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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娇-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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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烟听了心中懊恼,正要一脚跨出客店大门,却见王仪带着几个随从正要进来,见到她,诧异道:“你不是要找本公子吗?怎么又要走?”

    凝烟见是他喜出望外,又狠戾地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史奴才,见他有持无恐与自己对视,心中更加气愤,正想告他的状,忽然意识道,自己该怎么说,为了银子甘愿被一个奴才睡,结果被骗财骗色?

    王仪听了会怎样看自己?

    罢罢罢,打落牙齿和血吞!

    巧笑嫣然道:“奴家两个时辰前就求了史大哥去给公子送信,说奴家在此等公子,可等了很久公子都不曾来,奴家以为公子不会来了,才准备离开的。”

    王仪回头斥责史奴才:“你怎能害我让佳人久候,自己掌嘴四十下!”

    史奴才恨恨地暗瞪了凝烟一眼,凝烟挑衅地白了他一眼,露出报复得逞后狠毒的得意笑容,看他自扇耳光。

    王仪极有声势地冲掌柜叫道:“给本公子来间上房!”

    这种小客店的掌柜从未见过像王仪这般身份尊贵的客人,又害怕又紧张又兴奋,慌的应道:“就来!”自己亲自拿了钥匙引他们上楼。

    凝烟却站住不动,对王仪道:“人家小本生意,公子是不是先给银子?”

    她是真的担心,王公子把她吃干抹净之后,拍拍屁股扬长而去,又该她付房钱!

    拜托,自己是来赚钱的,不是来嫖男人的,别每次都要我付房钱!

    王仪不以为意道:“谁会跑了他这几个小钱!”

    凝烟道:“不是担心你不给,是担心你会忘。”

    王仪被缠不过,命手下先给了房钱,凝烟这才跟他上了楼。

    房门一关上,王仪就如饿狗看见肉骨头一样,淫笑着朝凝烟扑来。

    凝烟任由着他把自己按在床上,问道:“公子上次给的什么解药?”

    王仪一面脱她的衣服,一面不解地问:“你问这个干嘛?”

    凝烟娇喘道:“若谖那个小贱人自己解了身上的毒。”

    王仪骤然停了下来,道:“这怎么可能!那可是苗人的七瘟盅之毒,普天之下,只有一人有解药,光拿到解药还没用,必得三味引药才行,除非若谖小贱人是神仙,不然她怎么解得了?”

    凝烟闻言,沉思道:“莫非那个小贱人诈我?”

    王仪邪笑道:“理那贱人做甚,我们先快活再说。”

    ——*——*——*——*——*——

    子辰禀过老夫人,带了几个身手矫健的护院家丁,直奔旺财家。

    旺财才做好了晚饭准备开动,就听大门呯的一声被人一脚踢开,他急抬头,还未搞清什么状况,子辰一挥手,几个护院冲了上去,不由分说,翻箱倒柜抄起家来。

    旺财面色煞白,急阻拦,嘴里犹道:“你们又不是官府衙门,哪里能私闯民宅?”

    那几个护院谁听他的,一掌把他推到一边,立刻有两个护院上前,一左一右将他挟制住,动弹不得。

    子辰走到他面前,犀利冷酷地盯着他,那目光如宝剑出鞘,带着森寒,让人心生畏惧:“私闯民宅?你现是我方府的奴才,身体性命俱属方府,弄死你官府都不会过问,何况抄你的家!”

    旺财闻言,面如死灰。

    “辰公子!你看!”一个护院打开两扇柜门,一柜门包得齐齐整整的药呈现在众人眼前。

    子辰看着旺财冷冷喝问道:“这些药材是从哪里来的?”

    旺财低头禀道:“是奴才已故父亲的故人寄放在这里的。”

    子辰问:“哪个故人,姓甚名谁?立刻把他叫来对质!”

    旺财继续编谎道:“那故人姓王名贵,现不在长安,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子辰冷笑道:“可你姐姐不是这么说的。”

    旺财心中一惊,抬起头来,就听子辰命令道:“把她带进来!”只见自己的胞姐被人推了一把,趔趄着进来,见了他哭着道:“我成日家劝你手脚放干净些,不要偷府里的东西,你偏不听,现在东窗事发了,还要连累我,我可没得你一丝好处!”

    旺财还想狡辩,子辰道:“我还有一人要你见见。”对外道:“把永生堂掌柜带进来。”

    永生堂掌柜一进来,就指着旺财道:“就是他,一直把药低价卖给我!”

