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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妹-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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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香低下了头。
  李令婉的这话她自然是信的。她由李惟元挑选进了李府虽然没有多长时间,但主上对李令婉如何她是全都看在眼中的。
  那真是挖心掏肺的好。哪怕李令婉说一声要他的命了,只怕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往自己的心口捅刀子。
  最后木香唯有妥协; 只站在廊下,又让护卫都守在了院门外,不过到底门还是大开着的。
  如李惟元所吩咐的那样,她不能让李令婉脱离她的视线哪怕一下。
  李令婉懒得再同她说什么,也就由得她。又见小扇垂首站在她身后,她就对小扇轻挥了挥手:“你也去廊下候着吧。”
  小扇心里一紧。
  姑娘这是连她也不信任了?她也明晓得自己对不住李令婉,但自己的一家子都在李府当差,她不得不听李惟元的话,将李令婉日常的事都一一的告诉李惟元……
  小扇心里上下翻滚着,眼圈都泛红了,最后她低声的应了一声:“是。”转身走出了屋,站在了廊下。
  李令婉看着她出了屋,片刻之后她才转过头来看着对面的大觉法师,自嘲的一笑:“让大师见笑了。”
  大觉法师不说话,只是面上带了微微笑意,一下下的拨弄着手里的菩提子佛珠。
  李令婉则是右手掌心平托着手里的木杯,微垂着双眼,伸了右手慢慢的摩挲着杯身上的木纹,轻轻的说着:“我最近很想找人说说话,可是却总找不到能说话的人。想来想去的,最后就想到了大师您,大师不会怪我冒昧打扰了吧?”
  “自然不会。您有什么话,您说,老衲听着。”
  李令婉却又沉默了,只是垂眼看着木杯口袅袅而上的白色水气。
  大觉法师也不催促她,依然一下下的拨弄着手里的菩提子佛珠。到后来他甚至阖上了双眼,若非他手指还在拨弄着佛珠,简直就要让人以为他其实已经睡着了。
  “我最近总做梦梦到以前的事,”过了好一会,李令婉的声音才轻轻的响了起来,“原本隔了这么多年,以前的事我都忘了许多,也慢慢的不怎么在意了,但是最近,连我自己也开始迷茫了,到底哪个才是真的我?好好儿的,我怎么忽然的就会到这里来了呢?”
  她说的这个以前,自然是指上辈子。
  她知道大觉法师是将一切都看透了的,所以在他面前说话她也没有什么要顾忌的地方。
  而且最近她梦到上辈子的频率实在太高了,也太真实了。仿佛她还躺在她租来的那个房间里睡觉,桌子上放着撕开了包装袋,吃了一半的饼干,靠窗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甚至都没有关,指示灯还在一闪一闪的亮着。
  所以有时候她醒过来的时候,看着眼前雕灵芝牡丹花的千工床,还有床前放着的绣玉兰花的白纱屏风的时候总是会有几分恍惚,要过好一会儿才会明白过来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哪里。
  她低头微微苦笑:“这一切都太荒唐了。其实我这些时候经常在想,现在的这一切会不会只是我的一场梦?这些人,也只是我梦里幻想出来的?也许我就要梦醒了,不然这些时候我怎么会那样清晰的梦到以前的事?”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大觉法师依然阖着眼,手指一下下的拨弄着手里的佛珠,“你怎么知道你的那个世界不是你做的一场梦呢?”
  他的声音平静和雅,听起来能让人的心慢慢的宁和下来。
  李令婉微怔。
  这样类似于庄周梦蝶之类的哲学命题太深奥,她回答不上来。甚至她都不敢往深了去想。
  有的时候做一个普通人,只拥有一个普通人的智商其实是件十分幸福的事,不然若往深了想,只怕会疯魔。
  “既然你也分不清哪个才是梦境,”大觉法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和雅,没有丝毫波澜,“且珍惜当下,这才是最重要的。”
  李令婉轻轻的笑:“可是当下,我只是一只笼中鸟,半点自由都没有。这样的当下,我实在是珍惜不来。”
  大觉法师睁开双眼,慈悲的看着她。
  “世间牢笼无处不在。活着的时候,我们的这身皮囊,丈夫妻子,父母子女,住的屋子,乃至这整个世间,都是牢笼,都是束缚。便是死了,一口紧窄的棺材,也都是牢笼,都是束缚。哪里有绝对的自由?不过是某些程度上的自由罢了。”
  “活着的时候有诸多的束缚,死了之后索性就烧成飞灰,随风散了,这也就自由了吧?”
