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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教宗徒弟以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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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真是长进了,离家出走已经够丢人,现在还赶跑回来大闹你大哥的订婚宴!”

    叶夫人沉重脸道,“叶柯,你陪着麦会长和可可回大厅吧,不要让客人们久等。我会带叶少卿回去好好教育的。”

    麦危脸色有些难看,正要说话,叶夫人却抢先道:“麦会长,这小子能帮助可可那是他应该做的,您不必太放在心上,他终归是我叶家的人,我这个做家长的,总有资格带他走吧?”

    麦危语塞,摇了摇头,又转头看向叶少卿,后者的神情已经彻底冷下来,这表示他已经动怒,纵然讨厌麻烦,但麻烦像牛皮糖一样黏上来时,也不代表他不会反击。

    “你们这一家子真是够可以的,张口就认亲,我已经再三强调过认错人了,还一直在那自说自话,不要一个个上赶着倒贴成吗?若非看在麦会长的面子上,我早对你们不客气了!若再纠缠,后果自负。”

    叶少卿字正腔圆,不紧不慢地说了一长串,抑扬顿挫恰到好处,音量不大不小,刚好能清晰地传进所有人耳中,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不停地扇在叶夫人的脸上,扇得叶夫人脸色铁青,乌气缭绕,像吸饱了水的阴云似的,随时准备爆发惊雷骤雨。

    小小的盥洗室因这一番话变得静默至极,连麦危都震惊不已,更别说气得直打颤、话都说不出的叶琅。

    “叶少卿!你!你长能耐了啊?别以为仗着有麦会长护着你,你就能不把我们叶家放在眼里!”有了母亲撑腰,叶琅终于找回一些底气,眉宇间的骄横取代了眼底的胆怯,口气也变得强硬起来。

    “叶先生,这其中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麦危皱着眉头,一边是亲家,今日才订婚,另一边身份非同一般,双方撕破脸,他夹在中间进退维谷,若是叶家内部的家务事,他一个外姓人,也不好插手。

    “误会的是他们,有些人横行霸道惯了,就不懂教养两字怎么写了。”叶少卿面无表情地说道,手心轻缓地抚摸着小叽的毛脑袋,麻雀从人群里挤进来,落在主人肩膀上,用秃头邀功似的蹭了蹭他的脖子,颇为挑衅地看向叶夫人和叶琅,只要主人一声令下,它就冲上去啄瞎这两个讨厌鬼的眼睛!

    “哈——”叶夫人怒极反笑,依她的身份地位,一辈子也没有被晚辈这样羞辱过,更何况还是那个素来被她看不起的野种!眯起的双眼里隐约露出藏不住的刻毒和恼火,“居然在外头学会了伶牙俐齿,回来顶撞我来了?好大的胆子!教养?不懂教养的人是你!你的养父不在,家里我说了算,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没有教养的野小子!来人,把‘三少爷’给我带回去,好生看着!”

    在念三少爷三个字的时候,她特地咬重了音,露出一抹嘲弄而轻蔑的冷笑。

    “且慢!”叶柯不忍地道,“母亲,不要这样,何必弄得大家难堪呢?少卿年纪还小,不懂事,我会好好和他说的。”

    “小?不懂事?他的心眼可多了去了!”一定是长了跟他母亲一样喜欢人的贱骨头!叶夫人怨毒地盯着他,总算顾忌着外人在场,没有把最后一句难听话说出来。

    叶少卿一只保持着警惕,眼看冲突再次升级,稍稍退了一步,以极轻的声音对麻雀道:“去找斩秋。”废话了这么久,他早已把小叽那点伤治好了,自己的精神力也恢复了不少。

    “啾!”麻雀会意,立刻展翅而起,朱红的羽毛在瞬间变得越来越淡,最后竟然直接消失在了空中,饶是身为主人的叶少卿,都不知道这家伙进阶后居然觉醒了隐身的天赋!看来之前就是靠着这个技能轻松瞒过安检,混进会场蹭吃蹭喝的。

    “呵,想搬救兵?省省吧,老老实实跟我们回去,免得吃苦头。”叶夫人不屑地冷哂一声,向身后的侍从递去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动手,又阻止了还想插手的麦危,冷冷地道“麦会长,我劝您不要掺和进我叶家的家事,如果您还希望可可的婚事顺利的话。”

    麦危为难地看了一眼叶少卿,还想劝几句,今天无论如何都得把他保下来。

    陡然,变故横生,一阵鼎沸的喧哗从会场传来,那气势几乎要将屋顶掀翻,就连隔着一条走廊的盥洗室也听得一清二楚,一度将他们争执的声音都给盖了过去,激动而杂乱的人声反反复复汇聚成一个词——

    “教宗陛下!!!”

