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我家竹马是反派-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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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兰克林睁开一双老花眼，在看到那出现在他屋里的金发青年时，不禁脱口而出，但是很快，他又纠正了过来：
　　“不，不对，你不是夏普，你是杰伊，你是夏普的儿子，杰伊！对吗？”
　　“是的，法兰克林爷爷，我是杰伊。”见过去这么多年，法兰克林还能认出他，杰伊难得露出了腼腆的笑容。
　　“噢，孩子，你是来看我的吗？”法兰克林来了精神，他拖着枯瘦的身躯坐了起来，然后他这才注意到站在杰伊身边的女孩子，他问道，“这位是……”
　　杰伊和乔茜已经去掉了伪装，露出了出众的容貌，望着他们，即便是年轻时见识过无数俊男美女的法兰克林，也不免有些失神。
　　“法兰克林爷爷，这是我的未婚妻，乔茜。”杰伊搂住了乔茜的腰，为老人介绍道。
　　“法兰克林爷爷，您好，我是乔茜。”
　　“噢，你好！”法兰克林连连点头，欣慰地笑道，“没想到，当初那呆呆傻傻的小屁孩，长大后居然能追求到这样漂亮的未婚妻，真好，真好！”
　　他的话，让乔茜不由脸红了起来。
　　又是一番寒暄之后，杰伊提起了皮尔特的死，并说出了此次拜访的另一个目的。
　　“是啊，皮尔特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他就葬在教堂的公墓里，当初他的葬礼，还是我主持的呢。”法兰克林无比唏嘘地说道。
　　皮尔特生前也定居在这座河滨小城，当初他这座房子，也是他和夏普帮忙找的。
　　“那您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吗？皮尔特叔叔他是怎么死的？还有我的父亲，您最后一次见他，大约是什么时候？”
　　“哎哟，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你这是在考验我的记忆力啊。”法兰克林脸色发苦地说道。
　　“爷爷，这对我来说很重要，请您一定要想起来。”杰伊抓住他的手，诚恳地请求道。
　　待在恶魔空间里的吉鲁鲁，却撇了撇嘴，它知道法兰克林的记性一向不好，别说现在，就算早几年来问他，他也不一定记得。
　　杰伊这样说，法兰克林只好努力回想，然而他只觉得脑海中一片浆糊，越是用力回想，越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最后，他干脆耍赖道：“没有好听的音乐，我想不起来。”
　　杰伊顿了顿，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了一直珍藏的口琴，吹奏起了那首老人教给他的《爱丽丝的叹息》。
　　在旋律响起之时，法兰克林闭上了眼睛，枯瘦的手指随着节奏在床板上敲击着，苍老的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乔茜也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小芽也跟着旋律，快乐地飞舞了起来。一曲吹完，在法兰克林睁开眼之前，小树精又飞快地躲到了乔茜的口袋里，并没有被发现。
　　“哎呀，好久没有听到这首曲子了！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法兰克林笑了笑，然后又话音一转，严肃地说道，“不过，杰伊，你的技艺实在太生疏了，如果不是融入了感情在里面，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
　　“您教训得是。”杰伊摸了摸鼻子，“那您想起什么来了吗？”
　　“没有没有，什么都想不起来。”法兰克林摆了摆手，一副你吹得我好心痛，我什么都想不起来的表情，让杰伊哭笑不得。
　　“要不，我来试一下？”站在一旁的乔茜，突然怯生生地说道。
　　“好啊好啊！快试试，快试试！”法兰克林催促道。
　　乔茜接过了杰伊的口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吹奏了起来。
　　说实话，她的技艺其实比起杰伊来要差上许多，不过她演奏的，是前世记忆中的曲子。这首曲子并不曾在格兰斯大陆上出现过，而且风格也相差很大，她不确定法兰克林会不会喜欢，但她想试试看。
