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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绝妃天下-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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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夜玄觉着身子有些乏了,看着卿笛却还是神采奕奕。他道:“这样的女尸,你前些日子瞧见过?”
“是。”卿笛顿了顿,略带愁苦地说道,“倒是同这里有些不大相同。那些皆是喻芷冉的一缕魂魄所为,这些又会是谁做的呢?”
鬼王墓地,机关重重。这些女子又是怎样到这里来,又是怎样变成这幅恐怖的模样?即便是穆晔怕也是做不到这样吧。更何况喻芷冉只是鬼王的王妃。除去每年祭祀,更是不准靠近这墓地半分。更莫要说她的魂魄了。
“怕这样也是做不到的。”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慕容夜玄这样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又是没了后续,卿笛也没有问。二人又在石屋中敲敲打打,也未找到一个机关。约莫一炷香的工夫后,慕容夜玄和卿笛才离开石屋。门外,显然已经不再是方才他们来的地方。四周愈是装饰的奢华,便是愈加的诡异。慕容夜玄牢牢地护住卿笛,细细地观察着四周的变换。
不知是走错了哪一步,一连串的箭从四面八方射来。慕容夜玄本想护着卿笛,可是,他连灵术都使不出来。强行运功,只是适得其反让他的四肢变得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软软地摊到在地上。卿笛却是无事,她设下结界,护着慕容夜玄。而她的眼中担忧之色难掩:“夜,你可是还好?”
慕容夜玄摇了摇头,道:“卿儿,你?”
“你无事便好。”卿笛的温柔沁入慕容夜玄的心中。一支箭堪堪划过卿笛的衣袖,她的衣袖瞬间焦灼。这箭上,有毒。卿笛用灵术勉强可以挡住这飞来的箭。似是机关有了感应,飞来的箭愈来愈多。卿笛有些支撑不住。
慕容夜玄大惊,下意识地唤道:“卿儿?”
卿笛的动作一滞,一支箭划过她的手臂。卿笛念诀,反手一掌那些箭尽碎,误打误撞地损坏了机关。卿笛的身子软软地倒下。结界自然也是消失了。慕容夜玄全身瘫软,他用尽全力才爬到卿笛的身旁,将卿笛牢牢地护在身旁。看着怀中人脸色苍白,嘴唇发黑,无能为力让他甚是焦急。
有了响动,慕容夜玄似乎是看见了什么。
浓浓地毒气弥漫过来,二人毫无意识。
“阁主,陛下。”好在连晟将花绯安置好,心中觉着放不下,这才匆匆赶来,便是瞧见这两人相拥昏倒在石壁旁。走廊的那一头,似乎有人的脚步声,像是瞧见了他来才匆匆逃离。连晟废了好些力气才将这两人给弄出穆汵的墓地。
几日后。
琉璃宫中此刻着实是乱作了一团。
连晟忙着照顾昏迷的两人,时不时,处在痴呆状的花绯来捣一个乱,委实是叫连晟焦头烂额了。好在第三个清晨,当一缕阳光进入屋子时,卿笛悠悠转醒。脸色还有些苍白无血,神智还算是清楚的。连晟算是松了一口气。连晟瞧着今儿天气好,想着卿笛在屋子里带了这样久,出来透透气也算是好的。
卿笛拒绝了连晟的搀扶,自己走到院中西亭,道:“绯儿这几日可是有什么好转?”
“没有,花绯姑娘还是那样痴痴呆呆。时而清醒,却说得也都是胡话。”连晟如实说道。
“陛下现在如何?”
“陛下并未有何起色。仍在昏迷中,毫无意识。”连晟道。他抬眼看见卿笛,这才发现卿笛似乎没有太大注意听自己的话。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那一片兰花圃上,神色落寞。
关于兰花的传闻,连晟略知一二。他悄然退出西亭。
又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连晟才带着花绯到亭子中。花绯看见卿笛,不甚欢喜。她拉着卿笛的胳膊不停地摇晃,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卿笛着实是一句都没有听懂。只是隐约听见了“成穆,成穆”。
大抵,是花绯想成穆了。
卿笛安抚花绯,轻声细语道:“绯儿乖,若是想成穆。我便派人将他接来,可好?”
