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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词-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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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席上的各人也看得兴致勃勃的，运动场中活力四射的男子最是吸引女子的眼球，特别这些男子还不是普通男子，他们都是京中权贵，一个个的非富则贵。
宋煜的表现尤为出色，秋词与成阳长公主坐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当然她也注意到宋煜的出色，他已经连续进了三个球。
突然，球场上传来一阵马儿的嘶鸣声，六皇子赵景胜骑坐的马匹竟然凌空跃起，似是受惊发疯一般四处乱窜，六皇子死死的抱着马儿的脖颈，脸上一派惊慌。
观众席上的各人也发现了这一幕，人群蓦的站起，震惊的看着眼前发现的事情。
六皇子的马儿已然失控，它高仰起马头，在球场中不停的狂奔，马蹄不时的跃起，来回的甩动着脑袋，周围的球员们纷纷想办法施救，可是马儿实在太疯狂了，没有人能靠近它，但凡是接触到它的人，都被它踢得人仰马翻的。
“怎么回事？”成阳长公主震惊得回不过神来，秋词就在她的旁边，她下意识的猛的抓住秋词的手，紧紧的攥住，“三娘，这，这是怎么回事？”
秋词也不明就里，但她略一思索，就知道事情不对劲。
六皇子骑的马，定是被人下了毒，否则不可能会这样！
“没事。”她安慰着成阳长公主，“没事的。”
而在球场上，六皇子的马已然变得疯狂无比，它不停的嘶叫着，挣扎着，凶残的甩着头，试图把六皇子甩到地上。
观众席上一片哗然，人群也沸腾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惊马了。”
“是六皇子的马。”
……
而在下一刻，更为令人震惊的场景出现了。
以六皇子为首的那一队，所有的马儿都出现了这种状况。
马儿嘶鸣着，奔跑着，把人掀翻在地，球场上一片惨叫，有人被马蹄踩中，发出惨烈的喊叫声，也有人被马儿甩出大老远，摔得头破血流的。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自顾不瑕，更是没有人能对六皇子施以援手。
眼看六皇子就要被马儿甩下来，在千钧一发之际，宋煜骑马自远处奔来，他一手掌控着马鞭，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根绳子，他把绳子在手里绕了两个圈，迅速的朝六皇子赵景胜扔过去。
“接住！”宋煜话音刚落，他手里的绳子已经套在了赵景胜身上。
赵景胜紧紧的攥住他扔过来的绳子，一个翻身滚下了马，尔后又飞快的跃上了宋煜的马匹上。
而在另一边，六皇子队伍所在的所有马匹都似是发了狂似的冲向观众席，原本还在看好戏的众人顿时惊慌失措，你推我踩的，有不少千金贵女被推倒在地。
“啊~~~”
“救命啊~~~~”
“马跑过来了……”
观众席原本就不太稳妥，这儿马儿发了疯，不知为何，竟然全部都朝着这边狂奔过来。
成阳长公主被眼前这一幕吓坏了，秋词也是心中一凛。
“快，扶着成阳长公主走。”情急之中，她吩付采薇护着成阳先走。
人群乱哄哄的，有人哭有人骂，更多的是惊慌的哭喊声，而就在此时，一抹红色的身影自人群中一掠而过。
是杨贞燕！
她猛的拉住一匹发狂的骏马，飞身一跃就骑到了马上。
“你们快走！”她大声喊道。
杨贞燕是自小习武的，她自问一身功夫了得，这种情况之下，她觉得她就应该出来帮忙。
同时，这也是她出风头的好机会啊！
而且宋煜也在这里呢。
她一向对宋煜有好感，可是没想到，宋煜居然会喜欢秋词这种娇滴滴的女孩子，还这么快的就向安平侯府提了亲。
杨贞燕一直很不服气，她觉得她比贺秋词好多了，可是宋煜眼里却一直看不到她，若是她能在这里展现身手，她相信宋煜一定会对她刮目相看的！
