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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僧不要放弃治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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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后就明白了。”叶礼微微一笑,道:“我们不要谈她……我们谈谈自己……姻儿,你想没想我?”
  
  叶姻吸了口气,猛地甩开叶礼的手,嘿然道:“三叔,我先走了哈。”说着,便要转身离开,却被叶礼拉住手,道:“怎么了,姻儿,你今儿怪怪的,难不成老太太又给你委屈受了?”
  
  “没……”叶姻恨不得用牙去咬那只牵着自己的手,咬着嘴唇强自甩开,道:“三叔,我有点事,先走了。”
  
  “姻儿……”叶礼见叶姻如此冷淡,那眉如墨画的脸终于显出怒气,道:“你怎么了?”见叶姻忙不迭逃走,忽然高声道:“好,我这就跟老太太说去,我们私奔!”
  
  话音未落,叶姻一个趔趄,直直向前面那棵树撞去,只听稀里哗啦一声,直挺挺摔倒在地,叶礼吓了一跳,忙过去把叶姻扶了起来,用手揉着她那发红的额头,道:“姻儿,姻儿,没事吧。”
  
  叶姻此时连哭的心思都没有了,先把记忆压制住,抓住叶礼的手,咬牙切齿道:“三叔,咱们永远不能在一起,还是断了吧,断了吧。”
  
  “不,我不要。”叶礼忽然把叶姻紧紧搂在怀里,呜咽道:“已经断过很多次了,可是不知所请,一往情深,我这辈子,心里只有你一个……”
  
  叶姻被叶礼抱在怀里,望天长叹,忖度半晌,缓缓道:“三叔,我知道了,时辰到了,若是月儿她们找不到我,该着急了,先回去,回去。”
  
  叶礼听了这话,身子动了动,叶姻终于摆脱了他的怀抱,连滚带爬向涣溪坊外冲去,一边跑一边回头道:“三叔,你赶紧回吧,走了,走了。”说着,拼命向外跑,跑了半晌,见叶礼没有追过来,才停下呼呼喘气。
  
  她前世……
  
  她忽然闭上眼,不想去想了,或者说,她已经不敢去想了,缓了口气,趁着天黑,走回了自己的文澜苑,门前一个婆子皆无,只有月儿门口张望,见了叶姻,松了口气道:“祖宗,你又去哪儿了?我怕别人闲话,都打发了,以后能不能别这么做了,我都担心死了…… 
  
  “嗯”,叶姻沉了沉心,发现若是没有叶礼在场,自己是不受记忆控制的,这就好,此时的心境反而不像白天慌张,前面的陷阱再可怕也知道该怎么做了,只要有一份挣脱之力,她就不会放弃!决不放弃!叶姻在袖中攥了攥拳,忽听月儿道:“小姐,方才三太太的乳娘来找你哩。”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夜长大

  叶姻听了,眼角一跳道:“在哪里?”
  
  月儿双手一摊道:“我让她回了,你不在这里,若是别人问起岂非又是事故?小姐,不是我说你,这黑天白日的不说一声就走了,即使在府里也会要惹闲话的……”
  
  叶姻从前听这话一味不耐烦,如今却知道月儿真真为自己好,拉着月儿的手道:“月儿,你说的是,我再也……”后面那话却没说下去,想起叶礼说什么“我去告老太太,我们这就私奔”若是这主子不管不顾起来……
  
  这丑闻可比闺阁千金未婚先孕“刺激”多了—— 侄女与亲叔叔真爱私奔,千古流芳,永载史(野史)册都说不定…… 
  
  你说前世得脑残成啥样才能弄出这么一粽来,好歹也是大学生啊…… 
  
  叶姻苦恼的扶额,随着月儿进了垂花门,此时夜幕降临,一弯新月高高挂在墨黑的夜空,清澈如水的光辉洒在金砖绿瓦的叶家宅院,泛起清冷的凉意,这样的情景在前世里不知看了多少遍,不过是“无言独上西楼,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时候矫情自怜……
  
  如今嘛……
  
  叶姻眯起眼,望着一地清辉,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阑干南斗斜。今夜偏知春气暖,虫声新透绿窗纱,不困守于自我世界里的情情爱爱,世间便多了几分暖意的负重,“走吧”,她笑了笑,拉着月儿的手,一步步向正房走去……
  
  其他人都被月儿打发了,夜深人静,灯光摇曳,美人如玉,却秀眉轻蹙,叶姻在案几前苦苦思索着前世种种——人怎么能蠢到这种地步?连基本常识都不顾及了的,是什么让自己如此执着放肆地中二?想了半晌终于找到因由,不仅是玛丽苏青春病的自恋,更重要的是对穿越光环的误解——
  