    旺财垂死挣扎:“你血口喷人!”

    掌柜道:“你可别忘了,你每次到我那里卖了药,拿银子时,都按了手印,画了押,保证你药材来路清白。”

    旺财一听,心里懊悔不已,当时问了许多家,都不回收他的药材,只永生堂收,但要他立字据保证药产来源没有问题,他当时只想把药材变现,又心存侥幸,所以照做了,哪知生意人果然狡猾得像狐狸,现在事发了,掌柜脱了干系,罪则全在他一人身上。

 第二百一十五章 审问

    子辰手一挥,命人将旺财的胞姐和永生堂的掌柜带了出去,凌厉地盯着旺财,厉喝道:“你还有何言可说?”

    旺财无力地垂下了脑袋。

    子辰环顾了众人一遍,沉声命令道:“你们几个给我再细细的搜,他既然送了香草一对金手镯,家里必定还有别的金饰!”

    旺财闻言,情知事发,一时不得主意,瑟瑟发抖。

    众人又搜了一阵,从一上锁的大木箱里搜出一包崭新的金首饰来。

    子辰命包好,对几个护院使了个眼色,几个护院一拥而上,用麻袋往旺财头上一套,拖了就走。

    旺财刚准备喊叫,子辰一掌砍在他的后颈上,当场晕了过去。

    子辰命护院把死狗一样的旺财带到了方府的地牢。

    护院家丁们回把罩在旺财头上的麻袋取了下来,见旺财耷拉着脑袋,一个护院试了试他的鼻息,禀道:“辰公子,他仍昏迷。”

    子辰玉树临风道:“直接用井水把他泼醒。”

    众护院手一松,旺财像团烂泥倒在地上。

    一个护院提了一大桶井水来,照着旺财哗啦一下倒去。

    过了中秋,晚上就有些寒意了,那一桶井水泼过来很有些刺骨,旺财一个激灵,冻醒了过来,先茫然四顾,很快便惊得坐了起来,用屁股挪动着身子转了个圈,脸上显出惶恐之色,大喊大叫道:“这儿是哪里?你们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

    子辰单刀直入道:“说!你给谖小姐下的是何种毒药?”

    旺财一愣,谖小姐既然给自己解了毒,怎会不知是什么毒?莫非……她根本就没能解得了毒,只是虚张声势,引自己上钩而已!

    当即稳下神来,一头雾水道:“什么毒药?我怎么听不懂?”

    子辰摇头冷冷叹笑道:“你真是不见棺财不落泪!”说罢,击了两下手,一个女子裤带了进来,瘦削的身材,蓬乱的短发,一身发白的白布衣裙,虽然地牢里光线昏暗,看不清那个女子的容颜,但那女子不是香草又是谁?她下午穿的就是那套衣裙,旺财心中一惊,她怎么会到这里来?

    子辰声音柔了下来:“香草,你也是个可怜人,只要你实话是说,我们是不会追究你犯的错的。”

    旺财紧张地瞪着香草。

    香草踟蹰了良久,方才开口:“我与旺财密谋杀死谖小姐……”

    子辰问:“你与旺财,谁是主谋?”

    香草沉吟了片刻,道:“我只随口说了句我现在跟着烟小姐吃苦,他便动了杀机——大概是想讨我欢心吧。”

    旺财一听,额上青筋兀起,起身大骂:“香草你这贱人!明明是你指使我,说只要毒死谖小姐,报答了烟小姐知遇之恩,你就嫁与我,不然,我怎么会买那些金饰准备迎娶你,又怎么敢冒那么大的风险去毒死谖小姐?”说罢就要冲上来与香草拼命,被两个护院捉住,动弹不得。

    子辰玩味的看着香草与旺财两人,嘴角微微勾起:“你们中间必有一人说假话。”

    香草背过身子,一言不发。

    旺财道:“奴才绝无半点假话,香草给的药并未用完,家里床脚贴墙那里的墙壁上有个婴儿拳头大小的洞,辰公子可派人去搜,定能搜到剩下的药来。”

    辰公子招来一名护院,与他耳语了几句,那名护院便走了出去,然后又命人把香草带了下去。

    子辰问旺财:“你是怎样下的毒?”

