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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宠婢-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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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她终于含泪问道:
    “公子呢?……死了?”
    赵政牙关紧咬,迟疑了半天方才回答,声音竟不知为何有些模糊。
    “全军覆没……”
    这个答案让一直以来紧绷的那根弦在此刻骤然断开。
    他真的死了,那唯一能给她温暖安逸的少年再也不复存在了……
    梁儿在赵政的怀抱中失声痛哭,直至哭到不剩一丝力气,沉沉睡去……
    近日晨议的内容总是难逃屯留一事,赵政担心梁儿情绪失控,便依旧让她暂时不要出入冀阙。
    梁儿明白赵政忧心何事,亦是对这个决定毫无异议。
    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但凡事关成蛟,他都不会再瞒她了……
    屯留之战,樊于期不敌王翦,便弃了盔甲临阵脱逃,屯留大军迅速溃败。
    整整八万人,全部以反叛之罪被砍头;成蛟被俘,作为叛将被就地正法……
    因为樊于期曾以成蛟之名在屯留散布谣言,为防止谣言持续扩散,赵政下令,将整个屯留地区的全部平民迁徙至偏远的临洮,永不得再入咸阳,其意形同流放。
    此令一出,便引得屯留百姓大为不满,齐齐喊冤,终于发生了暴动。
    一个名叫蒲鶮的人欲带领大家造反。
    他们迅速集结,还成功刺杀了驻守屯留的将军陈壁,可尽管如此,还是很快便被镇压了下去。
    为了杀一儆百,此人死得很惨,死后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授了鞭尸之邢。
    至此,屯留之乱终于告一段落,梁儿也开始努力适应没有成蛟的日子……
    赵政因受梁儿提醒,终于注意到嫪毐这个人。
    因得他能逗得赵姬开心,赵政便时不时就对他大肆赏赐,就连赵姬为嫪毐求封一个长信侯,赵政都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
    一个内侍太监竟被封侯,这等“荣耀”在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中,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尽管这个太监最后被证实是个山寨货。
    可见在赵政心中,赵姬的地位何其重。
    他自小便立誓,定要让母亲往后衣食无忧,幸福快乐。
    如今,算是全都达成了。

  ☆、第五十九章 三年之约

?    黄昏十分,天际一片血红的颜色,艳得有些离谱,看得人心中压抑。
    昭阳殿的两扇门紧闭着,殿中已经燃起了百盏油灯、千根烛火。
    赵政满面严肃在案前批阅着奏章,梁儿则跪坐于他的身边,替他整理他批完的部分。
    硕大的殿门吱吖一声缓缓开了一道缝,打破了原有的寂静。
    一个内侍轻声入内,走至殿中央施礼通报:
    “启禀大王,相邦大人带了反臣成蛟的首级来给大王过目。”
    首级?
    梁儿有如五雷轰顶,双手立即扶住桌案,将自己摇晃的身子稳住。
    赵政正在写字的手忽的一抖,竟划出了长长的一笔。
    他却未动声色,依旧保持着书写的姿势,低垂着眼看着竹简。
    莫不是梁儿方才余光瞥见他错划的那一笔,怕是连她也看不出他情绪的变化。
    “仲父……”
    赵政并未抬眼,淡声问道:
    “他老人家亲自送来的?”
    “是,相邦大人现已在前殿候着了。”
    “混账!”
    赵政猛的抬头呵斥:
    “那还不速速将他请进来!难道还要他老人家在外面等着不成?”
    “诺!诺!……”
    内侍吓得变了脸色,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临走倒也没忘了将门带上。
    “梁儿。”
    赵政目光仍停留在方才内侍所站的位置。
    “你先回避一下。”
    梁儿还未回神,成蛟的首级……这个打击对她而言太大了,她脑中一片混乱。
    但见赵政神色紧张,如临大敌,她便也知事态严重。
    大殿的门又一次缓缓被推动,梁儿全力跑开,躲在远处一根漆柱后面。
    她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却无意中远远望见正端坐于案前、凝神盯着殿门的赵政。
    自梁儿入秦起,便一直伴他左右,无论是晨议听事、读书写字,还是用膳就寝……
    这却是她第一次站在远处遥望,看赵政孤军奋战。
    吕不韦单手托着一个木盒,自门外昂首步入殿中。
    他行走如风,眉宇间亦是张扬着刺目的神采。
    而赵政则目光转柔,面附笑意。
    吕不韦在赵政的桌案前五步处站定。
    见赵政正在批阅奏章,便出言称赞:
    “大王能如此勤政用功,老夫真是甚觉安慰!”
