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世界之门-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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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是gm的安排么？”风鸣愣了一下，才注意到，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外界接触了。

“‘想要离开现在的世界’——当时我是用这种方法作为筛选条件来着。”风鸣皱起了眉头，“连候选人的情报都无法获取，也就是说，剩下的人里，没有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

“不可能吧……”风鸣毫不犹豫地皱着眉否定了自己之前的假设。

“有什么不可能的？”一个一听就让人觉得是故作阴冷的，有点玩世不恭的意味的声音突然在风鸣的大厅中响起，虽然之前风鸣还为只有自己一个人而惆怅，不过，此刻他却没有丝毫欣喜，反而变了脸色，黑着脸听着那声音继续说话。

“说到底，那种想要离开现在的世界的想法，虽说是由痛苦和不幸所催生的，但实际上，纯属是吃饱了撑的。本质上，这种思想就属于自杀前兆，因为比起改变世界来，干掉自己要容易得多。但是，当一个人真的活不下去的时候，他可没时间来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更不会觉得干脆自杀比较好，恰恰相反，他会想要拼尽自己所能，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风鸣沉默了一会，忽然露出了放心的神色，“是这样吗？”

“是啊，所以说，你也是一样的。在生存毫无压力的基础上，为一些怎么样都好的事情忧愁烦恼，最后，因为过惯了这样理所当然的生活，在潜意识里忽略了死亡——不，应该说是忘记了死亡，于是开始作死，开始报复社会。”

“哼。”风鸣笑了一下，手一抬，手杖就出现在他手中，接着，他把手杖横在腿上，像是看到了珍宝似的盯住，细细摩挲着，张口说道，“我可不是在报复社会啊。”

“你就是。”那声音斩钉截铁地回应了一句，然后转移了话题，“不说这种伤感情的话了。你看到我了吧？之前我突然张口说话的时候你可是吓了一跳呢，现在看起来放心多了。”

“嗯。”风鸣微笑着点了点头，但还是全神贯注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杖。

“哈，明白了。难怪那么多玩家都‘通关’过你这里，这个副本却没有像某些副本一样直接崩溃，而且你还一直安然无恙，活蹦乱跳地给每一个玩家充当关底boss呢。”

风鸣轻轻地笑着：“副本boss虽然可以设定复活，但绝对不是不死的，连这一点都意识不到的人——说实话，他们并没有成为boss的资格；而意识到了却不作出应对，或者应对不到位而死亡的人——对自己的运气如此自信，不如直接去当勇者好了。”

说到这里，风鸣终于停止了擦拭的动作，仰躺在座椅上，右手举起手杖，指向台灯的上方，微眯着眼睛，笑道：“那么，你属于哪一种呢？”

“不，我哪一种都不是，不如说，我只是个无辜的路人。”一个属于中年人的声音响起，无论是音色、语调、还是内容，都显得非常普通，就像街边随处可见的大叔——倒吊着说话的声音一样……

“……”风鸣和那个大叔对视了十几秒之后，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我不是在跟你说话——算了，先不说这个。大叔，你那样头朝下站着好么？虽然感觉很帅，但是实际上血液集中在头部的感觉很难受吧？而且脖子扯着，说起话来也很费力——而且很难听啊。”

“……”大叔犹豫了一会，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

一分钟后，风鸣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那啥，你倒是下来呀。还是说怎么，你的点头其实是表达拒绝的意思？就算这样你也该下来了吧？你的脸都有点发紫了唉。“

“咳——咳咕……”大叔张了张嘴，挣扎了一阵，终于挤出了非常沙哑的声音，“我是想——下去来着。你——能在下面接——接我一下么？”

“……”风鸣翻了个白眼，“你倒是早说啊。”

风鸣的身形一闪，消失在王座上，一秒之后，出现在吊灯的上方，抱住了倒吊着的大叔，把他向下一扯，大叔的脚就从天花板中脱离出来，就像是陷入了流沙当中被拉出来的人一样，接着，风鸣单手抓着大叔的腰，把大叔转到了头朝上的样子。

“唉唉唉？”风鸣突然再次消失，只剩下大叔一个人，笔直地向下落去……

“救——命——啊——！”终于反应过来的大叔，毫不犹豫地大声喊了起来，同时努力保持着自己的身体动作，让自己的脚对着下方，解开外套的扣子，张大双臂，似乎是为了兜住风，降低自己的下落速度。

