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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宠婢-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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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众女都听得满面桃花,无限神往之际,一个声音打碎了大家完美的幻想。
    “桐枝,你所言何意?”
    还不及这桐枝回答,便另有一女插嘴道:
    “确是如此。听闻那燕太子虽然表面看着温润如玉,待女子极好,实则确是个没有感情的。在他心里只有家国大事,没有男女情爱。他身边的女子,无论之前多么受他宠爱,只要被他的门客看上,他便毫不犹豫的将其赠予门客,当真是如衣物,说弃就弃的。”
    一旁的桐枝嗤笑:
    “呵呵,是啊,燕太子如此对待一心爱慕他的女子,却无人谴责他无情,反倒被世人夸赞他厚待手下门客,摒弃儿女情长,是真正做大事的人。以至于越来越多的有才之士去燕国投奔于他。”
    在场的女子听后全都默不作声,气氛全然不同于之前那般。
    在这战乱的时代,女子无论身份贵贱,在男人眼中都一样一钱不值,岂不可悲?
    过了一会,那屋内响起了清亮婉转的歌声。
    “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这是《诗经》中的歌。
    意思是:年轻的姑娘们啊,别对男人用情太深。男人若是恋上你,要丢便丢太容易。你若是恋上男人,要想解脱难逃离……
    歌声清冷、如泣如诉,仿佛细数着这时代女人们的点点悲戚。
    也竟是字字都唱入了梁儿的心里,如根根细针刺激着她每一根神经。
    是啊,这便是燕丹,他会一直温柔待你,让你忘却烦恼,安心跟随,却会在他需要的时候,微笑着将你推给他想要笼络的人。
    呵呵……梁儿苦笑。
    时隔三年,她竟忘了燕丹真实的样子,只见了一面,便险些又让他走进自己的心里。
    脑中的种种回忆和那歌声扭转在一处,搅得她内心前所未有的苦闷。
    不知不觉间,靠在廊柱上的梁儿已将托盘上的一壶米酒喝得一滴不剩。
    这酒是她自酿的,口感清甜,贯穿体内,犹如一缕清泉,令她觉得好受了些许。
    “梁儿,你怎么在这?可让我好找啊!”
    梁儿抬头。
    “姬乔?”
    姬乔一脸焦急。
    “梁儿你快救救我!”
    “出什么事了?”
    “一会就轮到我抚琴了,可我方才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碰断了指甲,今日定是无法献艺了。只是太乐的人今日每个都忙得不可开交,这档口竟是一个乐师也窜不出了,此番我又是独奏……眼下,就只有你一个可以替我了!”
    “独奏?我的琴艺怎够独奏?”
    梁儿才习了多久的琴,怎及得上如姬乔这般自小便抱着琴长大的世家琴师?
    “你琴艺虽尚粗浅,但你的琴却与众不同,加之你总是心思独到,琴音也非比寻常,如此独奏,必能得到宾客嘉奖。”
    “可是,我还要去给大王送糕点……”
    “哎呀,这事谁都能做,我去帮你找个旁的侍婢送去便是,你快去准备准备!”
    姬乔话音还未落,便径自抢了梁儿手中托盘跑远了。
    “姬乔我的琴……!”
    “我已经让芊芊去给你取了!”
    姬乔的声音渐行渐远,梁儿无声叹息,忽然又想起那托盘上的米酒已被自己喝了个干净……
    宫婢本就是禁止饮酒的,此次她又是偷喝大王的酒,这若是让大王知道,岂不死定了?
    可姬乔怕她答应了抚琴又中途反悔,所以溜得飞快,早就不见了踪影,如何又能追得上?
    梁儿一手扶额,为什么感觉好似燕丹一出现,一切就全都乱了……

  ☆、第四十二章 高山流水

?    偷酒的事既是追不回便只能作罢,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眼下芊芊已经气喘吁吁的将梁儿的琴抱了来塞入她怀中,又快速为她施了粉黛,简单打扮了一番,衣裙换了厚重的锦袍,却仍是素白的颜色。
    钟磬之声已停,这表明下一曲将是独奏。
    能在这兴乐宫独奏者,必是大秦数一数二的乐师。
    众宾客不约而同停下私语,静候这位即将上场的独奏乐师。
    只见殿外一个白衣女子缓缓走来。
    女子年纪不大,娇小的身躯,清丽的容貌,皮肤白皙,双眸微敛,神色淡然。
    而最吸引人眼球的却是她怀中那一张破旧不堪的五弦琴。
    如此盛大的酒宴,怎会有人胆敢用这般破烂的旧琴出来演奏?岂不是太不尊重满场的宾客?
