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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娇-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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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绕道的好,何必在这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荒野之地以身涉险!

 第三百七十章 逃生

    若谖与凝烟交手又不是一天两天,凝烟是个极有心计之人,她想弄死自己的心日月可鉴,好不容易等来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又怎容有失。

    他们刚才抓到的那群冒充银狼的杀手是第一波,如果得手了,第二波就不会现身。

    可现在第一波已成了他们的俘虏,第二波自然该现身了。

    如果想要一举擒下若谖他们,第二波杀手肯定要出伏兵,这样才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他们是不会重蹈覆辙,像第一波杀手那样与若谖他们正面交锋的。

    精骑兵首领闻言,觉得若谖所说大有可能,他思忖片刻道:“公主,属下先去探路,若能走,公主则走此路,若不能走,公主立即绕道。”

    若谖冷斥道:“这位大哥好生糊涂,对方又不是傻子,你孤身探路,他们岂有不明白你用意的,肯定会放你过去,然后诱我们上当,到那时再暴击,只怕我们都在劫难逃。”

    精骑兵首领很是赧然:“公主说的是,那咱们绕道而行。”

    众人刚向左面的山丘行了两步,若谖又停了下来。

    众人都费解地看着她。

    若谖暗想,自己深知凝烟的为人,凝烟焉能不知自己的禀性?

    自己天性多疑,凝烟肯定会料到自己不会轻易走两个山丘之间的狭道,而会绕行……

    若谖环视了一遍众人道:“都带了弓箭没有?”

    众人皆答:“带了。”

    若谖看了一眼地上那些被拖得奄奄一息的杀手道:“把他们嘴堵上,一部分放在你们身前坐好,一部分放你们身后坐好,咱们硬冲狭道。”

    精骑兵见她突然改变了主意,不解地问:“公主——你刚才不是说狭道有伏兵吗?”

    若谖道:“狭道有伏兵,绕道同样有伏兵,别人志在必得要杀了本公主,又怎会留下漏洞让我们钻!”

    众人听了,脸色大变,全都紧张四顾。

    若谖道:“夜色这么重,你们能看见什么?按我说的做吧。”

    那些精骑兵下马,用杀手自己的臭鞋袜堵住他们的嘴,然后按若谖的吩咐,把他们放在马背上,那些精骑兵分成两组,一组跨马坐在杀手身后,一组跨马坐在杀手身前,那些杀手就成了他们的肉盾。

    若谖思忖,既然凝烟已经猜到自己对狭道起疑,不走那里的可能性大些,因此安排的兵力一定不会很多,倒是值得冒一下险的。

    精骑兵首领扭头看着她道:“公主,可以出发了吗?”

    若谖蹙眉沉思了片刻,道:“你们刀出鞘,待会边跑边用刀划地,我觉得地上一定会有绊马索。”

    众人齐刷刷拔出刀来。

    若谖强压住呯呯乱跳的心,喊了一声:“冲!”

    十几骑精骑兵行动默契,杀手坐在身前的冲在前头,杀手坐在身后的断后,若谖护在中间,这样一来,不论是从前面射来的冷箭还是从后面射来的冷箭都会被那些杀手挡住。

    众人如离弦箭般往狭道冲去,越快通过越好。

    在前的八名精骑兵弯腰用刀在地上划过,当划到狭道口时,果然刀尖触到绳索并划断。

    那八个人心中一阵后怕,这要是马被绳索绊倒,他们必栽在地上,伏兵不论是用箭射还是冲出来用刀砍,他们都是一个死字。

    一行人刚到狭道的中央,登时有冷箭从前后射来,数量并不多。

    若谖心中一缓,她没推算错,凝烟猜到自己多疑,断不肯走狭道,因此这里只是以防万一做了些布置,主要力量安置在山丘那边的路上,这便给了他们逃脱的机会。

    精骑兵护拥着若谖如漏网之鱼一般逃出狭道,奔到了辽阔的草原。

    众人皆庆幸地长吐了口气,把马背上的杀手推下马去,那些杀手一个个不是前胸就是后背都插满了箭。

    若谖此时已近魂飞魄散,一个人伏在马上瑟瑟发抖。

    精骑兵首领道:“幸亏公主多谋,不然我等都要丧生在狭道里。”

    他话音刚落,就见侧边山丘那里转过一队人马,呐喊着向他们冲来。

    精骑兵们一见,忙护着若谖向前狂奔。

    谁知奔出一片草原,前方小山丘后又转出几十骑人马。

    众人都慌了神。

    精骑兵首领焦急地问:“公主,怎么办?”