    赵政敛头含笑,谦逊道:
    “仲父大人对寡人的教诲寡人岂敢轻忘?仲父每日操劳国事,寡人身为晚辈,自是应当替您分忧。何况这些奏章仲父大人本就已全部过目批注,寡人只需阅览加印即可,又有何累?倒是仲父大人要多些注意身体,毕竟有您在,才是我大秦之福!”
    他一如往常,把吕不韦的马屁从头拍到了尾。
    “嗯。”
    吕不韦毫不客气,满意的点了点头,复而正色道:
    “想必大王已经得知,老夫此来,是欲呈上反臣成蛟之首级与大王过目。”
    他上前几步,将木盒轻轻放在赵政的桌案上,放置时还有意将赵政正在批阅的奏章压于木盒之下。
    赵政将这些看入眼中,却是一副毫不在乎的神色,等着吕不韦的下一步动作。
    吕不韦伸手去开木盒。
    这木盒专用于盛放首级,是可以从五面完整敞开的。
    木盒打开的刹那,远处柱后的梁儿紧咬着唇,双目圆睁,死死盯着那案上人头。
    乱发粘着乌黑的血迹,铺散在脸上,遮去了他原本的容貌。
    但透过那几缕乱发,仍然隐约可见他英挺的鼻,好看的唇,加上那般标致的脸型轮廓……
    那定是成蛟无疑……
    泪水霎时间奔涌而出。
    梁儿浑身颤抖,几近窒息,却仍用双手狠狠按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成蛟!……成蛟!……
    那个与她相伴多年、知音知心的清秀少年;那个优柔似水、笑若艳阳的俊逸男子;那个永远一袭素白,甚至洁癖得有些可爱的公子成蛟……
    那样完美的他竟被害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这让梁儿如何能够接受?又怎样能够忍受?
    “这真的是成蛟?”
    沉默片刻的赵政怔怔开口。
    吕不韦语气淡漠。
    “正是。”
    “怎会如此脏乱?”
    赵政露出嫌恶的神情,身体稍稍向后退了一退。
    吕不韦见状,瞥了一眼成蛟的首级,解释道:
    “大王莫怪,这是军中的规矩,斩首之人皆不得梳洗,尤其是如公子成蛟这般大逆之人。”
    赵政的身子仍是向后倾着,蹙眉叹道:
    “这都怪他自己不安分,非要图谋寡人之位。若他老老实实做个王亲贵胄,便能保得一生荣华,衣食无忧。现在可好,身死斩首不说,就连只剩一颗头,也要落得如此污秽。”
    吕不韦闻言亦是一叹。
    “公子成蛟谋逆,身首异处自在情理之中。大王不必如此神伤,好生休息,保重身体才是紧要。至于这首级……老夫稍后命人随便埋了便是。”
    “一切听由仲父大人安排。只是……可否让人给他梳洗一番再行下葬?”
    赵政以手轻掩口鼻,眼底生出些许怜悯。
    吕不韦闻言,眸中隐有幽光流转,稍作停顿,点头答道:
    “既是大王开口,老夫应了便是,再者,大王仁善本也是我大秦之福。”
    梁儿心惊,该不会是吕不韦看出了赵政对成蛟的手足情谊?