　　随着乔茜的演奏，法兰克林再次闭上了眼睛，细细地品味了起来，等到乔茜吹完，他还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等他再次睁开眼，他的眼中竟有些湿润，他问道：“小丫头，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天空之城》。”
　　“噢，这真是一首动人的曲子。”法兰克林语气温柔地说道，“谢谢你，为我带来这样美丽的音乐。”
　　“您太客气了，我吹得并不好。”乔茜有些脸红，对于自己的琴技，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没有关系，虽然的确挺糟糕的，但不得不说，你们的目的达到了，我好像想起一些事情了。”


第293章　
　　“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我依稀记得；　你的母亲好像得了很严重的病，你父亲一直在寻找治疗她的办法。”法兰克林睁着一双浑浊的老眼，回忆道。
　　杰伊点了点头；　法兰克林说的；　应该是赛丽亚母亲。
　　她是人类和精灵的混血；　作为第一代的混血儿，因为血脉冲突导致体质异变，能够善终的；　寥寥无几。
　　他一直以为父亲很讨厌赛丽亚母亲；　却没想到，当初他将他们留在小东村，自己独自去大陆冒险，居然是为了到各地去寻找办法治好她。
　　“你也知道你父亲和皮尔特的关系，夏普想要做的事情，皮尔特一定会尽心竭力地帮忙。”
　　法兰克林继续说道：“你母亲的病好像很特殊；　那段时间；　他们两人满世界地打听，后来也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两人说要去一处秘境探探。”
　　“秘境？”乔茜和杰伊对视了一眼，都联想到了亚尔维斯他们去过的魔神之境。
　　“是啊，我不会记错的。”法兰克林又仔细想了想，点头道，“就是秘境！”
　　恶魔空间里；　吉鲁鲁的表情有些扭曲。想当初它用尽了千万百计，却直到老人去世也没有从他口中得到的消息，就这样被杰伊轻轻松松地获得了。
　　这一切的不同，到底是因为什么？
　　“再后来，他们两人满身是伤地回来了，皮尔特的伤很重，连牧师也救不了，没多久就死了。”法兰克林继续说道。
　　说着，老眼里浮起了一层白雾，声音低沉而哀伤。
　　“那段时间夏普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整天酗酒，我真怕有一天他会死在酒馆里。后来，他的伤渐渐好了……唔，我记得他在皮尔特的墓前坐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就离开了。”
　　法兰克林叹了口气：“往后的几年，每年到了皮尔特的祭日，夏普都会过来探望他，在这里待上几天，陪我说说话，只是后来就没有再来过了……”
　　那是因为夏普爸爸也自顾不暇了吧？乔茜想道，距离夏普爸爸失踪，已经有五六年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过得怎么样。
　　总觉得时间过去越久，找到他的希望就越渺茫。
　　“对了对了，我记起来了，他跟我提起过你！”法兰克林突然指着乔茜，兴奋地说道。
　　“爸爸提起过我？”想起夏普，乔茜的鼻子有些发酸。
　　“是啊，你是不是厨艺很好？而且小小年纪就去了魔法学院上学？”法兰克林笑眯了眼，“他还给我带过一些美味，说是他家小儿媳做的，啧啧，我现在还记得那小子的得瑟样儿。”
　　法兰克林本想缓和一下气氛，却在看清两个孩子脸上那低落的神情时，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你们父亲呢？”老人问道。
　　“他失踪了。”杰伊沉默了片刻，还是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始末告诉了法兰克林，“您知道什么线索吗？”
　　“啊，很抱歉，我并不清楚。”法兰克林摇了摇头，然后又陷入了回忆里，“不过……他们在秘境中似乎确实找到了一点什么……”
　　杰伊黯淡下去的目光，又重燃起了一丝希望，他追问道：“他们找到了什么？”
　　“算是一个秘闻吧……”法兰克林舔了舔干涩的唇，乔茜见状，连忙为他倒了一杯水。
　　“谢谢。”法兰克林捧着水杯，却没有喝，他的眼神闪烁起来，似乎在犹豫应不应该说出来。
　　“法兰克林爷爷。”杰伊半跪在了他的床边，言辞恳切地请求道，“请您把您所知道的，都告诉我好吗？或许能够通过这些线索，找到我的父亲呢？”
　　“哎，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们，只是我怕说了你也不信啊！”法兰克林叹了一口气，然后又神秘兮兮地指示道，“你先去把门窗都关上。”
