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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的俏医毒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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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天未亮,即墨杳玥便一人悄悄上了山,她记得来时在山上发现了一株难得的草药,就连行医很久的郎中都不一定知道此药草的特殊药用,因为这药草一旦被摘下极易失去药用,唯独日月交替,第一缕阳光洒下时将其摘下才能保留其药效,是故她早早的上山。
  凭着记忆找到了那个山崖,那草药生于悬崖顶部的石缝中,悬崖十分陡峭,滕蔓丛生,想要爬到顶端谈何容易。即墨杳玥将几根藤曼缠绕在一起,确定安全后向崖顶爬去……
  虽然山路崎岖难行,但这么多年她多少次采药时险些跌落山崖,所以很轻松的就摘到了草药。她小心翼翼的将草药放好,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准备下山。
  这时,她依稀听到嘶杀声,不待她辨别,血腥味便清晰地传到她的鼻腔,她对血十分敏感,下一刻便赶到了现场。
  只见一群黑衣人将一支小队团团围住,一看就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杀手,他们下手快准狠,招招毙命,追杀的人都是一切手无寸铁的小厮,侍婢,看样子他们的任务是要将这些人赶尽杀绝吧。
  队伍中间的男子书生模样,一看就是手不能提的富家子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边保护他的仆人一个个的倒在血泊之中。
  即墨杳玥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便上前出手,可能是看到那刺客的刀正砍向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妇了吧。
  刺客还未反应,一根细若牛毛的银针便精准的刺入他的穴位,下一刻地上便多出一具死尸。
  刺客的首领见状威胁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敢和我们作对,识相的滚远点,小心死无葬身之地。”
  即墨杳玥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只见她在腰间摸出数枚银针,玉腕一出刺客便应针倒地,随从们纷纷跪地感谢。中间那个书生模样的男子也向她拱手作揖,她只是微微颔首便欲离开。
  “感谢您出手相救,在下连翎煜,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无碍,我只是有些看不惯罢了,公子不必感激,再会。”即墨杳玥又怎么能说出自己的名字,救了他们就已经算是多管闲事了。
  少年饶有深意的看着即墨杳玥离去的背影,他敢断定那面纱之下必是一副绝美容颜。
  少年启唇“管家,查查这些人的来头。”
  “是,王爷。刚刚那个女子,用不用臣一并……”
  少年止住了管家的话,“不必了,继续赶路”,话语是不同于刚刚的果断。
  回去后的即墨杳玥不顾月娘姐弟的反对,毅然要帮忙处理医馆的事务填补家用,月娘姐弟拗不过她的脾气只得答应。
  从此荆阳城内多了一名蒙面行医的女大夫——白初静。
  
  

