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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的自尊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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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可言在王诗玉看过来之后,微微一笑:“没想到,你也能来!”
  王诗玉听了这句话,说不出是什么意思,只好回以一笑。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拿着一瓶酒走了过来,看到她们一愣,随后笑道:“可言,来朋友了?怎么不说一声!”
  “她们是不请自来,你叫我怎么说呢!”
  一旁的韩学风趣地道:“杨哥的眼中果然只有美女,我坐的这么近,你居然看不见!”
  “你的这张脸还有什么看头儿!介绍介绍新面孔吧!”
  韩学手一伸:“王诗玉、马文心,都是可言的同学!”
  来人挨着许可言坐下,向一个服务生招招手,交代了几句,转过身来打量着王诗玉:
  “诗玉,好名字,如诗如玉,只是不知道是怎么个如诗如玉!”
  话落在王诗玉耳中,说不出的别扭,她的嘴角动了一下,谦虚地道:“有的人是人如其名,有的人是名不副实,我是后者!”
  许可言看着杨北的眼睛在王诗玉的身上不停地转,心中一阵冷笑。像他这样整日混在浓妆艳抹的女人堆中的人,看到这种清新脱俗的面孔,就像是吃惯了大鱼大肉之后遇见一盘爽口小菜!她虽然和王诗玉没什么交情,可也不太忍心见到她被占了便宜。于是,便道:
  “王诗玉,这里可不是咬文嚼字的地方!认识一下吧,这是杨北,是这的老板!”
  王诗玉惊讶地抬起头,看着杨北,露出几分敬佩之意:“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呢?老板还是杨总?”
  许可言冷笑一声,嘲讽地道:“你干脆叫他皇上得了!还杨总!我可提醒你,没事儿就别乱套近乎!”
  这时,服务生把杨北交代的东西端了过来,杨北站起来拿着酒瓶绕到王诗玉身边,缓缓倒出一杯酒,没有放在桌上,而是递到她的面前,等待她接过。
  韩学看着这个场面,煽风点火地道:“诗玉,你可真有面子,让老板亲自给你倒酒!”
  王诗玉没有接过杨北手中的酒杯,而是慌忙地站起来,挥动双手:“不好意思,我真的不会喝酒!”
  杨北微笑着继续把酒杯送到王诗玉胸前,王诗玉后退一步,顺手推开酒杯,因为心中升起的反感力气大了些,杯中的酒溅了出来,正好洒在临桌的一位男士的身上。王诗玉一声惊呼,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可她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就被转过来的面孔惊住了。

☆、酒吧的冲突

  王诗玉实在是太意外了,不禁感叹世界真的很小,在这个地方居然能遇见这么个人物!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把酒洒在潘洪的身上,她绝对会装作不认识,在不多看他一眼。可是现在,她只能硬着头皮道:“是你呀!对不起,要不你把衣服给我,我给你洗一下!”
  在王诗玉走进酒吧的那一刻,潘洪就发现了她,可他根本没放在心上,直到杨北不怀好意地端起酒杯,他才饶有兴致地开始关注这个未经世事的女孩将如何应付。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理,面对王诗玉的歉意,潘洪似笑非笑地道:“现在吗?你的意思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我脱衣服吗?哼,原来你不是不会调情,而是要看地方!这里,确实是调情的好地方!”
  王诗玉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居然无言以对。其他人都是一脸迷茫,一直没有开口的马文心拉了拉王诗玉:“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认识?他是谁?”
  杨北认识潘洪,并对这位人物的身份了如指掌,他只是奇怪王诗玉居然也认识潘洪,虽然并不清楚两个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却收起了自己的别有用心,一本正经地道:
  “原来你们认识,那就没什么说的了!潘警官,干脆,您也坐过来吧,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诗玉,你想喝什么?我这,只要是能喝的,都有!”
  王诗玉没有想到潘洪的出现会让杨北瞬间改变态度,但无论怎样她都不想再待下去。于是,她非常客气地道:“谢谢,但时间很晚了,我要回去了!文心,我们走吧!”
  潘洪冷笑一声:“你这是急于证明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吗?”
  没走出几步的王诗玉停下来,看着潘洪同样冷漠地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不需要证明给你看!”
  “好啊,既然如此,有什么必要非走不可呢!这里,都是你的朋友,你这样说走就走不是很没礼貌吗!” 