    赵政却紧接着自座上站起,背过身去,语气黯然:
    “唉,寡人只是觉得,他虽然已死,却无论如何也是先王生前最为宠爱的幺子,寡人得给过世的父王一个交代,总不能让他死得如个市井小民。”
    吕不韦垂眸,赵政这番说辞合情合理,令他断然打消了方才生出的疑虑。
    “大王说的有理,此番是老夫有欠考虑了,老夫这便差人去办,就先告辞了。”
    梁儿心道“好险”,也暗叹赵政的机智,至少在可行的范围内,替成蛟挽回了一些颜面……
    吕不韦收了木盒,躬身请辞。
    赵政见吕不韦要走,便忙抢着上前去给他引路。
    “仲父大人慢走。”
    随着吕不韦迈出昭阳殿,殿门再次紧闭。
    赵政独自站在空荡荡的大殿中央,久久未动。
    梁儿拂袖拭去满面泪痕,重新调整了呼吸。
    她自柱后走出,缓缓行至赵政身后。
    赵政不动不语。
    她亦不动不语……
    周遭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
    此刻,他们都需要一些时间,去调息刚刚吕不韦带给他们的内心的重创。
    许久,梁儿仰头默默望向赵政的背影。
    二十岁的秦王政已初脱少年之气,他高大英挺,肩背宽阔,仿佛已经足以撑起一片不小的天空。
    但不知为何,这样的身影总让人有种孤寂凉薄之感……
    “寡人方才不是不想让你见他最后一面,只是于成蛟而言,他不会想让你见到他这副样子……况且,若眼见成蛟首级,你定会控制不住情绪,寡人……不能再让你有任何危险。”
    夜里,寝殿之内,赵政终于开口。
    提及此事,梁儿的泪再次无声落下。
    吕不韦,这个阴狠可怕的男人编织着一切阴谋,陷害成蛟谋逆,毁了他的名节,害他得了千年骂名,砍了他的头,却又不让人为他梳洗,竟让向来一尘不染、清俊质雅的他如此污浊不堪的来见他最敬爱的兄长最后一面。
    梁儿双手不自觉的握紧,气息再也无法调和,愤闷、心痛夹杂着回忆,全都在胸中混乱的翻腾交缠着。
    她从未这样恨过一个人,亦从未这样无法冷静。
    见她如此,赵政的手缓缓抚上她的脸颊。
    “梁儿,忘了成蛟吧。”
    他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
    梁儿却是一滞,音带哭腔。
    “大王说什么?奴婢……没听清……”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忘掉成蛟。”
    赵政又说了一便,语气却变为命令一般。
    梁儿红肿着眼,怔怔的看向他,忘掉成蛟?为何忘?又如何忘?
    赵政知她心思,话语间又重归淡然。
    “是你教我的,忍得一时,谋得百世。只有忘掉了,才能不痛……不痛,才会不恨……不恨,才不会露出任何破绽。”
    赵政轻抚着梁儿油滑的墨发,眼中却有坚毅的神色隐现。
    “寡人问你,有鸟落在城中,它三年不震翅,不飞不鸣,默然无声,这是什么鸟?”
    梁儿睫毛微颤。
    春秋时,楚庄王继位三年,却无任何政绩,终日沉溺声色,眼看楚国就要地位不保,大夫伍参便在此时问了楚庄王一句话。
    而赵政方才所问,正是伍参的原话。
    只一瞬间,梁儿便懂了赵政之意。
    她松了双手,稳了气息,缓缓抬眸对上赵政的眼,口中说出了与当年楚庄王同样的回答:
    “它不震翅,是为了生长羽翼,不飞不叫,是为了暗查民情。此鸟三年不飞,飞将冲天;三年不鸣,鸣将惊人。”
    楚庄王正如他自己所说,待羽翼丰满之时他便亲理政务,斩杀贪官,任用贤臣,出兵攻齐,又大胜晋国,最终得以称霸天下。
    赵政此时以楚庄王作比,是在许梁儿一个“三年”。
    他要以三年的时间做准备,杀了吕不韦,为成蛟报仇。
    梁儿心知赵政说得没错,一定要真的忘了成蛟的仇,才能骗得过吕不韦那等厉害的角色,让他放松戒备,使自己得到自丰羽翼的机会。
    可是,她梁儿只是一个宫婢,无关吕不韦的大权,她不明白她为何也要将成蛟遗忘。
    梁儿目光凄凄,仰面问向赵政:
    “大王想说的,奴婢了解了。只是奴婢不懂,大王要那般做,奴婢辅佐便是,但我区区一个宫婢,为何也要避嫌?”
    她不想要忘了成蛟,不要……
    赵政微叹了一口气,眸光悠柔。
    “不,你不是宫婢,在寡人心里不是,在成蛟心里不是,在吕不韦心里亦不是。”
    梁儿不解,水眸轻闪着寻求赵政的解答。
    赵政的指腹轻轻划过梁儿的眉梢,语调轻缓,语意悠长。
    “寡人一继位便求了吕不韦接你入秦。你是一个婢子,却成了寡人念了三年的女人,他出于好奇亲自去赵国寻你。入宫后,寡人又多次为你破例,昭阳殿、冀阙、“绕梁”琴……虽未封赏,你却比任何后宫女子都更接近寡人。你觉得,你在他心里还会只是一个宫婢那么简单吗?”
    梁儿垂眼,心里莫名慌了几分。不知不觉间,她在赵政心中已是那么特别的存在了吗?
