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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有妻道-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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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了。
  他在心里默默下来个定论。
  明明有一手好厨艺,怎么就把自己喂得这么瘦!家里不是开食坊么,为什么能把自己养瘦了!
  忽而又有些恼怒。
  “少爷……”陶壶正想问问他要不要过去坐坐,打声招呼,他却兀自收回视线,“走吧。”
  宋研竹定定地望着,直到他一瘸一拐地走远,宋玉竹下意识“咦”了一声,惊诧道:“那不是陶家大少爷么!他的腿……真的瘸了啊?”
  宋玉竹轻声道:“二姐姐自从回府后整日关在屋子里,怕是没听见外头的风言风语吧?”
  宋研竹抬眉,宋玉竹支支吾吾道:“那些话可不大好听!”


第118章 鱼蒙

  “嗯?”宋研竹蹙眉。
  宋玉竹被她瞧得心虚,忙低声道:“外头人都说陶大少爷不知患了什么重病,忽而瘸了腿,如今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脸上还多了道疤。从前看着挺俊俏的人,忽而变成了残疾。原本建州城多少姑娘想嫁给她,她看不上,那些名门闺秀私下里议论,是他眼高于顶,不近女色,不知是不是得了什么暗病,才有这个下场。从前想嫁的那些人,如今都避之不及呢!”
  “他不过是受了伤,将来总会好的!”宋研竹只觉得“瘸”字刺耳无比,当下便放下脸来。
  宋玉竹不知她怎么突然心情不好,只得陪着小心道:“我也只是转述嘛。我就觉得陶大少爷人不错,你走之后他还来过一趟府里,我瞧他从二伯母那儿出来的,他还给了我一盒胭脂呢!”
  “他从……我娘那儿出来?”宋研竹轻声问道,宋玉竹点点头道:“是啊,大约是大伯母想要拜托他多照顾合庆?我也不晓得!”
  金氏没对他提过陶墨言找过她啊……宋研竹腹诽着,想来与她无关,所以金氏才不说。
  大街上的人渐渐散了,赵思怜的身影消失在街头,宋玉竹望了一会,心有戚戚焉:“二姐姐,你说怜儿表姐真的杀了姑父么?她会死么?”
  “谁知道呢,反正官府总能查出来。”宋研竹应道,“若是定了,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罪,按律当判凌迟!”
  凌迟?不就是去千刀万剐!按照本朝律法,凌迟可是要跟片鱼一样在人的身上片上三千六百刀,最后才能一刀毙命的,这得多疼!
  宋玉竹背后升起一阵凉意,不由打了个哆嗦。
  回府时,天已经大黑了。自从分家后,宋老太太便请了工匠在府里砌墙,原本偌大的一座宅子分成了三座,三个方向开了门,三房独立过。日赶夜赶,总算在这几日完工了。
  宋研竹辞别了宋玉竹,刚回到院子里,便见金氏满面喜庆地站着,见了宋研竹,不待她问,金氏便挽着她手,朗声道:“研儿,娘真是太高兴了!”
  “娘这是捡着金子了?”宋研竹笑道。
  “比捡着金子还高兴!”金氏乐呵呵将一封信拍在她的手上,宋研竹略扫了两眼,嘴角不由一咧,“爹要做官啦?”
  “可不是!金氏笑道:“你爹考中举人这么多年,一直想谋个一官半职却总是落了空,这回多亏了你外祖父,若不是他,你爹哪能填补这个空缺!”
  宋研竹再定睛一看,不由也愣住了。宋盛明这次递补的是长平县的县令,虽是个县令,因为长平县隶属京师,却就在京师周围,所以宋盛明这一次递补,大小也是个京官了!
  她隐约觉得不对劲,长平县这个地方,她怎么就这么眼熟呢?正在发呆,金氏便答疑解惑:“长平县日前发了场山洪,死了几十个人,原先的知县被免职,你爹才有了这个机会。你外祖父说了,上头急着用人,咱们这两个月内就得赴京去!”