　　杰伊依言，将门窗都关紧了，为了保险起见，还让乔茜用精神力将整座屋子和外界屏蔽了起来。
　　将一切做好，他们紧张地盯着法兰克林，生怕听漏了什么，就连恶魔空间里的吉鲁鲁，也屏息凝神起来。
　　法兰克林也有些紧张，他让杰伊他们凑近了他，然后小声说道：“好像是……神格碎片……”
　　“神格碎片……”恶魔空间里，吉鲁鲁低喃着，咀嚼着这一个词汇，慢慢地，他扯开了嘴角，浑浊的血色眼眸瞪得圆圆的，像是在笑，又像在哭。
　　“您是说神……”杰伊想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然而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法兰克林捂住了嘴巴。
　　“不要说出来！”法兰克林警告道，“你们跟谁都不能提，知道吗？！”
　　杰伊和乔茜连连点头，在他们的保证下，法兰克林才放开了杰伊。
　　法兰克林年轻的时候，是一位吟游诗人，他是无信仰主义者，所以对“神格碎片”的接受程度比一般人强得多。
　　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在这片光明圣光所笼罩的土地上，妄议神明，甚至觊觎神明的力量，那是绝对的死罪，他可不想看到夏普的孩子被光明教徒活活烧死。
　　“你们也别想太多，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那种东西呢？你们就当我刚刚在胡言乱语吧。”法兰克林说完就后悔了，他怕他的话会给杰伊他们带来灾厄。
　　杰伊和乔茜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事实上，杰伊体内便存在着一块神格碎片。
　　看来，夏普爸爸是从魔神秘境得到了关于神格碎片的秘闻，又不知怎么泄露了消息，所以才被影子协会的人缠上了。
　　但这又跟他的失踪有什么关系呢？
　　“除了这个，您还知道别的线索吗？比如那……件东西在哪里？”杰伊想了想，又问道。
　　“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法兰克林摇了摇头，别的他就真的不清楚了，就连那劳什子神格碎片的秘闻，也是夏普酒醉后不小心说漏了嘴，被他听到的。
　　在法兰克林这里已经问不出更多的线索，见状，杰伊也没有再逼问，而是让他好好休息，他则带着乔茜一起去了皮尔特的墓地。
　　教堂的公墓里有些冷清，杰伊和乔茜搜寻了许久，才找到了皮尔特的墓碑。当他们走近时，却发现有个人正在擦拭他的墓碑，并且，他的墓碑前还摆放着一束鲜花。
　　“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扫墓人注意到了他们，扭头问道。
　　“您好，我们是来祭拜的。”一走近前，杰伊就呆呆地望着那墓碑，乔茜只好应付那扫墓人，“请问您是他的……”
　　“噢，那你们请便。我只是受了一位老先生的委托，每天来扫墓，并为他送上一束鲜花而已，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扫墓人拿起了他的工具，在路过杰伊时，他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先生，请您节哀。”
　　扫墓人走后，杰伊蹲下了身，将墓前的鲜花挪到一边，又放上了自己带来的花。
　　他紧紧盯着那块墓碑，像是在跟墓里的人做着无声的交流。
　　“皮尔特叔叔是一个很好的人，温和，有礼，性格有些古板固执，但一遇上父亲，就一点辙儿也没有了。”良久，杰伊说道。
　　他的记忆力很好，即便是很小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也依然历历在目。那些跟随父亲，跟随皮尔特叔叔一起闯荡的日子，他大概一生都不会忘记。
　　“真希望能认识他。”
　　乔茜望着那块简陋的墓碑，墓碑上只刻了皮尔特的名字和姓氏，以及死亡的年月日，没有图片，乔茜也只能从杰伊的描述中，想象他曾经的音容笑貌。
　　“不，这样也好。”杰伊重新站了起来，他侧身，摸了摸乔茜的脸颊，“这样你就不会伤心了。”
　　“杰伊，你……没事吧？”乔茜抓住了他的衣摆，担忧地问道。
　　“嗯，没事。”杰伊突然抱住了她，脸埋在她的肩窝处，“一会就没事了。”
　　直到太阳渐渐高升，杰伊才放开了乔茜，他又看向了那块墓碑，眼神深邃，像是透过那坟墓，看到了记忆深处的人。
　　他微微一笑，说道：“皮尔特叔叔，等找到了父亲，我们再一起来看你。”
　　说完，他朝那墓碑施了一礼，便牵着乔茜的手，一起走出了墓园。
　　他们没有看到，那摆放在墓前的鲜花，突然在无风中动了一动，像是在跟他们挥手告别……