    教宗陛下竟然亲自来了?而且好死不死在这个节骨眼!

    在听清来者之后,在场之人神色倏然为之一变,若是旁人也就罢了,教宗陛下亲至,他们作为此间东道主,无论如何都必须出去亲自迎接,甚至之前因为叶少卿的事而没有出门候驾远迎,都已经称得上是罪过。

    麦危压下心中激动,面容凝肃,不可置喙地道:“叶夫人,这事还是暂时放一放,速速随老夫出去迎接教宗陛下吧!如果叫陛下久等,你我都担待不起!”

    叶夫人脸色数变,纵使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让教宗等。

    最后只好瞪了叶少卿一眼,咬牙道:“算你走运,给我老实呆着,你们留下,看着这小子。”

    然而叶夫人万万没有料到,他们前脚刚走,叶少卿就让小叽把这群人揍了个人仰马翻,没有了那个碍眼的多宝童子叶琅,料理杂兵不要太轻松。

    重新进入会场的时候,教宗的兽车已经在门口停泊下来,如潮的人群纷纷向两侧自觉地让开道路,随行的骑士迅速占据了大门口的通道,训练有素地排成两列人墙,将热气的信徒和贵族们一视同仁地拦在后面。

    随着教宗陛下那身金色的祭袍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人声一度达到沸点,却在接触到陛下海一样幽深的目光后,似乎受到某种无形的气场影响,不可思议地逐渐安静下来,在沉默中,投注着殷切而狂热的眼神。

    头戴冠冕,手握权杖的夜铮缓步行来,长长的银发在水晶灯下熠熠生辉,优雅庄严的仪态和俊美无俦的面容,在一瞬间就夺去了全场所有的注意,在他的面前,一切盛装打扮的男男女女都失去了魅力,远去褪色成了陪衬的背景。

    “参见教宗陛下!”麦危嗓音洪亮地道,心情激荡至极,受若惊,虽然按照惯例邀请了教宗陛下,但是他根本没想到对方竟然当真亲自前来,怎么不叫他欣喜若狂?

    麦危伏倒在夜铮面前,虔诚地亲吻对方的脚背,于帝国所有的信徒而言,这样的礼节乃是至高的荣耀——这意味着,他们离神明又更亲近了一点。

    继麦危之后,会场所有信徒如波浪般一个接着一个伏倒在地,以示最高的尊敬,这是唯有教宗才能引发的场面,就连皇帝陛下,都不会有这般待遇。

    在伏跪的人群中,一个青年立在原地似在发愣,久久没有随着人群跪拜,显得十分突兀。

    短暂的郁怒后,叶夫人不由浮出一丝戏谑的冷笑:真是找死!

    

 73| 10。3

    直升机盘旋在森罗盆地上空,仿佛徜徉于波涛汹涌的绿色海洋里。

    林海无边,遥遥与天际接壤,中央一座拔地而起的城市,如同林海里的孤岛,充斥着荒凉而落魄的气息。

    此处已是远离帝都万里开外的边城,也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森罗城。

    谢以穹从直升机上走下来,在螺旋桨刮起的尘土间微微眯起双眼,审视着这个传闻中的“流放之城”。

    远远望去,城墙相当高大,但城里竟似没有一栋高过城墙的建筑,脚下公路泥泞,凹凸不平,不知道多少年未曾修整过,普通车辆难以行驶。

    看来这座城市比想象中还要贫瘠,谢以穹冷眼旁观,缄默不语。

    他身后两个军士完成了“押解”工作,一边擦拭着管,一边端详谢以穹的神情,可惜那张冷峻的脸上找不到一丝绝望,甚至于没有任何情绪,这实在令人大失所望。

    “你们可以回去复命了,我自己会进城的。”谢以穹把行李摆在脚边,东西不多,只有一个皮箱,里面有几件衣服和日用品。

    军士擦完,慢悠悠地道:“夫人吩咐了,必须亲眼看见接应的人。”

    谢以穹讥讽地牵起嘴角:“那个女人考虑地可真是周到。”

    默默无言地等待了半个钟头,他们终于看见一辆老式货车,慢腾腾地挪过来,待得近了,上面跳下来一个矮小的人影,跟赶车人讨价还价半天,才付了钱匆匆赶到几人面前。

    “呵呵,幸会幸会,在下财务官罗不拔,让几位远道而来的贵客久等,真是不好意思。”

    军士皱了皱眉:“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唉,几位有所不知,最近城外匪类猖獗,城主府人手不够,实在抽不出更多人前来迎接,还请诸位海涵,回去之后一定给您接风洗尘!”