  “进京?”宋研竹犹自发怔,金氏笑道:“你爹上京,咱们自然也要随他赴任!”一壁说着,一壁轻笑道:“我看你高兴傻了!娘刚听到消息的时候也同你一般,脑子嗡一下就空了!你爹也高兴坏了,这会人都不知道上哪儿去了!我去寻他去,里里外外还有好多事要商量呢!”
  她说着话就往外,宋研竹怔了片刻,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来:是了,长平县,她想起来了!
  上一世长平这个地方发了场山洪,当下便死了几十个百姓,罢免了父母官。上一世也有个倒霉蛋接任长平县县令,没想到过了没多久,长平县便爆发瘟疫,新任县令在任上没过一个月,还没过够父母官的瘾,就便一命呜呼见佛祖了!
  所以,这一世的倒霉蛋,变成了她的亲爹?
  天呐……宋研竹心下一沉,想要拦住金氏,又觉得找不到借口:这种高兴的节骨眼儿,她总不能当头棒喝,说你别去,会死?!
  别怕,宋研竹,别怕。她自我安慰着,长长地呼了口气:当年的那个倒霉县令听说就是当地的县丞直接升为县令的,所以按照时间,一个月内瘟疫就会爆发。在这之前,他们应当还在路上,还未赴任呢。只要在这之前,便能知道治疗瘟疫的办法,一切都好商量。
  她暗自盘算着,身后忽而有人伸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她惊了一跳,宋合庆跳到她跟前,眉开眼笑:“二姐姐可是得了消息,也在这偷着乐呢!”
  “宋秀才多大了,还这般不正经?是要吓死你姐姐么!”宋研竹翻了个白眼,宋合庆笑道:“我这不是高兴么?我一直惦记着姐姐对我说过的那些,你说光京师一条小吃街,就有葱泼兔、茸割肉胡饼、鹅梨、乌李、炒银杏果子、小窝窝、肉末烧饼、豌豆黄、芸豆卷……”
  说着说着,口水都要流出来,宋研竹手指并拢在他脑袋上一敲,道:“怎么只惦念着吃!”
  “不不不,我还惦念继昌表哥呢!舅舅待咱们好,到了京城咱们还能倚靠他们,也不用再在这受大伯母他们的气了!”
  “……”宋研竹好奇问道,“大伯母又怎么了?”
  宋合庆撇撇嘴道:“听说大伯生大伯母的气,不大搭理她。大伯母受了冷落,便隔着墙骂咱们,言语不大好听!大哥说大伯母怕是得了失心疯了,让我别与她计较!”
  “那就是了,你一个大男人,同她计较什么!”宋研竹笑道。
  “我就是听不得……”宋合庆低了声音,忽而想起什么道:“对了,姐姐,我姐夫……哦不是,赵六哥这几日寻你没!”
  “再瞎叫把你舌头剪了!”宋研竹威胁道。
  也真是奇了怪了,那日金氏分明说赵戎曾经上门求亲,她一直还想如何面对赵戎,可是赵戎这几日却是无声无息,半个人影也不见。好在那日的事情只有金氏四人知道,旁人一概不知,她也只当没有这回事,只等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眼见着咱们就要离开这儿了,他也得抓抓紧啊!不然到了京城那样的花花世界,好男儿琳琅满目,你要是被人抢了可咋办!”宋合庆碎碎念着,宋研竹眼风一扫,他忙往后退了两步。
  “二姐姐这般凶巴巴的,嫁不出去可怎么办!”宋合庆还要再念,宋研竹扬手便要打,他往后退了两步,吐吐舌头道:“我去金玉满口找大哥告状去,就说你欺负我!”
