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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愁嫁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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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允墨淡淡道:“我听闻若论皇上的宠爱,德妃宋氏远胜于贤妃沈氏,甚至是当年的珍嫔李氏,也因为生了长乐公主,而颇受皇上敬爱,有意晋她为妃。静妃甄氏是皇上还在做太子的时候便陪在他身边的老人了,最是贤淑大度。可三王作乱,长乐公主拒婚,静妃,德妃,珍嫔相继失势,或死或关。”
  六曲一惊,瞪着轿子。公子这话仔细琢磨起来,为何让他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呢?难道这些都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步步惊心的策划?
  “三王死后,卫王成为唯一能够跟太子抗衡的皇子。七皇子若不成为一个废人,肯定还有人惦记。皇上这么做,其实也是一种无言的保护,可惜洛王和珍嫔都没有看懂,反而因此绝望和颓废。皇上一直等洛王自己想通,想不通也就永远是这个样子了。”
  六曲咋舌:“您的意思是……皇上故意冷落洛王,为了怕那些人迫害?那公子为什么劝洛王振作呢?”
  宋允墨道:“今时不同往日,谢金泠如今在朝堂上已经稳稳站住了脚跟。他出身平民,不参与党争,具备了与世家抗衡的实力,这也是皇上如此抬举他的原因。太子太过优柔寡断,卫王又太过偏执毒辣,反观洛王却是德才兼备,只因母族不显,又受长乐公主一事的牵连,一蹶不振。他能做明君或者做贤臣,都在皇上一念之间。”
  六曲摸了摸头,嘀咕道:“六曲愚笨,公子是说洛王是继承大统的最佳人选?”
  “此话言之过早。但他若不振作,就永远与那个位置失之交臂了。”
  ***
  兰君回宫之后,整个人都累摊在床上。但想起马车内坐着的人,就像走在茫茫沙漠里看见了绿洲一样欣喜。总算知道,他还活着,在某个她所不知道的地方。
  阿青打着洗脸水,端到她面前:“公主快洗洗吧,奴婢泡了花瓣,可以压惊。”
  三七捧着书进来道:“公主,谢大人府里的夙玉姑娘送来了这几本书。”
  兰君一边洗脸,一边往书案上看了一眼,第一本的封面上写着《洗冤集录》,没有编著者。她擦完手坐下来,好奇地打开书,看到扉页的图,差点没惊叫出来。阿青好奇地凑过来:“公主,这书的名字怎么怪怪的?倒像是大理寺之类的地方用的呢。”
  兰君按着书苦笑道:“师傅以前在大理寺任职,估计家中此类藏书不少。”她哪里敢让阿青这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看那光着身体的死尸图画?虽说以前在民间的时候,谢金泠没少拉着她去做挖坟掘尸之事,美其名曰:跟尸体对话,辨别死因。但回京之后,那样的机会真是少之又少了。
  兰君想了想:“三七,你暗中派个人监视京兆尹杜仲的府邸。”
  “公主,宋大人不是说此事交给他来调查……” 阿青不解道。
  “那人刚回京城,很多情况也不了解。我毕竟以前跟师傅一起办过案,门路比他摸得清。必要的时候我还要去亲自调查一番,看看这杜府到底是什么名堂。”
  “公主,您是公主!不是大理寺的官员。”阿青嘀咕道,“要是被贤妃那边抓住什么把柄,又有您的苦头吃。”
  兰君勾了勾嘴角:“你以为我安分守己她就能放过我?阿青,这可是两条人命。虽然死的一个是丫环,一个是平民,可以前师傅就说过,人命是不分贵贱的。而且若让凶手逍遥法外,就可能有第三个,第四个小檀或是紫衣。国家的法度,不能让这些人践踏。”
  三七和阿青闻之肃然起敬。
  三七派出几个得力的太监在杜府门前的路上摆摊,日夜监察。他把太监们禀报回来的情况都说给兰君听。
  杜仲的原配孙氏是杜天一的生母,已经是个半老徐娘,杜仲平日里就不待见她,接连娶了四个妾进府。那个最小的姨娘黄氏,今年不过二十五岁,生得妩媚动人,身子婀娜,把年过五十的杜仲迷得晕头转向,刚进门三个月已经有了身孕不说,她的哥哥黄昭还被提拔为杜府的管家。
  这个黄昭三十出头,却是个色中饿鬼,纵情烟花之地,还掳掠过处子玩弄。因为没闹出人命,都被杜仲用银子解决了。
  孙氏对此颇为不满,要革了黄昭管家的职务,没想到黄氏到了杜仲那里一哭,杜仲反而狠狠地训斥孙氏,并警告她再找黄氏兄妹的麻烦就休了她。孙氏一怒之下回了娘家,至今未归,府中如今全归黄氏做主。
  兰君终于明白为何那日杜天一的表情僵硬,他想必是不想家丑外扬,又觉得黄氏兄妹欺人太甚。但以杜仲如今宠幸那兄妹俩的程度,他这个亲儿子也无能为力,索性让宋允墨去调查。
  阿青道:“京兆尹这是要宠妾灭妻吗?”
