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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记-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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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恒王在列,微微地面露得意之色。
    龙椅之上,赵世不动声色,睥睨下臣众人,终于说道:“昨夜,的确是多亏了恒王报信不错,但是……朕不解的是,素来恒王跟太子是关系最好的,如何竟会主动出首?”
    恒王脸色微变,继而道:“回父皇,儿臣跟太子自是手足之情,故而互有来往,只不过,太子此举实在大错特错,竟丝毫不念父子君臣之礼,故而儿臣两下权衡,自然要痛下抉择。”
    有几位臣子也点头赞赏。
    皇帝道:“那你可曾面劝过太子,叫他不要行差踏错?”
    恒王道:“这、这……儿臣平日里虽有些规劝言语,但是这件事毕竟非同小可,儿臣生怕,生怕劝不住太子,何况他一意孤行之下,倘若儿臣劝谏不成,反而走漏了消息,深受其害,更加没有人能跟父皇报信,此事便无法可想了。请父皇谅解儿臣之心。”
    赵世便不言语了,只问晏王道:“晏王,你觉着如何?”
    晏王迟疑,继而说道:“此事轮不到儿臣置喙,自然是父皇跟几位辅政大臣们决定。”
    赵世又看静王:“静王呢?”
    静王道:“儿臣跟晏王是一般想法。”
    赵世的目光在两位王爷面上扫来扫去,然后移开,又看向底下大臣,终于点名道:“沈相,你意下如何?”
    沈正引出列,双眉微蹙,道:“圣上,此事不该微臣参与。”
    赵世道:“为何?”
    沈正引道:“圣上莫非忘了,老臣家的一位堂侄女,此刻是静王妃。”
    赵世笑道:“朕并没有就糊涂到那种地步,只不过,古人云‘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你只管说就是了。”
    沈正引道:“既然如此,微臣觉着……静王爷堪当大任。”
    此话一出,在场竟有半数以上的大臣们点头称是,又有人出列,盛赞静王,六部尚书之中,除了兵部,刑部并未表态,工部尚书意在恒王外,其他的礼部,户部,吏部均都赞赏静王。
    静王见状,忙跪地道:“求父皇宽恕,儿臣万万不能。”
    恒王在旁,微微冷笑,忽地晏王道:“父皇,儿臣觉着静王的确堪当大任。”
    赵世盯着他看了一眼,却不做声,目光在底下扫来扫去,忽然看向一人,便问道:“白爱卿,你如何不出声?”
    白樘闻言出列:“臣在。”
    赵世道:“你心目之中属意的储君人选,却是何人?”
    刹那间,整个金銮殿上寂然无声,每个人都看着站在中间那道端直的身影,就连地上的晏王,静王两人,也都抬头看向白樘。
    静默之中,只听得白樘道:“臣属意的是……晏王殿下。”
    一片死寂之后,“嗡”地一声……臣子们按捺不住。
    沈相面上是掩不住的震惊之色,连素来内敛温润的静王,也罕见地于眼中流露意外之意。更不必提晏王了。
    只有高高在上的赵世,望着白樘,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
    此后,恒王,晏王,静王三位王爷离开金銮殿,只臣子们在内,自又有一番激烈争执不提。
    群臣清早进宫面圣,一直到过午,才鱼贯出宫而回。
    六天之后,皇帝发诏书,废太子,储君却仍未定,相比较群臣的焦急,赵世却出奇地冷静,仿佛在等待什么。
    直到三个月后,云州方向传来一个消息,对皇帝赵世而言,他所期待的“天时”,终于到了。
    
    第394章
    
    赵黼看信的当儿,蒋勋在旁,啜了几口香茶,果然滋味上佳,便自又倒了一杯。
    那茶色碧绿,有些雨后新竹的气息。
    心底浮现许多旧日影子,蒋勋晃了晃杯子,忽地又想起阿郁那似曾相识的脸。
    若非见过“谢凤”,蒋勋定也以为崔云鬟已经死在了那滔滔长河之中,只不知道,若是赵黼也这样以为的话,再见到跟崔云鬟长相如此酷似的人,他会如何相待?
    虽然嘴上说着“赝品”,但是以他那种独断绝然的性情,却一反常态地并未将人诛灭或者驱走,虽有王妃的原因在内,但也已是极破格的了。
    蒋勋自也说不清,倘若有朝一日,出现一个跟张可繁面貌酷似性情相似的女子,他会如何自处,或许,不至于再如先前一般心动了,但是……退而求其次的话,当然也未尝不可。
    因又浮出心事来,蒋勋无意久留,将茶吃了,正要告辞,却见赵黼的脸色凝重,不似先前一般欢天喜地了。
    蒋勋不由问道:“出什么事了?”
