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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师兄追妻忙-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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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真如此?”皇甫元烜十分欣喜地站了起来,得到黎子轩的肯定后,连忙躬身一礼,十分郑重地说:“多谢神医救了小儿!”
  黎子轩微笑着摇摇头说:“将军不必多礼,神医之名是江湖中人胡乱传说的,将军直接唤在下子轩即可。”
  眼前之人,一脸疲惫之色,仍然不掩通身温润翩然的气度,谦恭而有礼,不卑而不亢,不骄傲亦不轻狂,一身莫测的医术,比之传说中更加高明。
  如此年轻,便有如此修为,他日能力自不可估量,若能与之交好,实乃幸事。
  皇甫元烜连忙对韩总管说:“韩伯,黎神医,这一路必定十分辛苦,请替本王好好招待他,他不只是康儿的救命恩人,更是本王的贵客!”
  韩伯早就因为黎子轩彻底解除了皇甫明康身上的毒素,而对他心存感激,如今,听得皇甫元烜之言,连忙郑重的应诺,亲自领着黎子轩出了房门,将他送至贵宾所住的院落,仔细地安排他的衣食用度。
  韩伯和黎子轩离开了,皇甫元烜独自坐在床头,目光怜爱地望着呼吸已然恢复平稳的皇甫明康。此时的皇甫明康,正处在睡梦之中,偶尔还会梦呓上两句,句句不离娘亲。
  寂静的夜,除却房间墙角炭火盆偶尔发出的啪啪声,便只能听到屋顶上雪花飘落的漱漱声。
  夜深人静时,皇甫元烜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痛苦,回想起昨夜今晨所发生的一幕幕,他更加痛恨自己的大意,更加自责于自己的无能。
  昨夜,他和萧忆月情炽如六月骄阳,那一场心意相通的缠绵情事,令他与她两情相悦。今晨,床第间几番痴缠如新婚夫妻,一次次情不自禁的深情拥吻,他深陷情网亦甘愿。
  可是,才一日之间,她竟然因着他的大意,而身陷险境,如今,风雪漫天,不知她是否冻到,是否饿到,是否被人虐待,是否正处在极度危险的边缘、不断哭泣着,等待他前去营救?
  这般想着,皇甫元烜望了一眼皇甫明康的睡颜,轻轻启步出了房门。
  门外,立着副将常奇,韩雨枫尚未回来,不过,传回来的信息,仍然是他们一无所获。
  皇甫元烜背着双手,缓缓行至院中,仰首望天,此时,黑沉的天空,仍然扬扬洒洒地飘落着大朵的雪花。
  棠樾地处邶邢国极北之地,历年来,这个时期,只要开始下雪,没有月余是不会停下的。
  此时,已近戌时末了,往常的这个时间,皇甫元烜都会与萧忆月相拥着缩在温暖的被窝里。似乎,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不但适应了萧忆月作为皇甫明康干娘的存在,更是从心底里将萧忆月当成了他真正的夫人。
  让下人只称她为月夫人,而没有给出相应的名份,不过是用来堵住悠悠众口,毕竟,当日,在大殿之中对着君王立下不续娶誓言的人,是他皇甫元烜。
  经历昨夜之事,他与萧忆月终究有了夫妻之实,他本想今日归来之后,亲自向萧忆月坦白,他此前并非她的丈夫,但是,他愿意娶她,愿意尽己所能地给予她应得的名分。
  可惜,一场飞来的横祸,莫名而来的歹人虏走了她。
  萧忆月的失踪,也让皇甫元烜更加看清了,萧忆月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他没想到,自己对萧忆月的爱,比想象中更加深刻。
  这个初初以为是个失了忆的疯女人,竟然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占据他的心,令他不由自主地深陷情网而犹不自知。
  声声夫君,犹在耳旁,袅袅佳人,身在何方?
  一声长叹,叹不出心中疾苦,无边痛苦,悔不该鲁莽大意。
  就在皇甫元烜仰首望着漫天风雪无比悔恨之时,忽然前院传来巨大的骚动声,似乎是有许多人正在硬闯将军府。
  莫非,是韩雨枫带着萧忆月回来了?
  这般想着,皇甫元烜连忙命常奇带人守着皇甫明康,而他则腾空飞起,身影疾闪,带着紧张期盼的心情,极速赶到了喧声所在地。
  不料,皇甫元烜人未至,已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男子嗓音,正在大声地怒骂着:“皇甫元烜,你给我滚出来!”