  兰君也不齿杜仲所为:“三七,你再下一番功夫,务必把被黄昭所害的女子家住何处给查出来。”
  三七领命而去,不过几日就有了眉目。为此,兰君乔装出宫,只带了三七一个人。
  那是京中贫民聚居的地方,三五家共用一处院子,四处弥漫着酸味和腐烂的味道。兰君用折扇挡住鼻子,跟着三七敲开了一户人家的大门。开门的是一个小男孩,他手里端着满水的盆,一眼认出了兰君:“姐姐!”
  “宗严,你也住在这里?”兰君很意外。
  宗严摇了摇头,认真地回答道:“我和爹住在隔壁的院子里。因为爹会些医术,来给这里给人看病的。姐姐怎么会在这里呢?”宗严年纪虽然小,但他也知道醉仙楼的雅间可不是他们这种平民百姓能够去的地方。更何况这位姐姐,能够认识宋大人那样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
  兰君问道:“我来找一个叫小卉的姑娘,她是住在这里吗?”
  “正是!我爹正在给卉姐姐看病,姐姐跟我来。”宗严懂事地带路,兰君跟在他后面走进西边的一处屋子。
  屋子里坐着一对衣衫褴褛的夫妻,脸色都不好。宗书生严肃地说:“你们早些给孩子找个正经大夫看看,这样下去命可就没了。”
  男人唉声叹气:“先生,不是我们不肯找……可这要是传出去,小卉以后怎么做人?”
  宗书生怒道:“你们做父母的,为了脸面,要搭上她的性命吗?我也有女儿,可我女儿如今下落不明。哪怕她遭逢不幸,我也想用一切换她好好活着!” 
  宗严走进去,把水端到宗书生面前:“爹,水打好了。有客人来。”
  宗书生摸了摸他的头,一抬头看见门口立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俊俏粉面的公子,另一个那天在醉仙楼里见过,身手颇为了得。
  “小姐怎么在此处?”宗书生连忙站起来行礼。
  兰君欠身一礼:“我知道了小卉的事情,过来看看。” 
  “小姐消息真是灵通!我昨日才知道此事,已经通知了宋大人。杜府的人真是畜生!”宗书生握拳,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事情经过我都已经知道了,只不过我想见见小卉,不知道方便吗?”兰君询问那对夫妻。男人站起来,犹豫道:“我可以带小姐去,只要小姐不会被吓到……”
  兰君摇了摇头:“不会。”
  纵然兰君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可进了里屋看到那情景,却还是有点吓到。屋内昏暗,只封死的窗户缝隙里露出光。床上躺着一个姑娘,批头散发,正在不停地扭动。她嘴里绑着布条,手脚都被缚,露出的手臂上隐约能看出一块块青紫的伤口。
  那姑娘忽然侧头看过来,目露凶光,嘴里发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嚎叫,极是恐怖。
  男人哽咽地说:“这孩子也不知遭了多大的罪,送回来的时候,身上到处是伤,下身还在流血。我们也想过报官,她哥哥还跑去杜府讨要说法,可对方是京兆尹,把人扣下来痛打了一顿,险些打断一条腿,还警告我们不要惹事。我们惹不起,只能收下银子忍气吞声。小卉已经神志不清,一心寻思,我们没办法,才把她绑起来。”
  “大叔,能让我单独跟她谈谈吗?”兰君回头问道。
  男人抹了抹眼泪:“好,小姐小心些,有什么事便喊我们。”
  小卉察觉到兰君的靠近,惊恐地扭动身体要躲到床的里头去。兰君却停住脚步说:“你别慌,我没有恶意。我也是女子。”
  小卉看着她,眼神里仍是戒备。
  “我会帮你,但是你也要帮自己。”兰君慢慢坐在床边,伸手向小卉的脸。小卉别过头去,泪如雨下。
  “我知道你没疯,你只是不想这样屈辱地活着。但你想想父母,还有为你讨公道险些丧命的哥哥,你忍心这样丢下他们吗?就算要死,也要把坏人绳之于法,是不是?”兰君轻轻把小卉嘴里的布条扯下来,兴平气和地说。
  “他们权势太大,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小卉呜咽着说。
  “你的事,大理寺的官员已经知道了。我们定会为你讨回公道,你能不能把事情大致经过告诉我?我知道那样可能有些痛苦……但你慢慢说。”
  兰君长得极美,目光真诚,口气又温和。小卉直觉是仙女下凡来帮自己了,渐渐地卸下心防,一点点跟她叙说起来。
  


☆、天网恢恢(修)

  “我原本在锦绣街卖花,跟小檀要好。那畜生几次在街上调戏我,都是小檀为我出的头。后来小檀失踪了,我也不敢再去卖花,躲在家里。有一天来了个人说有户人家要大量的花,问我家要不要做这个生意。我想着能赚钱,没多心,就去了……谁知竟被那畜生掳走……”小卉咬了咬牙,几乎说不下去。
  兰君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过程就不要回忆了。他没有想要你的命?”
