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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掩妆之世子要出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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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毒?寒毒?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她顺着声音走来才发现,低吼声的主人不是别人,而是容瑾城。看他的样子,是之前的病发作了吗?可是之前他发作,没有这么痛苦,这么吓人啊!
  如今的情况看,好像是他们用错了药,才导致了如此严重的后果……
  是什么药,如此厉害呢?
  这样想着,凤如歌伸手拿起装着药丸的盒子。
  盒子里还剩四颗药丸,凤如歌拿起一个药丸放在鼻子下轻闻,忽然间她眼睛一亮,潋滟的美眸里闪过琉璃般的光芒,不敢置信地看向手中的盒子。
  这里面装着的药丸,竟然是玄冰草制成的!
  凤如歌猛地扣上手中的盒子,将它抱在了胸前。
  玄冰草,真的是意外之喜!
  有了它,她就可以治好大哥的病,她就可以不再女扮男装,可以过属于自己的生活了!
  凤如歌激动地抚住胸口,她立即转身离开冰室,可是走了几步,她忽然停下了脚步。
  这药的确可以救她的大哥,但同样也是容瑾城的救命药啊!
  她就这样走了,还拿走了容瑾城的救命药,真的好吗?
  他现在那么痛苦,万一他因此而死,自己岂不是要愧疚一生?
  凤如歌想着,略一犹豫,转身朝着宇文邪等人离去的方向追去。

  ☆、第五十八章 她救了他

  等宇文邪抱着容瑾城到了房间后,房间中央已经准备好了大铜鼎,烈火在铜鼎下面烘烤,已经激烈地燃烧了起来。苏郡清风带着人对着药方将药材放进铜鼎中,煮出浓稠的药汁。
  热气熏天,屋子里的人热汗淋漓,唯独容瑾城一人身上寒意彻骨,不住地打哆嗦。
  空气中飘着一股浓稠的苦涩味道,非常刺鼻,让人呼吸有些急促。铜鼎有个出水口,弯曲的,用管子连到一边的木桶里,那浓稠的药汁通过竹管流入大木桶中。
  宇文邪赶紧将容瑾城放到了木桶中。
  木桶里,容瑾城闭着眼睛,浸泡在如墨般的药汁里,让药汁慢慢地渗入他的肌肤之中,此时的他脸色苍白,唇无血色,寒气似乎在一点一点地吞噬他的生命,对他的五脏六腑造成了伤害。
  一边观察着容瑾城的状态,宇文邪一边在铜鼎里加药材,渐渐加重分量,加强药性。
  房间里极为安静,只有火在燃烧,木炭崩裂的声音。容瑾城的意识渐渐回笼,他咬牙安静下来,开始运功,自行调息。浑厚的内力如一阵暖流,带引着药汁冲刷他冰寒的五脏六腑,如此一来,内力剧烈翻滚下,他越发疼痛起来,比起平常火毒发作,更痛上十倍!寒气和药汁显然相克,相互碰撞,抗战,阵阵尖锐的痛直达容瑾城的头皮,容瑾城微微蹙眉,口中闷哼出声。
  见状,宇文邪在他的肩膀上扎了一针,试图抑制他体内窜动的苦楚……
  汗珠,一颗一颗地滴落,先是碰触到他的皮肤后结成冰,而后在热气的蒸腾下化成水……
  “啊……”倏然容瑾城毫无预警地发出一声低吼,一股急速而巨大的痛苦在他身体撞击,这是从未有过的沉重和锐利之感,他的心脏跳动剧增,似有爆裂之危,来得又快又猛,让容瑾城措手不及。就在这时,他紧闭的眼睛倏然睁开,闪过一抹妖娆的紫光,诡秘而危险,像是狼在攻击时所爆出的狠辣、凶残、嗜血,布满杀戮的疯狂,他运功的手倏然扬起,想要攻击离他最近的宇文邪。
  清风苏郡等大吃一惊,宇文邪见状立刻在容瑾城头顶扎一针,肩膀两针,又快又准,手都没有颤抖一下。
  容瑾城的眼睛缓慢地恢复正常,紫光迅速褪去,慢慢地恢复一片清明,心速跳动慢慢地恢复正常,心口也不再疼痛,他又开始运功,继续抵抗着体内的寒意。
  才片刻,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刚刚一幕重演,宇文邪立刻给他施针,却不想寒毒发作,一次比一次更剧烈,木桶里的药汁变凉,而宇文邪的针,似乎没有太大的作用了。
  没有想到寒毒发作起来竟然会如此厉害,宇文邪一愣,就在他愣神的瞬间,容瑾城一掌拍碎了木桶,紧接着胡乱出掌,带着雄厚内力的掌风就要打向他。
  火花电石间,一阵清幽的琴声从外面传来。