可是没料到她才刚骑上去，还没坐稳，就被马儿一下子又甩了下来。
杨贞燕大吃一惊，这马儿，似乎也太疯狂了！
在此之前，她也驯过不少马，什么样的烈马她没驯服过呀！
杨贞燕咬咬马，她还不相信了！
她又是一个飞身跃上马背，没想到这一次，马儿更加的疯狂，猛的抬起前蹄，一个嘶鸣就把杨贞燕摔到了几米开外，还好她有点儿功底，这才不至于被摔得太惨。
她这一摔，刚好摔到秋词脚下。
秋词抬手扶了她一把，“小心些。”她说道，“这马儿疯了。”
连六皇子都无法对付的马，杨贞燕居然还敢坐上去，秋词也是服了她了。
皇室里的皇子都是自小习武的，杨贞燕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一个女子。
没料到杨贞燕却不领她的情，狠狠的甩开她，“放开，谁要你扶我？！”
秋词有些莫名其妙。
她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杨贞燕吗？
可是她来不及多想，因为那些疯狂的马儿正在四处乱窜，眼看着有一匹马就要狂奔过来了，而此时的杨贞燕还坐在地上。
“快起来！”秋词一把拉起杨贞燕，把她往后一推，而她自己则是借着这道力，飞身一跃到了马背上。
秋词的动作利落干脆，被她推到身后的杨贞燕恰好瞧见了这一幕，她目瞪口呆的看着秋词。
她，怎么也会武？
秋词自己骑到了马背上，这才晓得疯马的厉害。
这马是完全疯了！根本无法掌控！
她紧紧的箍着马脖，另一只手从袖里滑出一根长针，从那马脖处狠狠的插了进去。
而在此时，宋煜也赶到了。
“三娘，小心！”他看到秋词骑在马背上，大吃一惊，纵身一跃，就从自己的马上跃了过来，从后面紧紧的抱住秋词。
“没事。”秋词小声道。
这时候的马匹已经倒下了，因为秋词给了它致命的一击。
“下来。”宋煜一手抱着她，把她从马上抱了下来。
“快走。”宋煜把她半抱在怀里，跃上自己的马，把她直接送出了马场。
238章 查探
成阳长公主已经等在马场外了，看到宋煜和秋词出来，她心有余悸。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惊魂未定，这一幕实在太可怕了，无数的马儿发了疯，疯狂的践踏着人群，球场上血肉横飞的，这真是太可怕了！
“先回去！”宋煜面色冷洌。
这件事他一定会查清楚的，幸好这次没有伤到秋词，否则……
兵茺马乱之中，观众席上的众人都从马球里面出来了。
佳怡郡主衣衫破烂，显然是在推推攘攘之中受了伤，她出来后，也没空再去管秋词，而是慌慌张张的催促车夫快回家。
这时候，云君儿也一脸惊慌的从马场里跑出来。
她一看到秋词，就泪流满面的奔过来，“三娘，我哥他还在里面，三娘……”
什么？！
秋词心下一紧，云铭还在里面？他那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杀个野猪还怕得要死的，这岂不是死定了？
“三娘，宋世子，救救我哥，我哥还在里面……”云君儿眼泪不停的往外涌，她似乎不知道该求谁去救她的哥哥，只是紧紧攥住秋词的手。
“君儿你别急，我去救他。”秋词明知道云铭这种软绵绵的书生是无法应对这种场面的，再怎么说，云铭也是她的朋友，她必须要救他！
“你别去，我去。”宋煜猛的把她拉住，他怎么会让刚刚逃离险境的秋词又身陷危险呢？
听到这句话，秋词蓦的抬头看向宋煜。
四目相对，宋煜的眸子坚定不可置疑，但也有着让她安心的力量。
“你们就在这里等，放心吧。”宋煜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往里走。
看着他挺拨高大的背影，秋词突然有种冲动。
“宋煜！”她在后面喊住他。
宋煜的脚步顿了顿。
“你要小心！”她继续道，“我在这里等你！”
她喊完这句话，宋煜也没有转身，而是更大步的向着球场迈进。
事情好像很复杂，实际上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只是转眼间就发生了如此巨变，附近的士兵们都还没得及反应，球场里人仰马翻的就伤了一大半。
云铭虽然受了伤，但也只是轻伤，不至于太过严重。
