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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绝妃天下-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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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几日,卿笛恍若换了一个。
每一日只呆在卿阁中处理折子。至于旁的人,除了花瑾能够自由出入卿阁,其他人一概不见。就连每一日的早朝都取消了。前朝之事交由傅盛和裴剑全权打理。而秦唯则是负责护着皇宫里宣墨和诸位妃嫔的安全,亦是脱不开身。
卿阁宛若与世隔绝,里面只点着一支蜡烛照明,完全不透光。花瑾每每进来都要给自己做好一番思想斗争。看着烛光映衬下卿笛憔悴的模样更是万分心疼。只是,不论怎样劝都不能叫卿笛走出卿阁半步。倒是玉祁寸步不离地守着卿笛,卿笛对它也不像往昔那般亲昵。到底是这身子熬不过,卿笛昏倒在卿阁中,还是花瑾前来送晚膳时发现。
许岑要请太医,被花瑾制止住。她想起卿笛身边的玉祁,让玉祁去请大夫。怎是信一个牲畜。说下话后又觉着委实是荒唐,对此便也没有上心。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玉祁就带着一个大夫过来。郎中给卿笛把脉后留下一个药方。待花瑾回过神来,那人已不见了身影。
药服下,卿笛的血从口中溢出。
一下子,醉芷阁乱了套。
花瑾忙里忙外,许岑静静地守在卿笛的床边,衣不解带地照顾。那日,卿笛吐出黑血后气色好了许多。花瑾和许岑也就不敢落下,一日三次为卿笛服药。
这一样艰难的日子一过便是三日。
三日后,锦绣城又下了一场雪。据老人们说,这是百十年来下的最大的一场雪。雪覆盖了整个锦绣城,一连数日都没有人敢上街走。厚重的雪压断了树的枯枝,冻死了新发的草芽。而在整个锦绣城最为贫穷的地方,被冻死的人不计其数。
这一个冬天的锦绣城,仿佛被死亡的气息所笼罩。
那一天,雪停之后,锦绣城出现了一个如雪一般的女子,素白的衣裳,白皙的肌肤,容颜倾城。举手投足之间,都有难以掩去的贵气。凡是见过卿笛的人都在议论,这女子倒是同她有几分相似,只是在一颦一笑中多了如雪一般的冰冷。她救济了不少的人,让他们避免被冻死的厄运。他们供奉她如神明,但在这女子当街杀掉一个对她微露色胆的员外时,他们登时信仰破灭。
他们说,这锦绣城惹上了神灵。
七日后,晴朗的午后。
卿笛转醒,眼神已不再如往昔那般请清明。她却是记得所有的事情。甫一醒来,卿笛就命花瑾为自己梳妆,又让许岑去准备膳食。待梳洗完毕,用膳过后,卿笛习惯性地抱起玉祁去卿阁处理折子。走出几步,看了看玉祁,心中十分异样。却也不肯再放下,大步去了卿阁。
裴剑和傅盛早已在卿阁里等候。
这日的卿阁被花瑾重新布置了一番,换了颜色明快的帘子,又将折子归置的整齐,且又命人里里外外打扫了一番。与前几日不见阳光的卿阁想必,叫人十分舒服。
二人坐在里面已经等了一两个时辰了。只怕又向前几日扑了个空。
傅盛起身在屋子里踱步,惹来裴剑的不满。裴剑道:“你倒是消停会儿,你这般急躁若是殿下能醒来,我又怎会在这里坐着。”
傅盛瞪了裴剑一眼。二人还欲争辩。
“这般没有规矩。”卿笛冷冷地扫视了眼这样两人,径自走到桌案前坐下,“这几日,锦绣城可还是太平?或者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那二人出奇地安静。
卿笛登时声音又冷了几分,道:“莫不是二位相爷为难?”
