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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乱世有空间-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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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大郎几个出来,赶着自家骡车连夜往信都县城而去。
“小五,你说官差会不会找俺们麻烦?”李大郎还是有些不放心。
“那些东西俺们没拿,人又不是俺们杀的,俺们只当不知就是,出不了事儿的。”李大郎几个哪知五、六车的草药这会儿早进了司徒嫣的戒指里,连着满店一个活口都没有,就是官差想查也没处查去,更何况这会儿内忧外患的,哪个衙门能顾得上查这些。
四兄弟想了一下,觉得小妹说的也对,他们没做亏心事,自然不怕鬼敲门,这心里想开了,人也没那么怕了。
可司徒嫣心里却为几人担心,这几人虽然这一路上行来,见识了不少,可江湖险恶,这样下去早晚要吃亏的,等进了城,找了间客栈住下,司徒嫣又将几人聚了过来。
“哥哥们可知昨晚的事儿,俺是如何能料敌于先?又是如何做的?”
“对啊,小五俺还想问你呢?”三郎最为好奇。
“第一,俺们出门在外,就要多留个心,特别是打尖住店的,虽说不能像是镖局里那般小心在意,可却也不能像哥哥们这般大意。进店对同住的人不仔细打量,甚至连提防都没有。”司徒嫣停了一下,看几人面露愧色,知道几人听进去了,这才接着说。
“第二,最要不得的就是随意和陌生人搭话。其实俺正是听了这些人问哥们的话才起的疑心。哥哥们可还记得这些人问了你们什么?”
“俺记得,他们问俺们从哪里来的,怎么就几个娃子?还问俺们这一路是咋逃出来的?可俺没觉得有啥不对劲儿的?”二郎还是不明白,看着小妹一脸的困惑。
“这些人问俺们为啥只有几个娃子赶路,就是想知道俺们是不是有啥背景靠山,或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问俺们是如何逃出来的?如果没有银钱,只俺们几个娃儿又如何能跑这么远,所以是想打探俺们带了多少银钱?这里面处处都是心机,二哥你大意了!”
“哎呀,可不咋地,都怪俺嘴快的,小五俺下回再也不了!”二郎这才明白,大郎几个心里更多的是后怕。
“俺对这些人起了疑,就在他们的茶水里下了药,时辰一到就会全身无力,这样俺们才好逃命,这都是些保命的手段。”
“俺就说呢,那些人可凶的很,咋一下子全倒了!”四郎这会儿听着虽心里头害怕,可还是愿意听。
司徒嫣又细细的叮嘱几人一番,可又不想几人太过担心,吃了饭先让几人去歇了,等过了午时,又带着他们去逛街。既然几人已经留了心知道要注意,她也不想几人总记着这事儿,毕竟那些人已经全死了。
信都县城接到报案,已经快过午时了,官差带着忤作去了大车店,这大车店底子不干净,他们早就知道,本来以为死的是几个投店的,却没想连着黑心掌柜和平日里给他们孝敬的响马也死了。忤作查了半天一点头绪都没有,最后只得说是中毒而亡。
官差将人接去义庄,只回报县令说是响马杀人,却吃了有毒的吃食,连自己给一起毒死了,而走商们的货全让灾民抢走了,这案子就草草结了。
司徒嫣傍晚时去县衙打听了一下,知道已经结了案这才放心。她绝不会给任何人找她麻烦的机会。
晚上叫了一晕一素两盘菜,就着苞谷面饼子五人吃的很是香甜。连雪狼都给它买了三只活鸡,一口气让它吃了个够。
晚上睡觉时,许久没做梦的司徒嫣却梦见了前世的奶奶在对着她笑。以前也是这般,每当她杀了人,就会在梦中见到微笑着的奶奶,像是这般才能洗去她满手的血污,心中划过的伤痕。
大郎几个等小妹睡了,这才压着声聊了起来,“大哥,那大车店里的人是不是都死了?”三郎还是有些怀疑,他倒不是怪小妹心狠,只是不愿那些人脏了小妹的手。
