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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娇-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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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夫人一惊,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命丫头们全都退下,方问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暗中杀人?”

    温若兰越发笑得凉薄冷漠:“我已是墙倒众人推了,连我的丫头都敢出卖我,况平日里一张嘴不饶人,得罪的人也多,有人趁此机会想杀我也就不足为奇。”

    许夫人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道:“妹妹想太多了。”

    温若兰只是把脸一别,心如死灰般沉默不语,眼角却是珠泪滚滚。

    许夫人见她落到了如此田地,仍旧一把硬骨头,忧心忡忡道:“妹妹且先把谁人要杀你之事放在一边,当务之急是怎样不被赶出府去。”

    她满是痛心地看着她道:“千不该万千该,妹妹不该用巫术诅咒燕姨娘和老夫人,先不说燕姨娘是老爷心尖上的人,就是老夫人也最恨别人用巫术的!况你还伤了谖儿!

    这次我是保不住你了,今儿傍晚时分老爷回家,你赶紧去求他去,希望他念在往日的夫妻情分上留你在府里。”

    温姨娘闻言,心头一暖,在床上跪倒痛哭:“素日我只当姐姐是个藏奸的,每日里还拿话来激你,没想到我落了难,来看我的却只有姐姐,亦不计较我重伤了谖儿,还说这些肺腑之言,替我着想,叫我羞愧欲死!”

    许夫人宽宏道:“你我姐妹休说这样的话,倒生分了情义,况谖儿年幼,虽说妹妹下手是重了些,但比不过正长身体的孩子,好的也快,才刚我去看她,已是活蹦乱跳,明儿我叫她来看你。”

    温若兰面露愧色,低头小声道:“我哪还有脸见她?”

    许夫人笑着道:“无妨的,谖儿并不记仇。”忽蹙眉,话峰一转道:“刚妹妹说连你的丫头都出卖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温若兰忿忿道:“我也知道自己不好,但绝不是阴险之辈,坏也是坏在明面上的,像那种巫术取人性命之事断断是不齿为之的。”

    许夫人聪慧,瞪圆眼晴讶异道:“你是说——有人陷害你?”

    温若兰凝视着她,极肯定地点了下头,道:“陷害我的人必定跟桃儿勾结,只要姐姐拿了桃儿审问一番,定然能够审出幕后主使的,那丫头胆小,只须吓唬吓唬就会招供的。”

    许夫人应道:“妹妹放心,我自然是要彻查的,只是过几日就是中秋节了,妹妹也是知道的,咱家老夫人最爱积德行善了,哪年中秋节不是发狠的舍钱舍米,周贫济老的?

    若这会子为了这事铐问起人来,只怕惹得老夫人不能安生过节,倒是我们的不是了,等节一过,我定还妹妹一个清白。”

    温若兰见她说的情深意重,自然感激不尽应道:“全凭姐姐处置。”

    许夫人又道:“不知这下毒之人是谁?”

    温若兰冷笑随口猜测道:“还能有谁!肯定是燕倚梦!我羞辱了她她会不报复!”

    许夫人沉吟半晌道:“她是最疼谖儿的。”

    说罢,起身告辞。

    温若兰把那句话在心里惦量一番,猛地醒悟,震惊地盯着房门口,好像许夫人还在那里似的。

    若谖受伤的那几日,方永华正有公事缠身没有归家。

    等到近傍晚回到家里,惊闻她被温姨娘用砖头打破了后脑,又是心疼又是震怒,当即命人去把温姨娘带到他面前。

    许夫人拦道:“我才好不容易劝下老夫人的火来你又这样!

    温姨娘再不堪也是你的枕边人,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如此绝情!”

    方永华正在气头,又闻贤妻如此数落,心里无名火腾腾烧的更猛,口不择言厉声道:“她也配做枕边人!不过是体面的奴才而已!别说今日责罚一顿扔出府去,由她自生自灭,就是叫了人牙子来卖掉,为奴为娼我也不会有半分怜悯。”

    忽而冷笑:“她这样年龄,又这般模样,只怕人牙子都不收!”

