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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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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笑吟道:“可是焉得谖草,言树之背?”

    “是是是!”红梅小鸡啄米般点头。

    老夫人神色颇为欣慰:“难为你家夫人这般有心了。”

    许夫人欠了欠身道:“媳妇也没做什么,只是老夫人偏爱罢了。”

    程氏在一旁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凝烟看见众人都围聚在老夫人身边逗弄若谖,她也想去凑热闹,刚准备起身,耳朵便被人用力拧了一下,疼得她呲牙裂嘴。

    “怎么?你也想去爬高台了?”程氏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讥讽,凝烟捂着发红的耳朵,欲哭不敢哭。

    门外有丫鬟报:“燕姨娘屋里的蝶舞给老夫人请安来了。”

    众人都准备着从老夫人身边散去,却见老夫人置若惘闻,便都依旧讨着老夫人欢喜。

    蝶舞走进来,跪下,磕了个响头道:“燕姨娘身体抱恙,特命奴婢给老夫人请安。”

    众人本来都欢声笑语,这时全停了下来,老夫人都似根本没听见,看着谖儿眉开眼笑:“瞧这乌溜溜的小眼珠多灵动!”

    众人忙笑着附合,有的丫鬟仆妇还百忙中讥讽地斜瞟她一眼。

    蝶舞孤零零地跪在地上,极力抑制住了脸上涨起的缥红,如一块冰跪杵在那里,紧咬着唇,静等了一会子,复磕头,声音比先前要响亮:“奴婢代燕姨娘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脸色顿时暗沉,不语静看着她,众人忙噤了声,各自回到合适的位置。

    半晌,老夫人才凌厉地笑说:“幸喜今儿这里再无外人,若有亲朋在此,看见咱们家的丫鬟在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翠玉,去把你周大娘叫来,问问她是怎么调教丫头的?”

    众人都明白这是要动家法教训那些无法无天的奴才,许多人都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若谖奇怪,在场的除了老夫人,自己的娘亲,还有程氏算半个主子,其余不过同是奴才,为何眼见蝶舞将要受罚,不仅不兔死狐悲,还会幸灾乐祸?

    翠玉答应一声就要出去,许夫人忙拦住,对老夫人说:“婆婆息怒,燕姨娘的确重恙在身,难为她自己病着还记得婆婆,特派了丫头追到媳妇这里代为请安,可见她对婆婆是极敬重的。至于蝶舞这丫头也确实有些不知礼数,回头我会叫红梅好好教她,只盼婆婆看在燕姨娘心是好的份上,就原谅了她一回。”

    老夫人隔了好一会子才缓缓地“嗯”了一声,翠玉恨骂:“不长眼色的东西,还不快滚,难道还等赏不成?”

    蝶舞感激地看了许夫人一眼,谢恩爬起来倒退着出了屋子。

    程氏见没戏可看,又加上老夫人的注意力全在若谖的身上,又妒又恨,遂悻悻地带着凝烟告辞离去。

    待老夫人也离去之后,白梅气难平,切齿道:“我明明看见是吉公子想将蜡烛推倒烫伤小姐,我当时吓得连叫都不会了,幸亏辰公子伸手挡住了落下的蜡烛,没想到吉公子贼喊捉贼,诬陷辰公子,跟他娘一样坏心眼!”

    红梅叹道:“辰公子也真是可怜,受了冤屈也不敢说。”

    许夫人怜悯道:“这就是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们以后多照拂下那孩子,毕竟他现在也是咱们谖儿的救命恩人了,若没有他,咱们谖儿虽性命无忧,这花容月貌肯定是保不住了。”

    两个丫头齐齐答了声“是。”

    若谖高兴得手舞足蹈,真是我的好娘亲!

    许夫人站了起来:“咱们且去看看燕姨娘。”

 第八章 探望

    现在虽是严冬,今天太阳却是出奇的好,又没什么风,倒是暖和。

    许夫人抱着若谖坐进了软轿,将轿子的窗帘留了小小一条缝儿给她看风景。

    这是若谖第一次看到自家园子的景色,虽草枯水寒,却如未妆扮的美人儿,依旧耐看。

    轿子行的缓慢,若缓透过那条小缝看见路边竹林那里有四个小孩子在欺负一个更小的孩子,好像是吉祥兄弟和子辰。

    她急得伊伊呀呀,娘亲挑帘看了一眼窗外,便放下了帘子,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娘亲没看到吉祥四兄弟在打子辰么?

