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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记-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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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6章
    
    且说赵黼一声令下,把王振跟那人吓得魂不附体,两个面面相觑,不想竟碰到这样烫手的铁蒺藜,何止烫手,简直是烧的通红。
    赵黼把眼一横:“怎么,还要我亲自去说?”
    王振无法,忙拉着那人双双去了。这会子云鬟因听见了,便也回头来看他,赵黼笑道:“你什么时候爱听戏了?”
    云鬟情知方才被他看了去,便低头看着那鲤鱼灯,道:“先前听她们说,王妃所请的戏甚好。”
    赵黼问道:“听谁说的?”
    云鬟一顿:“是蓉儿说的。”
    赵黼道:“不止她吧?你方才说的是‘她们’。”
    云鬟不料他这样精细:“还有沈家姐姐。”
    赵黼听了,眉头微蹙,眼睛上看,缓缓地呼了口气:“她们还说什么别的了不曾?”
    云鬟本要否认,想了一想,便道:“说是王妃很是喜欢舒窈姐姐。”
    赵黼闻言笑了笑,深看云鬟,却到底并没说什么。
    正在此刻,忽地听底下有些吵嚷之声,紧接着楼梯上脚步声慌乱,是王振跑了上来,气喘吁吁道:“王府的人不信呢。”
    果然听楼下有人吵嚷:“不必找这许多借口,王爷叫你去,是抬举你,几次三番、推三阻四的是怎么样,还拿晏王世子出来做幌子,当我们都是死人不成?趁着能好生说话的时候,快些乖乖的……”
    云鬟听了这句,面上已经透出微愠之色,只是毕竟是王爷府的人,又能如何?
    赵黼起身瞧了一眼,果然见一个王府长随打扮的人,站在台子旁边,指手画脚地在说。
    他便双臂一探,半俯身在栏杆边儿上,似笑非笑道:“说的是把谁做幌子呢?”
    底下那长随正气焰嚣张,仗势把那些人骂的狗血淋头,猛然听见半空里这个声音,急回身仰头一看,见二楼正座儿前有个人伏在栏杆上,双手搭在一块儿,正笑吟吟地望过来。
    虽是随意的动作,但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一只舒懒腰的豹子,不急不缓地静静盯着人。
    那长随万想不到果然是真,顿时有些慌了,忙先躬身跪地:“不想果然是世子在此,是小人眼瞎了没看见。”
    赵黼笑哼了声:“不打紧,你这不是看见了吗,若是再晚一步,就真个儿要眼瞎了。”
    长随点头道:“是,是,委实是不知道,加上王爷催得紧……”
    赵黼仍是漫不经心般,吩咐道:“我也不为难你,这人是我留下了,你回去自跟二叔说就是了。”
    长随虽然惧怕恒王,但面前这个更也不是好相与的,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带人溜溜离去。
    此刻底下满堂的人,都仰头痴痴呆呆地看着赵黼,平日里都听说晏王世子是个凶狠之人,谁知今日相见,竟是如此金头玉脑,气质容貌俱佳之人,这样无意间往栏杆上一靠,淡淡将人斥退之态,竟十足优雅风流。
    赵黼见众人都仰望过来,不由“嗤”了声:“都愣着做什么?赶紧唱啊。”
    众人才反应过来,忙归位的归位,张罗的张罗,后台也才开始有锣鼓声响传了出来。
    赵黼后退一步,重又落座,将身靠在椅背上之时,便顺势仰头看身后的云鬟,眉眼带笑:“这下儿你可以好好儿看戏了。”
    云鬟垂眸,正对上他扬首回望的模样,这如同顽童似的动作,加上他脸上的笑容,竟让她的心在刹那动了一动,就仿佛冬日坚实冰冷的地层,不知为何战栗了一下儿。
    赵黼望着她笑了一笑,才又坐定了看戏。
    旁边王振按着胸口,不敢出声,方才他有些担心恒王府的长随看见自个儿,于是匆匆跟戏班班头交代之后,便豕突狼奔地跑了上来。
    此刻,王振在后看着赵黼的背影,因皮相生得极好,纵然是背影也十分挺秀卓然。
    他又看旁边的云鬟,却见这“书童”身段纤弱,面容清丽,冰蓝色的绉纱袍,越发衬得有些飘然仙气,大概是年纪不大的缘故,瞧着身上有些男儿的冷冽,又略有些女孩儿般的柔弱,竟是雌雄难辨。
    王振往椅子里缩了缩,情不自禁又看赵黼,渐渐眼神有些变化,心中想:“世子莫非……真的好了这一口儿么?”