    赵黼把信笺慢慢收起来,道:“你再想不到的。”
    蒋勋道:“是不是朝堂上有了变故?”若是私事,赵黼此刻早就该“喜怒形于色”了。
    赵黼问道:“你如何一猜就猜到了?”
    蒋勋笑了笑,道:“我近来在军中,常常听他们私下里议论纷纷,说起京内的许多事,有的说,太子殿下跟咱们王爷不合,若是登基,只怕对云州不妥……以前有几次跟辽人冲突,太子都主张息事宁人、什么不动干戈,是以让大家伙儿很是颓丧,有人便说若是王爷当太子就好了。”
    赵黼想笑,又有些笑不出来,半晌才叹息道:“叫你们这班人说嘴,如今好,果然废太子了。”
    蒋勋几乎一口茶喷了出来:“说什么?当真?那、那王爷……”
    赵黼见他竟满面的惊喜交加,他却哭笑不得,道:“你高兴什么,现如今还未曾另立储君呢,再者说,纵然立储,也未必就轮得到我父王。”
    蒋勋双眸微亮,道:“这倒是未必。先前王爷一直不回云州,底下人就都议论纷纷了,如今果然废太子……”
    蒋勋毕竟跟赵黼熟络了,听闻此事,一则是兴奋异常,二则,不由笑道:“六爷,将来恐怕要改换称呼,叫您一声皇太孙了。”
    相比较蒋勋的高兴,赵黼却显得有些忧心。道:“你懂什么,父王如今一个人在京内,如今又偏卷入这种凶险之事,太子,恒王……若是逼急了,谁知道会做出什么来。当初我离京的时候,最怕的就是出这种事端,偏偏无法避免。”
    赵黼长叹一声之余,忽然心中一动:“杜云鹤的意思,是皇爷爷压着不许透信给我,那便是说皇爷爷有意调我离开京中,难道他预先料到会有此事,故而才调离我?可是……为什么要调我离开?”
    任凭赵黼聪明机变,却也想不通究竟。
    蒋勋高兴中,忽然想起京内众人来,才忙回神问道:“清辉,四爷他们……张将军等可无碍么?”
    赵黼道:“无事,且以白樘的为人,那种性情,怎会波及到他?不过张将军是谁?我怎不知。”
    蒋勋当然知道他有意揶揄,便道:“世子,不要玩笑,我指的自然是骠骑将军。”
    赵黼啐道:“呸,你直接问张家有没有被波及就行了,放心罢了,若是连张瑞宁也动了起来,太子哪里就这么容易被废掉?”
    张瑞宁身为骠骑大将军,统管兵马,若他随同太子谋事,只怕京城也翻了个个儿。
    蒋勋这才松了口气,赵黼道:“瞧你这般怂样,只顾背后担心人,哼。我劝你且不要再惦记,张可繁年纪也不小了,只怕很快就要婚配,你既然决定撒手,以后她嫁为人妇,你更是巴望不得,张家是好是坏,最好你也尽早儿撇开。”
    蒋勋本要一笑了之,却竟笑不出来,眼底嘴角满满地苦涩。
    赵黼看在眼里,反有些不忍,便道:“好了,你别不自在,我玩笑的罢了……你要真扔不下那妮子,等我回京,给你想个法子,好歹得了她就是,又不是公主,有何难为?就算真是公主,也仍旧容易。”
    蒋勋知道他这人,虽看着玩笑,但却真能做出来,便忙道:“世子,不要如此说。”
    赵黼道:“你到底怎么样?”
