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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生存手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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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身穿宝蓝色比甲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仆妇忙恭敬行礼:“奴婢汤梅,见过公主殿下。”
  “请起。”朱赢道,“汤妈妈找我何事?”
  汤妈妈俯首道:“公主殿下,奴婢是世子爷大婚前王妃从梨庵别院调来的,主要负责管这崇善院三十几号人。世子爷在府时间少,平日里回来也就行书简书等四个丫头和行草狂草两个常随伺候着,走了,这六个人就到王妃院里领差事。如今世子爷成亲了,王妃说奴婢等三十几人就留在崇善院听公主差使。奴婢看公主也带了不少人来,往后这院里的差事怎么安排,还请公主示下。”
  朱赢愣了一下,道:“汤妈妈,你让你手下三十几人都到西花厅集合。”又抬头吩咐凌霄:“凌霄,你按着我们的旧例,将他们基本情况都登记好了,再拿来给我。”
  两人下去后,三七凑上来,笑嘻嘻道:“好嘛,您自己带的人,皇后给的,福阳公主送的,再加上王妃安排的,您这院里快赶上往日咱们冬天吃的大杂烩了。”
  朱赢叹了口气,道:“你去,看看尚嬷用完早饭没有,若是用完了,请她去西花厅盯着些。”
  三七一溜烟地去了。
  郑嬷进来时,只见朱赢捧着额头伏在桌上不语。
  “公主,您怎么了?”郑嬷关切地问。
  “郑嬷嬷,你说,我想过些清闲日子,怎么就那么难呢?”朱赢上辈子家庭条件不错,除了离过婚和最后一次车祸外,基本没受过什么挫折,也没那么多烦心事,故而,眼前这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真让她抓心挠肝般的难受。按她的意愿,全部赶出去才好。
  “公主,这辈子生而为女儿,就注定清闲不了。别说您是公主,便是普通人家的闺女,出嫁了,柴米油盐公婆夫婿,那也是没日没夜的操劳。便是出家做姑子,不也得为一日三餐和香油钱烦恼吗?”郑嬷劝慰道。
  朱赢偏过头看着窗外。
  郑嬷继续道:“您现在难呐就难在刚刚新婚,姑爷就离府了。下人们看在眼里,自然就以为您是不得姑爷意的,难免会有些想欺您的意思。不过这也不打紧,就像尚嬷说的,不听话就打,他们是奴才,您是主子,主子要惩治奴才,还怕找不到法子不成?”
  朱赢该怎样告诉她,她上一世人生中,只有工作和生活这两项,根本没有管理下人这一条。
  不过她也明白,除非真的自杀,否则眼前这一关是绕不过去的,只能打起精神来面对。
  眼前真正的难题是,面铺的有点大,而她真正能信任和重用的人太少。她的陪嫁人众还好说,虽然大多人品德性有问题,但都不是穷凶极恶之徒,否则也不可能活着被卖,也就是说还存在改造成功的可能。现在真正应该头疼的是院里原先那三十几个人,他们是穆王妃安排的,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真正的主人是穆王妃而非她朱赢,若是李延龄在家,这帮人或许还能老实些,如今李延龄不在家,穆王妃若是存心想不让她安生的话,她一个新嫁妇,是否能下辣手管教这些人呢?