花绯咧着一张嘴,笑的欢喜。
卿笛轻声叹息,道:“连侍卫,麻烦你了。”
连晟欠了欠身,哄骗地将花绯带回了屋子。
卿笛起身,走向兰花圃。她的指尖轻轻地放在兰花的花瓣上,呢喃道:“娘,女儿该怎么办?如今,灵术全封。真的要我复了真实的身份才可以吗?娘,罗氏一族这般的强大,女儿该怎么办才好?娘,给女儿支一个招,好不好?娘。”
冷风轻吹,吹得卿笛心底生寒。轻声咳嗽,却没有如她期盼那般从空中传来琉璃的声音。
娘亲,你终究还是这般狠心吗?
卿笛收回手,拢了拢衣襟,朝屋内走去。路过昔年琉璃的住所,卿笛推门而入。屋内的陈设还是如同那年。一尘未染,仿佛琉璃还在这里。不过落了灰尘,倒是叫人看着不舒服了。索性自己动手,将这里清扫了个干净。卿笛蜷缩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朦胧间,好像有人开了门,为她盖上被子。又在轻声的说着什么,是那样的宠溺。
娘亲,是你吗?
又到了那里,被关在一个看不见边际的地方。怎样的都是出不去的。好像感受到了琉璃的存在,却怎样都找不到琉璃的身影。卿笛宛若一个无助的孩子,奔跑在这里,走了许久,累的不行了。卿笛便坐在那里,可怜巴巴地望着四周,宛若一个被人遗弃的小狗。
忽然前方亮光,一个身穿紫衣的女子踏着光而来。她的笑容温和。
琉璃走到卿笛的面前蹲下,将卿笛揽入怀中,道:“墨儿怎的了?又是在胡思乱想了。娘亲怎会不要娘亲的墨儿呢?”
卿笛巴巴的将琉璃抱住,生怕下一刻琉璃不见。抽噎许久,道:“娘亲不会不要墨儿。娘亲最疼墨儿。”
“那是自然。”琉璃抚着卿笛的发。让卿笛坐在她的身前,静静地为卿笛梳着头发。大约是分别的时日久了。这动作都有些生疏了。
“娘亲。”卿笛轻声唤。
琉璃有意无意地应了一声。
卿笛道:“为何,被鬼族毒箭所伤,墨儿会毫发无损。”
“因为你是琉璃族中人。琉璃皇族,墨儿,你可是知晓,你的身子百毒不可侵。”琉璃蹲下身来,道:“墨儿,接下来的路,只有靠你自己走了。莫要再这样想着娘给你出主意。娘相信,娘的墨儿会解决这些恼人的事情。是吗?”
卿笛眼中含泪,紧咬下唇点了点头,又呜咽着唤了一声娘亲。

☆、第叁拾叁章 寻情之娘亲(2)

“我的墨儿,去吧。离开娘亲,你方可成为一方霸主。”
琉璃抬手想要触摸卿笛的脸,却是在她的手还是未摸到便被一阵力量给吸走了。
“娘亲。”又是无尽的黑,卿笛想着方才琉璃的话,她轻声唤,垂下眼睑。思绪宛若春日的柳絮那般,凌乱。找出那最值得摘下的柳叶,不过是时间的关系罢了。
卿笛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她猛然睁开双眼。梦中,现实同时。
卿笛拿起盖在身上的毯子,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跑到门前,窗前,却是找不见那人身影。颓然地跌坐在地上,啜泣许久。又是想起方才梦中琉璃的话,卿笛扶着窗框子起身。卿笛叠好毯子。此刻,她是无比的想要见慕容夜玄。亦是顾不得那样多的礼数便朝慕容夜玄的屋子跑去。不知跌倒了多少次,她依旧在跑。
连晟恰好从慕容夜玄的屋子出来,瞧见气喘吁吁,有些狼狈的卿笛。他惊诧地问道:“阁主,您这是?”