    温若兰自己站在高楼上亲眼见着方永华回了府,忙涂脂抹粉梳妆了一回,自己照了照菱花镜,也还看的过去,便匆匆向慧兰苑赶来。

    因许夫人事先吩咐过丫头们,若温若兰来了切不可阻拦,更不能因她失了势而落井下石。

    故此那些守在廊下的丫头们见了她也不理论,温若兰到了门外正好听到方永华的那番话,顿时如被万箭穿心一般痛彻心扉,欲待进去质问,又怕听到方永华更加绝情的话。

    一时间呆立在门外,脑子里翁翁作响,屋里的人再说了些什么却是一个字也听不清,只觉耳朵里嘈杂不堪,心头竟是油盐酱醋糖一股脑儿倒在一处,甜酸苦辣,说不上什么味儿来。

    红梅端了两杯新泡的茶来准备进屋,见温姨娘傻愣愣地如丢了魂一般呆立在门口,疑惑地问道:“姨娘怎不进去?”

    温若兰如梦方醒般回过神来,勉强撑起一个笑来,也不言语,转身飞一般离开了慧兰苑。

    一出了院门,浑身的力气突然没了,那身子似有千百斤重似的,两只脚却像踩着棉花一般,每走一步都是艰难。

    若谖因听人说父亲回来了,梳了妆更过衣,扶着琥珀来见父亲,正好碰到温若兰,反感地凉凉地瞥了她一眼,与她擦肩而过,往前走了两步,蓦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困惑地盯着她的背影。

    琥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没有看出端倪,费解地问:“小姐缘何停了下来。”

    若谖面色凝重道:“我看温姨娘很是不对劲。”

    琥珀再看,温若兰身子恍恍荡荡,在前面东转西转的,像失了魂一般,撇撇嘴,翻着白眼道:“管她呢!要死要活由她去,活着也是害人。”

    若谖度其是从慧兰苑出来的,心里更是疑惑,自己的母亲是出了名的心慈,温若兰会在那里受什么打击?

    不过要真是被母亲教训了,那也是她咎由自取,只不知一向慈悲为怀的母亲是怎样痛击她的,好好奇。

    若谖怀着一个大大的问号,来到慧兰苑,进了正屋,给父母问安,见父亲犹有怒气,问道:“父亲在生谁的气?”

    方永华立刻换了笑脸道:“没有的事!为父看见你高兴都来不及。”

    又关切地问:“头上的伤怎样?有哪些不适?”

    在古代,虽是父女,却不如若谖前世那样随意。

    想到前世,她可是被宠的无法无天,骑在父亲头上,父亲出个差回来,还经常被她欺负,若是心中不高兴了,一言不合就扑上去用小小的拳头捶得老爹抱头鼠窜更是家常便饭,可这一世,父女俩恪守礼教,拘谨的很。(。)

 第三百三十一章 蜜桔

    纵使方永华再怎么宠溺,连碰却是都不敢碰若谖一下,遑论查看她头上的伤情了。

    若谖也是规规矩矩应道:“已经结痂,只是头还有些晕。”说着,走到许夫人身边坐下。

    方永华转头对许夫人道:“命厨房给谖儿做些补品吃吃。”

    许夫人慈爱地把若谖搂在怀里,不满地娇横了自己的丈夫一眼,嗔道:“这个还要老爷提醒,谖儿也是我的心头肉,我已备了几篓上好新鲜的龙眼给谖儿当零食吃,那东西最能补血,又命厨房做了金针菇猪肝汤,人参黑枣乌鸡汤,还有粟子排骨汤,这几道都是补血汤。”

    方永华嘿嘿笑了几声,将尴尬掩去。

    若谖问:“刚我来的路上看见温姨娘了,她来干嘛?”

    许夫人和方永华对视了一眼,一头雾水地问:“她有来过这里吗?”

    若谖有些意外,愣了一下答道:“我是瞎猜的。”

    许夫人疑惑地盯着她看了一眼,扬声问廊下的丫头:“温姨娘来|过吗?”

    红梅忙走进来应道:“来过,见夫人和老爷正说话,没有进来就又走了。”

    方永华收了脸上的笑意,皱着眉,厌烦道:“这个女人,鬼鬼崇崇真是讨厌!”

    若谖想到温姨娘失魂落魄的样子,好奇地问:“那时爹爹和娘亲在说什么?”

    许夫人作眼色叫方永华别说,可他已经开了口:“我跟你娘说即刻把温若兰赶出府去!”