  小卉努力回忆:“他当时掐住我的脖子,似乎真的想杀我。可是被他妹妹,就是那个四姨娘发现了,把他叫出去骂了一顿……后来他便送我回来了。”
  兰君点了点头,温柔地看着小卉:“若大理寺升堂,你敢出来指证他吗?”
  “我……”小卉眼里很自然地流露出恐惧,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我们不会勉强你,但你是他害过的人里唯一还活着的。小檀和另外一个姑娘都已丧命,除了你,我们没有更直接的人证了。但不论你答应不答应出来作证,我都会找最好的大夫来医治你。案情结束之后,你们一家就离开京城,重新开始吧。记住这世间,永有比贞洁更重要的事。会有人不嫌你,真心待你的。”兰君说完,从袖子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张银票,塞在小卉的枕边,然后起身出去。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的小卉叫住她:“姑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帮助你,因为我也是女子,我明白你的痛苦。要你作证抓住他,把他绳之于法,就能让更多无辜的姑娘幸免于难。我的目的就是这么简单。”兰君坦诚地说道。
  小卉下决心:“好,为了小檀,我愿意出庭作证。”
  兰君对她笑了笑,盈盈一拜,然后就关上门出去了。
  那对夫妻着急地迎上来,女人道:“小姐……您跟我们家小卉说了什么?”
  兰君安慰她:“大婶您放心,小卉暂时不会寻死了。稍后我会找大夫来给她看病,绝对可靠,不会出去乱说的。”
  “真的?”女人不太相信。
  兰君点了点头,夫妻俩百般谢过她,奔去里屋看小卉了。宗书生和宗严把兰君送到门口,宗严抬头望着兰君:“姐姐,我们一定能抓住坏人的,是不是?”
  兰君蹲下来,摸了摸宗严的头:“对,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宗严要代你姐姐好好照顾爹,知不知道?”
  宗严用力地点了点头。
  兰君站起来,又问宗书生:“宗叔,您读过书,又会医术,现在怎么会赋闲在家中?”
  宗书生摇了摇头,叹气道:“我原本在白鹤书院里头教书,也是颇受人尊敬的先生。但是因为我不肯跟那些夫子同流合污,欺负出身贫寒的读书人,他们就污蔑我收受贿赂,硬把我赶出了书院。我名声坏了,也没人再肯用我……”
  “我爹是好人!”宗严大声说道。
  兰君笑着看宗严,轻声道:“宗叔,我有个朋友家里开了间药材铺,正缺个掌柜,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试试看?”
  宗书生震惊:“怎么好麻烦小姐?何况我……我并无经验。”
  “药材铺和钱庄一样,最需要耿直的人。何况不需要您抓药,只要您看账核对进出货就好,每月一两银子。”
  “小姐,我们该怎么谢你才好……”宗书生说着就要跪下,兰君连忙扶住他,给了他一个信封:“无需如此。东城赵家药铺,您拿着这个去,就说是木十一引荐你的。”
  兰君去年曾化名木十一,扮男装在吏部做过事,认识了吏部一个小官名叫赵周。他家中是做生意的,家底颇丰,赵家堪称京城首富。但赵周为人踏实上进,并无纨绔子弟的作风,跟兰君共事的时候,两个人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之前,兰君以木十一的名义派人给赵周送去一封信,赵周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不仅一口答应了许给宗书生掌柜之位,还主动把月银提到了一两。
  等到这些事由六曲口中传进宋允墨耳朵里的时候,后者难得露出几分欣赏的神色:“这个公主倒是不同凡响。”
  六曲咋舌:“何止是不同凡响,她手底下的人办事比大理寺的官员还厉害。三两下就查到了小卉姑娘家中不说,居然连京城首富家的公子都认识。那赵周可是在谢大人手底下办事,很得谢大人赏识呢……”
  宋允墨仿佛没听到他夸赵周,只问:“黄氏确定明日会去广月庵堂烧香?黄昭一起去?”
