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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妹-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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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眉头微蹙,想着这都已经入夜了,又下着雪,谁会在外面敲门?她心里就不大想去开门,但外面的那人却也坚持,依然不疾不徐的在那敲着门,大有她不开门他就会一直这样一整夜敲下去的架势。
  林菀最后没有法子,只能下了木炕,不情不愿的走到明间,拉开了明间的两扇槅扇门。
  立时就有一阵带着雪花的冷风呼啸着扑面而来,她冷的打了个哆嗦,然而还是就着院中微弱的烛光,走到院门后面,一面伸手取下了门闩,拉开了两扇院门,一面有些不悦的问着:“是……”
  但待看清那人的相貌之后,她那个谁字就没有再问出口。
  就见门外站着的人穿了一身墨绿色的锦袍,外面又罩了一件黑色的貂绒斗篷。廊下橘黄色的烛光温和了他的眉眼,让他此刻看上去如玉般的秀美。
  是李惟元。
  他正背着双手站在院门口,面上神情淡淡的。寒风和着细碎的雪花吹起他的袍袖衣带,清雅无双。
  林菀胸腔里的一颗心开始砰砰的乱跳了起来。
  她的手还放在门框上,这时因着紧张也紧紧的蜷了起来。她看着李惟元,眼眶微热,双唇轻颤着,但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惟元这时却是目光平淡的瞥了她一眼,随后漫不经心的问着:“你是怡和院新来的丫鬟?”


第119章 谁输谁赢
  林菀听李惟元这样问她; 只觉心中被人狠狠的戳了一刀一样的难受。
  他已经不认得她了。在他的眼中,她只是一个新来的丫鬟而已。
  她掩下心中的酸涩,垂了眼帘,对着李惟元矮身屈膝行了个礼,低声的回道:“是。”
  若能以丫鬟的身份在他身边这样待一会她也是愿意的。
  她已经许久都没有听到李惟元同她说过话了。
  李惟元点了点头; 随后抬脚走了进来。
  他也不看她,只是在院内看了一会; 随后又抬脚走进了屋里。林菀忙跟了上前去。
  李惟元正在伸手解身上披的黑色貂绒斗篷,林菀走过去接了。见斗篷上面落了雪花,她伸手一一的掸干净了。想了想; 又去拿了一只竹编的大熏笼过来罩在了火盆上,然后就将这领斗篷抖开了,罩在竹熏笼上; 烘烤着上面因落雪而染上的湿气。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悄悄的抬头去看李惟元。却见李惟元正背对着她在专注的看那架白纱屏风上的玉兰鸟雀刺绣; 一双长眉微拧着。
  此刻屋内暖橙色的烛光像是全都聚拢来落在他身上一样; 林菀只觉得他侧脸都像在泛着一层淡淡的光; 日色下温润的玉石一样。
  他还没有转身; 依然在专注的看着那架白纱屏风,不晓得到底想到了什么事,面上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大好。
  林菀就大了些胆子,不时的看他一眼。
  李惟元年少的时候其实是不怎么会收敛自己,眉目之间总给人阴沉的感觉,及至后来他渐渐的大了; 晓得收敛了,可给人的感觉也依然是冷傲的。但现在,林菀看着烛光下的李惟元,只觉人世的岁月已经将他身上的棱角都磨平了。现下的他就如同是一坛陈年的老酒一般,沉稳深厚了不少。更是风度端凝,再难见以往他身上的那种青涩孤傲和锋芒锐气了。
  这七年他到底是如何过来的?都经历了些什么?