    蒋勋道:“如今尚且能跟她好聚好散,那般强扭的手段,我做不来,若是翻做仇人,又怎么说。”
    蒋勋本是自心的话,赵黼听着,却觉着耳朵里塞了许多刺儿梨,他伸手掏了掏,喃喃道:“这说的是谁呢。”
    因辽人的使者次日便要抵达云州,赵黼早请人去通知齐州、幽州的驻地,请两地的驻军长官跟知府前来。
    次日清晨,却是个难得的晴天,众部官长齐聚在云州,说起辽人来意之事。
    有说是以议和之名,暗怀不轨的,有说既然已经来过一回,这一次,竟也见了些诚意,且不妨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因又听闻赵黼擒拿了睿亲王,众人大加赞赏,道:“世子英武,竟连睿亲王都能拿得住,那可是辽国皇帝面前第一红人,怪不得辽人害怕,他日若是踏平辽都,擒住他们的皇帝,也是易如反掌,如今他们来议和,也算是聪明之举了。”
    边境三州,虽然地处僻远,但却不乏一些消息灵通之士,云鬟的信虽也是世子府的人八百里加紧送回来的,可是京内废太子这般如同地动似的大事,当然也瞒不过这些人。
    此刻储君虽然并未立,但毕竟晏王人在京中,倒也是不可小觑的,因此众人此番前来,比先前相见赵黼的时候,越发多三分恭敬了。
    一派赞扬声中,却听齐州监军王焕之道:“倘若辽人真是为了议和而来,我等可会做主?仍是要传信回京等圣上的旨意,且若真的要议,昔日的账目,边界如何限定,将来是否朝贡互往等条目,也要一一商议,如何进行,我们且要有个准备才好。”
    这王焕之正是当初,褚天文后的继任之人。
    赵黼正不耐烦听那些赞颂声音,闻听这般清流,便问道:“你有何建议?”
    王焕之道:“世子不如尽快上奏,请圣上派一位能主事的皇亲前来坐镇,若真的能商定有利于我大舜的议和条文,也算是功在社稷百姓了。”
    赵黼咂了咂嘴,尚未说话,便听楚知府道:“何必舍近求远,世子不就是皇亲么?先前在京内又身担要职,可见圣上甚是信宠,一切由世子做主,必然妥当。”
    王焕之挑了挑眉,不再出声。
    赵黼笑道:“妥当可是未必,照我看来,就算这帮辽人想议和,以他们向来的行事风格,也未必会退让许多,这能不能和的成,还是未知,若以我的脾气,不能叫我高兴的,干脆就不必议,只打就是了。”
    众人原本还有些兴高采烈,听到最后一句,便都哑口无声。
    只王焕之道:“不错,当初挑起战事的是辽人,此番他们主动提议议和,自要一切由我方做主,比如黑水两州的赔偿,以及边界重新界定之类,一定要言明,不然的话,就算仓促答应了他们议和,在辽人看来,大舜仍是好欺负跟糊弄的,他们卷土重来,自然指日可待。”
    赵黼笑看了他一眼,觉着此人倒是有些见地,说的话有些很中他的心意。
    众人商议妥当,外头小校来报:“辽人派了前锋来了,要求面见世子。”
    那前锋使者被带到,进内扫了一眼,便向着中间赵黼行礼道:“启禀大舜晏王世子赵黼殿下,奉我大辽神勇无敌国主,通圣皇帝之命,我国使者前来递送国书,表达与大舜议和交好之意,车驾已经在城外三十里,先锋官特来通报。”
    三日之后,入夜。
    赵黼回到王府,便即刻有王妃身边儿的宫女前来请他前往。
    来至王妃跟前儿,却见王妃的眼圈儿略有些微红。赵黼不由一惊,这几日他为了辽人来议和之事,多半都只在军司厅内行事,昨夜更是一夜未归,自不知发生何事。
    忙上前跪地道:“母妃是怎么了?”
    王妃正拿帕子拭泪,便道:“你还问我怎么了,你说,京城内的事,你知是不知?”
    先前赵黼接到世子府跟静王的信,虽知道父王有事,但自忖有人照应,不至于如何,故而并未就跟王妃提起,生恐王妃心焦,毕竟彼此相隔千里,纵然担忧,只是徒增牵念,未免伤身。
    直到得了云鬟的信,知道平安无事,却也罢了,若是再跟王妃说起,自不免提起废太子的话,只恐又另生枝节,因此赵黼仍是未提。
    见王妃说起,竟不知她问的是晏王的事,还是废太子的事,忖度王妃神色,道:“母妃可是为父王的事忧虑么?那件事已经解决了,不是大事,如何竟落泪?”
    王妃啐道:“什么不是大事,我听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到了你的口中,竟无事人一般。得亏这次有惊无险,若是真的有个什么,你倒是要如何告知我?”
    赵黼笑道:“父王吉人自有天相,又有贵人相助,必定逢凶化吉,母妃何必忧虑呢。”
    晏王妃见他嬉皮笑脸,点头叹道:“你只当母妃是内宅妇人,故而什么事也不跟我说,你父王的事瞒着我,废太子这般大事,竟也瞒着……”
    赵黼皱皱眉,转头四看,却见阿郁站在王妃身后,仍是淡静之态。
    晏王妃嗔怪道:“你看个什么?你不说给我知道,也不许别人说了不成?”