“夜呢?”这一问是那样的急切。
连晟愣了片刻,回过神来道:“陛下还在昏睡中。这几日……”
未等连晟的话说完,卿笛就推门而入。那人还是那样躺在那里,双眸紧闭,薄唇轻抿。脸色的苍白胜过卿笛,嘴唇乌黑。这是中毒的征兆
连晟大约是为慕容夜玄换过衣裳了,一身素白的衣衫。卿笛抚上那一张苍白的俊颜,在他的额角印下一个轻轻地吻。慕容夜玄的睫毛微颤,让卿笛欣喜若狂。却是在那一颤后便又没有给卿笛希望。
卿笛伏在慕容夜玄的胸口,他的心脏跳动一下一下,甚是有力。泪水划过秀美的脸庞,侵湿了衣衫,道:“夜,若是你再不醒来,我便将你的头发全部揪光可好?带走了你的头发,我便是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昔年,她总是说,他的发是他最好看的地方。那个时候,慕容夜玄便是纳闷了,这一张脸还比不上那三千烦恼丝不成?如今,这三千青丝,却成了她唯一可以唬住他的东西。
这一天,卿笛伏在慕容夜玄的胸口说了许久的话。
日落又日出,终究是再也撑不住。微微入眠,待醒来之时,身上并未有期盼那样,他为他盖上衣衫。慕容夜玄还是双眸紧闭。卿笛的眼已经肿了。
连晟进来时,卿笛拭去泪水,道:“连侍卫,帮本座看好陛下和绯儿。若是本座今日日落时分还未回来,你便用本座的簪子到本座的房间寻到凤凰玉雕,将簪子插入凤凰的心脏。自然会有人送你们出去。琉璃宫已不是安全之处。”
连晟小心翼翼地接过钗子。他瞧见卿笛一身红装,双眼是骇人的赤红,额角的花羽花开的张狂而妖艳。她手中拿着一柄短剑。剑柄上嚣张地刻着一个“笛”字。卿笛温柔地为慕容夜玄掖好被角,又将一个令牌交给连晟,道:“让妖皇将成穆带过来吧。”
转身,决然离去。
直到很多年,连晟依旧记得这样的卿笛,美丽而决然。
穆汵的墓地依旧奢华而张狂。卿笛念诀打开了墓地西侧室的门。还是如上次来的那般奢华。卿笛并未前去那些女子遗体的所在的石屋,而是径直去了墓地的主室——穆汵的棺木存放处。
与外面却是大不相同,这里的陈设朴素至极。只零零散散地放了几个瓷器,倒是也看不出有多么的贵重。而地上也是有瓷器的碎片,看看上面落下的灰尘,大抵是许多年前便碎裂了。其他的东西上都落了厚厚的灰尘。而这里,大约素日是不会有人来的。却又是谁,这般无聊,竟来这里只为摔碎几个瓷器?
那只有?
卿笛的目光落在棺木上。棺木贴合地十分好,并未有过开棺的痕迹。而鬼王出棺,似乎也用不着那样麻烦。
“穆汵,你是否可以出来,同本座叙一叙旧?”
墓室中只有卿笛的声音回荡,倒是过了许久,棺木开始颤动。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卿笛瞧见一阵黑烟从棺木的缝隙中渗出。少顷,穆汵完好的站在卿笛的面前。
已是花甲老人,头发花白,眼角皱纹相叠,他眼中含着微微怒气。胡子亦是同头发一个色,长长的垂到胸前。穆汵道:“倒是你这一个黄口小儿,扰了本王清梦。”
“本座扰了王上清梦?若是本座再不来扰一扰,怕是这鬼族要叫本座灭了去。那时,王上怕也是在这墓室中呆不住了吧。”
穆汵果然怒了,道:“柳卿笛,你这是什么意思?”