    正在心里嘀咕,忽然赵黼回过头来,毫无预兆地直直看向他。
    猝不及防,王振吓了一跳,一时惊慌失措,眼睛都不知如何躲闪才好。
    赵黼却笑道:“王振,你多嘴么?”
    王振呆了呆,忙摇头如拨浪鼓,赵黼才道:“好,我喜欢不多嘴的人。”举手把云鬟往身旁拉了一把,让她站在自个儿身侧,方又转回头去。
    王振竟出了一身冷汗,忙掏出帕子来擦拭,当下再也不敢从背后看他了。
    此刻底下已经弹唱起来,不多时,只听得人声鼓噪,赵黼定睛俯视,却见一名袅袅婷婷的青衣上了场,果然扮相是极美艳耀目,行动间步移花摇,婀娜窈窕,更胜女子,回眸时双眼含情,竟有倾国倾城之色,还未开腔,就已经颠倒众生了。
    赵黼挑了挑眉,淡扫了一眼旁边的云鬟,却见她聚精会神正看。
    今日演得是《赵盼儿风月救风尘》,乃是一出老戏,这上场的正是赵盼儿,念白道:“妾身赵盼儿是也。恰待做些针指生活。只听的有人叫门。我开开这门试看则。”
    一把嗓子,娇滴滴地,又清柔动人,赵黼不由也留了心。
    而自打这花旦开腔,顿时之间满座寂然,都屏息静气似的听他。
    云鬟站在他身侧,渐渐地眼底透出几分很淡的笑意来。自从在街头上听王振说起“薛小生”,她当然就想起先前在洛阳客栈内萍水相逢的薛君生,心底暗中猜测:难道就是他?
    正好儿赵黼起意,因来到此处,又听恒王爷有请,她心中便早认定了七八分,忍不住又为薛君生担忧。
    不料赵黼竟硬生生拦了下来,虽不便出口,可云鬟心中却有些感激赵黼此举的,尤其是听那长随在底下不三不四地说了那几句后。
    此刻见他上台,浓妆艳抹的油彩底下,依稀可见昔日轮廓,又听这样嗓子,云鬟本来看戏是假,认人是真,谁知这会子,不由竟也听得入了神。
    又听那台上唱道:“你也合三思,然后再思可矣。你如今年纪小,我与你慢慢的别寻个姻配……”
    说话间,这“赵盼儿”抬眸上看,猛地看见楼上赵黼,倒也罢了,谁知目光轻转瞬间,又见到赵黼身旁的云鬟,精致的兰花指微微一僵,唱腔都变了一个调儿。
    云鬟察觉,不由又有些紧张,却见他莲步轻移,转了个身儿,口中仍唱着,却复回头抬眸悄看云鬟。
    四目相对,云鬟看见那双重彩描摹的眸子底下,渐渐地从震惊转作孜孜地喜悦,这种喜悦传到她跟前儿,竟引得她也忍不住面露微笑。
    正喜欢中,忽地觉着身边一丝冷意,云鬟心下一凛,忙回头看向赵黼,却见他并没瞧自己,正仍面无表情看着台上而已。
    云鬟微微松了口气,当下才又敛了心神看戏。
    半个时辰后,这一出戏才落幕,底下客人早哄闹鼓掌起来,薛君生拜谢过后,便入后台。
    王振两人正要恭送赵黼离开,忽地赵黼淡淡问道:“这戏子叫什么来着?”
