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泊在异界的日子里-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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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试试！”
　　亢蝶兴致大增，找了一处灌木之后，也发现了锦鹑的巢穴，不一会儿功夫，已经捉了十来只锦鹑。
　　“够了。”
　　如不是亢金龙阻止，亢蝶还真想将这林子里的锦鹑一扫而空。
　　回到木屋，亢金龙扔了四、五只锦鹑给那三条馋得口角流涎的猎犬，其它的都掐断脖子扔到灶间，让亢蝶处理。
　　在亢金龙祖孙俩收拾锦鹑的时候，晴儿和菲尼克斯也出去了，不一会儿功夫，两个人又转了回来，手里还提着三只野鸭。
　　“好箭法，是菲尼克斯的杰作吧？”
　　亢金龙看了一眼那三只野鸭脖子上的伤口，眼睛顿时一亮。
　　“是啊，他神气了，结果就要我下厨。”晴儿没好气的瞪了菲尼克斯一眼，将鸭子拿去收拾……大约过了十来分钟之后，灶间里传来一片诱人的香味，引得那三条猎犬在灶间门口转来转去。
　　……
　　等晴儿将两盘切成薄片的清蒸鸭肉端上桌后，那锅汤也炖好了，亢蝶用一个小盆盛了锦鹑汤端上来，亢金龙将上面的一层浮油撇净，然后一人一大碗，连汤带肉，香气扑鼻。
　　晴儿撕了一小条肉，放在嘴里仔细咀嚼了几下，不禁赞道：“真香！”
　　菲尼克斯闻到这香味，更是食指大动，喝了一大口汤后，又撕下一条子肉塞进嘴里，细细的品味起来。
　　“味道不错，林姑娘，想不到你竟然有如此手艺！”
　　亢金龙夹了一片晴儿做的清蒸鸭肉，也不禁赞叹道……这顿饭虽然只有两个菜，四个人却如同风卷残云一般，吃得不亦乐乎，晴儿高兴得都把早已准备好的酒忘记拿出。


第一百九十七节
　　“这锦鹑的味道还很是不错，雨晴，一定要多打一些，留着以后慢慢吃。”
　　看着那个已经空空如也的汤盆，菲尼克斯犹有回味的咂着嘴说道。
　　“你休想！”
　　晴儿警惕的看着他，这家伙是想拿自己当免费厨子呢……想得美，本小姐不侍候！
　　　　菲尼克斯的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明明想法已经被人看穿，却丝毫不动声色，见晴儿不上当，他一转手，冲亢蝶招招手，小妮子如同中了魔障似的就跟他出去了。
　　“这个花心大萝卜……”
　　晴儿狠狠的瞪着菲尼克斯的背影，浑然没有想过对方花不花心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天色将黑的时候，菲尼克斯一脸赋笑的和亢蝶回来了（万人迷大呼冤枉：俺哪里笑了，只是嘴巴喊得有些抽筋罢了），亢蝶的小脸贼兮兮的，头发上还沾着草屑，这一男一女这副模样回来，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不好的地方……晴儿虽然不会相信当真发生那种事，可她真的很想看到菲尼克斯被亢金龙长矛追打的样子。
　　她所希望看到的场景并没有发生，相反，那个亢金龙和菲尼克斯这一老一少颇为投契，两个人谈起弓猎之道，就像是两位许久不见的老朋友，笑语盈屋，亢蝶则作出一副花痴状，左看看亢金龙、右看看菲尼克斯，听从不像听众，裁判不像裁判的，也不知道傻笑什么，貌似……就她一个人被排除在外了。
　　耸耸肩，晴儿从空间里取出两付扑克牌，这两复牌可来之不易，用她用风狼皮经过特殊药剂的浸泡，好不容易才做成的，完全由手工制作，就连绘制的颜料也是她用了二十四种材料调制出来，瑟斯兰恩有好几次要花大价钱买下来，她都没有答应。