  正想着呢,三七急匆匆进来,喘着气道:“公主,西花厅那边吵起来了。”
  “怎么回事?”朱赢皱眉。
  “那些人根本不肯配合问话,凌霄一张口他们便道他们是王妃亲自挑选来伺候姑爷的人,若有什么不放心不明白的,叫我们直接去问王妃。凌霄气得差点动手,叫尚嬷嬷给拉住了,尚嬷叫我来请您过去。”
  朱赢站起身,郑嬷和三七一左一右扶着她出门。
  远远便看到一群人围在路上朝着西花厅张望指点,嬉笑谈论,正是朱赢的陪嫁众人。
  郑嬷一声咳嗽,众人回头,见朱赢来了,忙退到一边行礼,虽低着头,脸上却依然一副看戏的神情。
  朱赢瞥他们一眼,曼声道:“三七,记人头,凡是今天在这张望议论的,月例都扣十个钱。”又指点着其中一个男仆道:“你去找把结实的大锁来,便不扣你钱。”
  男仆大喜,兔子没腿般跑了。
  三七记完了人头,朱赢对一脸懊恼的众人道:“你们初初跟我,不了解我这人的脾气。我不爱打骂下人,只爱赏钱和罚钱。如今你们在学王府的规矩,这是关系你们性命的规矩,所以让你们先学。待你们记住了王府的规矩,我会告诉你们我的规矩。现在,都在这里站着,不叫你们,不许擅自离开。”
  众人虽对这样的命令感到十分奇怪,但因着怕罚钱,真的就跟木头似的呆呆站在原地,不敢离开。
  朱赢附耳交代三七几句话,三七一脸坏笑,转身便去了。
  朱赢来到西花厅,西花厅里一片大吵过后压抑紧绷的气氛,一边站着面不改色的尚嬷和怒目圆睁的凌霄,一边则站着以汤妈妈为首的男男女女三十多人,双方就跟斗鸡似的互瞪着。
  一见朱赢进来,双方都想说话。
  朱赢抬手,制止双方发言。
  “怎么回事?”她问尚嬷。
  尚嬷言简意赅:“他们认为他们是王妃派来的人,公主无权问得太详细。”
  朱赢回身看着汤妈妈,汤妈妈仍是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公主殿下,奴婢们是王妃派来伺候公主与三爷的,公主不信任奴婢们不要紧,若让人觉着公主怀疑王妃的用心,就不好了。”
  朱赢淡淡道:“我问你了吗?你便说话。”
  汤妈妈脸色一变。

  ☆、惩治下人的手段

  “好,我不问,不怀疑。那么汤妈妈,我有权给你们立规矩吧?”朱赢在凌霄搬来的高背大椅上坐下。
  汤妈妈俯首道:“若奴婢们做错了事,公主自然有权给奴婢们立规矩。”
  “那错与对,到底是主人说了算?还是奴才说了算?”朱赢继续不温不火地问。
  汤妈妈抬脸看她,十五岁的少女坐在那宽大的紫檀木大椅里,显得纤弱而娇小,一双点漆美目清澈而温和,脸上还带着淡淡疲色,并不见一丝戾气和阴狠。
  “自是主人说了算。”汤妈妈道。
  “那今天这件事,你说我会说你们对呢,还是错呢?”朱赢问。
  汤妈妈道:“奴婢还是那句话,奴婢们不是存心违逆公主,只不过此事可能会影响王妃在府中的威信,奴婢们不得不谨慎。若公主一定要问,还请先去请示过王妃。”
  这时,三七进来了,对朱赢附耳几句。
  朱赢便站起身,道:“不必那么麻烦了。既然你们是王妃派来伺候我与世子爷的,我有人伺候,不知底细的人我也不敢用,你们就伺候世子爷吧。但是世子爷不在……你们都随我来。”
  汤妈妈一脸疑惑与警惕地跟着朱赢出了西花厅,那三十几人自然也跟着。
  三七又去叫了被罚了十个钱还站在路上的陪嫁奴仆,一行近百人的队伍绕过西花厅,穿过小花园,来到一座独门独户的房子前面,房前匾额上大书三个字——演武堂。
  这是李延龄的兵器房。
  三七凌霄上前推开门,朱赢率先走入,只见方方正正的一个大堂,四壁挂着刀剑弓矢,架子上立着刀枪剑戟。
  正中一大片空地,地砖上有些兵器留下的痕迹,大约天气不好时,李延龄就会在此耍枪弄棒。
  朱赢环顾一周,便对汤妈妈道:“世子爷回来之前,你们每日的工作,便是在此擦拭兵器。”
  汤妈妈一怔,刚要说话,朱赢却身子一扭,转身出去了。
  “公主殿下……”汤妈妈急急跟上来,还想说什么。
  朱赢大声道:“关门,上锁!”
  里面众奴仆一听,惊急之下一股脑儿地往外冲。
  三七眼明手快,一脚踢翻一个冲得最快的丫头,反手就带上了半扇门。
  凌霄反应迟了一步,那半扇门被里面人死死把住,关不上了。
  “把人都给我推进去。”朱赢站在门外,很随意地命令身后众陪嫁奴仆。
  大部分人迟疑着面面相觑,却也有小部分人立刻就冲了上去,有的帮三七拉住那半扇门,有的连踢带打地把想出来的人往里推,这般闹哄哄地推搡了几分钟,那三十几人终于还是被锁在了里面。
  不理隔着门传来的鬼哭狼嚎,朱赢大声道:“汤妈妈,带着人好好在里面擦拭兵器,擦好了就放下。王府府规下人篇第四十一条,奴仆擅拿利器斗殴视为谋逆,论罪当死。第五十七条,奴仆自戕,罪及父兄,若无父兄,则族人上交三年重税。凡事三思,好自为之。”
  回转身,朱赢用手指着方才表现特别积极卖力的几人对三七道:“记下这几人的名字,每人赏一两银子。其余帮着动手的,每人赏五百钱。”
  众哗然,得了赏的则喜上眉梢,连连行礼谢赏。
  回到和光居(崇善院正房),朱赢叫来芳美,道:“去知会大厨房,从明日起每天做一百个包子,猪板油做馅,要馅大皮薄,什么佐料都不要放。”
  芳美一头雾水地领命去了。
  朱赢想了想,招来凌霄道:“去叫那个大夫,叫什么来着?”