卿笛便是将前两日的事情说了一遍,又道:“不过是鬼王的侧妃,竟敢伤了天帝和本座。”
穆汵的脸色算不得是好看。卿笛口中的侧妃必定指的是罗氏。当年穆晔同花绯的事情已然让卿笛对鬼族有了偏见,罗氏这样一做,无疑是雪上加霜。只是,现在的鬼族已不是他的天下,叫他该如何是好。
卿笛哂笑,道:“昔年,我叫王上退位让贤,是为何,王上自是明白的。王上竟为穆晔铺了一条康庄大道。只是,王上低估了喻氏和罗氏的能力。我本为天族,按理说不可插手你鬼族中事。罗氏却前来犯本座,又伤了陛下。本座怕是要问鬼王讨一个说法才好。”
这一次,鬼族在劫难逃。
穆汵叹息,道:“阁主准备怎么办?”
“本座要罗氏的首级,以及,王上那一年从我沁园阁中拿走的东西。”
那一年,明明,做的天衣无缝。
卿笛邪魅一笑,道:“王上,若不是有还魂石,你怎会这样完好的站在这里?本座只要鬼族归还还魂石。过往之事概不追究,如何?”
穆汵颓然。枉费他精明一世,却是玩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他将还魂石从心脏处化出,眼见魂体就要消散。卿笛又将还魂石劈做两半,其中一半又重新回到穆汵的体内。
穆汵愕然地看着卿笛,少顷,眼中愕然逝去。他道:“许多事情,并非如同阁主所看见的那一种模样。鬼族中最擅长吸血的是罗氏一族。而这个墓地,也非一般人可以进入。”
“多谢王上,今时所见王上一事,本座定不会对人提起。”
“多谢阁主。”
“本座还想同王上说一件事,那便是鬼族穆棱之女,本座已经替王上找到了。”
穆汵的双眼睁得好大,道:“你?”
“若是穆晔肯听话,本座定不会伤害她。”转身离去,身影决然。

☆、第叁拾肆章 往昔恨之交易(1)

第叁拾肆章往昔恨
01
往昔恨,不过情愫罢了。
穆晔推开素云殿的大门,迎接他的只有一室的灰尘,与无边的思念。
素云殿许久未有人居住,时常便也是不会有人来的,大抵也是那些宫人偷懒。穆晔叹息,自个儿倒是拿起一旁的扫帚开始打扫。
素云殿处在王宫的东面,东面又多是林子。大多数的王妃都不愿意来此居住,时日久了,这里倒是叫人给忘记了。可是,偏偏,它还是寻到了它的喜爱之人。那人宁可抛弃所有奢华、喧闹,到这里来寻一片宁静。门前那些兰花儿便是她种下的。她说,她的主子分外喜爱兰花,潜移默化,她便也觉着自己是最爱兰花的。时间有些久了,没有人打理,门前的兰花有些凋谢了。穆晔打扫完屋子,又到门前去拾掇拾掇兰花圃。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叫那些兰花有了一个叫人赏心悦目的模样。
终究,还是不能忘记那人说,若有一日,她为他放弃所有,再拾红妆,他会怎样。时光匆匆,红妆模样,已是千百年前。
“原来,你也是一个会念旧的人。”
眼前的少女,一身鲜红的战衣,红妆妖艳。一双剪瞳却是敛去妩媚,沉寂大约是形容她那一双眼最好的词。
“你来了。”穆晔的话语中并没有太多的情绪。他自打那一日听了卿笛的话,便一直呆在宫中并未出去过。鬼族本就是没有多少的事情。即便是有事情,也叫那些长老给揽了过去,作为鬼王,穆晔甚是清闲。今儿便是想起来,到素云殿来转一转。
卿笛道:“瞧你这幅模样,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穆晔嘲讽一笑,道:“怎会?阁主之话,怎会考虑过人委屈是否?”