  ☆、05…夜探司府

  夜幕降临,家家户户都闭紧了门窗,司府也不例外,府役一遍一遍的巡视着周围的动静。
  只是这并不影响那一抹娇小的黑影在这夜色下快速的移动着,她灵巧的避过了府外的看守,轻松一跃便翻入司府。
  府内的陈设与三年前并无不同,白初静凭着自己的记忆在黑暗中探寻着,黑夜赐了她一双黑色的眸子,让她在黑暗中也能看清一切。
  “谁?”府役敏锐的察觉到一丝动静,下一刻四五个手持长枪的府役便慢慢接近,白初静深知这些府役的武功,倘若他们一同上,自己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立刻躲入一旁的草丛中。
  眼看府役们越来越近,白初静的眼中划过一丝狡黠……
  草丛中发出了一阵摩挲声,府役们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紧紧攥住手中的长枪。
  随着“喵”的一声,一只纯黑色的猫从她藏身的草丛中跃出。府役们吓得后退了一步,猫得意地看了看一脸受惊地府役们,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其他府役们都嫌这个府役太过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了,调侃了几句便一同离开了。白初静这才轻舒一口气,多亏了刚才那猫儿。
  抛开那些没用的回忆,白初静悄声的来到一间房门前。
  房间里并无灯光,可见主人并不在里面,她轻轻打开一道缝隙,在确定无人后轻声进门,室内的陈设并不像白初静想的那样富丽堂皇,而是简单大方。
  房内虽只有一张大床、几套桌椅和几只大的花瓶。但倘若你细看,便会发现,这里的每一件陈设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白初静小心而又仔细的翻遍了房内所有的物什,却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如此重要的东西,不是放在卧室,那就只有一个地方——书房。”想罢,她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走时还不忘将门再次掩好。
  她凭着儿时的记忆寻找着书房,“应该是这里了”,白初静站在一处偏远的房门前,“咦?为何书房前会落了锁?”她清拭了锁面,发现上面已经落了灰尘,想来是荒废了许久。
  “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白初静没想到这偏房附近也有府役,真是自己的失策,不过好在现在只有一个人,比较好对付。
  府役看眼前只是一个身形瘦弱的姑娘,不觉放松了警惕。白初静趁机从腰间摸出刚研制出的**散,撒向那名府役,然后自己趁机离开。
  没成想还没等药效发作,那人便喊了帮手。白初静势单力薄,只得离开再从长计议。这时,府外又停了一顶轿子,眼看出府无门,她只得随意打开一间房门躲了进去。
  追白初静的府役们与刚进门的人撞了个满怀,还没等反应过来便一人挨了一个耳光。因为他们撞的不是别人,而是刚刚看戏回来的司晨夫妇。
  府役们急忙跪地求饶,司晨见状问道:“怎么回事?”语气微怒,府役的头头听后急忙解释道:“少爷您息怒,小的们刚刚巡夜发现有贼人潜入司府,我们正在追拿。”
  “哦?是吗?”司晨一脸嘲讽,阴沉的看着他,并不言语。再一看刚刚那人,早已是面容微醺,醉话连篇,摇摇晃晃,分不清东南西北。
  白初静的迷药已经起作用了。这种迷药起效时,使用者会呈现出喝醉的状态。加之那些人并没有看到白初静,只是听到一名府役的呼喊就枉加追赶,最后都被扣一月俸禄,加每人杖刑二十。
  白初静转身看向自己躲进的房间,暗暗赞叹自己的运气,眼前的房间不是别处,正是司府的书房。
  白初静趁这个机会小心而又仔细的翻查着书房,可这书房里除了桌上笔墨纸砚和一个摆满了书的书架外并无他物,甚至连柜子她都细细查找,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然后她注意到了墙上的几幅字画,正当她准备检查时,脚步声却渐渐临近。
  司晨心思缜密,宁可信其有,还是径直朝书房方向来了。眼看司晨就要推门进房,慌乱中白初静碰到书架上的一本书,紧接着整个书架平行移开,书架后赫然出现一个能通过一人的小门。
  白初静来不及多想就钻了进去,在密室后听着外面的动静。
  司晨进入书房后看了看发现没什么不妥,抬手正欲打开机关。只听到“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手旋即放了下来,这时门外一个谄媚的女声响起:“相公,夜深了,妾身侍奉你歇息吧。”
  司晨无奈,仔细地环视了整个房间后闭门离开。
  