  林菀忽然就觉得眼眶有些发热,鼻子也有些泛酸。她忙垂下了头去,不敢再看李惟元。
  但李惟元虽然是背对着她,眼角余光却也一直在悄悄的注意着她。
  他知道她在看他,不知为何,他无端的就觉得心中有些紧张起来。明明是这样大冷的天,可他的手心里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但他面上却并没有显出任何异常来,甚至转过身来的时候神情依然是淡淡的。
  他径直的走到临窗的木炕上坐了,看了看高碗里的四只蟹粉狮子头剩下了一只。又将那壶青梅酒拿在手中轻晃了晃,发现竟然只剩了半壶了。
  他微微的皱了眉,抬头看了一眼还低着头静站在那里的林菀。
  她竟然将这一壶青梅酒都喝了半壶,更难得的是她现在看着还一些儿醉了的意思都没有。
  他可是记得那个时候她不过才喝了两三杯青梅酒就醉的人事不省的。
  这七年间她的酒量倒是长进了不少。
  只不过想到这七年,李惟元原还算柔软的一颗心立时就冷了下来。
  她竟然就这样的舍得抛下他一个人过了七年也不回来?而且她回来之后竟然看到他就跑,随后她在淳于祈的身边待了那么些日子,在宫中相见的时候她竟然也不认他。
  李惟元面色沉了下去,随后他又将手中的白瓷酒壶放在了炕桌上。
  虽然只是嗒的一声轻响,但在这寂静的雪夜中听来却还是很清晰的。林菀心中跳了跳,一时头垂的越发的低了。
  依着她对李惟元的了解,想必他现在是生气了吧?也不晓得他好好儿的为什么忽然又生气了。
  李惟元确实是生气了。他目光恨恨的看着林菀,但她却如同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样,全然不抬头看他一眼。
  她为什么不抬头看他?为什么还不认他?
  前几日他虽然筹划了一切,在承恩寺将林菀换了回来,但其后经由淳于祈过来那样一闹,又说了那样的一通话之后,他心中还是很气恼的。回来之后看着依然在昏睡的林菀,他心中又是气恨,又是无措。
  气恨她七年才回来,也气恨她回来之后看到他转身就跑,倒如同他是个什么吃人的猛兽一样。更气恨她和淳于祈在一起待了那么些时候,在宫中与他相见的时候竟然都不认他。
  无措的则是,他忽然就不晓得等她醒过来之后自己该如何同她相处了。
  再将她软、禁在自己身边?可那个时候她说她受够了他那样做,而且还很坚决的说要离开他。但将所有的事都摊开了来明说,若她说出她确然是更加心仪淳于祈的,他都不晓得自己到时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所以他最后想了想,便给了她一个新身份。在他可控范围之内的一个新身份。
  他想着,但凡只要她来认他,叫他一声哥哥,那他便会前事不咎,万事不问,只宠她爱她若命。但没想到,她倒是个这样沉得住气的,这几日竟然都不来找他,反倒日日过的那样的悠闲平静。最后反倒是他自己先沉不住气了,这几日都在怡和院外面徘徊,刚刚更是忍不住的就抬手拍门了。
  她心里就这样的没他吗?
  李惟元想到这里,只觉得心里又酸涩,又堵的发慌。
  他又目光恨恨的看了林菀一会,见她依然还是那样低着头站在那里,全然没有要抬头来看他的意思,他心中忽然就恨极,开口冷声的就说道:“过来给我倒酒。”
  林菀轻声的应了一声,走去拿了一套干净的碗筷和酒杯过来,拎起酒壶给他倒了一杯酒。
  不过看看炕桌上的那些菜都是她吃剩下的,只怕现在也都冷却了,她想了想,就问着:“奴婢去厨房给您另取几样下酒菜过来?”
  问这些话的时候她也是低着头的,并没有看他。
  李惟元斜眼看他。她倒是说奴婢两个字说的这样的顺口。
  “不用。”他生硬的回答着。
  林菀就又轻声的应了一声,然后就低着头站在那里,没有再说话。
  李惟元忽然就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觉,心里堵的很难受。
  他拿了酒杯喝酒。喝完了一杯之后,又冷声的吩咐着:“倒酒。”
  林菀上前给他倒了一杯,随后又低眉敛目的垂首站到了一边。
  李惟元觉得心里越发的堵的难受了。
  她以往不是话很多的吗?可怎么现在倒这样的安静了,一个字也不肯说?
  但其实林菀只是不晓得该说什么罢了。而且现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份,也是容不得她随意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
  李惟元这时在看被林菀摆放到窗台下的那只三足青铜熏香炉:“怎么没有点百合香?”
  林菀就回道:“奴婢今儿下午刚折了一支红梅来插在梅瓶中,想着这满屋子里梅香幽幽,若点了这百合香,反倒会冲了这梅香,所以奴婢就没有点。”
  李惟元转头看了一眼梳妆桌上放着的梅瓶里面插的那支桃花,没有说话。
  而林菀心中忖度了一下,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要不要奴婢现在点了百合香?”
