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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生存手册-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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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汲汲营营夙兴夜寐地钻营了这么久,筹谋了这么久,也该是考验一下自己到底有多大能耐的时候了。
  朱赢扭头看向桌角的灯光,那一点暖黄的焰色倒映在她澄澈的眸中,盈盈烁烁间,渐成了燎原之势。
  半个时辰后,数十封信件从崇善院书房发了出去。满庭芳,虞美人,云锦坊,千金笑,紫微府,漕帮,得意茶楼以及大大小小与漕帮或满庭芳有贸易往来的行业或店铺,都收到了朱赢关于凌霄失踪情况的说明与请求协同寻找的信函。
  与此同时,尚嬷的触手也在夜色中活了过来,无声无息却又无孔不入地伸向新城的每一条缝隙。
  朱赢心里没底,又委实担心凌霄的处境,在书房来回地徘徊,却不料脑中一阵发晕,眼前一黑便委顿在地。
  恰鸢尾端了热茶进来,见状惊呼一声,忙撇了茶盘过来扶她。
  “公主,您怎么了?来人……”鸢尾欲唤人去请大夫。
  朱赢摆摆手,道:“不碍,估计有些低血糖了,去泡杯糖水来就行了。”
  鸢尾忙吩咐手下丫鬟去办,又扶着朱赢道:“公主,眼下您能做的都做了,别在书房熬着了。若您身子再给熬垮了,奴婢们不是更没指望了么?”
  朱赢想想自己最近是有些身心俱疲,当即也不逞强,任由鸢尾给她披上大氅,出了书房往和光居去。
  新城虽还未下雪,却已寒气逼人,尤其是这样的晚上,那一阵风刮过来面皮子上生疼生疼的。
  朱赢裹紧了大氅,刚刚绕过书房旁边的假山,鸢尾却突然一声低斥:“谁?”
  朱赢抬眸看去,果见一条黑影快要闪出视线,她厉喝:“穆小峰!”
  那黑影停住,僵了半晌,缓缓走过来向朱赢行礼:“属下在。”
  朱赢:“……”她本意是想叫穆小峰过来抓这夜行人来着。
  “你这副装扮,意欲何为?”朱赢见他一身简单利落的黑衣,用脚趾头想也知他想做什么。
  穆小峰低着头,沉默不语。
  “你想夜探盛府?”
  穆小峰握紧拳头。
  “王爷就是凭着关押二爷的那间别院是盛道文名下的产业,才认定是盛道文绑了二爷。若真是盛府之人绑了凌霄,你认为他们还会将人关在盛府?”
  穆小峰认错:“是属下鲁莽了。”
  朱赢看着他,道:“人都说关心则乱……穆小峰,你果然已经与人定亲了么?”
  穆小峰原本挺直的肩膀缓缓垂落,有些难堪道:“是属下在军中时,爷娘给定下的。”
  “你见过那女子么?”
  穆小峰摇头:“不曾。”
  “你喜欢凌霄?”
  穆小峰顿了一下,方有些失落道:“属下没有资格。”
  朱赢叹了口气,道:“你先回去吧,别四处乱跑,万一有人趁夜来刺杀我怎么办?”