    众人面面相觑,偶有耳语。
    可见秦王都未开口训斥,又难免让人猜想这演奏是否是别有安排。
    赵政见入殿独奏之人竟是梁儿,心中便隐隐烧起一股无名之火,上次跟她说过不让她给别人献艺她都当做耳旁风了。
    赵政憋了一口气,瞄了一眼酒壶,示意身边侍婢倒酒。
    侍婢捧起酒壶,却迟迟未倒。
    赵政瞥向侍婢,那侍婢竟倐的跪地,浑身发抖。
    赵政蹙眉,拿起酒壶时方知里面竟是空的。
    他复看向下面的梁儿,心中之火更甚。
    眼见梁儿抱着琴进来,燕丹亦是惊讶非常。
    三年前梁儿还丝毫不通音律,如今重逢,她竟已经可以在大秦国宴上独奏了吗?
    梁儿行至殿中央坐下,此时酒劲渐浓,她已有些头晕。
    可她却也庆幸,若不是这浓浓的酒意,恐怕她早已因为偷酒即将被发现之事而心乱如麻,更无法鼓起勇气在燕丹面前奏出下面这一曲。
    梁儿指若柔荑,飘然落于琴弦。
    可如此轻柔的一计空弦,却操出了一个无比沉闷的音调,引得满座哑然,连连摇头,这般破旧的琴,果然是无法拿来演奏的。
    而接下来一长串连续的琴音却又让大家安静了下来。
    那一声声的闷响自那灵动的指下发出,就仿佛命运的悲泣,一波更盛一波,写意着女子的无奈。
    那漫天飘舞的银杏叶,那紫金长袍的俊逸男子,还有那一个个相谈甚欢、却一去不返的日夜……
    思也不能思,念亦不能念,一切都已既定,人生只能如此。
    再是美好,也终会消逝;再是缅怀,也终会忘记……
    既是断藕又何必连丝?
    至此,梁儿一扫面上凄苦,眼神骤然坚定,指下力道剧增,一下,两下,三下……
    “你们看那琴!”
    有人惊叫,众人闻声细看,只见梁儿的琴上开始出现裂缝。
    琴面梅花状的断纹随着梁儿每一次的大力拨动,被震得逐渐碎裂开来,竟是一片片的脱落。
    四座皆惊。
    “等等,可否是老夫耳浊听错了?这曲……是《高山流水》?”
    经一位老者提醒,众人方才注意此为何曲。
    “诶呀!这位姑娘独树一帜,我还以为她这是自创一曲,不曾想竟真的是《高山流水》!”
    “《高山流水》竟然还能如此弹奏?真是闻所未闻!实在绝妙啊!”
    梁儿余光瞥见燕丹的神情,他同其他人一样满面讶异。
    不同的是,他的唇紧抿着,像是强忍着什么,她便知道,她的曲意,他懂了……
    《高山流水》本为一曲,不分段落,梁儿却故意将它分开为两曲来奏。
    高山和流水本就截然不同,又何必强放在同一支曲中?
    你做你的高山,我做我的流水。
    你想留住我,可我注定无法为你停留。
    我想逃离你,却又忍不住默默仰视你。
    你我相遇,但无法比肩。
    既然命运如此,何不决然放手,放我潇洒离开。
    此时,琴面的残木也已脱落大半,琴音一扫之前的沉闷,逐渐变得清透,余音绵长。
    音随意转。
    时而嘹亮、浑厚,宏如铜钟;时而轻清松脆,有如风中铃铎。
    在众人的连连震惊中,梁儿的琴音缓缓落定。
    殿内一片寂静,仿佛连呼吸声都可清晰入耳。
    忽然有人惊呼一声:
    “'绕梁'?这琴是传闻已被毁的周朝名琴'绕梁'!”
    闻言众人再次沸腾。
    “绕梁”,乃是古代四大名琴之一。
    相传,春秋时楚庄王曾得此琴,从此便沉迷于“绕梁”的靡音之中不可自拔,樊姬用夏桀和商纣沉迷琴瑟而丢了江山来劝说楚庄王,楚庄王自觉无法抗拒“绕梁”的诱惑,便命人将它毁掉,从此世间再无人见过此琴。
    而今,“绕梁”竟又现世于大秦兴乐宫,并且还是在一个年轻姑娘的手中!