  “不用。”还是很生硬的回答。
  林菀便不再言语了,只低眉敛目的站在一旁。
  虽然心中明明不想,但李惟元还是不自禁的一直用眼角余光悄悄的在看她。
  她垂着双眼,可以看到她翘挺的鼻子,圆滑的下巴,五官都是极精致的。晨间的晓露蔷薇一般,娇美难言,仅这样看着就会让人觉得心中怜爱不已。
  而且也不晓得她是觉得委屈了还是怎么,现在她一双柔软的双唇正轻抿着,纤长的眼睫毛也在轻颤着,李惟元简直都要忍不住的想伸手过去抱抱她,柔声的哄着她。
  他也确实是伸出了手去,但立时就又僵在了半空。最后他又忽然收回了手来,猛然的就起身站了起来。
  他怎么就总是这样容易的对她心软?明明她现在都没有想过要认他,他还要在这里自作多情个什么劲?
  他沉着一张脸,转身阔步的就往屋外走。
  林菀见了,忙伸手拿了熏笼上的那领黑色貂绒斗篷追了出去:“相爷,您的斗篷……”
  但他走的极快,等她追了出去,就正好见他走出了院门口,身影渐渐的消失在了漫天纷纷扬扬的雪花中。
  林菀望着他清瘦颀长的背影已是怔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走过去关了院门,又慢慢的走回了屋,关上了屋门,坐到了炕上去。
  她怀中还抱着他的斗篷,这当会她忍不住的就将头埋到了斗篷里去。
  鼻尖上萦绕的都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林菀忽然止不住的就落下了泪来。
  她是这样的想念他啊。


第120章 贴身丫鬟
  过了两日; 林菀依然不见李惟元遣人过来拿这领貂绒斗篷,她想了想,就将这领斗篷折叠的好好的,然后抱在怀中,去了李惟元的小院。
  她刚刚才打听过李惟元今儿有事出门了; 所以就赶着他现在不在的时候来还斗篷。
  怡和院到李惟元住的小院中间的这段路以往她是经常走的,可以说哪怕就是路旁的一茎草她都是极熟悉的。现在她一路走来; 到处看看,只觉心中又酸又涩。
  等到了小院门口,她站在原地怔怔的看了看好一会两旁的翠竹; 然后又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拍院门。
  前来开门的是小扇。
  今儿李惟元带了谨言去赴同僚的约了,她刚刚正在屋子里洒扫,猛然的听到拍门声; 她过来开门一看,就见是林菀。
  小扇面上讶异。她没想到这个丫鬟竟然敢来拍这里的院门。满府里的丫鬟仆妇和小厮们谁不晓得相爷这里是禁止旁人随意来的?大家看到相爷的小院都要绕道走的。
  不过讶异过后; 小扇对林菀还算是很客气的。
  她问明了她的来意; 就伸手接过了她递过来的斗篷; 又温和的笑道:“等相爷回来我便会将这领斗篷转交给他。”
  不过她心中却是越发的震惊了。
  李惟元的斗篷如何会在这丫鬟的手中?难不成李惟元这几日见过这个丫鬟不成?
  不过转念一想李惟元那个时候对这丫鬟那样紧张的程度; 小扇便也就明白了,于是她的言语态度就越发的温和了起来。
  想了想,她又侧身让了让,说着:“你进来喝杯茶?”
  虽然说李惟元是从不许旁人进他的院子,但小扇想想前些日子可是李惟元亲自抱了这丫鬟回来的,又亲自的放在了他床上; 动作十分的轻柔,想必即便是她现在让这丫鬟进了院子,李惟元也不会怪责她的吧?
