只希望能物尽其用，帮她度过这次的危机。
不过姜婆婆欠她的不过是一个小人情罢了，陈兰心并不想狮子大开口，让她帮忙解决掉北宁侯府的麻烦，这样不免让人心生反感，只说让姜婆婆带她去见秦裕清就好。
她若是主动开口让她帮忙解决陈家的危机，他们这点交情也算是了结了，如今只不过让她帮忙带到清秋阁，至少以后可能还能有份交情在。
而且她也清楚，若单凭之前的那个人情姜婆婆是绝对不会帮她的，就看这些年她们的交情有没有好到那个份上了。
姜婆婆此人阴晴不定，性格更是难以捉摸，对她提过分的要求，一个不慎丢了性命都是有可能的。
“你要去清秋阁的那个吧。”姜婆婆沙哑的声音传来，似乎今日心情不错，还有心思与她寒暄几句。
陈兰心小心地看了姜婆婆一眼，而后点点头，她当然知道这件事必然是瞒不过姜婆婆的，她赌的便是姜婆婆愿不愿意主动出手帮她。
她就算不告诉姜婆婆现在自己的处境，想来姜婆婆也是清楚的，既然如此那就看姜婆婆愿不愿意帮忙了，若是愿意她自会帮忙，若是不愿意她也强求不来。
“我的确是想去找清秋阁大阁主，这次陈家和周二少的事情，想必婆婆也听说过一些，我现在也没了法子，便想金秋阁大阁主借些银两，度过现在的危机再说！”
陈兰心不动声色地抬眼打量了姜婆婆一眼：“但是申万和拦着不让我见，我也没了法子，才来找婆婆，希望婆婆能帮我这个忙，只要能让我见到秦裕清就好！”
陈兰心说完屋内便又恢复了一片沉寂，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在这样的静谧中，姜婆婆金属摩擦般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不过你要是执意的话，老婆子也不介意陪着你白跑一趟！”
陈兰心苦笑一声：“我也知道这次去，并不一定解决问题，但是现在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法子了！”顿了顿陈心兰又道，“不管我这次去能不能打到目的，您欠我的人情都两清了！”
姜婆婆抬眼看了陈兰心一眼，那呦呦的眸子似是泛起一抹血光：“现在就过去？”
陈兰心心下有些失望，虽说本就知道姜婆婆会主动帮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还是心存希翼，到了真的被拒绝的时候还是免不了失望。
云婆婆轻轻咳嗽了几声，站了起来，掩在黑暗下的眸子淡淡地看了陈兰心一眼，刹那间闪过一抹锐利，然后道：“想清楚了，我这次带你过去，欠下的这份人情就算还了，以后就不要来找我了！”
之前也不是没有做过这方面的心理准备，但是此时真的听到云婆婆如此说，陈兰心还是忍不住心猛地一抽，最后开始恭敬道：“兰心知道了！”
“走吧！”姜婆婆满意的点点头。
陈兰心那点小心思哪里能逃得过她的眼睛，不过是不想拆穿罢了，也懒得去拆穿，这小丫头前些年还有些纯善之心，如今早就是一个市侩的商人了，虽说不能说怎么样，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甚至可以说她自己就是一个最恶毒的恶人，但是人总是这样，自己做不到，但是对别人却能理所当然的要求。
“兰心！”秦裕清惨白的脸色在见到陈兰心的一刻，荡起一抹笑意，“我就知道你还是会来看我的！”
“我早些天就来了，二阁主不让我进来看你！”陈兰心一脸担忧地看向秦裕清，“是我害了你，你现在可好些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痴情总被无情误「四更」
“没事，不过是一条胳膊罢了！”秦裕清笑的有些勉强，却还是不忍心让陈兰心自责，“你能来看我，我这伤也好了大半呢！”
“这就好，我今儿就是来看看你，以后怕是没机会了！”陈兰心说着叹息一声。
“是因为申万和吗？”秦裕清的脸上露出怒色，他如今变相被软禁在这里，一直以来对他忠心耿耿的三弟都不听他的了，“我还没死呢，他还不能拦着你来见我！”
“不只是因为他！”陈兰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还是开口道，“是周二少对我们陈家动手了！”
“周渊言！”秦裕清眼中闪过一抹怨毒，想到自己的手，想到自己以后就是一个废人了，更加配不上眼前这个美好的女孩儿，他的心便如被刀搅了一般，他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只有他自己知道。
以前他一练起兵器来就没日没夜的，整日沉静在这份喜悦中，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不洗澡不刮胡子，整个人就和个野人一般，自从他知道她不喜欢之后，他便开始改变自己，他让自己变得像那些公子哥一样看着翩翩风度一些。
即使那样让他很不习惯，但是这都不是问题，只希望能入了她的眼。
她虽然不说，但是秦裕清知道她不喜欢自己敲敲打打的，甚至是看不上自己这个打铁的，所以他才起了心塞，和两个兄弟一手办这个清秋阁，希望能和她站在一起。
但是如今一切都毁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周渊言，这个让他成为废人，又住在他心爱的姑娘心里的人。
