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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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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夫人听了点头应了,心里却叹息,这孩子太急功近利,连生母也不顾了,是个薄情的人。

    凝烟带着香草去了芷晴院,将许夫人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八匹色彩鲜艳的绸缎,几盒精致的点心,一串价值不菲的红珊瑚手链。

    程氏爱不释手:“你把你伯母哄的挺开心的,我过生日居然准备了这么丰厚的礼品。”

    凝烟有些看不起她眼皮子浅,这么点东西就高兴成这样!

    并且这么大把年纪了,不懂得隔墙有耳,香草就在旁边,她可什么都敢说!就不怕这些话传到许夫人那里,给自己惹下麻烦!

    。。。

 第二十一章 起疑

    凝烟回头对香草说:“伯母答应准备一桌席面给姨娘过生,姐姐去厨房看看准备的怎么样了,那帮奴才,你不催她们,她们就一直怠懒。”

    香草应了一声,出了门。

    凝烟挑帘向外看了看,廊下没人,才埋怨道:“香草在跟前,姨娘怎那样说话?”

    程氏不以为意地笑道:“香草是咱们的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凝烟冷笑:“姨娘白活了几十岁,没听说过人心隔肚皮吗?再者,有钱能使鬼推磨,哪有谁必须为谁卖命的理!”

    几句话说的程姨娘哑口无声。

    隔了一会子,凝烟又道:“自小姨娘便教我要笑里藏刀、借刀杀人,姨娘却一点也不会这两招,昨儿不是我拦着,今儿你能得到这些好东西?”

    程氏想了想,道:“是你一步一步诱着温姨娘当炮灰?”

    凝烟得意地点了点头,想起那日温姨娘拿自己出丑替她解围,忍不住切齿道:“她不仁,我便不义,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按说凝烟变成这样,程氏应该感到欣慰,可是她想起那****把她这个亲娘当炮灰的情景,再看看眼前这张精致可人纯真的小脸,身上一阵发冷。

    白雪化尽,冬去春来之时,季节交换、冷热交替,若谖太小,体质又弱,一个不适应,便感染了风寒,病势来得凶猛,很快烧成肺炎,古代称之为肺痨,那个时代,医术落后,即使一场肺痨也极易要了人的命去,于是请大夫、抓药……整个方府闹了个人仰马翻。

    燕倚梦心心念念牵挂着若谖,只听人说她情形不妙,却不能亲眼看上一眼,心里又急又痛,也病倒了。

    那时若谖的父亲一颗心全在若谖身上,没怎么去竹猗轩,再加上府里的人都知方老夫人厌恶燕倚梦,也就没有人跟他提及燕倚梦生病的事,是以他并不知情,倒是许夫人得知后,暗暗叫人请了大夫给燕倚梦治病,过后跟方永华提起,要他有空去看看燕倚梦,大老爷感动不已。

    这天白梅去老夫人那里取了药往回走,看见蝶舞站在前方,似乎专程在等她,她立刻心烦地锁紧了秀眉。

    自那日老夫人训话后,红梅白梅再也不敢将若谖托付与人,更别说让燕倚梦看上一眼。

    特别是白梅,便是有时候自己单独走在园子里看见燕倚梦远远向她走来,也是如躲瘟神一样躲着她,只留下燕倚梦落寞地伫立在萧萧北风里。

    自己这么躲着她,她还不死心,现在竟然派了蝶舞堵她的路,真是太没眼色了!

    白梅左右看看,没别的路可走,况且老爷夫人还等着她的药,只得装做没看见,快步从蝶舞身边经过。

    蝶舞一把拽住她,隐着怒气道:“为何见我就躲,我又不是老虎会吃你!”

    白梅知道燕倚梦性格孤傲,不屑与人争辩,可蝶舞却是个爆竹,一碰就炸,于是陪笑道:“姐姐说哪里话,我想亲近姐姐还没机会呢,怎会躲着姐姐?”她将手里的药举起给蝶舞看,“我这不是急着回去煎药吗?”