  大觉法师微笑,伸手指着屋外,示意李令婉看:“你看那墙,那树木,还有这屋子,即便是风,也是会有诸多束缚的,并不能随心所欲的想要去哪里就去哪里。”
  屋外苍穹高远,风大无云。
  李令婉沉默不语。
  大觉法师又道:“凡事有利有弊,束缚未必就全都是坏事。李施主原本该是个穷凶极恶的性子,这世间也原本该有许多生灵因他而涂炭,但因为有你,束缚禁锢住了他心里的那头猛兽,所以这世间才得暂且平和。”
  李令婉听了就笑起来:“所以我之所以来到这里,就是要束缚禁锢住他?还是说,这都是我自己做的孽,所以就得我自己来偿还?”
  当初她写这篇小说的时候,确实是写了一句元相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字面上的这区区十二个字,若是化为事实,那场面李令婉不敢想。
  她又开始沉默。
  屋外的风呼啸着从窗格里卷了起来,吹的屋内挂着的青色帐幔摇晃个不住。桌上三足青铜香炉里的檀香烟雾早就吹的散入了各处。
  李令婉看着这只古朴的青铜香炉,片刻之后忽然问了一句:“大师,是不是那些既定的结局都是无法更改的?”
  大觉法师沉默着没有说话。
  李令婉抬眼看他,就见他也正在抬眼看她,一脸的慈悲。
  李令婉心中就了然了。
  她垂下眼,捧起手里的木杯,慢慢的喝了一口早就已经凉透了的茶水。但捧着茶杯的手却是在轻颤着。
  她的结局,还有李惟元的结局都是不可逆的……
  李令婉在大觉法师这里待了很长时间。不过两个人也没有再说什么,大觉法师盘膝坐在那里入定,李令婉则是坐在那里安静的看着屋外。
  天空上不知道何时开始聚集起了丝丝缕缕的云。就坐在这满是檀香的屋子里,看着空中云卷云舒,心中也是安宁平和的。
  最后还是木香进来催促:“姑娘,时候不早了,您该回去了。”
  李令婉收回目光,看了她一眼。然后起身站起,开口向大觉法师作辞。
  大觉法师睁开了双眼,也没有留她,只是将手里拿着的那串菩提子佛珠递了过来:“若心不静的时候,不妨打坐片刻。”
  李令婉道谢,伸手接了过来,套在了左手的手腕上,转身出了禅房。
  马车早就在寺门口等着了,李令婉一路简直就像是被木香等人围在了中间,至这会上了马车,她才得以有这一方小小的独立空间。
  她阖着双眼开始闭目养神,然后就有些昏昏入睡。后来她也不晓得是睡了多久,只觉马车猛然的停住了。她没有防备,脑袋狼狈的磕在了马车厢上。
  一面揉着被撞痛的脑袋,她一面掀开车帘子往外看,然后她就吃惊的发现,前方不远处,淳于祈正端坐马上,身后跟了二三十个护卫。


第103章 两虎相争
  就算李令婉只是掀开了车窗帘子往外看了看; 但淳于祈还是精确无比的一眼就看到了她。随后他利落的翻身下马,阔步就往马车这边而来。
  守卫在李令婉马车前的护卫立时上前阻拦,不允许他上前:“什么人?做什么?”