    可惜,这次娘亲没再留缝儿,若谖看不到子辰怎样了。

    凝烟被程氏牵着走,她虽只有五岁,却很机灵,瞅着这路竟不像回荣禧堂的路,难道姨娘想将自己带到她住的那个破院?她才不愿意呢!凝烟想问,偷看了一眼母亲,脸色难看,不敢问。

    最后还是忍不住疑惑,怯怯地问:“姨娘,我们这是去哪里?”

    “去送你死!”程氏没好气地答道。

    凝烟吓得大哭,抱住一根竹子,任由母亲怎么扯拽就是不松手:“姨娘不要杀凝烟,凝烟会很乖。”

    程氏脸一沉,狠狠地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要你何用!又不伶俐,又不讨那个老不死的欢心。现在多了个若谖,偌大的方府哪里还有你立足之地?”

    想了想,犹不解恨,又狠狠照着她娇嫩的脸蛋拧了几把。

    凝烟捂着脸痛哭起来:“为什么多了个妹妹我就会被嫌弃?”

    程氏冷笑:“你当她是你妹妹,她可不会当你是姐姐!她从一出生就已注定夺走你的一切,你以后就在她的影子下委屈求全、像个奴才一样苟且偷生吧!”

    凝烟虽然早慧,但毕竟只有五岁,程氏的话尽管听不太明白,可也能隐隐意会到自己以后不能像现在这样娇贵,更是恸哭:“我不要当丫鬟,我要做小姐!”

    程氏眉头渐渐舒展,脸上也现出难得的温柔,替她擦了眼泪,咬牙说道:“那你要争气!”

    凝烟眼泪汪汪地点点头,由着程氏牵着来到了一落雅致的院落。

    蝶舞正跟卧在病床上的燕姨娘诉说刚才慧兰苑的一幕,由衷叹道:“偌大的方府,除了老爷,便只有夫人对咱们真心了。”

    燕倚梦嘴角泛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且慢慢走着瞧吧。”

    蝶舞惊奇地瞪大了眼睛:“这话怎说?”

    燕倚梦有气少力地闭了闭眼,复又睁开,懒懒笑道:“老爷几房妾室,为何全无所出?这又是何故?”

    蝶舞才要细想究竟,听到外面小丫头报:“程姨娘来了。”秀眉一蹙,不耐烦道:“明知道我们正病着还来叨扰,真真没眼色,难怪二老爷宁空着正室也不愿意将她扶正!”

    “不过来说是非罢了,虽是可怜人,可也讨人厌,替我挡了吧。”燕倚梦说着,吃力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外侧。

    程氏满脸堆笑牵着凝烟进来,看见蝶舞正将层层的幔帘放下,她回头对着程氏报歉地笑了笑:“程姨娘难得大驾光临,偏我们姨娘吃了药才睡去,”顿了顿,“不如我把我们姨娘叫醒,姐妹们说会子话。”

    程氏皮笑肉不笑道:“不要惊动病人,改天燕姨娘身子好些我再来吧。”

    蝶舞虚留了一留,便殷勤地送她们娘俩出了院子,吩咐小丫头锁紧院门,任谁也别放进。

    程氏素来忌妒燕倚梦,同样为妾,她却无比得宠,反观自己,为方家生了四个儿子一个女儿,正室死了自己还是姨娘,已成整个方府的笑柄,所以从来不愿与燕倚梦往来。

    她原本仗着整个方府只她一人生了个女孩儿凝烟,母凭女贵,虽然老夫人嫌弃她出生不好,但对凝烟还是宠爱有加,可今儿一个才出生两天的若谖便使老夫人视凝烟如粪土,她越想越不甘心,特意跑到燕倚梦跟前示好,想挑拨了她对付许夫人,自己渔人得利,万万没料到自己兴冲冲而来,却扫兴而归,一路难免骂骂咧咧:“什么玩意儿,给脸不要脸,天生惺惺作态的尤物样儿,在勾栏的时候,哪一天不被男人又亲又摸上千次,现在却装出大家闺秀的模样,连脸也不肯露,我呸!”

    “姨娘!”凝烟扯了扯她的衣袖,两眼怯怯地直视着前方。

    程氏忙将一脸愤懑掩去,满面春风的迎了上去:“大夫人带着若谖逛园子呢,小心吹了风。”

    许夫人撩开轿帘,微笑道:“不妨事。”

    软轿与随从与她擦肩而过。

    程氏侍立一旁笑眯眯地看着软轿走远直将要不见时,暗沉了脸。

    凝烟不解地问:“姨娘既然不喜欢大夫人,为何还要对她笑?”

    “傻丫头,这叫笑里藏刀!”