　　“哇！玩扑克，雨晴，一个人玩多没意思，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们一起玩吧。”
　　菲尼克斯的注意力很‘配合’的扫了过来……这家伙也对这两幅扑克朝思暮想了很久，只是他更为脱线，竟然想一文不付的活得这两付牌，结果气得晴儿又一次直接释放了一堆火球将他砸出帐篷。
　　在这种时代，尤其是这种偏远的地方，娱乐活动是非常少的，菲尼克斯玩这扑克牌已经委熟练了，由他讲解一番再实践了几回之后，亢金龙和亢蝶也马上喜欢上了这种活动，四个人一直玩到半夜才尽欢而散，一人一间房倒也睡得十分踏实……为了安全起见，在睡觉的时候，晴儿将士兵放出来警戒，它躲在门后，如果不是有心，乍一进来个人，绝对想不到房门里还有这么一个家伙。
　　……
　　第二天，正式的狩猎活动开始，在出发之前，晴儿和菲尼克斯见亢老爷子碗啊、碟啊的摆了好几个，嘴里念念有词，菲尼克斯诧异的问道：“村长他这是在施法吗？”
　　亢蝶笑得差点儿岔气：“逗死人了，老祖宗这是在向山神祷告，保佑这次打猎一切顺利，顺便告罪的。”
　　“告罪？”
　　晴儿和菲尼克斯两个人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是啊，老人们常说，这林子里的飞禽走兽都是山神的子女血脉，我们为了生活才不得不猎杀它们，自然要祈求山神的原谅。”亢蝶认真的说道。
　　“……”
　　晴儿和菲尼克斯相顾无言……杀了人家的子女还要救保佑、原谅，这未免太强悍了吧？
　　亢金龙很快便祷告完毕，见了晴儿和菲尼克斯脸上的神情只是淡淡一笑，人在年轻的时候对于鬼神殊少敬意，他在年轻时也经（书）历（网）过，包括亢龙和亢蝶也都在内，这是很正常的，无须强求。
　　三条猎犬在前面，亢金龙白须飘拂跟在后面，肩上还扛着一根长矛，菲尼克斯还是背着那张猎弓，亢蝶则手执比她身高还要高出一截的长矛，不时呼喝有声，一付煞有介事的样子。
　　“蝶儿，猎物听了声音会逃跑的，再胡乱出声，小心赶你回去。”亢金龙回过头，瞪了她一眼。
　　“别，我从现在起，不说话就是了。”亢蝶吓了一跳，嘴巴立即闭得紧紧的，大有打死也不开口的意思。
　　“打猎是门学问，也是门艺术，现在年轻人一提起打猎，就知道拿着弓啊、枪啊的跟野兽玩命，玩死野兽，是他小子运气；若是被野兽玩死，嗐！”
　　亢金龙一边说着，一边在树下、灌木丛中、草丛里布下夹子，有时候还在树下埋上一个套子，那些套索都是用一种特殊的藤类植物编制而成，十分的坚韧。
　　在布置好陷阱之后，菲尼克斯急不耐的向亢金龙问道：“村长，你昨天不是说要领我们去猎野牛吗？”
　　“别急，我们吃完午饭再去。”
　　　　亢金龙不慌不忙的下好最后一个套子，四个人迅速的返回木屋。
　　回道木屋后，亢金龙打开灶间的一块地板……晴儿这才发现，原来这地板下面还悬挂着一张网，菲尼克斯忙上前帮着将网拉起来，十几尾大鱼正在活蹦乱跳，其中就有六、七尾青罗鱼，另外还有鲫鱼、鲶鱼、鲑鱼。
　　　　“耶！中午有鱼吃了！”
　　亢蝶兴奋地叫。
　　“想吃啊……自己做去。”
　　亢金龙笑着将一条青罗鱼摘下来扔给亢蝶，后来‘啊’的一声惊叫，跳出去一米多远，那条青罗鱼用尾巴拼命的拍打着地板，竭力想挪回水里……无奈力气耗尽，也只能挪出去尺许，尾巴无力的垂下。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这鱼要成精了呢！”
　　亢蝶吐了下舌头，过去小心翼翼的把那条足有四、五斤的大鱼捧起来，开始收拾。
　　　　“雨晴，我想……”
　　菲尼克斯开始用他那双能灭杀除了晴儿之外所有少女的眼睛看着她，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样令人恼不得、笑不得。