    赵黼冷看了阿郁一眼,笑道:“哪里话,只是不知哪个嘴快的,这么着急想讨好母妃。”
    晏王妃道:“是今日楚知府夫人来,跟我说起来的。你就不必乱猜了。”
    赵黼却漏了这节,咳嗽了声道:“这楚夫人的消息倒也灵通的很。”
    晏王妃回头看了眼,阿郁即刻会意,垂首行礼,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晏王妃才握着赵黼的手,低低说道:“你实话跟我说,你父王……这次会不会……”
    赵黼敛了笑,轻声道:“母妃,最好别这样巴望。多少事端,都是从这一点儿巴望而起。”
    晏王妃道:“你这孩子,不是巴望,只是做足准备罢了,如何楚夫人还跟我说,皇帝已经命人往云州这边儿来,听闻是带了旨意的……”
    从晏王妃房中出来,赵黼回到书房内,出了会儿神,便又从抽屉里把云鬟的信拿出来。
    他逐字逐句重看了一遍,云鬟这信中,满纸竟都是讲述京内的事,只在最后才多出一句,道:“……不知王妃是否安泰,祈望平安康健。另,边境苦寒,辽人性恶,还请世子务必珍重自恤。”
    落款,却是“谢凤”两字。
    赵黼的目光在这一行上来来回回,逡巡了十数次,竟每个字都能背出来一般。
    又看她的落笔,那一个“凤”,飘逸俊秀,行云流水,那般翩然之态,竟让他眼前也渐渐浮现云鬟的影子,仿佛便在这玲珑的笔画之间,穿梭而行,低眉垂首,向他念出这一番看似平淡,实则暗寄深意的话。
    赵黼长长地吁了口气,将信纸举起来贴在胸口,让她的手迹同他的心贴的更近些,似乎也能听见她的心跳跟温文叮咛之声。
    一时之间,黯然销魂,忍不住又小心翼翼地在信笺上亲了口,见字如面似的,喃喃道:“你放心,我会尽快料理好此间的事,回京跟你相会。”
    说到“相会”二字,更是意动神驰,正要再亲一口,却忽地察觉有些异样,抬头之时,却见门口站着一个人,正不知要进要退。
    
    第395章
    
    自从上回周天水对云鬟说过,白樘属意的人是静王后,云鬟深信不疑。
    谁知又过几日,才知道那一天宫内御前议事的时候,白樘所提的竟是晏王。
    事后,周天水也还特意来找过云鬟,偷偷叮嘱道:“我曾跟你说的那话,你可万万别透露出去,是我一时失言了,不该妄自揣测四爷的心思……只不过这多年来,四爷明明跟静王爷……”疑惑了一句,却忙又捂着嘴:“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可否?”
    云鬟笑笑:“你也太过小心了,难道我还会跟人多这种嘴么?值得你特意来叮嘱一句?”
    周天水挽着胳膊,笑道:“我并不是为这个特来叮嘱的,只是为了另一件事我说中了,特意提前来给你道个喜而已。”
    云鬟疑心不是好话:“又说什么?”
    周天水果然附耳过来,在她耳畔低低嘀咕了一句。
    云鬟闻听果然不是好话,咳嗽了声,冷脸才要推开她,却见阿泽跟任浮生从前方而来,浮生倒也罢了,阿泽却瞪着这边儿,目瞪口呆。
    难为周天水还在咯咯地笑,全不当回事。
    云鬟只得瞪她一眼,做若无其事状,转身自行走开。
    这日,清辉忽地来至刑部寻云鬟,竟同她说起近来的一件棘手之事。
    清辉道:“原本不想让你忧心,只不过此事隐隐地诡异,我思来想去,还是觉着不好瞒着你。”
    云鬟见他说的郑重,忙问缘故。
    清辉静了一静,才果然说出一番让云鬟惊心不已的话来。
    数天之前,宣平侯府上出了一件怪异大事:原来竟是蓝泰不见了。
    宣平侯中年得子,蓝泰又且聪明伶俐,竟是个人见人爱的。
    事发的时候,正是乳母领着在花园内玩耍,蓝泰正是活泼爱动的时候,在花丛中不停地跑来跑去,跟丫头们躲猫儿。
    正玩的兴高采烈,不知从哪里跳出一个灰衣蒙面人,不由分说地将蓝泰抱去,光天化日之下,飞快地掠出高墙,逃得无影无踪。
    事情发生的甚快,丫头婆子们都惊呆了。
    宣平侯府的侍卫们竟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加上因是在自家府内,也并未料到会有人这般胆大包天,而事发时候,蓝泰身边儿围绕的都是些乳母丫头等,侍卫们都不在跟前,所以要追竟也来不及了。
    宣平侯府的人追出府外,却早不见了疑犯身影。
    宣平侯担心贼人掳走蓝泰必有所图,因此竟也不敢大肆张扬四处找寻,只是忙来大理寺报了案。
    白清辉接了之后,第一时间也去了宣平侯府查看,当时蓝夫人已经得了消息,已是哭的晕厥过去,不能会人。
    清辉只得询问了蓝少绅几句话,又问了在场的丫头婆子、侍卫们。一时倒也并没有什么线索。
    云鬟听闻是蓝泰不见了,早就魂不附体,颤声问:“我怎么一毫也不知道,现在有消息了不曾?”
