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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宠婢-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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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仙昏庸了……

  ☆、第二百章 出兵百越

“艾儿要母亲抱!”
    琅琊台阁楼的平台之上,艾儿两只小小的手扒着梁儿的雪白裙摆,闪着一对明亮的水眸撒娇道。
    梁儿低头看他,唇边眼角皆挂满了笑意。
    可她刚要俯身去抱,就被赵政一脸嫌隙的一语打断:
    “抱什么?那么重,你母亲怎抱得动?”
    艾儿小嘴一撅,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大大的桃瞳之中水气更甚,委屈道:
    “可是夏大人说,艾儿病弱,比寻常孩童轻很多。”
    赵政并不吃他那套,看也未多看他一眼,便沉声道:
    “你母亲也纤弱,抱不动你。”
    艾儿低下了小脑袋,仿佛很是沮丧。
    梁儿看着心疼,刚要劝上一句,就见艾儿倏的又抬起了头,再次露出花朵般娇艳的小脸,扬着小嘴嘻嘻道:
    “既然如此,那父王抱艾儿吧。”
    “不抱。”
    赵政毫无迟疑。
    艾儿一怔,歪了脑袋侧眸问:
    “父王也纤弱?”
    “……”
    赵政半天无语。
    梁儿偷偷看去,见他果真唇角紧抿,原地石化……
    “陛下,廷尉李斯来接公子艾了。”
    偷笑间,刚好有内侍来报。
    艾儿五岁,依照祖制,年初就该为他寻一位老师的,不过因为他身子弱,就拖延了几个月。
    赶上此次东巡,便就近拉了李斯教他。
    赵政听见通报,舒出一口气,瞬间活了一般,冷着一张脸低头对艾儿令道:
    “快去找你的老师,好好学些礼数。”
    艾儿很懂事的。
    他立即收了玩心,敛了面色,如一个寻常臣子般,双手交握,躬着一副瘦瘦小小的身子低着头徐徐退后几步,然后正儿八经的深深施礼,语气较平时也沉稳了不知多少,可说出的话却是……
    “艾儿告退,晚些再来让父王抱。”
    “……”
    赵政面上晦暗一片,再次石化。
    而梁儿和内侍皆低着头苦苦憋笑。
    艾儿离开后,梁儿的笑意还未退散。
    直至接连被赵政睨瞪了好几眼,她才终于勉强正了面色,轻咳了一声,拐了个正经的话头,问道:
    “封禅已毕,琅琊台已筑,徐市也已顺利出海。后顾尽除,接下来,是否要出兵了?”
    这个话题正经得有些过了头,气氛似乎瞬间凝重了许多。
    赵政神色骤紧,一双凤眸也愈发幽深,沉沉道:
    “越王勾践继位后打赢的第一仗,就是令几百死士列为三排,大呼着冲入吴国军阵之中纷纷自刎。吴军目瞪口呆,越国大军后至,趁机将吴军大败,还一箭刺杀了当时亲征的吴王阖闾。阖闾的儿子夫差继位后,大败越军,报了他父王的一箭之仇,将勾践围于越都会稽。谁料勾践竟卧薪尝胆十年重新立国,攻下吴的国都。又用了十年,灭了吴国逼死夫差。自古,越人为求胜,就是不计代价的。百越人稀却地广,越兵无惧生死又善战,秦若想灭越,人数上定是不能少的。”
    梁儿心知攻伐百越的难度巨大,她亦是愈发严肃,问向赵政:
    “那百越现有大致多少兵马?”
    赵政将手负于身后,浅垂了眸子,道:
    “百越之地荒蛮,以土著居多,人烟稀少,能正经拿出的兵力或许也就只有五万。并且百越是多个部落分治,每个部落几乎都只有几千人,最大的几个也就一万左右。但很可能秦攻其一,周边部落也出兵相助一并抗秦。”
    五万……
    梁儿暗自思忖,与当年的六国相比,百越虽然广袤,但越军的人数当真可以算是少得可怜了。
    只不过他们人虽少,战力却不减,大意不得。
    “那你现在可已经定夺了秦军的人数?”