    若谖讶异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再怎么说,温若兰也是父亲曾经爱过的女人,她把自己最美好的韶华也全给了他,现在被自己深爱的男人弃之如破鞋,叫她情何以堪,难怪她的举止那么失常。

    若谖忍不住质问道:“父亲难道不知道温姨娘服毒自杀未遂只剩下半条命了吗?就算赶她走,总要等她大好了吧。”

    许夫人在一旁道:“我也是这么对你父亲说的,好在你父亲听进去了,准备跟老夫人说留温姨娘住上半个月再出府。”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道:“我还打算等你温姨娘出府之后,悄悄地派人送五百两纹银给她,让她置点房舍田产,虽不能像在府里这么锦衣玉食,但至少衣食无忧,下半辈子不用靠人了。”

    方永华有些恼恨地盯着许夫人道:“她差点要了谖儿的命,你还顾她的死活!”

    若谖虽然与这一世的父亲接触的并不多,但总的印象却不错,宠她快宠的无法无天了,今儿还是第一次见他面目如此狰狞,心里一寒,原来男人绝情起来竟是这般无情,不由面色难看,为温姨娘抱打不平道:“温姨娘原只是情绪失控闹一闹罢了,现在想来她极有可能是被人诬陷了才那样的。本就一肚子冤屈无处可诉,偏还有人在旁煽风点火,她才一时失去理智伤了谖儿,只怕那时才清醒过来,自己被自己吓到,连跑都不会。”

    方永华夫妇震惊地瞪视着她。

    许夫人近乎嗫嚅道:“谖儿,你不是最讨厌温姨娘,怎么还会……”

    若谖面上无一丝笑容,继续许夫人未完的话道:“母亲是想说,怎么还会替她说话?第一,我只是就事论事,她虽讨厌,但并不应该被冤枉至死。第二,我不想真正想借刀杀人的人逍遥法外,那是对燕姨娘和我自己的不公!我倒无所谓,可燕姨娘不能叫人那样大骂侮辱!”

    方永华在旁惊异的注视的自己的独女,他是听许多人夸她聪慧异常,且有主见,却没料到思维敏捷若此,说话头头是道。

    许夫人却是颇有几分无奈地看着她,道:“你这孩子,哪像大家闺秀,更像断案的府尹。”

    方永华一手支着下巴,微眯着眼问道:“你是从何看出温姨娘是被冤枉的,又将如何去查?”

    许夫人像被蜂蛰了一般,身子一硬,扭头深深看了丈夫一眼,颇有嫌他多事之意。

    若谖道:“平日里温姨娘想针对谁总是明枪实刀,从未放过冷箭,所以行诬术咒他人去死这样阴暗的做法不符合她的个性,这是其一。

    再说了,如果她真有行巫术害人,又深知老夫人最恨巫术,抓到定没个好下场,那么这几日只怕时时刻时提心吊胆,又怎会一时大意露了行迹?这许多破绽难道不叫人生疑?

    我只担心幕后另有真相,若不查出背后借刀杀人之人,燕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就总有危险。”

    许夫人平静地点头道:“谖儿所分析的似有几分道理。”说罢,端起茶蛊喝茶,却发现已经喝完,只得又放下。

    屋内侍候的一名丫鬟立刻上来添茶,许夫人摆了摆手,她又退了下去。

    若谖咬唇,什么叫似有几分道理,明明显而易见有人暗设了局对付燕姨娘,娘亲却不信自己!

    方永华沉思扬眉颔首道:“虽是疑点重重,却无从查起,只能是个死冤案。”

    若谖冷笑:“怎么没线索,把那日在竹猗轩前煽风点火之人抓来审问不就行了?我可忘不了她的长相,一脸刻薄!俗话道,面由心生,长成那样,怎么可能是善类!”

    方永华转过脸问许夫人:“谖儿所说的是谁?”

    许夫人思考着道:“按她形容的倒有几分像田庄王老吉屋里的,只是奇怪,她那日怎么到了内宅?”

    若谖道:“要想知道谜底也不是什么难事,只需把王家的叫来审问即可。”

    许夫人忙阻止道:“一切等过了节再说吧,昨儿温妹妹已闹的满府不得安宁,现在又审问人,这节还过不过了?”