但也有不少人受了惊吓，回去后就惹了伤寒，还发起了高烧。
随着五城兵马司的介入，这些疯巅的马儿很快都被乱箭射死，事态也得到了稳定，可是皇家马场发生了这样的事，出事的还是一名皇子，这事很快传遍了京都，更是传到了皇帝的耳里，龙颜震怒。
“好好的马儿怎会突然发疯？还发生了践踏事件？”楚帝显然也对这事非常怀疑，集体发疯的马儿，这背后定有阴谋，“是谁那么大胆，竟敢算计皇家皇子？简直恶胆滔天，罪不可恕！”
楚帝说着，顺手把龙案上的折子扔到跪着的大理寺卿孟必顺的脸上，“给朕彻查！查不出来，提头来见！”
孟必顺跪在地上，脸上一派凛然，“臣，领旨。”
………………………………
这件事情发生得太诡异，经查证，六皇子一方的马匹是误食了一种毒草，那是一种叫乌头草的毒，中毒后会让人觉得狂躁不安，吸呼急促，兴奋不已，并会造成心律不齐，让人产生幻觉，
据说是六皇子的马厩里，新来的小厮私吞了伺养马料的银子，在山上随意割了些草回来喂马，而这些草里，刚好有那种乌头草，故而使得马儿中了毒，才会产生这次马场的事件。
这个结果出来之后，秋词颇有些哭笑不得，她想起后世里的一句话：奶粉出了事，最后抓住几个养奶牛的；大火烧掉几个亿，抓住几个运烟火的。
原来不论身处什么样的社会，都是要找替罪羔羊的，这件事的幕后指使不管是谁，看来都不会公诸于众。
原因不外乎两个，一是对方实力宏厚，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二来嘛，是皇帝不想让真相暴露在天下人的眼前。
至于皇帝为什么不想，这就没有人能知道了。
“荒唐！”皇帝把手中看着的奏折朝孟必顺劈头盖脸的扔过去，“真是荒唐！你这案子是怎么查的？一个新来的小厮？真当朕是个瞎子？”
孟必顺低垂着脑袋跪在地上，不言不语，亦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孟必顺，你这大理寺卿是不想干了吧？！”楚皇又指着地上跪着的人怒骂道，“你们这些人好大的胆子，朕看你们这些年是安逸习惯了，那就干脆告老归田得了！”
与孟必顺一起查探案件的，还有顺天府的府尹李南，这两个人向来以查案精细出名，没想到这次得了个这样的结果，皇帝着实被气着了，指着两人鼻子就是一通臭骂。
一旁站着的六皇赵景胜亦是气极，想他被人这样摆了一道，查了好几天，现在居然告诉他，是他自己府中的小厮搞出来的？这让人如何信服？
孟必顺与李南跪在地上一声不哼，任由皇帝痛骂。
“朕真是白养你们了，都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来看看，看看朕这养的是什么兵？简直就是养了两只耗子……咳咳……”
皇帝骂了半晌，忽然就咳嗽起来，一旁的太监汪德忙过来搀扶着他。皇帝不耐烦的推开了他，又指出一根手指指着孟必顺和李南，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皇上，臣罪该万死！”孟必顺叩头道，“请皇上保重龙体！”
李南也叩头认罪，“臣罪该万死，皇上龙体要紧啊！”
“朕都要被你们气死了！”皇帝气骂道，“还知道要朕保重！对着你们两个，让朕如何保重？！你们都给朕滚出去！”
李南和孟必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滚出去。
“还不快滚！”皇帝断喝道。
“是，臣告退。”
孟必顺和李南这才退出了御书房。
六皇子赵景胜见他们退出，还欲说些什么，被汪德制止了。
但他心有不甘，仍是试探着喊了一声，“父皇……”
皇帝坐在明黄龙椅上，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对他道，“你也退下吧，朕想一个人呆会。”
赵景胜无法，只得先行退了出去。
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后，皇帝伸出手揉了揉眉头，长叹口气。
“没有一个让朕省心的。”
汪德不敢接话。
片刻后，皇帝几不可察的声音传来，“去把宋煜给朕叫来。”
239 怀疑
马场的事当然没有那么容易被揭过。