    她继续问。
    赵政眸色微凛,语气毅然:
    “五十万。分为五路,同时进军。如此,各区域的部落全都自顾不暇,便无法远距离互助。一来,可排除几个大部落联合的可能,二来,也可缩减小部落联合的范围,将每一处的越军数量控制在一两万左右。”
    在布局上,赵政的安排无可厚非。
    梁儿轻轻点头,低声念道:
    “如此,每一路都是十万对一万,十倍的人数,胜算定是极大的。”
    然而只是转瞬,她却已低敛了眼眸,心下一片怅然。
    十倍的兵力,看似必胜,甚至想不出会有战败的理由,可史书中的这一仗仍旧输了……
    政,你已很是谨慎,却终还是低估了越人……低估了那中原人从未踏足过的百越之地……
    梁儿扬头望向他坚毅如琢的面庞,提醒道:
    “还有百越的气候湿热,多是地形复杂的林地,不利于习惯西部平原干燥气候的秦军作战,这点也不可不留心。”
    赵政低眉望向她那明若星辉的杏眸,颔首道:
    “嗯,这五十万秦军中,我会安插十万原楚军,用以帮助大军适应南方作战。只不过只可十万,不能再多,而且需得将他们分散置于军中,不可聚在一处。以防原楚军人数过多,相互联合,借机反我大秦。”
    忽然,赵政一声叹息。
    “可惜王翦已退,王贲近日又常染风寒,王离才十六岁还太小……否则此番伐越,王氏必为先锋。”
    梁儿亦是轻叹:
    “经过攻灭六国之战,秦军必是最为信赖王氏的。而今王氏不能出战,朝中目前的可用之将中,最能稳得住军心的恐怕只有那跟随王氏多年的屠雎了吧。”
    王翦是整个战国时代的最后一个战神,王氏父子退了,秦国在战场上不败的神话也就逐步消散平淡了……
    好在,秦还有年轻一辈,只是,还需要给他们一些时间成长……
    “除了屠雎,我还欲启用新将。”
    赵政眸间掠过一抹幽光。
    梁儿小鸟依人般靠入赵政的怀抱。
    此举看似毫无来由,但赵政又怎会因此而介意?
    他本能的伸长手臂将胸前的人儿紧紧收好,原本坚毅的面上浮起了几分柔缓的神色。
    梁儿乖乖依着那坚实的胸膛,轻声问道:
    “你要用谁?”
    她自是知道历史上的秦始皇在此战用了哪位新将,可话至此刻她却只能佯装不知。
    只不过在赵政眼前她说不出假话、演不出戏来,她怕被赵政看出她神色有异,便只得趴在赵政怀中不敢抬头。
    “赵佗。”
    赵政果然念出了那个记于史书中的名字。
    梁儿语带疑虑。
    “赵佗?他年纪是否太轻?又没有领兵经验……”
    这些是实话,曾经看史书时,她并不知道赵佗出征时年纪有多大。
    可眼见赵佗现在也才不过二十岁,秦国发兵又近在眼前,他这般年纪就带兵,着实令人咋舌。
    赵政抬手轻抚梁儿垂顺的青丝,雕琢般的唇角微微勾起,眼中光华更盛。
    “无妨,我已观察他许久,无论文治还是武功他都属上成。赵佗出身大秦宗贵,此等身份必能服众,加之他为人又机敏聪慧、勇猛果敢,对于他,我很是看好,甚至更胜于屠雎。”
    三日后,赵政宣告结束东巡,离开琅琊,折返咸阳。
    与此同时,传令屠睢为主将,赵佗为副将,率领五十万大军分五路南下。
    一军塞镡城之岭,一军守九夷之塞,一军处番禺之都,一军守南野之界,一军截余千之水,分别进攻百越之中的南越、西瓯、东瓯的闽越四大区域。
    每一路大军的首要任务都是要先攻占五岭中的一个要塞隘道,使之成为该路大军的运粮要道。
    这样才能令秦军后方的辎重补给有所保障,辅助大军持续作战。
    如此,秦在攻灭六国、一统中原后的第一战,终于拉开了帷幕……

  ☆、第二百零一章 木樨之祸

攻越大军几乎没有遇到抵抗就迅速推进到桂林一带。
    此时看来,形势大好。
    而皇帝的车马也已行至原楚地的彭城。
    彭城之内有一条湍急的大河,名为泗河。
    彭城行宫就建在这泗河之滨。
    新入一城,艾儿吵着要四处走走,梁儿便陪着去了,留得赵政自己在正殿之中处理来自各地繁杂的政务,使他莫名觉得有些烦躁。
    “将国玺拿来。”
    赵政一语,内侍便走向门口,从赵高那处交接国玺。
    赵高掏出国玺交于内侍的同时,忽有一小片金黄翩然落下。
    内侍本能的低头看去,还未等看清,便见赵高怵惕一般挪动了一下脚步,瞬间将那金黄踩于脚下,再看不见分毫。
    内侍一怔,不知那是何物,竟引得赵高那般在意掩饰。
    赵高亦是全身僵住,暗恨自己怎得这般不当心,连这么小的东西都藏不住。
    赵政原本一直垂眸看着奏章,可余光却瞥见那二人似乎都有异样,他便抬了眼问道:
    “出了何事?”