    若谖赌气道:“如此一来,幕后黑手又可以快活几天了。”

    方永华劝道:“不过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几天,谖儿且忍耐忍耐。”

    若谖只得做罢。

    这时迎香在外禀报:“大公子派人送来了一筐蜜桔。”

    许夫人道:“抬进来吧。”

    两个婆子抬了满满一筐黄灿灿带着绿叶的蜜桔进来,刹时屋里流动着蜜桔特有的清香味儿。

    若谖顿时把之前心中的疑问丢到了九霄云外,跑过去拿了一个蜜桔剥开来吃,酸酸甜甜的,端的好吃,便向红梅要了个精致的篮子,在筐子里挑挑拣拣的,把极品桔子拣进篮子里。

    许夫人掩嘴而笑:“别费事了,娘亲知道你爱吃蜜桔,除了老夫人送几个尝尝鲜,剩下的都是你的。”

    若谖道:“哪是谖儿要吃,我想着燕姨娘正有身孕,听说怀孕的人喜欢吃酸甜的水果,所以想挑些最好的送去给她。”

    许夫人脸上的笑容顿时散去,但马上又笑着道:“我们谖儿不仅心细,而且孝顺,真是惹人疼呢。”说罢,起身走到屋外,不过片刻又进来。

    若谖随口问道:“娘亲出去干什么了?”

    许夫人面色闪过一丝愠怒,一只眉毛跳了一跳,复又缓下神色道:“谖儿还未满十二岁呢,就这般八卦,等到了娘亲这个年纪,只怕东家长西家短,忙得很呢。

    我出去是吩咐小丫头们去厨房传饭,免得饿坏了我的小宝贝。”

    若谖柔柔一笑:“把小丫头叫进来吩咐就好,娘亲还特意亲跑一趟。”

    许夫人微微一笑,没有接话,再说下去,不知要招出若谖多少话来。

    若谖见没人理他,又思考起关于温姨娘的事来,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背后的阴谋直指燕姨娘,她很为她的处境担心,不禁紧蹙着眉,小脸也变得严肃起来。

    过了一会子,迎香在外禀报:“晚膳来了。”

    许夫人瞥了一眼若谖,见她面色阴沉,以为她还在为不能及时找到王老吉家的问话而心中不快,笑着道:“好了,好了,别为这点子事情生气,弄得好像你被人暗算了一样,先吃饭,你是需要好好补补的,不然你爹爹又该数落我了。”

    若谖这才惊觉自己面皮绷的紧紧的,忙放缓了神色,心想自己两世为人终究还是吃亏在直来直去,不懂得掩饰,幸亏是自己的家人不计较。

    菜肴上齐,许夫人给她舀了碗栗子排骨汤,若谖最讨厌的就是这道菜,虽然府里厨娘厨艺了得,可栗子的粉甜混和着排骨的油腻,总让她难以下咽。

    她将盛汤的小碗轻轻推开,笑着道:“谖儿日日在娘亲跟前,娘亲却不知谖儿吃什么不吃什么。”

    许夫人微怔,旋即笑着嗔道:“你是娘的心肝肉,娘岂有不知你的口味喜好?只是这个汤最补血,你现身子亏着,断不能像平日里由着自己性子来,听话,乖乖地把汤喝了。”说罢,又将那碗汤推到若谖面前。

    方永华也在一旁帮腔:“快趁热喝了。”

    若谖勉为其难的拿起银勺舀了汤喝了几口,坚决不动汤里的票子和排骨,方永华见她真吃不下,只得作罢,命丫鬟重新拿了碗给她盛了乌鸡汤。

    许夫人一言不发盯着若谖喝了几口乌鸡汤就放下了银勺,而且还微蹙着眉,面上不禁掠过一丝惊色,问道:“怎么不吃了?”

    若谖问:“厨房里的食材都是谁采购的?”

    方永华听她话问的奇怪,警觉道:“怎么?这汤有问题?”

    若谖瞅瞅自己的双亲,明白他们误会了,忙笑着道:“我是说这汤里的黑枣和人参都不好,枣是隔年的枣,吃着不香甜,那人参就更不用提了,也不知放了多少年,早就没了药性,定是厨房的采购贪了银钱,以次充好。”

    许夫人闻言,面色一缓,释然笑笑道:“这就是谖儿冤枉了厨房的采购,这枣是你舅舅家去年送来的御赐金丝枣,核小肉多,是枣里的极品,娘舍不得吃,要留与我们谖儿吃,可总是忘了,这次煮汤才记起,没想到隔年了竟不中吃了。

    还有这汤里的人参是向你祖母要的,特意挑了两指宽的老人参,你却说没了药性。”

    若谖一面慢慢喝着汤,一面道:“娘亲有所不知,凡是草木性质的食材、药材是最经不住放的,越放就越腐朽,药性自然是没了。”

    方永华笑道:“谖儿说的不无道理,咱们又不是那寒门小户,得了根人参要如珠似宝的藏着,殊不知好好一根参就这么废了。”

    一家三口边吃边聊,其乐融融。

    饭罢,若谖本要亲自把蜜桔给燕倚梦送去,方永华怕她累着了,替她送给燕倚梦,让她回去歇着,许夫人闲来无事,坐在榻上给若谖做绣花鞋。

    红梅见房里无人,又谨慎地伸出脑袋向门外探了探,这才走到许夫人身边小声庆幸道:“果然徐掌柜推荐的这个药好,谖小姐这次一无所察。”

    许夫人后怕道:“我当时可是紧张的心都快裂了。”又不无担心道:“这次是我用了陈年的黑枣和人参迷惑了她,焉知她下次会不会品出异样?”

