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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宠婢-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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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许是老臣那顽皮的孙儿……”
    赵政挑眉,兴趣大增。
    “哦?王贲的儿子?”
    “正是。”
    听王翦如此一说,赵政唇角勾起,眼中华彩尽显。
    “老将军领兵出神入化,儿子王贲亦是难得的将才,如今这孙子又将是何等面貌,寡人倒是有些好奇了。”
    王翦会了赵政的意,转头对着守门的下人吩咐道:
    “去将王离叫来。”
    听及这个名字,梁儿心中不免一动。
    那孩子是王离?……
    的确,王离也身负为将之能,在未来更会如其祖父和父亲一样,登上秦国武将的至高之位,只不过……
    梁儿暗自一计长叹。
    这个少年,生不逢时……
    “王离拜见大王。”
    不多时,一个肤色健康、双眸水亮的孩子已跪在了赵政的面前。
    赵政见他生得与王翦和王贲都多有相似,心里不觉得就对他生出了诸多好感。
    “你多大了?”
    “回大王,十岁。”
    王离小小的身躯跪得笔直,态度亦是毕恭毕敬。
    梁儿禁不住暗叹,看来这又是一个早熟早慧的孩子。
    赵政面上平淡,随口一问:
    “方才你为何躲在门后?”
    “王离想亲眼看看大秦之王是何模样。”
    这句答话引起了赵政的兴趣,他俊眉微挑,追问道:
    “那你觉得寡人如何?”
    “大王方才与祖父所言仅寥寥几句,表面看似节节退让,实则却是步步为营,祖父根本无从回绝。大王如此善谋,天下必在大王掌中……”
    “王离!”
    王翦大惊,立即低吼训斥。
    这些话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怎能挑明了在大王面前说出?这岂不等于在说大王狡诈?
    赵政抬袖,示意王翦不必紧张。
    他直视王离,又问道:
    “无妨。王离,那对于你祖父方才的言行,你又如何看?”
    王离看了一眼王翦,复而望向赵政,神色自若,张口直言:
    “祖父分明精神奕奕,却要装病不战……”
    “王离你……!”
    王翦被王离气得险些呕出一口老血,暗骂这孙子定非亲生的,平日顽劣也就算了,如今这等关头竟还跑来在大王面前拆他的台……
    谁知赵政却微勾了唇角,略显笑意。
    “将军且让他说下去,这个孩子有些见解。”
    王离原本被王翦的大喝吓了一跳,现下听到赵政如此说,他便重新敛了心神,继续道:
    “祖父装病不战,并非是为了端起架子听大王一句歉言。祖父他心系秦国,才会宁可冒着触怒大王的危险也要逼大王心甘情愿拿出那六十万兵,他为的,是秦国必胜,大王必胜。”
    王翦怔怔的看向自己的小孙儿。
    他原本已经做了老脸丢尽、性命不保的准备,却不想这小子话锋一转,竟又突然为他扳回了不止十步。
    就连梁儿也是万分惊叹,王离年仅十岁,就能说出如此这般话来,也当真不愧为未来赵政身边的一员爱将。
    赵政面上笑意更浓,对王翦道:
    “将军,你的孙儿才智胆识过人,又这般懂你,你当欣慰才是。”
    王翦回神施礼。
    “大王说的是。”
    敛头间,年迈的他眉心舒展,唇角轻牵。
    王氏,后继有人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公子胡亥

?    很快,王翦便领命返回咸阳大将军府,开始整军备战伐楚。
    ——
    “啪”的一声锁被打开,巨大的铁链掉落地上。
    一个不足半人高的男童鼓着勇气走进了水月宫中最角落的一个院子。
    院内常年无人打理,杂草丛生,树木疯长。
    繁茂的树枝已将里面的屋室团团裹住,遮去了大半光亮。
    屋里几乎漆黑一片,根本分不清哪里有人、哪处是物。
    男童用力吞了吞口水,强抑着恐惧,迈着小小的步子在里面仔细找寻着。
    “母亲……你在哪……亥儿来看你了……母亲……”
    忽然,墙脚处的一团黑影动了动,男童一惊,但思及蜷缩在那处的应该就是母亲,他便又定了心神,重重呼出一口气后,缓缓抬脚走了过去。
    “母亲?”