  凌霄道:“张正。”
  “对,叫他把我们带来的人都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生病的。”朱赢道。
  凌霄歪头不解,问:“公主,您想做什么?”
  朱赢难得的坏坏一笑,道:“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既然升级当了监狱长,还不能辞职,那下一步自然是改造这些犯人了。
  凌霄更不解了,但也没再问,转身出去了。
  鸢尾和冰糖雪梨等人一直看守着正屋,此刻便切了新鲜的水果过来。
  朱赢看到走在最后面的枸杞,小姑娘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看着柔柔弱弱文文静静的,长得也不是那妖媚的,实在是与那些惊世骇俗的经历联系不起来。
  胡思乱想一回,朱赢有些汗颜。如果是在上辈子,她这种行为无疑就是侵犯他人隐私,极不道德的。可是在这里……她也是逼于无奈啊。上辈子和老公感情不好,和公婆关系不睦,你可以选择离婚。可在这里,虽然听郑嬷说寻常女子若是婚姻不幸福,也是可以选择和离的,但她这样的身份,又是皇上赐婚,想和离?那是门儿都没有。真正一日成亲,终身监…禁。
  既然摆脱不了这个环境,她也只能试着去改造它,直到它适宜自己生存为止,而在此之前……
  “公主,待会儿王妃大概就会派人过来。”尚嬷出言提醒。
  朱赢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
  又过了片刻,大蓟进来禀告:“公主,两扇窗户都已钉死了,只留了一个送水送饭的缺口,人绝对钻不出来。”
  “辛苦了,里面情况怎样?”朱赢问。
  大蓟道:“还在吵闹叫骂呢。”
  “骂谁?”
  “骂姓汤的那婆子。”
  朱赢摇头失笑,道:“不必管他们。”
  巳时初,朱赢聚集了众人,在西花厅安排差事。
  经过上午一赏一罚,众人面对朱赢时明显老实了许多。
  朱赢按着他们原先的经历和特长重新安排了差事,不周到之处便由尚嬷从旁补充,刚开始没一会儿,齐嬷来了,说是奉王妃之命来找汤妈妈。
  朱赢二话没说,令四太监之一的陈皮带她去。
  陈皮这人比较特殊,昨天问话也没问出什么问题来,只不过,怎么说呢,如不是还能差使得动,朱赢几乎就要怀疑他其实是个自闭症患者。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与人交流,竟天的面无表情,特长一栏是凌霄自己总结的:不动声色地气人。朱赢觉着十分贴切。
  不出所料,约半个小时后,齐嬷面色发紫地来了,显然很是大动了一番肝火。
  陈皮跟在她后面,仍是面无表情。
  “公主,这奴才莫非是个痴呆?”她张口就道。
  朱赢神色平和,问:“他做了什么?让齐嬷你如此生气?”
  齐嬷张了张口,却发现就是因为这奴才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不做,才让自己这般生气的。她缓了口气,道:“我叫他开门,他不动。”
  朱赢闲闲道:“没我的命令,他自然不敢动。”
  “公主,您为何将王妃派来的人尽数关起来?”齐嬷气愤质问。
  朱赢放下脸来,劈手就将手边的茶杯砸到了齐嬷脚下,啪的一声,水和碎瓷四溅,吓得齐嬷连连跳脚。
  “放肆!你是什么身份,敢来质问我?这次我看在王妃的面上饶了你,再有下次,我就叫人掌你的嘴!”朱赢呵斥。
  众目睽睽之下,齐嬷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若王妃没有其他吩咐,就退下吧。”朱赢冷淡道。
  齐嬷强抑着怒气,草草福了一福,转身走了。
  朱赢继续安排差事。
  安排完差事,朱赢回到和光居,郑嬷问:“公主,您怎么把那两户庄头也给分了差事了?”