    不止众宾客惊呆了,燕丹惊呆了,就连梁儿也惊呆了。
    赵政送她的这张琴竟然是“绕梁”!
    梁儿抬头看向赵政,他神态自若,没有半分惊讶之色。
    难道他早知这琴就是“绕梁”名琴,却是有意赠予她这个身份低微的侍婢吗?
    正当殿中议论声四起之际,赵政却淡淡开口:
    “此女不过是我大秦咸阳宫的一名普通宫婢,又怎会拥有'绕梁'这等绝世名琴?何况世人皆知'绕梁'已毁,想必是各位看错了吧。”
    闻言众人立刻明了,秦王是不想此事外传,便各自收了声。
    这秦王政出了名的喜怒无常,脾性怪异。现下又是在他的宫殿之内,自然他说什么便是什么,谁敢反驳?那“绕梁”琴再是贵重,又怎及得过自己的一条小命?
    赵政扫了一眼众宾客,见大家果真都是聪明人,便打发了梁儿退下,自己也称酒力不济先回去歇息了。
    一路上,梁儿都没见赵政与平日有何不同。
    可一入昭阳殿,赵政便立即遣退了所有侍婢和内侍。
    “啊……”
    酒劲还没过的梁儿被赵政一把推至柱上,力道竟还不小,撞的她忍不住吭出声来。
    “寡人说过,不准你给他人献艺!”
    赵政怒目盯向梁儿,梁儿心知他是真的动了气,却因酒精的作用,竟胆大得回了赵政一句。
    “大王只说,不准我给别人跳舞……更何况,此次奴婢是为大王抚琴……”
    听到梁儿这样说,赵政怒气更盛。
    “你当真是为我抚琴的吗?”
    然而此时对上赵政那墨深如潭的眼,梁儿竟说不出谎来,只能沉默。
    “你都未曾为我抚琴,而今却在众目睽睽之下为他抚琴,竟还偷喝了酒!……呵……高山流水……你就这么心悦于他?”
    赵政似乎也是多喝了几杯,眼中血丝尽显,原本精致如琢的五官,此刻竟看着有些狰狞。
    “奴婢……没……”
    梁儿本想否认,可话还未说出口,嘴便被赵政的唇牢牢堵住。
    竟是深深一吻……
    这一吻,吻的突然,吻的热烈,让毫无防备的梁儿几近窒息。
    赵政的唇火热的发烫,按着她的力道亦是极大。
    酒精的味道在二人唇舌之间弥散化开,反复交缠。
    梁儿头晕得厉害,全无反抗的力气。
    许久,赵政的唇终于挪开,他双手扶着梁儿的头,让她不得不直视他的眼。
    “从前是寡人还未长大,才让他霸了你的心那么久……如今寡人已不再是孩子,你便必须是寡人的……只能是寡人的!”
    赵政再次将梁儿拥入怀中,不停亲吻她的额,她的唇,她的颈……
    “大王……大王……”
    十六岁的赵政,身体已近乎成年人一般,他个子又高,已经长到了一米八多,肩膀也日渐宽阔厚实。
    梁儿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推不动他。
    感觉到梁儿的挣扎,赵政更加气愤,将她推倒在地,压在她的身上,一把将她的衣襟扯开……
    疯狂的吻如暴雨般落下,在梁儿的意识中,这一幕竟与在赵国被赵兵侮辱的一幕重叠了……
    她双手紧握成拳,缓缓闭了双眼,嘴唇逐渐失了血色,全身开始不住的颤抖……
    发觉梁儿身体的变化,赵政缓过神来,起身看到躺在地上的她身上衣裙一片狼藉……
    这场景竟像极了赵国的那一日……
    曾经,他发誓要杀光所有赵人为她报仇,可而今,他自己竟也对她做了这种事……
    赵政慌乱的把梁儿的衣襟理好,将颤抖的她从地上拉起裹入怀中。
    “对……对不起……对不起……寡人……寡人错了,不会再对你这样了……寡人会等你……等你心甘情愿做寡人的女人……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夜晚的昭阳殿中,跳跃的烛火映照着鲜红的柱和鲜红的地,一身玄衣的年轻君王紧紧拥着素白衣裙的瘦弱少女,不停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
    几日后,赵政单独宴请了燕丹。
    他不想让燕丹见到梁儿,便没让梁儿出现于宴席之上,不过他让梁儿给自己做了一份芳草琉璃羹放在桌案上。
    赵政端坐于坐榻之上,淡声吩咐内侍:
    “把寡人的芳草琉璃羹分一些給燕太子。”
    内侍应诺,上前一步,将那芳草琉璃羹小心的分了一小半,双手托着置于燕丹面前。
    赵政含笑对燕丹道:
    “燕太子尝一尝这芳草琉璃羹,此为寡人的贴身侍婢梁儿亲手所制,甘香清甜,入口即化,回味无穷……啊……不知燕太子是否还记得寡人身边的那个梁儿啊?”