  但林菀却像是忽然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忙摇手:“不,不,我就不进去了。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她转身逃也似的就跑了。
  小扇看着她仓皇的背影很是不解,片刻之后方才摇了摇头,转身关了院门进去了。
  林菀心中确实是极其惊吓的。刚刚这一路上她的心就已经在砰砰砰的快速乱跳个不住了,等小扇开了院子,她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简直就要快从嗓子眼中跳出来一般。
  她也不晓得她这到底是没用,还是近乡情怯,反正她发现自己是不敢进李惟元的小院的。
  那里有她和李惟元那样多的甜蜜回忆,她怕她进去了,止不住的就会伤心落泪,所以算了,还是不进去的好。
  她一路神情恹恹的回了怡和院。不过才刚走到院前的那条青石路上,她忽然就听到有人在叫她:“小蝶。”
  她循声抬头一看,就见周妈妈正身子斜靠在院门上。
  周妈妈身上穿了一件蓝绸夹袄,一件黑绸裙子,头上簪了一根金顶菊花银脚簪子,额头上又勒了一只宝蓝色绣云纹的抹额,一张团白的面上满是笑意,正望着她笑。
  林菀也只能打叠起精神,面上带了两分笑意,走过去叫了一声周妈妈,又要矮身屈膝对她行礼。
  周妈妈忙伸手一把扶住了,笑道:“我打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亲近,你还跟我客气个什么?我又没生个女儿,心里只将你当女儿相待呢,快不要和我客套了。”
  林菀听了,只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可没忘记那日周妈妈是怎么去她屋子里叫骂她起床的。不过她也没说什么,而是拿了钥匙开了院门上的铜锁,推开院门,请周妈妈进去。
  周妈妈还要拉了她的手一块儿进去。
  这些日子周妈妈来的十分的殷勤。
  那日她就看出来小扇对林菀的不一般了,其后两日她心中想了想,觉得小扇必然同林菀有什么渊源,不然不至于这丫头一来就让她管着怡和院,小扇还放任她住在怡和院里。要知道一般的粗使丫鬟哪里有这样的荣幸呢?
  所以周妈妈想了想,便没事就会过来怡和院同林菀说说话。
  她心中盘算的是,自己以往和小扇都是说不上话的,没那个资格。但人谁不是想往高处走?谨言和小扇两口子可是管着这李府里外一切的,若是能在小扇面前讨了好,还愁往后的日子会不好?趁着小扇现在对这丫鬟青眼有加,先和这丫鬟搞好关系再说。所以隔个一两日的她就会到怡和院这里来走一走,同林菀说几句话儿。
  林菀也无可无不可的,反正周妈妈说什么她顺着说也就是了,面上只敷衍着。
  这两日日光却好,如水一般的。林菀早间的时候将衣橱里的衣裙和锦被都拿了出来放在院子里晒,现在一眼瞧过去院子里各处都是五彩锦绣的。
  周妈妈见了,心中自然是艳羡的紧。心里就又想着,这些衣裙都是这样好的料子,随意的拿出去一件不值个几两银子?更不说屋子里面还有那样多的簪环首饰了。
  又一眼看到林菀身上穿的还是那日的月白色棉布袄和黛蓝色的布绵裙,头上也不过簪了一朵蓝色的绢花并一支素银簪子。她就亲热的拉了她的手,说道:“你可真是个傻的。四姑娘都死了这么些年了,她留下来的这些好东西不也是白白的放在那里张灰发霉?依着我说,小扇奶奶让你守着这屋子,这屋子里的什么衣裙首饰你不能用?谁又晓得?哪怕就是你悄悄的拿了几件出去,旁人还能晓得不成?你做什么将自己穿戴的这样的素净,倒将这些好东西白白的放在那里不动?”
  林菀心里有事,不大耐烦理会她,所以听了周妈妈说的这话,她也只是笑了笑,然后低了头,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手从周妈妈的手掌心里抽了出来。
  周妈妈却又动起了歪脑筋。
  这满院子的锦绣之色,在她眼中却全都是黄白之色,她心中岂有个不想的?又见林菀相貌生的极好,性子看着也是个温软的,一看就是个好拿捏的,若娶了她做自己的媳妇儿,那也是不差的。更何况若娶了她回去,她自然就要听她这个做婆婆的话。到时这怡和院里的东西,她过个两三日的就让林菀拿一两样出去,谁还能晓得也怎的?
  这样一想,周妈妈就又伸手来拉了她的手,面上堆叠起万般慈爱的笑意,亲亲热热的同她说道:“这几日我在回事处那里问了问,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这么可怜的,老子娘都死了,这世上一个亲人也没有。我听了,心里实在是替你难过。”
  见林菀只低着头不说话,她就又说道:“你也是知道的,我这辈子统共也就生了两个儿子,并没有一个女儿。那日我头一次看到你,心里就觉得和你甚是投缘。这几日我又冷眼看下来,你这样好的一个性子,凡事都是个出挑的,所以我这心里的意思,倒是想去求了小扇奶奶,让她能答应将你许配给我家老大做个媳妇儿呢。”
  林菀心中震惊,抬头看她。
  这是个什么鬼?好好儿的周妈妈要她做她的儿媳妇?这玩笑可就开大了。
  “周妈妈,”她就面上带了两分勉强的笑意,说道,“您别和我开玩笑了。这事肯定是不成的。”
  周妈妈却是说道:“这事有个什么不成的?难道你心中还不愿意不成?这你可就是个傻的了。你也晓得我现管着这李府里的一干粗使小丫鬟,家里人也都在这李府里当着极要紧的差事,不瞒你说,我这手头上也是从容的,比着外面那些小官小吏家里也是不差的。而你嫁的又是老大,俗话说国有宰相,家有长子,往后我们家这些家产不还都是你们两个的?到那时你们两个也是使奴唤婢的,不比你过两年年岁大了,拉出去随意的配了一个低贱的小厮好?”