  “看我不打你!”宋研竹追着要打,宋合庆脚下抹油一般早就飞奔走了。
  听说宋欢竹成亲的流水宴,最重要的一道的鸾凤和鸣便是刘世昌主厨,便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九王也赞不绝口。那日后,金玉食坊的生意真正日上,两个店都是人流如织,宋承庆忙得脚不点地,赚了个盆满钵满。
  “若是要去京城,大哥的金玉食坊可以在那开几家分店,合哥儿还得重新找学堂,娘终于摆脱祖母,舅舅在京城,大家也有了依靠……”宋研竹碎碎念着,还有她爹宋盛明,虽然接了个颇为倒霉的差事,有她在,相信能逢凶化吉,步步高升。
  未来的一切看起来都很美好和顺遂,似乎一眼便能看到坦途。那她呢?
  离开建州?
  眼前忽而浮现两张脸,一个是赵戎阳光灿烂的站着,神采飞扬唤她:“二妹妹。谁欺负,我替你打死他去!”
  一个是陶墨言站在望江亭里,眸光潋滟地望着他,““宋研竹,我带你私奔好不好?”
  谁先对谁动了心,谁又说的清?
  宋研竹踟蹰着,左右踱着步子。一开门,桌上放着把紫玉笛,每日仿佛琢磨,处处拿在手边,觉得沁凉,不多时便觉得温润。搁在嘴边一吹,音也不成音。
  “骗子。”宋研竹顿觉索然,将那笛子扔在一边,拿了本书盖在脸上,躺在贵妃榻上,恍恍惚惚便睡着了。
  正做着光怪陆离的梦,屋子外忽而一阵乱响,宋研竹猛然惊醒,出得门去,就见宋承庆站在门口,宋喜竹挣扎着要冲进来。
  平宝儿拦住她道:“三小姐,二小姐正在休息,您不能进去!”
  “让我进去……”宋喜竹急求出口,一眼瞧见宋研竹,挣扎着冲进来。
  宋研竹唬了一跳,宋喜竹已经跪到跟前,满脸都是泪水,泣不成声道:“二姐姐,我求求你,救救我刘郎吧!”
  “刘郎?”宋研竹一怔,忽而想起来那日金氏说过,宋喜竹那情郎叫刘焕。
  定睛一看,从前看起来小小的宋喜竹胖了不少,皮肤也粗糙了,眼皮子浮肿起来,好看的双眼皮变成了单眼皮。小腹平坦,看样子孩子是没了。
  “你的刘郎又不在我这……”宋研竹正要推辞,宋喜竹攀住她的腿,道:“二姐姐,大姐姐眼下在京城,我娘她自顾不暇,甚至恨不得我死了莫要丢人现眼,三婶娘恨我娘,连带着厌弃我。眼下我只能求你了……从前是我对不住你,我已经知道错了,我知道你心最软,就求求你救救我刘郎吧!我没能保住他的孩子,是我无能,我不能再连累他丢了性命啊!求求你了,二姐姐!大哥……大哥,求求你帮帮我吧,我已经无路可走了!”
  从前的千金娇小姐,事事冲动蛮横,万事都不放在心上,不放在眼里,如今却因为一个男人跪在她的跟前。这才不过短短几个月罢了……
  宋研竹不由凝神望着眼前的宋喜竹。


第119章 鱼蒙

  宋承庆心生怜悯,却又怒其不争:“胡闹!什么刘郎,不过就是个骗子。若是不离了他,将来定有受苦受难的时候!”
  “刘郎不是骗子!”宋喜竹斩钉截铁道,“我晓得娘在想些什么,她不过就是嫌弃刘郎无权无势罢了。是,刘郎没有权势,可他却是真心待我好,他说了,只要我嫁给他,他这一辈子都待我如珠如宝!”
  “你娘莫非没告诉你,他曾经活活打死过三个妻子,还在外头骗财骗色么?饶是这样你也信他能待你好一辈子?”宋承庆疑惑道。
  宋喜竹道:“他从来不曾骗过我,他那头三个妻子嫌贫爱富,在外头勾搭人,被打死也是活该!骗财骗色?那不过是外头人污蔑他的!”