    蝶舞这才松了手,从身上拿出个帕子打开,将里面的两个五两一锭的银锭递与她:“这是我家姨娘特叫我送与你的。”

    白梅缩手不敢接,吞吞吐吐道:“你也知道,老夫人说,若再有若谖小姐和燕姨娘在一起的情形发生,直接把我们打死。”

    蝶舞不屑地看着她,讥讽道:“我家姨娘不是要你为难!是想着上次害你白扣了三个月的月钱,心里过意不去,巴巴的想补偿你,你也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说完,没好气地把银锭往她手里一塞,转身就走。

    白梅反到没了意思,发了一会子呆,将银子揣在怀里。

    回到慧兰苑,白梅将药煎好,送到许夫人手里。

    许夫人接药碗的时候,不经意看到她腕上有道青紫的伤痕,蹙眉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白梅方才发现那道於伤,想了想道:“是蝶舞弄的,没想到那个死丫头劲那么大。”

    许夫人不相信地看着她。

    凝烟好奇地凑过来看了看白梅腕上的那道青痕,道:“我姨娘曾经也被蝶舞箝出这样一道一模一样的伤痕,我姨娘怀疑她会武功,不然那么瘦怎么会有那么大力气!”

    许夫人听了低着头若有所思。

    若谖整整养了两个月,病才痊愈,人整整瘦了一圈,下巴尖尖的,显得眼睛特别大,我见犹怜。

    老夫人本就对上次许夫人太宽待下人,以至于燕倚梦有机可乘,偷了若谖玩耍的事心生不满,现在若谖又大病一场,差点夭折,便以许夫人不会照顾若谖才导致她生病为借口,一把抢了她去亲自抚养,并且语重心长地劝导不舍她的父母道:“此女险衅,夙遭闵凶,吾以老福,或可改运。”翻译成现代文就是“这个丫头从小就这么倒霉,我或许可以借着我长寿的福气,改变她多灾的命运。”

    若谖好笑,自己除了出生那时情况有些不妙,长到一岁多才病了这么一次,相较前世吃药比吃饭多、每天被病痛折磨她已经很知足了,她这么锦衣玉食地长大被称做命运多舛,那些投生在贫苦人家的女儿又如何形容呢?

    老夫人对她可谓是精心栽培,不满两岁便教她识字断文。

    若谖以十七岁的心智去学,自然过目不忘,处处表现得像个神童,老夫人喜出望外,只要跟人提起她来,就是一脸一身炫酷狂拽吊炸天,对她更加宠溺,简直百依百顺,自她会走路起,她在方府都是横着走,不是前世父母教养的好,以老夫人的溺爱教育,她肯定会鱼肉乡里,奸淫掳掠。

    但是若谖并不是十分的开心,大户人家的闺女都是养在深闺人未识,自己不能轻易串门找人玩,别的适龄千金也难得来一次方府,就算偶然与别府千金见了面,因为不熟,也难玩到一块。

    虽然身边侍候的丫鬟一大堆,可是阶级身份不同,她们左一个奴婢知道了右一个奴婢该死,若谖只能无奈地放弃了与她们进行灵魂交流的打算。

    转眼长到了五岁,老夫人正式请了西席教若谖琴棋书画,虽说古代女子无才便是德,学这些没什么用处,但是能让生活多一些雅趣。

    琴跟画若谖是不惧的,前世父母在才艺上砸的银子为她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虽然前世学的是西洋乐器和水彩画,但艺术是相通的,古琴、水墨画什么的无师都能自通,何况授课的是名师,学的越发精益。

 二十二章 面圣

    光阴悠悠,转眼若谖就长到了七岁,渐已显露出倾人城的绝色容颜,看过的人都说她及笄之年必定倾人国。

    若谖的父母虽人前谦逊,一再坚称她不过蒲柳之姿,可春节期间却带着她四处得瑟。

    正月初三是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拜年的日子。

    许家如今门楣显赫,是因为出了一位许平君许皇后,人虽已长辞于世,却是现今汉元帝的亲妈。

    若谖的性格按照老夫人的话来说,娴雅不可方物,现代汉语就是“宅”,可架不住许家有歌舞表演的诱惑,遂跟了父母同去。

    好在许家有位比她大五岁名叫许夸的小姨跟她相处的还算好,听完了歌舞,两人看大人们划拳行令闹得不堪,便偷偷地溜下席来,什么。”

    凝烟望着远处道:“皇上问谖妹妹时,谖妹妹只用伏在地方不动就好,为什么非要说出战战兢兢,汗不敢出的话来,将许姨比下去。”

    她转过脸来看着许夸,她很平静。

    凝烟接着道:“若没有谖妹妹那句话,许姨的那句对答必成经典。”

    她抱歉地笑了笑:“我这个谖妹妹什么都好,就是争强好胜,在家也是这样,凡是总要胜过我在我头上才罢休,真是坏得可爱呢”

    两人正说着话,背后忽然响起银铃般动听的女童的声音:“姐姐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呢”

    凝烟唬得脚下一软,差点跌倒,还是许夸搀了她一把。

    两人回过头来,凝烟惨白着脸,极不自然地扭曲着笑道:“你都听见了什么”