  皇甫元烜心下失望之余,冷着脸,飞身从屋顶上纵下,落于被将军府侍卫团团围住的容沐身前。
  容沐还穿着白日所见的那身白衣,身后除了李云翔之外,还有许多气息内敛的侍卫,明显是有备而来。
  只是,皇甫元烜不明白,这个带着人皮面具的前东虢国太子慕容皎,雪夜不歇息,为何要带着一群侍卫,来他的将军府闹事。
  难道,这个慕容皎真的这般狂妄至极,明明势单力薄,还敢在他国军事重地如此叫嚣?
  皇甫元烜本就心忧萧忆月的下落,正处于极度痛苦自责之时,适逢容沐莫名其妙地前来挑衅,即使他性情再是隐忍内敛,也不由怒上心头,思及常奇打听来的消息,他沉声道:“容公子,你不在宴月楼里好好待着,何以深夜带人前来我府中闹事?”
  “皇甫元烜,我只问你,你将我的玉儿藏到哪里去了?快快将她交出来!否则,今夜,我必踏平你的后院!”容沐恨得心中发痛,赤红的眸光,只恨不能将眼前一身紫衣、悠然而立的男人,给灼出万千个洞来。
  冷睿今天在云台寺与刘文德分别之后,突然失了踪迹,没有回宴月楼,亦是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刘文德心怀不安之下,终于在傍晚时分,吱唔着告诉了容沐,有关于冷睿临走时所说之言。
  冷睿说,将军府中,皇甫元烜后院的那个月夫人,极有可能就是楚玉。
  容沐并不是第一天认识冷睿,他相信,冷睿一定不会没有根据的乱说,他会这么说,定然有其十足的理由。
  容沐当即冒着风雪下了云台山,赶回了宴月楼,召集部下仔细询问起冷睿这几天的行踪。
  当容沐得知,冷睿在宴月楼遇见了皇甫元烜带着萧忆月母子前来用餐,冷睿还十分详细地询问了有关皇甫元烜三人用餐的全过程时,容沐的眼皮,就一直乱跳着。
  后来,李管事还说,萧忆月竟然能说出鸳鸯锅的配方,容沐立时激动极了,连忙急令李管事去打听萧忆月腹中胎儿的月份,竟然得知,冷睿已经命他打听过了,与楚玉一模一样。
  这下容沐坐不住了,连忙吩咐李云翔带着所有的侍卫,急奔将军府而来。
  这一路,容沐的心绪就像火山爆发了一样,激烈而散乱,他仔细地回忆着有过一面之缘的萧忆月,脑海里一直浮现出那双熟悉的眼睛。
  容沐知道,冷睿是一个十分出色的杀手,他追踪人时自有一套自己的本领,尤其对他所追踪之人的气息,十分敏感。
  容沐相信,冷睿不会仅凭直觉才下这个结论,他说萧忆月极有可能是楚玉,而没有说萧忆月就是楚玉,一定是因为,萧忆月与楚玉拥有完全不同的面容,才这么说的。
  萧忆月的长相,容沐曾经见过,清秀有余而已,算不上多么惊世绝色,他当初还曾隐隐觉得熟悉,却不曾细想其中的因由,仅凭容貌便否定了她,从而错过了与楚玉相认的机会。
  这是不是就是虚云大师口中所说的,相逢不识、擦身而过?
  虚云大师还曾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眼见未必属实,寻人自当问心”!
  眼见未必属实。
  只因,她的容貌已与从前相比完全不同。
  寻人自当问心。
  在见到萧忆月的那一刻,他何以会对一个容貌清秀的女子,初次见面就产生熟悉之感,只因,那个萧忆月就是他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楚玉呀!
  虚云大师说,他再度错过了楚玉,这说明,他与楚玉之前还曾多次见面,却因他的粗心而一再地错过了彼此。
  越想思路越清晰,越想越肯定萧忆月的真实身份,越想容沐越是恨得发狂,他简直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只要一想起,楚玉曾经与他同处一座城,他亲眼目睹楚玉起病,听闻皇甫元烜为她寻遍棠樾名医,治疗风寒之病,他还一再讥讽皇甫元烜,甚至为了青梅柳如丝,而暗自祈祷这个所谓的“月夫人”的风寒,不要那么快被治好,犹不知,那个“月夫人”就是楚玉,容沐就悔恨得要死!
  玉儿,这是不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惩罚我对你起了坏心,才会明知我如此思恋你,却一再地让我与你擦身而过,甚至相逢不识?
  我明明那么深爱你,这世上除了你,不愿多看别的女人一眼,为何不问问心,它何以会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女人产生熟悉之感?
  原来,我也只是个肤浅的男人,仅凭着你曾经美丽至极的容貌,在茫茫人海中寻觅着,你换了一张清秀的脸,我竟是认不出你了!