    “嗯?”凝烟愣愣地看着她,又因为自己不能理解她所说怕她责骂,有些惧意。

    程氏想了想,解释道:“就是当面装做对她好,她就不容易提防你,然后背后对她捅刀子。”

    凝烟在心里细细琢磨了一番,雀跃拍手道:“我明白了,就像下雪天我用几粒谷子扣麻雀,麻雀以为是我好心,却不料我只是为了抓它们。”

    “大抵就是这么个意思。”

    凝烟看见母亲露出个难得的嘉许满意的微笑,心里感到一阵欢悦。

    许夫人的软轿停在了燕倚梦的院门前。

    坐在院子里晒冬阳的小丫鬟认得红梅,虽然蝶舞吩咐过不许开院门,可来的是夫人,她可不敢给她吃闭门羹,忙一面高声报着“夫人来啦!”一面将院门打开。

    许夫人下轿的时候,蝶舞已经迎了出来,福了福身子道:“夫人光临,不曾远迎。”

    许夫人抱着若谖逊笑道:“我跟你的主子本是姐妹,将这些虚礼都免了吧。”

    许夫人进屋时,燕倚梦已挣扎着坐起。

    小小的若缓看着她只觉满室生辉,自己的娘亲已是大美人了,可与眼前的病西子一比,不过是瓦砾与和氏璧有着云泥之别,难怪老爹一回家便往她这里钻。

    她的美很纯粹,无一丝艳丽,仿若纤尘不染的仙子,眼波流转间,天然多情顾盼,却又杂着丝丝冰冷。

    燕倚梦也回望着她,眼神陡然热烈起来,赞道:“好漂亮的小人儿!竟如皎月!”

 第九章 喂食

    蝶舞奉了茶来,许夫人很自然地将若谖交与燕倚梦,接过茶来呷了两口,欣慰道:“我今儿带了谖儿来,一路忐忑,想着你……”话未尽,直接跳过往下,“有心让妹妹将谖儿当自己的孩子,以慰你为母的心,又怕妹妹多心,认为我是故意拿她向你炫耀,没想到妹妹这么大量,我倒惭愧了。”

    燕倚梦盯着若谖喃喃道:“谖儿,谖儿,果然令人忘忧。”她转头向许夫人明媚一笑:“夫人惭愧什么,我感激还来不及。”

    若谖冲着她笑,对她是一见如故的喜欢,这大抵就是人与人的缘份。

    待许夫人和若谖离去,蝶舞服侍燕倚梦喝药,思忖了半天问道:“姨娘不是说许夫人藏奸,怎么又相信她带若谖小姐来是好心。”

    燕倚梦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口药,苦得直皱眉:“我并未管她好心歹心,只是单纯的喜欢谖儿罢了,她让我靠近缓儿一次,我只当是上天对我的怜悯,其他的无心也无力去理会。”

    程氏将凝烟送回了荣禧堂便返回了自己住的院子,她站在院门外看着门楣上掉了漆,难以辩认的芷晴院三个字和破损的粉墙,心里百感交集,自己嫁的男人没用,连住的地方都这么破烂!

    她叹了口气,推开院门,看见子辰被她的四个小子逼到角落里,辱骂踢打,很是可怜。

    虽然她也嫌弃他拖累了她,但他毕竟是她娘家剩下的唯一一点骨血,况子辰父亲在世时对他这个妹妹是极好的,为了她在夫家能抬起头来,给她添了不少嫁妆。

    她上前几步揪住老大家吉的耳朵,用力一拧,恨声道:“老娘一时半刻不在家,你们恨不能将整个院子都掀了!还嫌闯的祸不够吗?”

    家吉疼得泪汪汪,大声争辩道:“儿子还不是想替姨娘出口气,才想毁了那个小贱人的容,要不是子辰出手相救,儿子早就得手了,儿子气不过,才打子辰的!”他咬牙切齿道,“他该打!害我没有得手还平白无故被老夫人骂!”

    程氏当然希望若谖毁容了,嫡女又怎样?是个丑八怪一样没法光耀门楣,老夫人自然会仍将希望寄托在凝烟身上,不是嫡女也胜是嫡女了。

    她当时见若谖逃过一劫也是满心懊恼沮丧,却不知那不是意外,而是她年仅八岁的大儿子精心策划的。

    但她丝毫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无毒不丈夫,一个男孩子心慈手软将来能成什么大器!