  穆小峰惊了一跳,忙道:“属下定当尽忠职守保护公主。”
  “记得自己的本分便好。”
  回到和光居,朱赢喝了一碗糖水便洗漱上床。前半夜睡得尚好,后半夜外头起了风,穿檐过廊呜呜直响。
  朱赢睁着眼躺在床上,想起幼时冬日,燕贻阁没有地暖,睡觉时凌霄和鸢尾一左一右地将她夹在中间给她取暖,那样带着体温的温暖,真是再好的地龙也无法比拟的。
  这两个丫头跟了自己十多年,福没享着,罪受了不少,好不容易这一两年她有了些钱能让她们吃好穿好,一时不慎却还是让她们填了炮灰。
  朱赢在被中默默地握紧拳头,这一次,她再也不打算轻易放过了。
  次日一早,天蒙蒙亮的时候,风停了。鸢尾蹑手蹑脚地从外面进来,走到床边发现朱赢睁着眼,她道:“公主,凌霄找着了。”

  ☆、第81章 主持公道

  尽管听说凌霄性命无虞,朱赢还是急得连早饭都没吃就去了凌霄房里。
  人刚送回来,还昏着。大夫已经去叫了,但因为天色尚早,从被窝里出来估计还要一段时间。有两个丫鬟正用热水擦拭她身上的血迹,见了朱赢忙放下手中活计过来行礼。
  朱赢看着凌霄那张肿胀得变了形的脸,伸手轻轻掀开被子,白皙的女体上鞭痕累累皮肉翻卷,胸上甚至还有一枚烙铁的印子。
  鸢尾不忍地别过脸去拭泪。
  朱赢面色沉静,对那两个丫鬟道:“动作轻些。”
  两名丫鬟答应着继续。
  朱赢出了房门,问:“绑她的人抓到了么?”
  鸢尾道:“抓到了,穆队长他们正在审。”
  “派人去说一声,不必手下留情,便弄死了也无妨,我担着。”朱赢道。
  鸢尾低眉应道:“是。”
  “报信的人呢?”
  “是关押凌霄那间民居屋主的妻子,也一并带回来了,公主要见一见?”
  朱赢脚步一停,道:“嗯,带我去见见她。”
  鸢尾领着她来到不远处的一间厢房,一位面色愁苦的妇人搂着一个五六岁大瘦骨伶仃的孩子偎在火炉旁取暖,一见有人进来,那妇人猫似的跳了起来,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朱赢和鸢尾。
  “公主,就是她夤夜前来报信的,听说为了瞒过那些人的耳目,还是翻墙出来的。”鸢尾对朱赢道。
  朱赢点点头,看着那备受生活摧残的妇人,温和地问:“可以跟我说说事情的经过么?”
  那妇人见朱赢衣着华丽气势凌人,相较之下倒还是穿着素雅的鸢尾显得更平易近人些,便不自觉地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鸢尾。
  鸢尾温声道:“你但说无妨,这是我们世子妃。”
  妇人一听是世子妃,愣了一下忙扯着那孩子噗通一声给朱赢跪下,一边磕头一边道:“谢世子妃娘娘救命之恩,谢世子妃娘娘救命之恩!”
  朱赢:“……”
  让鸢尾把那妇人扶起细细问过才知,这妇人本是这城中居民,与丈夫一起经营一家小酒馆,日子过得尚可。可惜后来丈夫染上赌瘾,将家业败光不说,还负债累累。前不久这孩子生病,她好不容易攒的一些铜板又被丈夫偷去赌了,家徒四壁身无分文,连个抓药的钱都没有。正绝望时听人说城中有个义诊堂,是王府世子妃开设的,可以给穷人免费看病抓药,她半信半疑地带着孩子去了,没想到却是真的,孩子因此才捡了条命回来。
  昨天下午她那赌鬼丈夫带了一帮人来家里,那帮人抬着一只大箱子直接去了她家以前存酒的酒窖。丈夫对她说这帮人很有来头,得罪不起,让她好生伺候着。她在去酒窖给那些人送茶水时发现他们装在箱子里的竟是一名女子,从他们的言谈间得知这女子是朱赢公主的贴身侍婢。
  她原本不知道朱赢公主,但自从义诊堂事件后她对善心的世子妃十分关注,故而知道世子妃就是朱赢公主。得知那女子是朱赢公主的侍婢后,她就想来王府通风报信,但有两个人看着门不许人进出,所以她不得不等到深更半夜才翻墙出来报信。
  朱赢听罢,轻轻叹了口气,她伸出那么多爪牙都是扑空,想不到却是连她都不知道的一个小小善举,给了她今日的回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人算不如天算?