“什么啊，感觉只靠你自己就能活下来的样子呢。”风鸣的身体出现在了正在下坠的大叔身后，双手托住他的肩膀，狠狠地把他往上一推，之后不断重复着这个动作，断断续续地说道，“行了，不要喊了，吵死人了。”

最后一推，大叔距离地面还有两米左右的距离，接着，大叔非常冷静地伸直双腿，身体微向前倾，在脚接触到地面的同时顺势曲腿，十分顺利地站在了地上。

“你看，我怎么说的来着？人类的求生**是很强的。”在大叔的额头上，突然张开了一只有着金黄色瞳仁的眼睛，发出了有些戏谑的声音。

“……这位大叔是特例吧。一般人到了这种底部，被吓得一动不动地可能性恐怕要更大些。”风鸣已经再次出现在了王座上，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杖。

“哼——也有道理。”金黄色的眼睛眨动了一下。

“不，我可是非常普通的普通人。”大叔倒是对此表现出了相当的不满，抱怨似的说道，“这次我会干出这种事来，也只是被你们胁迫而已。”

“被迫——吗？”风鸣饶有兴趣地抬起头看着他，“你说的‘这种事’，指的是你混在一大群被我选中的信徒里面进入副本，然后看透了我的副本的布置，从筛选场地中脱离，然后一个人躲在隐蔽的角落至少——四天的事情吗？你可真是个‘普通人’呢。”

“……”大叔沉默了一会，“你的副本的布置什么的，我完全不知情。”

“原来如此。”风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么，大叔怎么称呼？”

“免贵姓王，单名一个立字。”

“喂！不要用这么奇怪的方式替别人回答啊！”大叔——王立对着自己额头上的那只金黄色眼睛大声吐槽道。此时的他跟上一次出场的时候造型大不相同，如果说上次他就只是随处可见的普通白领，现在他就是随处可见的普通乞丐……

头发凌乱，偏长而且油腻，就像他脸上新长出来的胡茬一样疏于打理，身上的衣服也有些残破，还沾染着一些不知怎么，就让人觉得有点恶心的黄褐色液体浸染出的污渍。

“嘿嘿——给你提供点鲜明的属性可以加深别人对你的印象哦？就算我说出了你的名字，读者也不一定能想得起来，你就是那个帮助凯文偷渡到美国的奇葩npc嘛。”那第三只眼的声音十分愉悦，“风鸣先生——对吧？关于我——您可以称呼我为双色球。”

“嗯……莫名其妙的代号。”风鸣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那么，你是什么人？npc？玩家？”

“不不不，我跟你一样，是副本boss哟~”双色球很开心似的说道，“正因为如此，我才能够不被你设置出的‘关卡’所迷惑，注意到你这个副本真正的设置呢。很有趣——但也很恶心的想法呢。”

“另外一个副本的——boss？”得到双色球眨眼作为肯定回答之后，风鸣的眼皮跳了一下，“原来真的能做到吗……那家伙说的——‘骚计划’什么的……”

“嘿嘿——我是先行者——林清的帮手哟。”双色球好像一直都笑得很开心，“之前听先行者说的时候，我就开始觉得奇怪了。虽说难度是比较合理的，但是，无限复活——或者用虚假的身体作为通关条件，对于创造副本的配额消耗得有点太大了呢。”

“然后，在一段复杂的谜题空间的设定后，居然还有一个可以瞬移，十分强大的普通体，和想要战胜非常困难的一段变身——最离谱的是，在这样的前提下，你还可以多线操作，让很多队的玩家或者npc同时，却又是相互隔离的攻略通关……”

“说老实话，在我自己成为副本boss，要设计副本的时候，我甚至怀疑过gm给你的配额是不是要比给我的大得多。很厉害呐，你小子。”

“多谢夸奖。”风鸣露出了非常开心的笑容，“你也明白了吧？其实除了某一件事之外，我剩下的配额全都用在设置玩家的通关条件，不要让他们要击败我本体才能通关，这上面了。”

“嗯~”双色球很愉悦地眨了眨眼睛，“全部用来强化和改造自己，然后，把战场设置在自己的体内呢，说真的，要不是之前我们到了肠子里面，我也没能想到会是这样~哎呀，王立兄好像有点不耐烦了呢，我们还是赶紧来说正事吧。”