    他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我是亥儿啊……母亲……”
    他越走越近,几乎触手可及之时,那原本缩做一团的人却骤然回了头。
    她头发凌乱,面容脏污,竟是鬼怪一般,眼中血红,凶光四溢。
    “啊!……”
    男童被吓得瞬间跌坐在地上。
    “母……母亲……”
    那人一步步逼近,男童满眼泪水,倒退着向后爬。
    忽然那人伸手向他抓去,神色却是要食人一般恐怖。
    男童双瞳圆瞠,猛的向后一退,那人扑了个空,男童赶忙趁机爬起,头也不回的向外面跑去。
    “公子?”
    几个宫婢见男童满面惊恐、狂奔不已,正满心费解,忽然又有一个破衣烂衫的人从面前跑过,追着男童而去。
    其中一个宫婢最先反应过来,大惊失色道:
    “不好了!是胡美人跑出来了!快去喊人来!”
    梁儿正在梧木亭指点阴蔓琴艺,忽然听得不远处吵闹非常,二人不禁起身,一同循声望去。
    只见一处空地之上,一个蓬头垢面、人鬼难辨的人疯狂的追逐着一个年仅几岁的男童,一旁围着好几个宫人轮流扑上去欲将那人擒住,却都被她一一甩开。
    都说疯癫之人力气极大,看来此人应是个疯子。
    而这咸阳宫中的疯子,除了胡姬还会有谁?……
    眼看胡姬已将男童抓住,双手扼住了他稚嫩的脖子,梁儿大骇。
    “那是……”
    阴蔓惊愕的话音还未落,就见身旁一片雪白飘过,梁儿已跑向了那处。
    “梁儿!危险啊!”
    阴蔓心中虽然害怕,但仍未加思索便跟了上去。
    不敢想象,父王那般看重梁儿,她若出事,父王当如何?
    “快放开他!”
    梁儿大喊着,可胡姬却仿佛没听到一般,只恶狠狠的盯着手中的男童,手下愈发用力。
    仍有宫人上前推打,却都因忌惮胡姬的身份、不敢下狠手而被其弹开。
    阴蔓气喘着赶到梁儿身边,眼见男童在那疯女人手中被甩来甩去,时而因宫人上前扰乱而得以稍事喘息,时而又被掐得生死一线,她已然慌作了一团,流泪自语:
    “怎么办……谁能救救他……亥儿……”
    闻言,梁儿心中巨颤。
    那孩子竟然是胡亥!
    “不……快放手!你不能杀他!”
    胡姬,他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梁儿冲到胡姬身后,趁她不备快速拔下了她发中仅存的一支金簪。
    乱发散落的同时,众人只见梁儿已毫不迟疑的将那金簪狠狠插入了胡姬的手臂。
    胡姬剧痛,终于松开了胡亥。
    梁儿忙将胡亥抱住。
    众人一拥而上,将胡姬按在了地上。
    胡亥大哭着紧紧揽着梁儿的脖颈,口中反复念着:
    “母亲……母亲……”
    梁儿心头一紧,眼中有复杂的神色隐现。
    这么小就险些被自己的母亲掐死……
    胡亥……后世多怨你为政荒唐,殊不知,原来你的命运竟也这般苦……
    “梁儿当心!”
    忽然阴蔓一声惊呼,梁儿回头时,已见胡姬再次挣脱了钳制,张牙舞爪向自己扑来。
    梁儿躲闪不及,便展臂护在了胡亥身前。
    眼见胡姬凶神恶煞而来,梁儿眸光坚定、毫无惧意,却在转瞬之间双目圆瞠,惊在了原地。
    只因此刻胡姬突然口吐鲜血,颓然倒地。
    而那立于她身后、手握长剑之人,竟然是赵高。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众人皆是目瞪口呆,就连刚刚赶来的扶苏都一时顿住了身形。
    他只晚了赵高一小步,赵高竟就将人给杀了。
    这胡美人如今不过就是个可怜人罢了,明明只将她打晕就可以的……
    赵高利落的将那柄还在滴血的剑收起,急急上前问道:
    “梁儿姑娘,你没事吧?”
