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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媚嫡公子-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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疆,那么此事十有八九跟他有关系。只是我搞不懂为何赵烈会在这种时候害周岳亭从而牵扯到赵润,按道理说他不是应该栽赃嫁祸给我或者赵淳吗?”。

    容昭点了点头,说道:“有道理。”

    “另外,我知道公孙铨对一个福州来的商户之女特别宠爱,这个女子现在是他第七房妾室,三十岁左右,容貌并不是特备出众但却让家里的其他几位夫人为之争风吃醋,公孙府后宅也因为这个七夫人风波迭起。公孙铨这个岁数了,早就过了好色的年纪,你说他为何会独宠一个毫无背景从西南来的女子?”赵沐小声问。

    容昭冷笑道:“这个谁知道,男人有时候就是下半身动物。”

    “……”赵沐虽然不是十分明白‘下半身动物’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身为一个男人他对这个结论不敢苟同,但是又没办法反驳。

    “对了,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赵沐不想就刚才的话题谈论下去,于是引开了容昭的心思。

    “什么?”容昭漫不经心的问。

    “谨妃和安平公主奉旨出宫回周家料理丧事。”

    “噢,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容昭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仰头靠在车壁上。

    赵沐借机又往容昭身边靠了靠,低声说道:“安平公主出宫了。”

    “嗯?”容昭刚刚起来的一点困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细想了想,又漫不经心的说道:“她一个公主,本来就出入自由。再说她出宫是陪她娘去料理她姥姥家的丧事的,难道还有工夫跑出来闲逛?”

    “这事儿若是换了别人应该不会。但她是赵湄……就不好说了。”

    容昭一想到赵湄那股缠人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埋怨道:“你们赵家的人怎么都这么烦人?”

    准备了一肚子知心话的赵沐一听见这句立刻没话了,抬手托着下巴默默地看着身边的人,心想自己也这么招人厌?

    马车里沉默起来,车轱辘碾压着青石地面的声音分外清晰,容昭的脑袋却渐渐地沉了下来。

    赵沐感觉到自己肩上的压力,便悄悄地挺直了腰板,等容昭的脑袋终于枕在他的肩膀上时,他郁闷的心情才渐渐地散了,暗夜里,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溢出的温柔似是要把人溺死在里面。

    *

    不管早晨的懒觉睡得多么香甜,梅若依然坚持不懈的把容昭从睡梦中叫醒。

    “讨厌死了!”容昭睡眼惺忪的坐在床上任凭梅若给自己穿衣服,脑袋耷拉着一点精神也没有。

    “公子,今儿可是赴顾明轩姑娘的桃花涧之约,您可要好好地准备准备。奴婢听说顾姑娘可是这上京城里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无所不精的,到时候她若是考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若是答不上来,可是很丢人的!”梅若好心的提醒道。

    “梅若,你真的真的真的很讨厌。”容昭悠悠的叹了口气,起身趿拉上鞋子去洗脸。

    “公子,昨儿宋嬷嬷亲自送了两套新制的春裳过来,一套是山青色,一套是霜白色,您今儿想穿什么颜色的衣裳?”兰蕴又问。

    “又不是去相亲!穿什么很重要吗?”。容昭接过帕子擦了两把脸,终于有了点精神。

    “虽然不是去相亲,可是有那么多名门闺秀呢!而且那顾家公子,谢家公子,萧家公子都是仪表堂堂的青年俊秀,再加上睿王爷的非凡风姿,咱们也不能太逊色了。”兰蕴小声说道。

    容昭伸手敲了敲兰蕴的脑门,笑骂:“你家公子我就长得这么磕碜,要靠一套衣裳去装体面?”

    “哪有,咱们公子丰神俊朗天下无双,论风雅更比萧公子胜一筹,论以表也不必谢公子差。”兰蕴忙道。

    “说得对!本公子天生丽质穿什么都比他们好看。”容昭非常臭屁的往铜镜跟前一站,看着自己那张继承了母亲叶氏七分俊美的容颜,那比女子英气比男子阴柔的一张脸,自言自语道:“就本公子这容貌,不管是纨绔公子还是名门闺秀,只要自己愿意,一个个都得拜倒在咱的马靴之下。”

    兰蕴笑道;“错啦公子,怎么是马靴之下,那不得被踩到尘土里去了。”