  朱赢好奇:“不分差事如何?难不成白养着?”
  郑嬷道:“既是庄头,就该让他们管理田庄。”
  “可我没有田庄,郑嬷嬷你是知道的。”
  “没有就买啊,这院里开支这般大,没个进项怎生得过?只出不进,便是金山银海也花得完。”郑嬷道。
  朱赢摇头:“我不会买田庄的,至少暂时不会。一来,我不懂行情,二来,我不懂经营,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会投钱进去的。”
  “那……不然就置办几间铺子?”郑嬷提议。
  朱赢道:“这个可以有,不过,置办什么铺子,却还要仔细思量。”
  说来可笑,朱赢上辈子父母都是寻常百姓,却从未为钱财发过愁,这辈子成了公主,反倒入不敷出了。
  而要说谋生手段,朱赢上辈子是干什么的呢?她是某小有名气的服装品牌的首席设计师。
  她的父母一个是科研人员,一个是大学教授,或许是遗传基因好,她自幼便品学兼优,很少令父母操心。
  高中毕业后,她收到了英国中央圣马丁艺术设计学院的offer。
  父母都是传统的知识分子,听说她要去学服装设计,强烈反对,但最终还是被说服。
  所以可以说,朱赢上辈子唯一的,最擅长的,也是做得最好的谋生技能,便是服装设计。
  早在宫里时她就想过,将来若能出宫,一定要开一家服装店,继续她的老本行。
  但,后来她了解到,这个朝代的女人虽然比中国历史上封建朝代的女人开放和自由很多,但她们的穿衣样式,特别是贵族女子在公众场合的穿衣样式,那都是有规制的,也就是说,她如果想在样式上创新,风险很大。
  然而服装设计是由面料、色彩和款式等要素组成的。其中单是面料便包括了肌理、性能、纹样、搭配组合及二次艺术加工等多样要素,再要细分,就更多了,再加上色彩,更是演化出无尽可能。所以说,即便款式有限制,也不妨碍别出心裁和推陈出新。
  朱赢想得入神,拿过一张纸准备写写画画,凌霄忽然过来道:“公主,齐嬷来了。”
  话音刚落,那边齐嬷已经进来,看到朱赢便绷着一张老脸道:“公主,王妃有请。”
  

  ☆、拔簪自卫

  “听说,你把汤妈妈他们都关起来了?”
  萱宁居里,穆王妃用银勺慢吞吞地搅动着手里那盏冰糖血燕,头也不抬地问。
  “回王妃的话,是。”朱赢道。
  穆王妃手一顿,抬头看过来,目光锋利如冰凌。
  朱赢迎着她的目光审视,神情温和。
  “理由?”
  “他们不听话。”
  “怎么不听话了?”
  朱赢看着穆王妃,一字一句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听话。”
  穆王妃脸放了下来,银勺往盏中一扔,“叮”的一声轻响。
  “请王妃不要动怒,他们不听话,也是人之常情,身契不在媳妇手里,月例也不从媳妇这儿领,媳妇自然差使不动他们。一群差使不动的仆役,媳妇要他们留在院中何用?王妃不如将他们派做他用,又或者,将他们卖给媳妇,这样,媳妇管教起来,也方便些。”朱赢道。
  “放肆!”穆王妃一拍桌子,头上的含珠滴翠凤首金钗无风自颤,“按你这么说,府里这些身契不在你手里的,还不能进崇善院了?管不住他们是你无能,怨不得旁人。”
  朱赢张口便道:“媳妇并没有怨旁人,只不过若是媳妇连管教下人的自由也无,这下人大抵是永远也管不好的。”
  “你敢顶嘴忤逆!”穆王妃气得站了起来,指挥一旁的齐嬷:“去,给我掌她的嘴!”
  此言一出,与朱赢同来的凌霄和尚嬷面色丕变,不过记着来此之前朱赢交代过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两人都不可擅动的的话,强忍着没动。
  齐嬷是穆王妃自小的贴身丫鬟,在王府颇有体面,便是二奶奶罗氏也不敢轻易得罪她。但自朱赢来了之后,她已在她面前丢了几回面子,如今终于有机会报一箭之仇,在向朱赢走去之时,她简直都压抑不住脸上的痛快和得意之色。
  然而,当她刚走到朱赢跟前,还未站稳脚跟之时,朱赢突然伸手,反手就抽了她一耳光,“啪”的一声惊响,满屋的主仆都目瞪口呆。
  趁众人未回过神来,朱赢自发髻上抽下一支双喜如意点翠长簪,握在手中看着一脸愤怒的齐嬷厉喝:“你这贱婢敢碰我一下,我就叫你血溅当场!”