    前有拦截,后有追兵,情急之中,若谖往左一指:“我们往那里逃!”

    她的想法是,让前后追兵合为一股,这样不至于腹背受敌,逃生的希望要大一些。

    众人听她的,全往左侧奔去,那两股追兵果然合成了一股在后穷追不舍,马蹄隆隆,踏得整个草原都在轻颤。

    若谖焦急地望着前方,不远处有一些连绵的小丘,如果能跑到那里,说不定能借着树林山峦还有一线逃生的机会。

    可前提是,后面的追兵不要放箭。

    想到这里,她急命道:“放箭。”与其受制于人,不如先发制于人。

    不愧为靖墨训练出来的精骑兵,配合的极为默契,四人一组,射完就往前跑,另四人接力,射完也往前跑,如此循环,箭不曾终断过,竟也能勉强压得追兵抬不起头来。

    只是他们的马匹已经跑了几个时辰,又累又饿,而追兵们的马却是吃饱喝足且精神十足。

    眼看两者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若谖心急如焚。

    她几次把手探向了胸口的竹哨,却终究没有拿出来。

    自尊也好、心伤透也好、性格死犟也好,自那日子辰冷冷拒绝她用性命换来的胜利,她便暗暗发誓,宁愿自己背着他哭死,却不会再乞求他看自己一眼。

    ……可是,自己死不足惜,却不能要这十几个人陪葬,人家也有妻儿老小,若是身亡,家人还不伤心死!

    她对那些精骑兵道:“咱们在一起谁也活不了,不如我往那边,你们分四份,各往一边,说不定还有些生机。”说完,也不等他们答话,大着胆子抽了几下身下的马匹。

    那匹马吃痛,奋力往前奔去。

    她骑的是她大哥的马,比那些精骑兵的马品种要好,因此一下子将他们甩的远远的。

    那些精骑兵看着一股脑改了方向去追公主的追兵,不知所措地问他们的首领:“头儿,我们该怎么做?”

    他们心里明白公主是想引开追兵,让他们逃生,可问题是,如果公主死了,他们几个安然无恙地回去,也是要受军刑的。

    精骑兵首领略一沉思道:“我们从后面袭击敌人!”

    众人忙策马追赶那些追兵,从后面放冷箭。

    若谖听到耳畔倏忽而过的箭声,惊出一身冷汗,那些追兵根本没打算抓活的,直接对她杀无赦,今日,恐怕就是自己的死日了。

    正想着,背后一箭正中她的马腿,那马长嘶了一声,跪摔在地上,若谖从马上掀下,在地上滚了几滚。

    还未容她爬起来,那群追兵就已到了,其中一个大喊:“兄弟们,烟小姐命令过,格杀勿论,快动手!”说着,率先举起手里的大刀向若谖头上砍来。

    若谖绝望地闭上眼睛,忽听头顶咣当一声,火花四溅,那大汉手里的大刀竟然脱手向他身边的另一个大汉飞去,正中那大汉的心口,那大汉惨叫一声,栽下马去。

    若谖正惊魂未定,一个黑衣少年骑着一匹黑马已飞驰到了她跟前。

    为首的那个大汉疾退到他同伴中去,喊道:“放箭!”

    他箭字刚一出口,那黑衣少年已甩出一颗手雷,在那群人中间轰然炸响。

    与此同时,他从马上飞扑下来,紧紧压在若谖身上,把她护在身下。

    只听轰隆一声,紧接着便是一片鬼哭狼嚎,过了片刻,那少年松开她。

    若谖迫不及待的扭头向后看,只见那些追兵全都痛苦得在地上翻滚。

    又回头看身边的少年,不禁惊呼:“墨城,你怎么在这里?”