　　“我们要离开，去克利普斯郡了吗？”出了墓园，乔茜问道。
　　杰伊刚想回答，就听到意念中传来的声音：“你就打算把法兰、把那老头丢在那座破房子里自生自灭吗？”
　　他不由挑眉，吉鲁鲁的语气虽然恶劣，但还是不难听出它这番话的用心，这让杰伊有些意外。
　　这小恶魔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好心了？
　　心里这般想着，杰伊对乔茜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们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
　　在乔茜疑惑的目光中，杰伊带着她去了一趟布莱德商行位于这座小城的分行。
　　凭着紫金会员卡，以及雪莉尔当初给他们的钱，短短一个下午，杰伊便顺利地购置到了一个小型的庄园，那个庄园面积不大，但给一位老人居住，却是绰绰有余的。
　　又委托布莱德商行的人物色了几个得力的仆人，杰伊便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走入了庄园之中。
　　“杰伊，这里是……”法兰克林有些拘谨。
　　“爷爷，这是我的房子，您以后就住在这里吧，您的乐器，我已经叫人给您搬到书房里去了。”杰伊一边推着他参观庄园，一边说道。
　　在听到这座庄园属于杰伊时，法兰克林惊讶过后，又欣慰地笑了，只是他后面的话又让他大惊失色：“住在这里？噢，这可不行……”
　　“这房子，可不是免费给您住的。”杰伊停了下来，看着他说道，“我们明天就要离开这里，继续去寻找我父亲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在我们回来期间，您能帮我们看着这栋房子吗？”
　　“是啊，您帮我们看着房子，东西什么的随便用，只要不让那些仆人偷懒，把我们的庄园荒废掉就行。”站在一旁的乔茜，也帮腔道。
　　最终，在乔茜她们的劝说和请求下，法兰克林还是在庄园里住了下来，帮他们“看家”。
　　至于那些仆人，杰伊已经交代过，要他们好好照顾法兰克林，如果他们照顾得好，就为他们注销奴籍，还他们自由之身。至于怠慢了人会怎么样，他没有说，只是用威压让那几个奴籍切身体会了一下。
　　恶魔空间中的吉鲁鲁，望着这一切，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


第294章　
　　当天晚上；　乔茜为法兰克林准备了一整桌丰盛的晚餐；　看得老人家眉开眼笑。
　　可惜，因为身体虚弱，法兰克林每样只吃了几口；　就再也吃不下了；　最后全都落到了杰伊和嗷呜的肚子里。
　　不过这并不影响法兰克林的心情；　他知道杰伊他们说让他帮忙看家，只是为了让他安心，这让他很感动。他一生无子；　对待夏普；　说是朋友，但又何尝没有投注长辈的关爱？对待杰伊也是一样的。
　　此刻，望着魔法灯光映照下的青年和少女，以及跟在他们身边的一猫一“狗”，看着他们的互动，享受着此刻流淌在空气中的淡淡温馨；　这个孤独了一生的老人；　不由微微湿润了眼眶。
　　他掩饰地眨了眨眼，心潮澎湃的他，让仆人拿来了他的竖琴。坐在轮椅上的他，为杰伊他们即兴演奏了一曲。
　　乔茜依偎在杰伊身边，听着法兰克林的弹唱，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要是夏普爸爸也在这里，他们一家人能够生活在一起；　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乔茜又不自觉地回想原文的剧情，月亮女神的神格碎片，自然不止一块，她记得除了神殿遗址那一块，莫里斯后面又得到了两块。
　　可是后面两块是从哪里得到的，说实话，她记不太清了。
　　毕竟她在异界已经待了快十一年，而且那是一本几百万字的种马文，到了后半部，她已经失去了一开始的耐心，很多情节她都是跳着看的。
　　乔茜都后悔死了，当初她怎么不把那本书背下来？就算背不下来，好好看完，现在至少也能有一点印象。
　　神格碎片，神格碎片，神格碎片……
　　她在心里默念着，直到晚餐结束，她洗完澡躺在了床…上，依然为此辗转反侧。
　　“怎么了？睡不着？”杰伊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看到躺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少女，挑眉问道。
　　“唔……”乔茜含糊地应了一声，依然沉浸在自己的烦恼里。
　　杰伊耸了耸肩，将头发擦干后，便随手关了灯，坏笑着扑了过去。
　　谁知他刚抱住那柔软的身子，少女便猛地坐了起来，然后大叫一声：“啊，对了！是暗黑神殿！”