    梁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赵高,复而将视线落在了倒在血泼中的胡姬身上。
    她眸光悠远,唇齿微动,淡淡道:
    “无事……”
    胡姬,只望你下辈子,不要再托生于王室。如若可能,也不要再做女子了……
    阴蔓第一次亲眼见到杀人,吓得唇色惨白,幸而转头间竟见到了扶苏,她的心便即刻安定了不少,低声道:
    “扶苏哥哥,你也来了……”
    扶苏对着她轻牵了一下唇角,转而面向大家正色道:
    “纵使胡姬疯癫多年,总归还是一位美人。如今她命丧于此,我等还是需要去跟父王禀明此事始末的。”
    赵高听出了扶苏的话中之意,拱手对扶苏一礼。
    “公子所言极是,臣这便去跟大王请罪。”
    昭阳殿上,众人在赵政的面前你一言我一语把事情从头至尾缕了一遍。
    原来,胡亥自记事起就没见过胡姬,只知道母亲身患顽疾不宜见人,终年住在水月宫最里面的院子里。
    近日他终于忍不住避开宫婢跑去见母亲,却发现那院子竟是上着锁的。于是他又暗中观察,找到了每日去送饭的宫人,在她那里偷了钥匙。
    他本想着终于能与母亲相见,却未料到母亲并非他所想象的样子,还险些令他自己送了命去……
    胡亥不住的抽泣着,梁儿叹息不语。
    这种时候,她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这桩悲剧,她始终都参与其中……
    “赵高,你为何杀了胡美人?”
    殿中,赵政的声音幽幽响起。
    赵高恭敬一礼,眸色毅然。
    “回大王,王室之中子嗣为大。胡美人身份虽高,却在方才几番危及公子胡亥的性命,依法,该杀。”
    而赵高话音刚落,扶苏就出言反驳。
    “可法中不外乎人情。胡美人乃是亥儿的亲生母亲,若她清醒,又怎会忍心如此伤及亥儿?她不过是个重病之人,将她带回去关好便可,又何至于杀她?”
    “好了。”
    赵政淡淡一语,他不想这二人再因此事争吵下去,便对着扶苏道:
    “我大秦素来以法治国,扶苏,你还是稚嫩了些。”
    “父王……”
    扶苏还要说些什么,却被赵政挥手制止。
    赵政瞥了一眼在一旁哭哭啼啼的胡亥,又转眸看向赵高,淡声令道:
    “赵高,你既能文又善武、处事也机敏果决,如今亥儿已满五岁,往后,就由你来做他的老师,教他为人处事、判案断狱吧。”
    赵高俯身。
    “臣领命。”
    ——
    当众人退去,赵政将梁儿捉入怀中,气道:
    “你怎得这般不知保护自己?今日这么危险,我又不在你身边,若是出了什么事……”
    梁儿早料到自己回来定要挨骂,故而还不及赵政说完,她就抬着小脑袋将自己的唇印在赵政的唇上。
    赵政一滞,未料到梁儿竟会主动吻他。
    他原本想要好好训她个一时半刻,让她往后不敢再随意冲动胡来,可是……那两片小小的唇瓣怎就这般水润绵软、清香可口?
    赵政微蹙了眉。
    罢了,既然你不让我说,那我就用其他法子惩罚你……
    如此想着,他不觉唇角轻佻,竟是露出了邪魅的神色。
    床榻上,梁儿终是被赵政欺负得没了力气,软软的趴在他宽厚温暖的胸膛上沉沉睡去。
    赵政修长好看的大手在梁儿光洁透白的背上轻轻抚着,不知不觉已陷入了一番沉思。
    当年胡姬将梁儿伤得那般,依赵高对梁儿的心思,怕是早就有杀她之心,今日不过是借个机会快意而为罢了。
    而如今胡姬死的可谓凄惨,难免亥儿懂事之后会以胡姬的际遇跑来让梁儿烦心,倒不如早早让倾向梁儿的赵高来教导他。
    如此,也可为梁儿在大秦子嗣中多拉拢些人脉,就算往后亥儿的能力再不济,至少也能为她减少一个可能的敌对之人……

  ☆、第一百六十九章 华阳联姻

?    年底,咸阳刚刚下过一场大雪,伐楚一事便已万事俱备。
    赵政将驻守边关许久的蒙武召回。
    王翦为主将,蒙武为副将,领兵六十万,再次向楚国进军。
    这一次赵政十分郑重,亲自相送王翦大军至霸城。
    而就在此时,王翦却做出了无比反常的举动。
    他竟当面跟赵政申要多处田宅园池,说是要为子孙攒下更丰厚的基业。
    赵政自是笑着应了下来。
    可临近出关,王翦又连续多次来求更多的田产,赵政虽然也都欣然一一应了,但心里却是越发不安。
    “政,从霸城返回咸阳的一路,你都没怎么说话,可是有什么心事?”