  那琴音是高古典雅的南曲旋律,像绵薄的夏云,一朵朵,一朵朵,悠悠地向着夜空飘流;如点点雨滴滋润着人们的心田;又如和煦的春风,柔和地拂过人的心头,和着屋外的松风之声,美不可言。
  委婉清丽的琴音给人描绘了一幅鲜明美丽的风景画。人们仿佛看到,幽泉自山涧叮当流出,汇成一泓碧玉般的深潭,水潭里荡起一层层细碎的涟漪,水中摇曳着一轮金黄的明月。
  琴音缓缓而弹,宛如两只蝴蝶,欢快地在金色的阳光中飘飘飞去。又如沟渠里的流水,向着岸边花草潺潺低语。
  婉转清丽的琴声像一颗颗水珠落入人心的深处,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在它营造的世界中,忘记了痛苦,忘记了喧嚣,安静下来。
  听着悠扬的琴声,宇文邪等人安静了下来,就连沉浸在痛苦中的容瑾城也安静了下来,容瑾城的面容渐渐和缓,手缓缓地放了下来,他似乎是累极了,疲惫地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屋外的琴声未停,像是摇篮曲一般,诱哄着所有人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一曲终了,当众人从轻灵的琴声中回过神来时,容瑾城已经熟睡,寒毒的发作终于告一段落。
  琴音消失,宇文邪等人惊醒,他赶紧带人将容瑾城放到床上,为他把脉。
  屋外,凤如歌从古琴旁站起,深深地看了屋子里面一眼后,手里握着锦盒,转身离去,消失在黑暗中。
  她拿了他的药,却救了他一命,也算是两不相欠了吧。

  ☆、第五十九章 清心赋

  寒毒发作,容瑾城昏了过去。他这一昏,足足昏睡了两天两夜。两天后,容瑾城终于清醒了过来。刚刚醒来,他身体还非常孱弱,每日只能喝些粥之类的食物,不能进补。
  那晚的动静也惊动了王府里的其它人,容瑾城对外称王府那晚进了刺客,不过刺客已经正法,并无大碍。
  荣国公和夫人,容老太君和容锦瑟都过来看他,见他身上没什么伤才放心下来。
  自从容瑾城醒来后半个月,他都没有看到宇文邪。宇文邪似乎是极为内疚,把自己闭关在客栈中闭门不出,无论清风怎么说,他说什么也不肯去见容瑾城,因为他觉得是自己害了他,他没脸见他。
  好说歹说,最后容瑾城让清风威胁他,说若是再不来就永远都不要来了。宇文邪这才再一次来到了荣国公府,来见容瑾城。
  见到气色好了很多的容瑾城后,宇文邪心里还是内疚不已,恨不得把头埋到地底下。
  “本王可没在地上扔钱,你一直看着地面干什么?”容瑾城看着满脸自责的宇文邪,哭笑不得道。
  “是我医术不精,没有完全掌控你的病情就擅自用药,结果触发了你体内的寒毒,差点要了你的性命。”宇文邪深吸了一口气,幽幽道。
  “这件事情又不怪你,只能说当初那位世外高人医术太过于出神入化了。”容瑾城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他将昨天父亲和他说的话说给宇文邪听,“若不是昨日父亲告诉了我,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这件事情,他们这么多年倒是瞒得挺好。”
  “什么事情,什么世外高人?”宇文邪疑惑地问道。
  “本王十五岁那年,随父亲前往漠北征战,漠北气候极其恶劣,一场大战下来便死伤无数,本王也受了重伤。本王的旧疾,也是那个时候落下来的。本王现在还记得,那夜随本王一同潜入后方征战的将领,生还的也都落下了寒毒,可奇怪的是,唯独本王没有。本王原本以为是自己武功高强可以护体,没想到,本王体内的寒毒,却是最为厉害的。”看着宇文邪突变的脸色,容瑾城容色未变,继续道,“那场大战后,父亲带着大军撤离漠北,我却在途中昏迷不醒,体内寒气逼人,几乎要把我冻成一个冰人。父亲找了很多大夫,都没有解决办法,本以为我必死无疑,没想到半路上碰到一位世外高人,救了我的性命。”
  “我体内的寒毒,当时已经达到了无法抑制的程度,那位世外高人给我服下了火莲草,用火莲草的热性压制我体内寒毒的毒性,强行将寒毒封印在我体内,所以才救了我一命,让我这么多年没有受寒毒的折磨。”
  “但是药三分毒,火莲草也是有副作用的,所以它虽然压制住了你体内的寒毒,却在你身体里留下了火毒,这么多年都无法痊愈。”宇文邪接上了容瑾城的话,他急红了眼睛,越发自责道,“都怪我,是我医术不精,没有察觉出你体内被压制的寒毒,还自以为是地找来玄冰草,破解了火莲草的药性,打开了你体内寒毒的封印,让你承受寒毒的折磨,这可是比你之前的旧疾要折磨一百倍啊!我怎么就这么没用啊!”