  看着朱赢眼中的决绝之色,齐嬷心中一凛,竟然真的不敢再动。
  “反了,反了,来人,去叫内卫!”穆王妃气急败坏地对身旁的丫鬟道。
  “王妃,我父亲是大旻的皇帝,我是大旻的公主,在宫中我再人微言轻,出了宫,我代表的也是皇家颜面。您不在乎皇家颜面,我在乎。在这一点上,我宁死不屈。我若做错了事,你训我斥我都可以,毕竟您占着辈分。但您想让手下这些贱仆来折辱我,那是万万不行。您若不满我这个儿媳,尽可让王爷上书我父皇取消这桩婚约,如若不能,再这样无故寻衅也没什么意思,还请王妃三思。”朱赢说完,一双清粼粼的眸子坚定地直视穆王妃。
  穆王妃一手撑在桌上,胸口起伏不定,脸色极度难看。
  恰在此时,穆王妃的贴身侍婢之一芳言打了帘子进来,向穆王妃行礼禀道:“王妃,二姑奶奶回来了。”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道莺啼般的女子声音:“慢点慢点,小心门槛。”
  随着这道声音,门外先是跑进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然后是一云鬓雾鬟的明艳美人,身后跟着几个丫鬟一个奶妈子,奶妈子手里还牵着个三四岁的男童。
  “外婆,外婆。”两个大点的孩子向穆王妃跑去,那美人笑意盈盈,仿似没看到穆王妃难看的脸色,兀自扬声道:“娘,我回来了。”
  眸光一转,看到朱赢,又笑了起来,道:“这小美人倒是面生得很,莫非就是我那未曾谋面的弟媳妇?”
  穆王妃目光投在外孙和外孙女身上,没答话。
  朱赢不动声色地将长簪收进袖中,对美人行了一礼,道:“朱赢见过二姐。”
  美人笑得愈发开心,上来亲亲热热地执了朱赢的手道:“我是延龄的姐姐,闺名叫做惠宁,弟妹,以后你叫我二姐也成,叫我惠宁也成,咱不拘这个礼。还有,论君臣,你是公主,我是臣妇,论长幼,你是弟妹,我是姑姐,这礼行多了反见生分,以后咱们见面就不必多礼了。你看成吗?”
  “好。”朱赢应承。
  李惠宁又道:“你和三弟成婚时恰家中有事走不开,未能亲自前来,不过你姐夫可是来的,你别生二姐的气。”
  “怎么会?二姐太客气了。”朱赢笑了笑。
  “光站着做什么?来,坐。”李惠宁拉着朱赢去坐。
  朱赢看着穆王妃愈加不悦的脸色,推辞道:“二姐,我院中还有些事,就不坐了。不知二姐过来,也未备得见面礼,稍后我再补上。”
  李惠宁笑道:“急什么?你有事便先去吧,待会儿我去你院中看你。”
  朱赢应了,又向穆王妃行了礼,离开了萱宁居。
  李惠宁与穆王妃说了几句话,见她爱答不理的,便屏退众丫鬟,又令奶妈领着三个孩子出去玩,这才坐到穆王妃身边,拉着她的手低声道:“娘,女儿难得回来,您便给张冷脸看?”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娘?我当你眼里只有你弟妹呢?”穆王妃不悦道。
  李惠宁正了正脸色,道:“娘,方才的事,我在院中都听到了。说句不怕您生气的话,一件事是对是错,就看能不能讲得出去,今天的事,您讲得出去吗?”
  “我有什么讲不出去的?她既然嫁入了王府,就该恪守做媳妇的本分,一个媳妇竟敢当面忤逆婆母,天下有这样的事吗?”穆王妃气愤道。
  “娘,她公主之尊,给您和爹敬茶时可是下跪的,这也就是在我琅琊王府,换做其他地方,便是大旻亲王,也不敢让公主这么做。公主跪拜的都是什么人?那只有当今皇帝和皇后。光这一点,有心之人就能往我琅琊王府头上扣个谋逆的帽子。再者,成亲第二天,延龄便丢下新妇去了军营,第三天,您逼得她拔簪自卫,别说她是个公主,便是个寻常人家的女儿,外面又会怎样看待我琅琊王府?再说了,您现在跟她闹得不可开交,这府中最开心的是谁?您想不到吗?”李惠宁循循善诱。
  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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