  冷眼旁观的许可言早就看出潘洪绝非一般,那种气势不是装腔作势,而是长期养尊处优自然而然形成的习惯。于是,她抿了一口酒,笑道:“你真的是警察?”
  潘洪转头看了一眼这个艳丽的女孩儿,反问道:“怎么?不像吗?也是,这年头谁知道披着人皮的都是什么呀!”
  此时,马文心的目光一直在杨北和潘洪之间徘徊,她没有想到王诗玉会受到这样的戏弄,不由有些后悔不该拉着她来这种地方!马文心有些气愤,拉着王诗玉道:“走,我们回去!”
  王诗玉顺从地跟着马文心刚抬起脚,不料潘洪突然站起来正好挡住去路,而气势汹汹的马文心来不及收住脚步,撞翻了潘洪手中的酒杯,她本能地闪到一旁,一杯酒不偏不倚,全洒在紧随其后的王诗玉的胸前,然后酒杯落地,四分五裂。马文心充满歉意地望着王诗玉:“呀!对不起啊!”
  “没事!”王诗玉一边用手扫去身上的残酒,一边摆手,“我们走!对不起,老板,把你的酒杯弄坏了!”
  潘洪未等杨北开口,先笑道:“别急呀,我是有责任心的人,来来来,我给你擦干净!”
  话音一落,潘洪居然真的伸过手来,这个轻浮的举动触到了王诗玉的底线,她气血上涌,头脑发热,眼中寒光一闪,抬起手一个巴掌落在潘洪的脸上,丢下一句“无耻之徒”,转身离开!
  潘洪呆住了,其他人惊讶地望着王诗玉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语!杨北首先反应过来,拍了拍潘洪的肩膀:“你先别生气,泡妞,是因人而异,你不能千篇一律!像这样文绉绉的人,你也得来文的,投其所好才能得心应手!”
  潘洪半眯着眼睛,轻蔑地道:“不劳赐教,你的这些绝招,还是留着自用吧!”
  说完他掏出钱放在桌上,转身出了酒吧。韩学看着带着煞气而去的潘洪,想到王诗玉还没有走远,便也站起身来,对一脸傻气的冯梅道:“你还没有呆够吗?走啊!”
  “我和可言一起回去,你先走吧!”
  韩学上前一把拉起冯梅,不由分说把她拖出酒吧。
  王诗玉大步而行,直到把酒吧远远地甩在后面,升腾的怒火才渐渐平熄,一旁的马文心见到她的脸色缓和下来,才道:“天哪儿!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一面!我都吓着了!”
  王诗玉刚要开口,一束刺眼的灯光照得她眼前一黑,紧接着一辆车贴着她停了下来,潘洪高大的身躯从车里迅速走下来,一把抓住王诗玉,把她抵在车上用手扼住她的脖子。王诗玉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弱女子,可在潘洪的手中丝毫撼动不了他半分。
  马文心焦急地赶上前去,试图掰开潘洪的手,被他轻轻一挡就险些摔倒。王诗玉见反抗不成,就安静下来,瞪着眼睛毫无惧色:“你不是警察吗?那我到底犯了什么罪、什么法?你凭什么抓着我不放!”
  “行,你真行!这个时候还牙尖嘴利!我为什么抓你?你这是不是明知故问吗!你打我的一巴掌难道是假的?!这要是放在古代,殴打公差,那可是大逆不道!”
  “真是狡辩!潘洪,你到底想怎样?!”
  “道歉!而且跟我回去,当众道歉!”
  “不可能!我凭什么道歉,是你无礼在先!”
  潘洪看着毫不让步的王诗玉,手上微微用力,王诗玉顿时喘不过气来,但她仍奋力地道:
  “就你这样,真是辱没了人民警察的称谓!”
  “省点力气,激将法对我没有用!我可不会怜香惜玉,你要是不改变态度,那咱们就比一比,谁更能坚持!”
  一直试图推开潘洪的马文心看到王诗玉的脸色都变了,气喘吁吁地道:“潘洪,你冷静点,快松手,你会掐死她的!”
  潘洪看到王诗玉眼中泛起的泪光,慢慢淹没了倔强的神气,才猛然松手,看着她瘫倒在地。马文心赶忙上前扶起王诗玉,难以置信地望着潘洪。就在这时,韩学带着冯梅也赶到跟前,他观察了一会儿,见王诗玉并无大碍,才转身面对潘洪:“有点过分了!不就是一巴掌吗?你要真是咽不下这口气,打她一巴掌不就行了吗?!”