  “此事之后,料想你们母子再回去也不能安生度日了。若你愿意,不如去我布坊里做工,食宿都不用花钱,按月付工钱,这孩子,也可去私塾念书。不知你意下如何?”朱赢对那妇人道。
  妇人大喜,原本无神的眼睛都亮了,又要下跪道谢。
  朱赢搀住她道:“亏了你的报信,让我能救回于我而言很重要的人,是我该向你道谢才是。今后不管遇到什么难处,尽管找布坊坊主三七,他自会照料于你。”
  妇人感动得热泪盈眶,口中直道:“世子妃您真是菩萨也似,此番我可积了大德了。”
  鸢尾命人带她们母子俩先下去吃早点,自己扶着朱赢回了和光居。
  半个时辰后,新城飘起了今冬的第一场雪,细雪夹着冰珠子沙沙地打在屋檐上,萧瑟而喧闹。
  朱赢一双眼也如那冰珠子一般,冷冷的毫无温度。
  穆小峰过来了,脸上还带着两分不及收敛的戾气:“公主,都撂了,果然是奉了二奶奶的令。”
  “知道了。”朱赢端坐不动。
  又过了一个时辰,尚嬷那边派人传来消息,说相关人等的祖宗八代都被扒出来了,关键人证也已控制住。
  朱赢这才站起身,吩咐左右:“去,看看王爷在哪儿?”自己却披了件领口带风毛的大红江绸貂皮大氅往凌霄的屋里去了。
  凌霄已经醒了,人还有些昏沉沉的,见了朱赢却陡然睁大眼睛,艰难地开口道:“公主,我妹妹……也是他们……”
  朱赢听她嗓子哑得厉害,想安抚她想起她一身的伤又不敢碰,最后只得摸了摸她的发,低声道:“我知道了,你好好养伤,这个公道,我会给你们姐妹讨回来的。”
  凌霄眼里泛起泪光,点了点头。
  这时下人来报王爷在前院述政堂。
  朱赢吩咐丫鬟好好照顾凌霄,自己转身出了门。
  鸢尾撑着伞,主仆俩带着几名丫鬟和小厮冒着细雪来到前院述政堂,让堂前守卫进去通报。
  不多时守卫出来,说王爷正与臣下议事,不便接见朱赢。
  朱赢道:“既如此,劳烦再去告知王爷一声,若他实在无暇抽身,朱赢自己的事,可就自己动手解决了。”
  守卫听得糊里糊涂,但仍是再度进去通报。
  过了一会儿,便见几位大臣从堂内鱼贯出来,守卫过来对站在檐廊下的朱赢道:“世子妃,王爷请您进去。”
  朱赢进了述政堂,向李承锴行礼,李承锴微微蹙着眉道:“究竟何事,你非要此时求见?”
  “王爷,大嫂指使手下绑架我的贴身侍女并将其打成重伤,我来请王爷为我主持公道。”朱赢道。
  “就为此事?”李承锴似是有些惊诧她这么急着求见,就为了这点妯娌之间鸡毛蒜皮的矛盾。
  “王爷觉着此事小吗?可我不这样认为。盛道文绑架二哥,盛歆培又暗中对我动手,什么意思?莫不是将二哥与我都除了,大哥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继承世子位了?”朱赢看着李承锴问。
  “你不要危言耸听,我素知你与盛歆培不合,妯娌间的矛盾不要牵扯到其他事情上去。”李承锴道。
  “与我不合?那她派人买凶刺杀我,还将污水泼到二嫂身上,也是单纯妯娌间的矛盾?我倒不知二嫂何时与她也起龃龉了,要被她这般栽赃陷害。若不是后来问出了实情,您说我和二嫂还怎么相处?”朱赢道。
  李承锴一怔,问:“你可有证据?”