  淳于祈极冷淡的望了那护卫一眼,随后冷声的吐出了两个字:“让开。”
  护卫自然不肯让开,而且见他非但不后退仍然往前走; 他伸手就要去推搡淳于祈。而淳于祈显然也是怒了,不等那护卫的手推搡到他身上; 他扬起手中的马鞭子劈手就对着那护卫抽了过来。
  随着他这一马鞭子抽过来,木香等人也好,淳于祈身后紧跟着的护卫也好; 个个都立时冲上了前来,彼此对峙,场面一下子就白热化了起来。
  若双方真打起来; 只怕彼此都是落不了好去的。
  李令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掀开车帘子; 起身要下马车。
  小扇赶忙走近来扶着她。自然也怕她出什么事; 所以一双手牢牢的握住了她的胳膊。
  但李令婉却是挣脱开了她的手; 几步上前; 平静的问着对面的淳于祈:“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自打她下了马车,淳于祈的目光就一直在她的身上,片刻都没有离开过。
  她还在守制期间,身上穿的衣裙都是极素淡的颜色。可能因着下马车下的急的缘故,所以她连棉斗篷都没有披,单薄的身子被这朔朔冷风一吹; 面色愈加的白了。
  这还是自老太太七十大寿那日淳于祈见过李令婉一面,自那之后因为李惟元的阻拦,他再没有见过李令婉了。现在一见,才短短两三个月的功夫,她看着就清瘦了不少。
  淳于祈心中怜惜之意顿生,他叫了一声婉婉,举步就要上前。
  但随即只听得蹭的一声响,接着又是一片寒光划过,李令婉就见木香手中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把短剑。此刻剑尖正指着淳于祈的胸膛,大有他再敢上前一步,她手中的短剑就会毫不犹豫的刺入他的胸膛一般。
  紧跟在淳于祈身边的长青显然也是个练家子,木香手中的短剑不过才刚出鞘,他立时就上前一步,挡在了淳于祈的身前,同时他手中的弯刀也出鞘了,刀尖直指木香。
  而站在他身后的淳于祈此时双眼已微眯了起来,眼底冰霜之意逐渐凝结。
  虽然不知道木香等人的武艺如何,但李令婉是知道永欢侯府有一支武艺高强的影卫的,个个都能以一当十,看看淳于祈身后带的那些护卫,只怕就是从那些影卫里挑选出来的人。待会若真打起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她看向木香,又看向淳于祈,“有什么话就好好的说,何必动刀动枪?”
  又喝令木香将手中的剑收起来。但很显然木香不听从她的命令,手中的短剑依然直指向淳于祈和长青。
  这个面子算是丢了。
  李令婉没有办法,只好看向淳于祈:“你来找我,就是要在我面前动刀动枪的?”
  淳于祈看向她。见她眉目之间冰冷,晓得她心里动了怒,于是就转头吩咐长青:“收刀。”
  长青应了一声是,手腕一转,弯刀利落的入鞘。
  淳于祈又抬高手挥了挥,身后的护卫也都收了手里的兵器,往后退了几步。
  李令婉这时就看向木香。
  木香面上依然还是紧绷着的,虽然手中的短剑还没有入鞘,不过她到底还是垂下了手来,剑尖不再指着淳于祈和长青了。
  双方局势略有缓解。李令婉心中轻舒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淳于祈,问着:“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不然何必要这样半路拦截她的马车?很显然淳于祈在李府附近也埋下了眼线,所以她今儿才刚出趟门,淳于祈立时就赶过来了。
  只怕他还是散值之后就立即来截住她的。因为李令婉可以看到他墨蓝色鹤氅里面的青色官服。
  “我找你,并没有什么事。”与刚刚看着木香时森寒的目光不同,此时淳于祈看着李令婉的目光却完全的柔和了下来,声音也放缓了不少,“只是,我想你了,所以就想来见见你。”
  自己的未婚妻子,想要见她一面,却要动这么大的阵仗,淳于祈想想,心中就越发的恼怒起李惟元来。
  而李令婉听到淳于祈当着面前这么几十个人的面就这样直白的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不由的愣住了。但随后她反应过来,只暗中叹气。
  她想了想,最后还是上前两步,对淳于祈说道:“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木香自然是拦着她不让她过去,但长青立时就上前,眼看着又要拔刀出鞘,场面又要紧张起来了,李令婉只好说道:“木香,你跟在我身边。让其他人都暂且先退下。”
  木香迟疑着没有答应,但李令婉已经在跟淳于祈说道:“你让长青跟着你,其他人也暂且先退下。”
  淳于祈立时照着她的话做了。李令婉又看着木香:“你现在毕竟是我身边的丫鬟,凡事这样的违逆我,若真惹恼了我,你会有什么下场,想必你心中也是很清楚的吧?”
  木香没有法子,只好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下了,自己却是一步不落的紧跟在李令婉的身后。
  李令婉也不管她,只是看向淳于祈,声音虽轻,语气却坚决:“淳于公子,对不住的很。但我心中确实是对你没有感觉的,也并不想嫁给你,所以我们之间的婚约,你能不能解除掉呢?”