    听了这话,容昭眼前闪过赵湄的那张圆脸,继而是萧云欣的那张瓜子脸,于是邪魅冷笑:“没错,本公子就是要让她们都去吃土。”

    ------题外话------

    昨天小师妹结婚,有远在烟台的同学跑来济南,老同学相聚,午饭过后是下午茶,下午茶后是晚饭,一直吃喝聊到晚上九点半才回家,然后拼死写出这点字……~(>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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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回,梁祝的故事

    上京城城南有几座连绵起伏的小山丘,并不高,山坡的地势也不险要,有一座山的朝阳面种了满山坡的桃树,山下有潺潺小溪,是以美其名曰桃花涧。

    容昭满心以为这是一场野炊,是在桃花林里俊男美女们的雅聚,到了地方才知道这里竟有一座黑瓦白墙的别院。

    “这是顾家的产业,包括这半边山上的桃花也都是他们的。”赵沐说道。

    “这顾家比你这个王爷还富有啊。”容昭一边说一边下车。

    “顾家,萧家,谢家,公孙家等几个大家族哪个不必皇族更繁茂?只不过我赵家握着皇权罢了。”赵沐轻笑道。

    容昭看着他点头:“难得你能这么说。”

    两个人说笑着进院门,顾忱已经带着人迎接出来,大家互相寒暄之后赵沐和容昭二人随顾忱进了别院。

    别院里却没有种桃树,而是盆栽的各种兰卉花草错落有致的白放着。宴席就设在院子里,一组榻席一个小几可坐两个人。院子里一共设了六组榻席。

    “今儿有谁来?”赵沐随口问。

    “王爷放心,萧姑娘早就到了,在里面跟小妹说话呢。”顾忱话音刚落,便见萧云欣从屋里做了出来,因笑道:“怎么样?这肯定是听说您来了赶紧的出来迎接呢。”

    “表哥。”萧云欣已经快步走到赵沐跟前,单手捏着发辫巧笑嫣然风情万种。

    容昭顿觉心里一百个不爽,但考虑到赵沐的感受还是拉着顾忱转身去一旁说话。

    顾忱因问容昭:“我看你这阵子养病养的还不错,气色好了不少。”

    “整天除了吃就是睡,能不好吗?国子监的课怎么样?”容昭随口问。

    顾忱笑道:“你还关心课?现在那些人哪还有心思上课,从早到晚谈论你呢!你现在可真是大红人。”

    容昭摸了摸鼻子讪笑道:“不至于吧,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

    顾忱笑眯眯的凑近了容昭,小声说道:“当时还是我多了一句嘴,说夫子打你是别有用心,哪知道睿王当了真……啧啧,那老夫子现在可真是惨哪。一把年纪了还得打扫书阁,胳膊上被你的那只爱犬给咬断的地方也没接好,落下了残疾……”

    “你们在聊什么?”赵沐刚应付了萧云欣几句,转头便看顾忱跟容昭交头接耳的说悄悄话,心里那坛子老醋立刻掀翻。

    “哦,没什么。王爷这边请坐。”顾忱忙笑着引赵沐去上位落座,又拉着容昭说道:“你等会儿跟我坐一起,我有话跟你说。”

    赵沐便伸手把容昭拉回来,一本正经的对顾忱说道:“你先去招呼其他人,我跟容昭有几句话要说。”

    “哦,好,好的。”顾忱朝着容昭笑了笑,又叮嘱了一句:“等会儿咱们再说。”便去招呼其他人去了。

    “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神神秘秘的。”赵沐问容昭。

    容昭轻笑道:“没说什么呀,就是一些闲话。”

    “闲话?怎么我一过来你们就不说了?”赵沐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容昭看赵沐有些无理取闹的样子也不高兴了:“你这个人真是奇怪,刚刚明明是你打断了我们,却说你一过来我们就不说了,啧啧……正说反说你都有理,谁让你是王爷呢。”

    “……”赵沐被抢白了两句,沉默了。

    门外又是一阵说笑声,却是谢宜带着两个妹妹谢琦和谢珍也来了。谢宜见着容昭,自然又是好一阵寒暄,谢琦和谢珍也上前来给赵沐见礼,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

    有青衣小丫鬟献上各色干果点心,另有两个小童在旁边燃起炭火取了泉水来煮上。

    顾忱便招呼大家入座,顾明轩起身笑道:“今儿咱们是以琴会友,我把家藏的几把古琴都拿过来了,还请睿王爷和几位公子们都不要藏私呀。”

    萧云欣便笑着对赵沐说道:“表哥你今儿可不许藏私,我们有许久许久都没听到你的琴了。”

    赵沐微笑道:“没问题,等会儿我便为大家弹一曲。”

    坐在旁边的容昭扁了扁嘴,小声说道:“你是要来一曲《阳光三叠》呢还是来一曲《平沙落雁》?”