    然而此刻,赵政却敛去了柔思,正了脸色。
    “吕不韦若知你心念成蛟,为防你对寡人产生影响,定会将你除去。寡人已失成蛟,不能再失去你。答应寡人,保护好自己,如此寡人才能全心对付那个老狐狸。”
    这话说到后来,他竟现出几分恳求之意。
    梁儿无声点头,他信赵政,自然也不会给他平添麻烦。
    这也是她对成蛟的承诺。
    赵政轻柔的将她抱入怀中,安抚道:
    “至于成蛟,即使你我将他暂时忘记,他也会一直与我们站在一起,这一点,无人可以改变。”
    梁儿合眼感受着赵政强有力的心跳,似乎也同时感受到了他非常人的隐忍。
    赵政意志坚定、深谋远虑,让梁儿仿佛看到了未来那个运筹帷幄、游刃有余的千古帝王。
    成蛟,我会全心辅佐你最信任爱戴的王兄,代替你坚定不移的站在他的身后,助他亲政夺权,一统天下!

  ☆、第六十章 祸起紫阳宫

?    望夷宫的膳房中,梁儿忙得热火朝天。
    刚熬好了一碗九珍汤放在一旁凉着,她紧接着又要去炒两个赵政喜欢吃的小菜。
    过了一会,梁儿命人将炒好的菜端去给赵政,自己则要去看看汤凉好了没有。
    可还还未等她走到地方,便惊在了原地。
    “刚刚可有外人来过?”
    她急急大声问询周遭忙碌中的宫婢。
    一个长相乖巧的女孩抬头回到:
    “方才我好像看到了紫阳宫的荷香……大王下令让望夷宫每日都熬一碗安胎药给紫阳宫,故而荷香近日每逢这个时辰都会来此取药……梁儿姑娘,可是出了什么事?”
    梁儿刚要开口再说什么,便见不远处另一个宫婢惊愕转身:
    “什么?荷香已经来过了?可是我的药才刚盛出来啊!”
    梁儿定睛一看,果然见她手中端有一碗,而那碗的样式竟与赵政的汤碗一模一样。
    “为何紫阳宫的碗会与望夷宫的一样?”
    秦王所用之碗,本应是全咸阳宫独一无二的,以此方能张显秦王之尊贵。
    “早前赵夫人刚怀上身孕时,曾与大王求得一只相同的碗用……”
    还不及说完,梁儿便已抢下那宫婢手中那碗安胎药,抬脚跑出膳房,直奔紫阳宫。
    一年未至,今日之紫阳宫,来来去去都是宫婢,人手竟增了一倍之多,可见赵政对赵萤儿的宠爱已达极盛。
    “请问,方才可有一位荷香姑娘端了安胎药给你家夫人?”
    被问的宫婢并未见过梁儿,却也老实答道:
    “荷香?她刚刚才进去……”
    梁儿急忙追了进去,却没听见那个宫婢后面的话……
    “欸!……那个……夫人……也在里面呢……”
    当梁儿匆匆入了前殿,刚好赶上郑平从那叫荷香的宫婢手中接过汤碗,而一旁坐着的,正是大着肚子的赵萤儿。
    她暗恨自己此番的鲁莽。
    她只想着前殿一般都是迎客之用,主人无事不会在此,却也忽略了凡事总有例外……
    赵萤儿一见到许久未露面的梁儿无故闯进了她的紫阳宫,便立马来了精神。
    她扫了一眼梁儿手中的汤碗,一手撑着腰,一手扶着肚,一步一蹒跚的晃到梁儿面前。
    “瞧瞧我们的梁儿姑娘多有心,大王赐我每日一碗安胎药还不够,她又亲自加了一碗送来,真是有劳了。”
    郑平上前接过梁儿手中的碗,将其置于一旁的桌案上。
    梁儿施礼,如实道:
    “赵夫人言重了。是荷香姑娘方才在望夷宫错拿了大王的九珍汤,奴婢是特来将此汤换回的。”
    赵萤儿闻此,顿觉面上无光,狠狠瞪了荷香一眼,吓得她立刻跪地求饶:
    “夫人饶命!是奴婢疏忽了!”
    “端个汤药这等小事你都做不好,我还要你有何用?来人!”
    两个内侍应声入内听候差遣。
    “将她打个三十大板,扔出紫阳宫!”