  朱赢心里微微冷笑:果然,只要一涉及李延年,他就淡定不了了。
  “人证物证俱全。”她道。
  李承锴起身,往后院去了。
  朱赢跟在他后面。
  到了宗盛院鸿述堂,李承锴派人去叫李延寿与李延年夫妇过来。
  朱赢在一旁道:“一家子除了世子和王妃都来了,世子不在府中且不说他,王爷不请王妃过来么?”
  李承锴看了她一眼,又着人去请穆王妃过来。
  等了有两刻时间,人终于到全。
  李延年夫妇不知这下雪天李承锴为何忽然召见,都是一脸的茫然。盛歆培自是一早就得了消息的,一脸豁出去的决绝,眼底却带着几分惶惑。李延寿脸绷得紧紧的,面色不善。穆王妃见这架势就知又是朱赢挑起的事端,眼角眉梢便带了几丝不耐烦。
  念及两个儿媳都有身孕,李承锴先给众人赐了座,随即看向李延寿:“延寿,朱赢告你媳妇绑架她侍女及买凶刺杀她还栽赃延年媳妇之事,你可知情?”
  李延寿愣了一下,看看朱赢,又回头看看身旁的盛歆培。盛歆培忍着怒气道:“你别听她胡说!”绑架侍女是有,可她哪有买凶刺杀她还栽赃文静姝?
  李延寿遂对李承锴道:“禀父亲,延寿并不知情。”
  “那你呢?有何话说?”李承锴转而看向盛歆培。
  盛歆培紧紧攥住手中的帕子,恨恨地瞪着朱赢,心里却知事到如今,恨也无用,遂将心一横道:“我确有绑过她的侍女,但我是为了替我兄长洗清冤屈。我兄长当时都躺在床上了,如何指使手下去绑架二弟?定是她为了替三弟脱罪,才使出这等阴招转移众人视线!”

  ☆、第82章 唇枪舌剑

  “口说无凭,你可有证据?”李承锴面沉如水,看着盛歆培问。
  穆王妃见提及李延龄,也露出不悦之色。
  盛歆培扭绞着帕子,她若是有证据,还用得着去绑架朱赢的贴身侍婢么?然而抬头看到朱赢那得意的样子,她又忍不住道:“我听说那女子并非本地口音,朱赢刚去过大旻,回来就发生这等事,王爷不觉得凑巧吗?”
  李承锴还未说话,朱赢嗤笑一声,道:“按大嫂这么说,大嫂如今智商这般感人,莫非还要怪盛府的门不够宽?”
  盛歆培:“你什么意思?”
  “门太窄,把大嫂脑子给夹坏了呗。”朱赢悠悠道。
  此言一出,李延年文静姝等人顿时脸色古怪——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太难受了。
  “你——!”盛歆培当众受辱,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正欲讥讽朱赢几句,朱赢却转身对李承锴道:“既然大嫂说不出个所以然,那么还是让朱赢来说吧。”
  说着,手一伸,身后鸢尾递来一沓纸。朱赢接在手里,抬头道:“只因恶行实在太多,我就按时间顺序来说了。第一桩便是去年许琳琅失踪案。当时朱赢不知是何人所为,但后来朱赢抓住了参与谋划此案的秦氏。秦氏声称是大哥找到她让她利用其婆家与二爷的仇怨,哄骗她小姑许琳琅以卖花之名接近我,伺机进府刺杀当时的二奶奶罗氏。因我发现及时阻止了许琳琅,许琳琅又依计在我崇善院自尽,试图以此诬陷我草菅人命,又被我阻止。为了找出幕后指使之人,我将计就计,遂有了后续之事。如今秦氏就在崇善院,王爷若不信,可传来一问。