  遭她这样直白的拒绝,淳于祈只觉一颗心直直的坠了下去,落入了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一样。随后又被深渊底部锋利的石块给割的一颗心满是七零八落的伤痕。
  但他面上却不显,甚至还带了微微的笑意:“没有关系。等你嫁给我了,时日长了,你总是会对我有感觉的。”
  言下之意就是说他不会解除他们之间的婚约了。
  李令婉叹气:“你这样又何必呢?你明知道我心中对你没有感觉,即便我们勉强成亲了,你也会很累的。”
  而且她也会很累。一个李惟元她都觉得自己已经应付不来了,更何况又来了一个淳于祈?至好就是他们两个人解除婚约了,李惟元对她和淳于祈之间的多疑和误解就会慢慢的消除,到时大家都好。
  “不会累。”淳于祈声音温和,面上依然带了微微的笑意,看着她的目光更满是柔情,“即便再累,我也甘之如饴。”
  但忽然他看着李令婉的目光一凛,面上神情剧变。
  随后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忽然闪电般的出手,迅捷无比的抓住了李令婉的手腕,一把就将她给拉了过来。
  木香吃了一惊,手中短剑连忙刺了过来。但李令婉又在淳于祈手上,她又怕误伤了李令婉,所以剑招之间颇有许多顾忌。而这时只听得锃的一声响,长青手中的弯刀也已经出鞘,快速的架住了木香手中的短剑。
  两边的护卫见状况突生,各自都手中拿了兵器涌上前来彼此对峙,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的节奏。
  木香这时在冷声的喊着:“放开我家姑娘,不然休怪我等无情。”
  淳于祈总是没听见这些,他只是低头看着怀中的李令婉。
  她今儿穿的虽然是一件青莲色的立领长袄,但那立领却不十分的高,所以刚刚她转头的时候,他猛然的就看到了她脖颈上有一处很明显的紫红色痕迹。
  那个痕迹……
  淳于祈心中震惊,所以立时就出手将李令婉拉了过来,就是想离得更近,看的更清晰一点。
  而现在,他伸手按着李令婉白皙脖颈上的那处紫红色的痕迹,只觉心中既震惊且愤怒。
  这是被人吸吮出来的吻痕啊。
  “这是怎么来的?”他的声音素来就是温润散漫的,但此刻他的声音却满是愤怒和冷意,“是谁对你做了这样的事?告诉我。我要杀了他。”
  李令婉紧紧的抿着唇,没有说话。
  而淳于祈这时脑中已是瞬息就想通了许多事。
  “是李惟元?这个畜生。”他说的这几个字简直就像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的一样,“你是他堂妹,他竟然这样对你。我要杀了他。”
  以往他就隐约怀疑过李惟元对李令婉的掌控欲和占有欲早就超过了正常堂兄妹之间的范围,但他一直不敢往深里想,但现在……
  那也就可以解释的通为什么李惟元这样的仇恨他,这样的阻止他见李令婉了。
  “这个畜生。”淳于祈握着李令婉的双手都在发抖,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坚定又冷硬,“我一定要杀了他。”
  他竟然敢染指他的妻子。他绝饶不了他。
  李令婉正要说话,但忽然就听得前方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她抬头一看,就见远处几匹马压地飞来一般,转瞬已至眼前。而头先一匹马上坐着的人面容冷肃俊美,眉宇之间却满是凛冽之意。
  李令婉的心猛的就沉了下去。
  是李惟元。
  只怕他看到她和淳于祈这样,心中又要误会了。


第104章 两相对峙
  虽然昨日晚间李惟元就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的事; 今早他临出门去工部衙署应卯的时候也特地的先来了一趟怡和院,又叮嘱了木香几句,但今日一整天李惟元心中还是不放心李令婉,所以一等散值,他立时就快马奔回了家。
  但下马一问看门的小厮; 得知李令婉还没有回来,他心中微沉; 然后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利落的翻身上马,拨转马头就向着承恩寺的方向来了。
  他要亲自来接李令婉。总归是早一点看到她他才会安心。
  但策马没一会儿的功夫; 他就看到前面有两拨人正在对峙着。