  潘洪掏出一支烟点上,吸了几口才慢悠悠地道:“我不打女人!”
  “是,你直接要命!这显得高尚是吧!”气得浑身发抖的马文心都变了声调。
  韩学一边帮着马文心扶起王诗玉,一边示意马文心不要多言,回手招呼冯梅准备离开。潘洪见状,把抽了一半的烟扔到地上,用力踩上去,斜视着韩学:“我让她走了吗?你不要多管闲事!”
  潘洪趾高气昂的语气让韩学很不舒服,他松开王诗玉上前几步:“潘警官,那你到底想怎样?”
  “道歉!我也让一步,在这跟我道个歉,她就可以走了!”
  缓过神来的王诗玉听到潘洪的话,推开马文心,挺直腰背,径直走到潘洪面前凝望着他。突然,她猛地抬起手,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而后异常平静地道:“这样,可以了吗?”
  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王诗玉会这么做,傲慢的潘洪同样震住了,脑中有些说不出的东西瞬间改变。他凝视了王诗玉一会儿,转身回到车上,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一晚,王诗玉无法入眠,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潘洪的所作所为,时而义愤填膺,时而暗自伤神。她想象着各种可能,如果自己同样是生在官宦之家,他会不会一笑了之?又如果自己是富家千金,他又会是怎样的嘴脸?哪怕自己是个绝色佳人,他也不会如此粗鲁吧!不管是哪一种,她都断定,潘洪绝不会这样肆无忌惮!但这一切都只能是如果,事实上她一无所有,事实上她被潘洪真实地羞辱了一番!这种思绪,让王诗玉陷入哀怨、凄苦之中,在漆黑的夜晚,听着周围香甜的鼾声,冰冷的泪水打湿眼眶,她向苍天无声控诉!
  天,慢慢放亮,马文心蠕动几下,渐渐醒来。看着蒙头大睡的王诗玉,伸手推了推她:
  “你今天是不是休息?”
  王诗玉微微动了一下,想要开口,但干裂的疼痛从嗓子传来使她艰难地“嗯”了一声。
  “你没事吧?”马文心察觉到异样,便关切地问道。
  等了一会儿才传来王诗玉沙哑的声音:“没事,有点感冒!”
  马文心立刻坐了起来,一边穿上衣服一边道:“我去给你买药!早上你想吃什么?我一块买回来!”
  王诗玉伸手拉住她:“你傻了吧,这个时间药店都没开门呢!没事,我躺一会儿就好!”
  “也是,那你吃什么?”
  “不用管我,你快收拾去吧!”王诗玉说完又想到一件事,认真地道:“文心,不要告诉夏远!”
  马文心愣了一下,随即笑道:“看来你是真不严重,思维很清晰嘛!”
  “别笑,真的,别告诉他!”
  “你还真以为我会通风报信啊!”马文心笑了,目光扫过许可言整齐的被子,奇怪地道:“咦?可言呢?她这么早干什么去啦?”
  王诗玉指了指还在沉睡的冯梅,悄悄地道:“她一晚都没有回来!”
  马文心睁大眼睛,明白了王诗玉的意思便不再多问。半个小时后,屋里只剩下王诗玉自己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忽然,传来开门的声音,王诗玉坐了起来,穿好衣服,向门口张望。
  许可言睡眼惺忪地走进来,见到王诗玉闪过一丝惊讶,但转眼就恢复如常:“你怎么不去医院?”
  “哦,感冒了!”
  许可言不再多言,侧身对着王诗玉,脱掉外套。王诗玉注意到她的胸前,有几处格外醒目的紫色痕迹,回想她一夜未归,顿时醒悟,便连忙收回目光,她实在不敢相信这个刚走出校园的女孩儿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许可言却笑了起来,王诗玉立刻明白自己刚才的目光被她发现了,不由红了脸。
  许可言换上睡衣,转过身来:“王诗玉,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许可言的直白让王诗玉更加难堪,她讪讪地道:“你都这么说了,我再否认就太不光明磊落了!还有,我一直想和你说一声,昨天实在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哈哈,你为什么道歉?既然做得出就不在乎别人的蜚短流长!我还要谢谢你,绝口不提!”