“俺也不知?小五说晕了,那就是晕了!”其实李大郎心里也怀疑,可他不愿也不敢去想,小妹在他心中就跟天上的仙女一样,他不敢想要是有一天他知道小妹杀了人,心里会不会害怕。
“那些人该死,要不是小五,俺们都让他们杀了。就是小五把那些人都杀了,俺也不解恨!”二郎最嫉恶如仇,当知道因为自己大嘴巴差点儿害死了兄弟,连累了小妹,就狠不得跑回去将那些人都杀了。
“反正小五说晕了,俺们就只当他们晕了。”李大郎想想觉得二郎说的也对,如果那些人不死,那死的就是他们了。
“嗯,可俺走时扫了一眼,虽然看的不清,可那些走商的带着的货好像也不见了?”三郎心细,司徒嫣本以为天黑,就没过多掩饰,倒让三郎看出了不妥。
“不会吧,小三,是不是你看错了,俺走时咋没看见?”二郎心最粗,那会儿只顾着逃命,哪里会在意这些。
李大郎也点头,“小三,怕是天黑你没看真儿的,俺虽然没有细看,可好像记得那货还在的?”倒是李大郎的这句话,让李三郎也怀疑是自己看走了眼。虽然心里存了疑,可细想想,只小妹一个人,也不可能将五六车的货都藏起来,越想越觉得是自己眼花,这事儿也就没再提起。
几人又聊了有近四刻多钟,这才都歇了,还没等睡沉,就听见雪狼如临大敌般吼叫不止。
164章,雪狼嘶吼警世人,屋倒梁塌天地动
司徒嫣被雪狼的吼叫声所惊醒,一个翻身站到了地上,点起灯看了眼桌上的钟漏,这会儿子时刚过,又看着雪狼朝门口一个尽儿的吼,忙叫醒李大郎几人。
自己一边披了衣裳一边去安抚雪狼,“雪狼,你这是咋了?”摸了几下,见雪狼还是朝着门吼个不停,甚至还用爪子去挠门扇。
司徒嫣只好开了门,还没等回身,就见雪狼一个急冲窜了出去。司徒嫣先往外探了个身,见门外并没有人,这才追着雪院进了院子。见雪狼也不走远,只在院子打着转的吼叫,很是不安。
司徒嫣心下一惊,又听到后院牲口棚里传来骡马的嘶叫声,喊了一声,“哥哥们快出来!”也不等四人出门,直奔了后院,先将蹦跳不安的胡萝卜从牲口棚里牵了出来。又提了些井水查看一番,果见水质混浊,全没了晚上打水时的清澈,甚至离近了闻还有股子异味。
“是地震!”司徒嫣已经可以肯定这是地震前兆,忙牵着胡萝卜往前院赶,边跑边喊,“哥哥们快出院子,往街上跑,地震了!”
李大郎几个早就站在院子里,这会儿听小妹在后院里惊叫,吓得几人以为是小妹出了事儿,反而跑到了后院,“哥哥们咋进来了,快跑啊,地震了!”
司徒嫣见几人不往外跑,反而进了后院,忙将人往外推。
“小五,啥是地震?”李大郎看小妹吓得脸都白了,可地震他没听过,心里倒也不觉得怕。
司徒嫣被李大郎问的楞了一下,难道说这古代人没见过地震,可这会儿也不是解释的时候,“就是地动山摇屋倒梁塌。”
“啊!那不就是地龙翻身?小五,真的假的,你咋知地龙要翻身了?”在李大郎小的时候,李家村就经历过一次地龙翻身,他还差点儿让掉下来的房梁给压死了。
“哥哥们先往外跑,有啥等会儿再说,雪狼快跑!”牵着烦燥不安的骡子,赶着几人出了院子,回身时却发现四郎不见了。
“呀,四哥呢?跑哪儿去了?”司徒嫣这一声,让大郎几个也害怕了起来。
“小五你先别急!俺去找。”三郎刚才出院子时,看到四郎跑回了屋,朝小妹喊了一句,就反身又跟了进去。
“三哥、四哥赶紧的出来。啥也不要了,那东西都没命重要!”话还没等说完,就感觉地面上下跳动,司徒嫣心里一紧,“完了,来不及了!”
“三哥、四哥快贴着炕趴下,不要乱动。”话才喊出,就感觉整个地面明显晃动起来,短短的几十秒,连她都有些站不住,周围的房子跟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着一个的塌了下来。
李大郎和李二郎急的眼睛都红了,喊着“小三!小四!”爬着就要往院子里进。
“大哥,二哥,先别急的,三哥他们不会出事儿的!”司徒嫣心里也急,可这会儿地还在摇,不是救人的时候。
又等了一会儿,见地不再摇晃了,司徒嫣第一个冲了进去,这会儿客栈的整排屋子全塌了,连院墙都倒了半边,整个院门砸在地上,到处扬着尘灰。
司徒嫣和李大郎几个赶到他们住的屋子边,大声喊着,“三哥!四哥!”“小三!小四!”