  ☆、06…误打误撞

  待司晨离开后白初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环视周边,自己正身处司晨家密室的入口。
  没想到司晨的书房内竟有如此一个密室,看他刚刚对这里的紧张程度,白初静心中已有七分把握,看来即墨家祖传的秘术定在此密室之中。
  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竟真的有所发现,也算是不负此行。
  为了弄清楚这密室中究竟藏有多少秘密,白初静决心要一探究竟。
  顺着石阶一路往下,似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两侧的石壁并不规整,坑坑洼洼。很显然这个密室是在时间紧迫的条件下建造的。
  怪不得书房会换了位置,想必也是修建密室所需吧。这般推算,这书房果真建成时间不长,可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藏她即墨家的一本秘书?还是……想要隐藏什么更大的秘密?
  仿佛走了很久,白初静才走到了底端,虽然离地面很远,但眼前依旧明亮,这地底密室中竟放有很多随石用以照亮,怕是皇宫中也没有这般上乘的随石。
  密室底端是“地”、“玄”、“黄”三扇石门,“可是为什么没有‘天’字号石门呢?”白初静疑惑道。
  不管这门内有什么名堂,自己都是要去看一看的。于是,她先走到正中间玄字门口,轻按了一下门上的机关,石门便缓缓开启。
  尽管白初静做好了充足的思想准备,但这石门开启之后她还是吓得后退三步。眼前的景象就好像是地狱一般。很多白骨遍布在甬路上,白骨发黑,一看就是中毒所致。
  白初静能想象他们死前的痛苦,看来这扇门内定有毒气,这些人可能是修建密室的工人们,司晨如此心思缜密,又怎会留下活口?白初静摇了摇头便关门离去了。
  可能是被刚才的一幕吓到了,她看着眼前一左一右两道石门竟不知如何抉择。似乎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她站在了地字号室门前。犹豫的按开了机关,好在这里面并没有其他的东西。
  白初静便沿着甬路进去,这里比起上面显得冷了许多、也潮了许多,室内充斥着潮湿和腐烂的味道。
  还没有走到头,突然就有一个声音响起:“你走吧,你一辈子都别想得到你想要的东西!”虽然听起来声音有些的苍老虚弱,但仍能听出声音里的坚决。
  这地字号石门内原来是一个地牢,但里面又究竟囚了谁?白初静疑惑的向前,借着里面微弱的亮光,她看到了一位佝偻着身子的白发老者,身上的衣服已经破败不堪,全然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花白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徒增了几分苍老和凄惨。
  老人看到白初静的一刹那愣住了,下一刻便不顾一切的冲上前来,若不是那锁住他琵琶骨的锁链束缚着他,他就冲到白初静眼前了。
  见白初静害怕,老人动作慢了下来。语气温柔的说道:“孩子啊,你能不能来我老头子眼前。”白初静见他只是一个可怜的老人便走上前去,谁知老人又说:“孩子,你能不能摘下你的面巾,让老头子我看一看。”
  白初静觉得奇怪,她与这老人素未谋面,为何这老人会有如此要求,但她还是摘下了面巾,同时准备好了腰间的银针。
  那老人在看过她的脸后竟哭出声来:“女儿,我的女儿啊!”白初静只觉整个人一僵,难道……
  她“砰”的一声跪到老人面前,拨开老人脸上杂乱的头发。泪,瞬间喷涌而出。没错,这个老人,正是她失踪的父亲。
  白初静万万没想到此生还能与自己的父亲再见上一面,父女二人痛哭了许久……
  “爹,女儿救你出去。”白初静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想要解开即墨相德身上的锁链。
  “不,不可以!我在这,才能保证你的安全,如今我们即墨家的秘书到了司晨手里,我如果走了他定会对霓裳还有你母亲有所伤害。”即墨相德推开了白初静,动作太大牵扯到锁链,锁链发出了一声沉重的拖动声。
  “那不是我的母亲,”白初静扭过头去,“您可知道当初和司晨一同害我的,还有您的女儿霓裳吗?”这么多年了,如果霓裳和继母真的关心父亲,又怎会听信他司晨的一家之辞,白初静没想到她即墨家竟然会遭这等小人暗算。
  许是锁链声惊动了地面上的人,门口有了些许动静……
  “玥儿,你快走,这里不能久留,你从这往深处走,遇到路口便左转很快就能找到出口了。”
  “可是爹,我怎么能让你独自在此遭受这等罪啊。”没想到司晨为了即墨家的秘术竟什么都做得出来。
  “放心吧,我们即墨家的秘术只有我们即墨家的人才能修炼,他一个外人是不会的,玥儿,你记着出去后要先去镜月湖,湖底有一个重要的东西,切记,不可对外人说道。”
  白初静含泪拜别了他的父亲,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亮光。原来这地底密室竟如此之大,路接路,门连门,俨然一个地底迷城……
  为了保险,司晨去了一趟关押即墨相德的密室,即墨相德还是一样什么都不肯说。司晨也不像以前那般急于求成,他有的是时间陪即墨相德慢慢耗。
  司晨心思缜密,虽没有发现府役口中说的贼人,但细心地他看到了荒废的书房门上的锁,锁上些许灰尘似是有被人擦掉的痕迹。他不放心,又多加了几批侍卫,日夜巡查。
  
  