    墨城酷酷地答道:“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若谖听了这话有些讶异,但又不好深问。

    那群精骑兵赶来,见若谖得了救,都大松了口气。

    精骑兵首领对着墨城一拱手道:“多谢少侠出手救下公主。”

    墨城冷哼:“你哪有资格对我称谢。”

    精骑兵首领顿改了面色,却不敢与墨城计较,行走江湖的奇人异士,没几个不拽的,再说毕竟是他救了公主,使他们免于处罚,凭心而论,他还是感激他的。

    精骑兵首领扭头问若谖:“公主,那些人怎么处理。”

    若湲起身细看了一眼那些追杀者,发现他们脸上身上凡是露出的地方都有许多针,猜想刚才的爆炸物里飞出来的就是这些细针,道:“自然是带回府里审问。”

    精骑兵们依着先前的做法,把那些追杀者用绳子拖在马后。

    若谖与墨城并肩走在前头,精骑兵跟在后头,有墨城在身边,若谖放松了不少。

    墨城不说话,若谖也乐得想自己的心事。

    她记得刚才墨城说,她在哪,他就在哪,那……他也窥见了那天早上在湖边自己色诱子辰了……

    这脸丢的,也没谁了。

    若谖将头尽低,只觉连脖子都滚烫,暗猜自己脸上肯定已是红霞密布,忍不住啧道:“你既一直跟着我,怎么在这之前不出手,害我被人追得乱窜!”

    墨城道:“我中间跟掉了一段时间,等我发现你离开长安时已过了十日,我这一路紧赶慢赶才正好遇见你刚才出事,不然晚来一步就见不到你了。”

    若谖这才大松了口气,她那些丢脸的事可不想让别人看见。

    她扭头去看墨城,一如既往高贵冷艳,对身边任何人任何事都孰视无睹。

    两个人闷闷无语往前走,快到镇西大将军府所在的乌都奈集镇时,方永庆亲自带了军队把若谖等人拦住。

    他看了一眼在马后拖得血肉模糊的众人,皮笑肉不笑道:“侄女……”

    “叫公主!”若谖蹙眉冷声娇喝道。

    方永庆脸上神色一滞,听到若谖又道:“见了本公主竟敢不下马,是要谋逆吗?”

    尽管方永庆十二万分的不愿意,却还是迫不得已下马,给若谖跪下,他身后的士兵也乌鸦鸦全跪了下来,口呼:“公主千岁千千岁。”

    若谖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打了个手势,赐他们平身,然后准备策马前行。

    方永庆却丝毫没有叫手下让开一条路的意思。

    若谖冷着脸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方永庆用眼睛指着那些精骑兵马后的俘虏,笑里藏刀道:“老臣别无他意,只是想问那些人身犯何罪,公主要如此对他们。”

    若谖冷笑道:“这些人刺杀本公主,你说我这样对他们是轻了还是重了?”

    方永庆大惊道:“竟敢行刺公主?应当就地正法!”说着,拔出宝剑就要来杀那些血人。

    若谖将脸一沉:“莫非你要杀人灭口!”

    方永庆一愣:“公主这话什么意思?”

    若谖将眉一挑:“你心里想着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方永庆心中一凛,他是知道若谖行事的性格,虽然处处为人着想,可对她所憎恨之人她从不手软。

    他有几分挑衅地盯着若谖:“公主莫非是在怀疑你亲叔叔?”

    若谖还未开口,一队人马赶来,原来是王昭君带人来了。

    自若谖向她要了匹快马之后,她便派了探子沿路打探,一有若谖的消息就赶紧通知她。

    王昭君到了跟前,冷着脸盯着方永庆:“方副将是在质问忘忧公主么?”

    方永庆见是她,慌的跪下:“老臣不敢!”

    王昭君才将脸色一缓,道:“这就好,不然你欺公主年幼,本王妃可是不会饶你的!”

    正说着,又有一队人马飞驰而来,是方永华得信赶来。

    他一见若谖便迫不及待地跳下马来,走到若谖跟前,道:“快下马,让老爹看看你受伤没有。”说着,伸手把爱女抱下,放在地上站稳,细细把她看了个遍。

    若谖道:“虽然没受伤,却受了惊吓,刚才只是出去溜溜马就遇到几波刺客,要不是大哥的十六精骑兵护驾,只怕女儿早就遇害了。”

    方永华大惊:“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刺杀大汉公主!”

    若谖故做天真,将手一指方永庆,道:“是他!”

 第三百七十一章情殇

    众人闻言都震惊地看着方永庆。

    方永庆本来心虚,又被众人如此审视,越发着慌,强笑着对若谖道:“我说侄女……”

    若谖将柳眉一竖:“叫公主!”