    “我听姐姐说我坏得可爱,我怎么坏的可爱了”若谖歪着头撅着嘴撒娇道。

    。。。

 二十三 诋毁

    许夸冷眼打量着若谖,她穿着一件孔雀毛织成的雪斗蓬,用白狐毛镶了边儿,金翠辉煌的,显得很贵气,把她身上穿的野鸭毛织成的华丽斗蓬完全比了下去。

    许夸暗暗点头,这样珍贵的衣物连她这个皇亲国戚都没有一件,一个九岁的女娃竟随意的穿在身上,可见方老夫人是极宠溺她的,再看看凝烟,大雪天的又兼过年期间,只穿了一件哆罗呢对襟袿子,既显得老气,又显得寒酸,一看就知在方府的日子过的很不好,凝烟说若谖对她跋扈的很,此言必定不虚的,因此心里对若谖反感了一分。

    凝烟镇定下来,宠溺地戳了一下若谖光洁的额头道:“你这样背后吓人就是坏的可爱,我刚就差点掉到荷花池里了呢。”

    若谖抿嘴颃皮的笑了笑,将头上的雪帽紧了紧:“这么冷的天,你们竟然在这么偏僻招风的荷花池边逛,你们可真会玩儿。”

    凝烟表情微微一滞,笑道:“你又是为何跑到这里来?”

    “我想吃烤鹿肉,又怕祖母说,所以准备躲到前面的香雪庐里偷吃。”若缓热情的邀请道,“你们也一起来尝尝好吗?”

    汉朝有身份的人家并不吃烤肉,认为那是蛮夷人的食物,甚是看不起。

    许夸有些好奇,眼前的小娇娃竟然要啖腥食膻,因此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这时凝烟提醒道:“你来了半天还未跟许姨问好呢,太没规矩了。”

    若谖根本没往长幼有序方面想,只当她们是她的闺阁密友,因此举止随意,现在凝烟上纲上线,她自然觉得话语刺耳,但转念一想,她这么说也无可厚非,在封建的古代,特别是钟鼎诗礼之家,最重视礼仪了,于是笑着给许夸请了安,三人一起向香雪庐走去。

    早有几个婆子将炉子生的旺旺的,三个人走进去,迎面热浪扑了过来,方才觉得脸冻得有些僵硬。

    许夸看见长案上放着几盘鹿肉,以及一些佐料。

    大户人家的千金哪里进过厨房,自然不认得这些都是些什么佐料,现在见了,有些新奇,走到长案边问若谖:“这些都是些什么?你可知道?”

    若谖前世虽然五指不沾阳春水,但是没吃过猪肉至少见过猪跑,许多佐料倒是认的全的。

    她兴冲冲地一样一样指着说:“这是胡椒粉、这是茴香粉,这是花椒粉……”

    她将一个碟子拿起,放在许夸的鼻下:“闻闻,是不是特别香。”

    许夸闻了闻,果然辛香扑鼻,让人食指大动。

    若谖有些得意:“这是孜然,待会儿洒在烤肉上会更香,让你吃的停不下来。”

    许夸环顾了一圈,笑问道:“在哪里烤肉?”她的视线落在大泥炉上,“若是在这上面烤,再香我都不吃。”

    若谖也笑道:“我怎么会在这上面烤肉请你们吃呢?”

    正说着话,外面有人喊:“小姐,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都来了。”

    屋里的三位女孩儿全都向门口看去,进来三位面如冠玉的美少年,年长的是方靖墨,十六岁,看上去非常沉稳,次一点的是方靖涵,腼腆温柔,未语脸先红,怯怯羞羞的,十四岁,最小一点的,脸上还带着稚气,是方靖文,十二岁,他们是方府的嫡子,若谖同母的三位哥哥。

    方府凡年满十岁的公子都要移到外院住,方靖墨三兄弟也不例外,今儿因听若谖的丫头说她要吃烤鹿肉,三兄弟一时来了兴致,一起来到内院园子里陪着若缓烤肉取乐,未曾想,偏僻的香雪庐里竟然还有另两位少女。

    凝烟是自家堂妹,倒也无防,只是许夸年龄比他们小,且又长他们一辈,他们见了她要叫一声“姨”,这且不说,还是外姓,男女受授不亲,一时双方都愣住,气氛有些尴尬。

    若谖前世没有这么多礼教束缚,因此显得比凝烟和许夸要大胆许多。

    她伸手将呆立的方靖墨拉了进来:“傻站着干嘛?东西带来了吗?”