  她说的颇推心置腹,但林菀听了,却只啼笑皆非:“周妈妈,多谢您的好心。但这事我真答应不了。”
  周妈妈听了,就有些撂下了脸来:“往常这府里多少丫头想要攀附我家,给我做儿媳妇呢,我都没有答应。我这也是心里疼惜你,觉得跟你投缘,所以才巴巴儿的过来同你说这些个话。这事你可要想好了,错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到时你便是后悔也迟了。”
  林菀听了,心里也就有些不大高兴起来。
  这周妈妈明面上说的都是为她好一样,但内里跟逼婚有什么不一样?于是她也撂下了脸来,不紧不慢的说道:“周妈妈,我这进府还没多少日子,心里还想着要好好的干几年呢,又哪里会这样快的就嫁人?再说了,这府里比我强的丫鬟多了去了,您再去寻摸个好的来做您的儿媳妇也就是了,又何必要只看着我这棵歪脖子树呢?”
  周妈妈只被她这番话给气的眼睁睁的。不过她也有些臊了,面上就带了几分热意:“是我求着你做我儿媳妇也怎的?不过是看你可怜,好心的想要照拂你一二罢了,既是你不领情,这些话就只当我没有说过。”
  说罢,她起身站了起来,气愤愤的抬脚就走了。
  林菀也没有留她,看着她走了就去将院门关了起来,随后又转身回来,慢慢的将院子里晒的衣裙和锦被都一样样的收了起来放到了衣橱衣柜里。
  李惟元回来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了,小扇听到拍门声,赶忙的就过去开门。
  然后她鼻端立时就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酒气。
  她用目光无声的询问谨言,相爷是不是喝酒了?谨言也无声的点了点头。
  小扇心中讶异。李惟元是甚少喝酒的,他仿似随时随地都要保证自己足够清醒,所以很少会去沾染酒这种会让人理智不清的东西,但是今儿他怎么就喝酒了?而且闻着他身上的这酒气,想必他还是喝了不少的。
  但小扇也不敢问,她只是赶忙的转身去打了一盆温热的水来。
  李惟元就着这盆水洗了脸,又洗了手,接过小扇双手递过来的干净手巾擦手,一边又问着:“今日可有什么事?”
  小扇听了,便赶忙的去取了那领黑色的貂绒斗篷,又双手递了过来:“这是今儿上午小蝶姑娘特地送过来的。”
  李惟元擦着手的动作一顿。
  他看着小扇手里捧着的那领斗篷,折叠的整整齐齐的。伸手拿了过来,鼻端仿似还能嗅到幽幽梅香。
  李惟元心中微动,随后又问道:“她,有没有进来?”
  小扇摇头:“奴婢是请了她进来坐一坐,喝杯茶的,但她听奴婢这样说,反倒跟受了什么惊吓一般,立时转身就走了。”
  她竟是不敢进来看一看的么?他这处院子里的一草一木还都是当年她亲手布置的呢。
  想到这里,李惟元心中刚刚才起的那丝柔软立时就没有了,烛光下望来,他一张脸阴沉似水。
  他转身毫不在意的将手里拿着的这领貂绒掷到了一边的桌面上,一句话也不说的就转身往西次间的书房中走,然后坐在书案后面的圈椅中闭目养神。
  小扇自然也不敢再说什么,忙端了铜盆,脚步轻轻的退了出去。
  等她将铜盆里的残水泼到了院子的桂花树下,一探头,忽然就看到谨言正站在外面,有人在低声的同他说着什么。而谨言的面上看着甚是严肃。
  片刻的功夫,那人就走了,谨言则是急忙抽身就进了院子里来,又急急的要去找屋里。
  小扇忙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轻声的说道:“我看相爷正在气头上呢,我劝你若没有什么要紧的事现下就别进去触霉头。”
  不想谨言却是十分肃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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