宋煜进来之后，原本应该“滚”出去的孟必顺和李南却没有滚出去，而是仍然面色凝重的站在御书房里。
汪德这次没有在皇帝身边侍候，而是站到了御书房门口。
皇帝坐在龙椅上，神色几分清冷。
“好了，都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他看着面前的孟必顺与李南问道。
宋煜退到一旁，也看着孟必顺与李南。
孟必顺踌躇一番，似乎在思忖着该如何开口，片刻后，他开口道，“禀皇上，此事，应是十二皇子所为。”
皇帝对十二皇子赵景恒的疼爱众人皆知，孟必顺以为他这番话说出来之后，必会惹恼皇帝。
没想到皇帝却只是叹口气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朕的儿，朕知道，你继续说。”
“是。”孟必顺道，“那饲养马匹的小厮原是十二皇子府中的人，前不久才到六皇子府中……”
他说到这里停顿一下。
皇帝摆摆手，示意他继续说。
“在大朝会之后，六皇子曾刻意刁难过十二皇子……”
孟必顺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了。
根据他们所调查出来的种种线索，这次的马场事件极有可能就是赵景恒为了报复六皇子赵景胜而故意做出来的，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白，只要点到即可。
如果说这事情就是皇子之间的互相算计，那又如何能公诸于众？如何能让这些皇家破事暴露在世人眼前？
皇帝皱头紧锁，似在思索些什么。
忽然，他抬起头看着站在旁边一动也不动的宋煜。
“振缨，此事你有何看法？”他问道。
作为当事人，宋煜没有发表过任何意见，听到皇帝询问，他欠身道，“臣认为，不是十二皇子所为。”
孟必顺与李南同时抬头，错愕的看向他。
他这是在质疑大理寺与顺天府的查案能力吗？
皇帝倒是饶有兴趣，“哦，你是查到了些什么吗？”
“非也。”宋煜道，“只是臣的直觉。”
直觉？！查案居然用直觉？
孟必顺觉得很不可思议，虽然宋家是后起之秀，皇帝也确有重用宋煜的意思，但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宋世子，此事非同小可，怎可凭你一句直觉来断案？”
李南也道，“是啊宋世子，不可妄言。”
这事是他们经过多方调查得出来的结果，这小子一句直觉，就把他们多日来的心血否定了？
宋煜站直身子，面向皇帝，“十二皇子做事向来嚣张跋扈，霸道任性，这是人人皆知的，但他性情向来如此，他要做的事，向来也是想做就做，要做便做，绝不会使用暗招，所以臣窃以为，十二皇子若是做了就定会承认，绝不会推塘。”
他这番话是从赵景恒自身的性格特征出发，倒也有些道理。
孟必顺却觉得他这话很荒谬。
“皇上。”孟必顺拱手道，“宋世子涉世未深，光凭直觉又如何能断案……”
他这是在说宋煜太年轻了，也太意气用事。
宋煜不紧不慢道，“事实真相如何，把十二皇子叫来查问一番，一问便知。”
“这怎么可能？！”孟必顺更不赞同了，把赵景恒叫来，他怎么可能承认？
李南也觉得这不可能，没有哪个犯人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承认自己犯罪的。
偏偏皇帝觉得可行。
“好，召十二皇子谨见！”
……………………………………
对于被突然宣召进宫，赵景恒早有了心理准备。
当他看到御书房里站着的三人时，更是肯定了自己心中猜想。
“什么事呀？”他掏了掏耳窝，不改一向吊儿郎当的形象，“孟大人，李大人，你们也都在呐，看来是马场践踏一案找到凶手啦？”
皇帝看到他这模样突然气不打一处来。
“放肆！”他怒喝道，“身为皇子，整日吊儿郎当惹事生非，你置我皇家颜面于何地？”
“啥事啊？”赵景恒一见皇帝生气了，他神情古怪的瞪了孟必顺和李南一眼，“父皇，是不是他们向你告状了？我可没干什么坏事，马场那事也不是我干的，你们不要冤枉我。”
“哼。”皇帝冷笑，“不是你干的？朕还没问呢，你就不打自招了，还说不是你干的？”