    红梅安慰道:“夫人且放宽心,徐掌柜说这是西域失传已久的毒药,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况我是把毒药抹在谖小姐的碗里,同样的饭食伤不到老爷。”

    许夫人点头不语。

    红梅默了半晌,忍不住问道:“夫人疼了小姐这许多年,怎么现在忽然痛下杀手?”

    许夫人停了手中的针线,眼里一寒,绝情道:“本想留她个活路,谁知是条养不熟的狗,时时刻刻记着她亲娘!既如此,我就承全她,先送了她去,再送她那贱母与她在黄泉团聚!”

    红梅疑惑道:“夫人既然已经这么决定了,又为何劳心劳力为小姐做这么精致的鞋子?”

    许夫人未答言,重又做起鞋来,良久,才幽幽道:“养了这许多年,毕竟是有感情的,况谖儿生的那样好看,性格又是那样温顺机灵,没有不讨人喜欢的……”说罢,叹了口气,停了针线,扭头看着窗外,脸上有些许不忍不舍。

    红梅见状,生怕许夫人改了主意,进言道:“夫人千万不能心慈手软,谖小姐要是认真查起来,以她的聪明才智,定能顺藤摸瓜,查出那些尘封的往事。

    那我们嫁祸与人,偷梁换柱之事就会全曝露出来,夫人与小姐的母女恩情断了不说,她还会为了她亲娘对付夫人,而且老夫人和老爷也会震怒,到那时,夫人的形势可就很不妙了。”

    许夫人眼里闪过一丝决然:“我自有分寸。”又问:“那种毒药是不是还要下两次?”

 第三百三十二章 有孕

    若谖一面想着事一面往荣禧堂走去,忽听琥珀道:“小姐,怎么温姨娘还未家去?”

    若谖抬头一看,温若兰仍在那里东转西转,忽停了下来,怔怔看着路边的林子发了一会子呆,便提步走了进去。最新最快更新

    若谖锁眉。

    琥珀诧异道:“小姐,温姨娘进林子里干嘛?”自己思索了一番,恍然大悟道:“啊!我明白了,她进去尿尿!”

    若谖反问道:“你会天未黑尽钻树林里尿尿?”

    琥珀把脑袋摇的像泼浪鼓:“我才不会,万一被修剪树枝的小厮无意中撞见了,这脸面性命还要也不要?再说,前面不远处就有茅房。”

    若谖白了她一眼,道:“你尚且能想到这些,温姨娘比你笨么?”

    琥珀疑惑地问:“那她究竟进去干嘛?”

    若谖轻吐两个字:“自杀。”

    “什么?自杀?”琥珀惊得眼睛溜溜圆。

    主仆二人也跟着进了林子,果然如若谖猜的那样,温姨娘自挂东南枝了。

    若谖一掌拍在琥珀的后背心,道:“快去救人!”

    主仆两人跑过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温若兰从白绫套上抱了下来,温若兰泣不成声嘶吼道:“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

    若谖由她喊了几嗓子,待她情绪稍稍稳定了些才道:“要死也等查出是谁设局陷害你的人再死不迟,既然连死都不怕,难道再坚持活一个月就不能忍耐吗?”

    几句话说的温若兰平静下来,暗想,自己竟不如一个十二岁的女童心里清明,不由面露愧色,要强地推开她主仆两,绷着脸向林子外走去。

    琥珀不解地问若谖:“小姐,你不是来救温姨娘的吗?怎说那样的话?”

    若谖凉凉反问道:“你几时听我说过我要救温姨娘?我只是想查出是谁在设局,害燕姨娘平白被温姨娘当众侮辱,害我受了这无妄之灾,人各有志,她要寻死是她的事,我是绝对不会阻拦的。”

    琥珀像不认识她似的盯着她看:“小姐,你倒底是有情还是无情?做的事温暖人心,说的话却叫人心寒。”

    若谖叹道:“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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