    赵高与内侍齐齐一凛。
    内侍不敢欺瞒,转身对着赵政一礼。
    “回陛下,方才赵大人取国玺之时似是掉了一物……”
    “何物?”
    赵政转眸看向赵高,面上不带一丝情绪。
    赵高滞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而他的手心此刻已渗出了汗来,双眼亦是闪烁不已。
    赵政见一向神思敏捷的他竟会有所游移,便已知晓内侍口中的那“一物”于他而言必定非比寻常。
    赵政利眸如鹰,仅刹那,就发现赵高的左脚略靠前一些,并未与右脚平齐。
    而这等“不齐”之举,并不合乎礼数。
    “赵高,将你的左脚移开。”
    赵政语声低沉。
    赵高缓缓合了眸子,看来此事,他已没了退路。
    须臾,他将左脚退后了半步,一片金黄色的小小干花便安然展露了出来。
    “呈上来。”
    赵政淡声令道。
    内侍小心翼翼的将其拾起,呈至赵政手上。
    “木樨花……”
    赵政凤眸微眯,低声念道。
    他清楚的记得,早前在之罘山与琅琊山上,梁儿曾经为了给他和艾儿做糕点,采了许多的木樨花。
    难道……
    “一片小小的干花竟也能让你这般在意,可有什么来历?”
    他语气渐冷,双眸森寒,幽幽问道。
    赵高躬身敛头,强压下心中惊惧,答话间看似如平时那般冷静恭顺。
    “回陛下,几月前在之罘山,臣见木樨花开,芬芳四溢,便采下制成了干花带于身上,也好能时时借些香气,养性颐神。”
    “若只是如此,你方才为何要藏着,还那般紧张?”
    赵政眉间阴云满滞,眸光锋利得仿佛要将人看穿一般。
    赵高的解释无甚不妥,可他不信。
    赵高不自觉的吞了一下口水,赵政那宛若冰山般的压迫之感不明缘由的使他呼吸困难,思绪也有些不畅。
    “因为……木樨象征仕途得志……臣不想让人以为臣将木樨贴身而置是为求高官厚禄,不想让人觉得臣是这般世俗之人,尤其……不想让陛下这般认为……”
    赵高这些话花了很大的心思,他自觉已将这谎圆得足够圆满了,可赵政却未言,大殿之中竟就这般沉寂了许久。
    正在赵高倍感压迫、背脊冷汗直冒之时,赵政突然起身,负手走至赵高跟前,雕刻似的面容无甚起伏,却说不上为何会令人觉得森冷得可怕。
    当他再度开口,竟已然转换去了另一个话题。
    而那语气,却是冰寒依旧。
    “几百年来,诸侯皆传'天子九鼎,得九鼎者得天下'。朕既然已经到了彭城,就该顺便去泗河寻一寻那落水的九鼎。赵高,此事就交由你去办。朕要你带领一千人,即刻亲自下泗河去寻。”
    赵政有意将“亲自”二字咬得极重。
    赵高心下骇然,只得应“诺”退去。
    陛下素来多疑,他果然还是瞒不住他。
    看来这一劫,他是躲不过了……
    空荡荡的大殿中,赵政高大的玄色身影独自立于其间,广袖下的大手紧握成拳,瞬间将那娇小的木樨干花碾压得粉碎。
    永伴佳人……赵高,你必须放手,这木樨花香你用不起!……
    玩了一个多时辰,梁儿将艾儿哄去休息,刚刚脱身回来,就见行宫之前、泗河河边聚集了大批的人手,密密麻麻,下饺子一般纷纷跳下了河里。
    进入正殿时,见左相隗林正在殿中,她便默默绕至赵政侧后方坐好。
    只见隗林面带忧色,上前一步,提着胆子劝道:
    “大王,听闻当年九鼎刚刚落水之时,就已引得齐楚两国争相下水打捞,就连其余几国也多次派人暗中下泗河查探,可却全都无功而返。如今百年已过,这……恐怕就更加……”
    梁儿淡垂着眸子。
    那么多人跳下河去,原来是为了寻找九鼎……
    相传,夏朝初年,夏王大禹划分天下为九州,令九州的州牧贡献青铜,铸成九鼎。又将全国九州的名山大川、奇异之物镌刻于九鼎,象征九州之意。
    此后,古礼便普遍认为:祭祀天地祖先时,士用一鼎或三鼎,大夫用五鼎,诸侯用七鼎,而只有天子才能使用九鼎,行九鼎大礼。
    因此,九鼎成为最高政权的象征,在夏商周三代都被奉为传国宝器。
    后来周王室越发没落,几百年来,各诸侯国都曾想方设法争夺周朝九鼎。
    而多年前,九鼎在混乱之中沉于这彭城泗河之中,从此销声匿迹,便再无人见过……
    “正所谓'天子九鼎'。他们并非天子,又怎能寻得到?朕如今坐拥天下,试一下又何妨?”