    旺财道:“奴才因虑着谖小姐为人心细,不敢把药粉洒在药上,而是把药粉事先溶在水里,装做无意,把水打翻在小姐要服的药上。

    第一次被琥珀以药打湿了退了回来,奴才只得挺而走险,借着抹去长案上的毒药水之机,把那些毒药水全沾在手掌上,然后趁抓药的时候,把手上的毒药水神不知鬼不觉染在药上。”

    子辰听了心里升起一股寒意:这样绞尽脑汁的谋杀,简直叫人防不胜防!难怪谖儿会中招!

    他冷冷地盯着旺财,嘲讽道:“你这险冒得也太大了,你用手直接沾上那些毒药水,就不怕毒性从肌肤侵入自己的身体里?”

    旺财面露一丝得意道:“奴才略懂药理,这个道理岂有不知?事后我就狂洗了手,又用鸡蛋清清洁了一遍,不会再有问题,除非是碰到了流血的伤口……”说到这里,旺财面部表情忽然凝固了,直瞪着眼,额上冒出一层汗珠来。

    子辰盯着他头上缠的一圈纱布,已经明白过来,语气里含着讥讽:“千算万算,不如天算,你还是中毒了。”

    旺财挣脱掉捉住他臂膀的两个护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爬到子辰的脚下,抱住他的小腿,仰头乞怜地看着他,哀求道:“辰公子救我!”

    子辰厌恶地抽出自己的脚,寡淡道:“我又没有解药,怎么救你?”

    旺财抱着一丝侥幸道:“谖小姐不是有解药吗?辰公子替我向谖小姐求点?”

    子辰嗤笑:“我怎会去替想毒死我谖妹妹的人求解药,你也敢想!”

    旺财听了,呯呯磕头道:“求辰公子大发慈悲,奴才再也不敢了!求辰公子赏奴才一次机会!”

    子辰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他磕头的地方,那里一滩殷红的血渍,冷冷道:“别说你磕出血来,就是磕出人命来,我对你也只会见死不救。”

    旺财一听,如坠冰窟,抬起血流满面的脸来,绝望地看着子辰。

    子辰居高临下道:“你不用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想活命,办法不是没有,只需向给你毒药之人索要解药即可。”

    旺财苦笑道:“香草纯粹只是利用我,又怎会给我解药?”

    子辰冷冷道:“去不去索要是你的事,等我们吃了饭是要带你去二老爷家继续追赃的。”说罢,带了护院上了台阶,走出地牢,咣当一声,把铁门关严落锁。

    子辰刚到地面,一个护院来禀:“卫总管回来了。”

    子辰听了大喜,随那护院疾步到了卫总管在方府的屋子,那个护院退下,子辰对着卫总管抱拳称谢道:“有劳卫大叔了,旺财所说的那包毒药找到了没?”

    卫大叔道:“辰公子客气,在下去了,按他所说的一搜便搜到了。”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用牛皮包着的小包来。

 第二百一十六章 昏迷

    两人落座,卫总管把那牛皮小包在胡桌上极小心地层层揭开,露出一个小小的银瓶来。

    子辰拿过银瓶,将软塞拔掉,从里面倒出一点深褐色的药粉来,隐隐有点腥臭的味道。

    子辰道:“卫总管见多识广,可认得这是什么毒药?”

    卫总管赧然道:“在下实在不知,唯一能肯定的是,这绝不是普通的药,一般江湖常见的毒药没有在下不识的。”

    子辰点点头,盯着手中的银瓶细细研究,道:“凝烟从小就心狠手辣,几次三番欲置谖妹妹于死地,怎会拿普通的毒药去毒谖妹妹,让我们有后路可退?”

    卫总管问:“下一步该怎么做?”

    子辰先把审问旺财的每一个细节说与卫总答听,然后锁眉道:“照旺财所说,他虽中了毒,应该中毒很浅,不至于有生命危险,我倒有一计,借他敲山震虎,看能不能从凝烟那里弄到解药。”

    卫总管问:“怎么个敲山震虎?”

    子辰说与他听。

    卫总管沉吟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无论如何试一试总是好的。”

    子辰点头,将那只小银瓶盖上软塞,依旧用牛皮层层包裹,揣在怀里,起身告辞。

    子辰安排完诸事,惦记着若谖的安危,来到了荣禧堂,先去宴息处给老夫人问安,见大老爷、许夫人并方家三公子都在,各各愁眉苦脸的,心狠狠一沉,却不敢显露。

    老夫人见了他,叫他坐下,问道:“你查出些什么?”