  ☆、07…一面之缘

  阳光普照、微风和煦,空气中弥漫的尽是惬意的气息。
  从司府出来已经有些时日,白初静每日还是一样早早起来为人诊病,没有一丝异样。对于那一晚之事,她也从未向任何人提及……
  连翎煜看着城中的一切井然有序、商贾和谐,不禁又联想到皇兄派他来调查的事情。这风调雨顺的背后,不知是怎样一番模样。
  没错,他是当朝皇帝的亲弟弟——翎王赫连翎煜,因此番秘密调查荆阳城官贾勾结贪污一案,而改了名字,隐了身份。
  荆阳城属国内商贸交易往来必经之所,所以扮为商贾居于此地最不引人怀疑,于是他便在城内购置了一处屋舍,安心住下。
  正当他缓步踱在城中之时,余光却无意扫到路旁的某处,眼光就再也没有离开。他看的不是别处,正是白初静所出诊的医馆。
  今日的白初静依旧一袭白衣,以帕遮面,那一头的青丝依旧只是简单地绾上,与当初在城外并无不同。只是如今的她,没有当初那份拒人于千里之外。
  连翎煜淡然的站在一旁看着她,只见她对于前来问诊的病人均十分友善,耐心的询问他们的病情,对症下药。
  虽然有白帕将脸蒙住,但连翎煜依旧能感受到那方白帕后的人的善良。
  他拉住一位刚刚看完病取药的人,恭敬的问道:“这位兄台,敢问那边出诊的白衣女子是何人?”
  那人看连翎煜一脸诚恳,告诉他说:“这位兄台想必不是本地人吧,那边坐着的是白大夫,也是前不久才来到此地,好像是投奔亲戚。她为人友善,医术又高明,大家都愿意来这里问诊。”
  连翎煜拱手谢过,目光再一次聚集到白初静身上。眼前这名女子与自己一前一后来到这荆阳城,身负武功却掩人耳目以大夫的身份留在此地,最重要的是自己身处危境时她也出现过。
  连翎煜不禁怀疑,她与那帮行刺自己的刺客是同一伙的,只为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否则这一切就太过于巧合了。
  想到这,连翎煜决定前去试一试这女子。
  今日问诊的人不多,看完最后一个病人白初静便开始收拾物什。这时有一人影出现在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眼前的阳光。
  她抬头,看到的是一张倜傥英俊的脸,阳光打在他的身上,更显示出他一身夺人的气势。看他衣着不凡,白初静心觉他不是普通人家,为了不引火上身她断不能轻举妄动。
  但她并未认出来者,只是微微颔首“请问公子是来问诊的吗?”
  连翎煜没想到她竟会是如此开篇,不知她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便上前拱手作揖道:“不知姑娘可曾认识我,你我曾有过一面之缘。”
  白初静仔细一看,眼前这人正是自己几天前在山上救下的那个男子,没想到他们竟还能相见,微微福身道了声记得。
  连翎煜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的白初静,想要从她面不改色的脸上找出一点端倪,但是,并没有任何发现。
  “白姑娘身手敏捷,为何甘愿在此处当一个小小的大夫?”连翎煜见她没有过多的反应,便想要激她一激。
  白初静的身子明显一僵,但立刻换上了标准的微笑:“公子说笑了,小女子不过是学了些皮毛,您也知道我一个女子在外行医,不得不学点武功防身。”她微弯的眼眸里十分深邃,深到连翎煜看不透她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
  “姑娘别误会,我住在城东蓬晦轩,是前来经商的,姑娘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尽管来找我。”对于白初静刚刚的动作,连翎煜尽收眼底,看来她是想要隐瞒些什么。
  白初静没想到自己好心救人却无意中暴露了自己的武功,由于不清楚连翎煜究竟是敌是友,为了保险起见,她不想与此人有过多的交集。
  “公子的好意,初静在这里谢过了。若是公子没有其他事情,那初静便先行离开了。”不等连翎煜反应,白初静便转身离去。
  连翎煜并没有急着离开,他眉头微蹙,饶有兴趣的看着白初静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如今的白初静与日前在山上救他的女子简直判若两人,一个冷若冰霜,一个温婉大方。同是一个人,为何一前一后竟有如此不同,连翎煜对她越发的好奇,如果她和前去刺杀他的刺客不是一伙的,那么她究竟为何要如此隐匿身份,她的背后,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白初静,你究竟是何方人物?
  