二郎急的直跺脚,手脚并用的就要去扒压在上面的屋瓦。
“小五!”一个弱弱的声音从倒塌的屋子中间传了出来,司徒嫣听的清楚,是四郎的声音。
“二哥先别急,人在这边儿呢!”司徒嫣一指刚刚四郎发出声音的地方,几人忙动手开挖,一边挖,司徒嫣一边喊话,“四哥,三哥在不在你边上?”
“在呢,三哥护着俺好像受了伤,俺叫他他也不醒。”
“没事,只要人活着俺就有办法,四哥你别动三哥,许是他身上压了东西,你别急的,俺这就救你们出来。”
司徒嫣心里有些慌,要是三郎被砸伤了头,以现在的医疗条件她根本没有把握将人救醒,可如果不这样安抚四郎,她又怕四郎冲动坏了事儿,这会屋梁有没有压到人,她们在外面也看不见,也幸好这是古代,屋子最多不过二层,不是什么钢筋混凝土的高楼大厦,被埋了就难救出。
几人这边,时不时的还会有些余震,晃得利害时,几个人连站都站不住,只好坐在地上。即便是这样,司徒嫣也没停了手,就是坐着,她也要继续挖,直挖了有近二刻多钟,这才看见了三郎的手臂,等着把屋瓦都拿开,才注意到三郎的一条手臂被一根短梁给压住了,幸好不是主梁,而身上其它地方倒没见伤痕。
只是这根短梁被主梁压着,三人抬不动,“大哥,二哥快去喊人!”司徒嫣是想先将二人支走,她好直接将主梁收进戒指里,这才方便将短梁抬起。
等大郎和二郎出门去找人,这才将三郎求了出来,看着三郎身下的四郎怀里抱着那个她送的装着泥人的木匣,司徒嫣气得一阵无语,为了这么几个泥人,差点儿让两人连命都丢了,可这会儿也不是教训人的时候,趁着大郎和二郎没有回来,四郎还没起身,司徒嫣又将主梁从戒指里取了出来,放在原位上。
这会儿外面早乱成一片,到处都是喊着救命的声音,还有孩子哭喊的声音,甚至因着炕灶里都有余火,引着了倒下来的梁木茅草,一时间整个县城内,火光四起。大郎和二郎又哪里能找得到人,二人又不敢走远,找了一会儿见实在找不到人,忙又赶了回来,却见三郎和四郎已经被救了出来。二人只顾着查看弟弟们的伤,倒没人问起他们是如何获救的。
司徒嫣让大郎和二郎、四郎一起,平抬着三郎,将他移到了空旷些的地方。这才从头开始一点儿一点儿的仔细检查,确定除了左手臂被划了道口子有些深,流了不少的血之外,头上身上再没有别的伤口,先取了药粉撒在伤口上,这才取出怀里的银针,往三郎的人中上刺了一下,见人“嗯!”了一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总算是醒了过来。
“三哥,身上可有哪里痛?”司徒嫣只是用手给三郎做了检查,怕他身上还有内伤,见人醒了,忙问了一句。
“就是手疼,别的倒还好。”三郎醒来第一眼就看到急得满脸是汗的小妹,心里很是感动,又有些自责,但还是依言感受了一下身子的情况,除了手臂,别的地方倒不觉得有哪里不适。
“小四,你咋那不听话,要不是你,小三能伤喽!”李大郎这会儿才想起三郎为啥受的伤,恨得给了四郎一巴掌。
四郎跪在地上直哭,“大哥,你打俺吧,都是俺的错。三哥,俺对不住你!”