    “自然记得。”
    燕丹表情淡淡的。
    赵政则露出一副恍然的样子。
    “噢,瞧寡人这记性,燕太子年少质赵时,也曾做过几年梁儿的主人呢。”
    闻言燕丹但笑不语,默默乘了一小块芳草琉璃羹送入口中,细细品味。
    “说起来梁儿的厨艺真是极好,又总有许多奇思妙想。她已离开燕太子多年,想来燕太子一定也对她做的膳食念念不忘吧?不如就趁此机会多享用一些可好?”
    赵政一副傲然自得的神色,笑看向燕丹。
    然而燕丹却不怒不急,缓缓放下手中羹匙。
    “燕丹本是不想让秦王失望的,只是这确实是燕丹第一次吃梁儿做的食物。”
    闻言赵政不免一滞。
    燕丹则一脸平静祥和,似是忆起当年之事。
    “燕丹从未有一日当梁儿是婢子,故而从未让她做过任何婢子之事。膳房,她也自是不必入的。”
    听燕丹这般讲,赵政面上的笑容不自觉的僵了一下,转瞬却又调整如常,看不出丝毫不妥。
    只是桌案下他扶在膝上的双手却紧紧握成了拳。
    晚上,赵政又将梁儿拉上了自己的床榻,将她抱于怀中。
    “大王……可是有事要说?”
    赵政每次如此,都是要说正事的,所以梁儿都会乖乖任他抱着。
    “今日无事要说。”
    赵政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啊?”
    “寡人今日就只是想抱着你。”
    闻言梁儿瞬间想到了酒宴那日赵政对她做的事,身体瞬间变得僵硬,脑中嗡嗡作响。
    赵政见她如此,轻轻一叹,温柔安抚道:
    “别担心,寡人会信守承诺,不再对你用强。今日,就只让寡人这样抱着你便好。”
    赵政从没有想过,自己竟会幼稚到想要向燕丹炫耀他有梁儿在身边,可却反倒输了一局。
    让他突然觉得,或许有一天,他会失去她……
    没人知道他此刻有多么的害怕……

  ☆、第四十三章 请归燕太子

?    这是冬末的最后一场雪。
    凤凰池面结的冰原本已经因为天气转暖而融了大半,而今却又附上了一片白雪皑皑,看着真是别有一番景致。
    今日风不大,大片的雪花便随意飘落,簌簌的,平添了一副闲散的气氛。
    忽闻梧木亭中有琴音缭绕。
    婉转清丽,余音袅袅,不绝于耳。
    “'绕梁'名琴果真不同凡响。”
    梁儿一心抚琴,竟不知有人近前,忽的抬头,却是呆在了那处。
    眼前之人舞勺之年;面上光洁白皙,眉目清秀,相貌俊雅;头戴琉璃冠,腰束白玉带,其间一支色泽饱满的赤红玉箫尤为显眼,素白的锦袍虽无半点纹饰,却依旧难掩那与生俱来的华贵雍容。
    “公子……”
    梁儿双眸含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也忘了礼数,没有起身施礼。
    “我回来了。”
    他含笑望着梁儿,笑容纯净如斯,就好像亭外漫天飘飞的雪花,可以洗去尘世间的所有烦扰。
    他回来了……长高了……也更好看了……
    泪,不由自主的落下。
    “怎得还哭了?”
    成蛟走至她身边缓缓蹲下,抬手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返回咸阳的路上,我是边玩边走的。若早知你这般想念我,本公子定会快马加鞭,再早个两日回来。”
    “呵呵……”
    梁儿破涕为笑,他人是长大了,可性子倒是一点也没变。
    成蛟眉毛一挑。
    “又笑了?你们女人怎么说哭就哭,说笑就笑啊?我那夫人也是如此,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公子娶妻了?”
    梁儿揉了揉眼睛,好奇道。
    “嗯,去年在赵国的时候,赵王将他的亲侄女嫁给了我。”
    成蛟一叹,好似说的不是件喜事,而是一件极恼人的烦心事。
    “赵王的侄女不漂亮?”