    子辰一五一十地把调查的经过说了一遍,方家三公子听说若谖中毒幕后主使很有可能是凝烟所为,当即就要找她算帐、要解药。

    子辰忙拦住,道:“卫大叔看过香草给旺财的毒药,连他年轻时走南闯北阅历丰富,尚且没见过此毒,可见这个毒一般人并不易得,凝烟又是从哪里得到的,背后隐藏着什么,现在我们一无所知,所以靖墨光长和两个弟弟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就让我打先锋探探路再做计议。”

    方永华在朝堂走动,深知牵一发而动千钧,一步错满盘皆输,虽也为若谖急得茶饭不思,可并没慌乱到失常的地步,劝下三兄弟道:“现如今谖儿身种两种剧毒,虽被谖儿自己化解了一种,但情形实在扑塑迷离,我们就依子辰,由他全权调查,我们在后时刻援手。”

    靖墨三兄弟听了,方才安静了下来。

    子辰问许夫人:“不知夫人从平恩侯府那里打探到什么消息?”

    许夫人沮丧地摇了摇头,道:“我们许家早就没了墨门的音讯。”

    一时众人都没心思说话,落针可闻的屋子里时不时响起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气声,让人听了更添烦愁。

    子辰告辞道:“我去看看谖妹妹,就出门办事。”

    一提若缓,老夫人再也撑不住老泪纵横,道:“你去看看你妹妹也好,只怕看一眼少一眼。”

    子辰听这话极为不详,惊问道:“谖妹妹怎么了?”一颗心已是扑通乱跳。

    许夫人抹着眼泪道:“我们才去看过谖儿,见她静静地躺在床上,以为她睡着了,都轻手轻脚怕把她吵醒。

    因她父亲看她头向帐子里头偏得厉害,又没枕枕头上,怕她落了枕,就去搬她的头,谁知摸到一手血,你义父当时脸就吓白了,忙将你妹妹的脸转过来,我一看,几乎要唬死过去,你妹妹她……口鼻流血。

    我们急请了胡太医来,胡太医诊断你妹妹陷入了昏迷,用针炙扎了许久,也不见你妹妹醒来,临走前唉声叹气,叫我们替你妹妹安排后事冲一冲……”

    许夫人絮絮叨叨还往下讲,子辰已无心再听下去,转身跑了出去,直奔若谖的闺房。

    若谖闺房里,一屋子丫头都围在若谖的床边,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都用哭的像水蜜桃一样的眼睛看着子辰。

    子辰大步流星走到床前,丫鬟们忙起身让开位置。

    子辰神情冷峻地看了若谖片刻,想要伸手抚抚她的小脸,想想身边这么许多人看着,终是不妥,只掠了掠她的秀发,回头对琥珀道:“万一小姐醒了,告诉她,不要害怕,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为她弄到解药的!”说罢,毅然转身离开。

    琥珀微怔,等想明白过来,子辰已出了房间,急追了出去,见子辰伟岸的背影疾步如风,忙高声叫道:“辰公子请等一等。”

    子辰止步转身,脸上无一丝笑容地着琥珀。

    琥珀跑到他跟前,紧张地问:“真是旺财下的毒,怎样下的?”

    子辰道:“趁你抓药时,把溶有毒药的水装做不小心倒在妹妹的药上,结果你要他重新抓药,他便借着擦长案上的水渍,把抹布上的毒药水沾到自己手上,抓了药给你。”

    子辰说完便走了。

    琥珀听完,如被疾雷劈中,脑子里混沌一片,却又有个声音在清晰的喊:“是你害死小姐的!是你害死小姐的!”

    她浑浑噩噩地回到若谖的房里,在她床边跪下,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另几个丫鬟虽见她神色有异,只当她与小姐形同姐妹,现见小姐生死边缘,悲伤过度而已,因此都未深想,殊不料,她已打定主意,若小姐有个三长两短,她必随她赴黄泉。

    方永华与许夫人从荣禧堂出来,见外书房的一个小厮在外恭候。

    许夫人很是奇怪,问:“你怎么在这里?”

    那小厮垂手应道:“奴才有事要禀告老爷。”

    许夫人素来贤惠,以为小厮有朝堂之事要说,闻言,福身回避道:“我先去了。”

    方永华叫住她,道:“我跟你一起回慧兰苑。”

    许夫人听了,退让到一边候着。

    方永华皱眉斥那小厮:“何事快说!”