    但她更不知道是子辰破坏了她儿子的计谋,如果当时家吉得手,老夫人和大夫人再怎么震怒,只要家吉一口咬定是个意外,顶多受些皮肉之苦,老夫人还能要了他的命去?但是凝烟的地位却保住了。

    一想到这么好的机会被子辰破坏了,程氏心里对他仅有的那点同情心也消失殆尽,切齿道:“吃里扒外的东西,打死活该!”便走进了正房。

    家吉四兄弟一看自己的母亲也支持,打得更是卖力,子辰双手护着头,蜷着身,既不求饶也不喊疼,默默地忍受。

    拾叶看着不忍,想要上前劝阻,被拾花拦住:“我劝你省省吧,咱们奴才哪里管得了主子的的家事?别引火烧身了。”

    拾叶只得作罢,撇嘴小声道:“什么主子不主子,还不是和我们一样是奴才罢了。”

    转眼近了年关,若谖也满月了,方府大摆满月酒。

    若谖太小,又金贵,只由许夫人抱出来展览示众了一番,便送进了内室,由两个奶妈贴身看护。

    若谖虽是婴儿的身子,却是少女的心,自然不会像真正的婴儿哭闹不休,磨人的很,但是又不能看书又不能说话,日子实在枯燥,只能睡觉打发时光。

    两个奶妈素来知道她很好照顾,见她睡着了,往炉子里加了些银霜炭,免得她蹬了被子受了凉,然后锁了门出去了。

    外面正在给仆妇丫鬟们分发饺子,大冷天的吃一碗热乎乎的饺子是最好不过了。

    两个奶妈各领了一大碗饺子,找个偏僻的角落躲着吃。

    若谖半睡半醒之间,觉得有人在撬她的嘴,她疑惑地睁开眼睛,看见凝烟手里拿着一粒鱼皮花生,笑咪咪地对她说:“谖妹妹,姐姐来看你来了哦,喂你吃花生,把嘴张开嘛,乖哦!”

    若谖又好气又好笑,自己才一个月大,连颗牙都没有,哪里会吃东西!这个小姐姐真是好心办坏事!

    她将娇嫩的小脸尽可能幅度大的扭到一边,表示不想吃。

    凝烟很快失去了耐心,脸上的笑意只剩下一点点:“谖儿不乖哦,把嘴张开!”最后四个字她近乎咆哮。

    若谖一愣,凝烟使劲掰开她的小嘴,将那粒鱼皮花生强行塞进了她的嘴里。

    那粒花生险些滑进了喉咙,若谖忙用舌头将花生往外顶。

    凝烟见状,将手拍在她唇上,把那粒花生又拍了进去,然后猛击了一下她的胸,若谖忍不住咳了几声,花生顺着喉咙滑了下去,掉进了气管。

    若谖一下子感到呼吸困难,白嫩的小脸紫胀起来,小小的身躯抽搐不止。

    凝烟笑得很好看:“这就对了,姐姐喂你吃东西你就一定要吃哦。”说完,便离去了。

    若谖只觉神志越来越不清,悲催的想,才穿越重生又要挂了,但愿此次挂了之后能回到自己的前世,与父母团聚,她好想他们……

    想到这里,她也就不怎么怕死了,慢慢等着死神降临。

    两个奶妈正吃着热腾腾的饺子,子辰忽然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焦急道:“两位妈妈,快去看看谖妹妹吧。”

    两个人一听,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忙放下碗筷,惊问道:“谖小姐怎么了?”

    ”两位妈妈去看看就知道了,去晚了可要出大事!”子辰急得直跺脚。

    两人见他的样子不像恶作剧,已是乱了分寸,若谖小姐要是有个好歹,这个年她们不用过了,于是急急忙忙向内室跑去。

    老远两人就看见内室的门半开半合,两人吃惊不小,冲了进去,扑到摇篮跟前,立刻失声尖叫。

 第十章 相救

    外面的宾客听到惊呼声和老夫人还有许夫人一起涌了进来,看见一个奶妈抱着若谖又拍又叫,另一个奶妈急得捶胸顿足,泪流满面。

    “怎么了!!”许夫人几步冲了过去,带着哭腔问。

    一个纤细的身影比她更快地挤到奶妈身边,阻止了奶妈继续拍若谖的背部。

    “孩子给我!”燕倚梦不假思索地伸手把若谖从奶妈怀里抱过来。

    许夫人太担心了,一边流泪一边要把若谖抢到自己怀里。

    燕倚梦一扫平日的轻言细语,厉声喝道:“让开!你想谖儿死吗?”

    一向镇定从容的许夫人竟手足无措。

    周围宾客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怎么回事呀?”

    “若谖小姐好像呛到了,脸都紫了!”

    “哎呀……半天都不动一下,是不是已经……”

    “……这些奶妈是怎么看护的,居然满月宴上发生这种事!”