裴剑登时屈膝,道:“微臣不敢。这几日,锦绣城出现了一位女子,惹得百姓人心惶惶。殿下昏迷中,微臣不敢断下定论。今日,微臣和傅相便是来请殿下拿一个主意。”
卿笛比了一个手势。傅盛将这些日子自己所看见的,坊间传言,手下收集来的情报都给卿笛复述了一遍。背后冷汗涔涔,偷偷地抬头看了眼卿笛又被吓得低了头。
那眼神,分明是听到猎物出现的狂喜。片刻之余,卿笛道:“起来吧。明日傍晚十分,你们同秦将军带领三千骑兵陪本宫去会会故人。多年不见,她的功夫定是有许多长进。明日,在西街设下埋伏,切记要护得百姓周全。”
“是殿下。”
卿笛神色中有了几分疲惫,道:“下去吧。本宫乏了。”
送走了傅盛和裴剑,卿笛眉宇间是难以掩饰的疲惫。笑着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摘下面纱,那疤痕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了。将目光放在玉祁的身上,它竟然在这里都能睡着。许是连卿笛都不知晓,她的眸子上染上了一层温柔。
花瑾是见裴剑和傅盛都离开才敢进来看卿笛。瞧见笑的温柔的卿笛委实是被吓了一跳。卿笛迅速敛去温柔,将玉祁交给花瑾,又吩咐她取来那白狐衣。待花瑾再来,偌大的卿阁哪里还有卿笛的影子。知晓她的性子,花瑾抱着玉祁悄悄地离开卿阁。
殊不知,此刻的卿笛正在卿阁中的密室里。
卿笛看着那挣脱枷锁的钳制紧紧相拥的二人,笑容嘲讽且不屑。周身散发着戾气,吓得韵秀夫人在华胤天的怀中瑟瑟发抖。
卿笛某种闪烁着嗜血的光芒,道:“你们的故人来了。你说,她会放过你们吗?”

☆、第伍拾肆章 云雾散(2)上

02
华胤天护着韵秀,冷冰冰地看着卿笛。半晌,他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华胤天,这辈子,你最对不起的人是谁?可是还有印象吗?”卿笛的声线冰冷。宛若一把以冰铸成的钥匙,打开尘封的记忆。
少女的笑颜,娇羞的神色出现在华胤天的脑海中。让他头痛欲裂。丢开那楚楚可怜的韵秀,在一旁以头磕地。在看向卿笛的眼神变得十分复杂。他颓然地跌坐在地上,到底是忘记了多少?到底是忘记了多少?
卿笛目光冰冷,站在那里,并没有要靠近他们半步的意思。用灵术将两人丢在一边,宛若弃物。华胤天却是不肯再靠近韵秀半分,满眼都是厌恶。
韵秀看着这一切,发疯地大叫。即便是手脚都被铐住,仍旧不妨碍她上前去找卿笛泄愤。却是还未靠近卿笛,手筋脚筋就被挑断。她面色惨白地跌倒在地上,恶狠狠地瞪着卿笛。到底也是在一起生活了几千年的妻子,眼中流露出不忍。不过是一瞬间,那股情绪叫卿笛用冰冷的目光生生地逼回去。华胤天叹息,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
卿笛走上前,轻佻起韵秀的下巴,道:“当年你逼迫我的母亲要还魂石时,可是想过会有今天?韵秀,韵秀,你生了个傻女儿。当年你们联合起来害本座得了花羽族的王位,如何?你的好女儿早就被义彦控制在云雾山。本座说她这些年怎么安分了,原来,原来……”
韵秀啐了卿笛一口,看着卿笛的袍子上沾上秽物,她大笑。眼神中也变得阴狠,道:“你和你母亲不过是一路货色。身份高贵?不过是一个笑话。若是我的苑儿在,天后的位子哪里轮得到你这个贱人?怎么,我说到你的痛处了?啊?哈哈。”
“你的话太多了。”卿笛神色依旧云淡风轻。从袖袋里取出一粒药丸逼迫韵秀夫人服下。又从她身上取下一样信物。看着韵秀夫人张牙舞爪的模样,卿笛只觉着心里痛快。当着韵秀夫人的面,卿笛撕掉衣裳脏了的那部分丢在她的眼前,起身出了密室。
亲信早已在卿阁外等候。
卿笛将信物装在信封中交给亲信,命他低调地送往城郊。
秦唯一干人马在宫门外已等候多时。他看见身着骑马装的卿笛只觉着眼前一亮。牵来宝马。卿笛翻身而上,秦唯紧随其后。一干人等出发去西街。