  对古人总怀着一份“放弃治疗型”的优越感,总以为自己是今人,就一定比古人强,一定比古人聪明,还一定比古人走运,怎么作腾都会结局HE——你见过结局BE的穿越故事吗?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于是……
  
  想通这点,她放下了内心纠结,管什么“前世惯性”,本尊既已恢复正常和理性,命运便一定能重新来过,这一世尽职尽责做好叶家大小姐,守护住身边那些真心相待的人……至于前世惹出的那烂桃花,事急则生变,缓缓图之为妙,打定主意之后,让月儿进来伺候,洗漱歇息不提。 
  
  第二日起来,让几个丫头伺候穿衣打扮好,辰儿问道:“小姐,今日还去请安吗?”
  
  “当然去,以后天天要去。”叶姻斩钉截铁道,见辰儿与星儿对望了一眼,月儿则连连点头,含泪带笑道:“ 小姐,这样才好,这样才好。”
  
  叶姻抿嘴一笑,道:“走吧,月儿”,说着,带着月儿并李嬷嬷一起出了门,穿过一个东西的穿堂,向南大厅之后,仪门内大院落,上面五间大正房,两边厢房鹿顶耳房钻山,四通八达,轩昂壮丽,便是叶母的文礼苑所在。几个丫头见大小姐又来了,忙不迭给她传唤,萍儿给她打了个帘子,叶姻进了屋,却见徐氏正跪在地上,叶母的声音传来:“你既有这份孝心,也罢了。” 
  
  叶姻一愣,见叶母抬头看着自己,忙施礼道:“见过老太太。”
  
  叶母没想到叶姻今日竟又来请安,“嗯”了一声,道:“大丫头来的早。”倒也没说别的,陈氏在旁边笑道:“大丫头象大老爷,是最有孝心的哩,要说咱家的家风,从大老爷起,到这三妹妹,再到大丫头,都是极有孝心的。”
  
  叶母被陈氏哄得一笑,她昨日听叶礼回来了,对徐氏的不满便减了三分,见徐氏还在地上跪着,道:“你起来吧,准备什么时候走?”
  
  徐氏被丫头搀扶起来,低着头答道:“回老太太,媳妇一切已经预备好了的,过来是想请示老太太的意思。”
  
  “去哪儿?”叶姻听到这话,心头一跳,脱口问道。
  
  叶母见她问得突兀,瞥了她一眼,陈氏在旁解释道:“大丫头你不知,三妹妹倒是有心的,知道老太太的整寿日,竟提前一个月在大悲寺许了佛珠,在佛前培着,如今正是吉利日子,得了信说圣僧竟肯开光,所以要敢在老太太寿日前去大悲寺供奉哩。”
  
  叶姻脑袋“嗡”地一声,看了看低头不语的徐氏,结结巴巴道:“三婶娘要去大悲寺?”
  
  “是啊,一会儿子就启程。”陈氏嗔笑道:“还是三妹妹有心,你看我们巴巴地给老太太预备大礼,却没有她这等造化。”——齐朝崇佛,从天子到黎民百姓皆以佛事为尊,其中寺庙又以大悲寺为首,圣僧更是被当今圣上封为国师,每逢大事都会垂询再三,地位比当朝宰相更甚,若是他老人家肯亲自为佛珠开光,那自然是上上等的大造化,叶母即使不待见徐氏,听了这等好事也应许了她。
  
  叶姻却暗中叫苦,她自然知道徐氏去大悲寺的目的……
  
  怎么阻止才好呢?
  
  叶姻咳咳了两声道:“听说三叔刚刚回来,三婶娘若是贸然离开,怕是不大好吧……”老太太最疼叶礼,但凡牵扯叶礼的事情,都会优容三分,她这么说,便是让叶母阻止徐氏前行。
  
  谁知叶母心里佛珠竟比三儿子更金贵,摇了摇头道:“大丫头你不知道,这圣僧开光之事,是多年不曾遇到的,这等造化哪里能放过,这佛珠若是拿回来倒不是给我添什么寿数,而是保佑叶家平安吉祥……” 说着,温颜对徐氏道:“你多带几个丫头婆子,我再让外院几个伴当跟着你,这山里路远地滑,不是说着玩的。”
  
  徐氏也不抬头,恭恭敬敬答了声“是” 顿了顿,正要说话,忽听叶姻在旁边道:“老太太……”
  
  徐氏诧异地抬起头望着叶姻,见叶姻脸色煞白,嘴唇直抖,却一字一句道:“我正正要给您预备了个祈寿符,若是能有这等造化,干脆跟三婶娘一起去,说不得会遇到圣僧开光,岂非更好?” 
  