    罗不拔朝几人微微躬身,搓了搓手,满脸堆笑道:“大人的房间已经准备妥当,天色不早了,两位军爷不如也跟我们进城休息一晚?”

    两个军士对视一眼,问:“多久能到?”

    “不远不远,走路的话不到两小时,还能赶得上晚饭!”

    军士脸色顿时一黑,没好气道:“走两个小时?我们直升机都能开到中转站去了。算了,夫人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回去。”

    那人把扛到肩上,转头狠狠盯住谢以穹:“听说森罗城民风凶悍,希望下次再见,你可别缺胳膊少腿了,祭司大人!当然,如果还能再见的话。”

    说完便是一阵猖狂大笑。

    罗不拔若有所思地瞥了谢以穹一眼,后者只是随手地拎起行李箱,问:“可以走了吗?”

    “啊,当然。”罗不拔赶紧上前半步引路,“还没请教祭司大人的称呼?”

    “谢以穹,叫我先生就行了。”

    罗不拔殷勤地指着皮箱道:“谢先生,我来帮您提吧。”

    “不必。”

    “谢——”

    “你没打算真的要步行回城吧?”谢以穹打断他,目眺远方的城池,夕阳已渐渐沉到它背后,勾勒出灿金镶边的剪影。

    天空被晚霞烧起来,烧至中天渐渐染成深蓝色,同墨色的树影融为一体。

    罗不拔恍然道:“都是我考虑不周,先生远途劳累,自然受不了步行,那——不如这样,委屈先生暂时在这里稍等片刻,由我回去雇辆车来接您。”

    等你回来接?

    谢以穹转头,看着对方一对小眼睛真诚地冲自己眨了眨。

    他慢慢笑起来,眼神比夜色还深:“天快黑了,而你似乎并没有带照明石,这样远的路,你准备飞回去吗?”

    罗不拔微微惊讶一瞬,很快又露出懊恼的表情:“哎呀,要不是先生提醒我都忘记了,之前来时那辆货车是去附近收货的,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回转了,要不我们就等这辆顺风车吧。”

    话音刚落,发动机嘟嘟的声音就从老远传来,在空寂的荒郊里,显得分外突兀。

    谢以穹把行李箱重新搁在地上,慢声道:“真巧啊。”

    罗不拔一拍手,眉开眼笑:“可不是嘛!说到就到,都是托了先生的福。”

    货车载着两人颠簸前行。

    谢以穹跟罗不拔面对面坐在载箱里,目光随着道路两侧的针树林流动,这片树林仿佛也在观察着这个陌生来客,在风中发出沙哑的窃窃私语。

    车厢外壁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上面的划痕也暴露了它的年头,只是车身意外的厚实,角落里堆着几个备用胎倒还崭新,谢以穹把皮箱放在旁边,伸手戳了戳,也比普通车胎结实得多。

    司机一脸络腮胡子,从后视镜看了他俩一眼:“老罗啊,这趟有两个人,你可得给两倍路费。”

    “嘿!我说你个钱眼子,知道这位是谁么?谢先生可是从帝都来的祭司大人,搭你的车是你的荣幸!”罗不拔瞪着眼睛,大声道。

    谢以穹清晰地听见对方轻蔑的“嘁”了一声。

    “就算是天上下来的神仙,搭老子的车也得给钱!要不就滚下去,自个儿用腿走。”

    “怎么说话呢你!”罗不拔前一刻还满脸怒容,一转脸对上谢以穹的视线就变得歉然羞愧,“抱歉抱歉,老钱说话耿直,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森罗城里的大伙儿可是很敬重您,天天盼望着您来呢,尤其是我们城主……”

    “哈哈哈……”老钱忽然发出一阵讥笑,差点笑出眼泪花子。

    “去去去,专心开车!”

    谢以穹看戏似的听两人对话,忽然问:“还有多久才进城?”