    赵政神色淡漠,并不把隗林的话当作一回事,执意要寻鼎。
    可梁儿觉得隗林说的没错。
    泗河水流向来湍急,每年入夏都有汛期,甚至还不乏洪灾。
    那九鼎经过百年的时间,恐怕就算没被冲远,也已深埋层层淤泥之下,绝对不可能寻得到了。
    况且此时已经入冬,泗河水冰冷非常,加之流速过急,下河寻鼎太过危险……
    可连她都能明白的事,赵政又怎会不知?
    还是说,他另有目的?

  ☆、第二百零二章 天子九鼎

隗林退下后不久,赵高全身湿透,微颤着前来禀报。
    “启禀陛下,河中并未寻到九鼎。”
    梁儿一惊,方才河边混乱,她并未见到赵高。
    真没想到,此番寻鼎,竟连赵高这等皇帝身边的近臣也亲自下水了。
    那般彻骨又湍急的河水,常人怎么忍受得了?
    只见赵政神色漠然,只淡淡说了两个字:
    “再寻。”
    “诺。”
    赵高悻悻退去,甚至已觉自己可能命不久矣。
    梁儿对这寻鼎之事更加不解,忍不住问道:
    “政,怎得突然这般急着要寻九鼎?”
    赵政垂眸,淡声回道:
    “自古九鼎乃天子所有。我为天子,既然到了彭城,自然是要寻一番的。”
    梁儿原以为会另有隐情,却未料到他会如此说。
    “可是方才隗丞相所言……”
    “我心意已决,你无需再言。”
    赵政见梁儿也想劝他,便冷着脸立即堵了回去。
    心中暗嗔:
    傻梁儿,惹了桃花债都不自知,累得我为你心烦意乱,你竟还糊里糊涂的跟着旁人来瞎起哄!
    梁儿见赵政面色难看,怕自己会惹他生气,便也只得暂时缩了回去,观望一下情况再说。
    “陛下,丞相隗林、王绾,廷尉李斯求见。”
    果然,大家全都看不下去了,已经集体跑来了。
    梁儿偷偷望了一眼赵政,见他似是心生烦躁,嘴唇微动,说了一句“传”。
    三人刚一入内,就赶上赵高再次来报:
    “陛下,臣无能,已过了两个时辰,还是未能寻到九鼎。”
    比起上一次,他全身已颤抖得更加厉害,嘴唇已没了血色,并且竟好似连说话时,舌头都有些打结了。
    可想而知,那河水是多么的刺骨。
    “再寻。”
    赵政态度不变,没有丝毫动摇。
    还未及赵高应声,李斯就赶忙上前劝道:
    “陛下,天气寒冷,河中则更甚,泗河流速又过快,这两个时辰内已有二十几人在河里失了踪迹。九鼎已失百年,寻不到也并无大碍。可若再这般寻下去,恐怕赵大人和那一千人全都会命丧于此。若传了出去,此事恐会引得世人谗言。请陛下三思!”
    隗林和王绾并未看出赵政的面上已降至冰点,也跟着附和:
    “陛下,李大人所言极是,请陛下三思!”
    “住口!”
    赵政大喝。
    他原本只是想要借机惩罚赵高解气,却不想竟引得重臣齐齐劝谏,使得他非但未能解恨,反而怒气更盛。
    “九鼎是天子之事,是否寻鼎由寡人自行定夺,何时轮到你们插嘴?还是说,连寡人也不配做这个天子,不配寻那九鼎?”
    他沉声反问,双拳紧握,眸光幽暗,定定看向殿中的几人。
    那几人皆是惊怵不已,白了脸色倏的跪拜在地,低下头齐声念着:
    “陛下息怒,臣等绝无此意!”