  她虽然死也不想再见那死和尚,却有比死更重要的事情——她这辈子,再也不能让“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悲剧重复发生,徐氏去大悲寺绝非只是见见表哥那么简单,好像还有什么事,可是怎么记不起来了,所以无论如何,自己必须去!
  
  正咬牙间,忽听外面传唤道:“大太太” 脚步错错,帘子一挑,沈氏带着一众丫头婆子进来,抬头见叶姻站在老太太身边,不由一愣,随即笑道:“大丫头越发懂事了。”
  
  叶母嘿然道:“不知能懂事多久呢。” 
  
  陈氏见叶母又要给人没脸,忙呵呵笑道:“这人越长越大,自然会越来越懂事呢。”说着,转头对沈氏笑道:“大嫂今儿可晚了。”
  
  沈氏“哦”了一声,向叶母笑道:“正要跟老太太说呢,老太太可记得典儿?”
  
  “典儿?”叶母侧头忖度半晌道:“可是你那堂哥那孩子?”沈氏只是叶母隔房的外甥女,虽然也在五服之内,可是亲戚间来往不多,因此叶母想了许久才记起来。 
  
  “正是哩。”沈氏盈盈走到叶母面前,接过丫头手中的美人锤,轻轻敲着叶母的腿,笑道:“这不春闱临近了,典儿倒也出息,小小年纪就中了举,如今入京来赶考,知道我在这里,便投奔过来了的。”说着,冲着叶姻意味深长地笑道:“姻儿,可记得你典儿哥哥……”
  
  叶姻被这笑容炸得毛骨悚然,又听着所谓“典儿哥哥”,心头忽然升起不好的预感,尼玛,不会是又一桩吧……正忖度间,听叶母开口道:“有出息倒是好,这孩子不怕出身低,只怕有志气,自古寒窑出良相嘛……”
  
  听了这话,一屋子的丫头婆子皆神色诡异,叶母说沈典出身低,自然说明沈氏出身也不高,从前太太没儿子没宠时这么说也罢了,如今儿子都有了,又是主持中馈的主母,叶母这话是……不待见沈典吗?
  
  沈氏听了这话,脸色微变,迅疾又笑道:“正是哩,想当年老爷那份上,能做到今日,正是有志气的缘故。”竟把话头引到了叶源身上。
  
  叶母嘿了一声,便不再继续这个话头,转而道:“大丫头要跟老三媳妇去大悲寺开光,你预备好车,另外选几个精干婆子跟着,虽说路近,大悲寺又是皇家寺庙,但年轻媳妇姑娘出门子,还是小心些好。”
  
  沈氏听了十分意外,飞快地藐了徐氏一眼,又看着叶姻道:“姻儿,你真真跟老太太亲哩,这事我都不知道,竟先跟老太太说了。”说着,脸上似笑非笑,眸光烁烁,颇有意味地盯着叶姻。
  
  叶姻波澜不惊地回道:“母亲真真误会姻儿了,姻儿预备了祈寿符,本是要老太太一个惊喜的,因此不仅没跟您说,竟是府里谁也未曾说,今日听三婶娘竟能得了那死和……咳咳,圣僧开光的机缘,心道赶好不如赶巧,蹭蹭三婶娘佛珠的福气,也是好的。”
  
  这话听得叶母心头大悦,也不待沈氏说什么,连连点头道:“说真的,我也不希望你们什么吃的玩的,活到这岁数了,什么没见过?但凡这种静心礼佛,造福家业的事情,你们能做上一点,便是对我最大的孝顺了。”
  
  叶母性子直爽严厉,向来少说好话,能说到这一步便是对叶姻的极大肯定,屋里人都知大小姐与老太太并不相和,如今叶姻竟能哄得老太太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都惊异地望着,这丫头……
  
  一夜长大?                     
作者有话要说:  




☆、姐妹之间

  “小姐,这个带着吗?”辰儿擎着一只凤凰钗,晃了晃。
  
  叶姻摇头道:“不必了”顿了顿又道:“行礼能简则简,又不是去相……”便突然戛然而止,大悲寺是她的噩梦,若依前世的性子,断断不会主动找虐的——即使会去,恐怕也是弃妇复仇的模式,如今为了徐氏不得不去面对,因为她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小姐”外面婆子传唤道:“二小姐来了。”正说着,叶韵一挑帘进了门,对叶姻盈盈笑道:“大姐姐。”
  