    许夸看着她们俩握在一起的手,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即便是嫡亲的兄妹,这个样子也是太出格了!

    凝烟撇了许夸一眼,嘴角渐渐浮起一丝未明的冷笑,看来自己的挑拨已然见效。

    方靖墨呵呵地笑着,任由若谖牵着,先向许夸问了好,他的两兄弟也赶紧问好。

    方靖墨又对若谖道:“咱们家的小凤凰要的东西,我敢不办好?”语气宠溺,凝烟嫉妒的脸色一暗,但很快又露出甜美的笑容。

    方靖墨向门外道:“把东西都拿进来。”

    进来几个小厮,手里拿着崭新的铁炉、铁叉、铁丝蒙。

    等铁炉生着后,若谖将婆子小厮都撵走,指挥着几个哥哥将鹿肉切成小片,自己用铁丝穿了,放在铁炉上烤,并且学着前世路边卖羊肉串的摊贩将各色佐料洒在肉串上翻烤,不一会儿孜然香和肉香四溢,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凝烟附在许夸的耳边道:“我们家谖儿就是这么活泼有余,许姨可要见笑了。”

    许夸不齿道:“君子远离庖厨,她可好,把她三个哥哥都当贱厨了,疯闹得没个体统。”

    凝烟笑道:“谖儿尚幼,和哥哥们玩闹也无防,就怕习惯成自然,见到别的男子也这般亲昵,倒是失了分寸。”

    二人正在悄语,若谖一面大快朵颐,一面向她俩招手:“你们也来吃呀。”

    靖墨冲许夸笑道:“许姨也来尝尝。”

    两人目光相撞,许夸心一阵猛跳,脸也不由自主飞上两片红云,强做镇定道:“怪脏的,我不要吃。”语气娇滴滴、甜腻腻的,她自己都吓了一大跳,偷眼飞快地扫了一眼众人,别人还好,唯有若谖含笑古怪地盯着她看,似乎看出什么端倪一般,许夸心里一紧,又一想,她才多大点,能懂什么,复又放松下来。

    若谖笑着把她拉到铁炉边,似有意又似无意让她和靖墨站在一起:“你尝尝,好吃的。”说着拿了一串鹿肉串送到她的嘴边。

    许夸只得接过来吃了,果然非同一般的好吃。

    靖墨也拿了一些给凝烟吃。

    香雪庐傍山临水,环境幽静,若谖她们边吃边赏风景,不时作一下诗词歌赋。

    许夸家教严,从未这样快活过,兴奋得脸都微微发红。

    几个人一直玩到许夸的丫头找来方才散去。

 二十四 挑拨

    为了避嫌,方家三兄弟走另一条路回外院,许夸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发现靖墨和靖涵也在回望她,忙扭过脖子,心却突突直跳,未曾留意自己的一举一动凝烟尽收眼底。

    凝烟看着不远处的荣禧堂笑着道:“口渴的紧,不如我们去谖妹妹的住所喝杯热茶解解燥。”

    鹿肉味甘补肾,吃多了会口干舌燥,许夸也不例外,自然点点头表示同意。

    若谖住在荣禧堂的东次暖间,因老夫人在正厢房陪着女客,她们三人不便打扰,直接进了若谖的绣房。

    许夸打量了一下若谖的房间,家具一色全是整块的梨香木做成,精致雕花的床上垂着粉色的纱帐,用花开富贵图案的镂空花纹赤金帐钩钩着。

    靠窗下放着一个长案,上设着笔砚,以及用碧绿通透的翡翠做成的小青蛙、知了等小玩意儿——大概是若缓的玩具。

    书架上满满都是书,除了大家闺秀必学的女四书外,还有些诸如诗词歌赋、医典野史之类的杂书。

    许夸暗自好笑,若谖小小年纪,这些书她能看多少,不过做做样子罢了,倒可惜了这些书。

    若谖命丫头奉了香茗果脯。

    许夸有些不悦,自己是长辈,又是贵客,应该由若谖亲奉了茶给她才是。

    她忍住恼,心里对她的反感又增了一分,喝了茶,便立刻告辞。

    凝烟跟在她身边,道:“许姨若不嫌弃,烟儿想请许姨去我那里坐坐。”

    许夸见她一直谨慎服侍自己,对她心生好感,便跟着她来到慧兰苑,因是过年期间,府里杂事比平日多出许多,许夫人在回事房忙碌,慧兰苑只有几个看门的丫头。

    两人径直进了凝烟住的西厢房,房里陈设极为简单,一色玩器全无,案上只有一个土定瓶供着一只红梅,并几本书,茶奁茶杯而已。

    床上只吊着青纱帐幔,衾褥也十分朴素。

    许夸看着心酸,半晌才言语道:“你也过的太苦了。”

    凝烟笑道:“老夫人夫人对我是极好的,赏赐了不少玩物,只是谖妹妹见了喜欢,要了去。”

    许夸想到若谖金碧辉煌的房间,冷笑道:“她有那么多好东西,还要你的,也太贪得无厌了!”