直到很多年后,这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仍被人们津津乐道。有许多百姓第一次见到这般英姿飒爽的卿笛。不少人还说,东程有卿笛,乃东程之大幸也。
西街。
一些窗子破败,冰冷的风毫不留情钻进去夺取着仅存居民的温度。积雪堆在垃圾上面却仍旧无法掩饰西街的肮脏。有些门窗,风一吹就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这里是整个锦绣城最为贫穷的地方。或许夏日来,许多人不会信。但若是今日来,便是毋庸置疑。
卿笛翻身下马,上前踹开一扇门。
屋子里几人相拥而坐,神色安详。厚厚地一层雪覆盖在他们的身上。看上去已经死去多时。而屋子里除了两把破椅子,再也找不出其他的东西。
卿笛又接连去了几家,情况皆是大同小异。握着剑柄的指关节微微发白。她转身出了屋子,看见几千士兵都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只有秦唯还在苦苦支撑。站在他们身后的,是前几日才出现在锦绣城的白衣女子。她面色宁静,即便是卿笛出现也有条不紊地做着这一切。
看见她,卿笛的步子有千斤重。
秦唯捂着逐渐变冷的心口,道:“殿下,殿下。”
卿笛眸子一丝清明。她挥剑阻止女子接下来的动作。片刻,卿笛的神色也复了常态,只是看着女子的眼神,仍旧有几分复杂。走近秦唯,一掌劈在他的后颈。独剩她们二人对峙。卿笛展颜,道:“果然还是活着。看来华胤天也不是全无用处。”
“你把胤天关在何处?”全然不若卿笛记忆中那般温柔。声严厉色的柳璃叫卿笛心寒。
卿笛无所谓地笑了笑,道:“哪里?我还做不出弑父之事。只是那韵秀夫人,你说她能活着离开东程的皇宫吗?”
柳璃樱唇紧闭,失望地看着女儿。
昔年,她交给她的看样子如今是全部能运用自如。只是怎么瞧都叫柳璃觉着这女儿哪里缺失了一部分。她想要靠近,她后退。她想要用全军将士的性命做要挟,她无所谓。到底,昔年那仁心的女孩儿,如今已不是她能看透之人。
卿笛继续道:“此番前来,若是母亲想要教训卿儿那边不必了。如今,卿笛代皇上处理朝政忙的很。”
柳璃只觉着心中一滞。
卿笛的唇角勾勒起妩媚的笑,背负长剑而立。被风乍起,卿笛张狂乱舞。凌乱中迎上她的双眸,是骇人的冰冷。她道:“母亲,想要说什么?”
反观柳璃,多年不在高位,眼神也不若往昔那般凌厉。同样风吹乱了她的墨发,凌厉中透着温婉的美,凭空叫人生出几分怜惜的神情。她道:“卿儿,跟母亲回去。”
“回哪儿?”卿笛眉梢轻扬,十分不屑。
柳璃语塞。
卿笛恍若不见她为难的神情,道:“在这里已是这样多天,你不会不晓得尊者已经出现。原来这生机勃勃的西街,倒是弄得如同地狱。看来她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趁她还没有发现你,回别宫去吧。和王兄,王嫂在一起比在这里安全的多。”
“你以为,你们还走得了吗?”卿笛转身,看见熟人。

☆、第伍拾肆章 云雾散(2)下

又下起了大雪,迷乱了人的双眼。
琉璃尊者一步一步走近,手中还捏着方才送到她藏身之处的信封。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她的身后跟着昇炔和连晟。那两人脸上伤痕累累,面色疲惫,显然在琉璃尊者身边的日子并不好过。连晟在看见卿笛时眸子一亮,不过片刻便暗了下来。
卿笛显然没有料到琉璃尊者会在这个时候来,她回头看了看柳璃。柳璃早已用灵术恢复了那些士兵的神智。秦唯悄然之间已经来到卿笛的身后,随时都可以同她一起背水一战。卿笛的长剑已经出鞘,她命令秦唯带着三千士兵离开。
琉璃尊者自然是不想让秦唯离开。她使了绊子叫卿笛悄然化解。迎上卿笛那烨烨生辉的眸子,琉璃尊者气的直发抖。身后的昇炔用灵术及时克制住她的冲动,方才舒了口气,对上卿笛的双眼,心中没由来地一沉。
卿笛收起长剑,笑道:“没有找到灵体碎片,已经支撑不住了吗?”