赵景恒登时跪下大呼冤枉，“冤枉啊父皇，确实不是我干的。”他又拉住孟必顺的一只袖子，瞪眼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父皇面前说我坏话？”
孟必顺很是无奈的扯回被他拉着的袖子，“十二皇子，请您先放手……”
赵景恒不依不饶，“我不放，你说，是不是你告状的，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他哪里有半个皇子的模样，简直就是大街上的三岁孩童在撒泼耍无赖。
“放手！”皇帝怒了，狠狠的一拍案上的墨砚，“有话说话，你这是在干什么！”
赵景恒却依然油盐不进，他不仅没有放开孟必顺，还同时拉上了李南，“你们两个要给我作证，我这么一个心地善良俊美无双的少年，怎么会做出这些事情……”
啊，这样的皇子，真是古今第一人！
孟必顺很悲哀的想。
“作什么证？”皇帝眉头紧皱，但他也拿赵景恒没办法，每一次他都是这样胡搞蛮缠的，根本就不像个正经的皇子，“你自己说，胜儿府上下毒的小厮，是不是你的人？”
“父皇啊冤枉啊！”赵景恒边大呼冤枉边作出一脸苦巴巴的模样，“要下毒也是我亲自去啊，哪里用得着找什么小厮……”
皇帝脸色顿变，“你说什么？！”
“再说了，下毒有什么好玩，若是我就先把他的头套住，再狠揍一顿这才痛快嘛……”
赵景恒还在说着，皇帝的脸色已经黑如墨斗。
“够了！”皇帝喝道，“你给朕滚下去！”
赵景恒闻言惊喜的抬头，“父皇，你是相信我了吗？”
皇帝头痛万分，“滚！”
“哦。”赵景恒哦了一声，瞬间把身体缩成一团，以手抱头，似个球般的向着门口“滚”出去。
皇帝气疯了，顺手拿起案上的奏折劈头盖脸的朝他扔过去。
“滚！”他喊道。
赵景恒很委屈，“父皇，儿臣这不是正在滚嘛。”
皇帝更气，“站起来滚！”
“站起来怎么滚……”赵景恒小声嘀咕道，尔后他看到皇帝眼内有怒火燃烧，赶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站起来跑出了御书房。
240 圣心
眼见赵景恒滚了出去，皇帝气得跌回龙椅上。
“孽子，真是孽子！”他喘着粗气道。
话虽如此，但堂下三人却都明白，皇帝这是相信了赵景恒，相信这次的事情不是他做的，皇帝对赵景恒的信任与维护，由此可见一斑。
他不承认，皇帝也就真的不追究了。
孟必顺与李南面面相觑，他们想不到该怎么办。
“行了。”皇帝揉了揉眉道，“你们继续查，看看此案还有何疑点，另外，有什么事也不必先急着回朕，先与振缨商量商量吧。”
这是把查案一事彻底交给宋煜负责了，他们两个只是从旁协助而已。
“是，臣领命。”宋煜说道，神情平静无波。
孟必顺抬头瞄了他一眼，见他不卑不亢不紧不慢的回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从皇宫出来，宋煜刚至朝阳门前，就被孟必顺从后面叫住。
“宋世子留步。”
宋煜顿了顿，停下来看着他，“孟大人有何事？”
“宋世子。”孟必顺往前快走两步，与宋煜站在一起，“孟某有一事不明，还望世子赐教。”
孟必顺说话时面部僵硬，虽然听起来还算客气，可是那语气却是没有半分客气的，很明显的带着不满。
宋煜哪里看不出来，他分明是不高兴。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孟必顺和李南辛辛苦苦查了几天才查到的蛛丝马迹，满心的以为可以向皇帝交差，没料到却被宋煜一句话就搅和了。
宋煜见他这样，却也不愠不火，他道，“孟大人请讲。”
孟必顺是个性格耿直之人，对着皇帝时尚可以忍耐自己的不满，早前在御书房里他就憋着一肚子气，这会见到宋煜，他就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了。
“哼！”他冷哼道，“孟某为官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以直觉查案的，我就想问问宋世子师从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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