    “唉,也不是不漂亮,就是……”
    成蛟刚要回答,却见梁儿仰面看向自己的眼神亮炯炯的,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八卦”之光,噎得他瞬间没了答话的兴致。
    “咳,你还好意思追着本公子问东问西?我看你这边可比我那边热闹得多了!”
    梁儿一滞。
    “奴婢这里怎么热闹了?”
    成蛟一笑,满脸俏皮,腻了一眼“绕梁”琴。
    “本公子一回来就听说了,想不到王兄送你的哪张破琴,竟然就是隐世三百多年的'绕梁'名琴。”
    说到这事,梁儿一脸疑惑。
    “是啊,奴婢实在想不通,大王为何会将这么贵重的琴赠予我这个侍婢……啊!”
    梁儿话音还未落,便被成蛟当头一个爆栗。
    “原本还以为你有多聪明,竟连这个都想不明白。”
    梁儿双手捂额,一脸委屈。
    “那公子倒是说说看,也好让奴婢明白明白!”
    成蛟站起身,取出腰间玉箫,唇角勾起:
    “你用那'绕梁'琴与本公子合奏一曲,本公子便告诉你。”
    梁儿撇了撇嘴,正了正身。
    玉手轻佻,琴音又起……
    曾几何时,就在这凤凰池边,梧木亭中,每日都会响起的琴箫之音,如今终于再次响起。
    然而时隔三年,琴音已由低闷转为清扬,箫声也较从前增了几分稳重。
    始终未变的,是二者之间难言的默契。
    或者说,就连那默契,也更盛当年。
    曲毕,成蛟深吸了一口气。
    “好久没有奏得这般畅快了!”
    梁儿心情也很是舒爽,却也没忘之前问过的事。
    “现在,公子可以告诉奴婢了吧?”
    成蛟收了赤玉箫,嫌弃的斜睨了她一眼,转身便要离开。
    梁儿急了,站起身来喊道:
    “欸!公子不可耍赖!”
    成蛟驻足,侧头笑着:
    “笨死了,也不想想你的名字是什么,真是枉费了王兄的一番苦心。”
    名字……梁儿……“绕梁”……
    霎时间,梁儿面上飘起一朵红云,而成蛟却已步履轻盈的越走越远。
    因成蛟返秦,不久,赵出也离秦归国。但赵国已经巨变,早已没他这个前太子的一席之地。
    春天,蒙獒攻魏终于大胜,成功把氏畼和有诡并入秦国的领土。
    此时,赵国的新将李牧因在边城大破匈奴立了奇功,加上赵国又刚刚失去了廉颇,赵王便将李牧召回邯郸,加入赵国与其他国家的攻城战。
    李牧回来的第一战便是攻打燕国,仅三个月,他就拿下了燕国的武遂和方城,用实际行动证明,他之前大胜匈奴是实力使然,而非运气。
    五月初五是楚国的天中节,也是后来所称的端午节。
    这个节日秦国虽然也有,却远不如楚国那般重视。
    每年的这一天,赵政都会在楚国公主出身的芈夫人那里留宿,陪她过节。
    这天,梁儿照例在傍晚时将赵政送到了芈夫人的菖蒲宫,然后独自返回望夷宫休息。
    回去的路上有一片桃林。
    此时既不是开花的时节,又非结果的季候,只有满眼的翠绿和着傍晚泥土的芳香,清淡,安逸。
    走着走着,忽见前方有一男子,身材高挑,锦衣玉带,温润如玉,竟是燕丹。
    梁儿驻足。
    质子无召不得入宫,不知为何燕丹会出现在咸阳宫内,出现在她的面前。
    燕丹见她停下了步子,便迈步向前,走至梁儿身边。
    梁儿施礼。
    “殿下怎么会在此?”
    燕丹笑得有些不自然。
    “一直想要再见你一面,却始终寻不到机会。今日燕史运了五车厚礼到咸阳宫,我便也跟着一起进来了……”
    因之前秦燕结盟,最近燕国在燕赵战场上失利,便来向秦献礼,想要秦国施以援手。
    这事梁儿是知道的,却不知燕丹也随燕史一同入了宫。
    “可,燕史不是午时就来了吗?现在已是黄昏,为何殿下还在宫中?”
    燕丹浅浅低头,唇角微挑。
    “啊,来之前我粗略打听了一下,只有此刻,才能等到你独自一人。午时过后,我便一直滞留在此,等待与你单独相见。”
    梁儿隐约预感到了什么,有些不知该如何自处,却仍坚持着。
    “殿下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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