    赵高见赵政竟愠怒至此,心下便更是认为自己此番应是死定了。
    梁儿亦是大惊。
    她一开始觉得赵政许是另有他想,可不想眼下他竟真的动了气。
    梁儿想不通,赵政分明不信什么天命的,难道古人的那句“天子九鼎”于他而言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陛下,可否听奴婢一言。”
    梁儿清灵的声音在赵政身侧响起。
    赵政循声看去,眼中怒意未散,却也瞬间消去了一些冷色。
    “你可知,你接下来要说的话若是平不下朕的怒火,朕当如何罚你?”
    赵政幽深的凤眸扫在梁儿身上。
    好一个梁儿,都不知此事是因谁而起,这等时刻不知好生躲着,竟还敢冲到他眼前来?
    赵高心下一沉,万般担心自己会连累了梁儿姑娘,只盼陛下能怜惜于她,不要为难她才好……
    那厢两人各怀心思,而这厢,梁儿却还不明根本,只气定神闲,徐徐一拜。
    “只要此话一毕,奴婢任凭陛下责罚。”
    闻言,赵政如山的俊眉微挑。
    任凭我责罚?
    蠢女人,胆敢引得别的男人为你私藏木樨,一会就让你看看我怎么罚你。
    “说吧。”
    赵政的语声犹寒,实则心下已然清去七八分的怒气。
    梁儿将头抬起,盈盈浅笑,吐字如兰:
    “如今大秦一统六国,泗河已然归于大秦,那沉于河中百年的九鼎岂不也等于归属了秦国?又何须再行打捞?而江河滔滔,九鼎已无人再能寻到。无鼎可夺,秦的天下便可免去一种纷乱的可能,这难道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她面容清淡,肤白如雪,一双水杏般的眸子光华流转,望向赵政继续道:
    “陛下令天下归一,书同文,车同轨,立郡县,修驰道……政绩盖世,举不胜举。陛下是天子,天地可鉴,无论那九鼎是否存在,都无人能质疑分毫。”
    赵政的眼被那双华彩熠熠的美眸所引,再难移向他处。
    片刻,他勾起唇角,淡声启齿:
    “不愧是朕的梁儿,果然甚得朕心。那九鼎,朕不寻了。”
    殿中跪在地上的几人一听,终于松下一口起来,相视而笑。
    天下间能劝得了陛下的,果然只有梁儿。
    “九鼎朕是不寻了,但怒气却还未解,你需得任朕惩罚,直到朕消气为止。”
    赵政一身玄袍、衣冠威仪,目不转睛的看着梁儿,同时将袖抬起,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
    大家都是男子,从陛下望向梁儿的那副神情就知道他接下来想要如何。
    几人识相的迅速退去,只有赵高动作较缓,若有所失一般行在了最后。
    梁儿见众人已退,便嘀嘀的改了称呼。
    殿门关闭的瞬间,赵高刚好自那缓缓合拢的门缝见到梁儿面颊微红,羞涩的对赵政道:
    “你要如何消气,我都乖乖配合便是……”
    李斯走得最快,却未立即离开。
    赵高多年来深得陛下宠信,此番却是第一次落得如此狼狈。他本是打算对赵高说上几句安抚的客套话,回头间,却见赵高呆呆的眼望那殿门紧闭,而后又露出一副万般落寞的神色。
    李斯一滞,顷刻便已猜出了大概。
    看来此番,大王之意不在寻鼎啊……
    他摇头叹息,转身离去。
    赵高啊赵高,你本是聪明之人,却怎得这般糊涂?那个女子岂是你能念得?

  ☆、第二百零三章 醋拔湘山

接连几日,赵政每日都会不眠不休的折腾梁儿整晚,闹得梁儿终日有醉生梦死之感,白天体力不支,经常要睡过了午时才爬得起来。
    可赵政却能做到一切如常,天没亮就起床,处理政务一整天,到了晚上就继续欺负她……
    入夜,眼见着赵政又要压过来,梁儿小脸一红,终于忍不住问道:
    “政……你都不用睡觉吗?”
    真不知为何,他已是不惑之年,体力为何还会这般好?……
    赵政一双幽深的凤眸邪魅的望着梁儿,反问:
    “怎么?不喜欢?”
    梁儿粉面桃腮,连忙道:
    “没……我……我就是……怕你太过劳累……”
    谁知赵政不禁失笑:
    “呵呵呵……那你多主动一点,我就不必那么劳累了。”
    “我……”
    梁儿噎住。
    对方可是赵政,是这世上最令她痴迷崇拜的男子。只要一对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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