    清辉道:“你别急,蓝泰且并无事,你听我继续说。”
    原来清辉问过宣平侯府的众人之后,发现那蒙面人从现身到掳走蓝泰,真可谓是一眨眼的功夫,快的连花园门口的侍卫们赶过来都来不及。
    清辉根据众人所说,还原了那蒙面人从出现到离开的路线,他反复推论,发现这一条出入之路径,竟是最快且便捷的一条,且正好避开了外间的侍卫。
    因此清辉便想,这蒙面人若不是曾常出入宣平侯府,至少,对侯府十分熟悉。
    清辉便怀疑下手的,乃是侯府中的人,或许跟侯府有紧密联系者,一一排查之后,发现府上有一名侍卫甚是可疑。
    那侍卫起初并不承认,清辉无法之下,几乎要大刑伺候,却在这时,蓝夫人求请要见此人一面,清辉见她形容憔悴,哀伤欲死,便答应了。
    蓝夫人跟那侍卫相见,也并不痛斥责骂,只是哭的泣不成声,啜泣道:“你只要把泰儿还给我,你要什么,我跟侯爷都会答应,你的罪我们也不追究,只要泰儿好生回来,我们也会拼全力帮你洗脱罪名。”
    蓝夫人竟又跪了下去,哭道:“泰儿就是我的命,若是他不回来,我也必然不能活。求你大发慈悲,把泰儿还给我,哪怕是要我死也使得。”连连磕头有声。
    清辉在外间看着,心中甚是不忍。
    旁边的蓝少绅更是按捺不住,冲进去抱住蓝夫人,一时也落下泪来。
    蓝少绅对监牢内的侍卫道:“我自问……向来并没得罪你之处,你到底……将泰儿弄到哪里去了,且快说了吧。”
    两夫妇哀伤之情,闻者伤心,见者流泪,那侍卫似也有所动,才供认道:“我、我将小侯爷……交给了一个往南去的客商,这会儿,只怕已经出京了。”
    接着又交代了那客商行走的路线,蓝少绅忙派人,大理寺里的公差也随之而行,紧紧地追了两天,终于在冀州将人追到,果然小侯爷好端端地跟着那人,只不过换了一身布衣,看着却也并没受什么苦,见公差来到,还当是玩耍,仍是笑嘻嘻地。
    当下蓝少绅才又将蓝泰抱了回去,蓝夫人见了,才仿佛捞回了一条命来似的,抱着孩儿放声大哭,却是因失而复得,喜极而泣。
    清辉将此事从头到尾说罢,云鬟的心才也放回肚子里:“这么说,泰儿是无事了?”
    清辉道:“救是救回来了。”
    云鬟正欲松口气,闻听这话,又有些揪心:“还有他事么?”
    清辉道:“虽然小公子无恙,此事也仿佛是皆大欢喜,可是我心里总觉着,有些怪异之处。”
    云鬟问道:“哪里有什么怪异?”
    清辉道:“比如那侍卫,无端端为何要掳劫小公子?他虽说是因睚眦小事怀恨了侯爷,但照我看来,话中竟似多有不实之处。且据那带走小公子的客商招供,说是这侍卫在送小公子给他的时候,百般叮嘱要好生照料,不可轻慢,还给了他百两银子,你说可怪不怪?”
    云鬟果然也有些怔了:“既然是报复,最后大不至于这般殷殷嘱咐,若肯如此行事,又何至于凶狠到把泰儿掳走?”
    清辉道:“这话我也只跟你说,那天在监牢里,宣平侯跟夫人问那侍卫话的时候,我在旁看着……心里终究觉着不大对。”
    清辉当时在场看着,虽心里有些不自在,却也想不到症结所在,后来方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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