  玉儿,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会突然变成了萧忆月,为何会与皇甫元烜搅在了一起,甚至与他夜夜相拥!
  眼前的这个男人,即使身处在暗夜之中,一身紫衣仍然彰显着其无比高贵的气度,英挺的身形,明明是杀人无数,战场上铁血的将军,却有如夜空中冷魅干净的上弦月,透着幽幽的孤寒,泛着独属于他的卓然冷光。
  容沐无比憎恨,立在身前不远处的皇甫元烜。
  从前,这个男人夺了他青涩的爱恋柳如丝,现今,他寻遍三国的挚爱楚玉,竟然化身萧忆月,成了这个男人的月夫人,还与之夜夜同床共枕!
  他这一生中,除却母后之外,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都与皇甫元烜有着极其亲密的关系,怎不叫他痛,怎不叫他恨!
  “玉儿在哪?把她还给我!”
  冰冷的嗓音,冷沉的气息,仿佛已然到了忍耐的极点,只要皇甫元烜敢答一个“不”字,容沐就会飞身而起,夺他性命。
  “玉儿?她是谁?”虽然,皇甫元烜知道容沐来棠樾,是为了寻找一个女人,可他根本不认识容沐所说的“玉儿”。
  突然,皇甫元烜虎目圆睁,不可置信地望向容沐,喃喃道:“你为何跑来找我要人?”
  “呵!”容沐讥讽一笑,冷笑道:“你已经想到了原因了,不是吗?”
  “你是说,月儿她…”皇甫元烜说不下去了。
  他怎么能相信,昨夜才与之水乳交融的女子,今夜,她的丈夫就找来了,对方还是东虢国的前太子,为了她,不要皇位,舍了江山!
  “月儿?哼!她本名楚玉!我不知,你到底用了何种卑鄙的手段,令她突然失了记忆,还换了一副面孔,可她无论怎么变,都改变不了她是楚玉的事实!”
  容沐突然自腰间一抽,一把泛着幽光的软剑瞬间出现在他的手里,手腕翻动间,软剑如绽放在雪夜里的冰花,气势凌人地指向皇甫元烜,沉声道:“把楚玉交出来!”

  ☆、第203章 折翼天神

  “楚玉么?可是她,她说,她叫萧忆月!”皇甫元烜兀自辩解着,在容沐气势如虹的长剑之下,不由后退了一步。心,也在那一刻,如坠冰窟。
  那一幕,晃如昨日。
  一身白衣的孕妇,哭着推门而入,无比痛心地搂着皇甫明康,像个被人逼入绝境的母狮子,狂躁地想要护着身后的幼子,被他质疑为奸细之时,丝毫不惧不说,还敢大声地痛哭他,问她名姓家底,只知自己的名字叫做:萧忆月!
  对,她说她叫萧忆月,不是什么楚玉,她一定不会是东虢国前太子慕容皎的女人!
  什么楚玉,楚玉是谁?
  无论楚玉是谁,都不会是她,她说了,她叫,萧忆月!
  “放屁!她明明就是楚玉!”容沐怒不可遏地斥道:“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为何她会换了一张脸,甚至,还失了记忆!”
  粗暴的语言,赤红的双眸,在在显示着,容沐已然濒临暴发的边缘,修长的身姿,绷得极紧,内息敛起,蓄势待发。
  面对容沐愤怒的质问,皇甫元烜勉强压下慌乱的心神,沉声道:“你胡说!她只是我后院的女人,闺名萧忆月!”
  就在皇甫元烜提及“后院的女人”时,容沐手中的软剑,带着万钧之势刺向了皇甫元烜,那英俊的脸庞,因为暴怒,面部青筋直立着,即使带着人皮面具,皇甫元烜也能看清。
  “你的女人?你的女人!你竟然敢侮辱我的玉儿!我要杀了你!”分不清心中的悔从何来,数不清心中的恨有几多,这一刻,容沐的满耳满脑,唯有四个字“我的女人”!
  皇甫元烜!这个该死的男人,他真的,真的占有了楚玉!
  一切侮辱楚玉的男人,都该死,该死!
  容沐气势如虹,明明只是一把软剑,在他手中,仿如万千把锋利的长剑,无数的幻影,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直将皇甫元烜困在网中,想要万剑齐发,将之万剑穿心!