“陈家以后怕是要毁了，我这么多年的心血都要付诸东流了！”陈兰心此时是真的伤心了，说着说着眼圈都有些微微泛红，却强忍着没有落下泪来，“不过没事，以后我还能东山再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秦裕清看着心爱的女孩儿如此模样，心中只觉得抽疼，比他断腕的时候还要疼上一些。
陈兰心面露犹疑：“我原本是想来跟你借些银子的，但是现在看来是不成了，不过不要紧，你好好养伤就是了，我的事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都是我没用！”秦裕清此时说不出的难受，他现在一点忙都帮不上。
陈兰心看着眼前的男人如此模样，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她原本以为和秦裕清见上一面他应该多少能帮上点忙，但是现在看来，他是被软禁了而不是在养伤。
他现在手废了不说，身体看起来也特别羸弱，要是她没有猜错的话，如今的秦裕清就是一个废人了。
难怪姜婆婆劝她不要来这里，果然她就不应该来这里的，白跑一趟不说，还让她浪费了姜婆婆的人情，现在她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陈家倒了，然后再奋斗几年，一点点重新起来吗？
她是个姑娘家，她都已经快十六了，她哪里等得起！
“既然如此，你好生养伤，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出了秦裕清的屋子，对里面秦裕清的唤声置若罔闻，姜婆婆看着她如此模样嚯嚯地笑了：“还真是个绝情的人呢，里面那个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就没有一点感动？”
“真心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帮上我任何忙！”陈兰心眼中闪过一抹狠色，看向姜婆婆，“我想和婆婆学毒！”
“和我学？”姜婆婆嚯嚯地笑出声，“你要做好这样的准备！”
说着将遮住了大半张脸的头发撩了起来，一张干瘪的脸出现在陈兰心的面前，眼窝深陷，脸上一条一条的青筋凸起，其内似乎有活物在蠕动着，黑暗中看着如同褶皱一般，在光亮的地方看这张脸，让人觉得恐怖。
陈兰心不是第一次见到姜婆婆真实的长相，但是却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又在如此光线充足的地方看到，不禁后退几步，面上尽是骇然之色。
“呵呵，怕了？”姜婆婆声音骤然冷了下来，“没有这样的觉悟，就不要想着跟我学！”
“我。。。。。。”陈兰心正待说什么，姜婆婆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头发，一把将她提了起来。
原来是有人来了。
……
当陈兰心回到临安的时候陈家商铺基本上已经处于瘫痪的状态，仓库原有的货都已经差不多卖完了，这些日子以来都不曾进货，哪里有货给他们卖。
供应商的口径前所未有的统一，不给结清所有的货款就不供货。
“我之前不是让你们先结一部分货款，恢复了供货再说，怎么现在闹成这幅样子？”陈兰心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才没有直接对着几个掌柜的动手。。
陈兰心之前让几个掌柜的和他们商量先所有供应商都先结一部分货款，之后的半个月之后再结，这些人答应的好好的却和他们玩文字游戏。
等前期的帐结了之后，他们说只是答应货款可以拖欠一段时间，要供货可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原本这也能接受，但他们要价太狠，要是真这样进货还不如不进，而且这会儿陈家这边根本没什么流动资金了，这生意自然便瘫痪了。
“大小姐，他们要价实在太狠，我们要是进货那就得做好亏本的打算，我们如今亏不起啊！”几个掌柜的都满脸的愤愤。
对周渊言仗势欺人的愤怒，对那些商户落井下石的愤怒，心中对陈兰心没事去招惹周渊言心中也多有怨怼。
陈兰心心知事情不能再这样下去，当机立断道：“进货的事情你们先不要管了，这些天联系一下看看有没有人要买庄子和田地。”
把陈家现有的庄子和田地都卖掉，先把欠的货款补上，这些田地庄子卖了以后再买就是了，只要陈家的铺子还在，陈家商铺就不会倒。
等房叔那边的卖了粮食的货款回来他们便有了运转的资金，便能一点点慢慢再做起来，但是首先要做的是把周渊言摆平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留一线戏之不快「五更」
陈兰心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无论是手段还是身份她和周渊言都差了太多，要和周渊言斗她斗不过，之前她真是太自以为是了。
只能寄希望于周渊言愿意放过自己，放过陈家，现在她什么心思都不敢有了，只想让他能放她一条生路。
“大小姐！大小姐！”一个伙计快步跑了进来，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了直接道，“周二少那边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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