  “事实上,我并没有绝口不提,我和文心提过了!”
  “我知道,说实话,我羡慕你有这样的朋友!这个社会,真心对我的没有几个,我能相信的更是屈指可数,但你的为人我还不讨厌!”
  今天的许可言与往日不同,多了一些难得的亲切,这不禁勾起王诗玉的好奇之心,她斟酌了一下,试探着问道:“既然你看得起我,那我就得寸进尺了!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正好我心情不错!”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问的好!哼,我要告诉你,高中的时侯,我就出来赚钱了,你信吗?”
  “不得不信!”王诗玉虽然难以置信但她信了,“你家人呢?”
  “我爸早就没了,我妈疯疯癫癫,没有人管我的死活!在别人眼里,我哪里还有上学的资格?可我做到了!哼,过去有个什么人说过,‘士可杀不可辱’,但这个社会为了捍卫尊严,有时候就得作践自己!” 
  “但是,作践自己也失掉了尊严!”
  “对,用一种尊严换另一种尊严!这就是人的可笑之处!”
  王诗玉对许可言的看法瞬间改变,虽然不赞同她的做法,但愿意理解这种行为,与她相比自己又幸运许多。于是,她感叹道:“我总觉得自己不幸,还会抱怨命运不公,可比起你来,又强了许多!”
  “抱怨?抱怨给老天爷那叫异想天开;抱怨给旁人那叫自取其辱!”
  “说得对,不过,我仍然觉得有些东西不值得为钱而牺牲,赚钱的方法有很多种!”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尝过山穷水尽的滋味!还有一点,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赚钱是有很多办法,可苦我不想吃了!既然这副臭皮囊还有几分用处,就不要浪费了!反正我什么也不做一样不会让人高看一眼!”
  王诗玉竟然无言以对,她听得口干舌躁,便倒了两杯水,一杯给了许可言:“我承认要是在平时,这番话绝对让我看不起你,但今天我倒听出了另一种气势,‘慷慨赴死易,从容就义难!’,你的这份从容倒让我钦佩不已!”
  许可言开怀大笑:“我就觉得你不一般,这份见地就比许多人高明多了!”
  王诗玉舒心地笑了,积压在心头的尴尬情绪一扫而光!

☆、意外的死亡

  两天之后,王诗玉回到实习的岗位上。她熟练地准备好药品,便推着满满一车药跟着带教高恩,走出治疗室。两个人在第一间病房停下,令王诗玉奇怪的是,高恩并没有立刻走进去,而是隔着门窗向里面张望。她正在揣测其中的缘由,忽然从屋内传出四分五裂的破碎声,惊得她的心猛然一跳,向高恩投去目光。只见,高恩皱了一下眉头,低声说了一句:“来的又不是时候!”
  但推开门后,她立刻换上一副笑脸,热情地道:“怎么了?今天心情又不美丽?”
  王诗玉紧随其后,看着满地的碎屑,小心翼翼地把药递到高恩的手中,悄悄地打量这位年轻的患者。然后,她端起治疗盘走到床边,正要拿起病人的手却被高恩制止:“这里交给我,你去下一个病房!”
  王诗玉应了一声便把治疗盘放在床旁桌上,推着车向外走去。可她还没有走出房间,身后就响起高恩的惊呼,紧接着又是四分五裂的声音。她回头一看,治疗盘已经摔到地上,床上的年轻人瞪着通红的眼睛,正试图站起来想要摘下挂起来的药瓶,高恩眼疾手快,先一步摘下,连忙后退。直到此时,王诗玉才发现这位年轻的患者一侧肢体已经瘫痪,瞬间就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如此不可理喻。
  此时,一直站在床边的中年妇女冲上前去,按住仍在挣扎的年轻人,压着声音道:“够了!别闹了!天天这么闹,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死!”年轻人竭斯底里地吼道。
  “啪!”中年妇女红着眼睛狠狠地打了年轻人一巴掌,随后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滂沱而下,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年轻人倒在床上一动不动。高恩拿着药,走到中年妇女身边轻轻地道:“我们待会再来,您别生气,好好安抚一下!”
  高恩不再多言,拿着药示意王诗玉赶快离开,两个人一起向下一个病房走去。当完成所有的治疗之后,高恩接过王诗玉手中的治疗车:“诗玉,你去看一下一床,如果病人情绪稳定了,你就来叫我!记住,千万别乱说话,看一眼就回来!”