  “不知者无罪,若是我们早些知道了这件事情,也不会这样了。”容瑾城笑着安慰道,“再说,本王不是熬过来了吗?不过本王好像记得,那天晚上本王被寒毒折磨得要死过去时,有琴声传来救了本王的命。你可查到了,那个琴声是何人所奏?”
  “清风追出去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宇文邪眼眸黯淡,摇了摇头,“不过那琴声,我后来琢磨着,倒像是公子桀的《清心赋》。”
  “哦?《清心赋》?”容瑾城微微蹙眉,“这就有些奇怪了,公子桀不是想要杀我吗?若真的是他,那天晚上那么好的机会,他该弹上一曲摄魂杀趁机杀了本王啊,为何要弹上一曲《清心赋》来救本王的性命呢?这说不通啊!”
  “照你这么说,那晚救你的人不是公子桀,那会是谁呢?”宇文邪觉得容瑾城的话有道理,“这世界上,能把《清心赋》弹奏得如此炉火纯青的人,除了公子桀,还会有谁呢?”
  “或许,还有一个人……”容瑾城思索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是她!”
  “你是说……凤倾歌?”宇文邪也记起来了,“对啊,我怎么就忘了呢,她可是也会弹公子桀拿手的杀人魔音啊!既然她连杀人魔音都会弹,十有八九是公子桀的神秘徒弟,那《清心赋》对她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了!”
  “不过,她怎么会那么巧出现在王府中,还救了本王的性命?”容瑾城不解道。
  “难道她是和凤如歌一起过来的?”宇文邪分析道,“她该不会是还对玄冰草不死心,知道凤如歌要到荣国公府来,特意和他一起过来,目的是来偷取玄冰草,却正好撞上了你毒发的一幕。她良心发现,愧疚之前对我们所做的事,所以出手救了你?”
  “你说的有点道理,因为你那天拿来的药丸,剩下的四个不翼而飞了,定是被什么人趁机偷走了。”容瑾城眸光越发深邃起来,“不过本王觉得,事情似乎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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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快就过完了小长假,到了假期的最后一天,明天开始轻儿要上连续一个周的课,宝宝们有没有和我一样,感觉很心塞?

  ☆、第六十章 容瑾城的算计

  刚刚他已经询问过了清风那日凤如歌来府的具体细节,一来,凤如歌只身前来,并没有带什么人跟随。二来,用过晚膳后,凤如歌在锦瑟的陪同下离开王府,不过后来锦瑟有事先走,让凤如歌一人出了府,而且凤如歌离开的时间,和自己毒发的时间也对不上……
  “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凤倾歌一直想要玄冰草,当初费尽心思,宁可得罪我们也要得到它。这玄冰草对她来说,究竟有什么用?”容瑾城挑眉看向宇文邪。
  “若是她真是傻子我倒可以理解,因为这玄冰草可以治疗痴傻之症。不过现在这情况,我就不知道了。”宇文邪耸耸肩,摊了摊手道。
  “等等,玄冰草可以治疗痴傻之症?”容瑾城细细品味着宇文邪的话,忽然眸光一闪,“难不成,他就是……”
  答案呼之欲出,可是容瑾城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凤如歌女扮男装,但是他从他身上没有挑出半点毛病。凤如歌有男子的特征,有男子的心性,一举一动都是滴水不露,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可越是这样,他越是疑惑。
  容瑾城忽然想起今日清风和他说的事情。听说凤如歌见他奶奶时,发生了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今天凤如歌见他奶奶,他奶奶看了他一眼,便脱口而出凤姑娘……
  若是搁到别人身上,他可以当成笑话一笑而过,可以当成老人家眼神不好老糊涂了。可是这件事放在他奶奶身上,定然不是空穴来风。这里面,定是有什么玄机……
  或许,真的如他奶奶所说,凤如歌是一个女子。
  也许当初痴傻的人根本就不是镇南王府的小姐,而是公子;为了保护这个秘密,凤如歌女扮男装十五载,为了早日恢复女儿身,治好她大哥,她才会这般不择手段地去取玄冰草!