    荷香一听,吓得哭喊不止。
    “夫人!奴婢错了!奴婢下次一定小心!夫人饶命!夫人!夫人!……”
    荷香被内侍拖走,声音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梁儿眉间微蹙。
    赵萤儿心胸狭窄,容不得下人半点错处,即使怀了孕,竟也不想着为孩子积上一点德,三十大板打在一个瘦弱的小姑娘的身上,岂不是等同直接要了她的命。
    赵萤儿拿荷香出气出得还不过瘾,又转而面向梁儿,嘴角带笑,却满眼狡黠。
    “这上过战场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回来几个月,在我紫阳宫刚一露脸,就累得一个丫头仗刑受罚……”
    对于赵萤儿的无聊挑衅,梁儿暗自翻了一个白眼,只想快些远离这是非之地。
    “大王还等着奴婢送汤过去,赵夫人若是无事,奴婢就先退下了。”
    赵萤儿兴致正劲,又怎会轻易让梁儿离开?
    郑平会了赵萤儿的意,闪身上前将她拦住。
    梁儿凝眉,回头对上赵萤儿,心下万般不痛快,却也只能忍着不发。
    “那么急着走做什么?你我一年未见,如此机会还不让我与你好好叙叙旧、仔细瞧瞧你?”
    只见赵萤儿高扬着尖小的下巴,一双美眸在梁儿的脸上扫来扫去,竟是满面疑惑。
    “我就是想不通,你这张脸不过就是白了些,怎得就让男人那般痴迷?大王喜欢你,那反臣成蛟也喜欢你……”
    听到成蛟的名字,梁儿心底陡然一跳。
    赵萤儿却是轻佻一笑:
    “呵呵,说起成蛟……大王当初将你赐予他随行,以你们早前的交情,又在军中朝夕相对数月,怕是你早与成蛟有染了吧?如今竟还能恬不知耻的回到大王的床上,这脸皮也是厚比城墙呢。”
    闻言梁儿霎时气上心头。
    任凭赵萤儿怎样羞辱她,她都不会在意;可若如此侮辱已经过世的成蛟,她便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了。
    梁儿面上骤然冷了下来,一改之前的谦恭淡然,怒目瞪向赵夫人。
    赵夫人从没见梁儿在她面前如此放肆过,心里忽然有些发慌,眸光几经闪烁,略有些嗫嚅的道: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般瞪着我,万一惊吓到腹中的小公子,你可担当得起?”
    梁儿一声冷笑。
    “呵……小公子?夫人又怎知腹中一定就是公子?若总是把'公子'挂在嘴边,这若生出的是个公主,岂不尴尬?”
    “住口!你一个贱婢,仗着大王宠爱,胆敢对我堂堂夫人如此无理,还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一向骄傲的赵萤儿被说中心事,气急败坏。
    而梁儿仍就那般坦然立于原地,非但对她的威胁毫无惧色,反而还勾了一下唇角,不屑的轻笑。
    左右赵萤儿也不会杀了她,最多不就是吃些苦头,比起成蛟,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赵萤儿气怒交加,跺着脚直喊郑平去教训她。
    郑平自幼跟随赵萤儿,从未见主人受过这么大的气,心下也是不甘,冲到梁儿面前备了十分的力、抬手就要打下去,却在半空被一直奇长的大手抓住了手腕。
    “大……大王……”
    郑平和赵萤儿齐齐惊住。
    梁儿亦是愣在了那处,抬头看向身旁突然出现的高大男子。
    他金冠玄衣,五官精致,眉峰锐利,凤眸幽深,冷峻的面容如覆冰霜,令人望而却步。
    梁儿怔住。
    这不是平日的秦王政,而是只有在深夜的昭阳殿才会出现的——真正的赵政!
    她的心跳仿佛有瞬间乱了频率……
    赵政隐忍韬晦多年,今日竟然为了护她而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并且还是在怀有他子嗣的赵夫人面前。
    “好个贱婢,寡人的人,你也敢打?”
    赵政语气幽冷,眸光狠厉,甩手将郑平推开。
    他力气太大,郑平踉跄着跌向后方,却刚好撞在了赵萤儿的身上。
    那赵萤儿大着个肚子,一撞之下便失了重心,又仰身跌撞在身后的柜子上。
    郑平急忙翻身爬起,满面急切。
    “夫人!你怎么样?夫人!……”
    “大王……好痛……萤儿……好痛……”
    赵萤儿含泪望向赵政,她以为她会在赵政的脸上看到慌乱和怜惜,或许还有些许的悔恨。
    可不成想,她眼中所见除了一张冰冷的俊颜,竟再无其他。
    赵萤儿心下生寒,这眼前之人不是她爱了多年、对她宠溺有加的大王,他是谁?
    赵政见惯了后宫女人装病示弱的嘴脸,满心的厌恶,竟是白了跌坐在地上的赵萤儿一眼,转身就欲离开。
    “血!……血……夫人!……”
    忽然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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