  “……”宋承庆懊恼地挠挠头,这真是被下了降头了,怎么说都说不通。
  宋研竹深深叹了口气道,事情到了这步田地,她仍是执迷不悔,帮她又有何用,若是将来她再在那个那人身上栽了跟头,还得怨恨上她。不止她,还有她那个有理都说不清的娘……
  想起袁氏,宋研竹不由打了个冷战,正要下逐客令,宋承庆率先扬声道:“人都死了么!三小姐身子不舒服你们瞧不见啊!还不送她回去休息!”
  几个婆子冲上来,架着宋喜竹就往外走,宋喜竹哭得泣不成声了,仍在断断续续哀求着,斜后方突然冲出一个人来,二话不说就在她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只听“啪”一声,她的哽咽声戛然而止。
  袁氏收回巴掌,怒其不争地骂道:“你求她做什么?你莫非忘了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惨?你忘了,你是因为谁才会被送到岭南,若不是到了岭南,又怎么会遇上那个畜生!谁才是害你的罪魁祸首,你全都忘了么!”
  袁氏怨怼的眼神里含着的浓浓杀气让宋承庆不寒而栗,他不由上前两步,将宋研竹护在身后。
  “大嫂真是好大的脾气!”只听身后一声嗤笑,众人齐齐回头,只见宋盛明身边站着宋盛远,宋盛明一脸淡然,宋盛远却是金蹙眉头。
  “方才大嫂说的话,大哥也听见了。论理儿,长辈教训晚辈几句也是无可厚非,可若是不分青红皂白这样泼脏水,让旁人听见了,还真当您屋里出的那些事儿都是我二房的人害得,这可不大好!”宋盛明淡淡说着,一壁将一双儿女护在身后,低声道:“没事儿吧?”
  宋研竹轻轻摇头,宋盛明拍拍她的手,权当安慰了。
  宋盛远面色铁青,当下沉了脸道:“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给我滚回府里,若是再让我瞧见你到这儿来寻衅滋事,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话虽是对着宋喜竹说的,可饶是谁也听明白里头的寒意,袁氏当下面色苍白,哆嗦着嘴皮子道:“老爷……”
  宋盛远不耐烦,一挥手道:“滚!”
  ******
  “听说大老爷把三小姐送到乡下庄子里去了,这回却是派了四个婆子跟着,不让她动半步。老太太让夫人写信给大姑奶奶,让她替三小姐寻觅一门亲事,只要定下来,就立刻把三小姐嫁出去,省得横生事端。”平宝儿麻利地递上一杯茶,“还听说大老爷想要休了大夫人,大夫人的娘家人正上门求情呢!”
  “你倒成了顺风耳了?”宋研竹打趣道。
  平宝儿一笑,嘴边两个梨涡格外甜美:“您不晓得,大老爷和大夫人每回吵架便跟要抄家一般,声音大得整个府邸都能听见。大夫人一向苛待下人,大房的那些下人都是有苦难言,恨不得换个主母才能过上好日子……若想打听隔壁的消息,真是简单极了。”
  “好在咱们快走了,隔壁的那些腌臜事咱们也只当个笑话听听。”
  宋研竹端起茶杯,还未入口便闻见一阵淡淡的桂花香,不由问道:“桂花茶?里头还加了些薄荷和芍药?”