  叶姻满腹心事,没想到庶妹到访,抬头见叶韵穿着桃红撒花袄,石青刻丝灰鼠披风,大红洋绉银鼠皮裙,粉光脂艳,虽算不得是盛装,却也秋兰春菊,楚楚动人,心中一动,笑道:“韵儿来了,快坐,星儿,看茶。”
  
  星儿答应一声去斟茶,叶韵迟疑了下,问道:“大姐姐,表哥来了,你不看看去?”
  
  “表哥?”叶姻一时没反应过来,想了半晌想明白她说的是沈典,脑海中一想起这个名字,那熟悉的心跳又来了——
  
  难不成……又一个!
  
  叶姻苦着脸,把头摇得宛如拨浪鼓道:“我不大舒服,二妹去吧,顺便跟表哥问个安,就说我不能到了的,明日还要去大悲寺哩。”说到这里,忽然想到自己前世的记忆若没压服住,见了那圣僧岂非又要花痴?这个男人对她如此狠心,什么情什么爱,她早就心凉,心凉到连恨都没有了,人说爱的反面不是恨,是冷漠,她就是冷漠,她最希望的便是再见此人,宛如路人般擦肩而过,不爱也不恨,永远忘记……
  
  可是,可是……
  
  若真重来一遍,她还不如撞死算了……
  
  “大姐姐……大姐姐……”叶韵见叶姻忽然露出绝望灰败的神色,心中诧异,道:“大姐姐,你怎么了?”难道大姐姐与表哥他……
  
  “哦”叶姻醒悟过来,迅疾恢复了常色,抿嘴道:“我方才忽然想到别的了,你快去吧,我身子不舒坦,劳烦妹子了。”说着,深深望了望叶韵,笑道:“二妹今日真漂亮。”
  
  叶韵的俏脸立时染上红霞,低了头道:“大姐姐,你不会怪我吧。”
  
  “怪你?”叶姻奇道:“为什么要怪你?”话音未落便明白过来,沈典这种身份对于庶女来说,怕是上上等的好亲事,现下女高男低,可潜力远大,庶女们若是想做妻而非做妾,表哥就是最好的选择,只是继母沈氏也是出身寒微,凭借着老太太远亲关系,成功嫁给了人中龙凤的父亲,单凭这份心气,他们沈家恐怕不那么简单……
  
  叶姻正忖度间,听叶韵小心翼翼道:“大姐姐,若是你不喜欢,我也不去了。”——人人都知叶家靠着大老爷支撑,而大老爷最疼的人便是眼前人,虽说这位姐姐各种不靠谱,可在叶家的地位非比寻常,得罪了她堪比得罪老太太,对于叶韵这种婢生女来说,只能象对老太太那般供奉着。
  
  叶姻摇了摇头,忖度半晌,这才道:“韵儿,你也不必瞒我,我知道你有心思的,表哥勤学举业倒也是个好人选,只是防止此心非彼心,白白误了自己。”
  
  叶韵脑袋“嗡”了一声,没想到大姐姐会这么直接,待要否认,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平日里两姐妹并不相投,叶姻嫌叶韵小白花,叶韵觉得这位太过颠三倒四,如今见其行为举止渐渐有了摸样,倒也愿意靠近,忽听到这番劝解,细细忖度半晌,眼泪哗啦掉了下来,那郁结的心绪流露了出来道:“大姐姐,你也知道,我这种身份……”说着,低下头道:“虽然日日给老太太太太请安,她们却连话也懒得与我一句,父亲则常常荀月不得见,只有姨娘还疼我些,眼堪堪这年岁一年大似一年了……”
  
  叶姻“嗯”了一声,想起叶韵那不错的结局,抚慰道:“只要你持守本分,不妄作乱想,倒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说完,,心中暗叹,“持守本分”四字诫,按在自己前世身上最合适。。
  
  月儿本来怕小姐胡说八道,如今见她如此有大姐风范,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咽作声,叶韵只不过流了两滴泪,抬头见大姐姐身边那大丫头如此摸样,吓了一跳,讷讷道:“月儿姐姐不必担心,我很好的。”
  
  “不是,不是”月儿抽泣道:“不是这个意思……”
  
  叶姻赶紧递过帕子道:“月儿,你快更年了。”
  