　　“去死吧。”
　　晴儿一记飞踢，菲尼克斯灵活地一闪，又作揖，又拱手的……看到一个金发男行中国式的古礼，晴儿有些忍俊不禁，追杀的气势也骤然中断。
　　她取了一条三斤来重的鲑鱼道：“村长，我也做一条鱼给你们尝尝。”
　　将鱼的内脏取出之后，晴儿用刀背将鱼鳞一点点儿地刮去，然后麻利的剁下鱼头，紧接着用刀将鱼一分两开，然后便是去皮、改刀、去刺……不一会儿功夫，整条鱼只剩下整整齐齐的净肉放在盘里。
　　然后，她从空间里取出装着醋和芥末的调料瓶，在案板上将那四条净肉切成薄片，每一片都是一刀切成，薄厚均匀，然后她将这些满片错落有致的排放在陶盘里，用醋将它们细致的淋了一遍。
　　“完成了！”
　　晴儿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这些生鱼片色泽晶莹，光是看着就勾起人的无限食欲。
　　“真漂亮！”
　　菲尼克斯一脸陶醉的盯着那盘生鱼片，就像是在欣赏一幅画。
　　“难道这就做完了？”
　　亢蝶侧着头问道。
　　“这鱼还是生的，不需要加热做熟吗？”亢金龙疑惑地问。
　　“这叫生鱼片，就是要生吃的。”
　　菲尼克斯以前在晴儿那里吃过一次，他迫不及待的夹起一片，蘸了蘸佐料放进嘴里。
　　“唔，好吃极了！”他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真的要生吃。”
　　亢金龙还没反应过来，亢蝶已经先夹起一片，在作料里蘸了蘸，跟舍生取义似的放进嘴里。
　　“嗯，不错，的确好吃！”
　　鲜嫩酥滑的口感让她赞不绝口。
　　“真有那么好吃？”
　　亢金龙半信半疑的也夹起一片放在嘴里……“确实不错，想不到这鱼生着吃也这么好吃。”
　　　　一盘生鱼片很快就被四个人消灭干净，菲尼克斯意犹未尽的看着旁边水盆里那几条游动的鲑鱼。
　　“该尝尝蝶儿的手艺了！”
　　诱人的鱼香早就在屋子里飘逸，晴儿也忍不住舌下生津。
　　青罗鱼的肉质不仅鲜嫩滑美，更有一丝淡淡的水果似的香气，这回晴儿没等菲尼克斯建议，便将剩下那几条青罗鱼收进了空间，那章捞鱼的网再次放了下去，估计晚上又会有十几条鱼入网。
　　吃饭午饭，四个人来到湖边，沿着湖岸前行，野生动物们都是很守规矩的，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该哪个物种喝水，都有一定的规律，有时候看到一头老虎和一群水鸟在一个地方喝水，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在这处水源地，似乎所有的动物都不愿意让它沾上血腥，很少有在这里捕猎的情景。
　　“在这里了。”
　　亢金龙蹲在一条小径上，指着其中几行脚印道：“这就是野牛留下的足迹，这几行是新留下的，如果没有意外情况的话，我们的猎物很快就要在这儿出现了。”
　　“菲尼克斯，我在一号狙击点！攻击完我，我会从这里撒，你在二号狙击点，如果那头野牛没有死，你就在它经过这个地方时，补上第二击。”亢金龙指点着他早已经相好的位置说道。
　　“不行，这一号位置应该由我来负责。”
　　菲尼克斯坚持道。这一号狙击位置最为凶险，如果一击不中，那些野兽也发起狂来可是要命的，他好歹也是……游吟诗人，对付这种情况可比一个一百多岁的老头子强。
　　“嗨，菲尼克斯先生，打猎无关于勇气，这是一种乐趣，你是在剥夺一个老头子的乐趣，这是极为不人道的。”亢金龙笑着拒绝了菲尼克斯的建议。
　　“村长说的对，这是一种乐趣，菲尼克斯，只要你的行动快一些，准确一些。村长就不会有危险。”
　　晴儿在一旁说道。
　　“放心吧，我会做到的。”
　　菲尼克斯见晴儿也这样说，只好同意。事实上，有他和晴儿在这里，便是一头妖兽出现在这里，也不容易伤到亢金龙。