“那么，就像您所看到的一样，作为另外一个副本boss的我，成功进入了你这里，就意味着‘骚计划’的确有可行性。现在比赛已经开始，最后的条件即将出现，‘骚计划’的筹备工作，差不多也该正式摆上台面了。人手方面——拜托您了？”

第六章　筹备　中

【嘿，你怎么看？这些计划里，哪一个比较可能成功？】

“……”gm的声音不请自来地在心底响起，沉默的乌龟早就习惯了如此，也许是对方的恶趣味吧，当他主动来找自己说话时，往往都是自己情绪低落或者面临危险的时候，而他还总是带来一些更加不幸的消息，或者令人大惊失色，可能会犯下错误的情报。﹏8　　w=w=w‘。…

有鉴于此，大多数时候，沉默的乌龟对gm总是会沉默以对，而且，实际上，很多时候他甚至不会去尝试理解对方在说什么，完全无视掉gm的存在。

不过，gm可不会这么轻易的饶过他，很多时候，gm会聒噪地喋喋不休，对他进行疲劳轰炸或者说精神污染，但也有的时候，gm并没有那样的耐心……

【嘿，幸运儿！我在跟你说话啊！是我唉，伟大的创造者，一切的主宰者，化名为gm的，不知晓其任何称谓的，不能提到的恶魔戴斯长老啊！你居然胆敢无视我！】

在被当成背景音一样，被大脑过滤掉的无用信息中，一个被特别标注出的关键词“胆敢”，还有和它配套的愤怒的语气同时出现，这一点并没有被大脑放过，经过并没有被他的意识注意到的处理之后，迅把对于这一条信息的处理放到了极高的位置，并对乌龟提出警告。

“……”在脑子里重新播放了一遍之前gm说的话，快理解了其中的含义之后，乌龟迅地做出了gm所希望的反应，“不，你自己的话里就提到了很多种称谓了吧？你说这种话简直就像不愿意透露真实姓名的好心人张三一样……”

得到了吐槽的gm很满足——虽然在心底响起的声音听不出语调，但是不知怎么，乌龟就是能够感受到gm话语中蕴含的感情。

【嗯，你说的有道理——可你不觉得这样很帅吗？】

乌龟翻了个白眼：“完全不觉得。只觉得一股令人叹为观止的傻气从这话中喷涌而出。”

【切——凡人终究是凡人，见识浅薄，思维僵化，不懂得扭曲错位的美……】

“至于现在这句话，”乌龟的嘴角抽动了一下，“除了傻气还多出了一股浓郁的中二气息。吧﹏w‘w…w=。…”

【中二？你们究竟是怎么定义这个词汇的啊？我说实话，也算是中二吗？】

“嗯，虽然理论上说实话不能算是中二，但人类在操作上总是会存在误差的，对这种小细节就不要这么在意啦。”乌龟虽然做出了回应，但是回答的也很随性，完全没有那种和远比自己更加高等的存在交流时，敬畏或恐惧的感觉。

【哼，所以说，凡人的智慧啊。算了，回到整体上来，之前说的几项计划，你觉得哪一个能成功——呃，那时候你是不是没有在听我说话？】

“不，我很认真地在听哦。”虽然只是在心里回应，乌龟脸上也作出了很认真的表情。

【你现在是在很认真地扯淡才是真的。算了，让你去回忆我说过什么效率也太低，我再给你重复一遍好了。欧洲那边有两个，美洲有三个，非洲有六个，南极洲有一个，然后——你们有三个。需要我给你仔细地分析一下么？】

“嗯——欧洲那边的，你是说，”乌龟皱着眉回忆着，“那个跟‘全民npc’计划差不多的？在获得伤害豁免的前提下，我们干脆就陪着他们当npc，这样的那个？”

【嗯，是其中的一个法国人的想法呢。那家伙也跟你一样幸运哦？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好在旁边，嘿嘿……你觉得这个想法怎么样？】