    小厮惶惶答道:“燕姨娘还跪在书房门口。”

    方永华额上的青筋跳了跳,愠怒道:“她喜欢跪,就让她一直跪下去好了。”说罢,拂袖而去。

    许夫人与他并肩而行,关切地问:“燕妹妹为何在你书房门前长跪不起?”

    方永华心烦意乱道:“她想逼我为谖儿在长安贴解毒的悬赏榜文,我跟她说了一大通不能贴的原因,她还是固执己见,还说我一点都不疼爱谖儿,只重自己的仕途,简直是无理取闹。”

    许夫人沉默了片刻,方道:“燕妹妹并不是无理取闹。”

 第二百一十七章 挑唆

    方永华惊诧地看着许夫人:“你也赞成阿梦的做法?”

    许夫人浅笑道:“我从小熟读女四书,知道身为一个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怎会违了老爷的意?”

    方永华大惑不解道:“那你刚才又那样说?”

    许夫人安祥道:“我的意思是,老爷看着燕妹妹是无理取闹,实则是她心机沉沉。”

    方永华在心里思忖了一番,仍是不得其解,问:“夫人这话怎说?”

    许夫人面上仍是宠辱不惊淡淡的笑意:“燕妹妹这么做,只是讨谖儿的好,她自己没有孩子,怎不防着将来老了怎办?

    老爷的妻妾里,就我生了三男一女四个孩子,靖墨他们三个男孩子,燕妹妹不敢打他们的主意。

    老爷也是知道的,我们家的姨娘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若燕妹妹刻意去拉拢靖墨三个中的任意一个,先不说内外宅不方便,靖墨几个都快成年,燕妹妹又是美妾,被那几个烂舌头的姨娘要是编排上什么难听的话,传到老夫人耳里,老夫人还容得下她么?恐怕叫人暗地弄死她了事。

    所以燕妹妹把主意打在了咱们的掌上明珠谖儿身上,把谖儿哄住了,她老了以后可就有靠了。

    老爷不觉得谖儿相对我而言,更亲近燕妹妹?

    今儿燕妹妹演这出苦情戏,日后谖儿知道了,更觉燕姨娘比我这个母亲待她还要好。”说到这里,忍不住伤心叹了口气道:“只盼着谖儿以后不恨我吧。”

    方永华一直静静听着,这时宽慰许夫人道:“你也别多想了,谖儿毕竟是你亲生的,血浓于水,她怎么会和你生分?”

    许夫人苦笑道:“凡事没有绝对,母女俩感情再好,也经不起她人插足和挑唆。”

    方永华听了半晌不语,良久,才道:“若阿梦存了这个想法,可就叫人难疼了。”

    许夫人劝道:“老爷休说此话,燕妹妹当年名动长安,多少王候争相追逐,燕妹妹为了老爷甘愿洗尽铅华,老爷又怎忍心负她?”

    方永华叹息道:“我这一生最不想负的是你,却偏负了你!”

    许夫人嘴角漫过一丝冷笑,嘴里却道:“我是无妨的。”

    两人说着话携手进了慧兰苑。

    小厮回到外书房,老远就看见燕倚梦单薄的身影跪在暮蔼里,蝶舞也不劝她,只静静地陪着她跪着。

    深秋的风将她的几缕秀发吹得飞扬,越发衬得她柔弱似柳。

    小厮踌躇再三,终还是走到了她的面前,劝道:“姨娘请回吧,老爷已去了惠兰苑,不会回这里了,姨娘跪也是白跪……”

    燕倚梦置若惘闻。

    小厮等了一会子,见燕倚梦仍旧一动不动,只得叹口气,离开了。

    愈来愈浓的夜色渐渐将燕倚梦主仆二人的身影吞没。

    旺财一个人待在地牢里,看着唯一一只散发着昏黄光线的蜡烛越来越短,不由心慌,连滚带爬到了铁门前,用力撞了撞,铁门纹丝不动,心中更是恐慌,拍门大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才喊了两声,沉重的铁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进来两人护院。

    一个护院不由分说,一脚把他顺着台阶踢下了地牢,嘴里不耐烦道:“叫什么叫!再叫一刀杀了你!”

    尽管旺财从台阶上滚落下来,摔的浑身骨头都快碎了,却捂着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被一刀捅死。

    另一个下了台阶,走到他身边,把一大碗饭菜和一罐热茶放他跟前,冷淡道:“快吃,吃了我们就要到二老爷家追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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