  旁人他都不在意的,只一眼就看到李令婉正被淳于祈扭着胳膊。又不晓得淳于祈正低头在同李令婉说些什么。
  李惟元心中立时大怒,握着马鞭子的手都快要将极结实的红木做的马鞭子柄给捏碎了。
  狠狠的两鞭子抽在了马屁股上; 马儿吃痛,四蹄奋起; 跟要飞起来一般; 转瞬已至跟前。
  不等马儿停稳; 李惟元已经飞身下马; 然后大步向前,面色铁青的看着淳于祈:“放开婉婉。”
  刚刚淳于祈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响的时候就已经抬头看了过来,他自然早就知道是李惟元过来了。
  他心中正恨着李惟元对李令婉做了这样的事出来,恨不能杀之而后快,不想李惟元恰好就过来了。
  正所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淳于祈如何还会将李令婉还给李惟元?当下他非但是不放开李令婉,反倒是伸了右手放在李令婉的肩头上,一把就将她给揽入了怀中。
  立时就只听得咔嚓一声响,是李惟元手中的马鞭柄被他给硬生生的捏碎了。尖锐的红木碎片嵌进了他的手掌心中,立时就有鲜血冒了出来。
  但李惟元恍然不觉痛,也不觉自己的手流血了一般,只是越发的沉了脸,一双眸子简直就跟浸在冰水中一般,满是寒气:“放开她。”
  李令婉却注意到了李惟元的右手正在往下滴着血。
  实际上自看到李惟元起,她的目光就没有离开他。
  他身上披了玄色的斗篷,内里是青色的官服,想必也是散值之后就赶着过来接她的。他的眉心压的极紧,眼神冷然犀利,想必已是愤怒到了极点了。而他的右手……
  李令婉望着他右手,那里正有猩红的血一点一滴的落下。而地上还有尚未融尽的白色积雪,血溅在上面,触目惊心的红。
  李令婉开始在淳于祈的手里挣扎,低声的呵斥着:“你放开我。”
  看着李惟元的手这样的滴血,她只觉心痛,很想现在就过去给他包扎。
  淳于祈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按着她肩头的手还又用了两分力,无论李令婉怎么挣扎,甚至是伸手掰扯他的手他都是不放开的。
  与此同时,他正在快速的估量着自己和李惟元的势力。
  先前李令婉的身边有十来个护卫,这会李惟元虽然也带了三四个人来,但自己这边可是足足有个二十五人的,且个个都是从府中影卫中挑选出来的好手,他相信今儿的局面定然是他赢定了。
  心中恨极李惟元,淳于祈这一刻是起了杀心的。他脑中快速的想着,索性不如趁着这次机会就杀了李惟元,然后将他的人全都灭口了,再制造了个什么意外出来,只要做的谨慎些,到时旁人也必然疑心不到他的身上来。
  只要李惟元死了,即便李令婉现在在守制,不能立时与他完婚,可他也是可以想要什么时候见她就什么时候见她的。甚至他还能将李令婉接到永欢侯府,这样他日日都能见到她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从此也再不会有人胆敢对李令婉做出那样的事来。
  一想到这里,淳于祈就又想到了李令婉脖颈上的那处紫红色吻痕。
  这让他心中刺痛,也对李惟元恨极,所以这会他望着李惟元的目光满是寒意。
  “李惟元,”他压着声音,一个字一个字都是用了极大的力说出来的。且有说出来就必然要做到的那种决绝之意,“今日我势必不会让你活着回去。”
  现在他盛怒之下,哪里还有平日的闲雅雍容?双目都泛红了,胸中也满是震怒。
  他的妻子,怎能容得他人来染指一下?他绝不能容许这样的事发生。所以李惟元必须得死。
  李惟元此刻自然也是这样的心思。
  他看着淳于祈放在李令婉肩头的那只手,握着马鞭子的手越发的紧了。
  但马鞭子柄早就被他在愤怒之下给硬生生的捏碎了,现在他越用力,那些红木碎片就越深的嵌入到了他的手掌心中,血流的也就越发的快且多了。
  可他依然还是恍然不觉痛一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让淳于祈死。没有人可以这样的碰婉婉。
  李惟元的眼中泛出森寒的冷意:“那今日就看看到底是谁会死在这里。”
  他跟淳于祈,这辈子势必是不共戴天之仇了。
  此时变故突生。李令婉趁着淳于祈正在和李惟元说话分神的功夫,低头就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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