  “什么意思?”月儿用小姐的帕子擦了一脸的泪,讷讷道:“小姐,你不知我心里多欢喜……” 叶韵则瞪大了眼睛,不知主仆两人在说什么。
  
  叶姻“噗嗤”一笑道:“好了,好了,二妹快去吧,别让表哥等急了。记得跟我告个罪。”
  
  叶韵“嗯”了一声,抬头见叶姻巧笑嫣然,碎碎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那眉目磊落的脸上,想到这位终于不像从前那般古怪浮躁,而是端静美好,令人心安,忽然生出了几分真心的亲近,点头道:“大姐姐放心,我一定帮你说。”
  
  叶姻笑了笑,看着叶韵作别而去,转身对月儿道:“你这丫头是怎么了?守着外人这么哭法,让人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
  
  月儿听了“外人”这话,也不知心里什么滋味,眼泪汪汪道:“我是替夫人高兴,她临走前最记挂的便是小姐……”
  
  叶姻倒想多问问自己亲母的情形,可辰儿星儿已经挑帘子进来,咳了一声道:“月儿,快去帮把我衣服准备好,不要太多。”顿了顿又道:“寺庙里只要素色的。”月儿见叶姻用心护她,低下头抹了一把脸,答了声“是”,转身去了叶姻的衣坊……
  
  三个大丫头收拾,一盏茶的功夫就收拾妥当,但是叶姻还是不放心,打开包裹仔细检查,忽见一件熟悉的裙子跳入眼帘,心中一痛——正是那日惨死时穿的袄裙,忙指着道:“这个,不要了,再换件……”话音未落,忽听外面传唤道:“表少爷、二小姐,三小姐,四小姐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表哥来也

  表哥?
  
  叶姻的眼角突突直跳,站了起来,见帘子一挑,进来四个人,当先叶韵巧笑嫣然,道:“大姐姐,我说你身子不好,表哥十分记挂,让我们带着他来看你哩。”说着,闪过身子,让出一个男子来。
  
  那男子一身青色直袍,袖处镶绣,腰间玉带,不同于叶礼的风流俊俏,气质文雅,温润如玉,举手抬足间一股清雅之气扑面而来,只是见了叶姻,那儒雅的玉忽然变成了赤色的金,宛如被点燃了般亮了起来,嘴唇微抖,道了声:“大表妹。”似乎十分激动,正是沈氏的侄子沈典。 
  
  又来了……
  
  又来了……
  
  那砰砰的心跳虽不像见到叶礼那般剧烈,却也万种相思,情丝缠绕,口中心中,不尽缠绵,只见双目对视,噼里啪啦,火花四射,叶姻忽然无力垂头,敢情自己前世就一导电体,逮谁电谁,绝不含糊!
  
  “大姐。”叶然走了过来,拉着她的手,温厚的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容,徐徐道:“听说你不舒坦,我们来看看你。”——这话便十分妥当了,他们虽是孩子,毕竟都大了,齐朝风气虽然不若前朝严谨,却也守着男女大妨,无端端一个青年男子到小姐闺房,再怎样的亲戚情分,传出去也不好听。
  
  叶姻咬着嘴唇许久,才抬起头,对几人道:“沈家表哥好,几位妹妹今儿来的齐全,月儿,快上茶。”声音已变得波澜不惊,当先领路,引他们入了正厅,几个丫头请主子们落座上茶。
  
  沈典拿起那茶盖,吹了口茶香,环顾四周,点了点头道:“大表妹,贵府的景致我看过多次了,老太太的屋子可以算得上一个华字,舅妈哪里算得上行一个贵字,大表妹这里却能搭上一个精字。”说着抬头,想与表妹再度眉目传情,却人影不见,四处搜索才在角落里看到大表妹,不由奇道:“表妹,你站在那里作甚?” 
  
  叶姻嘿了一声,她已经测试过了,只要离这男人两尺之远,记忆控制便减弱很多,见大家望着她,笑道:“明儿要出门子,我正想瞧瞧几个丫头收拾的怎样了。”
  
  “大姐姐,你明日果真要去大悲寺?”叶灵忽然开口问道,俏脸上满是不解,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叶姻,皱着眉道:“大姐姐不弄鸡蛋树了吗?” 
  
  叶姻既摸准了那控制规律,心下大安,捡着沈典对面最远的那个椅子坐了,对叶灵道:“四妹妹你不知,鸡蛋树虽然新巧些,却不若那祈字符有些诚意,我想老太太年纪大了,诚意比那些新奇玩意要更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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