    “快了,还有半小时差不多,到了地方,先生就能好好休息了。”罗不拔暗地打量着他,据说祭司精神力远高于普通人和能力者,但是身体素质却很一般,甚至更容易感到疲劳。

    然而谢以穹一路上都没有流露过半点不适,他甚至连水都没有喝一口,只是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罗不拔几乎要怀疑那是个假消息,毕竟森罗城已经很多年没有过像样的祭司了。

    罗不拔瞄一眼他做工考究的衣领扣,那是一颗深蓝色的金属徽章,刻着昭示祭司身份的纹路。

    他眼珠子转了转,好奇地问,“听说帝都的夜市热闹非凡,小吃特别多,一个包子都有碗口那么大,是真的吗?”

    谢以穹睁开眼,道:“夜市早在几年前就因为管理不规范而无人问津,在帝都绝迹了。”

    罗不拔愣愣张大嘴,似乎不能理解自己那么向往的地方,为何在帝都被人嫌弃。

    半晌,他意味深长道:“跟帝都那样高贵的所在比起来,我们这个旮旯就跟茅房似的,大人可要有个心理准备。”

    谢以穹对此不置可否,片刻,他问:“最近城外匪类很多?”

    罗不拔一愣,迟疑着点头:“是啊。”

    谢以穹微眯起眼,远远望着甩在后面的漆黑树林,缓缓道:“看来我们的运气不怎么好。”

    “砰砰——”两声响突如其来,惊飞了一群路过的雀鸟。

    “不好!被匪团盯上了!快趴下!”

    罗不拔惊而不乱地拉着谢以穹趴下去,流弹蹭着车壁飞过,擦出一道白色的弹痕,距离谢以穹脑袋不到半米。

    几道黑影不知从哪儿突兀地出现,接二连三窜上来,他们蒙着脸,身手矫健,将暗未暗的夜阑中,依稀只能看见身形高大壮硕。

    “千万别反抗,这些人求财不求命。”罗不拔附到他耳边严肃叮嘱一句,把身上的钱袋子拿出来,丢到对方脚下。

    “你,身上值钱的,交出来!”说话这人嗓音极其嘶哑,他的口对准谢以穹的眉心,在颠簸的货车上,竟也端的四平八稳,明显训练有素。

    “别开,这些都是你们的。”谢以穹语速极慢,将手按在行李箱上,缓缓往前推。

    恰在此时,车轮碾过一洼水坑,车身陡然一颠,谢以穹拽住皮箱猛地往备用胎处一扫,几个硕大的车胎顿时滚落,迎着着盗匪冲去!

    对方迟疑了一下,没有开爆胎,而是选择侧身让开。

    谢以穹眼底掠过一丝幽蓝的光。

    在他牢牢扒住车壁的同时,驾驶座上的老钱眼前一花,双手不受控制似的急转方向盘,整辆车仿佛醉酒的莽汉在路上左摇右摆,竟一下把几个正在闪避轮胎的匪徒给甩了下去。

    “快加速!”谢以穹沉声喊完这三个字,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强行入侵他人意识,给他带来极大的精神负担,视网膜上仿佛有无数光点同时炸裂,豆大的汗珠顺着额际滚落,太阳穴突突直跳。

    谢以穹紧蹙双眉,强行压下晕眩感,凝神往树林望去,所幸那几道人影已经被越甩越远,再也看不见。

    一回头,罗不拔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一副被分分钟刷新三观的样子,好半天,突然凄厉地惨呼一声:“我的钱包!!!”

    

 74| 10。4

    天色彻底黑沉下来,而森罗城古老的城墙,已赫然在目,像一座巨大的囚笼,沉重地扣在这片并不肥沃的土地上。

    在帝都上流圈里,这里是任何一个祭司都唯恐避之不及的“流放之城”。

    森罗城三个大字刻在石壁里,已经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被风霜打磨得棱角模糊。

    谢以穹仰头沉默地看了一会,然后拎起小皮箱,从容地迈了进去。

    不知是因戒备盗匪,还是娱乐生活匮乏,入夜,街道已少有人迹,沿路两侧的照明石稀疏昏暗,有的已经再也发不出一丝光亮,却无人更换。

    最后还是谢以穹付了车费,跟着神情忧伤的罗不拔来到城主府,远远看着就像一个巨大的方形碉堡,匍匐在危险的夜幕里。

    这座四层楼的府邸已经是城内最高的建筑,外围用超重的防护石砌成,四面墙壁上都嵌有数个半米长的洞口,从内部紧紧闭合,谁也不知道会突然从里面探出什么来。

    两人刚走到门口,谢以穹忽然停住脚步,他能察觉到有目光牢牢地钉在自己身上,不止一束,绝非善意。

    黑暗里遥遥对着他的,也许不仅只有目光。

    老罗笑着跟值守的卫队打招呼:“总算到了,比预计的早呢,城主回来了吗?”