　　众人在林子里相好地点之后，便迅速的隐藏起来，看看树下渐渐走远的亢金龙，亢蝶高声喊道：“老祖宗，小心啊！”
　　亢金龙挥挥手，回头将手指在最前竖起，老头子的身法矫健得不输于年轻人，几个起落之后，已经消失在树丛的后面。
　　“放心。蝶儿，菲尼克斯不让村长出事的。”
　　晴儿拉着亢蝶躲在树后，轻声安慰道。
　　“嗯。”
　　有一种女人对于自己抱有好感的男人总是盲目的相信，亢蝶毫无疑问就是这种女孩子，一听到菲尼克斯的名字，她就完全放心了，十分乖巧的趴在晴儿身边。
　　森林中又恢复了平静，渐渐的，刚才被四个人惊扰了的虫子们又开始叫唤了，引起来一系列的反响，就连岸边的水禽们也开始聒噪起来。
　　等待！
　　默默的等待，四个人仿佛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大约个哦了半个小时左右，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和悉悉索索枝叶拂动的声音从小径尽头传来，亢蝶的小手立即攥住了晴儿的手臂……晴儿苦笑，小丫头的手劲还真是不小。
　　过了一会儿，声音越发的清晰，震动也越来越明显，一颗巨大的牛头从森林里探了出来，向四周看了看，巨大的身躯使露了出来，缓步走向湖边。
　　哇塞！这还是野牛吗？
　　晴儿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了，这炎黄大陆上的野兽大得不成样子，这头野牛各自比她见过额最大的非洲象都有得一拼。
　　这是一头成年的公牛，一身火红色的皮毛隐泛亮光，身长足有四、五米，身高近三米，雄壮的身躯给人一种小山般的压迫感。它从容不迫的走向湖岸，四肢的运动给人一种很有韵律的感觉，这让晴儿突然想起在学校时，一位高才所说的话：对牛弹琴牛不入耳，那是因为弹琴的人在音乐的造诣上不如牛所造成的，只不过牛不会说话，而弹琴的人羞于说出事实罢了。
　　想到这里，晴儿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容。
　　一旁的亢蝶本来紧张得要命，一转头却发现晴儿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不禁有些害怕，连忙掐了她一下。
　　“咝~怎么了？”
　　　　晴儿吃痛，不解地看望亢蝶。
　　“林姐姐，你没事吧？”
　　亢蝶一脸担忧的问道。
　　“我没事，有事的是那头牛。”
　　晴儿不明所以，见她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以为她是被那野牛吓着了，拍拍她的后背，两个人再次看向那头野牛。


第一百九十八节
　　　　打猎是一种享受。
　　只要是一个有经验的猎人，都能够轻松射中这头庞然大物的心脏。但是，危险也就从这第一箭开始，野牛这种动物的生命力极其顽强，既使是射中了心脏，它也不会立即死亡。
　　　　湖面上风平浪静，岸边正在喝水的野牛疑惑的抬起头，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安静。
　　一只飞起的水鸟暂时的引起了野牛的注意，它的目光随了过去……就在这时，亢金龙从草丛中长身而起，一张弓瞬时拉如满月……
　　‘嗖！’
　　长长的箭矢如同流星一般划空射向野牛。
　　箭矢破空的声音引起了野牛的警惕，它刚想转身，为时已晚，长箭已经深深的扎进了身体，虽然有着厚重的皮毛和结实的肌肉，箭矢已经射进了它的心脏，强大的打击力竟然使野牛侧滑了几步，险些摔倒。
　　“好漂亮的穿心一箭！”
　　晴儿低声赞道。
　　“快离开啊，老祖宗！”