    老夫人挤到跟前,看见脸憋得发紫的小若谖,又惊又急又痛,差点晕了过去,翠玉一把将她托住。

    “你们给她喂了什么!”燕倚梦把若谖倒倾的同时,严厉地质问两个奶妈。

    两个奶妈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一齐双双扑通跪下,涕泪横流禀道:“奴婢们就只给她喂了奶!”

    燕倚梦在若谖的后背重重拍了几下,若谖还是一脸青紫,全身抽搐不止。

    燕倚梦紧蹙着秀眉,面色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这绝不是呛奶了!”

    说着,马上把倒倾的若谖扶正,将双手重叠拢在她上腹部,让她前倾着身子,用力挤压着她的腹部。

    母女连心,许夫人看见若谖遭罪,心如刀割,扑上去想阻止燕倚梦,若谖才一个月大,她那样按压她,会把她按死的!

    这时在外院待客的大老爷得到消息,顾不得这里都是女眷,也赶来了,紧紧抱着她的腰:“就让倚梦试一试,死马且当活马医!”

    正在混乱之际,只见若谖小嘴张了几下,忽然剧烈咳嗽起来,随后吐了燕倚梦一手。

    老夫人整个人都吓傻了,不知这一吐,若谖是好是坏,她才那么一点点大,哪经得这么一吐?

    许夫人已经哭得几乎晕倒在方永华怀里了。

    燕倚梦将若谖交给蝶舞,从呕吐物里拣出一粒鱼皮花生。

    鱼皮花生是用加了糖的面粉裹着花生放在热油里油炸而成的。

    现在花生外面的甜面粉已经泡得松软膨胀,若谖这么小能将它咳出来,实在是老天保佑,侥幸得很。

    危机解除,燕倚梦这时才感到后怕,冷汗早就浸湿了里衣,两腿发软,站立不稳。

    蝶舞已将若谖交给了许夫人,忙上前扶住燕倚梦坐下。

    这时方永华派人急请的华太医也匆匆赶到,大致听了方永华的叙述,又查看了一番若谖,她只是大哭,将脸转向提心吊胆的方老夫人道:“能哭就说明没事了!多亏了燕姨娘果断出手。”他有些八卦地问道:“不知燕娘以前是否学过医,居然懂得急救!”

    蝶舞脸色一变,箭步挡在燕倚梦身前,厉声道:“华太医是否问得太多了!”

    众人皆疑惑的看向蝶舞,虽然华太医问的有些不妥,可蝶舞的反应也太过了!

    再说,华太医好歹是个朝廷的医官,什么时候轮到蝶舞这个丫头出言训斥了?别说她,就连她主子燕姨娘也没这个资格!

    华太医到底在皇宫走动,已是人精,脸上没有一点懊恼,反而陪笑道:“姑娘教训的是,在下鲁莽了。”

    华太医虽为太医,不过三十几岁,长得清雅如竹,医术也是极为高明,为人又是端的谦和有修养,在宫中人缘极好。

    燕倚梦微微一笑,起身福了福:“华太医见笑了,妾身哪里懂什么医术?只是在风尘为艺伎时也曾接触过各色人等,不光医术略知一二,便是厨艺也懂个皮毛。”

    华太医看向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诧,只一瞬,便安然若素一笑道:“燕姨娘搏学,在下佩服不已。相传楼兰国灭国公主也是多才多艺,特别热衷汉文化,燕姨娘与她到是有一比。”

    燕倚梦淡淡道:“妾身给公主提鞋都不配。”

    说罢,告辞,袅袅而去。

    众宾客皆屏息目送她离去,连大气也不敢出,怕气出大了,吹飞了恍若谪仙的燕倚梦。

    华太医心中暗叹,世上竟有如此才色双全、出尘绝艳的女子!难怪当年名动长安,那些纨绔子弟为一睹她的芳容一掷千金!

    有两道目光向他看来,分不清好意歹意,华太医本能转过脸去,看见方永华似笑非笑的望着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怎能如此长时间盯着别人家的美妾看呢?

    他抱了抱拳:“令千金应该没事了,在下告辞。”

    方永华也不挽留,亲自送他出了府,看他上了马车方才转身进府。

    ——华太医给达官显贵及其家属看诊,这些显贵都不会当时就付诊金,便是诊金给的再多,也是把他等同市面上普通的大夫,那是对他的亵渎,一般都是过节以送礼的方式将诊金付了。

    因为若谖出了意外,来宾都很自觉地告辞离去,一个刚满月的女婴会被人喂食鱼皮花生,这不明摆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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