    队长却不理他,用平板的声线道:“出入凭证!”

    老罗挂不住脸:“我们几个小时前才见过,你还找我要那玩意!”

    队长冲他翻个白眼,又重复一遍。

    进城的时候也有这么一道关卡,不过那时是老钱帮他们通过的,谢以穹稍感诧异,卫队明显认识常年在城主府工作的老罗,却还这么一板一眼,要说是他个性如此,还是纪律森严呢。

    罗不拔无奈,只好哭丧着脸道:“我们在路上遇见盗匪团,凭证跟钱袋子丢了。”

    一瞬间,谢以穹敏锐的感知到了对方溢于言表的鄙视。

    队长扯了扯嘴角,开始盘问:“姓名。”

    “罗不拔,这位是新任的祭司大人谢以穹。”

    “身高。”

    罗不拔脸都绿了,咬牙道:“不就是比你矮两个头,嘚瑟什么!”

    队长一脸严肃继续问:“武官大人的乳名叫什么?”

    “……萧甜甜。”罗不拔偷乐,肯定是今天萧大人巡城,没少折腾卫队,趁机黑他呢。

    队长大手一挥:“行了,搜身。”

    “哎哎,搜我就行了,祭司大人可金贵着呢,搜不得搜不得!”

    队长简洁有力地吐出一个字:“搜!”

    罗不拔还想说些什么,谢以穹把皮箱放在脚边,双臂一展,道:“既然是例行工作,自当配合。”

    队长的目光这才落到他身上,从脚一路往上,笔直地盯着他的双眼:“祭司?”

    语气说不上是排斥还是冷淡,至少绝不尊敬。

    若是放在帝都,那些从出生起就享受着特权和尊崇的祭司,简直无法想象。

    “好了,进去吧。”

    一路走进正厅,谢以穹随意打量着这座年代久远的城主府,从颜色不一的墙壁,看得出经过好些次修补。

    门窗和窗帘的款式十分老旧,唯一的装饰物是块暗红色的地毯,暗搓搓地铺在门口,虽然已经分辨不出原本的花纹,好在打扫得纤尘不染。

    “城里本来是有一座祭司塔的,但是因为常年没人住,城主让人改建成了居民楼。”罗不拔支支吾吾地道,“委屈您先暂住几天,我明天就去把住那儿的人迁走,给您腾地方。”

    祭司塔改建,这事可大可小,不合规矩是肯定的。

    然而谢以穹的语气和神色都显得稀松平常:“不必了,住这儿也不错。”

    罗不拔刚要松口气,却又听对方冷不丁问:“以往来此的祭司,也都是住城主府么?”

    这……

    要是回答是呢,那刚才搬迁的话就纯粹是在放屁,要是回答不是呢……找抽么?

    好在罗不拔没能纠结多久,一阵令人食欲大增的香味飘来,熏熏然俘虏了他们的鼻子。

    “你们终于回来了,菜都要凉了。”一个身形瘦削的高个男人从内间出来,他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手里端了面瓷盘,垫有锡纸,纸上一团金灿灿的色泽,带着诱人的奶香味,让人食指大动。

    谢以穹长途奔波一整天,这会闻到香味,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一股无法抵抗的饥饿,在他的胃里叫嚣。

    高个男人一手负到背后,微微躬身,单手托着瓷盘呈到谢以穹面前,笑得风度翩翩:“这是特地为迎接祭司大人而烹制的奶香焗金薯。晚宴前一点开胃菜,请大人品尝。”

    焗薯么?相倒还精致。

    谢以穹无暇思考这里的伙食问题,腹中的饥饿感已经驱使他拿起勺子,往盘中刮去,舀了一勺的松软香糯。

    即便是出门前已经填过肚子的罗不拔,这时也直勾勾地盯着,咽了一口唾液。

    作为精神力变异的特殊能力者,祭司的天赋能力是“治愈”,没人会傻到给祭司下毒。

    在两人期待的目光里,谢以穹吃了一口……

    足足有三分钟的沉默。

    他终于酝酿了一个含蓄的说法:“味道……很别致。”

    高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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