  ☆、08…湖光山色

  又一个日升月落,今日医馆坐诊的不是那一袭白衣的女子,而是大家所熟知的医生霍明钧,也就是月娘的弟弟。
  他空读一腹圣贤书,却无奈没有资金上京进考,亏得之前即墨杳玥的帮忙,让他开了一家小小的诊所勉强糊口。
  这一天下来,他听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白大夫去哪了?”他均已偶染风寒推脱了,其实此时的白初静人早已出了荆阳城。
  出城一直向东,行一天一夜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座古寺名唤云顶,寺内均是得道的高僧,这云顶寺便是白初静此行的目的地。
  为了不让人发现生疑,白初静前一日半夜离开,快马加鞭赶到山脚。
  山路崎岖,白初静不得不弃马步行。因为日夜兼程所以难免有些头晕眼花,白初静抬头望去,她如今已到半山腰,那云顶寺在山顶云雾缭绕的地方。但再往上树木丛生,并不适宜夜间行路,所以她索性找了一块石头小憩了一会。
  醒来时,阳光正隔着树叶打在她的脸上,她这才惊觉自己睡过了时辰。急忙起身继续向上攀登,终是赶在寺门关闭之前到达寺中。
  之前即墨相德在司府地宫中让她去的镜月湖就是在这云顶寺中。这云顶寺的方丈与她的父亲素有来往,想必这寺中所藏之物,也定是即墨家极为重要之物。
  云顶寺寺门每月只开两次,一次一炷香的时间,倘若她赶不上这日子,便只有再等上一月,白初静正是在等这开门的时辰。
  “阿弥陀佛,不知即墨施主来我这小寺所谓何事?”一个苍劲有力声音在白初静身后响起。
  她心中一惊,许久没听到即墨二字,她没想到方丈竟知道自己的身份,白初静定了定神开口道:“方丈您既已知道是杳玥到访,就应该知道杳玥是为何而来。”白初静不想在此处多费时间,她多离开一时,就多一份暴露的危险。
  “阿弥陀佛,山中不知春秋,晃眼间已过去这么久,即墨施主上次来还是个孩童,尘世纷纷扰扰……也罢,您随我来吧。”
  云顶寺内并无过多修饰,几间僧舍,几尊佛像,几个僧人。白初静跟在方丈身后,径直走出寺庙,向后山方向出发。
  云顶寺后山竹林林立,松菊犹存。就在这竹林中间有一个天然形成的湖泊,但是湖水并非湛蓝通透,而是像墨水一般乌黑,根本看不清湖内有什么。湖面上微波粼粼,漆黑的湖水形成一面明镜,倒映着湛蓝的天空。
  “这便是镜月湖了,即墨施主想要的东西便在这里面了,老衲告辞。”
  白初静看着眼前波澜无惊的镜月湖,回想着父亲与她说的话,这镜月湖底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值得父亲如此重视?但倘若真的重要,父亲又为何将其沉入这湖底?
  心中的问号既无人能够解答,她也就只能自己去探究了。
  回头观望了一番,确认四下无人后,白初静飞身跃入湖中。以前的她是根本不会水的,但是现在,她在水中差不多可以像游鱼一般来去自如,这也全拜司晨所赐。
  令她惊奇的是,在湖中看这湖水与在岸上看这湖水完全不同。湖中的湖水清澈透明,甚至可以看到有几丝流光溢彩。
  白初静向下游去,想要深到那湖底。越向下也就越黑,而且她屏气的时间也已经很长,体力渐渐透支,她想先上岸再从长计议。殊不知,她所带动起的水花,惊动了这湖底的一个守护者……
  倏尔一道黑影迅速向这边移动,白初静察觉已为时己晚。还未来得及转身,眼角的余光只扫到一个巨大的身影,目测是自己的几十倍。还不待她做出任何反应,下一刻便是一阵地转天旋。
  环境渐渐趋于平静,眼前却一片漆黑,白初静断定自己此刻在那庞然大物的腹中,同时她也发觉此处有些许氧气供自己呼吸。
  她取出火折子,微弱的光线渐渐驱散了眼前的黑暗,她仔细的观察着眼前的一切,眼睛无意中发现一个四方小盒居于角落。
  白初静小心的将盒子捧起,仔细观察。这盒子是上好的檀木所制,四角均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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