“好了小四,俺这不是没事儿,以后你可要听话。”三郎躺在地上还不忘安慰四郎。
司徒嫣也想教训四郎几句,可看着李大郎先开了口,她倒不好再说,免得四郎内疚太甚,反而成了心病。
司徒嫣看了眼四周,这么大的破坏力,这地震应该是破坏性极强的浅源性地震,而且震源深度应该并不深,就和她所知的唐山大地震有些像。又看了一下李三郎手上的伤,见还在渗血,可见是伤口太深。
“大哥,你和二哥去找些火把来,四哥去找个炉子来烧点儿水,三哥这伤口太深,还要再重新包一下。”
李大郎和李二郎也顾不得再训四郎,忙去四周找火把,四郎从屋子里扒出炉子和锅,司徒嫣没让他去打井水,井水这会混的很,是万不能用的。而是自己拿着锅找了个没人的地儿从戒指里取了些存的干净水烧了起来。
又找了些酒,把包着伤口的布拆开,先用酒消毒,“三哥,这酒倒上去会有些痛,忍一下就好。”
“小五你倒吧,俺不怕的。”司徒嫣酒才倒下,就听到三郎倒吸凉气的声音。
大郎和二郎举着火把回来,看到三郎外翻的伤口,心疼的直流眼泪,四郎一边烧着炉子一边哭,反是三郎一滴泪都没掉,司徒嫣又用烧好的热水给三郎清了伤口,这才又重新上了药,等到伤口不再渗血这才包扎好。可司徒嫣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这会儿周围灰尘满天飞,难保不会再受感染。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伤口包扎好,司徒嫣让大郎和二郎把板车寻了来,给骡子套上,又在板车上铺上草席和厚棉被,这才将三郎抬了上去,几个人赶着车直奔城门而去。
信都城内早已经一片废墟,屋无半间,瓦无半片,水源污染,空气混浊,甚至因无人救火,西坊区火光已经连成了片,如果县令再不妥善安置,怕是烧上一晚,这县城就全数葬尽火海,实在不适合再留下来。
幸好城门城墙还算完好,这会儿也早已大开,李大郎赶着车一路未停直接出了城,连夜往南而去。
165章,伤口发炎发高烧,进村庄借宿养伤
车才行至天亮,司徒嫣就发觉三郎身上开始发热,伤口果然还是受了感染。忙让李大郎将骡车赶至驿道边的小树林。
“小五,是不是小三的伤重了?”李大郎看着不断为三郎擦拭额头的小妹,很是担心。
“嗯,有些烧。二哥、四哥把炉子点上,给三哥熬药。”一边吩咐二人,一边重新处理了一下三郎的伤口。不一会儿的功夫,药已经煎好,给三郎喂下,这才又继续赶路。
“小五,要不找个村子先借住段日子?让三郎把伤先养好?”李大郎见三郎难受的直哼哼,心里着急。
“信都县这一片儿的怕是难有屋子可住,再往前赶赶,入夜前再找村子就是。”不是司徒嫣不想找村子借住,实在是这里离信都县城太近,就算有村子,怕也是屋塌房毁。
一直赶至太阳落山满天晚霞时,才看到驿道边有条土夯的小路,路虽然不平整,可至少能赶得下骡车,司徒嫣忙叫李大郎把车赶进去,沿着土路一路往西,直走到天黑,二郎和四郎举起了火把,又赶了近一个时辰,才看到一片村子。
隐隐的传来土狗的叫声,村子中有几户人家还掌着灯,显然是有人住的。进了村司徒嫣打量了一下房子,见墙上略有细缝,但屋子并未倾斜,勉强算还能住人,这会儿也顾不上再寻别的村落,李三郎已经开始打摆子了,再烧下去可能就会痉挛。虽然用了药有退烧的现象,可中草药来的慢,病中最好的恢复就是休息。而且入了夜气温骤降,更不适宜带着病人赶路。
试着找到一户还亮着灯的农家,司徒嫣将躺在她怀里的三郎交给四郎,这才下了车,腿发麻差点一个不稳摔了下去,还是大郎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小五,当心!”
“没事儿,大哥别紧张,就是坐的久了腿有点儿麻。”许是李大郎的惊叫声有些大,村户里传来了一阵咳嗽声,正房的屋门被拉开了一条缝。
司徒嫣忙隔着篱笆院墙朝内喊话,“有人在家吗?俺兄妹赶路,哥哥染了风寒,无奈想跟您这儿借宿一宿!”