  “是的。”
  “那做准备吧。”宋允墨淡淡地说。
  第二日,黄氏跟黄昭到京郊的广月庵上香,广月庵以求子闻名。他们走到半道上,忽然有个穿着普通衣裙的女子崴了脚,摔在地上,正楚楚可怜地望着黄昭。
  黄氏皱起眉头,觉得这女子出现得蹊跷。黄昭却早已经□□熏心,扶着女子的腰站起来:“姑娘没事吧?”
  女子美目一垂,秀眉轻蹙:“脚好像有些疼。”她娇声软语,喊得黄昭心里更加痒痒,顾不上黄氏,就把女子扶到一旁的石头上,亲自蹲下来查看她的脚。
  女子满面烧红,一边说着:“公子不妥。”一边用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望着黄昭,欲拒还迎。
  黄氏看不过眼,拉着黄昭要走,黄昭却道:“你着什么急,没见这姑娘崴了脚?”
  黄氏戳着他的胸膛,低声道:“我可警告你,你做的事情已经被大理寺那个宋允墨知道了。你再不给我检点些,到时候出了事,谁都保不了你!”
  “知道了知道了!我有分寸。那些不过是个贱民,宋允墨又没证据,怎么查到我身上?”
  “你可别忘了,小卉还活着。”黄氏咬牙说道。
  “都是你多事。若你让我杀了她,就不至于有这么个祸患!”黄昭面露凶光,那边女子“哎哟”了一声,又把他的魂魄都够过去,只打发黄氏:“妹妹你先上去吧,我把这姑娘安顿好,就去找你。”
  黄氏想着青天白日,哥哥也不至于做出混账事情来,一气之下丢下他走了。
  山间有供香客休息避雨的小屋,女子把黄昭一路引到小屋里头,松了松衣襟道:“公子,怎么这么热?要下雨了吧。”
  她的肌肤白如雪,露出半片明晃晃的胸脯,黄昭一下子扑过去抱住她,又亲又摸:“乖乖,真是要憋死哥哥了。”
  女子笑着避开他,并不推拒:“哪有这么着急的哥哥呀。”
  “乖乖,你这么美,这么香,快让哥哥尝尝味道。”黄昭一边亲着女子的脸,一边去解她的腰带。女子推了推他的胸膛,也不阻止,只是笑道:“青天白日就这样猴急,被人撞见了可怎么好?”
  “谁敢多言,我就杀了他!”黄昭睚眦欲裂,脱下女子的外衣,一下子把她扑倒。
  女子笑吟吟地:“这位哥哥你就不能温柔点,弄疼人家了……”
  黄昭咬着她的嘴唇道:“我对别的女人从来都不手下留情,但对你这样的大美人,还是很懂得怜香惜玉的。”说话间,手已经迫不及待地要伸进女人的衣襟里。
  女子握住他的手,眼神无害地问道:“怎么,你还欺负过很多女的?”