    “你想听什么?”赵沐笑问。

    “我想听梁山伯与祝英台。”容昭没好气的说道。

    赵沐纳闷的问:“梁山伯是什么?祝英台?这好像是个人名?”

    容昭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亮了,诧异的问:“你不知道梁山伯和祝英台是谁?”

    赵沐摇了摇头:“从未听说过。”

    “好,我知道了。”容昭点了点头,心里有了几分算计。原来大齐朝和以前的历史都还没有梁祝的传说。

    赵沐还想再问,却听一声琴音从身后传来,甘冽如春泉飞瀑,清鸣如惊鸿略水。一时间连容昭这样不懂风雅的人都不由得敛了心神,被这琴声打动。回头循声看去,原来是萧珣在院子西侧的小凉亭中弹奏今日的第一首琴曲。

    随着琴声在桃花林中荡漾开来,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一个个或正襟危坐,或斜靠在榻上闭目静听,或抬手轻轻地敲击着膝盖合着琴声打节拍。容昭却伸手拿了一块糕点一边吃一边听,全然不顾对面萧云欣不满的眼神。

    一曲终了,萧云欣便朝着容昭来了:“容公子,刚是我二哥弹得不好吗?我看你全然没心思听的样子。要不请你弹一曲也让我们见识见识?”

    “云欣!”赵沐不悦的瞪了萧云欣一眼,“怎么说话呢?”

    萧云欣抿着樱红色的香唇傲气的挑了挑下巴。似是打定主意要看容昭的笑话一样。

    容昭把最后一块点心放到嘴里,又喝了一口茶咽下去,方微笑道:“萧姑娘见谅,抚琴这么高雅的事情我可不敢亵渎,不过我会唱俚曲,诸位若是不嫌弃,我到可以唱一曲博大家一乐。”

    “好啊!”萧云欣生怕容昭反悔不唱,立刻拍手叫好。

    赵沐却十分担心,心想唱什么曲儿啊?这分明就是要出丑嘛。

    容昭却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两步,清了清嗓子,说道:“那我就献丑一次,若是唱得不好,大家多多见谅哈。”

    “容昭你唱,我给你抚琴。”萧珣抱着古琴走了过来,兴致勃勃的说道。

    顾明轩转头吩咐了自己的贴身侍女几句话,那侍女应了一声急匆匆进屋里去。

    谢宜则朗声笑道:“难得容公子如此雅兴怎么能没有酒呢?来,拿酒来!”

    有丫鬟忙拿了一壶酒并酒杯来,谢宜倒了两杯酒一杯给容昭,一杯给自己,两个人碰了一下,各自干了。

    “多谢各位捧场。”容昭把酒杯还给谢宜,笑着朝大家拱了拱手,“大家就当听个乐子吧。”说完,他敛了心神,缓缓地唱起那首《梁祝》——

    碧草青青花盛开,彩蝶双双久徘徊。千古传诵深深爱,山伯永恋祝英台。

    同窗共读整三载,促膝并肩两无猜。十八相送情切切,谁知一别在楼台。

    楼台一别恨如海,泪染双翅身化彩蝶翩翩花丛来。历尽磨难真情在,天长地久不分开……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首曾经感动过全世界的小提琴协奏曲,而且这也是容昭上辈子每天都会哼哼的一首歌,这么多年不唱,那歌词还能一字不差的唱出来,就是因为这首歌早就唱的如火纯青。

    在容昭唱完第一段之后,萧珣便以琴相和,在他唱完第二段之后,顾明轩手里已经多了一根玉笛,笛声清越悠扬以及琴声古朴醇和都压不过容昭这阴柔又不试清亮的声线。

    因为顾明轩的笛子吹得好,容昭为了配合她又多唱了一遍。

    第二遍的时候,琴声,笛声和容昭的歌唱声更加协调,尤其是那曲词听过一遍之后也更加熟悉,其中的感情体会的也更深。

    唱完之后,容昭朝着萧珣和顾明轩躬身施礼:“多谢二位抬爱。”