  第二桩是去年年底的假二爷案。当时世子义妹杨青寄居崇善院,某日忽发现杨青有孕,问之说是与二爷相会所致。我不信之下带她去见了二爷,结果发现与她相会自称二爷之人并非是真正的二爷,而是旁人假扮。后我劝她堕胎,却被诬杀人,当时此事还曾惊动了王爷,王爷应当还有印象,我就不多加赘述了。
  其后我送她去我名下布坊做工,前不久,她被人杀死在布坊。杀人犯在世子回来当天突然翻供,直指是我杀了他兄长,也就是与杨青相会的假二爷,他为了复仇才杀了杨青。后世子拷问狱卒得知此事乃盛道文设计诬陷,因此才去盛府揍了盛道文。此案虽然目前线索与证据都少,但所幸狱卒与杀人犯张三德都还活着,王爷若想要真相,应该也不会太难。
  第三桩是去隆安路上的刺杀案。一位执着文府出入对牌的男子买通了十几个山匪在路上刺杀我,被世子抓住后,交代说是受二嫂指使。被我关了几个月的黑屋后,又交代说是受大嫂指使,目的是杀了我嫁祸给二嫂,以便挑起世子与二哥的矛盾,酿兄弟阋墙之祸。此人现在也在崇善院内。
  第四桩是几个月前的投毒案。当时一个船老大纠结了二十余人告我创立船帮欺行霸市,其推出的人证是我贴身侍婢失散多年的妹妹二花。后船老大被杀,龙台府巡城司的官差诬陷是我院中侍卫所杀,还夤夜来我院中查搜凶犯,结果一无所获,此事王爷应当也有印象。
  此案不了了之后,二花被接入崇善院,几天后向我饮食中投毒,后逃出崇善院,被人杀死在王府西北角的树林里。如今已证明,指使二花向我投毒并杀她灭口的与此番绑架我贴身侍女的都是一拨人,也就是盛府的下人。此处有他们签字画押的口供,如今人也押在我崇善院内,王爷若想亲自审问,随时可以带上堂来。”朱赢说完,将手里那一叠口供让堂中侍卫拿去给李承锴过目。
  “王爷也见了,这桩桩件件无不要人性命,有时还一石二鸟,将二哥二嫂也定为迫害目标,这还能用普通妯娌间的矛盾来解释么?通过上述种种,我甚至有理由怀疑盛家将嫡出小姐嫁给大哥做填房,抱的就是除去二哥和世子,扶大哥继位的野心。我身为琅琊王世子妃,岂能看着这些狼子野心的大臣披着忠诚的外衣暗地里频频作歹而无动于衷?是故今日求见王爷,只为请王爷为一直深受其害的世子与朱赢,二哥和二嫂作主。”朱赢慷慨激昂道。
  “你血口喷人,什么证人证词,谁知道是不是被你屈打成招!”盛歆培激动道。
  朱赢瞄她一眼,道:“是不是屈打成招,王爷自有定夺,轮不到你我操心。就算被戳中痛脚,为了腹中胎儿考虑,大嫂也不该这般激动才是啊。看二嫂多淡定,到底是不做贼不心虚。”
  文静姝不自在地挪了挪脚。
  盛歆培气得要暴跳,却被一旁的李延寿安抚住。
  “你待如何?”李承锴略略翻完了那一沓口供,抬眼望向朱赢。
  朱赢道:“很简单,就两点要求,第一,将猛龙军的编制削减五分之一。第二,取消猛龙军在内地的驻军权。”
  李延寿闻言,抬眸看了朱赢一眼。
  李承锴也是颇觉意外,再想不到朱赢一介深闺女子,居然会提出这等要求。削减编制,取消内地驻军权,猛龙军在缅州的势力与影响将一落千丈。
  “你可知你说的这两点,已经干涉到缅州军政,而我琅琊王府的规矩是,妇人不得干政。”李承锴道。
  “若是如此,回头我让世子向王爷建议也是一样,如果王爷需要一段时间考虑的话。不过丑话先说在前头,盛府如此针对我与二哥,我且不管二哥怎么想,我是不会再忍的了。今后若盛府再有非常举动,我亦将用非常手段还击之。届时,希望王爷不要后悔未听朱赢今日之建议。”朱赢道。