“并不是没有实现的可能……”乌龟抿着嘴思考了一阵，“npc的威胁不只是玩家，所谓的野怪对我们的伤害更大。如果真的实现了全员伤害豁免，扮演真正的npc角色，只在城镇中出没，与玩家交易布任务，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好像不是很喜欢这个计划呢。也对，你把玩家视作异物，像是这个世界上的肿瘤，虽然这玩意可能让它变成良性的，但是能做得到的话，还是切掉会比较好。那接下来这个呢？一个英国佬提出的，“坚壁清野”计划。》　　﹏8　　w=w…w=。·直接暴力抵抗，绝不合作，决不妥协，这个不错吧？】

“……你跟我提到的计划，都不会是完全不可能实现的想法吧。从绝对实力上讲，我们还是占据着相当的优势的，如果不在乎损失，触手怪什么的不说，玩家虽然无法战胜，但是也不会有多少玩家喜欢体验不断莫名其妙死亡的游戏环境吧。”乌龟这次把话轻轻地念了出来，“不过，那是在‘不在乎损失’的前提下呢。”

【呼呼，真是个要求过高地家伙啊——这个世界上，完美的计划可是不存在的啊。好吧，那么，来讨论一下民主灯塔的计划好了。呃——‘通过某种手法，进入玩家世界，然后告诉他们我们是真实存在的，这样，他们甚至会给我们提供帮助。’这个怎么样？】

乌龟的眼皮跳动了几下：“妈的智障……”

【也是呢，真是自内心相信宣传口的美国人的想法吧。很稀罕呢，就像现在在国内说自己自内心信仰**的人一样罕见——不过，我喜欢这种人。好吧，下一个——】

五分钟后——

“******南极洲这货在脑子里面养企鹅呢么！”乌龟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满满的吐槽**，大声怒吼了起来，而这也引来了周围其他人诧异的眼光，他只好向着四周赔着笑脸，默默地坐回原位，在心里默默地吐槽，“这货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啊！”

【至于这样么？我倒觉得他的计划是目前为止最为靠谱的想法了。以现在的隐蔽设施为基础制造核防御设施，然后通过副本实现基本的资源供给，地面上用核弹洗上三遍，剩下的留给玩家慢慢去玩就好。这个计划成功率相当高，而且确实有效呢。】

“……”乌龟脸上的肌肉不断抖动，但是突然觉得也没什么好说的……

【说起来，人家不愧是科学家呢，大胆假设，谨慎求证，现在正在一本正经地研究需要多少颗多少当量的核弹，才能实现他的想法呢。对了，关于副本的设定，因为他好好地跟我谈过了，我也告诉他，从副本里带出资源来是完全可行，而且充满创造力的想法哦。所以，你们要做什么，也要抓紧时间啦，说不定哪一天，掌权者就被他详实的数据说服了呢~】

“……”乌龟沉默了一会，笑了起来，“说的是呢，不管怎么看，都是我们的计划最好。”

【我不是说过了吗？完美的计划是不存在的。当然啦，你和林清还有小风鸣一起弄的那个“骚计划”，还有你同时产生的另外一个想法，看起来都是能够近乎没有损失和牺牲地，清理掉玩家这群异物的计划。不过，结果完美的计划，成功率也会低地惊人，你也明白吧？】

乌龟彻底陷入了沉默，默默地咬住了下嘴唇。

【嘿嘿嘿……害怕了？缺乏自信，却总是自我为中心，希望得到完美的结果，还希望整个世界都能如同自己的计划运转——你知道吗？和你群里的另外两个人不一样，他们只是单纯的心理扭曲的变态，或者精神异常的自恋狂，你却是真真正正的失败者。】

【哈哈，开个玩笑啦，不要这么在意。像小说里面那种环环相扣走错一步就跌落深渊的计划，当然是扯淡，但是你们的所谓“计划”可不是这样。你们的计划是真正能够使用的那一类，简单明了，清晰明确，就算失败也不会导致彻底崩盘。】

“闭嘴……”乌龟张了张嘴，最后没有出声音，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念道。

【呼呼——之前那句没有反应，反倒是这句的反应比较强烈呢，真有趣。总之，你也抓紧吧，到了这个时候，该被鼓动的人也都已经受了鼓动，可能会加入这个游戏的玩家也应该都进来了，最重要的是，大多数npc都已经意识到玩家是一群什么玩意了，现在正是你们的计划开始启动的最佳时机呢。其实我主要就是来跟你说这个事的，那，拜拜啦~】