    王振忙道:“他的戏名叫做‘薛小生’,本名仿佛是薛君生。”
    赵黼道:“这名字也是古怪,把他叫上来给我瞧瞧。”
    王振一怔,他的友人见过先前赵黼三两句斥退恒王府长随的风采,哪儿敢违逆,早忙跑下去叫人。
    云鬟看着赵黼,却见他垂着眼皮,也不知在想什么。
    顷刻,果然便听见楼梯声响,那人在前,身后跟着的正是薛君生,尚未卸妆,只把外面一层戏服脱了,因要来见世子,便中衣之外匆忙披了一件天青色袍子。
    薛君生上前,行礼之时,目光先看向云鬟,眼中仍是惊喜交加。
    故友重逢,云鬟禁不住也回看他,碍于众人在跟前儿,却不好上前招呼。
    此即赵黼打量薛君生,却见他未曾卸妆,虽少了台上的柔美之气,却仍是个绝代佳人似的,尤其是双眸,十分勾魂。
    赵黼不由啧啧:“果然生得极好,怪不得我二叔这样急想请你进府呢。”
    薛君生闻言,微微一颤,就深低了头,虽然隔着油墨看不清底下神情,却也能看出他的不安之意。
    云鬟扫一眼赵黼,却听他又道:“下九流的东西,既然入了这行,就知道会怎么样,下次恒王府来请你的时候,劝你还是乖乖地从命,不要这样矫情,惹怒了恒王,只怕下场堪忧。”
    薛君生越发不能言,然而头上的珠花儿却已在微微颤抖。
    王振本以为赵黼叫人是来夸赞的,不料竟说了这几句,十分莫名骇然,又见薛君生如此,心中便有些同情,不知他到底是怎么惹到这个霸王的。
    忽听那“书童”道:“世子,打人莫打脸。”
    赵黼抬眼,眯起双眸。
    云鬟道:“‘人各有志,不能强求’。虽然高高在上者不懂这话,但人心之所想之所向,却是任谁也阻挡不了的。”
    王振悚然而惊,此刻竟恨自己多长了双耳朵,少生了两条腿,先前怎么竟想不开要劝他来听戏呢?如今倒又掺和进这样一场戏,他想看看赵黼如今是何神情,却又无胆。
    薛君生微睁双眸看着云鬟,不知为何,双眼之中水光闪烁。
    赵黼凝视云鬟半晌,眼底阴云密布,雷霆交加。
    云鬟自看的分明,却仍只是面色淡然。
    如此过了片刻,掌声轻拍,竟是赵黼击掌笑道:“好,好,果然不愧是本世子的书童,听听,说的何其有理,简直发人深省,王振你说是不是?”
    王振只觉自个儿一会儿如在峰顶,一会儿又滑落深谷,闻言忙也跟着笑道:“是是是,果然是极有道理……别具一格。”
    赵黼又看薛君生:“你还不来谢过,人家为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呢。”
    薛君生愣了愣,便又看云鬟,因上前行礼,道:“多谢……”
    赵黼道:“她叫‘凤哥儿’。”
    薛君生深吸一口气,道:“多谢凤哥儿。”
    云鬟道:“京城居,大不易,不知道薛公子听说过这话不曾?”
    薛君生眼中的泪几乎跌出来,生生忍住:“曾有人跟我说过,只可惜我并没听从。”
    云鬟不忍看他,只是声音已放的和缓:“既然已经来了,那就随遇而安罢了,还请……善自珍重。”
    薛君生低下头去:“是。”
    云鬟回身道:“世子,是时候该走了。”
    赵黼正一眼不眨地看着两人说话,此刻便缓缓起身,又对王振两人道:“你们如何还不走?”王振听了,如蒙大赦,忙行礼,拉着朋友飞跑而去。
    赵黼踱步走到薛君生跟前儿,仔细看了几眼:“这就落泪了?有什么呢……就哭起来?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一样,这样爱哭软弱,又进什么京?”
    薛君生忙道:“并没有,是……是油彩花了眼了。”
    赵黼笑里有几分嘲弄之意:“省省罢了,以后苦还多着呢,只怕你的眼泪都不够用。”
    出了畅音阁,赵黼见云鬟跟在身后,便握住她的手,拉着越过人群回到车上,因走得急,云鬟几乎跟不上,手中的童子抱鱼灯笼亦乱晃动个不停。
    才进了车内,赵黼便道:“我说他两句,你就不受用了?你跟他倒是几时认得的?就露出这幅惺惺相惜的姿态来了?”
    云鬟有些喘息未定:“世子心疑,直问我就是了,何必为难无辜之人?”
    赵黼道:“我问你,你倒是肯说呢?”
    云鬟道:“此事并没什么不能对人言,当日我上京来,在洛阳的时候,因客栈藏尸案认得的薛家哥哥,那案子多承他相助,此事奶娘,露珠儿,巽风,甚至白侍郎也自知道。”
    她字字清晰,赵黼垂眸想了半晌,才恍然笑起来:“原来如此,我当你怎么认得这种人……竟是路上遇见的。”
    日光从帘子外透进来,明亮的光芒里有尘埃乱舞,跟细细地微喘声,顷刻,却又逐渐落定。
    赵黼瞥着云鬟,见她脸儿有些微红,想是方才奔跑累着之故。
    他在怀中摸了会儿,掏出一块儿帕子,便要给她擦汗,口中道:“你若早跟我提,我便明白了。”
    云鬟举手挡住:“无缘无故的,我跟世子说这些做什么?”
    赵黼语塞,捏住帕子,掀起车帘子假作看风景的。
    忽听云鬟道:“世子……”
    赵黼想不到她会主动跟唤自己,忙回头来:“怎么?”