    方永庆被这一声娇喝惊得浑身一抖,脸上神色更是不自然:“公主,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乱说哦。”

    若谖藐视着他道:“我可没有乱说话,第一波杀我的杀手亲口说他们是叛匪银狼,奉方副将之命来劫杀我的,不信你问他们。”说着用手指着那些精骑兵。

    方永庆嗤笑:“那些都是你大哥的人,你说什么他们当然跟着说是咯。”

    若谖笑道:“原来如此。”她用脚踢了踢一个奄奄的刺客,“这些人的话叔叔应该信咯。”

    她抬头冲着王昭君狡黠地眨了眨眼:“把这些人交给昭君姐姐去审,肯定能审出幕后真凶的。”

    王昭君横了她一眼,嗔道:“尽给我找事。”

    随后命随从:“来呀,把这些人给我押回去。”

    方永庆脸色煞白,:“这点小事就不麻烦宁胡阏氏,我们自己审就好。”

    “小事?”若谖斜睨着他,“刺杀本公主是小事,那什么事在叔叔眼里才是大事?

    再说有人指认叔叔就是真凶,叔叔不该避嫌吗,竟然还想亲自审问,有些说不过去吧。”

    方永庆脸色一滞,自己刚才太性急了,|话里太多漏洞,被若谖那个小贱人逮住了。

    他假笑了几声遮掩道:“公主有所不知,宁胡阏氏已有身孕,我怕她辛苦了,既然公主执意要请宁胡阏氏审问,我自然是举双手赞成的。”

    若谖欣喜地问王昭君:“姐姐真的有了身孕?”

    王昭君含羞点头。

    若谖道:“那还真不能麻烦姐姐。”

    王昭君道:“没事,只是审问,我又不出力,还是做得了的。”

    若谖福身下去,道了多谢。

    王昭君带着那群俘虏离开。

    方永华见她走远,方才冷冷地直视着方永庆:“方副将,谁允许你私调军队的?”

    方永庆一时怔住,自探子接二连三来报,劫杀若谖失败,他便坐卧不安,还是凝烟出点子,要他立刻领兵去拦住若谖。

    那时探子报忘忧公主已经到了离镇不远的地方,要想暗杀她已没了机会,只能见机行事,不暴露自己是真凶就行,所以他准备强行杀掉自己派出去又被若谖活捉的刺客,让若谖来个死无对证,不能奈他何。

    谁知半路杀出个王昭君,把那些刺客带走审问,他心里已是着慌,此刻又被方永华责问,更是乱了方寸。

    私调军队,重则可以斩头。

    他努力定了定神,陪笑道:“我听说公主私自外出游玩,怕有个闪失,所以才带兵来寻。”

    明知方永庆这句是鬼话,可编的合情合理,方永华一时也不能把他怎样,于是肃着脸道:“公主安危虽是大事,可比起边疆稳定不足一提,方副将以后别再做这样的蠢事。”

    方永庆唯唯喏喏地应了。

    方永华把视线落在墨城身上,恭敬地问:“这位少侠是——”

    墨城孤傲如悬崖边的腊梅,叫人无法亲近,他看都不看方永华一眼,只面无表情地若谖道:“你已安全,我该走了。”说罢,策马扬鞭而去。

    若谖怕父亲在众兵士面前面子挂不住,笑着解围道:“他们墨门都这样,不懂人情世故,只会杀人。”

    方永华闻言,不禁向墨城消失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

    回到方府时,已近子时,家里不论主仆都没有睡,见若谖回来,许夫人和燕倚梦同时迎了上来。

    许夫人一把握住若谖的双手,就要做哭泣状,若谖却冷冷地把手从她手里抽出,走到燕倚梦跟前,柔声道:“姨娘是有身孕的人,哪能这样熬夜,快去睡吧。”

    许夫人走过来,道:“我也这么劝你姨娘,可她就是不听。”

    燕倚梦细细地盯着若谖看了片刻,安下心来,笑着道:“我这就去睡,公主也赶紧去睡。”

    若谖扶着大腹便便的燕倚梦道:“我送姨娘回房。”

    许夫人一直保持着温和的笑容目送着她二人离开,可下一瞬,她的脸色便阴沉得可怕。

    若谖把燕倚梦送到房后,便径直去了父亲的书房,告诉他自己追上靖墨都做了些什么。

    方永华默默地听完,点头道:“你的主意的确比我的要好,不会受制于人。”