  王诗玉重重地点点头,再一次来到一病房,走到门口,她学着高恩的样子,停了下来向里面张望。屋里很安静,中年妇女不在房中,床上的患者也不在,地面已经收拾干净。王诗玉有些奇怪,轻轻打开门走进去,向卫生间的方向看去。然而,她的目光却被晃动的窗帘吸引,厚重的窗帘之后似乎有人影晃动,她眨了眨眼,仔细辨认,确实是一个笨拙的身影!就在她迟疑的瞬间,这个身影已经攀到窗台之上,很快半个身子伸出了窗外。王诗玉突然想起年轻患者之前凄厉的吼声,立刻魂飞魄散,大喊一声“高姐!”,就冲到窗边,拉开窗帘试图抓住年轻人的腿,可惜晚了一步,她只抓住一只脚,然后被一股她无法抗拒的力量猛地带向窗台,撞得她一声闷哼。可王诗玉顾不上疼痛,奋力抓住渐渐滑脱的脚,接着手上一空,眼睁睁地看着一具身体像落叶一样飘落,这一瞬间她什么也感觉不到,直到自己摔倒在地,尖锐的刺痛从手上传来。王诗玉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失败,短短的几秒钟在她的生命长河中无限放大,有一种罪恶感在心底升起。
  听到呼喊赶来的护士长王红云和高恩看到瘫倒在地的王诗玉和一滩触目惊心的血,倒吸一口凉气!高恩赶到王诗玉面前试图拉起她,可王诗玉冷汗淋淋,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颤抖着手指向窗口急切地道:“别管我,快,跳下去了!我,我没拉住!”
  王红云闻言脸色立刻变得苍白,匆匆向楼下望了一眼,转身奔出病房。接着楼道里传来嘈杂的奔走声,久久不散。高恩扶着王诗玉站了起来,看了看她手心的伤口:
  “不行,太深了!走,去外科!”
  王诗玉摆摆手,含着泪望着高恩:“我心里太难受了,如果我不在门口停留,如果我进来之后没有迟疑,也许我就能拉住他了,那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高恩愣愣地望着这个单纯、年轻的姑娘,被她流露出来的真实的人性感动,她用力握住王诗玉单薄的肩头,安慰道:“不要这么说,你已经尽力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可是—”
  “没有可是!”高恩的表情严肃起来,“诗玉,你记住,这样的话不能再说了,你懂吗?”
  王诗玉困惑地望着高恩,一动不动。高恩轻轻叹了口气:“不懂没关系,你记住了就行!不要傻站着了,走,赶快去处理伤口!”
  “高姐,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真行?”
  “行,这会儿好多了!你快去看看吧!”王诗玉率先走出病房,来到外科,找到马文心。
  马文心被王诗玉身上的血污惊得张口结舌,看着她的样子,王诗玉终于挤出一个微笑:“嘿,别愣着了,先给我处理一下吧!”
  “你,你这是怎么弄的?”
  “回头在跟你说!”
  马文心不再多说,领着王诗玉走进处置室,先清洗了一下伤口,小心地看了一下后,不住地摇头:“不行,我处理不了,这个得需要缝合,你等一下!”
  马文心跑出处置室,不一会儿就匆匆赶来,身后跟着一位男医生,王诗玉不知道如何称呼只好报以一笑。医生一边熟练地处理伤口一边问道:“你在哪科实习?”
  “内一。”
  “刚刚跳楼的人是你们科室的吧?”
  王诗玉愣了一下,随后道:“是的,这么快就传开了?”
  “多大的事啊!院长都赶去了!到底怎么回事?”
  王诗玉抿了一下嘴唇,没有立刻回答,等到伤口包扎好之后才笑道:“我也不太清楚原因!谢谢您!”
  马文心把王诗玉送回内科,刚到楼梯口就听见撕心裂肺的哭叫声。两个人快走几步,只见那位中年妇女正在护士站前指着护士们叫骂,而护士站已经一片狼藉,看来病人恐怕是凶多吉少。王红云似乎已经麻木了,面对家属的谩骂一言不发,和高恩挡在治疗室前。王诗玉两个人蹑手蹑脚地转出来,连大气也不敢出,贴着墙壁一步一步挪动。忽然,楼道里传来杂乱而焦急的脚步声,转眼一群人出现在视线里,王诗玉只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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