    云鬟盯着手上的灯笼,红肚兜的娃儿喜笑颜开,一脸天真无邪,眼前不由浮现方才薛君生含泪的双眼,以及当日在洛阳相遇,风雨之中,那看着温柔可亲的少年,虽能为有限,却仍竭力相护。
    云鬟张了张口,几度才问:“世子先前说恒王……他会不会为难薛哥哥?”
    赵黼眨眨眼,嗤之以鼻:“今儿虽然被我拦住了,保不准明儿,或者哪一日,我那二叔是个极重色的人,荤腥不忌的,你那薛哥哥生得又千娇百媚,我看……”
    云鬟深深垂首。
    赵黼忽地有些察觉她的用意:“你为何这样问我?”
    云鬟轻声道:“只是觉着,有些可怜罢了。”一句话说出,竟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
    赵黼听到“可怜”二字,便往前微微倾身过来,捏着她下颌一抬,道:“你方才说人各有志,那你的心之所向所想,又在哪里?”
    云鬟目光闪烁:“世子知道,不管在哪儿,总不是在这儿。”
    赵黼压一口气,手上微微用力:“你不惜把他跟你相比?那种卑贱的人,也值得你这样?”
    云鬟道:“我原本也觉着他卑贱,可是想来想去,却觉着我从来不比他高贵。”
    赵黼喉头动了动,眼底透出怒色:“你……你当我也是恒王那样的人?恒王府姬妾成群,妖童艳妇,数不胜数,我是那种人?”
    云鬟道:“我虽自比薛哥哥,却并没把世子比恒王。”
    赵黼道:“你嘴上不这样说,心底难保不曾这样想。”
    云鬟道:“我只是想,世子跟恒王,虽然品性不同,却也有相似之处,都是皇亲贵胄,都惯以势压人,恒王要请薛哥哥进府,他无法反抗,世子要我进世子府,难道我有半分选择?”
    赵黼瞳仁有些收缩,缓缓松手,仍是含恼带愠的:“我是为了你好才如此,恒王叫他去是为了……”底下那句龌龊的话,自然说不出来。
    车窗外喧嚣的声响渐渐没了,只剩下马蹄声跟车轮辘辘,搅动两般心境。
    云鬟凝视赵黼,忽然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赵黼为人虽轻狂不羁,可这一次,却着实太破格了,云鬟不免想起那一夜他持剑夜闯崔侯府,当时他也是说“并非胡闹”,而这人若做坏事,是从来做的理直气壮,从不会多找理由的。
    这两样破格举止加起来,不由让她疑心有什么不对。
    赵黼目光阴沉:“我只是……不想吓到你。此事……”他忽然又有些急躁,“你不要以为我总是坏的,这一次我真的不想你伤着,你好歹信我一次!”
    车回了世子府,才下车,门上小厮因道:“方才有位季公子跟白公子来见世子,听说不在本要走的,是王妃知道了,叫传了进去,正在里头说话呢。”
    赵黼跟云鬟面面相觑,云鬟便想回避,不料赵黼拉着她道:“怕什么?早晚要见的,今儿正好,你跟我来。”
    这会儿季陶然跟白清辉都在面见王妃,这会儿去,岂不是要“六国大封相”了么?
    云鬟止步道:“不要闹!”竟不肯去。
    正在两下相持,忽然听前方有人叫道:“世子!”原来是季陶然跟白清辉两人见过了晏王妃,正要出府而去,两下里竟碰了个正着!
    赵黼不由笑道:“咦,这会儿不想见也要见着了。”
    
    第117章
    
    季陶然只看见赵黼在前,身畔跟着个小厮打扮的孩子,只因云鬟偏垂着头,他扫了一眼并未看清,也就罢了,只顾招呼赵黼而已。
    白清辉于他身后,凝眸瞧了一眼,见那孩子虽年纪不大,可一身冷清,卓秀非凡,再细看,就见螓首低垂,依稀可见纤细白腻的脖颈,玲珑精致的一角侧颜。
    这迈步往前的瞬间,白清辉已经认出这并非别人,而是云鬟,他心内诧异,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
    此即季陶然已经走上前去,因对赵黼行礼,笑道:“可巧六爷回来了,我们正要走呢。”
    云鬟早转过身去,赵黼道:“你们怎么有空一块儿来了,找我做什么?”
    白清辉站在季陶然身旁,只扫云鬟。
    季陶然兀自并未发觉,道:“正是为了前些日西城……”一句话还未说完,赵黼已经咳嗽一声,将他话头打断了。
    清辉见状,才又看向赵黼。却见赵黼拉着季陶然道:“站在这儿做什么?随我到书房里去说话,是了,你们都见过我母妃了?说了些什么?”