似是讽刺,似是恭维。
“本座可是知道许多,许多事情,怕是连你这个王上都不大清楚。罗氏一族猖獗。罗妃怕是这两日叫你吃尽了苦头。”
相比于那些日子,穆晔委实是憔悴了不少。又是恰逢那一日,卿笛和慕容夜玄在墓室被人偷袭以及,罗妃调兵遣将一事。如此一来,倒是找不出旁人叫穆晔这般伤神。一切意料之中,却也是在意料之外。
“既然阁主都已知晓,还来问本王做什么?”
“穆晔,你不觉着你这个鬼王做的实在是窝囊。穆汵为你选好正妃,你却是冷落了人家,得罪了喻氏一族。这也就罢了,你非看上了罗氏的美貌,将她纳入宫中,妄图牵制喻氏一族,却是适得其反。叫罗氏一族近来占尽了风头。怕是来时不久,罗妃便会叫你废后了吧。”一字一句,宛若针,直直地刺入穆晔的心。
卿笛所言句句属实,却是除了鬼族的族人,旁人怎会知晓。更何况这一切,皆是在卿笛被幽闭之时。如今,不过是叫残局更加破败罢了。
卿笛看着穆晔那一双眼,继续道:“你莫要管本座是怎么知道的。本座若是可以帮你,你可会同本座联手?”
对于外族之事,卿笛向来是能避则避开。今时,怎是转了性子插手起旁人的事来。似是瞧出了穆晔的疑惑,她继续道:“前些日子,你的罗妃伤了天帝。本座怎能不找鬼族给一个说法。若是庇护了鬼族,本座要怎样给天下之人一个交代?”
“那你打算怎么办?”
“为今之计,等便是了。今儿晚上,你便是宿在素云殿。若是你还想要见着绯儿,便按照本座的话去做。本座保证来时,她会是你的王妃。”如此交易,怎会不诱人?
穆晔此刻看着卿笛那般锐利的眼,心中犹豫不决。向来同卿笛做交易之人,何人曾捡过便宜?自然是没有的。如今她却又是主动交易,委实是让人得三思而后行。
穆晔的犹豫,卿笛却是没有时辰陪他耗。她道:“若是王上不信本座。相信总是有人愿意同本座做交易的。”
卿笛正欲离去,穆晔叫住她,道:“我愿意。可否告诉本王,你为何要这样做。昔年你可是说过,绯儿不可离开你半步。”
卿笛凄凉一笑,道:“不过都是情罢了。”
轻轻一跃,倩影不在。
应了卿笛的要求,穆晔今儿晚上自然是要宿在素云殿的。这里环境幽静,他也是乐得自在。从小厨房翻出一袋子晒干的茶叶,又是自个儿烧了水,泡起了茶来。翻出几本书,一面喝茶,一面看书。时不时地从林子里传出几声鸟儿叫,闻着兰花香。委实是太过惬意了些。
卿笛隐了身形站在兰花圃中,瞧着这样的穆晔,不禁失笑。或许也只有他,在这个时候还能活的这般如意。大抵,这绯儿是没有选错人的。
卿笛扮作宫女的模样在王宫中走,倒是没有什么人阻拦。走到一处颇为奢华的宫殿前,卿笛止了步子。金砖玉瓦琉璃窗,整个王宫,大抵这里就是最奢华之处。倒是不知是何等尊贵之人,住的地方胜过穆晔的寝宫。
卿笛在门前站了许久,听见从屋内传出女子的叫骂声和断断续续的哭声。大抵是穆晔的哪一位侧妃的住所。大约又是哪一位宫女做错了事情,挨了罚。
卿笛抬眼,看见匾额上张狂地写着糜音宫。
靡靡之音,奢华之气。
卿笛轻声叹息。她正欲走开,便看见从里面抬出一个女子来。看那女子的模样大约十四五岁,脸上被划破。她惊恐地捂着脸,看见什么人都呀呀的叫。从她的口中不断有鲜血流出。大抵是被人割去了舌头。这位侧妃也未免太过张狂了些。卿笛此刻倒是想要知道这位糜音宫的主人是哪一位。
卿笛拦住一个过往的宫人,道:“这宫中的主人是何人?”