　　　　亢蝶攥起了拳头，就差放声大喊。
　　野牛并没有倒下，它最终还是站住了，它疑惑的眨着大眼睛，似乎被这突然的大击弄懵了。
　　“赶快倒下去吧！”菲尼克斯也在二号狙击位置祈祷。
　　但野牛还是抬起了脑袋，转向箭飞来的方向，两只已经充血的眼睛瞄上了亢金龙。
　　‘吽——’
　　一声沉闷的吼声，野牛脚下加速，开始向亢金龙的方向狂奔而去……在这一刹那，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晴儿已经准备好魔法，随时可以支援。
　　“老祖宗，快离开那儿！”
　　晴儿一把没按住，亢蝶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声喊道。
　　糟糕！
　　晴儿想阻止时，已经是来不及了，那头正在追赶亢金龙的野牛很容易就发现了亢蝶，而且做出了一个很聪明的判断：那个人和前面正在奔跑的人是同伙，而且能力还要弱一些……它骤然转向，向亢蝶冲过来。
　　“啊！”
　　亢蝶吓得惊叫一声，身体仿佛都僵硬起来，愣愣的看着狂奔而来的野牛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狂奔的亢金龙愕然止步，不明白身后的脚步声为什么向另一个方向跑去，等他转过身发现野牛向亢蝶抛过去时，大惊失色，他和菲尼克斯已经距离很远……那头发狂的野兽燃烧了生命的潜能，速度不是他这个耆耆老人所能比拟的。
　　“村长，有雨晴在，蝶儿不会有事的。”
　　菲尼克斯也离开了二号狙击位置来到亢金龙身边。
　　“我知道……嗐，人老了，以后啊，我是再不敢进山了。”
　　亢金龙叹了口气，他年轻的时候，一穿射出，绝对是可以穿心而过，可现在……虽然看上去他的精力不输年轻人，可力量确实不如从前……不服老绝对不行了。
　　‘咚、咚——’
　　沉重的蹄声踏在地上如同战鼓一般，晴儿冷眼看着亢蝶如何应对。
　　“我……跟你拼了！”
　　　　亢蝶在惊愣了片刻之后，身体似乎又能活动了，让晴儿意外的是，她并没有吓得逃跑，而是用右手握紧长矛，向后扬起手臂，然后用力向前掷去——
　　　　‘呜！’
　　　　长矛带起一阵破空的啸声想野牛射去。
　　　　‘噗！’
　　　　长矛刺进了它的脖颈……足足扎进了一尺多深。
　　　　“耶！我射中它了！”
　　　　亢蝶高兴的叫了起来。
　　　　野牛突然站住，看着脖子上的长矛似乎有些发愣，不知道它是怎么跑到自己脖子上的。
　　　　‘吽！’
　　　　疼痛让野牛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它发出一声吼，猛的用力一甩头……一股鲜血顺着长矛从伤口飞出，它微微的刨了一下前蹄，再一次向还在庆祝的抗敌奔去。
　　　　“啊~它怎么还不死？”
　　　　亢蝶一抬头，那头野牛的脖子上鲜血如泉般喷涌，就这么可怖的冲了过来……她这回可真的是吓呆了。
　　　　晴儿也看着好笑，这头野牛也够顽强的，竟然捱了两次重击而不倒，可见这股怨气有多重。
　　　　眼见那头野牛已经冲至亢蝶面前，而她还在发呆，晴儿摇了摇头，伸手揽住亢蝶的腰肢，腾空而起……脚下的野牛狂奔而过。
　　　　眼前的故人突然莫名其妙的失去，野牛在冲过去之后，并没有试图去寻找它的仇人，它蓦然止步，呆呆的站在那里，低着头，似乎在凭吊什么……突然，野牛庞大的身躯微微摇晃了一下，一对前肢慢慢的软倒……
　　　　“吓、吓死我了！”
　　　　亢蝶这最后一下可真的吓着了，小脸儿都吓得煞白。
　　　　“没关系，蝶儿，你已经做得非常不错了，只是经验上还有欠缺。”
　　　　晴儿笑着安慰道。