    季陶然被他阻断,又随之转开话题,他便也不禁随着答道:“王妃很是慈爱,问我们素日跟世子有什么往来,交情怎么样,又叫我们以后常常过来府里。”
    赵黼见他满面笑容,不由问道:“母妃一定很喜欢你?还是更喜欢小白?”
    季陶然道:“这怎么说呢……”因回头看一眼白清辉,却见他已经落后了十几步,正在跟那“小厮”说话。
    季陶然一怔,才要唤他,赵黼因也看见了,就道:“你怕给小白听见,他不高兴?”
    季陶然才又回眸,笑道:“小白才不是那样心胸狭窄的人呢,他丝毫不在意这些,何况他若有心讨人喜欢,就不会镇日里这样冷冰冰拒人千里的了。”因被赵黼一拐,就忘了叫白清辉。
    倒是赵黼叫了声儿道:“小凤子,快陪着小白公子过来。”
    季陶然道:“小凤子?你新收的小厮么?这名字倒是有些古怪。”
    赵黼似笑非笑道:“是么?虽然名字古怪了些,人却是极机灵可爱,六爷很喜欢。”
    季陶然还待细看,赵黼又领着他往前自去。
    此刻身后云鬟才跟白清辉两个也慢慢跟了上来。
    原来方才清辉因见赵黼引着季陶然先行一步,他便看着云鬟,见她仍转头不语。清辉略一迟疑,便问道:“崔姑娘怎么在此?”
    云鬟早知道是瞒不过他眼的,便仍垂首轻声道:“其实我也不知道。”
    白清辉道:“我听陶然说,你去了家庙,他还撺掇我一块儿过去找你呢……是我拦下了。怎么竟来了这儿,是不是世子挟裹你?”
    他素来极少情绪外露,说最后一句之时,却带了几分关切探询。
    云鬟如何能听不出来?这才抬头看他:“多谢,事先我虽不知情,但看世子的情形,仿佛是有什么事,只是他并不肯告诉我。”
    清辉有些意外,忽然想起方才季陶然说话被打断,正思量间,前方赵黼叫了一声。
    云鬟跟清辉听他叫“小凤子”,两人齐齐蹙眉,清辉道:“看样子世子已经有所打算了。”
    云鬟轻声道:“有时真不知他到底是真是假。”
    两个对视一眼,都看清彼此澄明透彻的双眸,目光蜻蜓点水似的一碰,又各自转开了。
    那边儿季陶然随着赵黼先入书房坐了,云鬟跟清辉还未进来,赵黼便问:“你方才说西城那件,是怎么样?”
    季陶然道:“是了,我们正是为了此事来的,先前不是说要去看发生什么吗,不料竟被三法司的人拦住了,说案发地戒严,不许闲杂人等进内,连清辉出面儿都不成呢。”
    赵黼心底便想起那夜白樘的话,果然是真。
    季陶然道:“我们因不知怎么样,越发好奇,此后分别探听,只听说是吏部姓杨的主事家里出事,其他再没有消息的。”
    赵黼道:“那为何来找我?”
    季陶然道:“这不是因为世子你身份不同,觉着你可能比我们知道的多些?”
    赵黼却不信:“你不用哄我,我瞧你们今儿一块来的,这架势绝不是碰运气来的。快说实话罢了。”
    季陶然见竟瞒不过他,只得答道:“是阿泽去刑部打听,却被巽风哥哥训了一顿,出来的时候听门上说,那一夜世子夤夜过去刑部找白叔叔,阿泽回来一说,清辉便猜世子是知道内情的,故而跟我前来拜会。”
    赵黼长长地叹了声:“小白啊小白,也忒精灵了。”说了一句,忽然对季陶然道:“此事你有没有在崔云鬟跟前儿提起?”
    说到这个,季陶然才皱眉:“我哪里有机会说起来?不知怎么,妹妹竟然被送到家庙去了,我因不解,还去问姨母呢,姨母只说是老太太决定的,前儿我叫小白跟我偷偷去看看妹妹,他竟不肯。”
    季陶然说到最后一句,忽地闭嘴,眼珠乱动。
    赵黼点头笑看:“小白不跟你去,是因他聪明见机,你不会是打算自个儿偷偷去吧?”
    季陶然不答,只乱看左右,赵黼沉声道:“你听好了,不许你去家庙,更不许你把这件事告诉崔云鬟。”
    前一句倒也罢了,只后一句……季陶然疑惑道:“为什么不能告诉妹妹?”
    赵黼道:“你不想害她的话,就守口如瓶,此事咱们私底下议。”
    正说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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