  如果凤如歌就是凤倾歌,她应该是用了什么方法,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包括他……
  看来,自己是时候去试探这个八面玲珑的“凤世子”一下了……
  “算了,先不管他了,先说说你吧。”宇文邪见容瑾城凝眉思索许久,唤他道,“镇南王可告诉了你,当初救你的世外高人是谁?”
  “那位世外高人只是碰巧路过,听说了我重病的事情前来一看,恰好他手里有救我性命的火莲草,便用它封住了我体内的寒毒。”容瑾城回过神来说道,“寒毒封住后,我的性命便无大碍,只是落下了一些小症状,并不会致命。所以那位世外高人在我无碍后便悄然离去,连名字都没有留下。”
  “那后来就找不到他了吗?”宇文邪蹙眉道,“我本来想着,既然他当初能够用火莲草封印你体内的寒毒,若是如今能够找到他,他定然会有治好你病的方法。”
  “时隔多年,父王也记不得那位世外高人的样子,更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人的相貌也是会变的。”容瑾城沉吟道,“不过我已经让揽月楼的人去找了,有没有结果,先等祈月今日来了再说吧。”
  “祈月今天会来?”宇文邪很是惊讶,“那他爷爷天机老人,会和他一起来吗?”
  “你想什么呢!”容瑾城失笑道,“且不说天机老人如今游历在外,他老人家向来随意而为,脾气上来了连他亲孙子祈月都不顾,哪里会在乎本王的性命?”
  “天机老人来不了,你让祈月回来有什么用?”宇文邪很是失望地说道。
  “不久前祈月来信,说风月楼的楼主差人前去拜访他,向他打听天机老人的行踪。”容瑾城勾唇一笑,“这风月楼势力庞大却行事低调,尤其是风月楼楼主,这么多年来竟无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本王早就有意和他结识,现在他自己送上门来,自然要由本王坐地起价了。”
  “你想用天机老人的行踪换风月楼楼主的身份?”宇文邪惊讶道,“这能行吗?”
  “能不能行,试试才知道。”容瑾城勾唇一笑,“只要本王见了他,一切都能明了。”
  ☆☆☆☆☆
  镇南王府。
  因为吃了师兄送来的恢复武功的药,凤如歌的筋脉慢慢被修复,五年前失去的武功一点一点地回来。所以那夜她大摇大摆地从荣国公府出来后,才能偷偷溜回去,而且不让容瑾城的暗卫发现。
  知道容瑾城寒毒发作的来由,凤如歌便理所当然地拿走了“罪魁祸首”的四颗药丸,顺便为受寒毒折磨,沉浸在痛苦中的容瑾城弹了一曲《清心赋》,帮助他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等《清心赋》发挥了作用,凤如歌安心拿着四颗药丸走人,趁着夜色溜回镇南王府,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刚开始凤如歌还打算等摄政王生病之事传遍京城后便上门去探望,顺便摆脱一下自己偷走药的嫌疑,可是一连几天,荣国公府半点风声都没有传出,凤如歌只好作罢。
  容瑾城那边没人来找丢失的药,她自然乐得自在。凤如歌打算着,要尽快把药给大哥送过去,以免夜长梦多,更何况,她也想早早治好大哥的病,自己恢复女儿身,去过属于自己的逍遥自在的日子。
  于是三天后,凤如歌离开了镇南王府,带着无欢和无双两个贴身暗卫,在京城繁华的街道上飘然而过,穿街走巷,朝着风月楼走去。

  ☆、第六十一章 这还是一个看脸的时代

  白衣华服公子手执折扇,纱绢制成的扇面上绣了几支墨竹,如烟似墨,飘逸俊秀,更衬得公子风流倜傥,再加上凤如歌绝代的容颜,流光潋滟的凤眸,一路走来勾走了无数少女的芳心。
  “主子,属下觉得,您还是少出门的好,或者您出门干脆戴个面纱。您看看您这一路走来,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啊!”无欢看着路上娇羞回眸的少女,不由得啧啧摇头遗憾道。
  “无欢,你该不会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凤如歌凤眸轻佻看向无欢,“也对哦,风月楼那么多美人儿,你天天陪着我去,怎么就一个都没拿下呢?按理说你和无双是双生子,长得一模一样,怎么无双就很受姑娘们的欢迎,到你这儿就不行了呢?该不会是你自己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吧?”