　　　　亢金龙和菲尼克斯此时也已经赶过来，老头子对于所发生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在看了野牛脖子上的伤口之后，对于亢蝶的攻击精准度大加表扬……这一矛正好射中野牛的颈动脉，怪不得它会大出血呢。
　　　　“蝶儿，干得好！”
　　　　亢金龙摸了摸亢蝶的小脑袋：“老祖宗老了，以后这山上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老祖宗老当益壮，一点儿也不必年轻人差！”
　　　　亢蝶乖巧的抱着亢金龙的胳膊。
　　　　“不过，这么大个的家伙，怎么运它倒是人问题。”
　　　　亢金龙皱起了眉头。
　　　　“没关系，我来解决。”
　　　　晴儿来到野牛跟前，手一挥，便将它扔进了空间中。
　　　　“哇！林姐姐，你是怎么做到的。”
　　　　亢蝶瞪大了眼睛，惊奇的喊道。
　　　　“借助一件装备而已。”
　　　　晴儿淡淡的扯开话题：“快回去吧，我还等着再吃你做的青罗鱼呢。”
　　　　“好啊，林姐姐，你得把做生鱼片的方法交给我！”
　　　　亢蝶的注意力果然转移……不知不觉间，又已经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四个人踏着落日的余辉返回到青罗湖上的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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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阑珊，晴儿坐在屋顶，望着远处的山脊默然无语，身后传来轻微的声音……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菲尼克斯上来了。
　　　　“雨晴，是不是想去那座神秘的山谷？”
　　　　菲尼克斯还象往常那样坐在她身边。
　　　　“想，但不是现在。”
　　　　晴儿说道。
　　　　“办什么？”
　　　　菲尼克斯感到奇怪。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的家乡离艾柯斯大陆很远？”晴儿问道。
　　　　菲尼克斯思索了一下，“好象……听说过，对了，你的头发和皮肤的颜色都和这里的人相同，语言也相通……难道这里就是你的家乡？”
　　　　晴儿摇摇头道：“不，这里不是我的家乡。虽然这里的人也是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但他们只是和我家乡的人极其相像，我想这里一定有什么缘故。”
　　　　“那你的意思是？”菲尼克斯看着晴儿问道。
　　　　“我想在炎黄大陆转一圈，或许会了解一些情况，你愿意陪我吗？”晴儿随意的问道。
　　　　“愿意！但有所命，莫敢不从！”
　　　　菲尼克斯眨了眼睛：“不过——”
　　　　“不过什么，就你的花样多。”
　　　　晴儿瞪了他一眼：“说吧，什么条件？我可跟你说，别太过分喔！”
　　　　“嘿嘿，我陪你逛一回炎黄大陆，你好歹也陪我逛一回月光大陆，怎么样？”菲尼克斯试探的问道。
　　　　晴儿狐疑地看着他：“你笑得很诡异，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菲尼克斯立即收敛笑容，很是义正言辞地说道：“雨晴，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我菲尼克斯一向刚直不阿、忠贞不二、从一而终……”
　　　　“哈哈哈……菲尼克斯，你不要再说了，再说要弄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