琉璃尊者攥住信封的力道又加大了一层。转念,她笑笑道:“这与殿下何干?”
琉璃尊者愈是如此,卿笛就愈是笑的云淡风轻。卿笛上前随便踹来一扇门,即便是冬天也没能让遗体的腐烂延长时辰,那股气息令人作呕。柳璃跟在卿笛的身后,她看着那相拥死去的四人,胃中翻涌如波涛。卿笛转身对上柳璃的眸子,护着她到外面歇息。对着门外的琉璃尊者,道:“到底是已经到了吸食人精气的地步,尊者,你何时变得这般不堪?”
琉璃尊者轻蔑的笑了,道:“不堪?是谁让我变得这般不堪?那都是你柳卿笛的过错。若非你反悔,我又怎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柳卿笛,他们的死,你才是罪魁祸首。”
卿笛结下披风,盖住遗体。她出了屋子,神色变得冰冷,道:“是我?若非你将天族弄得不像样,我怎会毁约?我答应你让你归位你还不够?尊者,若是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的野心太大。只可惜,你不能动我分毫。即便我不知道你那些灵体碎片现在何处,我一样可以轻而易举地毁了它们。那时,我活不成,你也得陪葬。”
琉璃尊者语塞。她冲昇炔使了眼色。
昇炔左右为难,提起长剑。走到卿笛面前几步之遥停住,他道:“殿下,莫怪。”
长剑起,大雪落。迷离了人的双眼,迷乱了人的心智。
卿笛身形灵巧地躲避。仙莱阁千年如春,何时落过雪。昇炔在这样的环境下自然是要估计许多,出招难免会慢些。可卿笛不同,那几千年生活在麒麟仙阁,上门来挑衅的法术高强之人不再少数。那自然灵气奈何不了他们,卿笛便接住仙山上的积雪将这些人困在阵中,一一除尽。次数多了,再怎样恶劣的环境,卿笛都能将自身的功夫发挥到八成。
眨眼的功夫,昇炔只觉着脖颈上一阵冰凉。再一靠近那冰凉,脖子流出一道温和的水。一摸,竟然是雪。揉眼看面前,哪里有卿笛的影子。
昇炔道:“昇炔甘拜下风。”
卿笛毫无顾忌地收了长剑,冷哼一声,道:“本宫不想看见废物。”
随后迎剑而上的,是连晟。连晟面色犹豫,显然是面对卿笛的功夫还有几分忌惮。招招试探,卿笛却轻松站在原地。连晟登时面如菜色。他欲收回招式,只见琉璃尊者已经长剑架在昇炔的脖子上。他的每一个招式都被卿笛化解,不过三五十招胜负已分。
连晟回到琉璃尊者那边,毫无预兆地挨了她一脚。眸中怒火燃烧的愈加的烈,对上昇炔的眸子也只能负气地将头偏向一边完事。
卿笛收起长剑,言笑晏晏,道:“尊者,你难道忘记了吗,仙莱阁已是落魄数千年。没了琉璃族灵气相护的仙莱阁会是怎样的模样?忘记告诉你了,连晟早就被本宫的手下喂下化灵散。即便化灵散对他无用,但也足够将连晟的部分灵气禁锢。”
琉璃尊者气的浑身颤抖。
卿笛却不肯罢休,继续道:“最好亲自摆平天族的动乱,否则,你手上信物的主人可就不只是被剜去心脏那般简单。到那时,本宫看你拿什么来复位。”
“你这个没有心的贱人。”
卿笛怒极反笑,道:“我是没有心。没有心一样可以活。那么,韵秀没有了心也活的好好的。但是如果花苑的心脏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可是还会活的好好的?”