那宫人将她拉到一个偏僻之处,又是四下警惕地瞧了瞧,道:“这个啊,是罗长老的女儿,罗妃娘娘。你是新来的吧。刚才这种事情我们见得多了,也就没什么好稀奇的了。还是莫要惹祸上身了。”
卿笛闻言,目光一沉,旋身离开,徒留一个宫人目瞪口呆。

☆、第叁拾肆章 往昔恨之交易(2)

只是听闻旁的人说起罗氏的长老是怎样的猖獗,他的女儿是怎样的飞扬跋扈。倒是未曾想过已经到了这样一个程度。架空穆氏,大抵也是想要上演一出改朝换代的戏码。这罗盛未免有些太嫩了。今儿,卿笛定是要去罗府走上一遭的。
罗府也同那糜音宫一般,修葺的奢华无比。若非先前便已经来过这鬼族的王宫;若非那匾额上龙飞凤舞的“罗府”,卿笛大约是会将这里当做鬼族的王宫。
卿笛叩了叩门,从里面传来极其不耐烦地一声,道:“谁?大白天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吵死了。”
鬼族之人皆是夜半出门,白日在府中歇息。但在鬼族之域却是全然反过来的,这罗府倒是有些不同。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前来开门,卿笛又叩门三下。终是等来了开门之人,是一个瘦骨嶙峋,佝偻的老人,头发胡子都已花白,唯有那一双眼像是老鼠。他看着卿笛一身锦袍,立刻换了态度,道:“这位姑娘是找哪一位少爷?”
卿笛被问的一头雾水。少时,她才想起,罗府有一位小姐,三位少爷。那位小姐便是现在已经在王宫中的罗妃。据说,这罗府的三位少爷至今都是尚未成亲,长相又是俊美无双,倒是令不少鬼族的世家千金倾心。倒是,这三位少爷的风评都是不大好的。
“大少爷。”卿笛便是随口一说,那看门的老者便将卿笛带去了罗大少爷的房中。
日上三竿,罗大少爷睡得正香甜,怀中搂着佳人。
卿笛趁着这个空档去罗府转了一圈。罗府外表奢华,内在还算是文雅。因主人和仆人都在歇息,罗府显得寂静。时常有的声音不过是鸳鸯戏水,鱼儿扑腾水。亭台楼阁,雅致得紧。卿笛择了一处还算是高的亭子,便是可以俯瞰整个罗府。
“阁主,我这府邸可还是入得了阁主的眼?”
一切寂静,不过是假象罢了。罗盛便是早已在亭子中等候卿笛。以卿笛的性子,以卿笛的身份,是定然会在这亭子中稍作停留。这一切,似乎他早已料到。
卿笛婉转一笑,道:“罗长老的府邸雅致的很。”
“不知阁主今日来我这府邸,有何贵干?”罗盛那一双眼宛若苍穹中的猎鹰,盯着卿笛许久,许久。
没有卑谦,那样桀骜让卿笛微眯凤眸。她旋身落座,道:“既是料到本座要来,长老可是有备薄酒,同本座叙上一叙。”
罗盛咬了咬牙,看不出卿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还是唤人前来给卿笛看茶。
“不过前些日子知晓了鬼族的一些事情,今日到长老府上一探究竟。”茶是好茶,人却不是好人。
“天族虽是天下统领,可与鬼族素来不相来往,阁主此话何意?莫不是你这位天族的上神要来插手我鬼族之事?”罗盛大抵是听了卿笛的话,了解了话中意,动了怒。
卿笛莞尔一笑,道:“你瞧,长老这是动的哪门子的怒?不过本座身旁的一位侍卫,出自鬼族。这便是本座同鬼族的联系。今时,那丫头想起了什么,本座便到鬼族中来,一探究竟罢了。若是没了那档子事情,本座走便是了。”
罗盛心下一惊,钳住卿笛的手腕,道:“什么事情?”
卿笛冷了双眼,凛了神色,甩开罗盛的手。她起身,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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