  “小姐鼻子可真灵!”平宝儿笑道:“桂花又叫九里香,常饮能止咳化痰,还能宁神静气。奴婢瞧您近来总咳嗽,喝这个应当管用。”
  “你懂得倒是多!”宋研竹笑着回道。一低头,只见平宝儿手不由一顿,茶汤洒在桌面上,她拿了干布擦擦桌子,讪讪道:“都是我爹告诉奴婢的,奴婢哪儿有这本事。”
  宋研竹这才想起来,平宝儿一早回过一趟家门。若是要去京城,初夏自然是没有问题,她没有什么家人,打小便住在府里。平宝儿却是不同,还有爹娘兄弟在建州。
  “我虽舍不得你,可也不能生生把你们骨肉拆散。你若是想要留下,我自然不能强把你带走。”宋研竹说道。
  平宝儿道:“奴婢已经同爹娘商量过了,还是跟着小姐!”摇摇头,不肯跟宋研竹分开,“爹娘说,他们祖祖辈辈都呆在建州,也没见过外头的样子,所以想带着平安、平生一同到京师长长见识。只要一家人在一起,上哪儿都能混口饭吃!”
  “你爹娘也要跟着上京?”宋研竹讶异道。
  平宝儿点点头道:“爹娘从前便有这个打算,正好有这个机会,正好随我一同上京!”顿了顿,道,“除非您不要了,否则奴婢就一直跟在您身边伺候着!”
  “好好好!”宋研竹答道,又呷了一口茶,轻声道:“你很久没给我泡那安神茶了。近来我睡得不好,一会你再给我泡一杯来。”
  “哦!”平宝儿应道。
  宋研竹看她愣了一会,不知怎么,眼眶忽而有些泛红,转身的时候还抹了眼泪。
  走出门时,正好与进门的初夏迎头撞上,她忙侧身让开,自个儿出了门。初夏心里不安,对宋研竹道:“平宝儿不知怎么了,这几日总是魂不守舍的,昨儿半夜起来,我还见到她坐在床沿抹眼泪。莫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宋研竹摇头道:“应当不会,方才他还说他爹娘要随咱们去京里见见世面,也不见她说家里出什么事……”
  “平宝儿瞧着大大咧咧,心里头却最能藏得住事情,奴婢就怕她家中出了事,又不肯说!”初下低声道。
  宋研竹默了默,想起方才平宝儿无缘无故红着眼抹眼泪的样子,顿觉有些担忧,斟酌了片刻,道:“她家的茶水铺子在哪儿你可晓得?她既不说,咱们自个儿去看看便是!”
  “这……”初夏有些迟疑,宋研竹道:“咱们在庄子里时,平宝儿爹娘帮了咱们不少忙,若是当真出了什么事,咱们该帮也应当帮忙!”
  “那好吧!”初夏定定心,道:“我这就去安排马车!”
  刘长寿家的茶水铺子很好认,就在靠近城门的地方,转角一间小铺子,搭了两个凉棚,酒招上写着“长寿茶铺”,坐了三三两两的客人。
  走近了,还能闻见淡淡的青草香味。
  刘长寿正在铺子里忙碌着,刘家嫂子带着两个孩子,正在低头说笑。
  宋研竹站在一旁,只见一家人和乐融融,十分安好,心里头不由落下一颗石头。
  也是平安眼尖,一眼看到宋研竹,起初还不信,拉拉刘嫂的衣袖,低声道:“娘,娘,你看那是不是仙女姐姐!”
  刘嫂顺他的手望去,之间宋研竹对她微微颔首,二话不说忙站起来,将人迎到棚子里。
  “真是仙女姐姐啊!”平安高兴地想要上前搭话,又不好意思地往刘嫂身后缩,刘嫂扬声道:“当家的,你快看看是谁来了!平安,平生,还不叫人!”
  平安三两步奔到跟前,高兴地唤道:“二小姐!”
  刘长寿地忙擦擦手,正要行礼,宋研竹忙拦住他。
  初夏笑道:“二小姐恰好路过此处,说要来看看刘大哥,刘大嫂,二位可还安好?”
  “好好好!”刘长寿憨厚地点头,迎宋研竹坐下,又有大海碗装了满满一碗茶,抓了些瓜子花生送上来,“小姐别嫌弃,我这店里小,只有这些东西。”
  “这茶好,喝了消暑养炎,还能让人变聪明!”平生适时地冒了一句,刘嫂摸摸他的头,不有意思笑道:“这孩子总在店里帮忙招揽客人,词儿说多了都会背了!”