琉璃尊者欲上前同卿笛较量一番,被昇炔拉住。
昇炔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卿笛,强硬地带着琉璃尊者离开。
大雪仍旧在下,卿笛不晓得在原地站了多久。腿脚麻木,感受到阵阵寒风。身上多了一件衣裳。再回头,哪里还有柳璃的身影。若非这衣裳上主人的余温未退,卿笛大抵觉着今日都是一场幻觉。望着柳璃可能消失的方向,卿笛唇角扬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
你到底,还是回来了吗?
秦唯是得到一张纸条说是卿笛还在远处,他这才匆匆赶来。瞧见卿笛站在雪中对着一个地方失神,他上前唤了她许多声才叫她回神。
卿笛拉紧了衣襟,道:“是谁通知你们的?”
秦唯将纸条给她看。
这样多年,娟秀的字体从未改变。卿笛眸子一闪一闪,将小小的纸条装进袖袋中。她道:“封锁西街。将这些人都好生掩埋,立碑文。他们是因本宫而死。”
待被护送至宫门口,卿笛谢绝秦唯送她入宫的好意。她道:“去找傅相和裴相速来我卿阁。这东程国怕是,又要变天了。”

☆、第伍拾肆章 云雾散(3)上

03
那一天,雪下的异常的大,淹没了整个锦绣城。
醉芷阁的宫人看着裴剑和傅盛神色匆匆地进了卿阁,卿笛神色凝重地接踵而至。在卿阁这一带便是四五个时辰。每一封折子都是傅盛和裴剑先过目,卿笛在做最后批示。若是不大重要的都往后放了。却仍旧有不少的事情叫卿笛焦头烂额。
花瑾途中送来点心,瞧见三人眉目不展,便悄然退去。临走前,那担忧的目光落在裴剑的身上惹来傅盛打趣的目光。眨眼的功夫,傅盛的笑僵硬在脸上,僵硬地转过头对上卿笛警告的目光。逼迫自己再看那些恼人的折子,思绪是怎么都找不回来了。
卿笛觉得乏了,索性将折子丢在一边,道:“这几日,有不少人上奏说是锦绣城内百姓死的不明不白。要朝廷定夺。只是这消息怕是封锁不住了。”
裴剑神色凝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这件事,微臣有所耳闻。殿下,你说会不会是前些日子那来历不明的白衣女子?”