在心里反复呼叫几次之后，乌龟确认了gm已经处在“下线”状态——虽说实际上这种状态除了gm此刻不会和他对话以外，什么都说明不了就是了。

“真是，浪费了我很久的时间啊……”乌龟摇了摇头，脸上的神色显得有点疲劳，直接就挺身躺到了地上，轻轻地眯起了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喂，起来了。”一个有点粗糙的声音响起，然后乌龟就觉得自己的肋骨有点疼，睁开眼睛一看，只见一个体型健硕，理着寸头，还戴着安全帽，怎么看都像是进城民工的家伙，似乎有点凶恶地看着自己，手里拎着的白色不明物体来回摇晃。

“唔……”在那一瞬间，乌龟仿佛明确地感受到了一股恶意，他甚至认为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但是，他只是默默地坐起身来，出了没睡醒似的声音，看着对方。

农民工大叔露出了十分爽朗，但是不怎么好看的笑容——这个的主要原因，大概是这时候乌龟才看清楚的，对方脸上的一道刀疤，农民工大叔十分得意地笑着：“你今天刚进来，在外面很辛苦吧？真亏你能坚持走到这里来！那些怪物模样老磕颤了！”

“不，那不是长相如何的问题吧……”在心里吐了个槽，乌龟表面上可是一动没动。

不过农民工大叔倒是说的很来劲：“我跟你说，那些怪物不只是眼睛红，身体僵，还能长出鞭子而已！我还看到了一个怪物，一条狗，三个头，嘴里能吐火！”

“……地狱犬跟触手怪貌似不是一个系列的吧……”当然，乌龟还是没有说话。

“哦——怪我怪我！你看看，年纪大了就是容易忘事！“虽然乌龟一直都很沉默地听着，农民工大叔还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打断了自己的话题，再次得意地笑了起来，“对了，之前看你睡的那么死，就没有叫醒你，帮你把饭领来了。”

“领饭？”乌龟终于张嘴出了两个字的音节。

“对啊，现在这里吃的是大锅饭，用的是配给制，老舒服了。”农民工大叔说着挑起了大拇指，满脸自得的神色——说实话，乌龟并不明白他在得意什么，只听他继续说，“今天允许你睡个懒觉，下次可就没这个好事了，错过了时间，你可没饭吃。”

“怎么样，很感动吧！”大叔把饭盒放下，双手抱胸，骄傲地昂着头，“你看，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人在的嘛。”

“如果你是个美少女的话我会更感动，而且大爷你就不觉得自己说出这种话来哪里不对劲吗？”乌龟继续在心里吐槽，但，他最终还是只是木然地接过了饭盒，声音低沉地说道，“嗯，谢谢。”

第七章　筹备　下

“咕……”在一片黑暗的房间中，人的听力会被加强，也许正因为如此，吞口水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以致于出这个声音的林清本人，都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小黄金——真可爱啊……”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似乎隐隐在光，却也只能看到黄金天秤身上少数部分的轮廓，毕竟，她的身体几乎完全被漆黑的裙子包裹着，但即便如此，凭借着作为死宅兼精神病的强大脑补能力，林清还是能够勾勒出黄金天秤的睡颜。

“不，不对吧……”林清出了嘲笑似的笑声，似乎是对着自己，“萝莉控不是只是个设定来着？之所以那样缠着小黄金，也是因为，如果放任她不管，审判罪恶的她会对我和小苍造成严重威胁——而作为玩家，小黄金也比小苍更强，利用起来也并不困难。”

“小黄金——真的好可爱啊……”林清又咽了口唾沫，“等等等等，说好了只是设定的啊！真的对这种年纪这种身材的女孩产生非分之想，那特么的不真的是彻彻底底的变态了么靠！呃——说起来，我本来好像也不是现在这种孤僻的类型来着，也是受到了中二设定的影响，最后才走上了现在这么一条不归路来着……”

林清在黑暗中有点惊恐地捂住了嘴：“也就是说——我现在是货真价实的萝莉控了？！”

“喂喂喂，这不好啊，这不好吧，这很不妙吧……”林清感觉自己的额头上突然有冷汗隐隐冒出，自言自语的时候声音也开始哆嗦起来，“这这这这这——主角是个中二精神病没关系，主角是个******危险分子也没关系，主角是个自恋狂也问题不大——如果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