还没等司徒嫣把话说完,屋门碰的一声又关上了,司徒嫣试着又叫了两声,屋里连灯都熄了。
“大哥,看来这户人家不愿意收留俺们,再去别家问问吧!”李大郎看着也没办法,他们不是响马,不能强占人家的房子让人收留。刚要去赶车,就见这户人家边上的院子里传出动静。
一阵“嘎吱!”声,破旧的屋门被推了开来,一个佝偻的身影从屋里走了出来,司徒嫣看的出这是一个老人,只是天太黑了,人还在院子里,司徒嫣他们虽有火把却也看不清来人的样貌。
来人将院门拉开,司徒嫣这才看清,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妪,一身灰麻布的衣裳,身子瘦弱的随风摇摆。司徒嫣忙上前去扶。
那老妪拉着司徒嫣的手,声音中还有些颤抖,“娃儿们是逃难的吧!要是不嫌弃,就在俺那儿歇上一晚。这黑灯瞎火的,别人家也不敢开门。俺家里就俺和当家老头子,没啥好怕的。”司徒嫣听出这老妪话里带着些东北口音,心下一喜。
“谢谢大娘!”这才让大郎把三郎背着,跟着老妪先进了东边的一间屋子。院门太小,骡车进不来,只得将板车卸在了院门边上,只把骡子赶进了院。
屋子里漆黑一片,司徒嫣从背篓里摸出油灯点上,这才打量了一眼,茅草顶有些破,墙上不知是因为地震还是年久失修有着不少的裂缝,可是屋里还算干净,像是才打扫过的,并不见什么灰尘,许是初五那天扔穷才扫过。
司徒嫣先上炕铺上草席,这才将三郎安顿好,给他加了被子,又让二郎在院里点上炉子,打算给三郎熬药。
老妪一直在一边看着,并没有帮忙,也没有细问,正房里更是没有动静,连灯都没点,那个老妪口中的当家老头子也没有出来。司徒嫣先安顿好三郎,等着熬药的空儿又看了一下伤口,这才有空和坐在一边的老人聊天。
“大娘,深夜打扰,多有不便!”司徒嫣向老妪行了一礼,这才发觉自己说话太文纣纣的了,怕是这妇人听不懂,忙又解释了一句,“三哥病着,谢谢您收留俺们!”
“嗨,客气个啥,昨儿个那地龙翻身,这娃儿的伤怕是那时弄的吧!也亏得你们能逃出来,俺们村里有好几户人家的男人都去那县城里找活计,这会儿连点子信儿都没有。”老妪有些唠叨,司徒嫣从她的话中得知,这户人家男的姓秦,今年已经七十岁,家中无儿无女,倒也不是一直没有,都是这些年服役累死病死了。
老人家里早就没了官田,全指着后院里的几分地种些个菜,换些银钱渡日。秦老爹腿怕受寒,一入冬的就只能在炕上猫着,连地都下不了。两人甚至连口黑面都吃不上,能吃点糠皮麦麸的那就算是好吃食了。
司徒嫣听的有些心酸,善有善报,两位老人能在他们最无助的时候,给间屋子,收留他们,她司徒嫣自然会有所回报。
“秦大娘,俺这里有几张饼子,您先拿着,这里俺们自己照顾着就行,天儿也不早了,您就先歇着,等明儿天一亮,俺们再去给秦大爷请安。”
“这哪里使得,俺这家里没啥好招待的,哪还能要你们这好吃食的。俺那当家的,就是个病老头子,可当不起这个,你们快好好歇着。”秦大娘说什么也不肯要,连推带让的回了屋。
司徒嫣也没强求,正好这会儿药煎好了,先给三郎喂上,等三郎发出了汗,烧也渐退,这才借着火把的光亮,烧了一大锅的苞谷面疙瘩汤,先让李大郎给秦大爷和秦大娘送去两碗,又喂了三郎吃了多半碗,几人这才吃饱歇下。
正房的炕上,秦大爷正和秦大娘闲聊,面前的炕桌上摆着李大郎送来的两碗疙瘩汤,“老婆子,你可看仔细喽,那几个娃的可别是啥歹人?”
“俺这破屋烂草的,有啥好招人惦记的。俺看着这几个娃都是好的,人家大晚上的做口吃的,还想着俺们,能有这份心的,那心就黑不了。”
“那倒也是的,俺先尝一口这疙瘩汤。”秦大爷这才安心将碗端了起来,吸溜着喝了一口,“老婆子,你快来尝尝,俺吃着咋像是苞谷面的?”
秦大娘听着,忙也端起碗喝了一大口,“哎哟,老头子,还真是的,俺都不记得是啥时候吃过这苞谷面,好像是打二小子走,家里连口黑面都吃不上的,这可托了几个娃子的福了。”
两人再没说话,秦大娘舍不得喝,喝了一口的就放在了一边,想着留着给老头子补补身子。
“嗨,老婆子,你也别留了,是俺对不住你,一天福没享,尽跟着俺吃苦。难得今儿得了这好吃食,你就趁热吃了,就是明儿俺们死了,俺这心里也能少些个愧疚。”
“你说的这是啥话,俺打嫁到你老秦家,那生是你家的人,死是你家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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