  “啊啊啊,主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怎么能怪我呢?”无欢当时就炸了毛,“还不是无双那小子天天耍帅装酷,姑娘们也不知怎地,偏偏喜欢他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对我这样平易近人的美男子爱答不理,你说这什么世道,怎么就这么不公平啊!”
  “你直接说,姑娘们不喜欢你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不就得了?”凤如歌调笑道。
  “可主子你也没像无双那样一本正经的,为什么姑娘们也都上赶着来讨好你?”无欢耷拉着小脸道。
  “说白了,这还是一个看脸的时代喽!”凤如歌转眸看向无欢,见他一副吃了屎的表情,显然是被她气得够呛却发作不得,她笑了几声,转头看向一旁沉默着的无双,“无双你说说,你觉得无欢的问题出在哪里?”
  “属下还记得主子以前教过我们一个词,叫东施效颦。我觉得,我哥就是主子口里的东施。”无双认真地说道。
  “你还知道我是你哥啊!敢说我是东施,小心我打你!”无欢咋呼着,不忘对着无双比划着拳头威胁。
  “反正你也打不过我,我才不怕。”无双半点都没有害怕,他悠悠地瞥了无欢一眼,慢吞吞道,“哥,我和你说实话吧,那些女子讨好我,都是因为我经常和主子一起去风月楼,混了个脸熟,所以她们想接近我,继而接近主子。说到底,还是主子的魅力大。”
  “哎呦喂这马屁拍的!我说无双,你这几年别的没长,这拍马屁的功夫倒是见长,都快超过我了啊!”无欢捂脸道。
  “什么马屁,分明是主子的……”无双还要接着说,凤如歌见势头不好,赶紧制止了无双的话。
  “咳咳咳,好了好了。”凤如歌赶紧岔开话题。再说下去,无双这个愣头青还不知道说出什么话来呢,“我怎么看着这一路走来,京城里有很多别的国的人呢?”
  路上的确有不少穿着东祈、西凉、南楚服饰的人走过,凤如歌不禁微微蹙眉。
  “陛下生辰宴在即,应该是其它三国派来祝贺的使者吧。”无欢眨了眨眼睛道。
  “差不多。”凤如歌嗯了一声,接着往前走,就在他们三个人说着话的时候,一个银衣公子和她擦肩而过,那人眸光回转间,瞥到了凤如歌的侧脸,不由得脚步一顿,猛地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是你!”惊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凤如歌闻言回眸,只见一个银衣公子正惊喜地看着自己,凤如歌大脑短路,一时间竟想不起来这个银衣公子是谁。
  “你是?”凤如歌疑惑地问向他。
  “姑娘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还不到一个月,姑娘怎么就把我给忘了呢?”银衣公子正是萧奕然,他笑着凑到凤如歌面前,“宛城一见,在下对姑娘一见倾心,至今念念不忘。就算今日姑娘一身男装,在下还是在人群中一眼认出了姑娘。姑娘你说,这是不是天注定的缘分呢?”
  “缘分?”凤如歌冷笑一声,总算想起了这个银衣公子是谁。
  这不是南楚的风流太子萧奕然吗!他来北璃做什么?该不会是亲自来给南宫钰祝贺的吧?
  “是啊,当然是缘分了。”萧奕然看着那日思夜想的绝色容颜,心里越发痒痒了起来。隔着衣服他都能感觉到凤如歌细腻的肌肤,温热的触感不禁让他心中悸动……
  本来沉浸在再次邂逅佳人的喜悦中无法自拔,可谁知……
  “好你个登徒子,也不看看本世子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对本世子动手动脚!”凤如歌冷笑一声,手下猛地用力拂开了萧奕然的手,趁着他还不注意的时候,一掌袭向他的胸口,将他逼退数步,“你也不打听打听,北璃京城谁不知道,本世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把我当成女人!今日你竟然敢如此放肆,看来本世子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是不会长记性的!”
  凤如歌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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