  宋研竹噗哧一笑,当下里拿起海碗呼呼喝了小半碗,刘长寿眉开眼笑,忽而又担忧道:“小姐,是不是我家平宝儿做错了什么,劳动您过来告诉我?”
  “不不不,”宋研竹忙摆手道:“平宝儿挺好的,我就是路过此处,想着来看看二位的!”
  “那就好!”刘长寿松了一口气。宋研竹扫视一眼茶摊,干净,整洁,同旁的地方不同的是,店里墙上还挂着一排木牌子,像是菜谱一般,写着“生地豆卷茶、当归羌茶当、归川楝茶、五味子茶、芦麦茶”等等,一眼看下来,竟是有五十来种。
  “玉竹薄茶?”宋研竹默默念着,笑道:“怪道平宝儿总弄个各种茶与我喝,原来家里就是个药茶铺子……刘大哥原先是郎中?”
  “哪里!”刘长寿笑道:“我一向大字不识,哪儿懂得这些!”
  宋研竹手一顿,若无其事问道:“我还以为是刘大哥家里的私方呢。”
  “我祖辈三代为农,哪儿晓得这些!”刘长寿憨厚地摸摸头,宋研竹面色凝滞,强自带着笑意问道:“今日府里忙着搬家,平宝儿怕也不得空来看望您……”
  “平宝儿昨儿还回来一趟呢!”刘长寿笑笑道:“等过些日子我也带着一家老小到京城去,到时候再请小姐来家喝茶!”
  宋研竹牵强地笑笑,又随意聊了两句,便起身离开。
  一路疾行,宋研竹的脑子里不断浮现当日平宝儿送上那安神茶时说的话,“这都是奴婢家里的私方”,私方,私方……她一早压根没回过家,那安神茶更不是她家的私方!安神茶,她为什么总觉得那个口感很熟悉?
  到底在哪儿喝过呢?
  平宝儿的身上又藏着什么秘密?
  回府许久,宋研竹仍旧兀自出神,默默走到平宝儿的窗外,只见她正躲在一旁悄悄抹泪。许是听见了什么声响,她忙抬头,见是宋研竹,忙低头慌忙地抹了把泪,笑着迎上来道:“小姐找奴婢有事?”
  “你……”宋研竹正要开口,身后忽而响起一声轻笑,宋研竹一回头,就见赵九卿满面笑意地站在她的跟前,道:“好你个研儿,回来这么久竟也不来看我!”


第120章 鱼蒙

  宋研竹高兴地扑上去道:“九姐姐,你怎么来啦!”
  “还不是怕你这小没良心的忘了我!”赵九卿上前便刮了下宋研竹的鼻子。宋研竹躲不及,搂住她的手臂告罪道:“姐姐婚期将近,我哪儿敢打扰!”
  “你倒还记得我婚期将近啊!”赵九卿佯怒,抬手就要挠宋研竹痒痒,宋研竹赶忙告饶,赵九卿这才住了手道:“听说河西岸有个花灯节,甚是热闹,我想让你陪我去看看,你去是不去!”
  “姐姐开口,哪有不应的道理!”宋研竹笑着应下。眼见着天将黑,宋研竹特意留赵九卿用了晚饭,二人说说闹闹,好不惬意。席间宋研竹试探了问了两句赵戎,赵九卿浑然不在意地答道:“他还能干嘛,整日里读书写字,恨不能将一个人掰成两个人用。此刻若是能有红袖添香,想必能如虎添翼。”
  说完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宋研竹,宋研竹赶忙将话题岔开。
  等天黑了二人便乘马车来到西岸,因着将近中秋节,建州城临街楼上皆张灯结彩,便是灯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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