    顾明轩褔身还礼,轻笑道:“不敢,实在是容世子的歌唱的太好了。这是什么俚曲?我听着也不是你们西凉城的曲风呢。”

    容昭微笑道:“这的确不是西凉城的而俚曲,这是我从一个行商那里听来的一个故事,梁山伯和祝英台是一对恋人,只不过他们两个没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只能在死后化成了蝴蝶双双在花间飞舞。”

    “原来是如此凄美的一个故事。”顾明轩叹道。

    谢宜看顾明轩黯然失神的样子,忙道:“对了,刚刚这首曲子很好,顾姑娘,不如你再来吹笛,让萧公子来抚琴,你们再和一遍试试?说心里话,其实我这刚刚还没能好好地回味,所以想再听一遍。”

    顾明轩抬眼看着容昭说道:“再吹奏一遍也没什么,只是我想只有听过这个完整的故事,才能理解其中的深意,所以还要劳烦容公子给我们细细的讲一讲这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

    “这个不难。”容昭随口答应着,便把梁祝的故事从头到尾给众人讲了一遍。当他讲到祝英台离开学堂回家跟梁山伯十八相送时,赵沐起身递过来一盏茶,目光深深的看着容昭,说道:“说了半天了,喝口茶润润嗓子,休息一下再说?”

    ------题外话------

    本来说好了要爆发的!

    然鹅,发了一天的烧,烧到39度!

    下午打了针,用汗水洗了两身衣裳到晚上八点多头才不痛了。

    所以趴在电脑前写了这点字,实在是极限了!

    对不住大家了,一万个么么哒!

 第七回,实话难说,也得说!

    容昭被赵沐那种眼神看得发毛,只得接过他手里的茶盏来喝水。赵沐却已经转身走到萧珣的面前伸出双手,说道:“二弟,借用一下琴。”

    萧珣一直尊赵沐为王爷,赵沐平日里也从未这样称呼过萧珣,一时间萧珣有点不适应,还没反应过来呢就把怀里的古琴双手奉给赵沐。

    赵沐接过琴来转身对众人笑道:“今日,本王也献丑一曲为大家助兴。”

    “太好了!”萧云欣首先叫好。

    “那就有劳王爷了。”顾忱忙拱手道谢,“还是我家小妹脸面大,平日里咱们谁做东,都请不动王爷这尊大神哪。”

    “胡说,去年你过生辰,我们大家一起去给你祝寿,我表哥不还弹了一曲吗?”萧云欣立刻揭短。

    “哈哈,萧姑娘,萧姐姐,你就饶了我吧。”

    “谁是你姐!”萧云欣横了顾忱一眼,转过身去。

    “你们两个也不知道上辈子结下什么仇,见面就吵。”顾明轩看看左右,起身离坐先向赵沐一福致谢,“有劳王爷,明轩心中忐忑。”

    “你不必介怀,我只不过替容昭而已。”赵沐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身后的容昭,“他昨晚没睡好,这嗓子依然有些哑了,还是让他喝点茶歇歇吧。”

    众人一听这话都呆了——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再好,再赏识,再倚重也没有这样的呀?这分明是……一个“宠”字在众人的唇齿之间含着,都忍着没吐出来时,琴声乍起,正是刚才容昭唱的那一曲《梁祝》。

    刚才,容昭给顾明轩等人讲梁祝的故事,说祝英台因为喜欢梁山伯才女扮男装跟他一起去读书,两个人促膝并肩同窗共读三载的时间,正人君子梁山伯没发现祝英台是女儿身,以至于祝英台收到家书必须回家时两个人十八相送祝英台再三暗示梁山伯却一直没有被点透,最后造成悲剧,两个人双双赴死化为彩蝶生生相伴。

    在座的人都被这个凄美的故事打动,但没有一个人能像赵沐这样体会到其中容昭的深意。为什么他会在这个时候说一个这样的故事来给众人听?女扮男装,同窗共读,十八相送……

    这一切对于众人来说不过是虚构的故事对赵沐来说却那么真实,尤其是这首曲子,比故事更深的触动他的心。所以他所弹奏出来的感觉跟萧珣的琴,跟顾明轩的笛,跟容昭的歌都大大的不同。他的琴声所表达出来的那种深沉的爱以及爱而不得的伤痛感染了每一个人,以及容昭。