    若谖道:“叔叔派去的杀手全是军营里的人,昭君姐只要略审一审,他们就会供出叔叔的,叔叔暗杀我的罪名肯定跑不掉,那么我叫哥哥写的叔叔在边疆搞事的新奏折皇上肯定会信个七八分,反而不太会相信叔叔奏折里价说。”

    方永华道:“这是因为里面有宁胡阏氏在鼎力相助,不然我们一家还是很难逃过这一劫难的,有空你去谢谢你昭君姐姐。”

    若谖道:“女儿记住了。”

    她随即微蹙了眉:“叔叔家来西域不到半个月,怎么就有一批死士肯为他卖命,这可有些令人费解,我明儿得要昭君姐姐好好审审缘由。”

    父女二人又商议了几句眼前的局势,方永华见若谖困乏不堪,便要她去睡。

    洗浴之后,若谖躺在床上回忆着刚才发生的种种,看有无遗漏。

    蓦然,第一批杀手面上戴的银狼面具突兀地从脑海里跳出。

    当时她见到那些人的面具就吃了一惊,他们怎么戴着和辰哥哥一样的面具?

    莫非辰哥哥就是沙漠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叛匪银狼?所以他才不愿意告诉自己他会在西域,可他怎么就变成了银狼?

    若谖在这里百思不得其解,方永庆和凝烟却如热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安。

    方永庆抱怨道:“要不是你出的搜主意去暗杀若谖,我们就下至于弄巧成拙了。”

    凝烟把眼皮子一翻道:“我还不是为父亲好,想斩草除根!毕竟那小贱人是公主身份,又深得皇上欢心,就算我们捉住方永华的把柄,可她如果凭着一张巧嘴在皇上面前哭诉,一切都可以逆转的,我们不是白费力气了?

    我本来想杀了若谖,再嫁祸给银狼,然后要父亲参上一本,方永华并未平息叛乱,而是为了邀功,谎报军情才导致公主被银狼奸杀,狠狠打方永华的脸,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若谖死贱人不仅毫发无损,还使我们自己陷于危险的境地。”

    方永庆心急如焚地拍着桌子:“现在说这些有个屁用,当务之急该如何脱困!”

    凝烟道:“不如,我们找个人顶罪!”

    方永庆道:“这是杀头大祸,谁肯顶罪?”

    凝烟从牙缝中冷冰冰挤出两个字来:“家祥!”

    方永庆猛地抬眸,震惊地看着她。

    第二天是达慕节,一吃过晚饭凝烟就盛妆打扮妥当,准备参加达慕节的篝火晚会钓个凯子什么的。

    ——她这两年做皮肉生意老的太快,任谁看都不像个少女,已是妇人的模样,若是白天去达慕节上钓凯子,即使脸上搽再厚的胭脂水粉在刺眼的阳光下

    若谖本待不去,可见她这样,怕她有什么阴谋,自己还是跟去的好。

    达慕节上人山人海,特别是少男少女,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完全把这个节日当成了相亲节。

    若谖蒙了面纱,在几个侍卫的保护下和琥珀在人群里慢慢穿梭,暗暗监视着凝烟,见凝烟一直找那些胡人贵族搭讪,便明白了她的用意,心中甚是不齿,对一个侍卫道:“你去跟着方凝烟,看她都见了什么人,干了什么事。”说罢与琥珀准备回家。

    她素来就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况且这里成双成队的男女甜蜜的笑容更是刺痛了她的双眸。

    琥珀忽然把手往前一指:“公主,那里有西瓜卖,听说西域的西瓜格外好吃,奴婢去买一个来!”

    若谖含笑点头,难为她这个吃货为了陪着自己,半天没去买点吃的。

    若谖坐在一块树荫下等了良久却不见琥珀的踪迹,有些奇怪,起身往她刚才去的地方走去,见一个西瓜摊正准备收摊,于是问那摊主道:“刚才有没有一个汉朝女子来过?”

    那个摊贩是个满脸风霜、皮糙肉厚的大婶,竟然能听得懂汉语,抬手往侧指了指,用生硬的汉语道:“往那里去了。”

    若谖怕琥珀有个好歹,忙顺着大婶指点的方向追了过去,走出热闹的人群,再往前走,山丘、土堆、荆棘后面全是一对一对的小鸳鸯,就是不见琥珀的身影,若谖心里发焦。

    又走了一会子,若谖看见前方灌木林中有个火红的身影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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