    梁儿伴在赵政身侧,与他一同迈入了梧木亭。
    赵政面色微凛,忧心道:
    “王翦定是认为,我为王多疑,怕他手握重兵会对我不利,所以早前才一直不肯允他这六十万兵。他担心如今我因形势所迫勉强将秦国所有兵力都交到了他的手上,我会提防于他,甚至因此而要了他的性命。所以他才一反常态,几次三番跑来跟我索要田宅,表明自己并无野心、除了钱财别无他求,以此来消除我对他的疑虑。”
    梁儿站在赵政身边,放眼望着皑皑白雪覆盖下的凤凰池,脑中仔细想着赵政的话。
    其实王翦的担心并不是空穴来风,疑心手握重兵之人几乎是历代君王的通病,也确实有很多很有能力的将军因此而断送了性命。
    不过这一次,王翦当真是错看了赵政。
    赵政并非疑心于他。
    而是秦国向来推行耕战制、兵农合一,秦若倾全国的兵力攻楚,秦国境内将再无多余的壮丁耕种农田。
    短期内粮库还可支撑,但如果战事超过两年还未完胜,届时,耕战制度瓦解,粮草供给不上征战,就连百姓也会开始饿肚子。
    若是那时韩赵燕魏再同时反秦,秦则会有覆灭之危。
    这才是为何赵政不到逼不得已,便不想拿出这六十万兵最最主要的缘由。
    赵政拂袖俯身,缓缓落座,重重叹道:
    “此前未曾想过王翦竟会如此惧怕于我,眼下,我倒不知该如何安抚他了。”
    梁儿亦提了裙角在他一旁坐下,双眼眨了眨,有些费解。
    “应下他所有的要求还不足以安抚他吗?”
    赵政面露愁色,淡淡摇头。
    “他心中始终恐惧我会疑他拥兵自立,又如何能一心征战?我应了他的诸多要求,不过是从了他所愿,却仍算不得施恩,何谈令他心安?”
    梁儿见赵政如此烦心,心中也不免跟着一同忧虑了起来,却还是悉心劝道:
    “那除了他之前所求的,你再多赏些其他的不就好了。”
    赵政又是一叹,垂眸道:
    “话虽如此,可他已经将能要的都要了,还有什么是我能给他、他却还没开口要的呢?”
    “父王还可联姻。”
    伴随着一个柔美的声音,一位身姿秀雅的紫衣少女施施步入了亭中。
    “阴蔓?”
    赵政略怔。
    梁儿也大感意外。
    他们来时并未细看,竟是不知阴蔓也在此。
    每每见到赵政那冷峻阴郁的神色,阴蔓就觉得心中很是惧怕。
    她不小心与赵政对视了一眼,便连忙垂下眼、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开始解释自己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
    “父王恕罪,阴蔓并非有意偷听……只是听闻今晨父王回宫,想必梁儿也会一同返回,故而阴蔓才早早来到凤凰池守候,想要向梁儿讨教些抚琴的技巧。阴蔓本是在亭下池边一边赏景一边等的,却不料父王竟同梁儿一道来了此处,所议之事又甚为重要,阴蔓实在不便打扰,所以……”
    “等等……”
    赵政淡声启齿,打断了她因紧张而喋喋不休的解释,那双锐利的凤眸之中忽有华彩掠过。
    “你说……联姻?”
    阴蔓恭顺点头,语声虽还略显稚嫩,但却分外平稳,尽显智慧。
    “是。若父王将膝下公主送于王翦将军为妻,他定可以打消先前所有的顾虑,安心伐楚。”
    闻言,梁儿敛下眸子,轻轻抿了唇。
    阴蔓之意,她已经猜到了……
    赵政凤眸微垂,迟疑道:
    “此话虽有理,可寡人的女儿年纪都尚小……”
    他话音未落,倏的,阴蔓双膝跪地,叩首拜道:
    “阴蔓愿为父王分忧,恳请父王将阴蔓嫁与王翦大将军。”
    赵政定睛望向眼前这个纤弱早慧的女儿,正色问道:
    “你才刚及适婚之龄,而王翦已有七十九岁,你当真要嫁?”
    “回父王,阴蔓心意已决。”
    见阴蔓神色坚定,赵政颔首。
    “好,不愧为我大秦最年长的一位公主!你明日一早便出发,乘快车前去追赶王翦大军。大致算来,你二人相汇之时应该是在华阳城,寡人就为你赐号华阳,是为华阳公主,令他与你在华阳城内合卺完婚,同时命人在王翦的家乡频阳为你建造华阳公主府。他日王翦攻下楚都寿春,我大秦定会记下你的一份功劳。”
    阴蔓盈盈叩拜。
    “谢父王。”
    随后,赵政顿了片刻,又缓声道:
    “阴蔓,你下嫁王翦,为君,寡人甚为满意;可为父,你这般如花的年纪,嫁给大你如此多的男子,寡人却觉很是对你不住。你可提出一个要求,无论何事,寡人都会满足。”
    阴蔓徐徐起身,直言问道:
    “父王可否让兄长为阴蔓送亲?”