  虽然明知慕容皎狂怒之下,必下杀招,只是,皇甫元烜也没想到,身为太子的慕容皎,武功如此高强,他已然全力以赴,可无武器相抵,竟是身处下风了。
  众人也没想到,容沐被众多将军府侍卫团团包围之下,还敢对着在战场上从无败绩的战神将军痛下杀手,眼见着容沐与皇甫元烜战在一起之机,容沐带来的暗卫与将军府的侍卫也厮杀在了一起。
  将军府的侍卫统领,眼见着自家将军,身处劣势,险象环生,连忙将手中的红樱枪抛了出来,大喝一声:“将军接住!”
  此时的皇甫元烜,因为没有武器,再加上容沐心怀杀意,狂暴的气息之下,招招式式俱都带着凌厉的杀气,皇甫元烜还是受伤流血了,只是他身着紫色的衣衫,在夜色里看着不明显。
  听得侍卫统领的话,皇甫元烜堪堪躲过容沐万分凌厉的一剑,身形在空中飞转,双腿连踢间,飞身接过红樱枪,枪头往后一挑,及时地架住了容沐追来的长剑。
  软剑被枪头挑住,容沐手腕快速翻动,左手带着凌云之气,攻向皇甫元烜的后背,只听“啪”地一声,皇甫元烜侧身而过,还是没躲开,左肩结结实实地挨上了这一掌,人也顺势飞出,立于屋顶之上。
  容沐紧追不舍,身体在空中飞纵,追上了屋顶,嘴里喊着:“皇甫元烜,纳命来!”人与手中软剑融为一体,带着凌厉的杀意,迅猛地袭来。
  皇甫元烜两手握着长枪,连连急挑,尖锐的枪头与看似绵软实则刚劲的剑尖交击着,发出异常刺耳的嘶鸣声,两把兵器似乎都能领悟到主人们此刻的心情,怒然厮杀在一起。
  “皇甫元烜!”从容沐嘴里吐出来的名字,仿佛从索命阎罗口里说出来一般,阴森至极。
  此时,他确如地狱使者一般,满目赤红。极度的痛,啃噬着他的内心,目光如火,仿若能燃烧万物,在这极端严寒的冬夜里,空中飘落的雪花,飘洒而下时,仿佛都在躲避着他,生怕被他那满身如从火山中带出的岩浆一般的气势所融化。
  “慕容皎!”皇甫元烜冷眼盯着容沐,说不清心中的滋味如何,只是,即使到了这一刻,他仍然拒绝承认,萧忆月就是楚玉。
  黑沉的夜空,因为无数的火把映照,明亮如白日,两个同样修长的男子,身体在空中相抵着,看似亲密的纠缠在一起,各自手中的长剑与长枪相接,四目相视,一极度冰冷,晃如三九里的寒冰,一极度炽热,犹如三伏里的骄阳。
  激烈的怒,撞上隐忍的痛,两种极致的感情,为了同一个女人,偏偏,这个女人,拥有两个不同的名字:楚玉和萧忆月!
  “你还我楚玉!”
  “她只是萧忆月!”
  “砰!”
  果真是一言不合,还是只能开打!
  两掌再次相接,这一次,谁也没有隐藏实力,想当然,如此强劲的内力迸发,二人脚下的屋顶瞬间随之坍塌。
  两人如两团幻影一般,交织在一起,同时腾空飞起,长剑与长枪迅速相接,刺与杀,攻与防,利索而迅猛,速度快得即使是身有武功的黎子轩也看不清具体的招式。
  黎子轩是被前院这巨大的喧嚣声吸引来的。
  今夜,虽然他才替皇甫明康解了毒,身体极度疲累,可是,他还是睡不着,正在他躺在床上准备歇息之际,听得前院传来侍卫们大声呼喊,说是有人夜闯将军府。
  究竟,是何人竟敢来战神的府上捣乱?
  黎子轩怀着好奇的心理,这才出来一探,不想,远远地便看到,一紫一白两团人影,在漫天飞雪下激战,那迸发出来的强劲气息,搅动着的气流,横扫而过之地,房屋俱都被之摧毁。
  空中二人全力相战着,地面上,身着铠甲的将军府兵士,与一身黑衣的不明人士们,也都激烈的厮杀着。
  虽然,黑衣人士数量不如铠甲侍卫,不过,他们看起来剑招凌厉、武功高强,因此,地上的尸体,多数还是将军府的侍卫。
  随着不断的有将军府的侍卫出来增援,黑衣人士被重重包围起来,李云翔有些着急地挥开与他纠缠在一起的侍卫统领,冲着空中的人影,急声喊道:“殿下小心!”
  那名身着甲胄的侍卫统领,回头一看,竟然也急声大喝:“将军小心!”
  殿下?
  黎子轩听了,甚觉奇怪,这群武功高强的黑衣人,他们的头领,竟然是位皇子!