　　“暗黑神殿？”杰伊皱起了眉头。
　　恶魔空间中，刚刚还闭着眼吸收魔种能量的吉鲁鲁，突然睁开了那双血红色的眼睛。
　　它死死地瞪着少女，眼中满是不敢相信，还有深刻的怀疑。
　　她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难道……它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额，我说梦话呢。”乔茜讪讪一笑，又躺了回去。
　　“乔茜，你……”杰伊一顿，像是发现了什么，接着，他闭上了眼睛。
　　“该死，被发现了！”吉鲁鲁看着再次变得漆黑一片的空间，懊恼地低咒了一声。
　　屏蔽掉来自恶魔空间的窥视，杰伊这才睁开了眼睛，而乔茜，听到杰伊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她自己先心虚了起来。
　　她倒不是想瞒着杰伊，只是要她怎么说？
　　她确实已经想起来了，另一块神格碎片，莫里斯是在暗黑神殿得到的。
　　得到三块神格碎片，又因为在战争中力挽狂澜成为埃利诺的英雄，获得大量信仰之力的莫里斯，才逐渐拥有了神性，这一切奠定了他成神的基础。
　　可是暗黑神殿在哪里？她是真的不知道啊！
　　而且，就算知道暗黑神殿有块神格碎片，但也不能因此断定，夏普爸爸就是去了暗黑神殿。如果贸贸然去打听这么一个危险的地方，被光明圣殿的人发现的话，那就糟糕了。
　　“乔茜？”杰伊坐了起来，又将魔法灯打开，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用精神力将魔法帐篷屏蔽了起来。
　　“你刚刚说到暗黑神殿？你的意思是，神格碎片可能在暗黑神殿？”
　　“你怎么会想到神格碎片？”乔茜眨了眨眼，不明白她刚刚明明只是说了暗黑神殿，他怎么会联想到神格碎片去。
　　“大概是直觉？”杰伊表情无辜地看着她，他不会说，其实刚刚乔茜自以为在心底的碎碎念，还是不小心说了出来，恰巧被他听到了。
　　“……”乔茜抓了抓头发，不太自然地说道，“其实我也是瞎猜的。”
　　乔茜盘腿坐了起来，说出了自己刚刚想到的说辞：
　　“你看，如果当初幽灵老爷爷跟我们讲的那个故事是真的，那格兰斯大陆上可能存在的神格碎片，包括你身上这块，就有极大可能都是属于月亮女神的。
　　“以暗黑神和月亮女神的关系，她的神格碎片，被暗黑神的教徒收集，然后藏在暗黑神殿之中，也不是不可能。”
　　杰伊一边点头，一边皱眉沉思道：“而且父亲和皮尔特叔叔，也是在魔神秘境中找到的线索，魔神和暗黑神，大概脱不了关系。”
　　乔茜瞪了瞪眼，她刚刚怎么没想到这一点？这样一来，夏普爸爸真的很有可能去了暗黑神殿啊！
　　“但是，先不管暗黑神殿是否真的存在，我们假设它真的存在，那要如何找到它？”
　　“我不知道……”乔茜一脸沮丧。
　　如果他们去魔神秘境探一探，或许能找到线索，但更大的可能是线索已经毁了，不然普鲁登斯根本不可能跟他们回埃利诺，而是早跑去找暗黑神殿了。
　　她相信，没有哪一个强者会拒绝神格碎片的诱惑。
　　乔茜抚上了杰伊的胸口，那强有力的心脏就在她的手掌下跳动着，除了她，谁也不知道，这里面藏着一块足以让所有人为之疯狂的神格碎片。
　　这个秘密，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别担心，有我在。”杰伊抓住了她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如果到了克利普斯找到汉克斯大叔之后，还是没有线索，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最后，他与乔茜对视着，无比坚定地说道：“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找到父亲的。”
　　乔茜笑着点了点头：“嗯，一定会找到的！”
　　最后，两人相拥在一起，又说了一会话，才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天，在法兰克林的目送下，乔茜她们离开了这座河滨小城，继续出发往他们的目的地——克利普斯郡而去。
　　一个月后，克利普斯郡主城——巴拉奥纳城。
　　望着眼前巍峨的城墙，乔茜的心情无疑是激动的，花了整整六年的时间，他们终于来到了这里，终于可以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汉克斯大叔还会在巴拉奥纳吗？”乔茜不免忧虑。
　　“找找看就知道了。”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