  黄昭着急道:“那些庸脂俗粉怎么跟你比?好乖乖,我快忍不住了,快……”他说着便动手脱自己的衣服。谁知道女子竟推开他,娇嗔道:“不,你今天不说清楚,人家可不依。”
  ““两个卖花女,一个女婢,有什么好提的?”黄昭定定地望着女子,抬起她的下巴道,“你若乖乖听话,让我快活,我便娶了你。我可是京兆府尹家里头的管家,我妹妹是他最宠爱的妾。你若是不听话,像那几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一样,我可是会杀了你。”
  女子流露出恐怖的表情:“你……你杀过人……”
  “杀了两个寻死觅活的贱女人罢了,谁叫他们不识趣……我妹妹还在等我,别拖延时间……”黄昭说着又要扑过去抱住女人,他身后的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
  黄昭错愕地回头,看见日光中一个容貌极其俊美的男子负手而立,好像一棵玉树。一众衙役都站在他身后,面目威严。
  黄昭有些愣住,只听那男子冷冷道:“黄昭,本官刚才都听见了。现在有两起命案,一起伤害案,要你回去协助调查。”
  “你……你是谁?”黄昭的脑子里嗡嗡作响。
  “本官是大理寺少卿宋允墨。”男子一脚跨进来,淡淡地正穿衣的女子道,“绿汐姑娘,辛苦你了。”
  黄昭愕然,这女子竟然是京中风月地里赫赫有名的绿汐?也不怪他只闻其声,未见其人。绿汐是京城中最高贵的青楼芳菲苑的头牌艺妓,平日里卖艺不卖身,留宿的客人都是她自己挑的,至今也只伺候过两三个人,身价高的离谱。
  芳菲苑不同于一般的青楼,是个品茶谈风月的高雅地方。非大富大贵之人进不去,所以黄宣这样的人根本接触不到绿汐。
  绿汐姑娘生得貌美,歌舞俱佳,仪态大方高贵,根本不像个艺妓,倒像是个大家闺秀。她对宋允墨一见倾心,经常挽留他在屋子里过夜,却屡屡遭拒,这在圈子里也已经不是个秘密了。
  所以宋允墨请她来帮忙,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黄昭只觉得脑袋嗡嗡的,整个人都懵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个淫贼原来叫黄宣……我回头改的时候改了……


☆、沈氏一族(修)

  黄氏知道黄昭被抓了之后,连忙跑回家,找杜仲哭诉。杜仲又恨又气,最后说:“事情都捅到大理寺了,你那不成器的哥哥我是救不了了!”
  黄氏哭闹道:“老爷,您要是不救哥哥,我就带着我们未出世的孩子,一头撞死!”说着,她便站起来,作势要冲向柱子。
  杜仲忙叫人抓住她,被她闹得实在没办法,独自出门去了沈府。
  沈怀良的正妻杜氏亲来迎他:“弟弟,你怎么忽然过来了?”
  “姐夫在吗?我有件急事找他商量。”杜仲风尘仆仆的,面色着急。杜氏连忙说:“在,他在书房里跟毅儿说话呢。”
  杜氏把杜仲引到书房,沈怀良抬头看见他,冷哼一声:“什么风把你杜大人给吹来了?”
  当初杜仲的婚事是沈怀良和杜氏一手操办的,如今他为了个姨娘把正妻气走,沈怀良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姐夫……”杜仲有些尴尬,若不是被黄氏闹得没办法,他也没脸登这个门。
  一旁沈毅给杜仲行了礼,便跟杜氏一起退出了书房。
  沈毅问杜氏:“舅舅怎么忽然过来了?”
  杜氏也是忧心忡忡:“我也是刚刚听你舅舅身边的随从说起的:黄氏的哥哥,好像被宋允墨抓起来了。”
  沈毅停住脚步:“怎么回事?”
  杜氏就把事情经过大概说了一遍,她了解的也不是很详细,只是恨道:“那小狐狸精是要给我们沈家惹多大的麻烦?为了她那个不成器的哥哥,居然让你舅舅来求你爹。大理寺是什么地方?进去了还能那么轻易出来吗!”
  “宋允墨明知道我们跟舅舅的这层关系,还敢把那黄昭明目张胆地押下山,闹得满城风雨,他不是在打杜家和我们沈家的脸吗?”沈毅皱眉。他对这个靠着国公爷的威名,半路杀出来的宋家嫡子可没什么好感。
  “可不是?且看你爹怎么计较了。”
  书房里,沈怀良把笔愤怒地掷在地上,吓得杜仲连忙跪下来:“姐夫,姐夫您先别生气,先听我说……”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说?”沈怀良怒道,“我已经对你赶走孙氏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你如今还想让我亲自去大理寺要人不成?我丢不起这个人!”
  “姐夫,你想想,这事可不仅仅是我们杜家的脸面,也是您的脸面啊!宋允墨明知道黄昭跟我的关系,又知道我们两家的姻亲关系,怎么样也不该大张旗鼓地把人押下山,闹得人尽皆知。如果您不出面,那黄昭的生死是小,可被宋允墨查处了什么……我们都有麻烦。”
  “混账,你还让那畜生知道了什么!”沈怀良额头上青筋暴起,若是黄昭在面前,他会活活掐死他也说不定。
  “几笔钱的进账都是通过他,你知道我是京兆府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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