    “扶苏?”
    阴蔓在子嗣之中排行第二,她的兄长,就唯有扶苏一人。
    赵政略加思忖,点头应道:
    “扶苏是长公子,由他送亲就意味着你是我大秦地位最为尊贵的一位公主。如此,便更可令王翦倍感恩惠。甚好,寡人准了。”
    “谢父王。”
    阴蔓再次叩首,起身告退时也依然敛着头,以至于无人发现她眼中隐隐藏着的泪意……
    阴蔓走后,赵政见梁儿神色忧伤,知道她定是在为阴蔓惋惜,便轻柔的拉过她的手,轻声劝道:
    “阴蔓年方十二便嫁于王翦,的确可惜了些,但既然那是她自己的决定,你也不必想得太多,随她便好。”
    梁儿柳眉微蹙,眸间忧柔。
    “其实……公主她……心悦长公子……”
    “什么?……他们可是亲兄妹啊。”
    赵政惊愕。
    梁儿轻轻咬唇,补充道:
    “好似,只是公主一厢情愿……”
    赵政松了一口气,淡淡道:
    “若当真如此,嫁于王翦,于她而言,倒是件好事……”
    梁儿低下头,如小鸟般依偎进了赵政的怀里。
    她心中仍是不忍,但她也明白赵政所指为何。
    阴蔓是年仅十二岁的公主,年迈的王翦定是不会碰她的,如此总比她嫁给年轻力壮的世族,还要心里藏着另一个人去侍奉夫君的好……
    第二日清早,城门外冷风习习、玄旗飘飘,大量华丽的车马聚集在一处,竟是一支王室公主的送亲队伍。
    “此事当真没有回旋的余地吗?”
    毛色油亮的玄色骏马之上,扶苏双眉紧蹙,问向马车中的阴蔓。
    当得知阴蔓要被父王嫁于王翦,他整晚都辗转难眠。
    那王翦虽说英雄盖世,但年龄却足可以做阴蔓的曾祖父了。
    他不懂,为何他们的父王竟待子女如此薄情?
    阴蔓身着玄色婚服端坐于车上。
    施了粉黛的她脱去了大半稚气,品格端方,容貌丰美,唇齿微动,柔声安抚道:
    “扶苏哥哥不必如此,这本就是阴蔓自请的。”
    扶苏一惊,瞠目问道:
    “自请?为何要这般委屈自己?”
    阴蔓樱唇一勾,浅笑款款。
    “阴蔓身为大秦公主,本就应以国为重。能为大秦出力,是阴蔓的荣幸,更是阴蔓的责任。更何况王翦乃是我秦国的常胜将军,被百姓奉为当世战神,如此夫君,阴蔓高兴都来不及,又何来委屈?”
    扶苏紧紧抿唇。
    他虽有质疑,却也挑不出阴蔓此话的破绽来,只得最后问一句:
    “你……当真无悔?”
    “扶苏哥哥莫要挂心,阴蔓无悔。”
    阴蔓始终微笑着,那笑容有如初开之花,清美娇柔,令人过目难忘。
    扶苏心中有说不出的忧闷,却终是被人一语拉回了现实。
    “公子,时辰已到,该上路了。”
    他隐忍着抬首,眼中水光悠悠,声音却分外洪亮:
    “传令……即刻出发!”
    北风萧萧,白雪茫茫。
    去往华阳城的官道上,一支如玄色长龙般的送亲队伍中有悠扬的琴声婉婉飘出,在寂静的冬日里,划入天际、绵长不绝。
    那琴音时而清灵,时而浑厚;时而欢跃,时而清幽……
    少女不为人知的小小情怀悄然隐匿于其间,偷偷倾诉着她注定一世不可说的浓浓爱恋……
    阴蔓嫩白柔软的十指轻盈跳跃于琴弦之上,眼中氤氲不觉间已逐渐蔓延开来。
    她的愿望终于得以实现,可以让她的扶苏哥哥这一路都听着她抚的曲子了……
    那日她听到父王和梁儿谈论王翦之事,两人之间竟是以“你我”相称。
    父王与梁儿身份地位相差那般悬殊,可他们感情之深,竟可打破千百年来的重重礼数,着实令她羡慕。
    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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