  “你这是在威胁本王?”李承锴怫然不悦。
  “朱赢不敢,只不过,朱赢觉着世子妃这名号挺好听的,暂时还不想让位给旁人,也容不得旁人觊觎。王爷若无意替朱赢保全这名号,朱赢也只能自己保全了。当然,若是在猛龙军一事上王爷有任何难处,朱赢也可尽力相助,毕竟您是缅州之主,朱赢身为您的儿媳,自然是永远站在您这边的。”
  李承锴深深觉得有个背景厉害嘴皮子更厉害的媳妇真的是件让人很不爽的事。
  “此事我会交由府卫详细调查,”他对朱赢道:“你先把相关人证都移交过来,待确认你所告属实,本王自会给你交代。”
  朱赢作死道:“除了朱赢所提两点要求之外,朱赢不接受旁的交代。”
  李承锴盯着她,强忍着不悦道:“再议。”
  “王爷明察秋毫雷厉风行,区区小事,三天时间应当足以查明真相了吧。”朱赢又道。
  听着刚才还足以让她提议削减猛龙军编制取消猛龙军内地驻军权的事此刻又变成了区区小事,李承锴差点没给她气死,道:“莫非你还想给本王限定时间不成?”
  朱赢笑道:“朱赢不敢,不过朱赢听说明年正好是五年一度的征兵年,若是王爷能在年前查明事实并做出决断,朱赢觉得,明年猛龙军就不必再征新兵入伍了。”
  李承锴面色冷了下来,道:“本王说过了,缅州军政不是你这等妇人可以置喙的。”
  朱赢道:“朱赢记着呢,世子爷与朱赢夫妻同心,定会在年前上书王爷提议此事的。”
  李承锴瞪着朱赢,已在发怒边缘。
  李延寿忽然开口道:“父亲,关于二弟被绑之事,我有话要说。”
  李承锴错开目光,努力平心静气,道:“你说。”
  “二弟被绑时无意中听到绑他之人说话才怀疑盛道文是元凶,父亲当也知道此事容易作假,故而才会派人寻查关押二弟的那座宅子。最后因为那座宅子确在盛道文名下,这才怀疑的确是盛道文策划了此事。然而经延寿调查,那座别院空置已久,保管别院钥匙的管事也非是盛府得脸的奴才。但最近那管事却与得意茶楼的掌柜之子走得十分近,而这个得意茶楼在今年年初,便已过到一个叫尚云的妇人名下。据我所知,这个尚云,似乎正是弟妹院中的嬷嬷。对此,不知弟妹作何解释?”李延寿看着朱赢十分平静地问。
  朱赢笑:“整件事有何需要解释之处么?”
  李延寿道:“这件事至少证明弟妹若想拿到那座别院的钥匙,也非难事。”
  “所以大哥与大嫂想法一致,认为是我策划了此事并栽赃盛道文?证据呢?”朱赢问。
  李延寿道:“我没有证据,但在此事存在可以栽赃的前提下,弟妹也同样没有板上钉钉的证据证明是盛道文绑了二弟。”
  朱赢一脸无辜:“我也从没下过‘是盛道文绑了二哥’这样的定论啊。大哥明明是对王爷的判断存疑,何故拿我作筏?”
  “弟妹误会了,我不过发现了一条新的线索,觉得甚有价值,故而向父亲禀报而已。如果这等合理的怀疑也能称之为拿你作筏,那之前弟妹对我夫人和我的指控,是不是也可以看作是在拿我们作筏?”李延寿反问。
  朱赢道:“我说的桩桩件件,有人证有口供,可不是红口白牙捕风捉影。”
  李延寿微微笑:“若是将那位姓尚的嬷嬷带来,按着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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