    凝烟宽容地笑了笑:“谖妹妹还小,见到好东西就要抢,不过小孩子心性罢了,有什么好计较的。”

    许夸良久地看着她,道:“你以后若是遇见什么为难的事尽管跟我说吧。”

    凝烟将目光投向窗外,神情有些萧条:“多谢许姨,像我等庶出能够这样烟儿已经很满足了。”

    许夸将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微微叹了口气。

    待许夸离开之后,凝烟将身上的青哆罗呢对襟褂子脱掉,命宝珠收起,换上桃红百子刻丝银鼠祆子,葱绿盘金彩绣锦裙,外面穿着青缎灰鼠褂,头发重新梳过,戴了两只牡丹花样的金华簪,花芯里镶了半个莲米大的红宝石,煞是好看。

    她刚刚更衣梳妆完毕,老太太派人传话,叫她去荣禧堂陪着老夫人用膳。

    香草觉得奇怪:“自从咱们搬到这儿住后,不曾到老夫人那儿用过膳,今儿怎么太阳打西边出了?”她想了想,不放心道:“该不是有什么坏事要发生吧。”

    凝烟胸有成竹道:“姐姐且放一百二十个心。”

    她环顾了一眼房间,吩咐瑞玉几个:“你们在夫人回来之前务必将房间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瑞玉宝珠几个应了一声,心里却是奇怪,一大早的小姐命她们把房间里罗帐锦被玩器一应收起,把个雅致的闺房非要整成一个寒窑,现在又让她们复原,也不知唱的是哪出。

    凝烟和香草来到荣禧堂,翠玉带着一群丫头婆子正在摆晚饭。

    老夫人见到凝烟,脸上隐隐有些怒意,香草看在眼里心呯呯直跳,偷偷瞟了凝烟一眼,她倒是很平静,心里纳闷不已。

    凝烟向老夫人请了安,便侍立一旁,老夫人也没叫她坐,上下打量了她几番:“你今儿一直穿的这身衣服。”

    “是。”凝烟不解地问,“老祖宗是否觉得不妥,烟儿这就回去换。”

    “这到不必,坐下吃饭吧。”老夫人淡淡道。

    凝烟方才坐下。

    凝烟吃过晚膳坐了一会儿便走了,出荣禧堂的时候与若谖错身而过。

    若谖捧着一盆婷婷玉立的水仙喜滋滋地往前走,并没有留意到她,还是凝烟先开了口向她问好。

    若谖瞟都没瞟她一眼,两眼紧盯着前方,应了一声道:“姐姐晚上好。”便一头往荣禧堂的院门跑去。

    雨荷、雨桐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提着裙子在后面追:“小姐,当心台阶,别摔了跤,磕掉了门牙。”

    凝烟收了笑容,盯着若缓欢跃的背影咒道:“马屁精,赶着去投胎!”

    若谖进了屋便兴奋地喊:“老祖宗,您看,我种的水仙开花了。”

    老夫人正闷闷不乐地虚望着某处出神,听到若谖银铃般的童音,免强笑了笑,打起精神道:“快端给祖母看!”又问:“在你娘亲那里吃过晚饭了没?”

    雨荷替她答道:“这几日山珍海味的,席面一场连一场,再加上各色小食果脯不少,小姐大概有些隔食,晚上只吃了一碗银耳燕窝粥。”

    老夫人点点头,吩咐左右道:“严严的泡一盏山楂茶给谖丫头消食。”

    若谖见老夫人有些不快,问道:“是谁惹老祖宗了?告诉谖儿,谖儿教训她去!”

    老夫人被她逗笑了,伸出手捧着她如花似玉的小脸爱怜的揉了揉:“你只比青蛙大一点,能教训谁?别没教训到人反被人教训了。再说,女孩儿家要文静娴雅,吵嘴打架什么的最要不得。”

    “谖儿不管这些,”若谖把脖子一硬,“谁惹了老祖宗,谖儿就跟谁没完!”

    老夫人欣慰地抚着她的小脑袋:“祖母没白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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