  果然,只有地位权势与之相当的人,才敢带着侍卫前来夜闯战神将军的府邸。不过,这位殿下,这般鲁莽的行事,到底所为何事呀?
  黎子轩的目光,专注地盯着空中快速交战的人影,只听,“噗嗤”的声音响起,一剑一枪俱都同时戳进了对方的身体里。
  这还不够,白色的人影,再度挥掌击向紫色的人影,后者急忙挥掌相迎,两掌相接间,强大的气息,震得他们各自在空中飞离,本来为对方武器刺中的身体,顿时因为利器地抽出,而血流如注。
  “殿下!”
  “将军!”
  李云翔与侍卫统领,不顾自己的伤势,急步上前,想要扶住受伤的二人,偏那二人冷眼相对、不动如山的站着,他们的脚下积雪,顿时被鲜血染红。
  黎子轩在心里一叹,这二人看样子,外伤都不轻哪。
  他再凝神望去,那白衣男子,虽然脸上带着人皮面具看不清面色如何,不过,其几度唇畔微张,似乎是血气上涌所致,其内伤一定不轻。
  “皇甫元烜!我要杀了你!”话音落,人再度飞起,软剑抖动着,刺向微微喘息的紫色身影。
  哎,这一剑看似肃杀,实则气势明显不足,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要杀了战神将军,这位皇子殿下,与那皇甫元烜之间,究竟得有多么深的仇恨呀。
  黎子轩转而望向皇甫元烜,只见他紧抿着唇角,英挺的身形微动,半侧过身体,微微侧头,手中红樱枪转动,红樱枪迎上了剑锋,软剑带着凌厉的气势,刺中他左肩时,他的长枪也再度精准地刺中了对方的左臂。
  白衣男子终是忍不住唇角滴血,偏他不退不让,还扬手就是一掌,皇甫元烜一下子被击中了,飞身后退时,长枪抽出,白衣男子身体被带着前倾,就在这里,突然一个身着甲胄的身影,自白衣男子身后飞来,手中的长剑刺出,一下子竟是从白衣男子的左胸刺穿了过去。
  “太子殿下!”李云翔眼见到这一幕,简直目眦欲裂,挥舞着手中的长剑,飞身赶往容沐的身边。
  容沐手捂着胸口,也不看身后,手腕快速翻动,软剑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刺中了身后偷袭而来的韩雨枫,即使韩雨枫身着甲胄,也被那异常锋利的软剑刺穿,偏李云翔气势迅猛地杀来,他只得狼狈地躲闪开去。
  容沐避开李云翔想要上前扶住他的举动,目光如炬地转向皇甫元烜,仰头哈哈大笑一声,讥讽道:“食言将军,就是食言将军!皇甫元烜,你看看你,这带出来的都是什么属下,背后偷袭,趁人之危!属下尚且如此,你这将军,一定更加卑鄙无耻!皇甫元烜,你说,你究竟底用了什么样的卑劣手段,将我的玉儿改头换面,强行霸占了她!”
  “慕容皎,我说过,我的女人,叫做萧忆月,她不是你口中所说的楚玉!”皇甫元烜愤怒的目光,冷冷地瞟了一眼立在一边手捂着腹部的韩雨枫,视线转向容沐时,终是将容沐的身份给挑明了。
  东虢国的前太子夜闯他的将军府,这事要是传出去了,定然会影响两国邦交,只是,他为人处事向来顶天立地,慕容皎的确是伤在他和韩雨枫之手,他不会不承认的,由此所产生的后果,他也会一力承担的。
  只是,慕容皎口口声声说,萧忆月就是他要找的楚玉,这一点,皇甫元烜坚决不会承认。
  韩雨枫知道,此时的皇甫元烜非常愤怒,就因为他背后偷袭伤了慕容皎,可他也没想到,与皇甫元烜拼命厮杀的白衣男子,就是东虢国的前太子慕容皎呀!
  不是说,东虢国的前太子慕容皎早就被江湖帮派所杀,尸体都葬在东虢国的皇陵之中了吗?
  莫说韩雨枫不敢置信慕容皎的身份,黎子轩更是如此。
  此时,黎子轩的耳中,只有一句话,一直在重复着,直胀得他脑袋生疼,心似火燎!
  “皇甫元烜,你说,你到底用了什么样的卑劣手段,将我的玉儿改头换面,强行霸占了她!”
  方才,慕容皎极度悲痛的怒吼声,像极了濒临死亡的狂狮,带着不甘与悲痛,即使是死不瞑目,也想求得一个真实的答案。
  身体在那一刻,本能的跃起,落至手拄软剑,颤然立着的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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