    容昭一向自认为自己不懂音乐这种高深的艺术——一个整天跟数字打交道的药剂师跟艺术何止是十万八千里的差距?他的艺术细胞也仅限于对《梁祝》的喜欢以及对这个传说故事的不屑与利用上。

    然而此时,他呆呆的靠在榻上捏着茶盏看着赵沐的侧影一动不动,什么都不想,只是深深地悲伤。

    其实容昭这样还是好的,再看对面的萧云欣已经泪流满面,顾明轩的眼睛里也含着泪光,还有顾忱,谢宜,萧珣不是别过脸去悄悄地抹眼泪便是低着头不敢被人看见。

    琴声缓缓而止,院子里除了风声和鸟鸣之外再无任何声音。

    许久,容昭才坐直了身子,叹了口气说道:“唉!本来我是想卖弄一下的,没想到还是让王爷给抢了风头,那我就算是抛砖引玉了?”

    这一声轻叹把众人的思绪都牵了回来,众人都或者拿帕子悄悄擦泪,或者借喝茶吃东西来掩饰情绪,总之都开始忙活。

    赵沐却转头看着容昭,笑吟吟的说道:“多谢。”

    “谢什么?有什么可谢的。”容昭满不在乎的笑了笑,伸手递过去一杯茶,“喏,刚王爷给我送了一盏茶,这回我给您端。”

    赵沐微笑着接过茶来,轻轻地喝了一口,说道:“多谢。”

    “哈!你们瞧这两个人?活脱一对梁山伯和祝英台啊!”谢宜笑道。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愣住。

    还是萧云欣率先反应过来,立刻斥责谢宜:“你胡说什么!?”

    顾明轩也瞪了谢宜一眼,不悦的说道:“你这叫什么话?小心王爷生气,容公子骂你!”

    王爷没有生气,容公子也没有骂人。事情就这样轻飘飘的被带过去,谁也没有再生横生枝节。

    丫鬟们端了热腾腾的酒菜上来给众人一一摆上,大家开始推杯换盏。谢家的女儿谢琦取了琴来给大家助兴一曲,博得众人喝彩。于是气氛更好,顾忱谢宜等人开始离席互相串位敬酒。

    容昭却提不起兴趣来,自己端着一杯酒起身往后面去,他一个人信步寻花,不知不觉转到了后院,又觉得酒意上头,恰好看见一颗海棠树下的石凳,便干脆坐了过去。

    杯中酒已经喝完了,容昭手中捏着空酒杯无聊的转动,低着头细细的把玩鉴赏青玉酒杯上的雕花。

    此时,喧哗热闹属于前院,海棠无香也不会打扰片刻的宁静,容昭放空了心思无所思无所想,一个人安静的呆着。

    “容公子?”轻软的声音打断了周围的沉静。

    容昭抬头,看见一身浅橘色襦裙的顾明轩微笑而来在自己面前站定。

    “打扰你的清静了,实在抱歉。”顾明轩微笑道,“可是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等今日宴席散了,再找你说话就没这么方便了,所以……”

    容昭微笑着往一旁靠了靠,拍拍身边,说道:“坐。”

    顾明轩的脸蓦然发烫,然而却也没扭捏,而是提起裙裾上前去坐在容昭的身边。

    容昭原本以为顾明轩会别扭一下的,却没想到她竟如此大方对自己毫不设防,一时心里也是满满的感动,扭头看着顾明轩的侧脸,微笑道:“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今天喝了你的好酒,我答应你一件事情——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明轩笑了,点头说道:“好,那我也借着几分酒意,大胆的问了。”

    “嗯,问。”容昭笑道。

    “你跟睿王殿下,你们……”顾明轩到底是个姑娘家,一些话总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然而容昭立刻会意,遂笑道:“算是好兄弟吧。”说完,为了增加自己的话语可信度,他又补充道:“在西凉的时候就认识,后来一起喝酒聊天,比较谈得来。来京城之后他算是我唯一熟悉的人,所以跟他走的比较近。”

    “可是……睿王殿下对你的关心好像已经超出了兄弟之间……”顾明轩皱了皱眉头,叹道:“唉!算了,替人传话真是别扭,我就直接说了吧,云欣那丫头认定了你跟睿王殿下之间是那种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所以心里对你充满了怨愤,可是我又觉得你不是那种人,所以才忍不住来问你。”

    容昭轻笑道:“睿王跟我相识在西凉城,当初我们在西凉的时候并不算太熟悉,也不过是一起喝过两次酒。但是我来到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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