卿笛微闭双眸,揉了揉太阳穴,冷声道:“锦绣城每日入城的人成百上千,怎是旁人就没了嫌疑?裴相,若是无凭无据便莫要妄下定论。”
锦绣城乃是东程国帝都,亦是丝绸金银交易枢纽。每日入城出城之人何止千千万万。若是每一个人都查一遍,怕是一年不眠不休都不够用。
裴剑自知失言,看了看卿笛就不再说话。
傅盛方才想说什么,卿笛抢白,道:“这件事情交给本宫,本宫半月内定会找出凶手。二位相爷处理好前朝之事便可。若是有人对这件事有异议,就让他到本宫面前来理论。”
傅盛和裴剑相视一眼,应了卿笛的旨意。
按照卿笛的吩咐,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沈季就出现在卿阁。他看着卿笛,眼中带着几分狐疑。他虽说是秦唯的心腹,可到底是不受卿笛的信赖。今日突然召见,委实是叫他心中有几分忐忑。静默地站在一旁,久久都没能等到卿笛开口。
裴剑欲讲话打破沉寂就被傅盛拉住,摇头示意莫要轻举妄动。
估摸着叫沈季在这里站了大半个时辰的功夫,卿笛仿佛才想起有这么一个人,道:“沈侍卫,沈这个姓在锦绣甚是少见。你和敬妃沈氏是什么关系?本宫可是记得,当时沈氏失宠时,可是没少同沈侍卫在暗中见面。沈侍卫应当明白这件事,可大可小。”
沈季的心瞬间被提起,道:“回殿下的话,敬妃娘娘乃是微臣的姐姐。”
“敬妃近来可是还好?”卿笛收起冷笑,颇为正色地问道。
“娘娘尚好,多谢殿下记挂。”沈季偷瞄了眼卿笛。自从前些年,沈氏在大殿上公然漠视卿笛惹得皇帝宣墨不满。之后,对于沈氏,宣墨日渐冷漠。如今,虽是仍旧让沈氏留有敬妃的头衔,可这日子过得还不如宫女。没了内廷的靠山,沈季的职位也是一日三降。
卿笛可算是用正眼瞧沈季,笑容温婉却也冰冷,道:“秦将军在本宫面前举荐你多时,本宫前些时日政务繁忙也就未顾得上。今日得了空闲,二位相爷也是有要事须得帮手。若是沈侍卫无重要之事,便这些日子带领一队人马在锦绣城中巡逻。务必牢记,不可再出人命。”
怕是还没有来得及消化卿笛方才的话。傅盛上前给了他一掌才叫他想起来谢恩。
卿笛丢给沈季一块儿令牌,道:“莫要让本宫失望。”
沈季激动,拿着令牌的手还在颤抖。连忙跪下来给卿笛磕头,再度抬首,眼中擒含泪水。
卿笛的神色是真的有几分乏了。命侍卫将这三人安然护送回府。沈季如今已是不宜再留在宫中,便将他安置在裴剑的府上。如此一来,卿笛命人传信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窗外,月上树梢,大雪已然停止。月光铺下,泛着点点光。
玉祁纵身一跃到窗沿上,静静地看着卿笛。恍惚间,它仿佛从卿笛的眼中看到一丝哀伤,不易察觉地哀伤。用爪子扒了扒卿笛的衣襟。卿笛对上玉祁分外认真的眼神委实是哭笑不得。索性将它抱在怀中,心中到底是多了几分安稳。玉祁在卿笛的怀里,乖顺地趴在那里。不一会儿,又舔着卿笛的下巴,呜咽着安慰她。
时光静静地流淌,卿笛在窗前这一站便是一个晚上。
翌日,毫无预兆地,卿笛病倒。
这里是哪里?
卿笛看着两个与自己模样相似的人在决斗。一人身着鲜红色战袍,一人身着白色常服。斗了许久都是不相上下。卿笛委实是看的着急,长剑出鞘,挡在二人中间。那二人看了眼卿笛,旋即消失在她的面前。眨眼的功夫,又来了千千万万个与自己容颜相似之人,抵挡不过,避之不及。卿笛一下子慌了神。
是谁,在轻摇我的肩?
猛然睁开眼,屋内陈设十分熟悉叫卿笛安下了心。一偏头,对上落尘冰冷的目光。在往边上看,是泣不成声的许岑和花瑾。见卿笛要起身,许岑连忙将靠垫放正,扶卿笛起身。
卿笛笑笑,道:“嬷嬷,本宫有些饿了,能否去小厨房给本宫弄些点心来?”
许岑闻声,先是一愣,随即连道数声好。花瑾在一旁随时恭候卿笛差遣,硬是被许岑拽着出了屋子。留着那两人在偌大的屋子里面大眼瞪小眼。
卿笛道:“有什么事情,王上说便是了。”
落尘道:“你不是答应过瑾儿会成为我的正妃。为何,你又将她婚配给裴剑?”
卿笛掩面轻笑,道:“当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你乃是魔族之王,怎能娶一凡人为正妃。瑾儿许你为妻自然是要等到瑾儿归位之后。王上,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忽然,卿笛神色一变,支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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